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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答应了。

我眸子一暗,看着被我亲得软倒在怀里的江堰,我的心剧烈颤抖着。

水中之月,我竟是真的捞了出来。

他的眸子依旧温柔,只是因为方才的轻吻多了些水汽,唇瓣微微张开,面颊也微微泛红。

他定是不知道他这番样子是有多诱人。

眸光晦涩之间,他开了口。

“我亦是心悦于你的。”

江堰说完这话,脸上带了些羞涩,眼眸却坚定不移地看着我,好似把我一切不堪的想法都看穿了。

“抛开修为身份来说,我也只不过是一位正值壮年的男子。修仙之人讲究随心而动,我心悦于你,想与你成为道侣。”

江堰还是那么温柔,哪怕他现在被我亲得软倒在我怀里,哪怕他现在一脸春色。

但他的眸光依然清澈柔和。

倒是衬得我的心思肮脏了。

我不想再说些什么,我怕他看到我失态的模样。于是唇瓣再次覆上了江堰色泽红润且柔软的唇。

他的唇型很饱满,软软的,我竟是舍不得放开那娇艳的唇瓣。

我将他放下,让他半身靠在桃花树上,随即便不管不顾的亲了上去。

那可是我肖想了许久的天上月啊。

曾几何时,我只能守着那点龌龊的心思,每日去他的院子里寻他,端的是一副无害模样。

为的只是能看看他。

我不敢表达心意,因为我与他之间隔着遥不可及的鸿沟,也怕表达心意之后他的疏远。

就这么忍着,好歹还能每日见见他。

只是不知何时,这妄念越来越深,我已是不可自控。

许是因为师叔对江堰表达心意被我撞见,许是因为听了同门中太多师姐师妹对他的心意。

而他竟是一个都没答应。

我也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叹惋。

今日诉说情意,我已是做好终生不再见的准备,谁知他居然答应了。

我一腔的爱意,我十余年的暗自喜欢,在这一刻喷发而出,且一发不可收拾。

江堰,江堰,我的副掌门大人。

我这为你而绽放的心,为你而鼓动的心跳,你终是听到了吗?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随手布了道结界,接着便解开了江堰的衣袍。

吻顺着唇瓣,一路向下,直到锁骨处才停下来。

我缓缓抬了抬头,鼻子凑近江堰的脖颈呼出热气,舌尖舔了舔他粉红的耳垂,声音低低哑哑的。

“副掌门大人,花醉给过您机会了,今后要是后悔――”

“上黄泉,下碧落,我必与你同在。”

说罢,我不再言语,不待他回复便上下其手。

右手套弄着他已然勃起的性器,左手顺着他的脊骨慢慢向下滑,引起一阵颤栗。

唇舌纠缠不清,藕断丝连。

直吻得他喘不过气,轻轻推拒以示抗议,我这才放过他。

手上却动作不停。

“嗯哈……慢……慢些……哼嗯……”

“不……不要了哈啊……”

他开口,先前被吻住时发出的轻哼声,现在都吐露了出来。

我不予理会,在情事当中说的话基本都是反义词,随即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嗯啊!别……哈啊别……要到了唔嗯……”

江堰的双眸染上情欲,眼尾被泪水沾湿,染得通红。

“不要……不要哈啊……到了唔嗯!!哈啊啊……”

他被我抚慰到了高潮,这个认知令我兴奋。

随后微微起了身,看向他的脸庞。

只这一眼便呆愣在了原地。

江堰的右手臂搭在眼睛上,红唇微微张开喘气,一张一弛,极为诱人。

似是不解我为何停下动作,他将手臂拿下来,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氤氲水汽,脸颊通红,好不魅惑。

他就这样看着我,直看得我气血沸腾。

江堰,江堰,我的水中花,镜中月。

亦是,我的心上人。

江堰自述

我叫江堰,是景兰江的副掌门。

我出生在一个商贾家里,父母待我极好。

父亲只娶了母亲一人,两人恩恩爱爱,许诺白头偕老。这也造就了我温柔的性格,和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理念。

我天赋极好,两三岁时就被路过的仙长,也就是我的师傅带到景兰江修仙。二十岁那年便到了元婴期,成为了副掌门。

二十二岁那年,我下山巡视。

正巧看到一处村子被妖兽破坏,我急忙赶去救人,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没来得及,整个村子只剩下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儿被妖兽包围着。

我心里焦急,出手救了她。那个小姑娘可能是被吓到了,看了我许久都没缓过神。我出言询问她是否有碍,而后又想到她此时已经无处可去,心中不免心生怜惜,轻声开口邀请她来参加宗门的弟子招收,想着给她个去处。

见她点头,我留下一袋子钱便准备离开,她急忙叫住我,扭捏着开口想让我帮她取个名字。我愣了一下,脑子有一瞬间空白,随即听到小姑娘有些着急的道歉声,忙回过神来。

我看着她的模样,脑中灵光一闪。

我为她取名花醉,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想到便这么说了。我没有撒谎,修士的直觉告诉我,终有一日她定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还没走多远就听到小姑娘好似在找我,我仔细侧耳倾听,修士的耳力极佳,一下便听到了。

她在问我叫什么,声音急切地似快要哭出来了。这一刻不知为何,我的心脏有些抽痛。我运用灵力,将声音传到她那里。

我告诉她,我叫江堰。

随即转身离去,加快了御剑飞行的速度,逃也似的离开了。我心里慌慌的难受,仿佛再留下来就不会走了般。

三年之后,景兰江招收弟子,我坐在高台上,忽得想起了当初的那个小女孩,不知道她是否会来拜师,又是否……还活着?

未等我多想些什么,如我所愿般,她真的来了,且天赋极好。按理来说以我的天赋与如今的成就,这孩子我是可以收为徒的,因我没有弟子,师兄弟们也不会与我争抢。但不知为何,我不想收她为徒,而是叫她测试结束后来找我。

她带着满脸的笑容与惊喜,我觉着她因是欢喜被我收为徒的,但我没有,绝口不提此事,只是与她聊了聊近况,询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事后她被我的师兄,也就是掌门收为了徒弟。我心里空唠唠的,却又不知道怎么回事。

花醉很喜欢来找我玩,自从知道了我的院子在哪儿,每天一得空就往我这跑。日常的修炼吃饭,偶尔蹭个地方睡个觉,久而久之,我这院子里便有了她的一席之地,我也习惯了日日有她陪伴,心里暖洋洋的。

但不知怎的,她最近倒是疏远了我些,不常来院子里了。平常在外见到我,也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掉了,就过来做个礼,寻个理由就逃了。

这让掌门师兄连连称奇,直问我是不是跟花醉吵架了。毕竟门派内谁人不知,花醉喜欢粘着我,搞得他这个师父很多余的样子。

我心里慌慌的,面上却不显山不漏水,摇了摇头便跟师兄道别回了院子。

奇怪,真的很奇怪。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近日并无做了什么惹她生气的事,为何突然疏远了我?

我想一探究竟,所以去寻了她。我到她的院子时,她正在跟一个男子交谈,举止看着颇为亲密。

不知怎的,我并未进入,而是敛息在一旁偷听。若是被师兄知道了定是要嘲笑我的,堂堂景兰江副掌门,居然干起来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听花醉称呼那男子为“顾惊”,两人言语间很是熟捻。

我看到顾惊伸手抚摸花醉的头,揉了好几下,直把她的头发都揉乱了。而后又起身朝花醉靠近,看起来像是在拥抱。花醉也笑得很开心,脸上的笑容是我都从未见过的灿烂。

心脏微微抽疼,原来……她竟是有了道侣吗?……

难怪不常过来了,也是,我是个男子,哪怕比她大一个辈分,也是要避嫌的,万一她道侣吃醋了就不好了。

可哪怕想得再明白,心里也还是有种无法言喻的痛楚。

我踉踉跄跄地回到自己的院子,随手设了个结界表明自己在闭关,把自己关到房间里喝酒。

一壶酒一壶酒地灌入,院子里的桃花散落一地,灼灼桃花犹如烈酒般灼烧了我的心肺,心里痛苦难忍,泪水随着酒水一同滑落。

我在做什么?弟子找道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我为什么要如此悲伤,为什么看到了花醉与顾惊相处心里会那么难受?

……

我不懂吗?我真的不明白吗?

不,其实我并非不懂,我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只是不想承认,我爱上了这个比我小15岁的女孩,爱上了我的师侄。

修仙后寿命长,道侣年龄相差大是常有的事。我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喜欢上了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姑娘,这让我产生了一种背德感。

我该怎么做?没人教过我。

心里酸胀无比。

可哪又怎样?明白自己的心意太晚了,她已经有道侣了。作为师伯,我不能去拆散她们。

没有立场,没有身份。

我只能期盼着,她能一生幸福,快快乐乐的平安一生罢了。

那之后我们许久都没有见面。

一日,我在桃花林闭眼假寐,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是花醉的。

她将我抵在树上,我一时慌乱睁开了眼睛,不清楚她想干什么。

而后就听到她说。

她想当我的副掌门夫人。

我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

抬眼撇见花醉眼里生了绝望,内心慌乱,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带入怀里。

我终是反应了过来,心里激动,尽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我说好。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了。

她喜欢我,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我叫凤今朝,是凤潇楼的代楼主。

我是个孤儿,本来快死了,被冻死的。危急时刻楼主救了我,把我带回楼里。

渐渐的,我越长越大,能力逐渐强大,经过各位长老的同意我成为了代楼主。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一点都不假。原本的我衣食无忧,每日除了修炼就是玩耍,生活可以称得上的美满,偶尔撩撩师兄师弟们,那真真是快活似神仙。

这样的生活,在我遇到那个人后彻底变了。不过是去完成门派任务,怎的就让我遇上了元阳宫那档子好事,连累我去查案。因为这件事涉及过大,我被楼主秘密召去。

是一见钟情吗?可能是蓄谋已久,在他救了我那年吧。寒冷的冬天,我的手脚被冻得僵硬,雪花一片片落下,仿佛落进心里,把心底的希望一点点吞噬,最后变得冰冷。

恍惚之间,仿佛看到那九天外的仙人,白衣飘飘,衣袂飞扬,脸?看不清了,已经坚持不住昏迷。

要死了吗?

也好,就让我闭上眼一直这么睡下去吧,最好永远都不要叫醒我。

再次醒来,我见到了一个老头,他自称是我师傅,他叫林间壶,以后我就是桃宗弟子了。我问他我怎么在这里,他说是楼主把我带回来的。

原来那个仙人,是楼主吗?心脏在这一刻躁动不安,我想见他,这是我的执念。可能伴随我一年,十年,甚至是一生。

五岁至十五岁,终于我成年了,我很好看,我知道。但我害怕,我怕楼主不喜欢我这样,觉得这女子太过于张扬,又害怕他嫌弃我别的。

没想到初次见面,竟是因为门派之事,楼主想自由翱翔,想让我尽早接管凤潇楼。

他长得真真好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都成年了,他还是像当年一样一身白衣,衣袂飞扬。真的好像仙人啊,我明白,我沉沦了。但我不悔,就想这么陷进去,陷进他的温柔乡,哪怕是梦也好。

我不敢表达心意,明明我之前撩师兄弟时胆子那么大,遇到他就跟鹌鹑蛋似的,畏畏缩缩,我变得不像我了。

我跟他一起追查元阳宫的案子,那段时光我觉得无比幸福,我奢求不多,陪伴着你,看着你就好——游元白

这名字真好听,我也是无意之间知道的,小心翼翼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遍一遍呢喃着。

我好喜欢你,或许是我好爱你。

日子过的飞快,转眼便到了灯会,民间传说在灯会的时候跟心爱的人一起放灯,就会永远在一起。

我鼓足勇气向楼主告白,我说:“我们一起放灯吧。”他听到了,我想他应该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吧。只见他眉头皱了皱,我顿时慌了神,却只能强压惊慌,表面故作镇定,对着他继续笑。

他轻启薄唇,煞是好看,可嘴中吐出的话语,却让我心底生寒。

“弟子便是弟子,再怎么样也还是弟子。”

“咔哒。”是什么声音?噢,好像是心碎的声音吧,我的。

他走了,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我愣愣地站在那里,手里捧着灯,眼眶湿润。我强忍泪水,告诉自己,凤今朝,你不能哭,被拒绝就够惨了的,哭了就是输了!不就是个男人吗?喜欢你的多了去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根草。回去就去找那些师兄师弟告白,气都要气死他。他来求你,绝对不要同意,我也就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最后灯是我自己放的。

后来我们两个的关系开始有点冷淡,基本上不会说话,只有在元阳宫的事上才会开口聊几句,但也仅仅是这几句了。

解决完元阳宫的事情后,他让我去找他。我深刻的记得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在我的印象里没有比那天更黑的夜晚了,或许有,但我始终这么认为。

我看见了牌匾上挂着的红蓝双剑,心里觉得有些稀奇,正如游元白会主动找我一般,都令我感到稀奇。

我收敛心神迈进大殿,游元白正背对着我,双手放在身后,一派世外高人的风范。

他听见动向,也或许是早有察觉般转过身,定定得看了我许久,直把我看得发毛,这才开口。

“今日唤你来,是有事要跟你说。”

夜凉如水,我能清晰的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和如鼓的心跳声。

什么事?为什么?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大殿牌匾上那两柄剑你可瞧见了?”

我依旧点点头。

“可想要。”

我沉吟片刻,仍是点了点头。

想要,为何不想要,能挂在摘星楼中的剑哪一样是俗物?我也不过是个修道的俗人罢了,还未脱离红尘,哪里能像我们的楼主大人一般,清心寡欲。

游元白见我点头,也沉默了片刻。

半晌,他又背过身去,我好似听见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是真的不确定。

正当我以为就要这么尴尬下去的时候,游元白开口了:“罢了,但那剑,是楼主之剑,你可想好了?”

想好了,怎么没想好,在你拒绝我的那一刻我就想好了。并非是赌气,我只是想证明给自己看,我凤今朝终有一日会让你刮目相看,赞不绝口。

到时,今日之辱,我必百倍偿还。

所以我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没有必要,我真不想同他呆在一个屋子里,更别说讲话了。

游元白挥了挥手,那两柄剑便飞来我的面前,悬浮于空中。

奇怪的是他自己也拿了一柄剑。

想不通便不想了,反正我也不会使双剑。

得过且过,有就好了。

然后便拱手告辞了。

这日之后,我明显感觉到我们的交集变多了。不过他是楼主,召我这个代楼主也无可厚非。

但我总感觉游元白有些奇怪,大概是眼神变了?具体我也说不准,不过他对我没有之前那般冷淡了。

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自那日起,我便决心成为这世上唯一的灵仙。

我身边的男人本就不少,多游元白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只不过是鲜少有他这般绝色罢了,不过也都不差就是了。

我看上的男人,就没一个丑的。

我早就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一片青青草原在等着我呢,何必挂在这么棵歪脖子树上。

想着,便也放下了心中的少许芥蒂。

那天完成好任务,我在客栈里面一个人喝酒,心情着实有点不好,纳闷的很。听到有人推门的声音,我抬起头一看。

“是楼主大人啊,有什么事吗?”我淡淡的问,语气仿佛是陌生人。我看到他的瞳孔一缩,心里居然涌出酸涩,真是的,还是忘不了。

“你……”他嗫喏了半晌,也就吐出了一个字。我不耐烦了,催促他赶紧走,他却傻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越发烦躁。

“本尊,好像对你动了心。”

犹犹豫豫了很久,他终于把话说完了,但这说的话本来应该让人欢喜,而我却感觉掉入冰窟。

愣了半晌我反应了过来对着他讽刺一笑,笑容璀璨。

“游元白,是,我喜欢你。但你不能仗着我对你的喜欢就随便作贱我。”我轻启薄唇,里面带着的感情就像那天他对我说的一样。

他愣住了,嘴巴开开闭闭了很久,始终没有吐出半个字。我不屑一笑,终于发现应该是不爱了。

“我爱你的时候,你狠心的拒绝了我,好不容易我要将你忘记了,你却又来狠狠的作践我,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凭什么作贱我啊?”

“那几天我借酒消愁,仿佛是醉生梦死,没有跟你表白之前,我感觉只要陪着你每日伴在你身边,我都觉得很快乐。”

“现在我想想都觉得可笑。”我真的怒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仗着自己是楼主这个身份吗?就因为你是楼主,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心意吗?游元白,你是不是把自己想的太高高在上了?”

他看着我的表情,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第一次对他动手,把他扫出了门。关门的最后一刻,我与他对视,轻轻吐出了一句,那句埋藏在我心底不愿被揭露的伤疤。

“弟子便是弟子,再怎么样也还是弟子,楼主大人自重。”

我穿书而来,因攻略系统要求,攻略男二。

男二的设定是个阳光开朗的小狼狗,也算是符合我的喜好,勉强攻略一下,我倒是不介意。

可惜男二是个舔狗,一见到女主就走不动路的那种。

这让我百倍苦恼。

我本不爱,可任务做久了,便连我自己也分不清楚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或许是爱的。

如果攻略值没到百分之百,我只有十年寿命了。

三师兄,也就是男二,对我有好感,但不多,且他这人异常自负。

可我就跟没长脑子似的,为他流泪,为他开心。

我变得不像我了。

每当这时,五师弟便会出现安慰我。

温柔的为我拭去眼泪。

一口一声师姐,叫的我开心。

五师弟是个小可怜,他天赋不算出众,常被同门议论孤立。我那时一时生了恻隐之心,照拂了一二,此后他便赖上了我。

他活泼开朗,像只小奶狗。

我倒是也不介意他跟着我,便也由着他了。

几月后女主进门,三师兄虽对我有60%的好感,可这些好感在看到女主时便不作数了。

他时常忘了与我的约定,日日去小师妹面前献殷勤,嫌弃我这个不如小师妹,那个欺负小师妹。我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觉得心灰意冷。

终有一日,我对三师兄死心了。

我准备好好享受余下的十年寿命。

说来可笑,我堂堂修士,却活不过百年。

可我刚放下三师兄,一心只想游山玩水时。

五师弟就这么出现在了我眼前。

我们开始结伴同行,一起做任务,一起看星星。

我也默认了他的存在,毕竟他长得也算是养眼,日日看看也能愉悦心情。

有一次,遇到了三师兄,我一时有点愣住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了会呆儿。想着先前这么爱的人,现在好像也就这般。

情之一字,当真是可笑至极。

可五师弟却是误解了,他一言不发地拉着我离开,将我抵在树上,双眼通红的看着我。

我回过神,有些不明所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可一看到我稍微变冷的目光,他就软了下去,瓮声瓮气地开口说。

“师姐,不喜欢他了好不好。他有什么好的,只会让你哭,还喜欢别的女子。”

“师姐,你选我,选我可好。”

“我一点儿都不比他差的,师姐,回头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

他将头埋在我的肩膀处,微热的泪水沾湿了我的衣裳。

他在颤抖。

“师姐,阿卿喜欢你,好喜欢你的。所以看看阿卿好不好,哪怕就看一眼。我到底那里不如他,若是师姐不满意,我可以改。”

“求求你……看看我……”

他哭得声音哽咽,我早已冰冷的心微颤。

可惜,我乃将死之人。

十年,我只有十年。

无可否认我对他亦是有些感觉,不然也不会允许他跟在我身边。

可若是现在答应了他,那十年之后他该怎么办?

我虽自私,可对于五师弟还是多有包含。

我将他推开,抹去了他眼角的泪水。

转身就想走,却被他抓住手腕。

我回头,看着他绝望的表情,又有些于心不忍。

“十年,十年之后我若不死,便答应你。”

那便给你一个机会。

即便这个机会,小的微乎其微……

罢了,罢了。

就算是给你个念想,只愿你别陷入太深。

也算是……

给我一个念想。

但他笑得是那样开心,犹如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瑰丽绚烂。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十年,就十年,阿卿会等着那一天。”

五师弟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祁连卿。

祁连山的祁连,卿本佳人的卿。

自那日十年之约后,我与他已是五日未见。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个凡俗约定,他竟是信以为真。

五日,足够我想明白许多事情。

我无疑是自私的,大可以跟他在一起十年,然后一走了之。

原本该是如此,本该如此。

可我却犹豫了,也是可笑。

我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因着系统任务爱上男二。死心之后又对旁人心存怜惜,当真是笑话。

世间之事复杂变迁,哪里只是情之一字无解。

想不明白,我便不再去想。

五日,足足五日未来见我。

若是在往日,祁连卿巴不得一刻钟都不停得粘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是放弃了?

也对,修仙之人生命漫长,就算是炼气期修士活个一两百年也不成问题,况且我一个元婴呢?

若无意外,活上几千年都是随随便便,这还是在此生寸步不进的情况下。

我年芳双十,天赋卓绝,哪可能止步于此。

况我乃核心弟子,轻易不会外派,不会轻易遇到危险。

我说十年之后我不死,何尝没有拒绝的意味在。祁连卿又不是傻子,十年之后不死什么的,在修仙人耳中,就是变相的拒绝了。

我本希望如此,了却前尘一身轻松赴死。

可真到了这时,又不免心生孤寂。

这世间情爱,果真皆是虚情假意。

一抹忧愁不禁滑上心头,久久不散。

回想人生短短二十载,喜怒哀乐皆为一人。

余下的十年,却只能一人孤高赏月。

我玉义安这一生,当真可笑至极。

玉义安,玉义安。

璞玉义然平安。

师尊希望我像璞玉一般照耀世人且平平安安,可救人先救己,我连自己都照不亮,何况是照亮他人?

五师弟再没出现过。

我依旧过着我的闲散日子,四处寻访,游山玩水。

那日回到宗门,刚准备休息房门便被叩响,我带着郁气起身开门,却见到了个意想不到的人。

三师兄?

许久未见了,也不知今日何故。

“三师兄,何事?”

我淡淡开口,自从决心放弃攻略后,我几乎没跟他交谈过。

他看着我,呆呆地有些出神,也不讲话。

直看得我不耐烦起来了,我累得要命,只想睡觉。

似是察觉到了我的不耐,他这才缓过神开口。

“师妹……何故不来寻师兄练剑了?从前师妹可是日日来寻师兄的,师兄得空来寻师妹,却被告知师妹已出游数月。”

他竟是有些委屈。

这事儿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想到了以前跟在他屁股后面干的那些蠢事,不经更加恼怒。

带着起床气跟你讲话,不是为了听你揭我老底的。

“师兄,我就不必了,倒是新来的那小师妹,我看很乐意师兄教导教导。”

说罢,我关了门,不想理货。

然后沉寂许久的系统就提示,

“叮――攻略目标好感上升到80%”

我仿佛耳聋,失去了一贯的冷静,对着系统厉声又询问了一遍。

得到的还是这个答案。

……

我辛辛苦苦攻略七八年,好感度才60%,而今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才见了一面就涨了20%的好感度?而且我还对他冷脸相待?

这显得我将近十年的努力像个笑话。

这男二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说白了就是得不到的永远都在骚动。

我一直追求他,像个狗皮膏药,他看腻了,自是嫌弃。毕竟家花哪有野花香。

而今我一改往日模样,人变的清冷孤傲不说,也不再搭理他,他倒是粘了上来。

可惜……

无论如何,我是无心攻略了。

十年之约将近,祁连卿还是没有出现。

心底最后一丝希望被磨灭。

我安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竟第一次觉得明天是那么遥不可及。

我很快,就再无法看到琼川峰顶升起的朝阳,落下的晚霞。

我第一次那么渴望见到黎明破晓。

我终究还是怕死的。

最后一个晚上,我爬上琼川峰的峰顶,蜷缩着身体坐着,安静的等着朝阳升起,见到最后一抹曙光。

晚风是轻轻的,虫叫是鸣鸣的,我的心脏是砰砰的。

死了之后会怎样?我不知道。

眼前耸立的是一堵高高的墙,翻过去就能活下来,没翻过去就是死。

顶端的风景总是那么绚烂瑰丽,我却再也无缘相见。

倒计时,一分钟。

脑海里是系统滴滴滴的报数声。

我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但没有回头。

十年未见的少年就这么跪坐在我身边,贪婪的搂住我,汲取着我身上的气息。

“师姐……十年了,我好想你。”

“阿卿回来了,回来了。”

“十年之约,师姐……可还记得?”

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当然记得,不过今天过后,就不作数了。

但祁连卿观察得仔细,动作虽微弱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师姐,这十年,我寻遍世间天材地宝,找到了许多延年益寿,休养生息的药材。”

“我想……”他话没说完,声音有些哽咽,哆哆嗦嗦地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一堆草药。

我随意瞟了一眼,都是世间罕见。

这才正视他。

他瘦了,也更强了。

想来是这几年去各地寻找药材搞的。

这个傻子。

寻常人听到这种约定早已放弃,他竟是以为自己活不过三十岁,帮自己寻找药材去了。

罢了,罢了,先前的不道而别便原谅他了。

“师姐一定会活下来的!”祁连卿说这话时异常坚定,深处又带着一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我摇了摇头,这病,无药可治。

“3――”

我牵起他的手。

“2――”

一把将他搂入怀中。

“1――”

覆上了他的嘴唇,唇舌交缠。

“0――”

我疯狂地亲吻着祁连卿的红唇,在他的口腔中掠夺着空气,直吻得他喘不过气,红晕攀上脸颊。

最后一秒,我想带着这个人的气息死去。

良久,预想中的死亡并没有到来,取而代之的,是系统跳跃的电子音。

“叮――”

“恭喜宿主完成攻略任务,男二好感度达到100%!”

“请选择是否退出本世界――”

我在祁连卿的轻喘声中选择了否。

随即放开了被我吻得红肿的唇。

他只当我是答应了,开心的像个孩子。

迎着黎明初升的太阳,他笑得宛若阳春三月盛开的鲜花,绚烂瑰丽。

竟是赛过了暖阳,席卷了寒冬。

在我心里漾起一圈涟漪。

自那日十年之约后,五师弟一如往昔,伴我身侧。

我想着既然已经答应过他,那便由着他去了。

将死之人,倒是看开了许多事情。

我想趁着最后十年,看一看世界大好风景。

走到最远的地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

山高水长,柳暗花明,躺在草地上仰望天空。

曾几何时,这是我的妄想。

而如今,这是我的念想。

只不过身后,多了一个跟屁虫罢了。

祁连卿就这样跟着我,日日伴我身侧,我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他总是想方设法的逗我开心,与我亲近,却又保持着距离,不曾逾矩。

把握着分寸,令人生不出厌恶。

若我不死,他倒确实是个合适的道侣人选。

起码我会很喜欢他,很喜欢。

可惜了,我大概是没有这缘分。

那天,我刚从外面游玩回来,正打算在宗门休整几日。走进院子便发现一道人影站在那里。

走近一看,居然是三师兄。

他来干什么?真是烦人。

对于这种搞暧昧的男的,我以前真是鬼迷心窍才会看上他。

我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

我皱着眉,强忍着厌恶询问。

“三师兄,有事?”

一句话都不想对他多说。

他见我回来,眼眸都亮了亮。

本来就是个阳光开朗的青年模样,咧嘴一笑更是好看了。

我不禁有些失神。

爱过的人,居然这么难以忘怀吗?哪怕已经下定决心,哪怕真的不爱,可只要爱过,这种感觉就会铭记于心,难以忘怀。

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四师妹,许久不见了。”

他冲我眨了眨眼,这是我以前最喜欢的模样。

“上回师兄答应过教你剑法的,只是一时有事耽搁。这不,一得空师兄便来找你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幽怨。

“可等师兄来找师妹,却被告知师妹出门远游了,还是跟着五师弟一起。”

五师弟几个字,被他格外加了重音。

“三师兄,和谁一起,是我的自由。”

关你什么事?

一直跟在屁股后面的小狗不见了,这才心急来寻找?

何着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呗。

祁连卿比他好一万倍,不,根本不能相提并论。跟他比较都是侮辱祁连卿。

说曹操曹操到。

“师姐!我来找你了!”

祁连卿独有的少年音传来,青涩,热情。

迎着阳光走来的少年看起来极为高兴,可当他走到近前发现另一个男人的身影时,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他疾步走过来,挡在我身前。

第一次大胆的牵住我的手,冰冷的眼神看着三师兄,冷声开口。

“三师兄,师姐是我的。”

这一刻,化神初期修为尽显无遗。

昔日可怜的需要我救助一二的小孩子,现如今修为已是跟我不相上下。

只是……

他不是说自己天赋不好吗?

不是日日寻我教他练剑吗?

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三师兄一听到祁连卿说的话脸色都黑了,向来带着微笑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不过很快就被他整理好了表情。

“五师弟,话不能这么说。你与四师妹又不是道侣,这么说,会惹人误会的。”

“他是我的道侣。”

不等祁连卿开口,我已是回答出口。

随即不管正愣在原地的三师兄,拉着祁连卿的手腕,闪身到了三十里外的一处桃林里。

我刚想放开拉着他手腕的手,但祁连卿已经先我一步抓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掌温热,又带着点颤抖。

我与他对视,看到了他眼里的狂喜。

“师姐……你说这话,就是,是我道侣这话,真的……算数吗?”

我感觉他下一秒就能哭出来。

“当然……”

“不算数。”

无视他凄惨的表情,我继续开口。

“我说过的,十年之期。”

“在那之前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今天也只是权宜之计。”

“为什么啊……”

他眼睛湿漉漉的,像只小狗狗。

我差点就心软答应了。

“没有什么为什么,等不了就不要等了。”

说罢,我抬腿,向着远方走去。

身后的祁连卿屁颠屁颠地又跟了上来。

我嘴角牵起一摸微笑。

最后十年,这样,也挺好。

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两人远去的身影,契合的像一对碧玉,好似天生一对。

……

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迎着升起的朝阳。

我沉浮于世间,消散于天地。

我叫玉义安,是个穿越者。

我有一个爱人,他叫祁连卿。

可惜,我们无缘相伴此生。

但愿我死后,他能平平安安的活着。

向着初升的太阳,朝气蓬勃。

望来世,早日相见。

两人分开之后两年,一次宴会上相见。钟离清看到阮芜的青梅竹马站在旁边吃了醋,拉着阮芜去花园。

阮芜挣脱开钟离清的禁锢,一巴掌就这么扇了过去。

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眼神发冷的看着面前阴郁的青年,他变了,完全不似之前那般外向开朗。

从他一身的西装,周身的气质就能看出,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爱开玩笑死皮赖脸的钟离清了。

“有什么事?”她开口,想要速战速决。

跟这个男人待在一起她总是回想起那些不愉快的记忆,一秒钟她都嫌多。

却见钟离清忽然抬起双臂揽住她,不敢用力,但她也逃不出去。

“我错了……对不起……我真的错了……”他话都说不连贯,声音带着哭腔,掺杂着一丝哽咽。

泪水嘀嗒嘀嗒的落下,染湿了阮芜的衣襟,却无法再让阮芜产生一丝怜悯。

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年只懂玩乐的小姑娘小伙子了。

主动继承家产后就会明白,庞大的集团,数不清的利益,是耗费了多少的心血。

他们都不能再胡闹了。

没人会为别人的错误买单,不想,也没有义务。

阮芜推开钟离清,看着他哭红的眼尾处那颗被泪水湿润的泪痣,神色晦暗。

那里,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他总是会无意识爽得落泪,那张绝色的脸上露出情欲,泪痣更加增添一丝艳丽。牵动着她的心魂,无时无刻不想亲吻,看它红得妖艳,看它妖媚惑人。

撩拨她的心弦,轻捻慢捻。

可现在……

阮芜抬起手,为他缓缓地拭去眼泪,薄唇轻启,语气温柔:“阿清,乖乖的。”

“我们已经结束了,再纠缠下去,彼此都难看。”

她阻止了钟离清未说出的话语,掐灭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两年,我们分开整整两年。你知道我的,我一直都不是专心的人,我俩其实都一样……”她抬起头看了看钟离清的神色,满是无措。

“你不用慌张,当年我知道你是钓我。我会让你追求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想找条小狗玩玩。”

阮芜说到这儿,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可是你对我动心了,后面我也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上了你……”

“你……”钟离清一听到阮芜说喜欢自己就想开口,却被阮芜打断。

“你先听我说完。”她顿了顿,继续开口。

“原本我也没当回事,毕竟那时我们算是两情相悦,我们的家世地位也算相匹,不担心不能在一起。我想着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也挺好,可是……”

她没说完,但钟离清知道未尽的语意,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我这个人,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背叛。”

“你是第一个,让我吃了这么大瘪的人。我想我的内心深处是恨你的。”

阮芜说完这句话,眼神幽幽的盯着钟离清看,里面没有恨,没有烦躁,没有……其他任何情绪,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恨”这个字,深深地刺痛了钟离清的心。

她恨我啊……恨我啊……

也对,我这样的人,不配站在他身边。

沉默良久,就在钟离清以为阮芜会赶自己走时,她开口了。

“钟离清,你走吧。以后,不要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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