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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有话语声。

乃杨大和武二,兵铺关张,都无事可做,揣手蹲在树下干聊。

老孙头儿也在,拿着一杆老烟袋,吧嗒吧嗒的抽着,瞪了一眼两人,意思好似在说,你俩能不能小声点儿,还嫌少主不够糟心?

吱呀!

他看时,窗户开了一角,有一块元宝飞了出来。

“去买个夜壶。”

房中,传出赵云淡淡的话语。

“夜壶?”

杨大攥着元宝,试探性的看着房间。

“纯铁的。”

赵云补了一句,“剩的钱,买些酒肉回来。”

“酒肉?”

听这俩字,杨大武二的眸瞬间亮了,哈喇子都到嘴边了,已记不得上回吃肉是哪天了,奈何囊中羞涩,也怪兵铺生意太惨淡。

“得嘞!”

两人揣着银子,一前一后跑出了小园,腿脚都麻溜不少。

“大寿。”

房中,赵云的冷笑,寒意颇浓。

夜壶是个好东西,买来可不是拎着玩儿,自是给柳苍空备下的。

这般羞辱我赵家,还想舒舒坦坦的过大寿?过你妹的大寿。

若非实力不济,他让买的可就不是夜壶而是棺材了。

“夜壶。”

月神拈着一缕虚幻的秀发,嘀咕了一句,她记忆中,也有那么个人才,无论谁过大寿,都会给人送去一个,每一个都如山那般大。

嗡!

这边,赵云已放下一杆长枪,本黑不溜秋,被雷淬炼后,锃光瓦亮,金灿灿的,时而见雷息,一枪戳过去,石头都能插个大窟窿。

咔吧!咔吧!

他未停,一心拆三用,一边淬炼,一边炼体,一边运转太初天雷诀,有雷电助威,配合洗髓易筋经,这两种功法,都霸道了不少。

“欲速则不达。”

月神悠悠一语,便侧身安睡。

“好说。”

赵云应着,可手上未有闲着,是个武痴,也是个疯子。

不多久,杨大武二归来。

杨大还好,一手提着两坛酒,一手拎着好肉好菜;看武二,就贼霸气了,怀抱着一个特大号的夜壶,足够分量,得有二三十斤。

老孙头见之,一口烟没抽好,剧烈的咳嗽。

赵云终是出来了,眸有血丝,脸色苍白,出房门时,一步没踩稳。

“少爷。”

“吃饭。”

是得吃饭了,饿坏了,一日淬炼一日炼体,饿的俩眼冒金星儿。

老树下,摆上了酒桌。

画面,还是很温馨的,有个敞亮的掌柜的,做下人的也跟着沾光。

饭后,赵云拍了拍肚皮,随之起身。

杨大武二就不怎么有形象了,许是真太久未吃肉了,还搁那舔手。

赵云微笑,走时又一个钱袋抛了回来。

“少爷,这。”老孙头起身。

“放心,不是账上的钱。”赵云背对三人摆了手,一整套动作,都很好的昭示了一番话:跟着小爷混,吃香的喝辣的。

“还是少爷好。”

武二扯开了钱袋,妈呀!得有一百多两。

房中,雷鸣声起,赵云又开整。

赵云又开整,祭了雷电,三日后兵铺开张,那得打出名气来,不止要守住爷爷的心血,还要狠狠恶心一下柳家。

嗯?

躺在月亮上的月神,不知发什么疯,本在假寐中,却猛地坐起了身,足定了三秒,才看向了赵云。

此一看,不同往日,那双梦幻而似水的美眸,缓缓微眯成线。

“怎么可能。”

她的轻喃,无人听得见,只知眸中深意,不可言喻。

夜空深邃,碎星如尘。

房中,赵云还是那般敬业,兵器一件件淬炼,炼到地上都铺了一层厚厚的灰,皆兵器杂质。

“本尊?”

“分身?”

瞧月神,眼神格外的深邃,嘀嘀咕咕显得有些神经,无人知道她在说啥,就搁那自言自语。

“好剑。”

赵云蓦的开口,笑呵呵的,正握着一把长剑,翻来覆去的看,映着一缕星辉,剑锋泛逼人的寒光,经雷淬炼,极其凌厉。

这,仅是其中一把。

看屋中兵器,各个都上品,皆他两日的杰作,不枉费心费力。

淬炼,未有停歇。

炼器的奥义,他熟读于心,淬炼乃是最基本的,以无杂质的材料去铸兵,方能成凶悍之器。

这般想着,他看了龙渊剑,天外的陨铁,炼兵铸器的好材料,待此间事完,定好好打磨一番。

那时,才是真的炼器。

如此刻淬炼,也只小试牛刀。

夜悄然而过。

翌日,赵云蒙了一件黑袍,顶着俩黑眼圈儿,早早便出了门,逛了几家药材铺,买了月神口中的精气丹,淬炼兵器虽为基础,但也是极其耗损精神的。

毕竟,他只凝元境。

所谓精神力,会随修为的增加而增加,这也算武道的奇异之处,体与魄皆受其益。

嘎嘣!嘎嘣!

街道上,如这等声音,频频不断,而且,很有节奏的说。

乃赵云。

这货,才是真的有情调儿,抓着一把精气丹,如似吃糖豆儿,一颗接一颗,颗颗都是嘎嘣脆。

“目测,是个土财主。”

街人多侧目,多唏嘘不已,精气丹价格不菲,竟拿来当饭吃。

“再传我一部身法秘籍呗!”

赵云无视街人,只看月神,笑呵呵的,眸子锃光瓦亮,守着一个活宝藏,能忽悠一部是一部。

月神未言语,躺在月亮上,正在惬意的假寐,对赵云的话语,置若未闻。

“一部,就一部。”

“咱俩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漂亮的神?”

赵云嘴不闲着,唧唧歪歪,不传我秘籍,我就一直搁这唠叨。

耳根不清净,月神颦眉了,三两句还好,听多了就嗡嗡的了。

终究,她轻轻拂了下衣袖,有一片金光倾洒,还是一颗颗金字,自行排列,每一颗都大气恢弘,字字带道蕴,磅礴似海。

“风神步。”

赵云扬着脑袋,眸光熠熠,看的那叫个目不转睛,每逢此刻,都格外好学,都能一目十行,生怕月神反悔,又给收了去。

一番望看,震惊不已。

此法至大成,可上天入地,可纵横九霄,一步便能跨越沧海。

“风神。”

赵云轻喃,不用说也是神,而这风神步,多半也属道门神通。

三两瞬,他心神恍惚。

那每一颗字,都好似背影,虚幻如风,如立在岁月的长河上。

“他,就是风神?”

赵云下意识问开口,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问月神。

月神开眸,瞥了一眼赵云,知道赵云望见了字上虚幻的背影。

这,就很有意思了。

肉眼凡胎,眼界着实不低,或者说,是赵云悟性高,凝元境领域,能一眼望见字上玄机者,他绝对是第一个。

街道人影熙攘。

看赵云,双目已略显呆滞,他的心神,已沉湎在了感悟之中,此法的确夺天造化,字字有玄机,那该是老辈们常说的意境,心神徜徉其中,顿觉天地开阔,每一缕风,都好似有了灵性,只觉身体,一瞬瞬变的轻飘飘的,一步步虽踩在大地上,却如踏云端而行,有那么一种心境,在感悟中得以升华。

他的脚,变的有些不同了,该是多了一种意蕴,是谓风的意蕴,看其身后,时而能见残影,看的街人一阵侧眸,倒是想瞧瞧是谁,奈何,有黑袍遮掩。

“如此悟性,逆天。”

月神再次开眸,唏嘘不已,小小的凝元境,着实超乎她预料,风神家的道门神通,可不是谁都能悟的,无那先天契合的心境,定会走无数弯路,这小子倒好,无她阐述,就入境了。

“走路不看道,眼瞎?”

“你妹的,踩我脚了。”

其后的大街,就格外热闹了,赵云心境沉湎,俨然就是个睁眼瞎,走路不看路,惹一片谩骂。

至街道尽头,赵云才回神,意犹未尽,眸有喜色,亦有顿悟色,但,他所悟的也只沧海一粟。

再回兵铺,精神奕奕。

风神步一法,暂时放下了,淬炼才是最要紧,外派的家族废少主,起码得在外面站得住脚。

此番,进度快了不少,买了太多精气丹,足够做支撑。

“你说,咱少爷整日把自个锁在屋里,到底在干啥。”

房外,杨大和武二又嘀咕,无所事事,已把小园扫了十几遍,生意本就不好,都还搁这闲着,着实不好意思拿主家工钱。

老孙头也疑惑,时而望看,越发看不透赵云了,究竟干啥嘞!

吱呀!

房门开了,赵云一脚迈出,其手中,还拎着一把赤色的长剑。

“爷爷,看此剑如何。”

赵云笑道,隔空把剑抛来。

老孙头忙起身,抬手接下,也是阅兵器无数,能约莫估计兵器的重量,可这把剑,却比估计的要重上不少,于武修而言,其实没啥区别,主要是这剑,着实不凡,映着月光,时而能听闻铮鸣声,且有雷息萦绕,剑锋颇利,舞动中自带剑鸣。

“好剑。”

看过,老孙头忍不住赞叹,并非做工有多精妙,而是此剑颇精粹,自内寻不到半点儿杂质,不动真元,能将石头劈碎了。

如此品阶的剑,着实少见,比柳家兵铺所卖,还要强上不少。

“送您了。”赵云笑道。

“少爷,太贵重。”

“莫推辞。”

“爷爷,给俺瞧瞧。”杨大武二都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真一把好剑,看着就凌厉。

“莫看了,去屋里搬兵器。”

赵云坐下了,拎出了酒壶。

“得嘞!”

两人够勤快,一前一后进房。

靠!

而后,便是一声狼嚎。

夜幕降临。

小园老树下,又摆了一桌,饭菜也足够丰盛,酒香肉香四溢。

然,这个夜的杨大和武二,貌似都没怎么有胃口,更多时候,都在环看四周,看的眼冒光。

赵云房中的兵器皆已搬出,堆满了小园,十八般兵器应有尽有,随便一件都上品中的上品。

莫说他俩,老孙头也震惊,三日时间,他家少爷哪来的这么多好兵器,把柳家兵铺打劫了?

每逢想到这,他都看赵云,此刻再看,赵云仿佛蒙了一层神秘色彩,并非传言中那般不堪。

“一人一件,自个选。”

赵云笑道,是对杨大武二说。

“谢少爷。”

俩人够实在,肉都不吃了,都跑去选兵器了,以他俩的工钱,一辈子都未必都攒够钱买这等品阶的武器,有个敞亮的掌柜的,太特么幸福了。

“少爷,这。”

老孙头儿开口,欲言又止。

“明日开张。”

赵云一笑,并未解释来历,如这等事儿,他也不好拿来解释。

“开张。”

老孙头愣两秒,端了酒杯,是敬赵云,有这般多极品的武器,老东家当年的基业,算是守住了。

酒过三巡,赵云又回了房,耽搁了三日,他这个武痴着实心痒痒,新得风神诀,外加龙渊剑、洗髓易筋经、太初天雷诀各个都让他欲罢不能,人哪!有了奔头儿,精气神都好了。

房外,老孙头他们未闲着,正把武器往兵铺搬,将货架擦的干干净净,明日兵铺要再开张。

咔吧!咔吧!

夜里,骨骼碰撞声不断绝,赵云那个疯子,又在玩儿命炼体,的确天赋异禀,多种功法共同运转,而且,还在悟风神步。

除此外,便是打磨龙渊剑。

这一切,都是同时进行的,至尊心境如月神,都不免啧舌了,这货不是武痴,是他有那资本,换普通人,早走火入魔了。

“秀儿,那紫金小葫芦。”

就这,赵云还有空聊天儿。

“其上有禁制,如今的你,解不开。”月神淡道,回的随意,“每日用雷淬炼,如此便好。”

说话,这娘们儿又睡了。

赵云未再叨扰,继续修炼,用雷电,一点一滴的打磨着龙渊,天外的陨石,不是一般的坚硬,若是一般的材料,早碎了。

不过,只时间问题。

今夜,他的龙渊剑有蜕变,剑胚的形态,精妙不少,其上多雷纹,且龙吟不断,颇是冗沉。

不知何时,他才罢手。

再然后,见他划破了手指,有血滴落,浸在了龙渊剑的剑体上,这是月神说的,说是以血养剑灵,运气若好,百年可出,运气不好,就是人品问题了。

何为剑灵,他未见过。

不过,剑若有灵,必蜕变。

“日后,跟我混。”

赵云笑着,便收了龙渊剑,随手取出的,乃那紫金的小葫芦,不晓得禁制是啥,必定不凡。

映着月光,他扒开了葫塞,往里瞅了一眼,其内氤氲也朦胧,云雾缭绕,隐约能见大世界。

“内有乾坤。”

赵云嘀咕,抱着看了又看,以他阅历,极难理解,这得啥样的神通,才能在里面炼出乾坤。

月下,万籁俱寂。

不安分如赵云,也盘膝了,专心炼体,一次又一次的锻炼体魄,看其骨骼,已泛点点金辉。

金刚不坏,万法不侵。

他便是朝着这个方向走的,得多谢月神,为他指了这个方向。

嗯?

蓦然间,赵云一瞬开了眸,微微仰头,斜瞥向上方,眼珠左右摆动,只因房顶有人,而且,已下了房檐,已落在了小园。

大半夜的,真有人睡不着。

隔窗户缝,能见一道黑影,穿的乃夜行衣,鬼鬼祟祟,在园中左瞅右看,到最后,才往兵铺扔了两个黑不溜秋的铁蛋。

他看时,黑衣人已上屋檐,窜入了街巷,一整套动作,不是一般的娴熟,一瞧便知经常干。

而后,兵铺就着了火。

不用说,是那黑衣人干的,先前扔出的俩铁蛋,该是特殊制造的物件儿,能瞬间燃起大火。

“有意思。”

赵云冷笑道,拎了龙渊剑,起身破窗而出,直奔黑衣人追去。

往我家放了火,还想走?

临走前,他用了三颗石子,敲打了一下老孙头儿他们的房间,可别再睡了,麻溜起来救火。

“着火了。”

他刚出兵铺,便闻呼喊声,乃杨大和武二,已见兵铺的狼烟。

本夜深人静,因他俩嘶喊,惊了太多梦中人,嘈杂声响满大街。

“前脚关张,后脚就着火?”

“赵家这些时日,也够倒霉的。”

“赵云真是个丧门星?”

议论声自不少,指指点点,看戏者居多,大半夜竟还有好戏。

“一把火,足够了。”

远处房檐上,黑衣人未走,看着熊熊烈焰,露出了戏虐的笑,那是他导演大戏,美不胜收。

看过,他转身下了房檐。

嗡!

黑暗之中,有嗡的一声响,天晓得哪来的一柄剑,直奔他脑门儿砸来,迎面的风还带龙吟。

噗!

星辉下的血光,极为刺目。

黑衣人喋血。

未想到有人偷袭,虽避过了头颅的要害,但还是中招了。

出手的,自是赵云。

放火者跑的快,他的腿脚也麻溜,风神步已初入门庭。

“谁。”

黑衣人怒喝道,身形踉跄,足够狼狈,挨了一剑,左肩膀炸裂,整个左手臂都耷拉了下去。

不出意外,此手废了。

他的怒嚎,无人回应。

四方黑漆一片,哪有人影,可他挨的一剑,却正儿八经的疼。

这就尴尬了,刚放一把火,扭头就被干了,现世报来的未免太快。

“谁。”

黑衣人又嘶喝,袖中出剑。

嗡!

话语方落,又是嗡的声响,传自背后,是剑撞击空气的声响。

还是赵云,自地底杀出了,手握的龙渊剑,已凌天劈了下来。

噗!

刚转身的黑衣人,又结结实实挨了一剑,方才是左臂膀,如今是右臂膀,鲜血顺胳膊淌流,好嘛!这下对称了。

还未完。

不等他站稳,赵云一记威龙掌便到了,掌指间还有雷电萦绕,威力刚猛而霸绝。

噗!

第三次血光,才是最刺目,有那么一口老血,喷了足三丈高。

这下,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黑衣人跪了,左右两臂膀各挨了一剑,双臂被废,胸前挨的一掌,也足够的酸爽,胸骨都断裂了。

受伤是其次,主要是憋屈,他娘的,从头到了都未瞧见是谁。

“这位兄台,好是面生啊!”

赵云笑着,终是自黑暗中走出了。

这话一出,黑衣人又喷血。

你姥姥的,外出干仗,都是先把人打残,再说开场白的吗?

可惜,赵云也蒙着脸,都看不清是谁的。

“如老哥这般抗揍的,真真不多见了。”赵云唏嘘。

话是不假的。

挨了一记威龙掌,外加两道龙渊剑,这都不死,真灵境的领域,黑衣人绝对是较为出类拔萃的一个,若是一般的真灵境,一剑砸过去,没几个能站稳。

得亏对方大意,也得亏他有遁地术傍身,真要正面硬钢,他多半不是黑衣人对手。

黑衣人不语,只死死盯着赵云,这个不知从哪冒出的人,太诡异了,明明是凝元境,偏偏打残了他这真灵境。

还有先前的入地之法,该是传说中的遁地术,这等秘法,早已失传了,若非如此,他也不会被干的措手不及。

“来,让小爷瞧瞧,你是哪家的人才。”

赵云双指并拢,划出了一道真元,拨开了黑衣人蒙着脸的黑布,露出的乃一张苍白的脸庞,属阴险狡诈那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人他认得,隶属柳家兵铺,名唤老刀。

至今,他都不怎么明白,名为老刀,为嘛用剑,还是一柄细长又乌黑的剑。

“这就等不及了?”

赵云唏嘘,认出老刀的瞬间,便已洞悉阴谋,必是柳沧海派来的,无非就是捣乱,为柳家收购赵家兵铺,做做前戏。

“萍水相逢,无冤无仇,为何攻我。”老刀冷哼,跌跌撞撞的后退,直至退到了墙脚,受了重伤,双臂被废,短时间类同废人,凝元境也能灭他。

“刚去我家放了火,哪能无冤无仇。”赵云一笑,随他话落,遮掩面庞的黑布,飘飞了下去,露出了那张略显清秀的脸。

“你赵云?”

老刀双目一凝,神色难以置信,试想过太多人,唯独未想到是赵家的废物少主。

这特么的,不是断脉了吗?又能修炼了?而且还把他拿下了。

“很意外?”

赵云提剑上前,笑看老刀。

“原是柳家姑爷,眼拙了。”

老刀笑了,却皮笑肉不笑,真小看了赵家的废少主,月黑风高夜,给他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眼拙好说,让你长长眼。”

赵云笑着,已扬起龙渊剑。

“你你要杀我?”

老刀顿然色变,太知道赵云这一剑的威力了,砸在他脑门儿上,纵他是真灵境,一样命丧黄泉。

“不杀留着过年?”

赵云淡道,一剑随之落下。

噗!

血光迸射,老刀当场身亡,致死都带着郁闷,太特么憋屈了。

这把火放的,代价太惨烈。

赵云面不改色,收了老刀的财物,后取了化尸散,毁尸灭迹。

做完这些,他才转身消失。

再现身,已是大街。

兵铺聚了不少人,不过大火已扑灭,损失嘛!自是有的。

“柳家,干的漂亮。”

赵云侧眸,瞥了一眼南方,乃柳家兵铺的方向,似能隔着黑暗,望见那一张张丑恶的嘴脸。

“来而不往非礼也。”

赵云收眸,走向赵家兵铺。

莫急,等兵铺开张,等老子稳住阵脚,我也去你家转转,往我家放火,你柳家,也得放点儿血,这般喜欢来阴的,玩儿不死你。

回归的一路,赵云拎出了账本,清算着柳家的在忘古城的产业。

日后,都要挨个去逛的。

啥个兵铺、啥个酒楼、啥个钱庄,能拿则拿,拿不走的,全特么给你砸了。

赵家兵铺,烛火通明。

看戏者已散了,临走前都唧唧歪歪,无外乎讥讽和嘲笑。

铺中,四道人影忙碌。

乃赵云、老孙头儿、杨大、武二,一场大火,致使兵铺损坏,那得修葺,天亮还要开张呢?

“好端端的,咋起火了呢?”

“是人为,俺寻到了火弹碎片。”

“太他娘的下作了。”

杨大和武二皆是义愤填膺,骂声不断,得亏救的及时,不然,整个兵铺都会被烧成灰烬的。

“还好损失不大。”

老孙头儿心道,兵铺遭损,兵器都还在,这便是他们的资本。

说着,他偷看了一眼赵云,少爷是真淡定,跟没事儿人似的。

“先去酒楼?”

“不,先去钱庄,银子多。”

“嗯靠谱。”

赵云一边清扫,一边嘀咕,口中的酒楼和钱庄,自是柳家的,待缓过劲儿,是要去逛逛的。

给我赵家放火?

那便给你柳家放血。

夜,悄然散去。

清晨,天色还未大亮,便见闻鞭炮声,响彻了喧闹的大街。

赵家兵铺,开张了。

远远,便见红绸挂在门面,连两侧的石狮,也都挂了红绸团。

“还开张?”

街人挑了眉,多有驻足者,昨夜刚被大火烧了,咋还开张嘞!

“怕是赵云脑子进水了。”

“此言差矣,赵云是废了,但并不傻,他可是做过少主的人。”

“话是这般说,可开了张,貌似没啥区别,不是我贬低赵家,是他家的兵器,是真的不行。”

“论兵器,还得是柳家的。”

人影聚来不少,话声颇多,堆在兵铺前指指点点,大多都揣着手,而且,一副大戏的姿态。

“新出炉的兵器喽!”

吆喝声已起,乃武二那货,正拎着铜锣,正玩命儿的敲打着。

“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

杨大的嗓门,也格外响亮,也拎着铜锣,敲的那叫个有节奏。

赵云也在。

兵铺的掌柜的,是负责撑门面的,也是负责镇场面的。

“闪开闪开。”

有大喝声蓦的响起。

乃两个小厮。

这俩货,不是一般的嚣张,扒开了熙攘的人影,硬生生的敞开了一条路,其后面才是正主。

来人,是个老者。

此货逼格更满,倒背着手,目不斜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山旮旯跑出的隐世高人呢?

王德。

赵云见之,一眼便认出了,乃柳家兵铺的管事,是个老狐狸。

柳家来人,他不奇怪。

生意自有规矩,店铺开张,其他的同行们,或多或少都会派人来意思意思,或包几两纹银、或买下头件兵器,是谓捧场。

这些,都是不成文的行规,其一,彰显大度;其二,为打名号,其三嘛!和气生财,竞争归竞争,某些过场还是要走的。

在赵云看来,柳家有来人,可不是捧场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见过姑爷。”

王德定身,隔老远便拱手,皮笑肉不笑,做的自是场面活儿,口上虽叫着姑爷,但他看赵云的眼神儿,难掩的却是轻蔑。

“有心了。”

赵云淡道,没啥个表情。

“既来了,拼拼兵器呗!”

不知是哪个,喊了一嗓子,看热闹的,真是不嫌事大。

“拼一拼。”

有人牵了头,自有人起哄,好歹是兵铺开张,没有舞龙舞狮,若是来一场别开生面的大戏,也是不错的,无论是柳家吃瘪,还是赵家丢人,都会很养眼的,看大戏嘛!他们无所谓。

“姑爷的意思呢?”

王德笑了笑,笑的颇玩味,来此就是砸场子的,有人起哄了,那还等啥,砸完俺们就走了。

“若不敢,可作罢。”

俩柳家小厮,瞥了瞥赵云,做下人的,竟是比主子更加嚣张。

“拼呗!”

赵云耸肩,说的颇随意。

铮!

赵云话落,便见王德抽剑,剑出鞘的一瞬间,铮鸣声颇刺耳。

乃一把银色剑,剑光四射,看的街人一阵眼亮,柳家的为人虽不咋地,但这兵器,绝对是忘古城一绝,人有嚣张的资本。

“其名寒霜剑。”王德道,而后,还悠悠的补了一句,“乃我柳家兵铺中最次的一把剑。”

这话,听的街人嘴角直扯,你这逼装的,也太他娘的到位了。

试想,若用最次的剑都能赢的话,那对赵家兵铺的打击,无疑是有暴击加成的。

这一招,着实高。

“小武,去挑一件最次的,免得街坊说咱欺负人。”赵云打了个哈欠。

“得嘞!”

武二放下铜锣,麻溜进去了。

再出来时,他抱着一把剑,通体黑不溜秋,长度与小厮所拿的剑相仿,二者皆属轻盈之剑。

“这剑卖相可不怎么好。”

看客们干咳。

怎么说呢,乍一看,还以为是烧火棍呢?贼黑的那种。

王德瞥了一眼,差点笑了。

卖相如此难看,赵家真好意思拿出,在他看来,着实无挑战性。

“此剑名乌岳。”

老孙头儿上前,自武二手中拿了剑,很显然,是由他来拼剑。

“王兄,请。”

老孙头儿站定,提剑而立。

“垃圾。”

王德话不掩饰,挥剑斩来。

铮!

老孙头不弱下风,随之抬剑。

无论是谁,皆不动真元。

拼剑嘛!很简单,看谁的更硬更锋利,强弱当场便可知。

铮!铮!

万众瞩目下,两剑碰撞了,皆有金属哐当声,且擦出了火花。

老孙头儿一步后退。

王德也一样。

看赵家乌岳剑,完好无损,看柳家寒霜剑,却破了一个豁口。

没错,是豁口。

众人是看,寒霜剑的碎片,已崩飞出去,落地的声响颇清脆。

“这。”

街人愕然,确定未看错的,胜负已出,柳家的寒霜剑败了,被乌岳剑,砍出了一个豁口。

意料中。

赵云提着酒壶,看都未看,寒霜剑是不弱,但并非是最精粹,他的乌岳剑,卖相虽不怎么好看,却并无杂质,是最精粹。

“这不可能。”

王德怔怔道,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手中的剑,至此刻,还在铮鸣而动,其上的豁口,虽是不大,却极其的刺目。

“这把剑绝非你赵家的,必是去他处借的,以此掩人耳目。”

柳家小厮大喝,倒是不傻,也并非无这可能,找剑撑场面嘛!

“既如此,进去随便选。”

赵云的话,还是那般随意。

王德一声冷哼,也够实在,真就进去了,倒要看看有啥名堂。

良久,都未见他出来。

再出来时,已是灰头土脸,也是在兵铺当差,自是阅兵无数,自看得出赵家兵铺里的武器,各个非凡品,还真是,先前武二取的乌岳剑,是最次的一把。

就这,他寒霜剑都拼不过,其他的更别说了,硬拼必定落败。

意外,着实意外。

本以为完胜,天晓得赵家,哪来这么多上好的兵器。

“没选?”

老孙头儿揣着手,瞥了一眼王德,方才那股牛逼劲儿呢?

“俺们实在找不出更次的了。”武二老实巴交道。

“要不,俺去找根烧火棍?”

杨大也逗乐,说的一本正经。

“说啥呢?”

街人挑眉,这老少三个人,如唱双簧,一言接一语,贼带劲。

赵云未看,抬头灌了口酒,拼哪!接着拼哪!我没把龙渊剑拎出来,就很给你丫的面子了。

“走。”

王德一甩衣袍,随之转身,灰溜溜的,来前逼格满满,如今,却老脸铁青,砸场子砸的不怎么专业,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这就走了?”

街人不明所以,接着拼哪!

“五十两一件,全场八折。”

老孙头儿开口,笑呵呵的。

话落,便见一个黑衣中年,抬脚跨入了赵家兵铺,是个眼光毒辣之辈,王德灰溜溜的姿态,也是最好的证明,比都不敢比,兵铺中的武器该有多强悍。

眼光毒辣者,何止他一人,三个瞬息,已有十几个人入兵铺。

入目,便见武器琳琅满目,摆满货架,十八般武器应有尽有,且不少都还泛着光,还真是,随便一件都是上品中的上品。

“好刀。”

“四十两,这把剑我要了。”

“此枪,吾甚喜欢。”

一时间,兵铺中人影攒动,都不是傻子,也都分得出好与坏。

消息传出,更多人跑来。

热闹的大街,变的更热闹,而赵家的兵铺,便是人影聚集地。

“少爷,兵铺守住了。”

老孙头儿一边收钱,一边小声道,看其神态,年轻不少。

“愿爷爷在天之灵。”

赵云笑道,眸中精光闪烁,不止要守住兵铺,还要守住赵家,所遭的耻辱,必定百倍讨回。

“怎么可能。”

柳家兵铺,柳沧海的脸哪!已不是脸了,本以为能羞辱赵家,谁曾想,把自家的场子砸了。

拼剑,他柳家竟败了。

此事,若传回家族,免不了受数落,柳家可从未丢过人。

“满屋子都是好兵器。”

王德小声道,别看柳沧海修为低,可这货,狠辣着呢?

“难不成,有了炼器师?”

身侧,有人提醒了一句。

“老刀呢?”

柳沧海道,昨夜派去放火,至今未见其回来,他娘的迷路了?

“至今杳无音讯。”

“给我找。”柳沧海震怒,“还有赵家兵铺,给我狠狠的查。”

“啥,柳家拼剑,败了?”

清晨的忘古城,颇是繁华。

这份繁华,因那一场拼剑,又添了一抹热闹,整条街都在说。

“真的假的。”

“吾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这般吊吗?”

议论之声颇多,此起彼伏,主要是人多,茶摊与酒肆都在聊。

“快快,柳家兵铺开门了。”

议论声中,一声呼喝响起。

然,往日一涌而去的景象,今日却并未上演,也无人哄抢了。

人呢?都跑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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