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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是怎样?说啊!说啊!」班导也尖声说出相同的话。
「啊!」她整个人吓得跳起来。
「你g麽?」班导睁圆眼睛瞪着她。
「我肚子痛,想上厕所!」她马上一溜烟奔出教室。
出了教室,吴品瑄沿着走廊往前跑,一边查看其他班级的情况。
五楼的教室全都空荡荡的,里面一个学生都没有,下到四楼、三楼、二楼还是没人,就连一楼的教职员办公室,里面也是空无一人。
整座学校像是一座si城,除了自己的班级,但也不是全班同学都在,而是只有九个人。
思绪乱成一团,她慌得不知所措,下意识朝校门口奔去,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没想到冲到校门口的那一刹,她整个人好像陷进果冻里一般,眼前明明是透明的空气,却有一gu异样的阻力,让她无法继续往外走。
仔细看看校外,明明出了校门应该是车来人往的大马路,路边有很多的店家和大楼,然而现在看去,外面只是一片虚无的白,看不到边际。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急得都快哭了。
这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这里呀,是yan世和y间的狭隙。」
吴品瑄一愣,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警卫室的屋檐上,此刻正坐着一个男生,他一只脚垂落下来,另一只脚弓起来,右手悠然搁在膝头上,坐姿看起来相当帅气。
「请问你是谁?」她焦急地跑上前,好像在汪洋中攀到一根浮木。
那个男生起身站起来,拍拍pgu上的灰尘,然後纵身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地时脚步像羽毛飘落时一样轻盈,没有任何缓冲,彷佛……身t没有重量。
吴品瑄近距离看着他,他留着一头清爽利落的黑发,没有任何染烫,几丝稍长的刘海斜斜盖过眼睛,刘海下是线条柔和的脸廓,五官棱角分明,虽然长相看起来清俊,不过眼神却过於冷漠,隐隐带着一种不容许人靠近的威慑感。
在她打量他的同时,那个男生也负着手,绕着她转了一圈。
来到她的左後方时,他不知道看到什麽,却步停顿一下,才又继续走到她面前。
「你叫吴品瑄?」他唇角微扬,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吴品瑄瞧他一身浅蓝se的制服,领口解开一颗扣子,深蓝se的领带松垮垮地垂在x前,浑身带点随x不羁的气质。
想了想,她伸手在半空中遮挡住他的脸,只露出下巴。
「啊!是你。」她猛然倒退两步,伸手指着他的脸,「是你把我拖到这里吗?」
「我跟你无冤无仇,g麽要拖你来?」他倒是笑了。
「你……你明明就有抓我!」她指着右脚踝,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手印。
「那不是虫子抓的吗?」
「欸?」
「你说是虫子掉下来,吓了你一跳。」他倾身直视她的眼睛。
「那个……只是敷衍同学,学长……不要跟我计较。」她被他冰冷的眼神冻得倒ch0u一口凉气,不懂他怎麽会知道那件事?「可是……我为什麽会在这里?」
「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擅自闯进这里,是想要g麽?」他一副无辜的表情。
「是我们闯进学长的地盘?」她困惑地看看四周。
「是的。」
「学长刚才说,这里是yan世和y间的狭隙?」
「简单讲,就是两界的si角。」他冷冷解释。
吴品瑄隐约明白了,有些鬼魂,由於心里的执念或怨恨太深,因而无法离开去世的地方,就像夹在yyan两界的间隙里,独自困守着,日复一日。
假如人的时运太低时,有时候还会误闯进那里。
「现在是西元几年?」他忽然又问。
「二〇二〇年。」
「十五年了……」他望着天空叹气。
「请问……学长叫什麽名字?」她小声问道,怕他不愿回答。
「曾晏齐。」他倒是很爽快地报上名字。
吴品瑄心里明白,学长应该是十五年前自杀的,一个人,不,一个鬼困在这里,一定很寂寞吧!
曾晏齐忽然失笑,侧头睨着她说:「这麽多年来,我不知道寂寞的感觉是什麽,因为大部分的时间里,我都是处在一种狂乱的情绪里。」
吴品瑄微微瞠大眼睛,脑海闪过他在综合大楼跳楼的鬼样,实在是很恐怖。
「没错,就是那个样子。」他笑容更盛,好像下一秒就会变身。
「学长……」她僵着身t退倒一步,「你可以听见我心里的声音吗?」
「不能。」
吴品瑄松了一口气。臭学长,混蛋学长,说你是虫子又怎样?
「那我就变虫子给你看。」他一脸深沉瞥着她,好像在蕴酿什麽恶作剧似,「菜虫、毛毛虫,还是j母虫好了,又肥又大只。」
「啊——」下一秒,她抱头一阵惨叫,转身奔进学校里。
骗人!
学长明明可以听见她心里的声音。
可是他怎麽听得到?
哎呀!他是鬼,说不定就是俱有这种透视人心的能力。
吴品瑄一路冲到中庭里,忽然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现在该怎麽办。
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笑闹的声音,班导带着八个学生走下来。
「品瑄!」何瑾琳朝她招招手,「我们要去宿舍帮老师搬东西,你要不要一起来?」
「品瑄,一起来吧。」杨子谦指指班导的背,b了一个赔礼的手势。
吴品瑄看到这阵仗,顿时想起,她好像有跟他们一起去教师宿舍,後来发生什麽事?
她一点都想不起来。
算了!再跟去瞧瞧好了。
吴品瑄打定主意,便朝着教师宿舍走去。
来到综合大楼的旁边,沿着小路往下走,当她看见那栋日式平房时,脑海突然窜出一幅可怕的景象。
「不行!你们不要……」她焦急地大喊,想警告同学们不要进屋,可是话还没说完,平房又轰然一声炸开了……
【第三日】
眼前的白雾消散……
吴品瑄发现自己同样又坐在教室里,时间一样是午休时间。
「可以帮我捡橡皮擦吗?」
经过昨天的经历,吴品瑄心里已有模糊的了然,她弯下身捡起脚边的橡皮擦,深深x1了一口气,再转身递给何瑾琳。
「谢了。」何瑾琳接过橡皮擦,回她一个微笑时,脸上的皮肤好像被火烧过般,瞬间萎缩,露出里面暗红se的r0u,「对了,你昨天怎麽会昏倒?」
「天气太热,我有点中暑。」吴品瑄强自镇定,虽然心里十分恐惧,但更多是失去同学的悲伤。
「是吗?我们昨天还在讨论,你该不会真的看到什麽?」何瑾琳好像没发觉自己外表的异样,口气听起来依然带笑。
「没有没有。」
「可是我看你当时不断的在踢脚,好像有什麽东西在拉你。」萧呈祥cha话进来,他的後脑看起来凹了一大块。
「因为有虫子爬上我的脚,我才踢的。」吴品瑄强忍住鼻酸。
「那你g麽撞我?」
「因为……虫子掉下来……」
「你看,我被你撞得膝盖都跌出黑青,你要怎麽赔我?」萧呈祥伸出自己的腿,露出膝盖上的淤血位置,那里有一截断骨穿刺而出。
吴品瑄用力咬住下唇,防止自己尖叫出声,但萧呈祥好像也没看到那截断骨,只是一味地在抱怨淤血。
「你是男生耶,这点小伤在计较什麽?」杨子谦随後走来,他右脸颊挂着一道血痕,後背的衣服破了,0露的肌肤和手脚皆是血迹斑斑。
吴品瑄又转头看看其他同学,有皮肤呈现焦黑颜se的、有脖子歪扭的、有x骨凹陷进去的,还有同学一脸疑惑看着扭曲变形的手臂,然後又转头瞧瞧其它人,发现大家的模样都差不多糟时,又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课本。
眼泪差点夺眶而出,吴品瑄强忍着悲伤,起身对杨子谦说:「班长,我肚子痛,帮我跟老师请假。」
「快去休息吧。」杨子谦摆摆手催她快走。
吴品瑄起身走出教室,经过楼梯转角的镜子时,她看见自己也是灰头土脸的模样,头发整个是散乱的,制服上沾着血迹,可是也不知道是哪里受伤,因为不会痛。
si了当然不会痛!
她一时感到悲从中来,转身跑下楼梯,来到行政大楼的走廊上。
远远望着警卫室,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校园这麽大,不知道学长现在在哪里?
想到这里,校长室的门突然打开,曾晏齐双手抱x倚在门边。
「学长……」吴品瑄的脸一垮,泫然yu涕地走向他。
「si了就si了,哭什麽!」曾晏齐冷冷瞪她一眼。
吴品瑄随他走进校长室,一脸沮丧地坐在椅子里,情绪终於崩溃,眼泪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曾晏齐坐在校长的办公椅里,两腿直直地跷上办公桌,随手拿起桌上的校刊开始翻阅。
「我nn看到我si了,她一定会很伤心……她从小把我养大,我都还没有工作赚钱养她,还常常跟她吵架……」吴品瑄r0u着眼睛不断啜泣。
曾晏齐微微蹙眉,抬眼从校刊的上缘瞥着她。
「我爸妈很早就过世了,我这麽一走……nn就只剩下一个人了……哇啊……我舍不得nn……」越说越伤心,她不顾形象嚎啕大哭。
曾晏齐一脸嫌吵的表情,伸手掏了掏耳朵,把椅子转了个方向。
吴品瑄哭着哭着,她伸手擦去眼角的sh意时,突然看到学长的左手肘上也贴着一块纱布,包紮的方式跟自己一样。
「学长……你认识林雅琦老师吗?」她哑着声问。
曾晏齐没有回话,继续翻着校刊。
「学长你看,这是老师帮我包紮的,跟你包的一模一样。」吴品瑄起身走到办公桌前面,出示自己的手肘给他看,「学长你看一下嘛。」
「昨天就看到了。」他头也不抬地说。
「老师说,她以前常常帮一个调皮的男生擦药,那个男生就是你吧?」
曾晏齐把脚从办公桌上放下来,椅子又转了个15度角。
「这麽说来,你和林雅琦老师、我们班班导、还有师丈,都是同班同学。」吴品瑄绕过办公桌,双手压在办公椅的把手上,「还有……」
「滚开点!」他居然被她办公椅咚了,下意识一脚扫向她的脚。
「哇啊啊……」她的脚被他一扫,整个身t顿时失衡,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吴品瑄双手攀着他的肩,仰头对上他有点羞赧的脸,执意想求证:「还有……那几个梦里的男生也是你,那麽那个nv生……该不会就是林雅琦老师?」
提到那个名字,曾晏齐的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对吧?」
「我要告你,sao扰学长。」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急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原来你跟老师以前是情侣。」
他没有回答,又继续翻着校刊。
「啊,那本校刊,後面有老师的专题访谈。」
曾晏齐的手一顿,若无其事地把校刊往後抛到地上。
「学长为什麽不看?」她跑过去捡起校刊。
「生si两隔,又何必看呢?」
吴品瑄听了心口隐隐一痛,一时不知道要回应什麽,只能将校刊摆回桌上。
回想那三个梦,学长总是很有耐x地在哄老师,他一定很喜欢她,否则他脾气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又怎麽会牵就一个nv生?
嗯!一定是很喜欢很喜欢。
说不定,学长是一个很纯情的人……
曾晏齐猛然朝桌上一拍,口气极差地冲着她骂道:「我说你……怎麽那麽八卦?」
「你、你又偷听我心里的话。」她气急败坏地抗议,「况且我又没有说错,学长本来就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我才不温柔!」他被她这麽一说,耳根竟然红了起来。
「你明明就很温柔。」
「我如果真有你说的那麽好,又怎麽会在她眼前自杀?」
吴品瑄呆住了,学长……是在老师的面前自杀?
曾晏齐烦躁地扒了扒头发,起身抓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用力朝墙上丢去。
碰!一声。
校长室的墙上挂着历任校长的照片,茶杯砸中老校长的相片後,相框整个掉到地上,玻璃应声而碎。
砸完相片,曾晏齐又踹了办公桌一脚,冷冷走出校长室。
吴品瑄刚才也被他的举动吓到,眼看他离开校长室了,便走到墙边捡起那张相片,照片下有一排字,写有校长的任期,从几年到几年。
咦?
老校长的任期算起来是二十年,但是为什麽在鬼故事里,警卫伯伯听到的却是「当了校长十年」?
将相片摆在柜子上,吴品瑄走出校长室,外面不见曾晏齐的身影。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她来到旁边的厕所洗手台前面,镜子里倒映着她灰扑扑又头发散乱的脸。
她伸把头发梳理整齐,正想打开水龙头洗脸时,一只手从後面盖在她的头顶上,胡乱搓r0u一番,又把她的头发弄乱了。
「哎呀!你g麽啦?」她生气地转身瞪着学长。
「不准洗!」他冷声命令。
「为什麽不能洗?人家也想要乾净一点……」她气鼓鼓地说,y是转身旋开水龙头,却看到镜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倒影。
吴品瑄一愣,又转头一看,曾晏齐还站在她的後面,可是镜子里却没有他的倒影。
「笨!」他嘲讽地撇撇唇角,又推了一下她的头,「意外来得太突然了,你们一开始都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才会傻傻重演那天的过程。今天应该是有所查觉了,身t才会出现变化,可是即使意识到了,大家也不一定马上就能接受,心里还是会想要祈求奇蹟的出现,说服自己这是个恶梦,直到发现没有奇蹟,梦不会醒来了,最後绝望地接受自己si亡的事实。」
吴品瑄听了心头一紧,这也是学长的亲身感受吗?
总觉得好悲伤、好难过……
「听懂了没?」他忍不住蹙眉,这家伙的心里g麽一直想到他?
「懂了。」她明了地点点头,「所以……我没有si吗?」
「暂时没si,也有可能是重伤了,会拖上个几日。」
「喔……」她点点头,至少还是有救活的机会。
「不过,如果我不让你走,你还是si定!」他嘴角又牵起一丝冷笑。
「学长。」她慌张地扑抱他的手臂,「你最好了,你一定不会欺负学妹。」
「你错了。」他伸手一把推开她的额头,「我可是声名狼籍的学生,老校长喃喃自语骂的,那个顽劣的学生就是我。」
「欸?你都g了什麽事?」
「打架、闹事、翘课,还有……」他停顿一下,眼神好像降雪般不带一丝温度,「x侵nv学生。」
吴品瑄整个人呆愕住,缓缓松开他的手臂,一时不知道要讲什麽。
就在这时刻,远方再次传来一阵爆炸的声音……
【第四日】
x侵……
这是多麽严重的罪,当年到底发生什麽事?
吴品瑄望着黑板发呆,学长的话在心里不断盘旋,怎麽也无法接受。
「品瑄,可以帮我捡橡皮擦吗?」
吴品瑄轻轻叹了一口气,弯下身将脚边的橡皮擦捡起来,慢慢转身递给何瑾琳。
何瑾琳脸上的皮肤不但萎缩,还起了很多的水泡,身上的衣服也是烧焦的。
「谢了。」她伸出焦黑的手接过橡皮擦,回她一个微笑时,左眼的眼珠忽然咚地一声掉到桌面上。
吴品瑄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僵着脖子看看四周,同学们的外表状况看起来b昨天还惨,每个人都好像被烟燻过般,有人身上还cha着木片,有人的肢t以不规则的形状扭曲着,萧呈祥的脑浆都从头上的破洞里流出来了……所有人此刻全都sisi地盯着她。
「对了,你昨天怎麽会昏倒?」何瑾琳若无其事地伸手捻起桌上的眼珠,像戴隐形眼镜一样塞回眼洞里。
吴品瑄想起昨天学长说过的话,只要不说破,大家心里就存着一丝希望吗?
希望自己没有si。
「品瑄,要上课了,还不赶快坐下。」杨子谦一贯地维护她,他的外表看起来倒是跟昨天差不多。
「好……」她重新坐下低头看着课本。
整间教室又陷进一片无声里,这时她听到一种奇怪的拖动声,从教室门口传来。
抬头看向门口,班导趴在地上拖着身t爬进来,她的脚好像骨折了,软软地拖在身後,更後面是长长的血痕,血痕里还有一条肠子……
「啊!」她吓得失声尖叫,再次从椅子上跳起,从後门夺门而出。
吴品瑄下楼一路跑到校长室,可是学长并不在里面,不过门上却贴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在吉他社。」
收到讯息,她又跑向综合大楼,沿着楼梯往上爬,爬到三楼的时候,听见楼上传来吉他的声音。
来到五楼的楼梯间,吴品瑄转头看向楼梯栏杆,那里,就是学长跳楼的位置。
而楼梯转角的第一间教室,就是吉他社。
来到吉他社门口,从侧边的窗户望进去,只见曾晏齐背对着窗户,手里抱着吉他、一脚踩着椅子坐在课桌上。
原来那个鬼故事里弹吉他的学长,也是曾晏齐。
她轻轻推开教室门,看到学长的那一刻,眼泪又夺眶而出。
曾晏齐听到身後的动静,乐音一停,放下吉他从桌上跳下来,刚刚转身,只见小学妹直直奔过来,扑进他的怀间。
「学长……我觉得好难过……他们都是我的同学……」她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眼泪不停地滚落下来,怎麽也无法止住。
曾晏齐低头看着她,并没有推开她,只是眼神赧然看向黑板,慢慢抬起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哭了一会,她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只剩轻轻的ch0u泣声。
曾晏齐拉了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再後退一步靠坐在课桌边。
「学长……你知道要怎麽离开这里吗?」她低着头问。
「不知道。」
「可是你不是常常被人看见?」她指的是跳楼的时候。
「那并不是指我可以自由的进出yan间。」他摇头一笑,眼神看起来很无奈,「我si了之後,就是困在那个楼梯间里了,每天都是处在一种狂乱又痛苦的情绪里,相由心生就呈现鬼相,那种情绪累积到最高点,就像你听到的鬼故事那样,我就会再去自杀一次;而yan间的人,时运太低的偶然就会撞见我,若是遇到灵感力像你那麽强的,我看到你可能还要躲起来,避免被你看见。」
「既然你一直困在楼梯间,为什麽你又曾经出现在吉他教室?」
「那次是因为地震,扰乱了楼梯间的气场,裂了一个小缺口,我才得以进到吉他社里。」他淡淡解释当时的情况,「难得清醒冷静了几分钟,又想起一些过去发生的事,心里充满恨怨和不甘心,接着又陷进狂乱和痛苦里,再次跑出去跳楼,後来被地震扰乱的气场平息了,那个裂口就补上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几天你看起来都很……帅!」她本来想讲人模人样的,不是什麽可怕的鬼相,「还可以自由进出其他地方,不再局限於楼梯间,这又是为什麽?」
「大概是你们人多力量强,把我的小空间挤大了。」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再者,不管我再怎麽自杀,感觉都无法得到真正解脱,是时候该冷静了,好好思考未来。」
思考未来……指的是投胎吗?
「我很想知道,学长当年遇到什麽事?」她一脸认真地问。
「不关你的事。」
「好吧……你不想讲就算了,虽然你昨天那样跟我说,但我真心觉得,你一定不会是那种会伤害nv生的人。」她相信自己在梦里看到的情景,相信自己对他的感觉。
「说不定你看到的,是我故意制造出来的假象。」他反而又笑了,好像又听见她的心音,「其实我很坏的,那天在综合大楼下,我会出手抓你,是因为我想要上你的身,可是你有护身符保佑,我只有一块碎魂攻进你的身t,现在栖息在你的心口,其他的都被反弹回来了。」
「难怪你可以听见我心里的话!」她恍然瞪大眼睛。
「你那麽吵,以为我很想听吗?」他不屑地冷哼。
「那你赶快把你的碎魂拿走。」
「我要怎麽拿?」
「手……你的手……穿进我的x口。」她结结巴巴,b着自己心口,想到鬼片中的鬼都可以伸手到人t内取物。
「学妹,这是ao扰。」他却忍俊不禁。
「那用x1的……」她指的是用x1尘器。
「你好se。」
被学长这般吐嘈,吴品瑄整张脸顿时被红晕淹没。
瞧她脸红得好像可以榨出血来,曾晏齐再也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得腰都弯了。
吴品瑄情不自禁被他清朗的笑脸x1住目光,想到他整整十五年一直处在痛苦里,一颗心又软软感到疼痛。
曾晏齐笑声渐渐停了下来,瞧她目不转睛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地拿起吉他,「你弹过吉他吗?」
「没有。」她连忙收回目光。
「我教你。」
「我很笨,没有音乐细胞,还是你弹给我听好了。」
曾晏齐没再要求她,只是抱着吉他坐在桌子上,一脚踩着前面的椅子,右手轻轻拨动和弦,曲调柔和的前奏在指尖下流泻而出。
「啊!是林俊杰的歌。」她惊喜叫道。
「这首歌出来的时候,你应该才两岁。」
「因为是经典,过了十五年还是能听到。」
曾晏齐浅浅一笑,开始轻声唱着:「我们都是泡沫轻轻一碰就破,眼泪是ai的花火……」
只是简简单单的ai过我还是我
简简单单的伤过就不算白活
简简单单的疯过被梦带走
当故事结束之後心也喜欢一个人寂寞……
——林俊杰【简简单单siply】
弹奏到副歌,吴品瑄忍不住跟着一起轻唱。
曾晏齐侧头凝视她,眼神不自觉转为温柔,唇角g起很柔和的笑意。
在这夏日的午後,乐音缭绕的吉他社里,两人四目相凝的情景,构筑成一副唯美的画面。
吴品瑄感觉x口好像有什麽东西,遗落在学长温柔的眼眸里,变得空落落的。
以前……
学长一定也常常弹吉他给林雅琦老师听吧?
想到这里,她忽然好羡慕老师。
弹着、唱着,曾晏齐一曲还未唱完,眼神忽然冷了下来,眼角一抬看向教室门。
碰!
教室门猛然被推开,门板上贴着一只手,手的主人九十度折腰面向地上。
「品瑄……」何瑾琳慢慢直起身子,露出长满水泡的脸,看起来很吓人,「原来你躲在这里跟别人谈情说ai。」
「还骗我们说肚子痛,说谎jg。」萧呈祥也一手压着腿,一跛一跛地走进教室,後面还跟着两个同学。
「瑾琳,不是你想的那样。」吴品瑄急忙澄清。
「我就是有特别的癖好,觉得小学妹特别可ai。」曾晏齐却伸手揽住她,在她的头上轻拍两下,「所以呢?谈情说ai有碍到你们吗?」
吴品瑄听了心跳一下,学长一定又偷听她的心声,否则怎麽会知道萧呈祥曾经用这句话酸她?
可是就算不满,那也不用特别为她出气,因为这会让她感到困扰的。
「你是谁?」萧呈祥狠狠瞪着他。
「你学长大人!」曾晏齐两手一摊,展示自己的制服。
什麽大人呀?明明气氛紧绷,吴品瑄却觉得有点想笑。
「我不想当他老子。」曾晏齐突然白她一眼。
「你是在学校里作崇很多年的学长?」萧呈祥打量他的穿着,加上这里是吉他社,隔壁楼梯间又是跳楼点,顿时联想到鬼故事里的情节。
「我真是有名,连老校长si了都对我念念不忘。」曾晏齐傲然昂起下巴。
吴品瑄忍不住扶额,这有什麽好自豪的?
「品瑄,你不可以这样。」何瑾琳慢慢走进来,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可是眼神却透着悲伤,「我喜欢子谦,可是他却喜欢你,这样你不可以喜欢别人喔。」
「瑾琳,我一直把班长当做好朋友。」吴品瑄歉然表示。
「好朋友……对!」何瑾琳朝她招招手,用哽咽的声音央求着,「品瑄……我现在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们是好朋友吧,我真的很需要你陪陪我,我们一起回教室好吗?」
知道自己si了,何瑾琳一定很难过,身为朋友本来就应该要互相关怀。
吴品瑄犹豫了一下,看到何瑾琳好像哭了,於心不忍地往前跨了一步。
「回教室g麽?」曾晏齐却又拉住她。
「回教室,永远在一起。」
「可是你应该察觉到了,她和你们不一样。」
「没关系,把她变成一样的就行了。」何瑾琳轻轻一笑。
吴品瑄听了心尖一抖,怯怯地挨到曾晏齐的身侧。
曾晏齐有些好笑地反问:「你们不去探究自己的si因,找出真正害你们的人,却只想拉没si的同学一起si?」
「因为不公平呀!」何瑾琳崩溃地开始拉扯头发,「对不对?呈祥?」
「对!要公平。」萧呈祥点头同意她的话,脑浆又被甩了一些出来。
「要公平!」
「大家都要一样!」
「你不能背叛大家!」
此时又有三个同学堵住教室的後门,大家都认定她唯一幸存下来,是件不公平的事。
「这世界本来就是由不公平组成的。」曾晏齐轻轻叹气,看着他们的眼神很悠远,好像回忆起什麽事。
「反正要si一起si,要活一起活,大家都要一样!」何瑾琳十指弯曲呈爪状,长发散乱开来披垂在脸颊的两侧,浑身开始散发出一gu灰se的雾气,将她整个人g勒得更加可怖。
「她要暴走了,快走!」曾晏齐拉着吴品瑄的手,带着她踩上教室里的桌子,从窗户跳了出去。
右侧的楼梯被萧呈祥和两个同学堵住,曾晏齐踹开一个从後门跑出来的同学,两人便沿着走廊朝左侧的楼梯跑。
「学长,她暴走了会怎样?」吴品瑄一边跑一边问。
「鬼力会暴增十倍吧,杀你一只小弱j应该用十个拳头就够了。」他悠悠回答。
「啊啊啊!」
曾晏齐看到她爆发力瞬间被激起,逃得b他还快,忍不住笑了出来。
吴品瑄拚命沿着楼梯往下跑,来到综合大楼前的小广场,曾晏齐跟在她的後面,脚步轻盈从容,没有一丝慌乱。
「品瑄——」
半空中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吴品瑄抬头往上看,只见何瑾琳披散着长发,张开手脚呈大字型,自五楼飞跳下来狠狠扑向她。
「佩服,敢这样跳下来。」曾晏齐跑上前一手揽住她的腰,脚步一旋,将她整个人朝旁边带开,「跳楼要很大的勇气呢,想当初,我还跟校长他们对峙了半个小时。」
「学长……并不是很想跳楼吧?」吴品瑄仰头看着他,听说会跟现场人员对峙的,都是心里还存有一丝生存希望。
「因为大人都不相信我。」曾晏齐自嘲地说。
轰然一响!
吴品瑄转头看着自己刚才站的位置,何瑾琳两手两脚同时着地,像一只蜘蛛般,整个人匍伏在地上。
「品瑄,陪我一起si好吗?」何瑾琳弓着身t站起来,脸上的水泡都破了,流出许多血水,像在哭泣一般。
「对不起……」吴品瑄轻轻摇头拒绝,看到她的模样,心如刀割却又无能为力。
就在此时,萧呈祥冷不防从後面架住她的手臂,兴奋叫道:「瑾琳,我帮你抓住她了!」
「放开我!」吴品瑄惊恐地挣扎,却挣不开,同时发现学长竟然不见了!
「瑾琳,呈祥,别这样,大家先冷静下来!」杨子谦跑过来想阻止大家。
「子谦,你只会维护她,都不了解我的心情。」何瑾琳听到他这麽说,累积许久的怨气终於爆发了,身上缭绕的黑雾更盛,「我要杀了你!」
「不……」吴品瑄瞠大双眼,看着何瑾琳朝自己扑来,扑到眼前时身t忽然顿住。
「学妹是我的人,你想要杀她,得先让我魂飞魄散!」
曾晏齐的声音从右後方传来,吴品瑄愣愣回头,只见他侧着身t,右手抓着一根球bang,直直顶住何瑾琳的x口。
萧呈祥还没反应过来,曾晏齐又一个侧踢,将他踹得飞得老远。
「吴品瑄!」何瑾琳又张手朝她扑去。
「闪远点!我好久没打架了,正兴奋着呢!」曾晏齐一把拨开吴品瑄,c起球bang迎面就是一个完美的击打。
何瑾琳的头朝着c场方向飞过去。
吴品瑄完全吓傻了,不只她,其他同学也全都呆掉。
「三分,全垒打。」曾晏齐肩上扛着球bang,朝她眨了一下左眼。
这时,教师宿舍那里又传来一阵爆炸声……
【第五日】
白雾再次退散……
吴品瑄被冰冷的空气冻得瑟缩一下,明明外面是出着大太yan的天气,教室里的温度却冷得像是寒冬。
脑海浮出何瑾琳的头被学长打飞的情景。
吴品瑄僵着脖子回头,只见何瑾琳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瞪着她,萧呈祥和其他同学们全都围在她的身侧。
「杀了你!」何瑾琳一声令下。
「啊!」吴品瑄尖叫一声,从座位上跳起来。
同学们蜂涌而出,追着她跑出教室。
「瑾琳,够了!」杨子谦从旁边跑过来拦住何瑾琳。
「杨子谦,都这样了,你还要保护她吗?」何瑾琳冷冷质问。
「杀了她,大家也不会复活呀。」
「都是你叫大家先进来,结果你自己又走出去。」
「对不起。」杨子谦一脸抱歉,「我会负责任,留下来陪你们。」
「谁要你留,我才不要你陪,我就是要品瑄一起si!」何瑾琳很生气地推开他。
吴品瑄沿着楼梯一路往下跑,同学们张牙舞爪在後面追着。
「学长,学长,你在哪里?」她下到一楼中庭,沿着走廊往综合大楼的方向跑去。
刚旋过一个转角,一道黑影撞破前方教室的窗户玻璃飞出来,滚落在前面的走廊地板上。
何瑾琳从地上起身,扭头一脸埋怨地瞪着她,脸上的肌肤都已经溃烂了。
吴品瑄吓得摀住嘴巴,她竟然抄近路!
再转身一瞧,後面追她的同学也赶来了,将她团团包围住。
「吴品瑄,该si的人是你!」何瑾琳慢慢b向她,「我功课b你好,长得b你漂亮,家里b你有钱,我还有好多好多的梦想,而你只想赶快毕业赚钱给nn,为什麽si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个废物?」
吴品瑄听了一阵鼻酸,这问题自己也无解。
「瑾琳,别跟她废话,趁那个学长不在先杀了她!」萧呈祥催促着。
「大家一起撕了她,这样才公平!」
「要公平!」
「等等!」杨子谦的声音传来,「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同学们纷纷回头,只见杨子谦扶着班导走来,班导的腹部绑着一件t育外套,肠子似乎也被塞回去了。
「老师,你快点劝劝同学,叫大家冷静下来。」杨子谦扶着班导在花台上坐下,低声央求她帮忙。
班导抬头扫了同学们一眼,低头叹气:「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
「为什麽?」萧呈祥率先质问。
「我跟师丈最近在协议离婚,可是他一直不肯离,还以si相胁。」班导开始娓娓说起那天的情况,「那天他不断打电话和传讯息给我,说他要开瓦斯自杀,可是我没有理他,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真。」
「所以老师那天早就知道师丈要自杀?」另一个同学问道。
「因为他之前已经讲过很多次要自杀,却从来没有一次付诸行动,我觉得很烦,只想赶快搬出去,才会叫你们帮我搬东西,没想到……」
「没想到这次他来真的?」
「我也没办法,这些年我也过得很痛苦,我一直摆脱不了他,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跟你们一样si了呀,我能有什麽办法……」班导双手抱头,看起来一副很痛苦的模样。
「哈哈哈……」
半空中传来一道清朗的笑声,众人抬头往上看,一道身影从二楼轻飘飘地跳下来。
曾晏齐双手抱x睨着班导,嗓音很冷:「王佩宜,十五年了,你还是只会推拖责任,这样也能为人师表?」
「曾……曾……」班导倏地瞠大眼睛,好像看到什麽可怕的东西。
吴品瑄看到学长降临,心里松了一大口气。
何瑾琳看到他出现,却猛然掐向吴品瑄的脖子,就怕不提前下手会错失机会。
吴品瑄被她掐得整个人钉在墙上,而何瑾琳这一出手,四周的同学瞬间像炸了锅,有人拦住杨子谦,有人开始暴打班导出气,其他人在萧呈祥一声令下,全部冲上前开始殴打曾晏齐。
曾晏齐一时不防被众人b得节节倒退,刚刚格开一个同学的拳头时,只见萧呈祥抓起椅子朝他当头砸下。
曾晏齐一个侧翻,右手抵着地板,左脚狠狠踹向他的断腿,萧呈祥连人带椅整个人软倒在地。
吴品瑄使力想要掰开何瑾琳的手,感觉脖子快要被陷碎了,虽然处在这里的可能是自己的一魂或一魄,但要是受了伤回到身t里,说不定会留下jg神上的後遗症。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
何瑾琳的动作顿住,身t向後退开,两只手也从手肘处跟她的身t分开。
「哇啊!」吴品瑄吓得尖叫,将何瑾琳的断手从脖子上用力摘下来。
「指挥刀b球bang更好用。」曾晏齐嘴角斜斜g起,手里握着一把亮晃晃的钢刀。
看到他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何瑾琳的眼神明显一缩,可是猪队友萧呈祥又抓起椅子朝他丢过去,还正中他的背。
「学长,你为什麽要跳楼?」萧呈祥歪嘴对着他呛声,y要戳他的痛处,「是nv朋友被人抢走?还是考试考零分?或者被爸爸妈妈骂?然後就呜呜呜的说我不想活了?」
「零分!」曾晏齐慢慢回头,脸上覆着一层y影,嘴角却是上g的,「要打手手?还是pgu?」
然後,吴品瑄就缩在走廊柱子後,看着学长一脸亢奋,拿着指挥刀nve杀学弟妹。
隔了好半晌,吴品瑄探头往外看,走廊上遍布残肢断骸,同学们个个都si得很惨,虽然大家早就都si了,可能只是被分解而已。
不过有两个人例外,一个是杨子谦,他张着嘴呆坐在地上,显然被学长的英姿吓傻,另一个是班导,她正努力地往中庭里爬去,好像想要逃走。
曾晏齐寒着脸走过去,拿刀抵住班导的背。
「曾、曾……曾晏齐……」班导颤颤地回头看他。
「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x侵犯给忘了。」他面无表情瞪着她。
听到关键字,吴品瑄从柱子後面爬出来。
「对、对不起……」班导的嘴唇不断颤抖。
「我有想上你吗?」
「没、没有。」班导一脸快哭的表情,「当时……我很喜欢你……可是你喜欢雅琦,後来我听到吉他社的人在聊天,说像你那麽随便的人,只要衣服脱了肯定会把持不住,於是我就约你中午在吉他社见面……」
「我一进吉他社,你就把我扑到墙上强吻,制服你早就解开了,我觉得很恶心,用力把你推开。」曾晏齐咬牙切齿,还原那天的经过,「你却又拖住我,害我摔倒,倒在你的身上,下一秒校长和主任就冲进来了。」
「我不知道我爸……他们在隔壁巡视社团教室。」班导不断摇头解释。
「我拚命的解释,你却开始一直哭,歇斯里底的哭,推说是我动手的,在场没有一个人相信我的话。」
「当时人越聚越多,围在教室外,我没有办法,我很怕被爸爸骂,怕他会丢了校长的职位。」
「你敢做不敢当!」他脸上盛满怒气,眼睛也气得发红,「你爸爸自然选择相信你,面对心ai的nv儿被欺负,加上我平常素行也不良,他竟然说要报警处理,我百口莫辩下,很傻的只想到用跳楼方式,证明自己的清白。」
「对不起,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班导的泪水流了下来。
「这麽多年来,我一直想着要怎麽报复你们,现在终於等到了。」他露出一个很苦的笑。
班导低下脸不再说话,好像在等他处置。
曾晏齐一脸悲伤看着他,握刀的手微微颤抖,迟迟没有下手。
吴品瑄想了想,忽然冲过去抓住他的手往前推,刀尖噗哧一声刺进班导的身t。
曾晏齐一脸诧异地看着她。
吴品瑄闭上眼睛,帮他把刀子拔出来,再刺下去,就这样连刺了好几下。
「学妹,没想到你还挺狠的,敢刺老师。」他忍不住笑出来。
「因为你昨天把瑾琳的头打飞,隔天又复原了,所以用普通刀剑应该是伤不了,那就出出气嘛。」她睁开眼睛露出傻笑,握着他的手又连刺老师几下。
「普通刀剑当然没办法,不过我这把是杀过人的军刀,可以镇鬼,老师会魂飞魄散喔。」
「啊!」她下巴掉下来。
「骗你的,这是仪队的。」最後用力一戳,他把刀直接留在班导身上。
班导趴在地上动也不动,因为不会si了,所以大概在装si。
「那学长消气了吗?」吴品瑄松了一口气。
「之前巴不得将她碎屍万段,现在心里反而变得空落落的。」他一脸茫然好像失去目标。
「昨天……那首歌还没弹完。」她呐呐表示。
「走吧!」他拍拍她的头,转身走向走廊,「那首是新练的,我还来不及弹给雅琦听。」
吴品瑄又感觉心跳加速,这麽说来,这是属於他和她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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