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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府的下人都知道,他们的大少爷宽厚大方,最是和善。

没有人怕他,但也没有人忠于他。

言子绪写完翠银的供词已经到了傍晚,盯着她签字画押后长舒一口气。

沈烛音坐在门口上等他,用手心融化的雪将匕首洗净。她面无表情,双眼空洞,手上的动作重复,言子绪莫名觉得她诡异。

“你是不是被吓到了?”言子绪在她身边蹲下,言语关切,“没事,我陪着你呢。”

沈烛音摇了摇头。

言子绪叹了口气,“你以后,还是在你哥面前老实本分些。虽然我答应过你不说他坏话,但我也怕……就是……”他心情复杂,脑海里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他亲眼看到的谢濯臣。

“虽说平常他除了话少一些,表情冷一些,也没什么不好。可他有时候真的挺吓人的,好像对他而言,没什么东西是重要的,也从来不想后果。有时候我觉得他就像一个……一个……”

“疯子?”沈烛音忽然笑了。

言子绪微微心虚,“这话可是你说的。”

沈烛音轻哼了一声。

谢濯臣啊,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疯子。外人称呼她,都是说,那个疯子的妹妹。

晚上又下起了雪,言子绪带着口供去找母亲了,沈照帮他善后,沈烛音一个人回的住处。

她在门口看到了屋檐下等待的谢濯臣,他换了衣服,雪青长袍,白色大氅,安安静静站在那里,哪有别人想的那般凶神恶煞。

“你怎么站在这里。”沈烛音上前。

谢濯臣一眼就看到了她手里的匕首,他根本没指望言子绪能瞒过她,但也忍不住说了那句废话。

“还你。”他把暖手炉递向她。

沈烛音没接,抬手亮出她洗净的刀,笑道:“这个我就不还你了。”

谢濯臣微怔,“为什么。”

“小时候林姨娘院里的女使欺负我,我气得去厨房拿菜刀去找她,可你却抢了去,说这样锋利的东西既伤人也伤己。伤着自己别人会说你是傻子,伤着别人又会被说是疯子,你忘记了吗?”

谢濯臣在片刻的恍惚后轻笑,“那个时候你连刀都拿不稳,我只是怕你误伤我。”

“骗人。”沈烛音忽然鼻头一酸。

谢濯臣忽地用力,将匕首夺取,沈烛音还未反应过来,它就已经消失踪迹。

“我瞎说的话你倒是记得,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说过你不准碰危险的东西。”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照样不准。”

他总用不容商量的语气,时间久了,沈烛音都忘了她其实可以不听。

谢濯臣背过身要走,待他走到拐角处,马上要消失在沈烛音面前时,蓦然听见一声喊。

“阿兄!”

“如果我听你的话不碰危险的东西,或者我保证这一辈子都会乖乖听你的话,那你可以,也不要碰危险的东西吗?”

谢濯臣的脚步顿住,入夜的风将纷纷扬扬的雪花吹入廊道,沾上他的发。

好冷啊,他想,母亲走得那年也是这样的冷。那年他年幼失去依靠,父亲漠视,所有的东西都被人抢去。

他太小了,什么都留不住,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占有、破坏。

甚至他们还要抱走沈烛音。

谢濯臣目视前方,仿佛在某个阴暗的角落看到了幼时的自己,捡起母亲的簪子乱扎乱刺、撕咬、拳脚……他用尽一切可能去让别人害怕。

除此之外,他还能靠什么去留下沈烛音呢?

只能去做一个疯子。

谢濯臣没有回答,身影没入黑暗,消失在拐角处。

沈烛音眼前模糊,泪水是温热的,可它划过的地方,却更凉一些。

身为一个身家性命都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奴,有人为她赴汤蹈火吗?有人会为她豁出性命在所不惜吗?

……

有的。

未来

这天早上乌云散开, 流淌出缕缕阳光。

不出沈烛音所料,谢濯臣病倒了。高烧不退,意识模糊, 和过往的冬天一模一样。

只是身在言府,从言子绪的口中可知,他的母亲因为他拿到供词而对他另眼相看,愿意见他也派人出面招待作为朋友的沈烛音他们。

屋里的炭火很足,蚕丝锦被轻薄又暖和,沈烛音环视一圈华丽的房间, 想起她和阿兄在阴冷的小屋子蜷缩度过的日日夜夜, 总觉得恍惚又不真实。

沈照从未见过有人病气来得如此凶猛,谢濯臣像被猛然抽走灵魂一般呆滞又虚弱,像那昂贵易碎的琉璃盏, 随时可能落地成为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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