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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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丫头，很坚强，为了打败卡傲斯这个目标可以坚持两千年之久，但她终究只是个普通nv孩儿，这段时间到底有多孤单，要一个人面对多少事，真的只有她自己知道。」法拉雅叹了口气。「她ai逞强，但我知道，真正的她很脆弱，就像个玻璃制的艺术品，一碰就碎。」

「我会陪着她的，不会再让她一个人的！」士研像是宣誓般说道。

「她可不好ga0的，很辛苦唷。」法拉雅绽出一个笑容，身影慢慢淡去。徒留士研一个人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然後，一个熟悉的声音叫唤着：「喂，士研，醒了吗？哈罗～？」是品莲。

士研慢慢睁开眼，迎上的是品莲关切的目光，看到士研清醒，品莲目光由关切变成责备：「你这笨蛋！你以为这样挡子弹很帅吗？！害我多担心你知不知道？」

士研勉强忍痛挤出一个笑脸道：「我觉得挺帅啊，而且你没事就好啦。」

「是啦是啦，在急诊室门口晕倒最帅了，为了救你我圣力都用光了，花了两天才补回来，你知不知道你要是出事，连带我妈妈也救不回来了？」

「原来你是担心你妈妈喔？不是担心我？」士研一阵失落。

品莲斜了他一眼：「哪有笨蛋像你这样乱来的？」顺道在他头上巴了一下，却掩不住眼角的笑意。「也算你好狗运，误打误撞唤醒了一部份我妈妈的力量吧？」

士研想起刚刚黑暗中的身影，点点头。

品莲收起笑容坐到床边低声道：「我可以感觉到我妈妈的意识，我可以跟她说说话吗？」

面对品莲的要求士研实在无法拒绝，问题是他并不知道怎麽唤起法拉雅的意识，正在伤脑筋时，法拉雅的声音在他脑中响了起来：「我来罢。」

这一次士研并未完全失去意识，他甚至听得到法拉雅跟品莲的对话，这种感觉很像是一个旁观者，一个在意识边缘的旁观者。

「一定要玩这麽大，弄成这样？」法拉雅的语气带着些微怒意，皱眉道。「你差点让这小子没命！」

品莲在她面前就像个作错事的小孩，嚅嗫道：「我哪知道他会突然冲出来，本来是想…。」

「想怎样？让自己受伤，然後激发前世我的记忆苏醒？」法拉雅问道。

品莲点点头，不敢搭话，她知道母亲对这计画有多反感。

「你知道我并不喜欢你一直使用禁术！」法拉雅不悦道。

「可是如果不这麽作，他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达成契约…。我们可能没这个时间啊…。」

法拉雅神se一黯，叹道：「感觉这一次卡傲斯的速度很快啊。」

「nv儿也是没办法才出此下策的。」品莲连忙接过话头道。

法拉雅又叹了一口气：「虽说是为了击败恶魔，但我不会强占这付r0ut，你应该知道我的。」

「我知道…。」品莲轻叹。「妈妈。」

「这小子人挺好，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知道吗？」法拉雅话锋一转。

「妈～！」品莲脸上一红，忙阻止法拉雅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就好！」法拉雅笑着说道。下一瞬间士研便感觉自己回到了主导，法拉雅再度退到了意识的後面。

品莲脸上红晕都还没退尽，赶紧逃到病房外头，试图让自己专注在餍的事情上。

「连双子餍都出现了，三厂肯定不止这两只，得要在伤亡扩大前阻止这些恶魔！」问题是要怎麽把三厂的餍都找出来？三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光靠她跟士研得找到猴年马月去，必须有个办法让这些餍主动现身才行。

正在沉思，病房外走来一个年轻nv孩，锐利的双眼在品莲身上扫视一圈，令她感到一阵寒意，正是小舞来了。

「我是竹科警备队副队长李芳舞，关於前天三厂命案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品莲微笑道：「我一个小工程师，你有什麽想知道的就问吧！」

「你认识该案的受害者亚娟，对吗？」

「点头之交吧，也称不上多熟。」

「她的遇害时间目前推估是晚上七点到八点之间，这应该是你们夜班的上班时间对吧？」

「嗯，夜班上班时间是晚上七点二十分。」

「那麽当时你在g嘛？」小舞语气一转，突然问道。

「加班罗。」品莲想也不想就回答。「你以为工程师有可能七点半以前下班吗？」

看品莲这麽乾脆，小舞反而有点使不上力，索x直接问道：「事实上我在现场有发现一些痕迹，我怀疑跟你们和本案有关。」小舞扬起下巴朝躺在床上的士研指了指。

「痕迹？」品莲秀眉微蹙，心中念头急转：「应该是昨晚火烧的痕迹吧？跟凶案八竿子打不着，这ㄚ头坑我呢。」随即装傻道：「什麽痕迹？我不懂。」

「是火烧痕，刚好昨晚有人看到停车场有火光就报了警。」小舞有些惊讶眼前的nv孩面对刑警的盘问竟然可以如此冷静，不如直接把手头的线索先说出来，看能套出点什麽？

「所以你怀疑我吗？」品莲微笑道。

小舞直接拿出手机，找出当时的监控画面，放到品莲面前：「你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麽回事吗？」

品莲心下一惊，从天网分部出来後只顾着解决餍，居然忘记公司别的没有，监控是到处都装好装满的。而且连她跟士研的脸都拍得一清二楚，赖都不知道怎麽赖。

那麽，就乾脆让事实直接浮出水面好了。

品莲露出一抹狡黠笑意，眼睛看向小舞後颈一个不起眼的亮点，正一明一暗闪着淡蓝se的光。

品莲轻轻一笑：「这事说来话长，他现在伤还没好，我得顾着，没时间说这麽多，可否等他出院我再告诉你真相？」

小舞想了想，他确实是受了伤，不适合长时间讯问，传出去对刑警的形象也不好，点点头道：「我会跟他的主治医生对好出院的时间，别想乱跑。」

没想到品莲回道：「不用问了，三天後到我家来，我告诉你一切事情真相。」

小舞怒道：「胡闹！那可是腹部穿透重伤！这没一个月根本下不了床…。」

品莲jg灵地眨着眼道：「相信我，他已经回复得差不多了。」

小舞猛然想起监控画面中士研的样子，从刚被刺穿到後来身上被一层蓝se的光晕包围，然後竟然跟没事一样地站起身，还可以抱着脱力的品莲走出停车场，然後化成她那天看到飞上天空的黑影…。

「医生说内脏的创伤也恢复了。」品莲笑靥如花。

小舞在品莲面前感到一阵毛骨悚然，这真的是人类吗？她会不会踏进了一个不该接触的领域？她法的招式，但富有原始的野x跟野兽般的反s神经，白se的光芒…。

「驱魔猎人！」所有线索拼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答案，这世上没有；之前圣婕所摆放的公仔发出一道道光芒冲上天际，形成八道光柱，光影交织慢慢形成一个先天八卦图，稳稳地将整个台北捷运都罩在里头。

周围群众看不到这些变化，只感觉空气似乎变得有些凝滞，还以为是因为人太多空调不够造成的。

「起阵。」圣婕的声音四平八稳，半点没有一个六岁孩童的神态，但阵法的名号却泄了底。「多啦a梦之任意门大阵！原名先天八卦传送阵」

阵法既起，圣婕盘腿坐在驴背上，感应着整个大阵中的所有变动，那些被黑魔法师蛊惑的人身上都会带有癫狂之气，只要一出现圣婕就可以感应到。

「第一个！」圣婕倏地睁开双眼，右手在身前打开一道椭圆形的白框，透过这个白框看到一个大约十八岁上下的年轻小夥子，双眼血红，浑身散发暴戾之气，正手持一把长刀疯狂挥舞，旁边还不断传来人群的尖叫声。

圣婕摇摇头，叹了口气，右手一招，那年轻人竟像是被黑洞x1住一样朝着白框飞来，这下换圣婕这边的群众尖叫了。

「这是魔术吗？她要把那个凶手弄过来？」

「这到底是什麽表演？到底发生什麽事？」就连小张都忍不住要冲上前帮忙圣婕。

未料圣婕掌握极佳，将那人拉过来一半，然後传送的白框却突然收紧，从肩部以下把对方整个束住，任他手持长刀再怎麽怒吼挣扎也无济於事，圣婕转头朝老葛等人道：「接住！绑起来！」

老葛一辈子活到中年，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这麽个六岁ㄚ头呼来喝去的，但这ㄚ头手法神奇，作事乾净俐落，他也想知道李芳舞到底哪找来这麽个奇怪又强大的帮手？

群众还在状况外，有些人还以为是串好的街头表演，拿着手机拍摄准备传到网上炫耀，圣婕也不阻止；对她来说，凡人的想法不重要，最好什麽都不要知道，你们要当成是魔术表演就魔术表演吧，本姑娘才懒得解释呢。

只有老葛等人知道至少这些凶徒是真的，但是他们也不知道这nv孩到底作了什麽？芳舞只是含含糊糊地用魔术师三个字带过，然後就是保护群众之类的，看来事後真的得要好好询问一番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