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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怀琰今天回国。

昨天她发了三遍航班号,给爹,给妈,给孟应星。当时是北京时间晚九点,前两个人各有各的新家庭,爹没回,妈发了个两百块的红包,让她一路顺风——她犹豫了半小时,领了,不领白不领,然后才接收最后一条回复,孟应星说:“收到。”

收到什么收到,孟怀琰翻了个白眼,只当他被工作腌制入味。依稀记得之前送她留学时,说话还不这样……她想翻翻消息记录,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两下,什么都没划出来,才想起换了手机,之前的记录早就没了,他们也已经很久不联络。

父母离婚时,她刚高考结束,孟应星研究生毕业,两个成年人被合情合理地抛开不管。当时孟应星还会尽心尽力地做个好哥哥:关心她的学业,尽管她不耐烦;为她提供和学校同城的住处,即便她不需要;还有,给她零花钱,这个她倒是照单全收,从不嫌多。

留学的开销当然也是孟应星出的,不算小钱,但他看起来工作不忙赚得不少,何况孟怀琰自认消费习惯尚可,绝不大手大脚,因此也就花得格外坦荡。

但不知道为什么,大约两三年前起,孟应星除了给钱,就不大管她了。

孟怀琰自小就像疯长的野草,没觉得哪里不对,平和地接受了自己的处境——反正大不了也就是下了飞机拖着两个箱子打车去住酒店,她甚至想好了,要住个贵的,再点一顿豪华外卖,全都刷孟应星的信用卡副卡。

不过孟应星没给她这个机会,她下飞机,关掉飞行模式,看到十分钟前的消息:“我到了,拿到行李告诉我。”

孟怀琰眨眨眼,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她计划好的五星级酒店豪华大床房呢?

她的心理落差直到见面才得以弥补,刚从出口出去,就听见孟应星叫她:“琰琰,这边。”而后快步迎上来,接过她的行李箱,再伸手,示意她把背包也交出来。孟怀琰总算一身轻松,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叫哥,怪怪的;叫孟应星,也怪怪的;说“我回来了”,还是怪怪的。

孟应星没在意,转身就走,说:“停车场在那边。”她哦了声,跟上,闻到不知哪里飘来的香味,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饿死我了!我要吃大餐!”

孟怀琰自己的厨艺堪忧,真是一年没吃过什么好的,何况又是坐长途飞机回来,自觉大伤元气。一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她阔别已久的私房菜馆,她闻着味道,又更馋,不用看菜单,已经流利地报了一串菜名,上菜之后,更是吃得风卷残云。

只可惜,乐极生悲。她吃撑了,去洗手间,小肚子鼓鼓的,牛仔裤拉链拉下来就拉不回去,她心急,一用力,拉链头崩掉了。

孟怀琰绝望地闭了闭眼,还好带了手机,此时什么都顾不上了,打字如飞:“哥!我裤子拉链崩了!”

孟应星消息回得很快:“等着,我去旁边商场买。”

“我不要在厕所等!”

“那你出来。”

“我没法出来我拉不上了!”

“正在输入中”的状态提示闪了一会儿,孟应星才回她:“去无障碍隔间。”下一条,补充:“我来。”

他过去敲门,里面传来熟悉又委屈的应声,闪身进去,就看见孟怀琰可怜巴巴地拽着裤子。他蹲下一看,还想补救,问:“拉链头呢?”孟怀琰更委屈了:“崩了啊,崩掉了。”

“……算了。”

他也没犹豫太久,脱自己的t恤,递给她:“罩着,出去等。”他的衣服长,能遮住,也幸好里面还有一件白背心,让他不至于赤膊冲出去买裤子。

十五分钟后,孟应星回来,把纸袋装的运动裤递给她,她去换过了,总算放下心来,坐没坐相地摊在椅子上,跟他抱怨:“买长了。”

孟应星很有耐心地解释:“我知道。我特意买大了一码——你还要吃点什么压压惊吗?”

很不错的提议,正中孟怀琰下怀。她点头,又下单一份小食,顺便点了附近的奶茶,打算一会儿带走。孟应星主动为她分忧:“取餐号发我,我去拿。”而后拿出手机。

可他没点开孟怀琰发来的截图,而是找出另一份聊天记录:他网调的sub,前不久给他发过一张照片,身材很好的女孩子跪在全身镜前,没有露脸,胸被举着手机拍照的手臂挡住,只穿了内裤,黑底、粉边、蕾丝花样很别致的内裤。

别致到……他刚刚在牛仔裤崩开的拉链间瞥了一眼,就又认出来了。

孟应星是个圈龄四年的do。

说“圈龄”也许并不贴切,严格来说,他不混圈,账号上从来只发自己的心得体会,很少交际,不发不转调教照片、视频,没有收款码,就连头像也不像个do,并非黑白色调的西装男人下半身,而是随手拍的流浪猫。

这只是他的性癖,不是牟利的工具,各种意义上的利益都无必要。起初还有人说他是“真正的do”,他也不回应,后来,他就成了个不混圈的怪胎。

不过,孟应星是想认真做do的。那个叫“萌萌萌萌”的账号关注他三年多,对方起初只是点赞,偶尔留言,某个夜里,忽然私信问他,收不收小狗。他当时没答应,后来聊过,又觉得可以尝试。

ds关系两年,和他想的不太一样。所谓小狗,仿佛真成了某个佛系养成游戏里的电子宠物,不用充钱,但也不太受控。“萌萌”并不是服从性很强的sub,往往有她自己的想法和规划,和他一样认为性癖只是性癖。她有她自己的生活,这是好事,孟应星并不打算苛求。然而他也不甘愿就这样做她挂在个性签名里的“主”,曾经试探过,问她要不要线下实践,她拒绝了,他并未强求。

本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开了,好聚好散的,然而,现在,他倒是有了一些大胆的猜测。

“萌萌”和孟怀琰像吗?对方给他发语音,从来都用变声器,发照片,背景打码很严实,至于性格……他不敢有答案。

孟怀琰是他亲妹妹,比他小七岁。孟应星还记得,父母离婚的时候,她十八岁,宣称她是个能照顾好自己的成年人,而那年他开始工作,从未如此鲜明地意识到,十八岁,分明还是孩子,自此孟怀琰在他面前,应该永远都是孩子。

但孟应星比谁都清楚,他曾如何心怀鬼胎。可是往日萌动的心事早就被刻意拉开的距离和长久分离的时间磨灭,他自觉又能做个好哥哥,从昨天收到消息,到今天接她吃饭,即使是看她崩开的拉链,他没有半点不该有的念头。

但一切都在那条内裤面前戛然而止……他试图告诉自己可能只是巧合,尚未有定论,但杂念如开闸泄洪,铺天盖地涌来,反而让他感到茫然。

还好,孟怀琰没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她本来就累,吃饱了又犯困,对买来的奶茶也兴趣缺缺,百无聊赖地咬吸管。回家以后,孟应星帮她把行李箱搬进房间,问还有什么要帮忙。孟怀琰摆摆手,他出去时就善解人意地关了门。

房间里还是她熟悉的陈设,床铺好了,毛绒玩具摆在枕边,家居服叠好放在床头。孟怀琰扫视一圈,便发现没有什么是急于此时要从箱子里收拾出来的,想了想,决定先睡觉。

睡前她倒是想起什么,拿起手机,戳了几下,找出某个聊天界面,对方头像是只黑猫,备注“电子宠物”,状态不在线——孟怀琰忽然想起,手机没挂梯子,想报备也发不出去,不能怪她。

她心安理得地关掉页面,手机一丢,睡觉。

孟怀琰一觉睡到次日中午。其实中途也醒了两回,先是孟应星来敲门,问她吃不吃晚饭,她哼哼几声,应付过去;后来半夜起来,又觉得饿,在床头摸到两包小饼干,床也没下,吃完又睡,安安稳稳,直到十一点半。

孟应星出门去了,也没给她发消息,洗漱台边摆好了新的牙刷毛巾,餐厅桌上有方便面,旁边放了罐饮料。孟怀琰半点不动脑子,被他安排得明明白白,吃饱喝足了,伸个懒腰,回房间去收拾行李。

她的东西不算多,电子产品堆在桌上,零碎的小东西塞进抽屉,衣服要么挂起,要么先丢进脏衣篓,最后,还有她的一包小玩具,本来可以直接整包转移进床头柜,但她拎起来,不透明的黑色绒布包里,身体链上的小铃铛窸窸窣窣一阵响。

清脆,撩人,撩得她心里痒了一下。

反正家里没人,孟怀琰没犹豫太久,说干就干。然而她解开袋子,把那一串铃铛链子往外扯时,才懊恼地发现细链条全都缠在一起。那条身体链精致繁复,她平时要带,尚且觉得费劲,现在更是理不清了,左右看看,不出三秒,就宣告放弃,随手扔在旁边,又顺便摸出吮吸器来。

她刚才收拾东西,就跪在小毯子上,时间不久,也不觉得腿麻,现在也懒得上床,正好趴在床沿。偏偏在这个时候,孟怀琰想起她的“电子宠物”来:那人声音很好听,又有威严,应当没像她一样用变声器,只是刻意压低了,不是平时讲话的音色,是有意讨女孩子喜欢的。她之前偷偷保存过几条语音,现在懒得找,不过早就听熟了,自然在脑海中浮现。

“跪好。没规矩的东西。”

孟怀琰深吸一口气,一手撩起长睡裙,一手隔着内裤揉了两下,无意识地正了正姿势,湿了。她才意识到内裤还没脱,急忙褪到膝弯,液体在裆部拉出银丝,她看不见,但一线微凉沾在了大腿之间。

想要。她左臂搭在床上,上半身靠着床沿,右手已经抓住了吮吸器,但没有按开,脑海中,那个好听的声音重复,隐隐含着警告:“跪好。”

两边膝盖往中间挪了挪,大腿也紧紧并拢,夹住不安分地收缩着的小穴,她挺直腰背,像个被管教的淑女,跪好了,紧闭着眼,呼吸变得急促。

孟怀琰确实没规矩,从来没有人能这样管她,也从没人管她,以至于她地消停,又过了两天,却发现孟应星好像有些不对劲。

孟怀琰多观察了几天,起初只觉得他是心情不好,但对自己一如既往,甚至更加有求必应,也不假装板着脸说要教训她,就连她的骚话,也不太回应。如果说他起初这么做是唯恐擦枪走火,不好收场,可等到孟怀琰经期结束,依然如此,她就不能不问了:“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还欠我的藤条呢,我要玩那个。”

“你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吗?”孟应星目光有些闪烁,她没听懂:“啊?什么问题?我以为你之前只是因为上次玩得太激烈,要歇两天……但都已经这么久过去了啊?”

“不止是激烈……”他顿了顿,坦陈,“我大概没控制住。”

“可我觉得没问题啊?这难道不是我说了算的吗?”

孟应星摇头。显然,有些事情,究竟是“思考过了,觉得可以做”还是“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地做了,所幸没有造成严重后果”,他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上次的性事中,他分明就有一两个、甚至更多的瞬间,察觉自己的失控。他甚至会疑惑,是否他仅仅是在以情趣的名义,发泄自己的控制欲和毁灭欲,是否他一直以来的“好哥哥”的外壳,已经无力管束内心深处的暴力……即便孟怀琰毫无觉察,可他不能原谅自己。

甚至,他也知道,如果不是孟怀琰这样坦荡而毫无觉察,他或许不敢说出来。

可是孟怀琰似乎真的没当回事,她歪着头想了想,忽然说:“我上次又没说安全词,所以你也没必要控制吧?你不就是怕自己控制不住吗,那我们试试不就好了。”

如果试出来他真的控制不住呢?孟应星没敢问,换了一个问题:“你想怎么试?”

“你别管这个,就说试不试吧——哎呀试嘛,憋死我了,我想做爱。”

她根本没给他选择的机会,理直气壮地爬上床去。孟应星都没看清她是怎么一边打滚一边利落地剥掉自己的睡裙的,只看见柔软的身体翻来覆去,深色睡裙扔到一边,她的皮肤在灯光下被照出莹莹的雪白。

他犹豫了一下,但没犹豫太久,边脱衣服,边贴过去吻她。

要说怎么试,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在一个他意想不到的时候喊出安全词,看他能不能及时停下就好了。这样的办法,孟怀琰能想到,孟应星当然也心知肚明。他起初因此有些紧张,但孟怀琰对他的走神相当不满,掐着他的肩膀愤愤:“别等你那安全词了,孟应星你到底是在玩s还是在玩我?”

“玩你,你好玩。”他想也不想,回答,不知为什么,似乎就此放松下来,半闭上眼,更专注地亲吻她的唇,再到下颌,脖颈,锁骨,乳肉。

唇舌在乳尖逡巡的时候,孟应星忽然觉得有些无措。诚然孟怀琰很敏感,他知道,及时只是羞辱,也能让她流水甚至高潮,但是,离开这些“情趣”,他似乎……并不熟悉如何真正地取悦她。

这样不好。孟应星想着,更加卖力地舔吻她的身体,手指轻拢住另一侧乳肉,用掌心研磨硬硬的乳尖。然而孟怀琰似乎对他的举动不太满意,问:“你为什么不说话……嗯……我都说了真的没关系了!”

他沉默了一下,妥协,抬起头,再开口的时候,已经换了一种语调:“你在对哥哥怎么玩你指手画脚吗?”

“没有呀。”孟怀琰听他这么说,又觉得对味了,笑吟吟地攀他的脖子,“请哥哥随意玩我,奶子和小逼都给哥哥玩。”

“馋死你算了。”孟应星低语,在她腰上拧了一把。孟怀琰半真半假地痛叫出声,屈起腿夹住他的腰,仰头眯起眼,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求欢和催促:“哥哥、哥哥操我,我生来就是给哥哥操的……”

她看见孟应星的眼神,专注到几近痴迷。孟怀琰的手按上他的手臂时,甚至能摸到细小的鸡皮疙瘩——勾引孟应星这件事总是能给她极大的成就感,她忽然想,孟应星以为自己失控的时候,也许控制权在她手里。

她已经知道如何让哥哥疯狂了,但也能让他停下来吗?孟怀琰忽然格外好奇,于是更加殷切地勾引他:“哥哥这样掐着我的腰像不像抓着飞机杯?我想给哥哥当飞机杯,被哥哥掐着腰套鸡巴,给哥哥当……啊……当鸡巴套子呃嗯嗯……”

话音未落,孟应星已经操进她的穴里,她小穴收缩得厉害,吮着热硬的性器,因为太久不做,似乎耐受力又降低了,只是这样,就已经爽得头皮发麻。

孟怀琰心里想,正好。她仰起头来,看起来是想索吻,但唇擦着他的脸颊错开,在他耳边又喘又叫,忽然,软软地叫他:“哥哥。”孟应星抵着她的敏感点,不想太快,又有点忍不住,犹豫间,分神应了一声。

而旋即,她仍是用气声,也仍是勾引的语调,轻轻地说:“哥哥,流浪猫。”

这是她的考验,不是她真的受不了,是假的……孟应星脑海里掠过这样的念头,动作顿了顿,却不想停下来。然而转瞬之间,他就因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而悚然一惊,深知不能这样下去,当机立断,抽出性器的同时,抬手在根部掐了一下。

“你看,这不是能控制住吗……”孟怀琰撑起身,好像比她自己控制住了什么还要得意,但很快看见他已经半软下去的性器,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你……呃……”

孟应星的表情也不太好看:“我掐软的。”

“哦……”孟怀琰的本意是还想继续,犹豫地试探,“没掐出什么问题吧?”

问题大概是没有,但心理阴影则不好说。孟应星没跟她解释这些,摇摇头,为了转移话题,兼保险起见,又问:“刚才只是试验吗?”

“嗯,没有不舒服……我以为你、呃……退出来就好了的……”孟怀琰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得为之负一定责任,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他那里瞟,又说,“对不起啊。”

“没事就好。你对不起什么?你又没错。”孟应星摇头,还是觉得尴尬,有些不自在地侧身避过她的视线。他犹豫要不要对孟怀琰解释自己本来也是只想退出来,但那一瞬间不把试验当真的本能又让他觉得很危险,所以才不假思索地下手……想想还是算了。

孟怀琰坐到床沿,脚在地上划拉,找她的拖鞋,边说:“总之,我就说哥哥可以控制住的,没关系。”他低头,好像是笑了一下,嗯声。她想了想,本来是要去洗澡,顺便拿个小玩具,去浴室里玩,弥补刚才未能尽兴的遗憾,但迫不及待的心情微微一顿,穿好鞋,没急着走,坐到孟应星怀里抱住他,又说:“我喜欢哥哥。”

他一愣:“怎么忽然说这个?”

“因为哥哥已经做得很好了,”孟怀琰说得很笃定,“你不能拿哥哥的标准要求‘主人’,但是,你无论是做哥哥,还是做主人,都已经很好了——我很满意,真的。”

孟怀琰的开导卓有成效,次日,她就讨到了她心心念念好几天的藤条。

浅色的藤条细长,被孟应星拿在手里,微微晃动。他知道孟怀琰盯着自己,挪不开眼,手腕随意地一抖一拧,拿着藤条像握软剑,挽了个花。耍帅耍得成功,孟怀琰在对面看得眼睛发直又发亮,兴致勃勃,浑然忘记自己这是要挨打。孟应星看着好笑,眼见她站着不动,挑眉:“不过来趴下?”

“啊……哦!”

孟怀琰这才回神,如梦初醒,然而他却忽然又改变了主意,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等等。不想上床就别上了,站着,向后转,衣服脱了,双手扶墙。”

她唯有听从指令的时候,最像只又乖又聪明的小狗。孟应星满意地看她一一照办,背对着自己,只是身体还有些僵硬。他提醒:“放松。”说着,走过去,在软弹的臀肉上拍了一巴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啊!”孟怀琰下意识地绷紧身体,夹着屁股,扭头看了孟应星一眼,耸起的肩膀才慢慢塌下去,小声叫他,“哥哥……”

“嗯?”孟应星应声,发觉她并不是有话要说,只是本能地想叫他,笑了笑,一手撑在她身侧,另只手安抚地摸摸她的腰。他掌心的温度传过来,似乎比她燥热的身体更烫,孟怀琰低哼一声,抿了抿唇,才说:“请哥哥用藤条惩罚我。”

“罚你什么?”

她稍稍迟疑的一下——上次想让他拿藤条的时候已经太久远,当时的心思,孟怀琰早就想不起来了,至于最近的、值得惩罚的理由……“对不起哥哥,我滥用安全词了。”

滥用安全词,害得哥哥把自己掐软了。完整的句子她当然不敢说,但看起来是心甘情愿地认错伏法。孟应星想了想,点头:“的确有错,但我不为这个罚你。我要罚你的是,你故意用勾引我的语气说安全词——这是玩火,知道吗?”

他一边说,一边啪的又拍在臀尖上,仍旧很响,孟怀琰叫得也响:“啊!知道了……谢谢哥哥教训。”

啪。这下在另一侧。孟应星提醒她:“报数。”

“诶……可是,藤条……”

孟怀琰扭头,不是看他,是寻觅那根藤条的踪迹——放在床沿,好像被遗忘了似的。孟应星看着好笑,又拍了一巴掌,边说:“我还能忘了抽你?直接上藤条,你的小屁股受得住吗?”

“嗯……哦……”孟怀琰安心了,转回来,看着空白的墙面,说,“一,谢谢哥哥体谅。”

每一巴掌之间,孟应星没给她留太多时间喘息,但速度也不算快,足够她感受疼痛和余韵。啪啪声匀速地响起,伴随着孟怀琰乖巧的报数和道谢,以及时而不时的小声惊叫。两边臀肉平等地受到拍打,但有时是左右左右,有时又是左右右左,没什么规律,以至于她根本难以判断下一巴掌落在何处,全神贯注之余,不禁又本能地收紧了臀肉,想要以此抗拒疼痛。

这样拍下去,手感就没那么好了。孟应星不满意,在已经染上淡粉色的屁股上狠拍一掌,声音变得严厉:“放松。”

“啊……好、好的……”孟怀琰深吸气又深吸气,忽然想起刚才忘了报数,错过了那么用力的一巴掌,怎么想都很亏。她丧气之余,无意识间还真的放松了。孟应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气息平稳,毫不犹豫地又拍下去。

“啊!十、十八……”

啪。

“十九,谢谢哥哥……”

啪。

“二十,嗯、嗯……”

她盼着孟应星在二十六时停手,果然猜对了。数完二十六,他停下来,拍拍她的腰,又在臀尖上揉了揉。她的屁股红得很均匀,在他掌心下滚烫,小幅度地扭动,蹭着他。孟应星轻拍了两下,觉得热身该是差不多了,探手拿来藤条。

空气中“嗖”的一声,藤条破空的声响在背后很近很近的地方响起,孟怀琰吓了一跳,几乎要起鸡皮疙瘩。这一下没落在她身上,她却吓得不轻。孟应星看出来了,噗嗤一笑:“怎么,你自己想玩,又吓成这样?”

“就是……太突然了嘛。”她小声嘟囔,不忘强调,“我没有害怕,我可以的。”

“没人说你不可以。”孟应星淡淡的,没给她留余地,又定下规矩,“一百下,报数,不用承认错误,像刚才一样,道谢就好。但是,打得重,要说谢谢主人;打得轻,要说谢谢哥哥,明白吗?”

“……明白了。”

孟怀琰嘴上答应,脑子转得飞快:倘若她每一次都说“谢谢主人”,不就说明她每次都嫌重?孟应星会因此对她手下留情吗……然而孟应星没给她钻空子的机会,紧接着又补充:“如果让我觉得你故意躲罚、偷懒,那一下不算数。要是同样的情况出现了十次……你今晚就别想在我这里高潮。听懂了吗?”

好恐怖的惩罚,孟怀琰心有戚戚,猛点头:“听懂了。那……哥哥能给我打个样吗?”

“可以。”

嗖——啪。

孟怀琰嗷的一声,听见他说:“这是。不是羞辱,却好像比那些淫乱的羞辱更加色情。

她叫得更大声了,却还记得讨好他,恳请他的允许,断断续续地祈求:“哥哥、哥哥……呜啊啊……哥哥,想高潮,我想……”

“嗯,”孟应星的视线也落在她大腿上,看着自己的签名,何况又听见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记得要得到允许才可以高潮,心里就更满足,没再难为她,拇指搔刮阴蒂,“喷吧。”

“呜……呃呜!”

她的身体在孟应星怀里剧烈地弹动了一下,软下来。淫水淋漓地从他指缝间滴落。

孟应星等她喘得不那么厉害了,把孟怀琰抱去浴室。浴缸放水的时候,她在旁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大腿上的字迹,欲言又止好几次,看孟应星不说话,终究还是问了:“能不能……这个怎么洗掉啊?”

她腿上还是湿的,指甲抠来抠去,皮肤都红了,黑色的笔画一点都没变浅,这样一来,好像也不能怪她紧张。孟应星想,她甚至还知道把“能不能洗掉”改成“怎么洗”,然而他还是没忍住,反问:“怕洗不掉?”

“没有啦,”她小声否认,好像有点心虚,“我就问问嘛。”

“能洗掉。”孟应星没多说,按住她不安地抠来抠去的手指,脱了衣服,跟她一起迈进浴缸,挤了沐浴露,和着热水揉在她腿上。黑色的油墨很快混合进雪白的泡泡里,染成灰色的污迹,再被冲进下水道。

他手臂上那道数据线伞绳鞭抽出来的红印还肿着,沾了热水,有点疼,他起初没注意,几乎忘了这里有道肿印,随手抹了一下。孟怀琰注意到了,手指尖轻轻抹掉粘上去的泡沫,抿了抿唇:“哥哥还疼吗?”

她看得出孟应星有点不开心:先前看他拿着鞭子就害怕不敢靠近,是不信任他;此时担心腿上的字迹洗不掉,好像也是不信任他。孟怀琰控制不住自己担忧的本能,但是表露出来以后,自己也觉得有点离谱,且为之心虚,试图挽救。还好,孟应星不是真的在生她的气,往胳膊上扫了一眼,摇头:“没事。”

他平静下来,也就想开了,淫乱的字迹在他指肚下揉开,消失,心里那点不畅快随着灰色的泡沫一起被冲走。虽说她要是真的信任自己,就不会有那一问,然而,她要是真的不信任,笔递到她手里,她也不会写得那么爽快。所以……算了,没什么。

孟应星搓干净她的大腿,把她抱进怀里,亲亲耳垂,如同宣告和好。孟怀琰脊背抵在他怀里,只觉得他身上比水温更热。她身上冲干净了,排水口盖住,水线渐渐上涨,她忽然转过去,问:“小狗侍奉哥哥洗澡好不好?”

她眼睛亮亮的,似乎是自己对这个提议相当满意。她的雀跃盖过了提议本身的淫靡意味,孟应星挑眉,起初倒是没被她勾引到,只是不打算扫兴,问:“你能怎么侍奉?”

“我用……用奶子给哥哥按摩……”孟怀琰脸红了红,借着转身调整姿势面对他的时间定了定神,躲开了目光对视,面对面往他身上贴,有意用乳肉在他胸口蹭,又叫,“哥哥……”

她声音软软,身前的触感也软绵绵的,孟应星笑了一下,欠身拿过沐浴露瓶子,看向她。他的暗示很明显,孟怀琰挺了挺胸,好让他往自己乳肉上挤沐浴露,两团不算丰满的软肉送到他面前,他还觉得不够,下巴抬了抬,示意:“手。”她误会了,两手掌心向上,伸到他面前去接,被他含笑拍了一下:“捧你的奶子。”

孟怀琰脸更红了,顿了顿才收手,双手各托着一侧乳肉。她的胸不大,但这样捧着、刻意往中间挤一挤,也能挤出一道诱人的深沟。孟应星就把沐浴露往中间那道缝上挤,看她有些无措地将两团软肉又往中间拢了拢,不想让沐浴露滑下去,提醒:“揉一揉,揉出泡沫来。”

“嗯……”孟怀琰听话照做,起初是托着两边胸乳一下又一下地往中间挤压,发现收效甚微,渐渐就演变成自己抓着乳球画圈揉搓,乳尖硬硬地抵着她的掌心,她却只在乎眼前孟应星专注地看着她揉自己的奶子,在哼吟中听见他夸奖:“做得好。”

“哥哥……嗯……嗯啊……”

细腻的皮肤很快将沐浴露打出泡沫,她自己还没注意到,仍旧是看着孟应星,好像神魂已经被他的目光吸了过去,手里只是机械地、下意识地揉着。他又观赏了一会儿,才叫停:“可以了,过来。手可以放下了。”

手掌离开乳肉,孟怀琰首先感觉到的是凉意。热度乍然离开身体,被包裹揉搓的乳肉感到很不适应,她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好在很快,她就可以往孟应星身上贴,而他的身体比自己的掌心更热,孟怀琰贴上去,就娇喘出声,身体没稳住,直接栽进他怀里。

孟应星看着好笑,捏捏她的后颈,问:“究竟是来侍奉我洗澡,还是来勾引我的?”

谁都知道她心里的答案显然是后者,孟怀琰却当然不会承认,还在嘴硬:“我……我明明是侍奉哥哥洗澡……”说着,她挣扎了一下才重新调整好重心,直起身来,身体扭出柔韧的曲线,屈伸着,挺着胸用乳肉在他胸膛上从下往上地蹭。

即便没有别的刺激,她还是喘得厉害,在断断续续的呻吟里时不时小声叫哥哥,每次直起身来,便要仰着头找他索吻。孟应星的唇每每只是浅浅贴她一下,看她卖力地蹭了一轮又一轮,泡沫都要搓没了,不知道是因为情欲还是单纯没了力气,身体越来越软,眼看就要坚持不住了,他才问:“累不累?”

孟怀琰早就累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见他主动问了,当然是忙不迭地猛点头,却没想到孟应星说这话不是让她轻易过关的意思,接着说:“才擦这么一点,就累了,还说自己不是勾引我?”

“嗯……”她讨好地又往他身上贴了贴,身体靠得很近,腿上蹭过某处,知道他早就在忍耐,索性顺着台阶下来,“我是勾引哥哥,我……我还可以侍奉哥哥的鸡巴……”

说着,孟怀琰视线往下瞟,浴缸里水不深,她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但毕竟从来没试过,心里不免又有点发怵。然而话都说出来了,她又不是很想用手,一时迟疑。孟应星看出她的心思,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脸颊:“想舔?”

“我……我怕做不好……”

“试试吧,不罚你。”孟应星笑笑,在她低头之前,伸手,“手给我,不舒服就抓紧我,别逞强,小心呛到。”

然而孟怀琰很快就再一次证明了她又菜又爱玩的本质。她低下头去,脸埋进水里,还能坚持,唇贴了贴在温水里也灼热得很有存在感的性器,憋着气蹭了蹭。紧接着,她张开嘴,水灌进口中,她就有点慌了,手指无意识地抓紧,还没来得及伸舌头舔他,就被孟应星捞了上来。

“咳咳……嗯……我、我可以……”

她其实没有要放弃的意思,出水以后,还在逞能。孟应星看着,实在忍不住嘲笑:“可以什么?都没吃进嘴。”接着,他也没有太多耐心,拉过她,按着她的大腿并拢,性器挤进腿缝里。

孟怀琰始料未及,呆了呆,本以为他会操进小穴,甚至小穴都已经准备好了,在水里很有存在感地翕张,然而……灼烫的柱身却只是抽插她的腿缝,孟应星不断顶胯,在热水的辅助下进出格外顺畅。性器操着她的腿根,孟怀琰忍不住往前挺了挺,想用小穴去蹭他的性器,却被他按住:“别乱动。”

她一扭,两腿间的缝隙就变大,孟应星本来就嫌太顺畅,皱眉,又抓着她的大腿往中间并了并,夹紧了,抽送速度更快,喘息着去吻她的唇,并不深入,在唇上浅浅流连。此时的快感完全不能与操她小穴的时候相比,然而他忍得太久了,又过一会儿,还是重重地喘了一声,射出来。

乳白浊液在水里弥漫,孟怀琰抿着唇,视线闪躲,身体也避了避,很嫌弃的样子。孟应星还在低低地喘着,欠身拔掉排水口的塞子,忽然听见她质问:“你、你为什么不进去……”

他明知故问:“什么?进去哪里?”眼看孟怀琰翻着白眼不想理她,才收敛了笑意,不逗她了,好声好气地解释:“水里不好。”

孟怀琰瘪着嘴,磨了磨牙,即使心里明知道他说的有理,但还是不爽,草草冲了冲身上,猛地站起来:“那你就不管了吗?”

看起来像是控诉他拔屌无情,孟应星笑出声,拉她的手腕,居然没拉动,孟怀琰犟着劲,站在那里瞪他。他不禁又笑,脸上神情温和,声音却已经沉下来:“那你就站着。”

孟怀琰最受不了他这样,深吸气,小穴夹了几下。接着,孟应星也站起身,在她对面,逼近一步,迫使她下意识地后退,在脊背抵上冰凉的瓷砖墙面之前,背后被他的手托住了。孟应星依然沉着声音,命令:“站好。手举高。”

无措地抓着大腿的双手慢慢举起,交叉高过头顶,不安地扣在一起。孟应星嫌她犹豫又磨蹭,站得又不够直,左手箍住她的两只手腕,往上提了提。虽说他的力气毕竟不足以单手就把孟怀琰整个提起来,但毕竟不容忽视,她低哼一声,当即挺直了,甚至踮了踮脚,仿佛真的能被他提得悬空一般。

脚下毕竟是潮湿的浴缸,孟应星低眼一扫,提醒她:“站稳,小心滑。”与此同时,右手探到她身下去,却不过分动作,食指贴上穴口,停在湿漉漉滑腻腻的肉唇缝隙上,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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