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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翘差点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

她压住话头，使劲蹭着乐意的下巴，小兽一样寻求安全感。

很想说，这个心思从萌芽到现在，她快要憋疯了。

但她怕说了姐姐会不开心，她不想姐姐不开心。

这么多年，姐姐为了她牺牲了很多东西，她相信姐姐对她的感情。

但这感情好像无关风月，只是亲情而已。

姐姐把她当妹妹。

所以无论她多么宠着自己，都是对妹妹的纵容。

如果她向姐姐表明心意，姐姐会不会不要她？

想到这里，楚翘打了个寒颤，更加用力地拥抱乐意。

“不要不要我……”

乐意听到她含糊的声音，无奈地叹气。

“看来你真的醉了，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嘴上这么说着，但乐意还是能从楚翘的动作里察觉她的不安，所以并没有推开她，而是轻轻摩挲她的后背。

现在的小狼崽就像刚捡回来时一样，敏感脆弱，强装镇定。

但又好像不一样。

当时她明明害怕，还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龇着牙亮出獠牙和利爪。现在则向她展示着脆弱的一面，寻求她的安慰。

这样的楚翘不像小狼崽，更像小狗狗。

无辜又惹人心疼。

“哎哟，是谁这么大了还要姐姐抱啊？原来是我家翘翘啊。”

楚翘被这一句弄羞了，脸埋得更深，解释道：“姐姐，我已经成年了。”

乐意轻笑：“在姐姐心里，你永远是小孩。”

楚翘不满地撇撇嘴，什么都没说。

顺了会儿毛，乐意道：“现在酒醒得差不多了吧？”

楚翘连忙说：“还没醒，差很多。”

乐意捏捏她的耳朵，像在惩罚不听话的孩子。

“刚还说自己已经成年了，现在就耍赖，这像话吗？”

“姐姐不是说在你心里我永远是小孩吗？”

乐意没想到楚翘用她自己说的话来回她，噎了一下，随后笑着拍拍楚翘，说：“那我去给你弄个醒酒汤。”

楚翘被顺了许久的毛，渐渐就放松了下来，抱得没那么紧，乐意很容易就挣脱了她的钳製。

“姐姐……”她伸手去抓乐意，扑了个空。

乐意看她，那双眼尾上挑的丹凤眼故意睁大，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叫人不由心软。

“我去给你弄醒酒汤，你别乱动，小心摔了。”

乐意揉揉楚翘的头髮，眼里是温柔和宠溺，楚翘透过头髮的缝隙看她，心里叫嚣的欲望淡了些。

也不用那么急，慢慢来。

反正她跟乐意朝夕相处，总有办法让她喜欢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