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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错看了一眼林漾,“这样不是很好吗?”林漾的手臂环抱在膝盖上,头就靠在膝盖上,脖子上还环着铁链,听到唐错的话后,神情恹恹的看了林漾一眼。

唐错如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宝贝,你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我有多喜欢,我一点也不想你出现在人前,比较外面诱惑那么多,而你又是一个管不住自己的人,时时刻刻忘记自己的身份,这让我很恼忽。”

林漾怒了,脖子上的铁链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发生声响,大声道,“唐错你够了,我他妈的还要回去上学,你以为你真的能一手遮天吗?外面总有人会给我报警的。”

“失踪,”唐错语气轻佻,神情不屑一顾,上前俯身,用手摸了摸林漾脖子上的伤痕,“我给你辅导员请假了,你知道他是什么样子的吗?更何况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来给你报警。”

“你那个绯闻女友,她知道你的屁眼被人开凿过吗?知道你那里会吸着别人不放吗?知道你被男人操熟了吗?知道你被男人压了无数次泄了无数次了,这么当初开心的时候就玩一玩,现在开始腻了,想和女人上床了,林漾我是真的小瞧你了。”

“够了,”林漾激动到,“唐错你给我闭嘴,”说着甩着枕头过去,“什么女人,我不知道?”

唐错轻蔑的笑了一声,金框镜下的神情晦朔难明,唐错一踏照片丢在林漾的脸上,照片哗啦啦的落下,林漾看清了内容,瞳孔放大,看着照片中两人接吻的照片,神情不可思议,“我没有,我不认识她。”

唐错打开手机,点开相册,里面的视频就开始自己播放,林漾摇摇头,声音低喃,“我真的没有。”

唐错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死不知悔改。”

“放开”林漾大声喊了一声,墙壁上盯着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他心中开始恐慌,“唐错你冷静点。”

“冷静我怎么冷静。”

唐错太知道如何制服林漾了,只是下林漾就躺在床上,就一双眼睛还会动,地上还是被林漾打下的针筒。

他退下林漾全身的衣物,赤裸着在床上,唐错拿了什么东西进来,林漾已经开始意识模糊了,突然一双冰冷的手触碰上了林漾连的腿根用棉签沾了一些液体,接着双腿无力弄成一个大字,唐错再往他腰下放了一个枕头,那颗隐藏在腿根下的红色小痣被唐错找了出来。

看清了唐错手中拿的什么,林漾话都说不出来。

密密麻麻入针扎的感觉使林漾头皮一阵阵的疼,空中有很轻的血腥味,林漾紧闭双眼,额头上青筋爆出,还是心中不止有疼延绵不绝的羞耻感,摧毁一个人不仅是身体,更是精神上的,无论是哪一个,唐错都做到了。

唐错盯着林漾的腿间看,“你看,那朵小红梅真好看,衬你。”

林漾无力的躺下,任由泪流满面,眼眶空洞。

唐错的身上还有消毒水味,他看着哭的无法自拔的林漾“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哭了。”

林漾眼神空洞,望着黑沉沉的天空,狂风拍打着树枝卷起地上黄了枯叶,隔着一面玻璃,他盯着树叶才猛地恍惚了一下,不知何时起窗子边的树叶开始黄了,空气中都带着一丝冷的因子。

房间内温暖的像春天,一窗之隔如两个季节,他恍惚了一下,去年那个秋季他在干什么,他不记得了,依稀只记得那个时候唐错准备了鲜花婚戒准备求婚,后来为什么取消了,林漾摇摇头,只记得头非常疼,他好像忘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他的头炸裂般,忍不住“啊”的一声喊了出来,身体蜷缩双手抱头,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他很重要的东西。

身后突然探出一只手强势有力的环住了林漾的腰,另一只温热的手在林漾穴位上揉了揉,声音带有魔力般,“睡吧睡吧,一觉睡醒什么都没有了。”不一会儿林漾闭合上了眼睛,这一觉睡得好长好舒服,让林漾第一次觉得自在。

黑暗中的男人,双眼深情的望着林漾,那张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庞现在是如此安逸,脸上不在有愤怒仇恨和防备,唐错叹了一口气,好似无可奈何。

暖风拂过,额发轻掠,那双黑色深邃的眼睛在发梢后隐约闪亮,莫名的透露着阴郁之色,他薄唇轻启,声音淡泊入水,“睡吧睡吧,一觉睡醒什么都没有了。”

在昏睡中的林漾突然轻轻动了一只手,好像挽留一般抓住了唐错准备抽身的胳膊,只是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往日的柔情,顷刻间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的眼底有挣扎,表情狰狞,最后缓和下来,站在床边由着月色低头吻了吻他的情欲。

“疼”林漾叫了出来,还没等他意识清醒,就感受到有一股力量猛的抱住了他,然后才听到叽叽喳喳吵闹的声音,脑海里闹腾腾的,接着他睁开了眼睛,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浑身如被车碾了一样,他想动手推开抱在自己身上的人,却怎么也动不了,不一会就大汗淋漓。

舒宇大声喊道,“医生医生,他醒了,快点传医生,”喊着喊着舒宇的声音有些哽咽,最后竟然留下了眼泪,林漾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舒宇,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年少时候就已经去了异国留学的兄弟。

他压下心中的诧异,环顾四周,一切都很不对劲,他不顾舒宇的阻拦,踉跄的下床,许久没动双腿麻木,刚一下床就跌倒在地上,好在舒宇即使抱住了林漾,才不至于跌了一个狗吃屎。

林漾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挣脱开舒宇,舒宇大叫了一声“林漾,”林漾却红着眼发疯似的在空洞的房间里找寻什么,他喊道,“唐错,滚出来,你算什么意思。”突然眼睛就红了。

“唐错。”

回应他的是窗外的呼啸,舒宇惊呆似的看着林漾,他竟不知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刚刚清醒的病人有如此大的力气,舒宇错愕的问道,“唐错?”

他就算在欣喜也看出了此刻林漾的不对劲,连忙上前按住床铃,上前抱住林漾,“你冷静点,半年前你出了车祸,刚刚清醒,你给我冷静点。”舒宇说着就猛地把林漾用巧劲抵在了床上,声音朝外大声喊道,“医生,医生。”

那是一个鸡飞蛋打的下午,在林漾清醒的最后残留在脑海中的影子说几个白大褂连忙跑了进来,他的身体被注射了什么东西,最后意识开始模糊,闪过一句话,睡吧睡吧,睡醒了什么都没有了。

林漾,半年前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导致昏迷半年之久,在这期间陷入危险中好几次,最后靠着顽强的意识开始清醒,只是他的精神出了些问题,有幻想症,靠着那个幻想出来的人,他度过了几次危险期,只是他那个他太真实了,所以现在林漾也觉得那个人一直存在,他的清醒那个人就会消失,所以一时半会有些接受不了。

舒宇的脑海中忆起医生严肃的对着他说的话,精神依靠,开始幻想出一个存在的人,并且编造了那个人一直穿插在他的记忆力,舒宇有些伤脑筋的扶了额头,那张纸在他手底下变得褶皱,接着就像废品一样被丢入垃圾桶。

林漾被打了一剂镇定剂,醒来之后就一直呆呆的坐在病床上,耳边一直叽叽喳喳的,最后他抬头望向天花板,空白一片什么都没有,就那么静静的,就连舒宇推门进来都没有察觉。

“林漾”舒宇轻轻道,“我刚刚去问了医生,恢复的很好不久就可以出院了。”

林漾不说话,偏头望向舒宇,在记忆中那个长大的舒宇应该就是这个模样,他有些不真实,分不清虚幻,只知道打针的时候他会疼,在浴室里脱下衣服的时候他的身上没有痕迹,他的腿根处更没有红梅,那朵屈辱的红梅就像梦一般。

他轻轻的瞥向舒宇,“给我讲讲吧,我好像生病了。”

那人在他身后掐着他那截细长瘦的腰,摸着摸着那人像是疯了一样气血腾涌,撕开他的病服,那双大双攥住了他的屁股肉揉来揉去,林漾的反应变得激烈,抓住那人的手腕,“唐错,求你放过我。”

那人哼笑了一声,掐着林漾饱满丰腴的臀肉,将自己早就发硬的玩意儿往臀缝里挤,声音粗哑道,“我放过你,谁来救我。”

听着这话,林漾的心一沉,不肯配合,唐错索性用几分力道把林漾摁住,“你怎么就学不乖呢。”

手指干净利索地捅了进去,林漾惊恐干涩的“啊”了一声,然后那个狭小的穴就被无情的闯入,一根指头玩弄了一番,肠道分泌出粘液,唐错眼睛红着,中指头也进去了,不一会那处就柔软了下来,唐错提起林漾的腰,最后他的屁眼被救撑的一丝褶皱都没有,括约肌被撑到极致,肛口上有着红血丝,林漾疼苦的喊道,“发,放手,出去。”

唐错高大威猛的身躯覆了上来,两人紧紧的贴合在一起,唐错猛的聚力猛的攻击,林漾被打的七零八落,好似不在人间,黑暗中有水乳交融的声音“噗嗤噗呲的”,唐错说你泄了,一股腥咸的味道在口腔中散开,他意识模糊,看见那人摸着小腹上的精液往他口中塞,他不由的骂出声来,“你个混蛋。”也不知道是什么林漾的心在此刻有些安宁,他抓紧了唐错的手臂。

舒宇听见异动很快就醒了,他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声音不可思议“林漾,你在干什么?”

林漾还在做梦一般,一手握住自己的勃起很快的撸动,浑浊的精液喷射到他的手上脸上被褥上,伸出舌头舔了嘴角的浑浊之物。

梦魇一般。

舒宇看到脸红心跳,猛的背过身体来,如果他当时仔细听,或许还能听见林漾在高潮之下喊的那个人名。

上课的铃声响起,林漾盯着黑板上的、字体,却看越模糊,眼睛有些酸涩的的紧,他揉了揉眼睛,舒宇一只手拦了过来,拿过一瓶眼药水,林漾在医院复苏两个月后回到了校园,他有些茫然,双眼懵懂的看着舒宇,心中下意识的脱口而出,你为什么在这里,只是意识到了什么,话还没说出来,样子有些滑稽,舒宇有些难受的笑了笑,“医生说,你刚刚恢复,今天一天都有课,想必你的身体不是很适应,”说着就固定住愣着的林漾,一脸认真的道,“别动,”干涩的眼珠一下被外物袭击,不适应的闭了眼睛,那颗眼药水像泪珠一样滑下来。

舒宇望着林漾许久不说话,顷刻间舒宇往前动了一步,林漾看着逐渐逼近的人影,脑海闪过什么,不知觉的往后退了一点点,呼吸间带着一丝暧昧气息,气温逐渐变得温热,舒宇盯着林漾的发梢,上前伸出手去,语气挪移道“什么时候沾了脏东西也不知道。”

由于两人的位置坐在后排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林漾心中有些紧张,他看着坐回自己椅子上端正的看着黑板的舒宇,心中一丝怪异一闪而过。

刚才医院醒来不久,他闭着眼睛消化着医生告诉他的一切,包括他幻想出来的那个人唐错,那么真实却什么都是假的,他昏迷半年,整整半年,他不信那个人是假的,但是周围的一切都在和他说着那个梦境的不真实,最后唐错俯下身来如蜻蜓点水般的吻逐渐变得冰凉,最后那个人也消失了,他的记忆开始变得模糊,在人生轨迹有关唐错的事迹都在开始慢慢的发生变化。

在小巷子里被他殴打的少年幻化成另一个模样,陌生的不认识的懦弱的,留在他身上的痕迹慢慢在消失,那张美如希腊雕像般完美的容颜在他脑海中开始恍惚。

在无数个黑夜中似乎都有人被遗忘,一切都在走上正轨。

林漾冷静的一张脸,对面坐着的是一名档期被排满的年轻的心理咨询师,林漾说他没病,但是舒宇说他需要治疗,为了不让好友担心,他接受了治疗。

心理咨询师说,“林先生,您现在感觉还好吗?”

林漾道,“刚开始我不太接受,后来发现我身边的人对那个人一无所知,在我记忆中和那个人有牵连的人都不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好像就我一个人知道那个人的存在。”

心理咨询师又道,“您是如何去验证的呢”

“六年前唐错转去我们的学校,因为一点事情,舒宇带人堵了唐错反而被揍了一顿,”林漾顿了一下,“我去问了舒宇当时的小弟,他们一无所知,他们是打了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并不是唐错,是一个我认识的人,只是我不太理解为什么是他。”

林漾开始论无伦次,心理咨询师打断了他,“林先生,我们慢慢来,不要陷入过去,有时候人会产生自我保护措施,在人极度需求什么的时候,人的大脑开始满足他,我不知道您发生了什么,但是我想了解过去就能开始慢慢的恢复。”

“曾经有个例子,曾经有个享誉世界的诺贝尔奖的得主在晚年的时候被认证为精神病患者,他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人物,那些在他生命中至关重要的角色,在他被全班孤立的欺凌的时候出现对他伸出援手的人,那个人成为了他的挚友和他一起度过了艰难的岁月,在他登上诺贝尔讲台领奖的时候,他的挚友带着妻子女儿一起出席了他生命中盛大的庆典,那个朋友陪他度过几十年春秋,直到他暮年,他的挚友依旧年轻。”

心理咨询师顿了一下,“您觉得他聪明吗?”心理咨询师看了一眼林漾,“很聪明,不然怎么拿得到诺贝尔,他老去,而他依旧年轻。”

林漾神色有些凄楚。

“他只活在他的心中,不会老去。”

那天天气阳光明媚,林漾走出医院,他心想要是可以,他一辈子都不想再次来到这里。

他开始忘记那个人,和那个人对他做的一切,束缚他的铁链,相互交融的身体,和浴室里开始颤动的灵魂。

林漾的生活开始步入正轨,他慢慢了解到那些和他记忆中不一样的世界,舒宇出国后又回到了这里,而他厌倦了家庭报了一个很远的大学,舒宇也在这时候找到了他,两人都在同一个学院,却不同的专业。

就在林漾大三上学期的时候出了意外,司机酒驾被判了刑,舒宇知道他和他父亲的关系不融洽,自己动了些关系找了个好的医院请了好的医生做手术,即使这样,林漾还是昏迷了半年,这半年以来,舒宇不知道多少次看着林漾的睡颜入睡,也曾经幻想过林漾苏醒,好在终于醒了。

林漾在病床上躺了半年,舒宇给他办理了休学手续,现在刚好两个月他就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学校,心底空荡荡的他疯狂的把自己扎入书籍中,好以此慰藉什么抓不住摸不着的东西。

为了不让舒宇担心,他也不会让舒宇看出他眼底下疲倦的一幕,他疯狂的学习,拿下了国家奖金,每天都泡在图书馆里,慢慢的他追上了课程,舒宇一直都在陪伴着他。

有时候林漾对着舒宇道,“你对我太好了,我要是女生都有些心动了。”

舒宇一顿,小声嘀咕“不是女生也可以。”

书页翻过的声音掩盖住了舒宇藏在字中的情意,待舒宇反应过来时,林漾扭头往过来,“你说什么呢!”

一双颤若秋水的眼睛望着舒宇,舒宇浑身一哆嗦,耳朵通红。

“我说,必定以身相报,给我儿子做干爹。”舒宇罕见的说了违心话,他想说,若是你喜欢,也不是不可以。

林漾笑着捶打舒宇的胸肌,“想啥呢,肯定是我先有孩子,你给我仔当干爹。”

舒宇笑了笑,林漾这才意识到周围的人都在诧异不解的看着他们,他连忙做了个道歉的口型,低头和舒宇笑倒了一片。

两人眼底都有笑意,舒宇看呆了,那是这么久以来,林漾第一次会心的笑,整个人好像活了过来一样,看起来阳光明媚,活力满满。

时间荏苒,光阴飞逝,林漾的生活并没有发生很大的转变,那些过去随着时间被淫灭在遗忘的记忆中。

窗外倩影摇晃,一片片绿叶堆满了眼,林漾在讲台上说完最后一句话,弯腰鞠躬致谢,他的大学生涯结束了,他恍惚的站在树阴下,眺望这座高楼,吐出一口气,心中有些恍惚,突然被人从背后拍了一下,林漾大惊。

"吓死我了,”林漾转过头看着舒宇,笑意道,“你们那边结束了。”

舒宇笑着道,“早就结束了,等你很久了,为了庆祝我们毕业,我预约了一个餐厅,我们走吧。”

两人走在苍天碧绿下,身影越渐越小,一人笑着低头搂住了边上那人的背,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被搂住的少年抬头望向谈笑的一脸笑的肆意的面容,那一瞬间阳光透过云层,耀阳的暖光赋予了那个笑容不一样的深意。

舒宇不知不觉长得已经比林漾高了,林漾需抬头才能看清楚舒宇的面容,阳光射下来的一刻,林漾恍惚了一下,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下一刻他就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眼前相熟的友人。

这条绿树成荫的小道上,风吹过,来来往往只有稀稀疏疏的行人,在小道的尽头,一人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人满脸通红的跪在地上,表情虔诚的让林漾拒绝的话堵在喉间,最后咽了下去。

林漾点了点头,舒宇笑的像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小孩,虔诚的跪在地上,等待神明落下来的炽热。

林漾弯下腰在舒宇的额头亲吻一下,舒宇觉得有片羽毛在额头上轻轻划过,心底痒痒的。

林漾看着手舞足蹈的男人,笑骂道,“饿死我了,好不快走。”

两人渐渐的消失在小道上,舒宇慢慢探出去的手,手指相缠,十指相交,那一刻他们是刚刚步入恋爱的中恋人。

只留下一片绿荫,一片耀阳,六月的风还在吹,这个夏季还未结束。

两人坐在餐厅,舒宇无微不至的给林漾布菜,两人相识多年,对方的喜好早就明了于心,林漾看着男友,“光顾着给我夹菜,自己都没吃上什么。”

舒宇道着,“都是给你点的,我想你喜欢我就净想着给你夹菜了。”林漾笑了一下,舒宇看呆了,下一秒他看着横过来的筷子,心一动一抬头,张嘴就咬了上去,“谢谢男朋友。”

“不客气,”林漾道。

舒宇开心,抓过林漾拿着筷子还没收回的手,在上面轻轻吻了一下,吻完还问了林漾,“男朋友不介意吧。”

“不”介意还卡在喉咙里,突然林漾心动了一下,他前面的餐桌上有个正对着他的女生,正在拿着手机对他拍了照片,林漾对拍摄的声音很敏感,他的眼神直杵杵的盯着那个女生。

突然那个女生拍照的手顿住了,神情有些被抓包的尴尬,林漾心中料定,舒宇顺着林漾的眼神,心中大约猜到了什么,心中有些不悦,他上前一步,轻轻安抚了男友的手。

他不介意别人知道他和林漾的关系,但是陌不相识的人拍了林漾的照片,还可能发到网上,可能会对他们的生活造成影响,舒宇眼神一黑,起身走了过去,那个女生慌张的想藏手机已经晚了。

舒宇盯着里手机里面的照片,声音凌冽,“发给我,然后删了谢谢。”

他长得高大,混迹黑白两道身上有种莫名的煞气,有其是他黑着脸的时候,女生害怕的递过手机,小声道,“我看你们长得好看就就忍不住拍了一张,如果你们介意我就删了。”

舒宇看着女生删了照片,又示意相册往下拉,最后女生无奈的彻底删除了照片,其实照片没拍什么,只是刚好舒宇低下头拉过林漾的手吻过,场景很没,女生没忍住就拍了照片。

舒宇看着手机里面的照片,沉着脸说了声,“谢谢,照片很美。”很快的走了回去。

女生在原地表情有些懊恼气愤,但是仔细看,嘴角还抿着一丝笑容,她佯作失魂落魄的样子狼狈的离开了餐厅,手指飞快的动着。

舒宇坐下来,“吓到了,没事,照片已经删了,就是看着我们很配就拍了一张。”不知道为什么舒宇没有那出那张照片给林漾看。

林漾摇摇头,一件小插曲,两人也没有多注意,为了庆祝他们成为男朋友的第一天,舒宇喝了一些酒,林漾劝解道,“少喝点,开车来的。”

舒宇摇摇手,“没关系,等下你开走。”说着做了个鬼脸,逗得林漾哈哈哈大笑。

“幼稚。”舒宇看着林漾笑,也不自觉的笑了,“嘿嘿嘿,你笑的真好看,最后酒鬼一般挨着林漾,双手环住了林漾的脖颈,整个人挂在林漾身上,“你身上真香。我爱你爱了好久好久。”

林漾一顿,接住了要滑下去的舒宇,轻轻道“小笨蛋,我不值得。”一只手拂过那柔软的头发,舒宇性子刚硬谁知道头发却是那么柔软,软绵绵的,林漾心道。

舒宇骨架大,体重也不轻,林漾费了九牛之力才把舒宇驾到地下停车场,他把舒宇小心翼翼的靠在车上,一只手扶助舒宇免得他跌倒,一只手在兜里拿钥匙,一个冰冷的东西划过指尖,林漾就用力伸出手超那个地方而去。

舒宇的大g换了一个颜色,不再是骚包的红色,而是深邃的黑色,就在他一手掏出钥匙的时候,林漾心头一动,不远处声音缓慢而至,林漾放下心中的怪异感,刚好打开门,一股外力猛地把他扑到在车里,而舒宇跌倒在了地上,还“嗯哼”的一声。

林漾反应过来,大声道,“你想干嘛,放开我,”他被人面朝车椅的压在了上面,那人的身体也挤进了狭小的空间,他想挣脱双手,却不料那人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动作,双手如钢铁般,紧紧的让他动弹不得,接着那股重力就坐在了他的屁股上,林漾“嗯”了一身,然后猛地闭上了嘴巴,他意识到来强的不行,不知道是有什么目的,开始小声的和那人谈判,舒宇醉酒未醒,这个停车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人,他怕惹怒了那人把他杀了,他只能想那个人是劫财的,“银行卡和钱包都给你,在衣服的兜里,密码是八个八。”

稳坐在他屁股上的劫匪笑了一声,压下身来,声音低沉压抑,几乎让林漾听出一股咬牙切齿,“谁说我劫财的。”

声音有些熟悉,只是一瞬间这个想法便消失在脑海中,林漾身体一震,温热的舌尖添上了雪白可怜的耳垂,接着用嘴唇抿了抿,一股诡异的感觉从心底涌起,林漾“啊”的叫疼了一身。

“这就疼了,”那男人语气有些调戏之意。

明明是夏天,那手冷的像冰块儿一样从衣摆里伸了进去,一只手划过细腻劲瘦的腰,一只手死死的掌锢住林漾不断挣扎的双手,使其动弹不得,为人鱼肉,那只手还是不断的上前,一股羞耻之意涌了上来。

冰凉的手灵活的玩弄林漾胸前的点缀,用手指轻轻的扣动,林漾敏感的抖动了起来,连带着身体反应,那人兴致阑珊的看着林漾的反应,“你的小男朋友有碰过这里吗?有这样揉捏过这里,知道你那么敏感吗?”

林漾沉默不语,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脸被压在海绵中的窒息,还是因为被人羞辱的。

身体的不适让他忽视了男人对他男朋友身份的知晓还有语气中古怪的醋意。

“说话,”男人加大了声音,双手也被捏的通红,胸部也不大力的捏了起来,很快就肿红一片,林漾再也忍不住“啊”的大声的叫了出来,大汗淋漓,如九死一生。

他终于忍不住一般,“饶了我,你究竟想干什么。”

男人终于清醒过来,看着林漾的点缀变得殷弘,松开了手,飞快的逃离了现场。

林漾雪白的身体摆在黑夜里,许久之后他才起身拉下自己的衣摆,扶起了躺在地上冰凉的舒宇,最后看着在黑夜中透着红光的摄像头,看着手机页面,心中犹豫不决,最后关闭了手机页面,上面显示着110

不过是被猥亵,就算报警了怎么说,抢劫,最后钱财也没有丢失,好像哑巴吃了黄连怎么也说不出来。

林漾觉得疲惫,他把舒宇送回了家,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一进门就边脱衣物,衣服洒了一地,浴室里水气缭绕,林漾望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水光氲氤,似乎还有哽咽之声从门口溢出,胸前还有隐隐的微辣之感,脑海闪过一丝诡异之感直击灵魂。

不一会儿,浴室中的声音变得玩转煽情妩媚参杂着水声沥沥难猜真假。

林漾仰头看着洁白的天花板,露出洁白脆弱的脖颈,心中厌弃自己,大约自己是真的有病。

那截雪白的脖颈有种凄凌的美感,一只手就能握住,不断的加大力道,再轻轻的用食指按压那滚动的喉结,似乎就有种变态欲被满足了。

林漾穿了一件白色宽大的t恤,胸前有一边高高的凸出来一个小点,林漾厌恶的皱眉拉起了自己的衣服,一看已经被磨破皮了,他心中稍微惊讶了一下,然后不知道在床柜里面掏出了什么,撕开了,对着自己的红豆贴了上去。

隔开磨人的衣服,也就没了那细微的针扎的疼感,夏季衣薄,这样也不会让人看出端倪,林漾收拾好了自己。

此刻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林漾走到客厅拿起了手机,一看上面号码显示的地理位置,生理性上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厌恶,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终于林漾接通了电话,声音冰冷平淡,“喂。”

上大学的这几年林漾换了一个手机号码,远离了那座县城那些令人乏味恶心的亲人,断绝了联系,几年后他们再一次不可避免的找上了林漾,其实也不欠那些人什么,林漾的父亲养育他长大,而他的母亲因为那个家庭而失去了生命,说实话谁也不欠谁。

林漾有个难以启齿的家庭关系,他血缘上的监护人是林旭阳也是他名义上的父亲,而他的母亲早就变成了枯骨远离人世。

他的母亲是个小三,被道德舆论攻击的对象,他们在车水马龙的小巷中成长,他的母亲兢兢业业刻苦劳作,两人生活的很快乐,对于他的疑问,他母亲只是笑着说,“你父亲他是个好男人,但是不是一个好丈夫。”

林漾从小就知道他没有父亲,直到那年母亲面色苍白后面跟着一个提着手提包穿着华丽西装服的精英男人。

他母亲面无血色,蹲下来与林漾平视,那种眼神若干年以后林漾也一直铭记于心,布满厚厚茧子的手,抓住他,仿佛是最后一次接触,他母亲仔细从头到尾的盯着他不舍得放下任何一丝一毫,最后他母亲不顾他的哀求,把他交到男人手里,表情绝决“他是你的父亲,以后别来了。”

精英男人闻言蹲了下来,眼睛里没有感情,有的只是机械般,“漾漾叫爸爸。”

林漾抗拒的往后躲,他母亲把他亲手抵给了那个男人,任由他怎么挣扎都跑不掉。

那是在他记忆中为数不多母亲的模样,他见过他母亲年轻时不曾被生活折磨时的样子,也是那个时候他母亲与那个男人相爱了,他母亲是福利院出来的,他的父亲却是出生资产阶级。

在男人订婚的前一晚,林漾呱呱落地,最后他母亲伤心欲绝,一个人远离了是非去到了当地有名的贫困小区,此后的十年与那个男人再无联系。

那边像是说了什么,林漾的情绪开始有起伏,最后撂下一句,“知道了,”不等对面继续说话就挂了。

也许是上天怜惜,林旭阳与那个女人大婚之后再无子嗣,最后去医院里查,原因是林旭阳的精子存活率下降再无生育的可能,那种自私自立的家庭怎可能让偌大的家庭落到其他人手中,在这个时候他们终于想到了那个他十年前的露水情人。

林漾已经大了记事了,强取豪夺已经不可能了,所以他们来打感情牌,那个朴实淳朴的女性被他们套了进去,起初是拒绝的,后来那人说出了他们能给出的优越条件,林漾他妈终于被那群人说动了。

在那个小巷子里没有不透风的墙,也没有任何可以藏住的秘密,一个孤身年轻貌美的单身妈妈,一个可爱惹人怜惜的瓷器娃娃,巷子里早就流言满天飞,林漾走后,那些藏不住的东西疯一般似的朝他妈袭来,林漾走后他妈偷偷的逃离贫困区跑到富人地带远远的望着她的儿子,最后看着从那奢侈的车中走出来的林漾,最后哭了出来,哭的煽情哭的伤心绝望,最后又笑着。

林漾走后他妈就没了精神支柱,最后终于不忍别人的肆意诋毁,选择了沉湖自尽。

林漾从往事回过头来,十几年过去那些事情依旧像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时不时给他扎一下,他恨自己也恨上了那些无情无义冷血的家庭。

说到底他才是压死他妈的最后一棵稻草,若是他过的不好,他妈怎么就会没了生活的执念,然他至今都还在思恋。

林旭阳打电话来告知他奶奶病重,正在重症监护室里等见他最后一面,他恍惚的坐在沙发上消化这个消息,神色迷茫。

舒宇来到的时候,林漾就坐在沙发上那样失神,连房间里进了人都不知道,舒宇上前一步抱住了林漾,“想啥呢,林漾。”

林漾没反应过来,被吓的抖擞了一下,眼神聚焦才看清眼前的人,一手拍了下去,“干什么,怎么进来了,也不告诉我一声,吓死我了。”

“啊”舒宇讨饶,“好汉饶命,男朋友饶命。”

林漾摸了摸被他打红的肩膀,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一下子松懈了下来,神情迷茫,“刚刚林旭阳给我打了个电话。”

舒宇看了林漾好一阵子,肩膀也不疼了,“没事吧。”

接着又继续问,“他和你说什么了。”

林漾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大事,他告诉我奶奶病重了,想要见我一面。”

舒宇沉默了片刻,上前抱住了林漾,“你想怎么办。”

林漾顿了片刻,“今天还有面试,那个家我不想回去。”

无情的电子音在等候室响起,您乘坐的火车c80420于五分钟后到达车站

林漾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舒宇,那人正低头蹙眉,突然哎呀一声,“忘记拿身份证了。”

最后两人急急忙忙上了火车,舒宇有些不好意思道,“哎呀,下次一定注意。”

路程还有几个小时,林漾的位置在2号车厢,舒宇的是在5号车厢,现在是淡季火车上没什么人,舒宇也就在2号车厢和林漾坐在一起,边坐边骂,“什么破系统,也买不到一块儿的车票。”

林漾道,“你行了,说话别带炮仗,好好休息一下,还有那么久。”

舒宇靠在林漾的肩膀上,“万事有我,有事不要一个人自己扛,你要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舒宇的男朋友知道吗?林旭阳算个鬼,万事找男朋友记住了吗?”

林漾的嘴角咧开了,“行行行,万事找男朋友,”说完低头吻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唇,舒宇被亲的满脸通红,那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哪怕只是一个吻,舒宇的心也狂跳不止。

记忆纷飞回大半年前,他看见热血沸腾,春心流畅的画面,一时间击中欲望的魔鬼,脑海中被那个扭动发泄的身影所占据。

脸红的要滴出血来,小声的道,“我爱你,林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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