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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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首的魔神大概有山脉那样高，或者……比山脉更高，你用元素力配合着舵手，在魔神的身躯完全升起前就调转了船头远离，在这么近的距离仰望，你觉得，魔神似乎能一头扎进云层里去。

魔气更汹涌了，你留意到同袍们痛苦的表情，连忙吹起清风，缓解些压力。

夜叉大概是是不惧怕魔神的，你带着些许怒气想道，话里带着怒气，内容却是关切，“还好吗？”

“撑得住，帝君被拖住了，我们得争取时间！”船长撑着龙首仔细眺望，需要仔细眯着眼睛，才能看到对面的旗语。

“好，抓稳了！风来！”你高声提醒着，然后，一手撑在桅杆上，一手掐着诀，一副傩面就凭空出现在了你的脸上：

“层云激荡，万浪可抚，浮生万阙，一刹皆开！”

和同族们的傩面很像，你的傩面是黑底青丝，眼中不开孔，还有着浅青色的云纹，以及一对祥云一样的小角。

戴上它的时候，眼前漆黑，心底却明朗。

风和云都是你的耳目，不用睁眼，你就能清晰得感受到云雾之中的船队，海浪中的魔神扈从，以及，身后那遮天蔽日的魔神，以及远方正在赶来的帝君。

一切都无比清晰，你把夜叉的力量用到了极致，在闪转腾挪之间，戏耍着魔神，甚至还能分神瞎想。

‘我的力量远不及应达他们，甚至……不及铜雀可在云雾缭绕的海上，这里就是最佳的主场。’

‘都说夜叉为护法杀生，万法不通，可明明我就很会开船啊……’

‘这次回去，我要不就去开船好啦，找个船队歇下来，看看云，看看风，捞捞鱼什么的……’

在路过落水的同袍的时候，你甚至还能分出一团小云扶着他露出水面。

海上的风都在听你号令，你从来没觉得这么畅快过，就像是天生就属于这里，天生就该在这里厮杀才对。

哪怕魔神的攻击也可以轻松避过，你越是开船，速度就越快，越是快，心里对风的掌控就越高。

黑漆漆的魔气蒙蔽了你的不适，原本托举的风也渐渐带上了锐利，你似乎听到了木料裂开的声音，但是，你只是歪了歪头，畅快让你无暇他思。

等到你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

魔神的吐息擦到龙首的时候，船裂开了，巨大的海浪趁机拍在了甲板上，你能清楚得听到，帝君破空而来得声音，以及，同袍们未能出口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