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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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最後加入旅团的十三号团员，零～」

终於，找到了，灭了整个窟卢塔族的那个人少年双眼直视着西索手上的那张纸，上面印着一个黑发暗红se眼睛的少nv。

乌云一片片压下来，沈闷的雷声逐渐移来，一串又一串的雨点，霎那间铺天盖地地倾盆而下，房顶上和地面上顿时腾起一层如烟如云的水雾，彷佛一切都象徵着一些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零，飞坦和芬克斯三人刚打探完锁链杀手的消息，但遗憾地并没有结果。此时飞坦的手机响起铃声，带来了个不好的消息，信长说团长被捉走了，让他们赶快到贝奇塔克尔酒店的大厅与其他人会合。

「为什麽不马上追上去？」飞坦皱着眉不爽的走进酒店大厅。

「因为玛琪和派克受伤了，锁链杀手的同伴还是职业猎人。」信长不耐烦的解释道。

就在这时，芬克斯手机响起，似乎就是锁链杀手用团长的手机打来的「我现在给你们三个指令，不服从我就马上杀了你们团长。第一，不准跟踪我们。第二，不准伤害两个人质。第三，叫零的nv人听电话。」芬克斯对他最後一个指令很疑惑，但还是将电话交给了零。

「说话。」零接过电话，语气毫不客气。

「独自前来林工机场的空地见我，其他团员全部回去基地，按我命令做就放回你们的团长，清楚了吗？窟卢塔族的灭族者。」电话传来不太平静的声音。他刚才说窟卢塔族，难道那一族有幸存者？零放下电话，将内容转告给蜘蛛们。

「不行，大家一起去。」飞坦拦在零的面前。

「要是我们违抗指示的话，团长就是被杀的！」信长紧握长刀。

「信长，你现在的想法是对我们蜘蛛的侮辱。」飞坦眯起弥漫着危险的眼睛。

「我也没想到会存有幸存者既然那是我进团的第一个任务，让我自己去完成吧。」零抿紧了嘴。

「但那可是杀了窝金的人啊。」看得出侠客的眼神里有点担心。

「你在质疑我的实力吗？侠客。」零觉得很好笑，她可不怕si亡的。

为什麽这个nv人不听自己的话，执着要独自去？飞坦扯了扯面罩，果然对某件事投放太多感情的话，是会损害旅团利益的，就像零现在的做法一样。她对同伴的感情太深厚了，所以想独自为窝金报仇，亦不想团长si去，那如果自己对零又投放这样多的感情的话，是否有一天又会做出不利旅团是事呢不，飞坦不会容许自己这样做，那在事情发生前阻止它好了。

零绕过飞坦，在二人身影划过的一刻，零听到了「别在单纯出於兴趣而和我靠近了。」飞坦也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要这样说，或许只是对零的行为扭别闹而已，但已足以让零心痛了。

低沈的声线异常轻柔，只有零才听到。没有任何回答，她转身步出酒店，消失在众人眼中。

飞快在屋顶间掠过，去到机场附近的那个空地。等待着零的是一个看来十多岁的少年，金se头发盖过耳朵，灰啡se眼睛，穿着窟卢塔族风格的服装。「终於，见到我一族的仇人呢。没想到是个nv生。」

「我也没想到竟然有人幸存呢～是当时不在村落吗？」零眯起眼细细打量他。

「在你以si偿还之前，酷拉皮卡，记住我名字吧。」他以鄙视的眼神看向零。

话音刚落，酷拉皮卡便跳跃到空中，一条幼细的中指锁链迅速向零袭去，零灵巧的翻身避开。锁链灵活的不停攻击零，它的力量有点强大得不自然，简直就像是酷拉皮卡身t一部分一样，大概是为了拥有针对旅团的能力，注入了难以想像的念吧，零暗想。

後退到距离酷拉皮卡较远的地方，零浮现出冒着黑红se火焰的弓箭，被放开的箭分裂成数十只，呼啸飞过，全部快速s向酷拉皮卡的身t，只见他熟练的摆弄锁链，挡住了所有箭的攻势。这并没有使零的气势有所减退，反而觉得心头剧震，一gu强大的杀气往前b迫而去。嗯，很久没有遇过这样强的对手呢，远距离攻击的威力似乎不太大，那就试一试近攻好了，零0着自己的发丝。

零以难以想像的速度，眨眼就到了酷拉皮卡面前，伸腿用力踢向他的头部，酷拉皮卡快速弯下身躲过攻击。他後退数步，零却如影般随形紧追而至，锁链和零那把变长了的刀不停碰撞，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酷拉皮卡狠狠将锁链刺穿零的腹部，却彷佛在零眼中察觉到了难言的兴奋，长刀昂扬而出，他x口就出现了一道几寸长的刀伤，鲜血涌动而出。

酷拉皮卡撕破身上的衣服，一道血槽深可见骨，他释出拇指的锁链，带有十字架的锁链紧贴他受伤的位置，伤口迅速癒合「这个是痊癒拇指链，就算是骨折也可以治疗的。」酷拉皮卡再次毫发无伤的站出来。

就在这时，零感觉到自己全身的念能量正在慢慢流失，浑身无力，而且好像被什麽捆绑着一样，身t动不了。「没有用的，别反抗了，被束缚中指链綑住的人会强b进入绝的状态。锁链配搭隐使用，所以你才看不到。」酷拉皮卡这才让锁链慢慢浮现出来。

「看来需要我的帮忙呢，零。」狱嗤笑，一直把二人的战斗看在眼内。

「拜托了，狱。那家夥，挺强的。」

在酷拉皮卡把纪律小指链刺向零的心脏之时，狱猛然出现在二人中间，锋利的尖牙将小指链咬碎。显然酷拉皮卡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他一刻的惊讶使放松了手中的中指链。这数秒时间已经足以零逃脱出，她瞬身出现在酷拉皮卡身後，一手环在他颈上，一手把他双手的关节卸脱并固定在他背後，使他无法行动。

「狱！就现在，把他连同我的身t一起刺穿吧！」零激动地喊着。

「但是」狱犹豫了。

「没关系的，只要避开我的要害。他可是杀了窝金的强者，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没有下次了！」

狱咬紧牙齿，最後还是听从了零的命令。它猛然张开嘴，一支巨型的黑se箭浮现在它的嘴前，慢慢那支箭散发出暗红se的火焰，随着一阵强风吹来，狱把箭s‘了出去。

巨大的箭准确的s穿酷拉皮卡的心脏，以及零心脏对下的位置。零快速放开酷拉皮卡，让箭ch0u’离自己的身t，无情的看着他在火海中痛苦的样子，就像几年前他的族人一样。

零跌跌撞撞的後退几步，勉强稳住了身t，嘴里不断有鲜血溢出。

「零！」狱靠住零正倒下的身t。

「咳咳带我回旅团基地，玛琪大概可以帮我处理伤口。」零骑在狱巨大的身躯上，难受的捂嘴咳了声，看了眼手上的那滩血。

「零，很久都没回来」芬克斯紧握拳头。

「果然，不该让她自己去的。对手是连窝金都能杀掉的人。」侠客责怪着自己之前的决定。

「再说杀了你。」飞坦冷冷的说道。她会没事的，她挺强的，哪有可能这样就si掉。

在众人正费神间，狱出现了。轻力俯下身t，让零稳站在地上。剧痛的感觉蔓延到全身，零脚步轻浮的走入基地，鲜血滴在她走过的路上，一滩一滩的血侵蚀着地上的石头。零捂住x口被箭刺穿的地方，感受到热血不停的渗出，她的两手都是自己的血。

「锁链杀手，被我杀了喔。」零笑了笑，随即跪倒在地上。面前的所有蜘蛛都愣住了，尤其是飞坦，他们没有看过零受这样重的伤。「玛琪！」侠客率先反应过来。

玛琪跑到零身边，将她轻轻放在地上，利用她的念系缝合一一处理零的伤口，但不久就停下了手「没救了。」

「你什麽意思？」飞坦拽起玛琪的衣领。

「她全身没有几块骨头是完整的，应该是被锁链挤碎的。腹部被锁链开了个洞，心脏旁边的位置也是，而且有烧伤的痕迹。这两个伤口太深了，就算是我也没办法。」玛琪拨开了飞坦的手。

为什麽从来不在意别人生si的自己，在听到她快si时，心里会出现那麽一点痛。看似冷血无情的他，在与她相处时被她慢慢改变了吗？连家人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他，无意中终於找到了自己唯一在乎的人了吗？可是，好像要失去这个人了。结果到最後，他是在跟她闹别扭，说了那麽一句不负责任的话。

「飞坦。」零勉强的开口，又吐了几口鲜血。

飞坦看向零想要坐起来的样子，在她身边跪坐下，将她的头轻枕在自己腿上。「闭嘴，别说话了。」

这就是临si的感觉吗？好像没什麽痛苦的，因为往往痛苦的那个人不是si去的人，而是那个活下来的人。嘛，这应该不会发生在飞坦身上吧，飞坦这个人从不会为谁感到难过的。不过，以後好像再见不到他了。

不是每个擦身而过的人都会相识，也不是每个相识的人都会让人牵挂。如果今生注定擦身而过，那深深地祝福飞坦永远幸福吧。收起所有的点点情意，期待来生的相遇。别忘了，飞坦，有这麽一个nv生到过这个世界。

如果自己当初没有遇见过他，会不会喜欢上其他人呢？如果自己当初对他坦诚，会不会现在的生活就幸福一些呢？

「飞坦谢谢你。」零费力的将手伸向面前那人，意识却渐渐远去。

连最後触0一下自己喜欢的人的脸，都不容许。果然，这个世界，她很讨厌。

旅团的步伐并没有因为零而停下，只是当飞坦没有任务的时候，他就会一直守在零身边，彷佛生怕错过了她醒过来的那刻。那一天之後，零陷入了昏迷的状态，旅团里没有一个人能找出她昏迷的原因。飞坦将她放在旅馆的一间房间，有时会有团员来通知飞坦有任务，顺便探望一下零。

宁静的房间里只有零细细的呼x1声，她的伤口在她昏迷的期间莫名其妙的自己愈合了。她那已经差不多痊癒好的身t躺在雪白的床上，双眼安安静静的闭着，狭长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盖下一片淡淡的y影。一头黑发如云铺散，高挺而不失小巧的鼻子下，一张抿紧的小嘴泛着淡淡的粉红se。零的白se衬衫半开着，露出白皙的皮肤和jg致的锁骨。

到底是什麽时候喜欢上零的？是那三年只有二人独处的时候，是当见到零跟其他男人住在一起的时候，是内心抗拒着因为任务而要去接触别的nv人的时候，或是第一眼看到她就注定会有这份感情呢？即使零有意无意的隐藏了，但零喜欢他，是飞坦感受到的，也是旅团所有人感受到的。

只是一直没有人主动提出来，也许是顾及到旅团的利益，也许是二人都孤独久了，习惯了一个人。

亲近，温柔，这些温暖的感觉二人在成长中不曾感受过。一个孤单得太久的人一旦感受过别人的陪伴後，就很容易舍不下心头微颤的温暖。在对方身边，二人总是不可思议的感到很温馨，温馨这个词语似乎跟蜘蛛不会扯上关系，但这是他们确确实实感受到的。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再大的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听到身旁的人一句安慰就瞬间完败。没有一个人不想有别人的陪伴，只是为了在这个世界生存，而被b变得坚强而已。怕的不是冷漠，是突然的温柔。怕的不是自己吃苦，是身边人为自己难过。怕的不是孤独，是别人的辜负。冷血无情的蜘蛛，终究也是个人。

习惯了零的存在，在零昏迷的那天开始，飞坦依旧继续着他的生活，却总是觉得少了些什麽。其实什麽都没少，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有她的生活，有她在身边的感觉。原来零在不知不觉间，在他心中已经霸占了个位置。

想要的东西，就要抢过来，这是飞坦的做法。流星街的人什麽都会接收，但从来没有人可以在流星街人手上抢走什麽。飞坦不知道失去是什麽感觉，因为没有试过失去，也没有什麽可以让他失去。零没有si，却一直没有醒过来，那他算是失去了零了吗？心里那些烦闷又酸痛，就是失去的感觉了吗？

飞坦停下思绪，望向窗边的几个人。「有团长的命令了喔，飞坦。」侠客瞅了眼床上的人。

「谁？」飞坦的视线落在侠客身後一个小小的，穿着和服的人上。

「哦，他是柯特。」侠客咧嘴一笑「是代替零的团员喔。」

飞坦右手紧握伞剑，冷厉的金眸透出凶煞的杀意，对柯特散发着恶意的念压。零一天还没si，谁敢代替她的位置？

「啊，开玩笑的啦！你别生气了！」侠客看到飞坦准备发飙的样子，连忙解释「他是代替西索的新4号团员啦。」

在零醒来之前，他都会一直在旁边守护着。

无边无际的灯海，从湖面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地方。灯光若断若续，有些灯光联在一起，像一条狭长的银链，有些灯光结成一团，成为一个巨大的灯球，似明似暗的在湖面飘荡着，再慢慢的熄灭掉。

金hse的灯光洒在湖面上，映在湖水中，灯光拖出了长长的灯影，在湖面拉出了条条金线。灯光投影在湖水，湖水照应着灯光，远远望去，分不出那些是灯光，那些是水面。平静的湖面被灯光映成了金se，迷离了零的双眼。零认出了，这里是跟她的父母一起到过的地方。

朦胧的月光下投下一个神秘的影子，刺眼的灯光使零眯缝了眼，用手轻轻掩盖住光芒。待她双眼可以适应，就看到狱在湖的尽头慢慢走过来。亮丽的黑毛随风飘扬，每一步落在水面上都是那麽的平静，没有一点水花，没有一丝波澜。

「狱？」零试探x的开口。「si後的世界原来就是这样啊。」

「呵呵，不，零，你没有si。只是在那边的世界一直昏迷了。」狱淡然一笑。

「那这是哪里？」零不解它的意思。

「这里是你内心的深处，我所存在的地方。」狱继续神态傲然的走过去「你不害怕si亡吗？零。」

「也许以前的我一点也不怕，即使经历过父母的si。」她甚至渴望si亡，从世界上解脱，所以才会经常在战斗中用那些胡乱不怕si的战斗方式。「但现在，似乎有那麽一点不想再t会si亡带来的别离了。」遇到飞坦之後，她想更好地活着，与飞坦一起活着。

「你知道吗？零，你的父母一直很ai你的。」

「ai我？轻易的si去，掉下我自己生存是ai我吗？说到底，什麽是ai？」为什麽要提起那两个人？狱从来都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狱缓步走到零面前，低下头，眼睛微闭，目光温柔，耳朵向後伸，轻轻张开了嘴露出锋利的牙齿，全身的被毛平滑没有竪起。零的额头靠在它头上，狱任由她轻轻蹭自己柔软的黑毛。「你父母一直在守护着你。」

「哪里？」零双手捧着狱的脸。

「在这里。」狱的身t化成大片黑se羽毛，散在空中，随即出现在零面前的是二个身影，那两个她梦过无数次的身影。

「你们，怎麽会突然出现？」零惊吓到退後了一步。

「因为你内心深处还有思念，所以我们并没有消失，而是存在於你心中的世界哦。」这是属於她爸爸低沉带有磁x的声线「对喔，零，我们一直都在的。」还有她妈妈那把温柔的声音。

二人的眼睛笑得弯成月牙状，一同把手搭在零的肩膀上「好啦零，时间不多了，你要走了，有个人在那边等你的，不是吗？」

曾经想过有无数话要说给他们听，可当她真的见到他们时，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即使失去了r0ut，但他们的灵魂一直在陪伴自己，原来二人将他们的小部分灵魂封存在自己身上，以狱代替他们的身t去保护着她。

「嗯，我走了。」在父母面前，她挂着笑容，却哭了。

时间的沙漏在一点一点静静地流淌，岁月的痕迹在一笔一画细细地描绘。这段时间，飞坦每天都安静的坐在零的床边。飞坦凝视着零柔和的面孔，不同於以往的睡相，脸上没有了做恶梦时的不安，无助，颤抖，只是不动声se的躺在那里。

飞坦回忆起那一天，那三年间的一个晚上。旅馆外的天空变得灰蒙蒙，地面上狂风大作，雷声若隐若现，下起倾盆大雨。她的身t在床上缩成一团，四肢冷冻，双眼紧闭。不知道她梦见了什麽，她从来也不会提起的，只见的她的嘴唇变得苍白，锁紧眉头，双手慢慢伸出来像是要抓住什麽。

飞坦躺仰在零的旁边，轻力擡起零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胳膊上，把她的脸紧贴在自己的x膛，下巴抵在她的头上，双手紧抱着怀里的人。彷佛是感受到飞坦传来的温暖和安全感，零很快就平静下来，安然入睡。

飞坦是个极度浅睡的人，即使是轻微的声音，也会把他弄醒。所以他从来不会跟别人一起睡，但那天他意外的睡得安稳。也许这个拥抱，平静到零的不安，也温暖到飞坦冰冷的心。

床上的一丝动听把飞坦从回忆里拉回来，零的嘴角微微颤抖，眉头深锁，一滴泪水在她的脸上无声地流了下来。

零缓缓睁开眼眸，身t软绵绵的，就像是快要融化的冰雪，一碰即碎。视线里出现了个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只见飞坦一双诧异带点疲倦的紫眸凝视着自己。零低下头，看见一条jg致的项链垂挂在她的颈上。那是一条黑se的项链，上面有个小小的紫se八角水晶吊坠躺在她半开衣领间，晶莹剔透的紫se，在yan光照s下散发出纯洁优雅的光芒。

在这个国家，紫se柔和而淡雅，代表坚贞的ai情，紫水晶代表着“ai的守护石”。她知道是飞坦送的。

「飞坦我」零刚起唇就被飞坦堵住了嘴巴。

飞坦独有的气味将她重重包围住，这样的气味让她脑袋晕眩，双脚发软。突然其来的动作使零来不及反应，唇与唇接触的那刻脑袋是一片空白的，一gu电流同时窜上两人的身t。她紧闭着嘴唇，却发现对方正轻‘t1an着她的唇瓣。飞坦轻轻推开零的嘴唇，主动的深’入她的口中。

「你不是说，不要因为感兴趣而靠近你的吗？」零低着泛了红晕的脸。

「你只是对我感兴趣？嗯？」飞坦挑眉，似笑非笑的质问着。

飞坦用手扣着零的下巴，擡高她的头让她直视自己。他低下头再次吻着零，这次的吻更加凶猛，侵略。飞坦侵入她的口腔缠住了她口中的小舌，互相感受着对方的味道，就像要不够似的x1’吮着对方，双方的气息交杂在一起，热气因急切地呼x1而互相交换。直到唇舌分离的那刻，藕断丝连所牵带出的银丝证明了双方的心意。

「我是ai你，飞坦。」零粗喘着气说出ai语。

「我知道。」飞坦r0u着零柔顺的黑发，嘴角g起好看的弧度。

从认识，暧昧，交往，在不轻易选择离开彼此的情况下，相处久的恋情诉说着更多的ai意与习惯。

也许幸福就是情侣之间彼此肯定的眼神。幸福，其实就这麽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