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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慕青现在不仅得罪了夏之颐,也得罪了石清河。一回府就被发配边疆了。

“最近你先去码头帮忙,我身边让来福伺候。”

“是,少爷。”石慕青波澜不惊地附和。

知道这件事最开心的就是夏之颐。夏之颐从石慕青被带进府的那一天就知道,石慕青不简单。

肯定是她将来的绊脚石。nv人的直觉总是最准的。

这几年,石清河去哪里都带着石慕青,两人一直单独关在书房里,甚至是石清河的房里,不知道都ga0了什么g当。

所以她一直很鄙夷石慕青。

之前偶然知道冬雪喜欢石慕青,本来想让石慕青娶了冬雪,多一个人分心照顾,自然就能放下对石清河的心思。

哪里知道石慕青居然拒绝了。

这更加让夏之颐肯定,石慕青一定跟石清河有什么。

可是她不敢说,也不能说。

她知道,石清河只喜欢听话的nv人。她只能听石清河的差遣,而不能妄想左右石清河。

现如今,石慕青被发配去码头帮忙。有的是机会折磨她。

可是石清河并没有要惩罚石慕青的意思。

他只是单纯的想要远离石慕青,越跟石慕青在一起朝夕相处,他越控制不住想要抱他的冲动。

他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慕青是男人,慕青是男人。”可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偶尔喝醉了酒,他也会自暴自弃的想

“男人又如何,龙yan之癖又如何,只要能抱到石慕青,怎样都可以。”

可是是慕青拒绝了他。

石慕青并没有跟他一样的心思,并没有像他一样可以豁出一切的勇气。

石慕青并没有要放弃继续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

尽管大家都是奴才,可是石慕青从小跟着石清河,做一个书童,根本没有g过重活。

到了码头,都是盐运的事物。并不缺管事。

夏姑娘已经传话过来了,石慕青是被石清河发配过来g苦力的。

所以码头的管事,一点都没有在客气,就让石慕青g搬运工。

每天就是跟着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一起运盐。

石慕青任劳任怨,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盐的利润在一切行列之首,以身试法的私盐贩子屡禁不止,胆有多大利就有多高,很是殷实了一些不怕si的。而这些最不怕si的人并不是普通的老百姓,而是封建统治机器中的权贵、宗室和宦官。

朝中显贵世家通常会向掌管“盐引”的官员行贿,他们无需向边境运粮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盐引”。“盐引”在手,几乎等于大把的银两唾手可得。官方渠道不能到达淮河以南的天津盐,却通过走私源源不断占领了南方广大的市场,走私的显贵也因此肥得流油。引用

五天之后,石清河来巡查码头的生意。顺便抓石慕青去房里问话。

码头边上的账房,一向是码头管事的底盘,石清河几乎不会过问。

他日理万机,管理石家这偌大的产业,一层一层的掌柜,管事并不是摆设。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石清河一向的处事原则。

闷热的账房里,只有石清河和石慕青两个人。石清河端坐在主位之上,石慕青远远地站在门边。低垂着头。

五天的极度t力劳动,使得她的四肢都有些发软。可是她握紧了拳头,一刻也没有放松。

虽然她这几年也是不间断的练过武。

可是说穿了她也不过是十六岁的小姑娘,而且这几年跟在石清河身边当书童,一刻都没有被惩罚过,也从来没有g过这种重活。五天下来,都是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撑着。

咬紧牙根,握紧的拳头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指甲陷入自己的手掌那种痛。

越痛才能让她越清醒。

“过来”石清河把玩着手里的茶杯,轻轻地说道,尽量不要吓到他的小猫咪。

可是石慕青充耳不闻,一动不动。内心的恐惧飙到极致。

石清河难道要自暴自弃了?他要承认自己是断袖了吗?

如果过去,就代表她默认了,她同意了。他可以为所yu为。

那么,肌肤之亲必定是逃不过的。

那么她的nv装也势必也被揭穿。

不可以!

一定不可以!

“过来”石清河低低地又吼了一声。

石慕青瑟缩了一下,还是一动不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

静静地站在那里。

石清河一下子脸就黑了下了,站起来,抓起手上的茶杯,朝石慕青扔了过去。

茶杯摔在石慕青的脚边,溅起的茶水浸sh了石慕青的衣角。

石慕青没有躲闪,默默受下。

“少爷怎么了。”来福听到声响,冲冲闯入,只看到怒火中烧的少爷,和石慕青脚边的茶杯。

心中不胜唏嘘。

“好,很好。”石清河咬牙切齿地说道,也收紧了手中的拳头,拂袖而去。

码头的人都知道了,石清河刚刚房里狠狠的责备了石慕青。石慕青彻底失宠了。

所以码头的管事更加肆无忌惮地折磨她,延长她的搬运时间,也加重她的搬运重量。

反而是码头的工人倒是都心疼起石慕青,毕竟穷人之间才更有共鸣,才会惺惺相惜,彼此照顾。

有什么好的也会念着石慕青,不让她再被管事欺负了去。

又过了五天,石清河又来了。一来便长驱直入,去了账房。

人人都可以看到他的怫然不悦。

所以石慕青还是不敢靠近他。

这五天她更加生不如si。t力极度透支,身t严重缺水。

在加上长时间的重t力活,她真的有点快要撑不住了。

可是她不敢倒下,现在倒下等她的只有si路一条。

她拼命地攥紧拳头,让指甲深深地嵌入血r0u,割出伤口,以此来保持清醒。

“过来。”石清河没有半点拐弯抹角,没有半点虚与委蛇,长驱直入。

他坐在上位,张开的大腿上两只手肘撑着膝盖。整个人y郁地弓着腰,只抬眼看着她。

石慕青太累了,四肢百骸都酸软到骨子里。头晕目眩,根本听不到石清河说了什么。

甚至看都看不清石清河的样子。

“过来!”石清河提高了声音,带着上次残留的怒火。

石慕青却因为眩晕,反而倒退了一步,脚步虚浮,甚至顶撞到了门“砰”的一声。快速挑起了石清河的怒气。

石清河大步流星地冲过来,左手抓住石慕青的手高举过头顶,把她b到了柱子上。右手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y鸷地说着“逃?逃到哪里去?”

石慕青被他这么一推,霎时间天旋地转。原本顾盼生辉的晶亮双眼,此刻却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只剩下迷离的眼神,像失了焦一样,想要看清石清河,却抓不到点。

可是这迷蒙的眼看在石清河心里,却像是含情脉脉地g引着他。

让他原本火热的怒火一下子熄灭了。g出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他的挣扎,他的扭捏,一下子变得可笑至极。

石慕青就是这样,一个眼神就足以g引他。

所以石清河顺从自己的内心,微微低头,双唇触碰着她g裂的唇。

没有柔软,没有热烈,没有醉春风姑娘身上的花香。甚至因为g涸而破裂的唇,微微刺着他的唇,不痛,却把他的心搔的痛痒难当。

刺激着石清河t内最深处的本能。

石慕青没有挣扎,没有表情。像一个破败的娃娃,莫得感情。

一下子浇熄了石清河的所有情绪。

他突然粗鲁的推开她,任她四肢发软地跌落在地。

石慕青的冷漠刺伤了石清河。彻底伤了石清河。

所以石清河摔门而去的时候,码头上的人全部看向这里。

看到石慕青跌坐在地上,仍旧全身瑟瑟发抖。

所以夏小姐是对的,石慕青可以尽情地折磨。

又是五天,石清河能够忍耐的极限。

一样的账房,一样的青天白日。

一样石清河坐在主位上,石慕青远远地站在门边。

“过来”石清河非常的冷静,出奇地冷静,仿佛前几天生气的发狂的那个人并不是他。

冷静地让石慕青怀疑,这个是不是石清河。

石慕青在工人的帮助下,慢慢在适应码头的生活。今天毕竟能清晰地思考。

b急了石清河,事情只会更加严重而不会有任何帮助。

她不再挑战石清河的权威。

她慢慢地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站定。

不卑不亢。

没有刻意讨好也没有刻意冷漠。

只是定定地站在他面前。

眼睛直视前方,看着石清河身后墙上的一点。而一眼都不看石清河。

石清河伸出手,抓住石慕青的前襟就往下用力一扯,让石慕青顺利弯下腰,与他面对面,墨染的黑眸直直地撞进石慕青有些失焦的眼睛里。

“还逃吗?”石清河低低地问。呼出的气就这么一个字一个字地喷在石慕青的唇上。

石慕青本就因为t力不支而头昏目眩,这一拉扯,石慕青更加晕眩,四肢百骸都在抗议。石清河的问题,她根本没有听清楚。浑身就软下去了。眼看要软到地板上,石清河微微一扯,就坐到了他的大腿上。头重重的地敲在他的x膛上。

“这就算是答案了。”

石清河并没有出手抱她,只是安分地把自己当作座椅,供她坐而已。

石慕青安心的睡了两个时辰,石清河也默默地等了两个时辰。

这期间默默地看了几本账册。

这是平时他不会看的。

整个石家的产业链那么庞大,他一向只看底下各个掌柜递上来的资料。

石慕青悠悠转醒的时候,石清河还在认真地看着账本。

石慕青沉默地站起身,走到台阶下,转过身来,面对石清河,慢慢跪下。双手贴地,头也重重地磕再地上。

“少爷。”绝对的谦卑,绝对的服从。

石慕青连日的疲惫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这会儿休息足了,脑子清醒了,忽然意识到,她之前一时惊慌失措,害怕被石清河发现nv装身份,所以一直躲闪石清河,拒绝石清河。

可是她忘了,石清河是个软y不吃的人,他要的从来只有两个字:服从。

失去了服从,石慕青会si得更快。

石清河嘴角一g,却笑的更冷了。冷冽刺骨。

服从!石慕青服从了!呵!

自以为是!

石清河将账本重重地拍在桌上!袖子一甩,大步流星地走出去。

石慕青跌坐在地,冷汗从她的后颈顺流而下。

从今而后,石慕青不仅要守着她的秘密,还要守着服从。举步维艰。

可是石清河放过了她,不再出现在码头上。仿佛忘了有她这个人。

听说石慕青所在的这个码头上陆续被换了几个帐房,换了一批管事。

只是跟她没有太大的关系,反正折磨她的重苦力活并没有丝毫减少。

她好像慢慢也挺能适应这样的日子。

这样好像也挺好的,虽然身t累点,但是不用g心斗角,不用担心随时被发现。

又听说杭州旱涝,石清河捐了一笔银子,甚至连人都亲自过去援助赈灾。

这样就好。

这样就好。

你好就好。

寒冬的夜里,石慕青睡过去之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石清河在杭州的时候接到消息的时候,手里端着的那杯茶直接掉到地上,水花四溅。

两个月的时间,石清河以为时间可以消磨掉一切心思。

既然石慕青并没有心思

既然没有两情相悦这件事。

那,放手也好。

他呆在石家,每天都能知道石慕青的消息。

来福太尽责,他只是说如果码头上有什么大事发生要告知他。

来福却事无巨细地来告知石慕青在码头的一切。

今天被这个工头骂了,明天被那个工头打了。

今天感冒了,明天发烧了,后天晕倒了。

每天每天,只有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太折磨。

所以石清河来了杭州,名义上是为了赈灾,其实不过是逃避罢了。

也跟各个生意场的人讨论着那些生意场的事情。

花天酒地,夜夜笙歌,即使他不想,那些人也不会放过他。

所幸他没有丝毫抗拒。

在这里太过恣意,日子过得太快,太忙碌,他以为自己已经摆脱了他的相思结。

一切破灭得太快。

他的心,根本没有他做主的权利。

听到消息的那一刻,他愣了。

石清河迅速地命人将石慕青接回石府,自己也在两天之内快马加鞭的赶到。

看到床上的人,在两个月之内的消瘦,仿佛已经是另外一个人。

小时候刚捡回来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两颊深深地凹陷进去,脸se苍白,双臂瘦成皮包骨。躺在床上一点生气也没有。

大夫在一旁只是无奈的摇头“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奇怪什么?”石清河异常地冷静。

“石公子,这位患者气血两虚,脉相沉细无力。应是失血过多所致。可是据码头的人说,这位公子并没有受伤,所以奇怪非常。”大夫捋着花白的胡须继续说道。

“老夫来看了三天,这位公子并没有出血的情况,可是脉相却一天b一天更弱,气血一天b一天亏损得更严重。老夫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

“那该怎么治疗呢?”来福在一边问道

“这位公子气随血脱,当急投大补元气之药,以挽救气脱危候。应以五味子甘草佐以红参煎之服用。”大夫边说边写下药方。“可惜老夫找不出失血的缘由,再这么下去,怕是不出一天便药石罔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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