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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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

当时间形成了一条闭环，每隔一段时间，所有的空间，能量，物质，因果，命运等等都会回溯，唯一留存的只有信息，对于生命来说就是记忆不变，这种情况下，对于所有靠着知识来提升自己的文明与种族，就是最大的利好，而对于所有靠着能量，物质，或者是从多元宇宙本质上进行所谓的吞吐的存在来说，就意味着他们将永无进步。

不过对于普通的文明与种族来说，即便是他们可以靠着知识来提升自己，比如科学家，比如魔法师，但是知识本身也需要借由物质来得以实现，也需要时间去制造与研究，所以除非是可以直接将知识转变为战力，借以影响与改变现实世界，不然这种回溯所带来的影响极其有限，而且对于凡物来说，长时间的痛苦死亡以及不变的时间信息回溯，带来的只可能是精神，灵魂，意识上的崩坏，当然了，这就需要无数次才可能了。

而在这场奇幻一般的回溯中，五名高阶圣位最开始怀疑对象毫无疑问就是伊露维塔了，因为伊露维塔现在已经是高阶圣位无疑，而且是那种潜质底蕴非常深厚的高阶圣位，若是光以潜质与底蕴而论，伊露维塔是远超过他们的，未来成就当真是不可限量。

而且伊露维塔可不只是单纯的高阶圣位这么简单，她除了高阶圣位这个身份以外，还有那位尊者嫡妻的身份，事实上，这个身份在懂行的人眼中，远比她高阶圣位的身份要尊贵得多，可以这么说，要不是那位尊者嫡妻的身份，伊露维塔不但没可能成为高阶圣位，甚至可能永夜降临后已经死掉了都有可能。

那位尊者有多么强大，有多么不可思议，五名高阶圣位比谁都清楚，能够以一人之力抗衡东天二皇，与这两皇打至多元宇宙深处，那三人的战场，在事后多有高阶圣位，先天圣位们去查看，每一个看到的圣位都感觉到内心震撼，他们的战场几乎波及了多元宇宙十分之一的痕迹，在那其中连时间与空间都被打得了虚无，无数的位面直接被破碎，连因果与时间场合在其中都断流了，这一片痕迹至少需要数以万亿年才会愈合。

当初的那位尊者那怕是直到最后一刻都没有失败，他只是被双皇与鲲鹏不计一切代价拉入到了低纬度罢了，他并没有败，也没有死，这份成就简直就是旷古绝今！

而作为那位尊者的嫡妻，伊露维塔有着太多太多的可能性了，这也是五名高阶圣位不计一切代价，不要面皮，不怀迟疑，出手就是直接圣道碾压的原因，他们其实是在恐惧，恐惧着伊露维塔身后的那一位，那位创造了太多奇迹，不可思议的尊者。

他们怕伊露维塔有着那位尊者所留下来的底牌，一开始一瞬间就把他们五名高阶圣位给镇压禁锢就是明证，所以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留手，而且他们也担心伊露维塔在战斗中熟悉高阶圣位的各种技巧，对于这种底蕴潜质都深厚无比的人物，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当然了，五名高阶圣位毫无保留的出手，果然就将伊露维塔给切实的击杀了，连其圣道都给凝结了出来，可是还没等他们高兴起来，时间就此回溯，让他们五人都懵逼得不行。

这种程度的时间回溯，别说在场的五名高阶圣位了，便是龙族的时空龙先天圣位都做不到吧，恐怕只有传说中鲲鹏全力出手才可能做得到，所以他们唯一的怀疑对象就只有伊露维塔了。

为此他们不得不连续出手，根本就不给伊露维塔任何的反应时间，连续杀死了伊露维塔七八次之多。

但是这并没有什么卵用，该重塑的依然在重塑，而且伊露维塔现在的本质是高阶圣位，别说是她这样资质的天才人物了，便是一头狗头人圣位，只要成为了圣位，本能的都会使用许多的圣位技巧，只是使用出来的强度多寡罢了，而伊露维塔虽然次次回溯之后都会迅速被杀，但是连续回溯了七八次后，她也开始使用出了一些高阶圣位技巧，以至于她每次被杀的时间都会慢慢的向后延伸零点几秒。

所以越是如此，五名高阶圣位更是不敢有丝毫的延迟怠慢，那怕他们都知道眼前这情况极其不对劲，为什么时间会一直重塑，为什么每次杀死伊露维塔后，要么就是才杀死就重塑，要么就是杀死没多久就重塑，这种情况根本就不应该发生，但他们反倒是停不下来了，已经对伊露维塔动手，而且已经杀死了她七八次之多，现在别说是停下来，那怕是杀慢一点他们都会心惊胆战，这已经是结下死仇了，但是就他妈杀不掉阿阿阿……

而被他们连续杀了七八次的伊露维塔，心中也是崩溃的，虽然每次都重塑复活，但是死的时候难道不痛苦吗？要知道她已经是高阶圣位，但是现在永夜时刻，情况本来就特殊，一旦本体死亡，那么立刻就是圣道凝结，这种死亡的痛苦就不再只是肉体上了，那是在比灵魂更深刻的圣道之上，然后连续来了七八回，伊露维塔都有一种干脆死掉才好了的心态诞生了。

于是伊露维塔开始拼命了的疯狂学习一切高阶圣位的战斗技巧，从五个高阶圣位所展现的手段中，不管是能量的，物质的，空间的，时间的，乃至是圣道的，本源的，权柄的，凡是能够脱离这种死亡痛苦的办法与手段，她都疯狂的汲取着，吸收着，以及转化着。

于是五名高阶圣位感觉到伊露维塔的反抗力变大了，他们因此更加不敢掉以轻心，只能够用越来越深刻的权柄攻击，以最快速度杀死伊露维塔，而伊露维塔因为又被杀死，所以只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继续变强着……

来来回回的重塑中，伊露维塔与五名高阶圣位几乎都成了相同模式的情景回放，我们加大力气，啊，对方反抗力度加大了，所以更要加大最后的力气，然后伊露维塔这边就是，我要快速变强，快速脱离这种死亡痛苦啊，啊，对面五人又加快速度杀我了，我要更加快速的变强……

以至于他们完全没有心思去管别的什么了，而在玄黄舰队中，昊与艾伊则以远超过伊露维塔的变强速度在持续变强中，在死亡的第十一次时，艾伊的第二个真典已经形成，同时第一个真典腐朽的解析度达到了百分之十五，而且在昊天镜的帮助下，她已经开始解析第三本真典，也就是这一次精灵支援战中，昊在不久前靠着舰队战获得那枚圣道凝结。

昊也没有浪费机会，他不但将大领主第二阶段的拉扯仪式给解析了出来，同时他自己的昊天战体也得到了大幅度变强，特别是融入了艾伊的第二本真典，以及第一本真典腐朽的解析度大增，这些反应在他的昊天战体上，让其战体的战力也是疯狂飙升着。

虽然是如此，但是昊心中依然有着一种紧迫的危机感，因为他并不知道这种回溯到底有什么限制，到底来自于何，每一次回溯都是真实无比的死亡体验，万一下一次就再没有回溯了呢？难道要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回溯上吗？

所以当艾伊第三本真典解析度刚刚越过百分之五，也就是刚刚成形，腐朽解析度去到了百分之十八，第二本真典凤凰真火的解析度去到了百分之十，第三本真典刚刚成型时，这时候已经是第十九次回溯了，昊在这次回溯一开始，就叫停了艾伊打算继续解析的动作，他对艾伊道：“上一次回溯中，直到我们都死了时，伊露维塔殿下都还没有死亡，证明伊露维塔殿下已经有了初步的反抗之力，只是她毕竟失了先手，同时被五名高阶圣位不计一切代价的围攻，她需要一点外力帮助，我想要试试看与高阶圣位的差距，书上得来终觉浅，我有昊天镜，正好可以在战斗中明晰这些高阶圣位的圣道本源，若还有下次回溯，我就更有办法来对抗他们，若是没有下次回溯……我们在这里照样被杀，这不是一个办法，所以我要出手了！”

艾伊看着昊，她认真的点点头道：“天，我与你一同，我来操纵真典融入到你的战体力！”

“好！”昊也是点头，然后他抬头看向天空，透过战舰看向了那天空上的五大高阶圣位，他说道：“让我们以凡人之躯，向着神上神出手吧！”

另一端，突入到无底深渊中，躲避开子牙的玄黄舰队，在极短时间内击杀了一头虚空恶魔的普通圣位的昋，他直面向了一头虚空大君……高阶圣位层次的虚空大君！！

“好了，直取虚空大君的前置条件达成了。”

昋额头上满是青筋，他的意识，灵魂，真灵都痛极了，但是这种疼痛却让他更是豪情万丈，他用击杀的普通圣位的青血抹了一下脸，然后伸手就将那普通圣位的圣道凝结吞入了腹中。

“来吧，我要直面高阶圣位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昊突出战舰，化为昊天战体直面向天空高阶圣位的瞬间，昋也化身为一团扭曲而莫名的机械战体，向着虚空大君直扑而上。

：所谓力量

凡人想要对抗圣位神灵，这在过往不是没有案例的，不管是在万族大战时期，还是在万族大战之后，以凡人之躯对抗圣位神灵的事情都有出现过，但是这里有一个极限值，这个极值就是高阶圣位。

从万族大战开始到终结，那怕是到现在，也从没有过凡物击杀过高阶圣位，那怕是传说中的临圣也最多是击灭高阶圣位的形体，从古至今，只有那位尊者以凡人之躯达成了彻底湮灭高阶圣位的事情，甚至他做到了更多，这且不说，总之从古至今的凡物里，除了唯一的例外，别的那怕是临圣都从没杀死过高阶圣位，这就是一条铁律法则，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的普通圣位都渴望成为高阶圣位的原因了。

更何况，临圣已经是传说一般，也就万族大战时期出现过零星几次，然后很快就被高阶圣位给扬了，待到大领主被确认是临圣时，还没来得及把他给扬了，高阶圣位们就表示这货绝不是什么临圣，谁他妈见过把双皇都压着打的临圣啊？

所以临圣就是禁忌，同时临圣也是个传说，传说中以凡物之身能够逆伐圣位，强战高圣的存在。

昊知道自己不是所谓的临圣，那怕他集合了昊天镜与艾伊的真典，形成了所谓的昊天战体，他也依然不是所谓的临圣，传说中的临圣临的可不是普通圣位啊，他们临近的可是高阶圣位才对！

而现在的昊，不，应该是在确认昊天镜的能量可以被重塑，可以毫无顾忌的使用昊天镜之前，他的战力其实顶破了天也就能够与一名普通圣位硬碰硬罢了，而且还有着持续时间限制，若是被普通圣位拖入到了消耗节奏，那么失败的人多半就是他。

但是现在，他感觉比之前强大太多了，具体强大了多少他也不知道，没有一个直观的参照，但是不管是作为昊天战体核心的真典，还是他对自身道路的明晰，都比之前要高出了十倍还多，所以昊想要称量一下他现在的实力，以及高阶圣位的实力了。

不可能一直把命运交给这莫名其妙的时间回溯，万一下一次就没有时间回溯了呢？

这看似美好的昊天镜无限使用，实力在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之中，但这其中潜藏着最为可怕的陷阱，是一个不小心就立刻会彻底覆灭的陷阱，温水煮青蛙就是类似情况，一旦适应了这种所谓的时间回溯，那时候才真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有人就看到一具高度接近十米的青金色人形体出现在舰队上方，昊自身就化为了这一具昊天战体的核心，而这一次与上一次对战凤凰族圣位又有不同，艾伊也跟随着昊一同出战，这次是她亲自操纵着两本真典，一本带着腐朽意味，另一本则散发着生命的火焰气息，从舰船中出来的瞬间，她连同两本真典也一起融入到了昊天战体之中。

艾伊一融入到昊天战体里，立刻连肉身都感觉不到了，唯有思维异常活跃，同时可以通过昊天战体感应到外界的一切，而且也可以感应到昊天战体自身的状况，这时，艾伊脑海里就有昊的声音响起。

“艾伊，继续解析真典，能提高一点是一点。”

艾伊也不用说话，她心里的意思就传递给了昊，事实上，在这昊天战体中，两人的意识只要用想的就可以让对方听到，交流之间完全没有任何障碍。

当这昊天战体凭空出现时，天上战斗着的五名高阶圣位却是手都不缓一下，他们依然强力的将伊露维塔拉扯向了天空，然后直接化为圣道具现，就要开始杀死伊露维塔。

而伊露维塔则双手连连挥舞，大量的符文凭空而现，只是她终究只是从吴明那里学到少许皮毛而已，便是所谓的大仙术都只是皮像肉不像，强行用高阶圣位那爆表的计算力模拟出来的罢了，至于别的高阶圣位的技巧，包括高阶圣位最核心的权柄之力，到了现在她都只有懵懂感知。

普通圣位从凡物升华时，特别是以族运升华时，会在其圣道上有着所谓的神职，而其圣道也基本上都是依照神职而划分出比例与本质，同时其变强途径也基本上都是在这神职所代表的领域上，但是一旦到了高阶圣位，那就再也没有所谓的神职一说了，比如称呼普通圣位一般都是圣位神灵，或者什么什么神，而到了高阶圣位，那就直接就是某某某高阶圣位，最多将其权柄添加出来以示强悍，也没见什么高阶圣位还被称为神灵，那就不是尊称，而是赤裸裸的贬低了。

所以伊露维塔并没有经历过普通圣位的神灵神职阶段，因为两道多玄黄气息的缘故，她直接从普通圣位提升到了高阶圣位，而且还是高阶圣位中潜质底蕴都十分巨大的那一类，若是给她个几千几万年，完全可以轻易的领悟出自己的权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