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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这档子事儿太糟心了,我打算当几天的乌龟,缩到乌龟壳里摆烂,等季今楼和赵绯商量好怎么对付我。
我又不是料事如神,只能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再动。
我回到小竹楼,恹恹地抱着被子,想着如果实在太麻烦我就直接当缩头乌龟躲扶贺身后了,该赔赔该道歉道歉,还能杀了我咋滴。
做人嘛,且怂且珍惜。
所以我目前的方法是:一、冷处理季今楼,他爱咋咋我躺平挨打;二、冷处理赵绯让他自己主动提分手,冷暴力不可耻也贼好用。
有了行动方针,我安下心来,开始炼化元阳修炼。
2
出定已是深夜,我佩服我强大的心理素质,一时间有了种自己是卷王的错觉,然后发现这个不是错觉。
论,修行合欢诀的女修,谁有我效率高?
哈哈哈哈!
我得意一阵,揪着我的小被子打滚。我的小床就在竹楼的窗户旁,这会儿就注意到了栅栏外面的人影。
好歹也是金丹,自然不受夜色限制,但我还是亮了屋内的灯,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这简单朴素的小竹楼。
我打开门,快步跑到栅栏前:“师尊!你怎么来了?”
扶贺伫立在木门外,观察上面写着不雅词汇木牌,整个人笼罩在一层云翳中,月色不入无相峰,红眼银蛇盘曲圆饼状耳饰衬着那张妩艳的容颜,在摄心夺魄的勾魂间添了几分如同被毒蛇窥伺的危险气息。
我的眼神很自作主张地往下挪移,从胸口处的白玉肌肤,再慢慢地往下……随后我啪的一巴掌扇了自己。
扶贺被我惊了一下,诧异地看过来:“不就是和季今楼摊牌了,你至于这么歉疚么?”
我差点噎死,干巴巴地笑了笑,搓搓手,很恭敬地说:“没,师尊,您想多了师尊。”
扶贺:“……”感觉更严重了。
3
我试图用我三百年没用过的最顶级的谦卑姿态来把我从空虚寂寞冷中唤醒。
斩了两个金丹元阳后我已经膨胀了,失去了进取心,但我坚定了信念,现在应该向元婴冲刺,但不是对着扶贺冲刺!
“师尊,您有事么?”我说,“您应该传唤我来花水榭拜见,徒儿何德何能能让您亲自前往?”
扶贺绷不住了,这个老阴货的脸上难得流露出几分怜惜,完了,徒弟傻了。
他本来只想安慰她一下,现在发现她状态不太对,看来得留院观察。
微扬了下眉尾,扶贺推开木门,径直朝我的小竹楼走去。
我大惊失色,满脑子就是我的圣地要被玷污了,伸出手想阻止却只能望向他的背影。
对师尊的敬重让我咽下了骂人的话,对“有屌不得入内”的坚守让我开口:
“师尊,万万不可自宫啊——!!”
4
扶贺顿足:“?”
我:“……”
我麻溜上前为他开了竹门,里面小得可怜,只有一张床和一张长桌,桌子上随便堆砌着话本子,墙上贴了许多可可爱爱的猫狗图,还在角落里挂了好多剁手节买的美丽废物风铃。
扶贺坐在了我的床榻沿边儿,指尖一转,烟杆儿凭空出现,沉吟片刻:“白露,人要有理想,要朝前看。”
我盯着他屁股底下的床垫,思考起今天晚上我睡哪儿。
“嗯嗯,您说的对。”我敷衍。
烟壶闪过一缕烟丝,暗火燃烧,千金难买的蕴灵膏被点燃。
扶贺用另一只手的指尖拨开灵雾:“过去的就过去了,金丹不去,元婴不来。”
我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你倒是给我介绍个元婴啊!”
扶贺直白道:“我给你介绍了,但人家有没有元阳我又不知道。”他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到时候元阳没有,还惹一身腥。”
我乖乖提问:“元婴也要讲道理吧?”
扶贺瞥我一眼:“你会跟蚂蚁讲道理么。”
我服气了。
正因为我是金丹所以才有金丹跟我谈恋爱,同理可得等我元婴了就可以睡元婴真君了。
可以。
不知道寿元和瓶颈哪个先没呢。
5
扶贺简单地安慰了下我后就回去当咸鱼了,让我坚信他会帮我解决我的那些自作自受啊呸烂桃花。
我送他离开,随后联系张含水深夜烧烤来一套。
九重天没有城管,摆地摊也无所谓,我拉她点了份豪华双人套餐,实现骨肉相连自由。
随便找个了地方坐了,小吃一条街人山人海的,能有个凳子桌子就是会员待遇了。
张含水知道我摊牌的事儿,忍不住问我:“白露,你实话实说,你更喜欢哪个?”
我不假思索:“哪个都不!”
张含水:“诶哟就比较一下,没说一定要对谁要死要活的嘛。”
我沉吟片刻,想到了我作为合欢宗修合欢诀的在习妖女,此生具有一个不灭的信仰。
那就是——
睡!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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