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女人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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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声望去，声音的发出者并不是如萨雷伯爵一般的健硕男子，而是一个身材健美、神情倨傲的女人。她身披红色披风，一身如骑士般利落洒脱的装扮走至大殿中央。我发现她的眉目并不十分美丽，却颇具英气，且那种目中无人的样子像极了罗伊娜。罗瑞看到她，微微皱起眉头，以责备的口吻说：“拉米娜，你迟到的作风该收敛下了，现在回到你的座席上去！”“这是拉米娜公主——”萨雷伯爵立刻告诉我，“她是罗瑞的妹妹，一位令人头疼的女性，看她这副打扮就知道她生性好强，就连罗瑞也约束不了她。”拉米娜公主噙着笑意来到亚利西斯王子跟前，高傲地说：“王子殿下，我听闻迈卡斯不乏英勇的女性贵族，罗伊娜王后就是其中的表率，但我相当好奇王子殿下身边是否还有能够接受我的挑战之人……哦，我指的是如我一般的女性，如果没有——我要向温斯莱特伯爵挑战！”“很抱歉，公主殿下，我不会和女人战斗。”温伯爵立即表明自己的立场。拉米娜并未感到不高兴，反而神采奕奕，因她本来的目标就不是温伯爵。罗瑞已十分不悦，沉声说：“如果你不想入座就离开这里，拉米娜，别再继续胡闹了！”但拉米娜不依不饶，继续挑衅：“王子殿下是害怕接受我的挑战吗？还是迈卡斯根本无人能继续出战？”她的眼尾余光再次瞄向我，含义十分明显。我什么反应也没有，摆出仿佛听不懂的样子。萨雷的眼光逡巡在我和公主之间，俊脸含笑，却乐看这种无声的博弈。王子再也坐不住，愤怒涨满全脸，他似乎马上就要踩中拉米娜的圈套亲自出战，那样他就成了和女人战斗胜之不武的懦夫了！何况他未必能得胜，到时候所有人的颜面都会丢尽。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我率先站了起来，在萨雷伯爵诧异的目光中离开座席，踱至拉米娜公主近旁——“我接受你的挑战，公主殿下！如果你希望与王子身边的女侍臣战斗，那么只有我一人符合身份，承蒙您不嫌弃，我乐意充当您的对手！”拉米娜公主满意地看着我，“别怕痛啊，我的剑可是不留情的……”我知道她刚刚已看到我和萨雷伯爵坐在一起调情，她走进来的目标一开始就是我。萨雷伯爵走过来凑到我耳畔说：“我可以代你战斗，兰西娅，不必把拉米娜的刁难当真——”他又转而警告公主：“拉米娜，国王已经很生气了！就算你得胜——他也会从此禁止你参加宫廷宴会，你可要想清楚！”他对我的袒护和耳边低语的柔情落在公主眼里激发了她强烈的恨意，我有些领悟到她在乎的是什么。果然，在只有我们几人能听到的距离内，拉米娜磨着牙低语：“……就算把我关进监牢我也要让你的小娼妇得到教训！”我已经拿出了温斯莱特伯爵的剑，对萨雷说：“谢谢你，伯爵大人，你给我的剑正好可以助我得胜。”拉米娜的脸有些气歪，还未走到场中央她就扭身毫不留情地向我刺来，我迅速地旋身展开隔挡。两个女人的比斗起初根本没被宾客们当回事，包括国王和萨雷在内，萨雷甚至并未离开得太远，打算在我即将落败时出手将我们分开。在他眼里这场非正式的战斗应该打个几招就草草结束。但拉米娜的剑招却越来越凶猛，有如雨滴穿石连绵不绝地向我挥洒过来，竟不给我丝毫反应时间。她想要看我败得狼狈至极，剑锋数次划过我的衣裙，似乎亟待将我剥光，让我裸身在众人面前遭受羞辱，最好肉体上也挂彩。空隙间，我看到周围的宾客都对两个女人的比斗产生了兴趣，在座的伊尔卡特贵族人数最多，他们从开始就露出同情的样子，大概他们已习惯公主的强势好胜，知道显少有人能胜过她，女人就更不必说。我的衣裙十分不适合这种竞技场和，在公主凌厉地削掉我一截衣袖后，我顺势跪倒在地，把剑掉在地上——“你赢了，公主殿下，看来我根本不能和您出色的武艺相提并论。”果然没有几招比武就结束了。我的一边脸蛋微微瘙痒，这一刻我似乎想起了当初和罗伊娜的那场比武，当时的我大概就如站在拉米娜的位置。

萨雷看样子松了一口气，再等一刻他恐怕就要替我出手了，而我自然不能让这场女人间的争斗变得认真起来。我跌在地上适时显出弱不禁风的样子，国王也将目光凝注在我身上，这令我暗自兴奋。我期待地朝他望去，但国王在看到我没受伤后就抬眼射向他妹妹——和亚利西斯一样，他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站起来！别想蒙混过关，刚刚你不过是害怕了主动投降，难道迈卡斯的女人都这么不堪一击？”拉米娜轻蔑地把剑抵在我的脖子上，我让她轻易得胜使她毫无快感。“够了，拉米娜！”我听到罗瑞的声音，看到国王果断地从高座上走了下来。罗瑞来到我跟前，伸手一把将我拉起，当我触及他那只棕色有力的大手，一股烈焰般的热力仿佛穿透了我的心脏，令我一阵晕眩差点真的倒地。罗瑞看了我一眼，其中似有深意。他对拉米娜毫不留情地下令：“现在就滚出去，没有我的命令禁止你再出现在公众场合!”拉米娜公主不敢反抗他，愤怒地瞪我一眼，转身跑出了宴会殿。第二天，亚利西斯王子十分愤怒地召见我——“你这个下贱的娼妇！这么迫不及待就和罗瑞的手下上床？你恐怕忘了你是我的侍臣，我可以随便处置你！”“萨雷伯爵只是在追求我，这是展现一种外交风度……”我解释。王子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声嘶力竭地吼道：“我看到你们亲密交谈，别把我当傻瓜！你背叛了我，我要给予你惩罚！”“从现在开始禁止你和任何伊尔卡特男人私会，今天晚上你必须呆在我身边，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那安瑞塔夫人怎么办？”我眨眨眼。“原来这就是萨雷的目的——”王子愤怒地叫道：“他竟然派他的骚妇来夺取我的注意力，好和你暗通款曲？”“但王子殿下不是挺中意她的吗？”我笑吟吟道。亚利西斯吞咽了一下，似乎无意纠正，但又瞪着我说：“那个女人不能和你相比，你是属于我的！我绝不允许你再和他私下见面，我要你立刻搬到我的寝室来！”他跨步过来，不由分说拖着我走进内室。等到了床上，他发泄般地一口气剥光我的衣服，将我摁在床铺中一逞性欲。相比起其他的男人王子的手段略显稚嫩，他热衷于狂猛地亲吻，追索着我的唇不肯放弃。这次他纠缠了我许久，在我浑身每寸肌肤上都狠狠烙下他的印记，连腿间的私密地带也不放过，以此证明我为他所有。“很抱歉我输了……”云雨过后我躺在床上对身边呼吸平稳的王子说。“我根本不在乎。”亚利西斯嗤道，“你又不是男人，也不是像罗瑞的妹妹那样粗野的女人。那个女人真是让人倒尽胃口！她不仅疏于礼节又咄咄逼人，她不过只是在嫉妒你，因为你实在过于美丽……”他说着十分自豪地揽过我，手眷恋地揉捏我的乳房，“好女人是要在床上享受的……”我笑了起来，“这次我们虽然输了但对殿下其实不无好处……”“什么意思？”王子其实对昨天的比武还是耿耿于怀。我为他解释：“如果一开始我们就全力以赴锋芒毕露，那会使得其他竞争者在比武时提防我们，现在我们只要展示风度不必追求胜利，只有大比武才是最重要的战场，王子殿下可以做出充分准备，在敌人轻视我们的时候将他们出其不意地击败。”我的话让王子恢复了信心，“你真是聪明，我就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兰西娅……”他翻身重新压住我，开始他证明自己力量的索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