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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乌列和我一起泡澡，库隆站在外面等我。
乌列把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抽插着，我能看到一丝丝白色的液体混入水中。
一分钟过后，他忙完了，看着我抱膝坐在对面，凑上前来。
“你和库隆没定契约吧？”
“……没有。”
“看得出来。”他笑道，“不过我觉得他会和你定的，他很喜欢你。”
“我现在不那么想和库隆定契约了……”我看着水面，“我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他。”
“噗……难过了？”他摸摸我的头，“经过这几天，我发现我也一点都不了解库隆。”
“库隆以前，是什么样呢……”我看着乌列。
乌列沉默了，他闭眼沉思了一会。
“你不用知道他过去怎么样，只要知道他现在对你很好就行。”
“你很恨他吗？”
“是的，我恨不得能手刃他。”乌列叹气，“现在看来不可能了，本来以为可以趁着库隆没什么力量杀了他，没想到我轻敌了……我还没死，也不算一个坏结果。”
“可是你身上的种子怎么办？库隆能解除吗？”
“他……我也不知道。”乌列摇摇头。“我知道的染上这个种子的家伙……最后都死了。”
“……”我更难过了，感觉我想象中的库隆还是太简单了。
他以前什么样呢？杀人如麻么？
“好啦，别想那些了。”乌列抱住我，“他不会伤害你的。”
库隆的体温比人类低，抱起来总是凉凉的，可是乌列的体温高一些，抱起来是温暖的。
乌列看我还是闷闷不乐，于是独自出去了。
我一直在想，库隆最差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也许不是我想的那么温柔，他冰冷的目光让我很害怕。
他杀过人，而且是很多，可是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那么温顺。
都是假象吗？他只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吗？
可是我没什么能力啊，我只是个富商的女儿。
我想起亚伯说的话。“要我看啊，他是想靠你的关系接近一些贵族。”
他真的是为了接近贵族吗？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中我觉得我被人抱起，裹在了浴巾里。
我揉揉眼睛，吃了一惊，是库隆。
看到我醒了，库隆有些慌乱的擦着，不敢直视我。
“库隆……”
“……我在。”
“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呢……我好像离你越来越远了……”
“……”库隆闭上眼皱着眉。“我不想让您知道过去的我。”他睁眼直视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在您这里简直是重生了，所以总是会不自觉忘掉过去……可是乌列的出现提醒了我……我最近一直觉得很烦躁，所以对您……对不起。”
“哈哈……”我轻轻笑了几声，“不要想啦，享受当下吧。”
我的双臂有两块青紫色，是库隆按出来的。
库隆相当自责，一直在帮我按摩，但是人类又不会快速恢复，我告诉库隆不用担心，睡一觉就好了。
库隆勉强的笑笑，说要在旁边陪着我。
于是我睡在床上，库隆趴在我的床沿。
就这样过了一夜。
接下来一周库隆都没和我做。
第一次我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次的时候我委婉的提了一下，库隆只是笑笑，吻了吻我的手背。
等第三次，我要是再察觉不到不对劲我就是傻子了。
库隆在避开和我发生关系。
他甚至不再服侍我洗澡，不看我的身体。
我又开始紧张起来，于是趁库隆去忙花草的时候和乌列说了。
“这样啊。”乌列眯起眼睛，“别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我一直都不了解淫魔……要是长时间补充不了力量会怎么样？”
“唔……”乌列托腮，“这方面我还真不了解，在魔界，没有力量的淫魔会被直接杀掉。”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不过我觉得库隆没事。”乌列摸摸我的头，“他自己有把握……而且我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干什么？”
“保密。”乌列拍拍我的头。
到了乌列种子发作的那天，我甚至不敢回家。
我不敢和乌列做。
我跑去找亚伯，在亚伯家住一晚，库隆没有跟来。
亚伯对我的做法很奇怪，一直问我发生什么了，我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憋着很难受，于是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以为亚伯会嘲笑我之类的，没想到亚伯只是抱着我，许久说了句“睡觉吧”。
亚伯的怀抱的暖暖的，我沉沉睡去。
家里。
该到时间了。乌列放下书，劳拉没有回来，看来今天是不回来了。
不回来也好啊，她最好不要看到库隆阴暗的一面。
身体开始发热，乌列解开衣服。
脚步声逐渐逼近，不用看就知道是谁。
“我就猜到会有这一天。”乌列眯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库隆。
“……”库隆沉默的看着乌列。
“或者说……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个样子，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乌列耸肩，“开始吧，等也没有意义，我不会反抗的。”
库隆没有动弹，他抬起手，又放下。
“？”乌列咬住嘴唇，他得让自己冷静点。
库隆走到他身后，把一只手放在他的后颈。
乌列觉得自己身上的热度在被一丝丝剥走，过了几分钟，他才发现身上的种子被解除了。
“原来这个法术可以解除啊。”乌列活动几下筋骨。“你居然也会心地善良？”
“别逼我。”库隆的话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乌列虽然笑着，但是话倒一点也不像开玩笑，“你都一周没补充了，你自己知道你会怎么样。”
“……想杀就杀吧。”库隆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记得把我的尸体扔的远一点。”
“哇哦，这真的是你会说的话吗？”乌列笑道，“我没听错吧？”
“吵死了。”库隆瞪一眼乌列。
“让我想想……你真的很怕失去她啊。”
“……”
“做到这个份上……值得么？虽然我只认识你三年，但是这几天你的行为和之前大不相同啊。”
“我……”库隆低下头，“值得。”
“好一个值得。”乌列拍手，“我就看看，你的坚持能有多久，啊，对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你可别忍不住……对劳拉下手啊？”
一觉醒来已经上午九点了。我在亚伯家吃了早餐。坐上回去的马车，想着该怎么面对库隆和乌列。
忐忑的走进房间……
两个人居然都在看书？
乌列先看到了我，和我打了招呼，库隆连忙起身放下书，帮我更衣。
昨天……发生什么了……
乌列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陈库隆离开的空档，他才告诉我。
“库隆把我身上的种子解除了，看来他真的变了很多。”
“啊？真的！”我有些高兴，随即又有些担心，“那……那你不会……”
“库隆都这么有诚意了，纵使我恨他，也不会立刻动手的……我知道我打不过正常的他，再修炼一段时间咯。”乌列耸肩。
“啊……”乌列说这话一点也不让人吃惊，毕竟他的想法我从来都捉摸不透。
接下来的一周库隆还是只口不提作爱的事，他还跑去睡了客房，就算我半夜敲门表示想一起睡，他也只是笑笑把我送回房间。
好难过啊，怎么会这么难过……
这段时间亚伯时不时来找我，有时候是给我送礼物，有时候是请我去吃饭，库隆大多时候都不跟着，乌列表示读书更适合他，也不去。
有一天亚伯来找我，我们一起在一楼喝茶。
他突然告诉我，他要去一个北方的城市，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吃了一惊，北方的城市一直在和恶魔交战，他怎么会想去？
“好吧。”他叹气，“其实是……有一个城市有发现少量恶魔出现，我父亲让我先去邬德领兵，然后去格拉斯打仗，主要是奥丁将军负责打啦，我只是过去沾沾军功。”
“就算格拉斯不那么靠北……你父亲真的不给你派些亲信？”
“应该没事吧……”亚伯挠挠头。
“格拉斯是个重要的军事基地。”乌列开口，“恶魔这次也许只是佯攻，等掌握情报就会大举进攻。”
“喂喂喂，真的假的？”亚伯打个寒颤，“可是我父亲非要我过去，我说这话他肯定不听……”
“我陪你去。”我突然说道。
“您疯了！”站在我身后的库隆按住我的肩膀，“恶魔的疯狂程度不是您能想象的！”
“可是亚伯是我的未婚夫啊。”我叹气，“他一个人无依无靠，虽然我没什么能力，但是两个人总有个照应。”
“……”库隆收回手。“我也去。”
“……你……”乌列挑眉，“那我也去吧。反正我就是从北方来的，待了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你们……”不知为何我有点感动。
“那就说定啦。”亚伯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今天就收拾一下吧，明天我们就启程。”
坐最快的马车也要十多天才到，我只让库隆收拾了些日用品。
乌列带了些饼干曲奇什么的，库隆什么也没带。
亚伯带的最多，因为他要带着配剑，软甲和钢盔。
天才蒙蒙亮我们就启程了。
赶了一周的路了……
其实马车走的比我们想象的快，估计再有一两天就到了。
这一路看到了很多我没见识过的东西，乌列和库隆会为我解说。
越靠近北方天气就越寒冷，算计一下快到冬天了啊。
而且越往北方天色越暗，还有库隆所说的大雾。
“天使其实都不愿意住在北方。”窗外什么也看不清，乌列就给我讲故事，“因为天使需要光来补充能量，北方的光太少了。”
“那你为什么在北方呢？”
“天使也是分种类的，我是战斗天使，一生都要在战场，直到战死为止。”
“这样啊……”原来乌列背负着这么沉重的命运。
“不过还好吧，我很好运，虽然有几次以为自己要死了，但是结果都没事。”乌列耸肩，“我觉得自己还能撑个几十年。”
“你……现在多大了……”亚伯突然想起这个事。
“六十多？可能七十？我不太记得了。”乌列笑笑，“我一降生就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么多年也没变过。”
“那……库隆你……”亚伯咧嘴。
“……我已经九十二了。”
“不会吧！？”我和亚伯一起惊叹。
“我还以为你只有三四十……”我震惊。
“我很幼稚吗？”库隆笑道。
“那倒不是……只不过那些九十多的老人都很蛮横啊……”我想起见到的那些老贵族。
“那是人类啦。”
库隆望向窗外，轻飘飘的吐出这句。
北方天色暗沉，让人昏昏欲睡。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很快睡着了。
突然觉得周围一凉，腰被人擒住浮在空中，我猛然惊醒。
“啊……”原来是库隆抱着我飞着，旁边是乌列拉着亚伯。
我们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了一下，因为库隆看起来不太乐观。
我们刚刚不小心闯入了恶魔的扎寨地，被恶魔袭击，车夫掉下悬崖了，一同掉下的，还有我们的行李。
亚伯一直绞着手指，“那可是我父亲大价钱给我买下的剑啊……”他哼哼着，“父亲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我看向库隆，他的翅膀收起，看着很痛苦，一直在冒冷汗。
“没事的……主人……没事的……”就算他已经痛苦到攥紧拳头，却还是安慰着我。
乌列去旁边勘察地形，不一会飞了回来，说我们得尽快走，恶魔们在搜索周围。
于是我们只能艰难赶路。
走了一个多小时了。
幸好就算在如此地界，怀表还能活动，库隆情况实在是不乐观，我们再次休息。
乌列负责戒备，在周围铺上结界。
但我们还是被发现了，万幸不是恶魔。
“你们是什么人。”
这声音一听就不是好惹的家伙啊！
我战战兢兢的看着远处的影子，乌列把我护在身后，亚伯走上前一步。
那人慢慢走来，亚伯先松了一口气。
“是奥丁将军啊……真是吓死我了……”亚伯给我们介绍，“这就是我说的奥丁将军。奥丁将军，这位是我的未婚妻劳拉，这位是天使乌列，这位是……劳拉的管家。”
“哦？”奥丁走近看着我。“你的管家……是个恶魔？”
我的心悬了起来。
在路上亚伯给我科普过奥丁。他是人类和天使的孩子，虽然只拥有半个羽翼但却有强大的力量。对付四翼天使都不在话下，是真正的人类战神。
现在我们这边是二翼的乌列以及无力的库隆……大事不妙……
“你最好不要庇护他。”奥丁拔出剑指着我。
乌列护住我。
“奥丁将军，有事好说话。”
“你身为天使，更不应该护着恶魔。”
乌列皱眉。
“既然这样……”库隆站起来向前一步，他的嗓音很沙哑，“多说无益。”
我捏了把汗，看向亚伯。亚伯完全没有插话的余地。
三人这么僵持着，我觉得他们打起来我肯定要尖叫出声。
奥丁却把剑……放下了……
他把剑收进剑鞘，我听到他笑了。
“跟我来吧。”他边说边向一个方向走去。
亚伯不知所措，乌列提议跟着。
“反正我们也没地方可去，他收了剑，应该没有敌意。”
于是我们跟上去。不一会开到一个开阔的地方，有很多军用帐篷，他把我们带到一个相对大的帐篷前，看着我们一眼，走了进屋。
我们只得跟上。
帐篷里很朴素，奥丁说我们就住在这里。
我小声问他要把我们怎么样。奥丁一愣，然后笑了。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不会和打不过的对手打架……更何况是两个。”他大笑着出去了。
乌列设上结界，这次可不是忽悠我的结界了，而是真正的结界，隔绝外面的人发现，看到，和听到。
我问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瞒着我，乌列耸肩。
“看来不得不说了……”他笑笑，“那好吧，就让你看看我真正的样子吧……”
明明现在是黑夜，可是他发出的光却让人睁不开眼睛。
亚伯捂住我的眼睛，过一会松开手，我看到了真正的战斗天使。
头上有着光环，三对翅膀在身后张开，那把圣剑更是华丽到窒息。
他散发着刺眼的光芒，我没法看他太久。
“不想吓到你，所以一直没说。”乌列耸肩，“我还是把光调低点吧。”
说着他变得不那么刺眼，我终于可以仔细看清他了。
虽然他还穿着那身简谱的白袍，可是他身边的气氛却完全变了。
“那库隆……”六翼天使都不能打过他……库隆到底是……
库隆愣了一下，然后小声说：“真的要看吗……”
“我都是你的主人了，你总得让我看看吧！”我晃着库隆的胳膊。
库隆有些犹豫，还是点点头。
法阵从他的脚下升起，无数黑暗的荆棘缠绕住他。
如果说乌列是太阳，那他就是能吞噬太阳的黑暗。
荆棘慢慢褪下，法阵消失。
我看到了真正的库隆。
黑色的盔甲包裹全身，就连翅膀也有金属的棱角。
眼白是黑色，金色的瞳仁格外显眼。
头上有一对黑色的长角，白色的长发披洒下来，无风自动。
我真的被吓了一跳。
看着这样的库隆，一丝恐惧从我的心中慢慢升起。
这不是我了解的库隆，而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我坐在椅子上死死把住把手，努力淡定的看着库隆向我走来。
那种俯视的眼神让我想到了最黑暗的东西。
他走到我面前，缓缓跪下，俯在我的膝盖上，露出了平常的笑容。
“是我，主人。”
他握住我的一只手蹭着脸颊，他的手上也是钢铁的盔甲，摸起来实在是太冷了。
出于生理的恐惧我缓了很久，才敢摸摸他的脑袋。
“害怕吧，劳拉？”乌列挑眉，“库隆就是这样，自带杀气。”
库隆瞪了一眼乌列。
“既然你已经直到库隆这个样子了……”乌列凑近我，“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也有必要知道。”
库隆没有说话，我觉得他知道乌列要说什么，他默认了。
“什么啊……紧张兮兮得……”我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库隆是高级淫魔啦，淫魔的两种进食方法他都可以用。”乌列对我说，“不过对库隆来说最好的效果当然是插别人。”
“那……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我看着库隆，库隆只是避开我的眼神。
“他肯定和你说他是精液为食的那种。”看他的样子就看出来了。乌列笑道，“他也可以摄取精液，不过效果很差，只有平常的二分之一，而且他和你没签订契约，那就只有平常的四分之一。”
“你们两个平常做的频率我都知道，那些对库隆来说根本就不够，我觉得库隆肯定忍很久了。”
“闭嘴。”库隆终于开口了，“你难道不知道什么不该说么？”
“我只是说想说的咯。”乌列耸肩。
“我有个问题！”我看向乌列，“契约到底用来做什么？虽然亚伯和我说过一点，但是我还是不太懂。”
库隆看向亚伯，亚伯心虚的低头。
“哼……”乌列托腮，“我记得大部分契约对人类比较有利。高级恶魔根本不会和人类签订契约……淫魔的话，一是只能靠主人来获取力量，二是要无条件听从主人的话，三呢……就是只有主人才能解除条约。”
“那要是……主人死了……”
“那就没办法咯，签订契约的淫魔只能一辈子饿着了，或者被别人杀死。”
“库隆……我记得你和我说……”你的主人去世了……
“……我骗您的。”库隆叹气，“我从来没近距离接触过人类，只远远的看过……所以不知道人类是什么样子的……我觉得说和人类接触过会让您放心。”
“等等！”我突然起身，“那我岂不是第一个……”
“是的。”库隆起身抱住我，“您是第一个插入我的人……感觉还不错……”
怪不得库隆前几次那么生涩……原来他根本没经验啊！
“要不要签订契约？”库隆轻声问我。
我陷入沉思。
要不要呢。
就像乌列说的，高级恶魔根本不会和人类签订契约，库隆就是，他的一生很长，我的一生对他来说就像花开花落。我很无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杀死了……如果我来不及解除……哪库隆就要一辈子活在折磨之中。
“我不会让您出任何事情的，我保证。”库隆用的力气更大了。几乎要把我揉进怀里。
“啊！”亚伯突然开口，“我最看不得这种场面了……我走了……”他起身快速走了出去。
“可能是找奥丁去了吧……”乌列耸肩，“如果你们要签契约，我会帮你们看着的。”
“库隆……”我也抱住他。“也许我真的是个很自私的人……可是我好想试试和你签订契约是什么样子。”
“……好。”库隆笑道，“我也想试试和您签订契约是什么样子。”
库隆用鲜血画好法阵，过程看得我心惊肉跳。
“也需要一滴您的血。”
我伸出手，他在我的手指轻轻扎一下，一滴血滴在法阵上，整个法阵闪闪发光。
我们走到法阵中间。库隆拉住我的双手。
“我，库隆，向主人发誓，我会永远听从您，永远保护您，永远……爱您。”他说的很慢，很认真，我觉得很害羞。
“我我我我该说点什么？”我突然想起这件事。
“主人什么也不需要说。”库隆轻轻的吻了吻我的额头。
我觉得刚才被扎的指尖有点刺痛，收手一看，有一个小小的黑点。
“这是……血痂……”
“是契约啦。”库隆有些无奈，“淫魔的契约就是这样，没什么华丽的花纹。”
“早知道就在脸上扎了，还能有泪痣。”
“……”
地上的法阵消失不见了，乌列边吃饼干边拍手。
“是不是要进行下一个环节了？”
“什么？”我疑惑。
“契约都定完了……”乌列坏笑，“库隆已经很久没被主人满足了吧？主人不得……？”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乌列……”库隆无奈的说，转头看向我，“我不着急的，再说我也没怎么样。”
“路上你都那样了还没怎么样？”我抚上他的脸，“要做么……”
“哈啊……”库隆叹气，解除了盔甲的状态。“请主人……疼爱我……”
他那温顺的样子真的很想让人欺负。
很久不做了，库隆又开始生涩起来。
乌列在一旁看着，说实话我不太好意思……但是库隆很投入，一直配合的呻吟着，我也不管了，用心投入到库隆身上。
“哈啊……主人……太深了……”库隆挣扎着想拔出去些，被我握住肉棒。“哈……太用力了……”
也不知是因为契约还是因为生疏，库隆格外敏感。
“你之前……可不是这样……”我贴着库隆的后背缓缓抽插着，库隆趴在一旁的凳子上咬着手指。
“我……啊嗯……”他摇着头，“我不知道……唔……”
哈？不是吧？我还没怎么动，库隆就……射了？
库隆射了很多，射完就开始抽泣。
“呜……”他用双臂挡住头。
“你……好敏感啊……”我继续揉着他的肉棒，更快速的抽插起来。
“啊我……嗯……”我拧着他的一侧乳头，他得呻吟声稍微大了些。“我……我又……”
“啊……先别射！”我捏住他肉棒的前段，“先别射，乖哦。”
“不行……我……啊……”虽然他要射了，但是我还是在快速抽插着，库隆这种表情……实在太棒了……
“主人啊……哈……”我感觉他的后穴用力一缩，于是更加用的捏住他的龟头。
“不……”他哭的更厉害了，“好痛……好痛啊……求求您了……”
“快了快了。”我吻着库隆的后颈，“再坚持一会。”
“好……”库隆哽咽着。
我也不记得做了几次，库隆射了很多次，最后都射不出来了，一直求我不要做了，但是他越是这样我越想欺负他，最后射的满满的才拔出来。
而库隆早就没了知觉，趴在椅子上睡着了。
“没想到你凶狠起来这么厉害呐。”一旁看戏的乌列还在吃饼干。
“咱们的行李不是都掉下去了吗？”
“我放在衣服兜里了。”乌列拍拍手上的残渣，走到库隆旁边看了一会，“哇没想到我还能看到他这个样子……”
“乌列……”
“……？”乌列看着我靠近，笑得有些勉强，“怎么了吗……”
“我记得上次和你做你的子宫口有些打开了吧？”我把乌列按在一旁的桌子上。
“……哎？”乌列叹气，“饶了我吧。”
“别……哈啊……不要啊……”乌列的呻吟声可比库隆大多了，“别再……啊……”
那个小小的开口，在逐渐变大。
“别再……顶……”乌列一直摇着头。
我已经顶了十多分钟，而乌列也射了两次，可是那小小的开口一直都只有那么大一点。
“怎么回事呢……”我有些疑惑，身旁的库隆醒了。
“……”我和乌列都及时闭嘴。
“……”库隆愣了一会，然后笑了起来。
“想打开子宫这样可不行啊。”他走上前来调整了一下我们的体位，让我坐在凳子上，乌列坐在我的腰上。
乌列脚挨不到地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
库隆把着乌列的腰。
“我要开始了。”他轻声笑笑。
“等——”乌列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库隆就用力的抬起乌列再放下。
“哈啊——啊——”乌列发出断断续续的尖叫，哭泣的相当厉害。
我觉得那个小小的口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我可以稍稍插入一点了……
库隆突然停下了，乌列趁机抱住我，“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们了……”
“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他会昏过去。”库隆解释道。“现在不会了。”
还不等乌列反应，库隆用力把乌列抬起再重重放下，乌列连呻吟声都发不出来了，只是流着泪水。
那个小小的口逐渐可以容纳我了，一次比一次大，一次比一次深，最后……我的整个龟头都挤了进去！
“不要……不要……”库隆停下，乌列靠在我的怀里抽泣，“会死的……会死的……”他想拿开库隆的双手，但根本做不到。
“这么……刺激吗？”看着乌列这个样子，我有点心虚。
“劳拉……别再插了……”乌列搂住我的脖子，“太深了……真的太深了……”他全身都在瑟瑟发抖，像一只淋雨的小鸟。
“乌列。”
“嗯？”他抬头看我。
“再坚持一会。”我笑道。
“哈？不要……”
我最终射在了乌列的子宫之中。
乌列居然……尿出来了。
或者说，是尿流出来了。
反正在我射进去的时候，他还是晕过去了，倒在了库隆身上。
等我差不多了，库隆轻轻的抬起乌列，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跪下，一如既往的帮我舔舐干净。
“库隆……我们会不会有点太过分……”我看到一旁的乌列皱着眉头。
“唔……”库隆看了他一眼，“是有点……他会上瘾。”
“啊？”
“天使都是禁欲的生物，不知道什么是快感，你今天插的这么深，他的身体会记住的。”库隆边舔边说，“过几天他就会主动求你了。”
“……不会吧……”我想着乌列求我的样子……
“主人，看。”
我看向库隆，他在给我看他的小腹，那里的淫纹居然是金色的，而且纹路比之前多了很多，那颗心形变成了实心的。
“啊……这是……”
“当我满足的时候。”库隆轻声说，“就会变成这样。”
“好美啊……”我让库隆站起来，抚摸着那些纹路，它们到处生长，腹部，胸部，就连……肉棒也是。
“唔……”库隆按住我的手，“太痒了……”
“哦哦。”我抱住库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个样子……以后我会让你每天都这样的。”
“啊……主人……”库隆脸红的扭过头，“谢谢您。”
我起身吻住他，不过我还是很生涩……库慢慢的配合我，让这个生涩的吻变得色情起来。
晚上库隆差不多收拾完亚伯才回来，闻到屋里的味道，他叹了口气。
“亚伯……”我有点不好意思。
“好了不用说了。”他无奈的摸摸我的头，“睡觉吧。”
库隆在左边，亚伯在右边，乌列说他是不用睡觉，于是去外面溜达了。
这里确实只有少量恶魔，看来恶魔们没大举进攻这里，不到一周就完事了，奥丁想派人把我们送回去，但是我们回绝了。乌列带着亚伯，库隆带着我，不到一周就飞回去了。
亚伯回家和父亲汇报去了。我回到了久违的家，想赶紧泡个热水澡。
虽然还是没能和库隆每天都做，但是库隆看起来并不在意，而且签订契约后他能吸收的力量变多了，淫纹每天都是满满的。
而乌列……也没什么变化，自从库隆说他会上瘾我就提心吊胆，可是看来乌列根本就没有嘛……
库隆准备好洗澡水，我们三个一起泡进去，我舒服的直叹气。
库隆帮我洗着头发，乌列在一旁严肃的看着我。
“怎么了嘛……”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发毛。
“……我在想些事情。”乌列移开目光，不一会就出去了。
过了一会我和库隆也洗好了，回屋发现乌列居然不在屋子里看书吃饼干。
“可能他找到新爱好了。”库隆笑道。
“……？什么啊？”我不解。
“你去森林看看就知道了。他现在没心思感知周围，不会发现你。”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森林，看到了那个白色的身影。
他在……他在！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
库隆说得对，他确实没心思感知周围，不然不会连站在身后三米远的我都感觉不到。
我只能看到他的背面，他的左手不知在干什么，右手放在身下，两根手指进进出出，呻吟声断断续续的传出。
身下的两根手指似乎不太够。他又放入了一根，更快速的活动起来。
噗呲噗呲的水声逐渐变大，那些水滴低落在草地上，草地闪闪发光。
我觉得我简直要看呆了。
“好看么？”身旁传来库隆的声音。
我吓得一激灵，乌列也反应过来，迅速穿上裤子转身。我这才发现，他的左手拿着一个十字架。
这十字架好像在哪看到过……
哦我想起来了，乌列身上种子发作的时候，我回来的那天他也一边自慰一边拿着这个十字架！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库隆在一旁笑。乌列的脸涨的通红。
“乌列……”我小声说，“那个……”快说点什么啊劳拉！你当初把乌列按在桌上的勇气去哪了！
“哈，乌列。”最终还是库隆开口，“我说你怎么一直这么淡定，原来是在偷偷自慰哎。”
“……”乌列没有说话，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没什么好羞涩的。”库隆拉着我走到乌列面前。“你想要就和主人直说嘛。”
“我才没有想要！”乌列虽然语气凶狠，但是看他的样子显然没什么说服力。
我蹲下身体，想直视乌列，乌列扭开了头。
“乌列。”我捧住他的脸庞，强行让他直视我：“很难受吗？”
“我……”乌列咬着嘴唇，闭上眼睛。
“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会等你的。”说起来乌列一直都无欲无求的，让他开口应该很困难吧。
我起身准备和库隆离开，乌列突然拉住我的裙摆。
“我……我想……”他眼中泪水在打转，最终低下了头。
还是乌列上位的姿势，库隆把住他的腰。
乌列抱住我的头，轻轻颤抖着。
他一点点坐下去，吞下我的整根。
“哈啊……”应该是一声舒服的叹息。“插到我深处好么？”乌列小声说。
“哪里？”看着这样的乌列，我不禁想欺负他。
“唔……身体里……”
“具体点。”
“啊……”乌列抱紧我，迟迟不愿说出那个词。
“劳拉，插到我的……子宫里……”他的声音颤抖着，听起来有了些许哭腔，“射进来……”
“好。”我轻轻抱住他的后背，对库隆点点头。
库隆开始活动着乌列。
这次很快我就进入了那个隐秘的穴道。乌列也不再反抗，而是享受的呻吟着。
“好棒……多……多进去些……”他嗯啊着，“啊……我要……”
他射了第一次，但我知道，他还会射很多次。
穴口越来越大，最终把我的龟头整个吞下。
“太……太棒了……”乌列胡乱的说着，“更多……我……”
我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流出了眼泪。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乌列有些可怜，库隆还在抽插着，乌列的射精一波接着一波，我还没开始射，他就不剩什么了……
我撸动着他的性器，想让他再挤出些。
“嗯……没……没有了……射进来……”乌列想掰开我的手，“射进来……”
受不了乌列和库隆的双重努力，我射在乌列的身体中，乌列无力的倒在我身上。
“……”库隆绕到我身后抱住我，我有些疑惑。
乌列慢慢的爬起来，抽离了自己，我想起身扶他一下，但被库隆按住了。
乌列起身后并没先穿衣服，而是俯下身给我口交。
“乌列！”我小声惊呼，乌列的口腔很热，我有点迷迷糊糊的。
乌列没什么经验，只是含着吞吐了几下，然后对我说：“我不太会，要不还是你来吧。”
““哈？””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再次含住我的肉棒，扶着我的手放到他的头上。
这是……让我动？
我看了一眼库隆，他示意我就是我想的那样。
于是我慢慢的动了起来，他的口腔温度越来越高，我不禁动作加快，很快就射了出来。
我拔出后他闭紧嘴巴，两腮鼓鼓的。
“呃……还是吐出来吧……”我有些担心，他却摇摇头，像是下定决心，慢慢的吞了下去。
“乌列……”我觉得乌列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哪里不一样呢？
吞下后乌列冲我笑了笑，拿起衣服走了。
“乌列……”我小声呢喃着。
“从此以后他就不再是天使了。”库隆对我说。
“为什么？”
“他享受到了情欲的快感，并且自愿和您作爱，他的身上沾染了别人的气息。天使们都会发现的。”
“那他怎么办！？”
“留着咯。”库隆吻了吻我。“留在人类社会也挺好的。”
我看着逐渐消失的背影，反而有点难过，如果我那天没和乌列……
哎……
库隆说的没错，从那天开始，乌列酒和以前不一样了。
捉摸不透的性格倒是没变，只是每次我和库隆做，乌列一定要看着，等我们做完之后表示要和我做。
我对于插入他的身体越来越熟练，很快不需要库隆辅助就能进入子宫了。
乌列对于我进入那里永远是那么敏感，但是不会再阻止我了。
他还和库隆请教了口技，不过库隆没怎么教就是了。
亚伯还是经常来找我，有时候能撞见我作爱，他只会抱怨几句。
我有的时候很奇怪，亚伯真的能无限宽容我吗？我和两个男人发生关系，他居然一点也不生气，而且还会把我抱在怀里。
我有时候会悄悄问他，他只是笑着说别瞎想。
一个多月过去了，亚伯说他又要去北方了。
我说要和他一起去，他拒绝了。
“这次要去的地方比较危险，你就不要凑热闹了。”亚伯一口回绝，“我只是告诉你一声，接下来我可能很久都不来找你……”
“既然那么危险我去不是比较好吗？”我连忙说，“乌列和库隆都很强的！”
“……”亚伯沉思。“既然他们会保护你，那无论在哪保护你都一样。”
“可是你……”
“好啦好啦，不必多说。”亚伯走上前吻吻我的额头，“我已经决定了。”
“亚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住他。“一定要好好回来。”
“放心吧。”亚伯的声音轻飘飘的。
没过几天亚伯就走了。我派人打听了他要去的城市——格林。
童话一样的名字却没有童话那么美好，格林是个常年发生战乱的地方，甚至有一半被恶魔占据。
我听着仆人和我说了一条又一条吓人的情报，脸色惨白，一连好几天睡不好觉。
有一天我半夜惊醒，实在是没有睡意，于是想出去走走。
这时已经快到冬天了，夜里很冷，我披上了厚重的披肩，去向我的小花园。
不知不觉走到当初和库隆相遇的地方。现在花草已经枯萎的差不多了，园丁清除了它们，我只能看着空荡荡的花园。
“不冷么？”身后传来乌列的声音，我转头看向他，在月亮的照射下他闪闪发光。
“还好啦。”说着我就打了个寒颤。
“……”乌列脱下长袍横着披在我身上，“人类很脆弱的，别总是逞强。”
我们一起坐在花坛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乌列……你和我做……不后悔么？”这是我很早之前就想问的话。
乌列眯起眼睛笑着看我，“后悔啊，怎么不后悔。”他他转头看着星空，“没一天不后悔的……有时候想想我要是拒绝的再彻底点多好。你记得我之前拿着十字架吧？其实我内心还是有些忏悔的，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做，但是我又控制不住，只能祈祷。”
“对不起啊……”我缩着身体。
“……后悔只能说相对的。”乌列再次开口，“我不能回到天使的阵营，但是留在这里很好。有我喜欢的事物，我不用再提心吊胆，害怕像库隆这样的家伙。有时候我觉得我其实还挺期待你和我作爱的，我想过这样的生活。”
“北方的……很多吗？”
“淫魔一直是恶魔中力量不怎么强的，但是库隆是个例外，他能发挥其他的恶魔之力。”他说，“我要对付的敌人大多不是淫魔，而且那些真正渴望鲜血的怪物。”
“那个……我一直有个疑惑，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呢？这里离北方很远的。”
“对你们人类来说很远，但是我会飞啊，之前带着你和亚伯，我和库隆不敢飞得太快。其实我们认真起来，从这里到北方也就两三天吧。”
“这么厉害啊……”我小声嘟囔。
“哈哈，还好吧，我和库隆也不算顶级的强者啦……真正的强者是不在意战争的。他们在幕后，想要什么就会有人给他们献上……”
“天使中有这样的吗？”
“天使这个名字就是一辈子给别人卖命的。”乌列轻声笑了，“只要是天使，就要一辈子忙活着，直到被人杀掉。”
“啊？”我拽了拽乌列的衣角，“那你好辛苦……”
“不辛苦啦，我现在天天都能喝茶吃饼干。”他摸着我的头，“这样的生活我以前连想都没敢想过，我以为我最好的结局就是死的时候尸体是完整的。”
说完他又笑了，“说起来我一直以为我会死在库隆手里……”
“我记得你之前说要手刃库隆……”感觉头上的手一滞，我觉得我好像说错话了。
“……”乌列转头看向我，看得我有点紧张。
“劳拉，库隆对你真的很好，我现在看着他，甚至不会把他和之前的库隆联系在一起……差距太大了。”
“……我……”我有点想知道库隆的过去，可是我害怕知道之后又会用异样的眼光看库隆……
乌列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
“我给你讲讲……我以前碰到的库隆吧。但是你就当听别人的故事吧。”他闭眼沉思一会，“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三年前的乌列刚刚晋升六翼，终于可以跟着那些老练的六翼天使一同作战。
他们是三人的小队，为首的是一个很温柔的女性天使。
她的名字叫爱玛。
她一直笑着，对什么都很耐心，教会了乌列很多事情，不知不觉乌列跟着她已经两个多月了。
有一次他们负责检查一片发生过战争的区域，他们分三个方向，检查完后在一处汇合。
另一位天使早早回去，不一会乌列也完成了，可是爱玛还没回来。
爱玛负责的区域不大，她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里乌列飞上高空检查着，不一会就看到了爱玛……和库隆。
库隆算是天使最不想遇到的恶魔之一。虽然他大多时候不杀生，但是受到他的侮辱并不好受。
乌列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隐藏了自己的气息，心惊胆战的看着。
爱玛的身上满是伤痕，翅膀断掉了一只，跪坐在地上。库隆看起来却相当轻松。
“喂，差不多了吧？”库隆蔑笑着，“六翼就是麻烦啊……你说你怎么就碰到我了呢？”
“库隆……”爱玛的声音充满恐惧，“你敢出现在离天使这么近的地方……不要命了吗！”
“嗯哼。”库隆慢慢走向爱玛，停在她面前半米处。“他们重新整理编队再过来得很久吧？这些时间就足够了。”
他抓住爱玛的头发拎起爱玛，爱玛发出惨烈的叫声，库隆还在笑着。
“嘘嘘，小姐。”库隆捏住她的脸，“一起享受吧？”
乌列不知道他是怎么看下去的。
库隆在爱玛身上种下了种子，然后撕开爱玛的衣服细细品尝，最后在她身上驰骋。
那过程并不温柔，爱玛撕心裂肺的大叫，她的身上被库隆又抓出了很多伤痕。她想反抗的推开，可是她现在的力气连婴儿都不如，那点力道像是在增加情趣。
“小天使，你叫什么名字？”库隆突然停下动作，给了爱玛一点喘息的时间。
“哈啊……爱、玛……”爱玛此时完全沉浸在性欲中，大脑一团浆糊，库隆说什么她都会回答。
“爱玛小姐。”库隆抱住爱玛，动作看起来无限温柔。
“欢迎来到地狱。”
享受完的库隆甚至不再看爱玛一眼，而是随便把她扔到一旁。检查着盔甲和翅膀，似乎怕弄脏它们。
检查完后，库隆伸展了一会筋骨，看样子准备离开。
乌列松了口气，准备一会过去把爱玛带回去。
库隆环顾了一周，在某处停顿了一下，微微一笑，飞走了。
那个方向是乌列。
乌列大气不敢喘一下，他觉得库隆肯定发现自己了……他全身都是冷汗，缩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十多分钟后，天使编排的临时小队过来寻找爱玛，也找到了乌列。
乌列这才松了口气，和大家一起回到了天使的领地。
“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库隆。”乌列叹气。
我沉默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爱玛……”我小心翼翼的提问，因为乌列看起来很痛苦。
“她死了。”乌列再次叹气，“体会过性爱的天使会一直索求……而这种行为在内部看来是不洁的。再加上对方还是淫魔库隆。所以她被‘圣裁’了。”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
“没人想知道过程的。”乌列摇头，“我也不敢说出来，我太懦弱了，害怕自己也会受到圣裁。”
“唔……”我有些难受。抱紧了自己。
“那个时候我发誓要手刃库隆，可是很多六翼天使都抓不住库隆，我又怎么能做到呢，所以我主动请缨去了比较艰难的地方，希望自己可以快速成长。”
“第二年，我又碰到了库隆。”
一年的时间让乌列成长不少，这里是分成二人的小队执行任务，和乌列一起的是一位经验丰富的男性天使安德鲁，总喜欢开玩笑，虽然乌列有时候说不过他很气，但还是很喜欢现在的样子。
有一次他们发现了一个等级较高的恶魔，两人从前后两侧出发，乌列到了之后好久都没等到安德鲁，索性敌人没有他想的强，于是干脆自己解决之后从安德鲁的路线找了过去。
找了两遍也没看到，于是第三遍他不再飞行，而是慢慢走着。
一只手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乌列转头，然后猛地退后。
“你们是一组的？”拍他的人当然不是安德鲁，而是库隆。“他一直很担心你，所以我带他看看你。”
安德鲁的脖子被库隆掐着拖行，他看起来毫无生机。
乌列一时间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低估库隆太多了，现在距离库隆这么近，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和库隆还差着不少的距离。
他的身体无法动弹，他想做什么来者？他该怎么做？巨大的恐惧填满了他的脑海。
“说起来……”库隆一步步逼近他，一只手抚摸着他的脸，动作轻柔，但却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当时也和现在差不多。”库隆笑道，“叫什么来着……啊，爱玛是吧？”
“你这个恶魔！”乌列打开他的手，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库隆看着自己被打的手，眯着眼睛看了一会乌列。
“做过爱么？”
“什么……”
“看来没有，真无聊。”库隆拎起手上的安德鲁，“我啊，随便闲逛的时候看到了这家伙。”库隆把安德鲁的脸按在乌列面前。
乌列这才看清，安德鲁为什么一动不动……他也被种了种子，全身无力，脸色潮红……
“虽然强壮的家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这片地方碰到天使可是很难的。”库隆把安德鲁的身体往乌列身上一按，乌列毫无反抗之力的倒下。“所以我就不挑食了”
乌列感觉自己回到了一年前，那个爱玛被玷污的时刻。
只是现在的感觉比那时候还要强烈，安德鲁就在他的面前喘息，整个人如同一摊烂泥，乌列一动也不敢动，看着库隆撕开安德鲁的衣服，并且露出巨大的肉棒。
“嗯哼？”他俯下身拍了拍乌列的脸，“好好看着。”
安德鲁被插入时整个人紧紧抱住乌列，嗯嗯啊啊的呻吟着，泪水流的到处都是，他一开始还破碎的说着不要之类的，但是某一瞬间他突然身体一滞。
“男性天使子宫还真是深。”库隆停下后用力呼出一口气，“接下来是享受时间了。”
安德鲁的呻吟变了，不再是之前的拒绝，而是索要，他还想索要更多，他胡乱的求着库隆给他更多，乌列想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可就连这么小的动作他也做不到。
乌列不知道安德鲁射了多少次，但是他感觉自己的腹部被打湿了，安德鲁的叫声慢慢变小，最后昏了过去。
库隆拔出了性器，挤出了残存的精液放到嘴里品尝着，看着一脸被吓坏的乌列，笑出了声。
“感觉怎么样？”似乎是很满意乌列这个观众，他俯身看着乌列，“你一点反应也没有啊，真失望。”随即又撇撇嘴。
乌列被吓得够呛，怎么可能起反应。
“哎……”库隆整理好盔甲，准备走，突然又回头。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向乌列，乌列没有回答。
“好吧好吧。”他单膝跪在乌列身旁，抓住安德鲁的头发提起他的头，安德鲁醒了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
“安……安德鲁……”
“他呢？”库隆指指乌列。
“乌列……”
“谢谢。”话虽这么说，但他可没有温柔的把安德鲁的头放下，而是直接松手。
“乌列，我觉得我们还会再见面……再见。”他飞行起来，逐渐远去。
乌列躺了很久，觉得自己能动弹了，于是起身扶起安德鲁。
安德鲁已经清醒了，起身后一言不发。
“……”乌列想说些什么，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反倒是安德鲁先开口。
“乌列……我很快就要接受圣裁了。”
“不会的！我不会说出去的！”乌列连忙说。
“不是这个……”安德鲁捂住脸，“我该怎么继续做天使啊！那种感觉……那种感觉我已经深深记下了……”
“……安德鲁……”乌列皱眉，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最后乌列说干脆就当成没什么事发生，只要两人都保密，就不会有事的。
可是事情没有乌列想的那么简单。三天后他们再次执行任务，回去的路上安德鲁说自己想休息一会，希望乌列帮忙把风。
乌列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答应了，安德鲁走向一个洞穴，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乌列悄悄跟上。
安德鲁在……自慰……
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插着手指，汁水流的到处都是……乌列看不下去了，回到把风的地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再后来，安德鲁自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时候一天就要两次……乌列虽然着急，但是也没有办法。
他没想到会再次遇见库隆。
那是一个月后。
那次只是一个小任务，清理掉某处的低等恶魔，二人很快完成，飞回去的路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乌列想避开库隆回去，可是安德鲁却落在了库隆身边，于是乌列只能跟上。
库隆只是在随便打水漂，感到身后有人来了，不禁笑出声。
“没想到你还活着……”他还是打着水漂，“安德鲁是吧？”
乌列看见安德鲁整个人都在颤抖着，他觉得哪里不妙。
果然，安德鲁跪在地上哭泣。
库隆不再打水漂，而是转身走到安德鲁面前。
“怎么了，安德鲁，这么伤心？”他是在明知故问。他看完安德鲁转头看向乌列。乌列觉得浑身都紧张起来。
“求求你……我……”安德鲁抱住库隆的一条小腿，边哭边说，“我受不了了……”
“……想要是么？”库隆温柔的摸着安德鲁的头发。安德鲁顺从的点点头。
“乖孩子。”库隆放出自己的肉棒。“让我看看你的诚意。”
安德鲁赶忙舔舐起来，他一边舔着一边摸着自己的下体，舔了一小会就再次恳求：“能插进来吗……求求你……”
“……”见库隆没说话，安德鲁更加卖力的舔舐起来。
似乎是受够了安德鲁糟糕的口活，库隆把他的头用力按向自己，使劲抽插几次才放开。
安德鲁咳嗽着，库隆玩味的看着他。
“好了，转过去跪下。”安德鲁转过去，看到了满脸难以置信的乌列，小声说着：“对不起……乌列……别看……啊……”
库隆快速的插入整根，再整根拔出，他抱起安德鲁，一步步走向乌列。
乌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安德鲁遮住自己的脸哭着。
“抱着他。”库隆让安德鲁贴着乌列，乌列抱住安德鲁。
耳边又是安德鲁的呻吟声，声音里满满的享受。
库隆却连气息都很平稳，一点也不乱。
乌列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他闭上眼睛咬紧牙齿，希望早点结束。
不知过了多久，结束了，随着安德鲁满意的呜咽，库隆退了出去，一如既往的整理了自己。乌列这才睁开眼睛。
“你这个下流的淫魔……”这是乌列能想到的唯一的话，说完他有点后悔，库隆会不会生气把他杀掉……
不过库隆看起来心情很好，没在意他说的这句话。
“我还是第一次把一个天使草两次……一般情况下做完第一次他们就死了。”库隆摸摸安德鲁的头，“如果我们第三次还能碰到，那我就会给你一些奖励。”
说完他就飞走了。
“……然后呢……”我觉得好冷。
“我离开了那个地方，不敢再待下去，我也没再打听过安德鲁的事情。”乌列闭上眼睛，看得出来他还是很恨库隆，“我开始更加努力的提升自己，接更难的任务，好几次都差点死掉……有一次我和三个强大的六翼天使执行任务碰到库隆。当时的地形对库隆不利，于是我们打伤了他……他逃向南方，我们分四个区域寻找。我搜查完我负责的区域后发信号表示库隆不在。结果突然察觉到了他的气息。那是在亚伯家。所以我一直看着亚伯，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再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我一时语塞，所以当时天使的笑那么可怕啊……
“我最开始看到你，还以为你是库隆的新玩物，不过库隆的态度一点也不像对待玩物，我有些吃惊。”乌列看向我。
“我记得……库隆的眼神……是我没见过的眼神。”我想起那时他问我“要不要尝尝天使的滋味。”
“他肯定想做吧……毕竟一直饿着，还得忍耐身体的不适……不过我看到你居然是攻的一方，就觉得库隆和以前大不相同了。”
“唔……”
“再后来他居然求你上他，我才发现他居然有了主人，虽然还没签契约，但是我觉得他一定把你当成真正的主人了。”乌列看着我的眼神很玩味，“你记不记得我第二次种子发作的那天。你去了亚伯家。”
“……是的……我不敢和你做……因为库隆一直生气。”
“他害怕我会把这些说出来，所以才那样。”乌列笑笑，“其实我还以为那天库隆会上我，毕竟他忍耐很久了。我也做好了被侮辱的准备……不过出乎我的意料，他居然给我解除了。解除的一瞬间我真想按住他的脖子质问他，为什么以前那么残忍，为什么那么做之类的……”
他顿了顿，转过头去。
“可是我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我也想过要告诉你过去的库隆是个恶劣的家伙，想看你讨厌他，看他绝望的样子……不过仔细想想那样子的话我和过去的库隆不就没有区别了吗？”乌列的语速很慢，“那么残忍的库隆都为你改变了，如果我拆穿这一切，对于库隆来说就太残忍了。”
“乌列……”我看着乌列的侧脸，“你好温柔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能说出了个“温柔”。
“……”乌列用力的揉揉我的脑袋。“好啦，故事讲完了，回屋睡觉吧。”
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库隆从我身后慢慢走过来，我吓了一跳。
他不会听到了吧……
不知道库隆听没听到……我有点慌张。
“主人？”他的声音很柔和，他伸出手想抱住我，我往后退了退。
“……”库隆轻轻皱眉，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我……和您一起回去……”
不好……我下意识就避开库隆，他肯定很难过吧……
毕竟他和我签了契约，为我做出了改变……他已经不是从前的库隆了……
库隆准备起身，我快速拉住他的手。
我能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抱我回去吧。”我笑着对库隆说。
库隆一愣，俯身抱起我。
“以后别把衣服扔在主人身上。”
“我这是怕她凉着。”乌列嘟囔着拿开自己的长袍。
库隆把我放在床上，为我盖上被子。
他转身准备走，我拉住他。
“能不能抱着我……”我小声央求。
库隆听话的上床抱住我。
我们都沉默了，谁也没有说话。
我还在想着乌列给我讲的故事，不小心小声嘟囔出安德鲁的名字。
旁边的库隆身体一僵，我意识到大事不妙。装作睡觉的样子。
库隆轻轻的抚摸着我的头，慢慢说：“他死了。”
“呃……我不是故意要提起……”我连忙说。
“其实这些话应该我告诉您……”他叹气，“可是我没有勇气。”
“你都听到了……”
“您醒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他小声笑笑，“知道了也好，我总是害怕，现在不会了……安德鲁……我后来又见到他一次，然后……我把他带离了天使的地方，带到了魔界，随便扔到了一个淫魔的地界。”
他抱住我的胳膊微微用力。
“天使一定要见到光才能补充力量，我一周后过去，他的尸体都被低等恶魔分食了。”
“……”
“我知道自己是个恶劣的淫魔……我也没想瞒着这一点……”他的声音有一丝颤抖，“我现在只是后悔，如果……如果我当初少做一些那种事情……是不是面对您就能更安心……”
我听到了，他的哭声？
我转头看向库隆，他已经泪流满面。
“我好害怕……我好害怕您讨厌我……我……”他终于忍不住，大声啜泣起来，“我以为我会一辈子都在北方待着……就那么放荡着，等某一天比我强大的家伙出现杀了我……可是我遇见了您，您是那么美好，就算是死，我也想待在您的身边……”
“……”我抱住库隆的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身世黑暗的人总是怕遇见阳光，他们想留在阳光中，可是阳光太亮了……
库隆哭着哭着没了动静，估计是睡着了。
“晚安。”我吻了吻库隆的额头，安心睡去。
一晃十天过去了，亚伯还没到格林，他每天都会给我写信，可是信送的太慢了，我很着急。
“格林么。”在我一次又一次的追问下乌列终于松口了，“待过两个月……只能说水深火热吧，那么恶劣的地方还有平民居住着……”
“有些人类会和低等恶魔签订契约谋求生路。”库隆给我们沏上茶，“不过低等恶魔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人类了……再说，不是所有恶魔的契约都像淫魔这样，有些恶魔的契约是霸王条款。”
“嘶……”我一边绞着手指一边又想知道更多，“南方有很多地方啊……他们怎么不搬过来……”
“没钱呗，北方可吃不上华夫饼。”乌列嚼着饼干，“而且北方是全国粮仓，贵族不会允许他们随便走的。”
“这样啊……”我难受道，“我能不能帮帮他们……”
“噗……”乌列一口饼干喷出来，库隆冷漠的看了他一眼。“主人想的很好，可是您这点财力是办不到什么的。”他摸摸我的头，“那里有很多天使把守，平民虽然过的浑浑噩噩，但大多数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可是……”我嘟着嘴，小声嘟囔：“要不我们去看看亚伯吧……”
“亚伯不是让您等着他吗？他会没事的。”库隆安慰我，“再说，如果我们真的过去，说不定会给他带来危险。”
我看了看库隆和乌列，一个是淫魔，一个会被天使内部追杀……库隆说得对，我要是真带着他们过去，可能先被天使大军解决了……
“可是我还是想……”我继续嘟囔着。
一晃又过去了五天，估摸着亚伯也快到了，内心的忐忑越来越强烈。
“我觉得我们还是……”
“还是去看看亚伯吧～”乌列学着我说话，“劳拉，我都说了多少遍了。真的是不能去。就算我和库隆不会被天使追杀，也很难护你周全。”
库隆也看着我，“我和乌列虽然算是比较强的，但是人外有人，遇到真正的强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会被直接秒杀。”
“那在格林旁边的城市呢？”我央求库隆，“像是耶尔之类的，我听说那里比较和平……”
“耶尔确实比较和平，只偶尔有少量恶魔攻打，而且没有天使在。”乌列摸着下巴，“库隆……要不？”
“不行。”库隆一口否决。
但是我们还是来到了耶尔。
收拾了些简单的行李，库隆抱着我，乌列拿着行李，我们以最快的速度飞了过去。
期间乌列也想抱我，被库隆否决了。
库隆用力量保护着我，我才没感觉有什么不适。两天三夜后，我们来到了耶尔。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靠北的地方，北方现在已经很冷了，我买了从未穿过的棉服，库隆和乌列表示不冷，但我还是给他们买了新衣服。
两个笨蛋你们穿着普通衣服很显眼啊！还有你！乌列！别老是穿白袍！生怕别人认不出来吗！
二人听话的换上了衣服，我说想去附近的山上远远的看一眼格林，库隆告诉我看不见的，有恶魔的地方就有大雾。我只能作罢。
我在这里给亚伯写信，告诉了他我的住址，回信很快就回来了，他说他在奥丁旗下，作战的主要都是天使，他负责平定百姓，很轻松的。
我看着信正开心着，又送来一封信，是亚伯写给库隆和乌列的。
我也想凑个热闹，结果库隆刚一打开信就说这是亚伯和他们的秘密，我不能随便看，于是把我留在房间出去看了。
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
我一个人待了很久不见他们回来，就开始思考遇见亚伯的事情。
那还是我六岁的时候，母亲经常带我去别人家玩耍，我认识了很多贵族少爷和小姐。贵族不愧是贵族，一举一动特别优雅，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我什么也不会，就跑去花园看花了。
原来我那么早就喜欢看小花了。
我追着蝴蝶，不小心绊倒了什么，直接摔进花坛里。
我还没来得及哭，一只手拉住我，把我扶起来，帮我弄掉身上的泥土。
“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把书收起来……”我面前是一个很好看的小男孩，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多少。他实在太好看了，简直就像陶瓷娃娃。于是我一时间看呆了。
“嗯？”看我没有动静，他拿出手在我面前晃晃，“你是克拉克小姐的女儿？”
“啊，是我，我叫劳拉……”我回过神有点不好意思。
“哈哈……”他腼腆的笑着，“我叫亚伯·路易斯。”他单膝跪下捧起我的手轻轻吻下。
天呐天呐我居然也会经历吻手礼……
而且对方还是瓷娃娃少爷！
明明还是奶声奶气的小孩子，我却有一种他已经很成熟的感觉。
后来我总是缠着母亲要去找亚伯玩，虽然大多时间都没办法去。
可恶啊，那么可爱的亚伯怎么会长成今天这个家伙……一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锤床，我记得我们一共也没见过几次，好像最后一次见面是十岁。后来我听说父亲要让他做我的未婚夫还高兴了一阵子。但是亚伯一次都没看看我就是了……
来了居然还撞到我和库隆作爱……
然后我居然把他……
啊啊啊啊啊！我继续锤床，脑子里想起的尽是些尴尬事情，难道我和亚伯就没什么美好的事了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都那样对他他也不生气……虽然他说要告诉别人但是也没告诉……这么一想我好对不起亚伯……不过他为什么这么温柔呢……
想着想着，我昏昏欲睡。
库隆刚打开信，就看到了开头的“不要告诉劳拉”。他飞快编了个理由，和乌列出去看信。
快速看完一遍，二人都沉默了。
亚伯的意思是不要让劳拉靠近魔界，劳拉以前在魔界附近受过伤记忆缺失过。再靠近魔界她可能会想起来。
二人对视一眼，悄悄跑到郊外，飞速去找亚伯。
亚伯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吃惊，三人一起去隐蔽的地方商讨起来。
“劳拉怎么可能去过魔界附近呢？”乌列皱眉，“魔界的边缘全都是天使把守，人类要生活在五十公里开外的地方。”
“具体原因很难解释……而且……我不太想提这件事。”亚伯叹气，“那是她十岁的事情……总之很不好，她因此受了伤，很难治的伤。”
“表面看不出来的伤么？”库隆问，“可是近距离也感受不到。”
“我能说的只有……那是个很强的恶魔，比你们加起来都强。”亚伯挠头，“他在劳拉身体里下了诅咒，我借着家族关系找过神职人员查看，但是神职人员说什么也没有。”
“那个诅咒肯定不一般吧？”乌列耸肩，“既然是那么强的恶魔下的诅咒，肯定不会用在小地方。”
“是不一般……甚至看不出来是诅咒。”亚伯回忆，“其实她发作过一次……那个恶魔想让劳拉留下来陪他，我想阻止，但是劳拉同意了……那一瞬间她就像变了一个人……可是她认识我，也知道一切，就是……她同意了。”
“……”库隆沉思，“我没有听过说这种诅咒……看来下诅咒的恶魔确实强的离谱。”他看向乌列，“收拾一下，我们回去。”
乌列点点头。
“劳拉？劳拉，醒醒。”面前似乎有谁在呼唤我，是很熟悉的声音。
“你是……”我想努力睁开眼睛，但是做不到。
“没事的，劳拉，没事的。”他似乎在抚摸我的眼睛。“我们可以慢慢来，慢慢睁开……”
我慢慢睁开眼睛。
库隆推门而入，看到我醒了，他愣了一下，歉意的说：“是我动作太大了吗……”
“没有啦。”我揉揉眼睛，他的身边还带着冷气，“你们去哪了？”
库隆还在沉默，后面的乌列举起手，拎着一个小袋子，“尝尝这里的特产吧！”
是一些酥酥的小丸子，吃起来酸酸的。
我被酸的眯起眼睛，乌列也差不多。
库隆看着地图，若有所思。
“怎么啦，”我走到库隆身边，“要去哪吗？”
“只是在思考啦。”库隆摸摸我的头，“主人要待几天？”
“唔……怎么着也得十天半个月吧……”我看着库隆逐渐皱起的眉头，“那……那一周也行……”
“不是我要吓你。”乌列过来拍拍我，“听说这里要开始流行流感，本地人还好能抗过去，外人的话有些难，我和库隆不会治疗，这里医疗水平也没南方好。亚伯的那封信意思是让我们带你回去，我和库隆出去问了问，觉得还是带你回去比较好。”
“可是咱们才刚来两天啊。”
“天气暖和的时候天天来都没事。”乌列搬出行李箱，“但是冬天你肯定扛不住的。”
“可是流感还没来啊。”
“等它来就晚了。”乌列开始往行李箱放着东西，库隆和他一起收拾。
“可是，可是……”有没有搞错啊，我还没看到亚伯呢……
“主人，就像乌列说的。”库隆也劝我，“天气好的时候您想去哪里都行，可是这里太冷，供暖设施也不好，我们回去吧，亚伯不会有事的。”
“我不想走。”我按住行李箱，心里很烦躁，“我很幸运的，肯定没事！”
“你确实很幸运。”乌列笑笑，“但是有些事不是幸运能解决的，你要是生病了发烧，我会被库隆打死的。”
“不是……”我怎么这么焦急，“不是生不生病的问题，我就是不想走！”
“主人。”库隆握住我的手，“求您了……”他的声音低低的，听的我更加烦躁了。
我几次想阻拦他们都无果，他们已经迅速收拾完行李准备退房了。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不能回去！”
二人都愣住了。
库隆蹲下看着我委屈的样子，“为什么呢？”
“反正我就是不能走，”我觉得自己有些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想留在这里。“我得待在这才行，我不能回去。”
“劳拉，你……”乌列眼神闪烁，“你有不舒服么？”
“没有。”
“那我们离开的时候有没有人找过你呢？”
“没有啊。”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问题？
“……”乌列也过来摸摸我的额头，“有没有觉得有人在你脑海里说话之类的？或者是什么声音？”
“停停停！”我算是知道了，“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丧失心智了……”
看着面前二人担忧的眼神，“我没怎么样啊。”
“……”库隆放下行李，“好，我们不走。”他吻吻我的额头，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微笑。
晚上库隆又去找了亚伯，他把亚伯带到郊外，眼神冷的可怕。
“我想知道五年前那个事件的全部过程。”他握住亚伯的衣领，“主人有些不太对劲。”
“你你你……先松手……”恢复自由的亚伯整理了一下衣领，“我……”
他对上库隆的眼神，选择妥协。
“好吧，说来话长……”
那是我十二岁的事情，劳拉十岁。那时候我住在距离她很远的地方。我们一年也见不到几次，但是我很喜欢劳拉，所以夏天决定要和她一起去北方的城市玩。一同前去的有四个仆人和劳拉的母亲克拉克。
克拉克出身贵族，但是嫁给了本地的商贾。听说是她的体质有点问题，她不能见神像，也不能读神书，天使神职人员更是看都不能看。只要她一接触这些，就会头痛，严重的时候还会昏阙……有人传说她是恶魔的女儿，但是她的父母都是普通人，她也并不是私生子之类的。她为人温婉，很受人欢迎。
我们去了北方的林赛，那时候林赛就在魔界边境不远处，可是治安很好。林赛的马一直都很出名，我和劳拉去了马场玩了好几天，决定一周后离开。
但是意外发生了，天使的防线突然断裂，林赛失去了保护，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虽然有奥丁镇守，可是情况还是不乐观，毕竟奥丁是人类，他的手下更是无法对付强大的恶魔，于是有几天城中恶魔肆虐，后来天使到来才镇压成功。
劳拉的怪异就在那几天。因为饭店无法工作，奥丁开始发放面包，我们一起排队去领，人太多了，转眼就看不到劳拉。
我呼唤着劳拉的名字，可是声音很杂，而且什么也看不清，于是我去了出口，大家领完面包都会从那里离开。
可是一整天下来，排队的人都都没了，我还是没看到劳拉
奥丁看到我一个小孩站在那，给了我好几块面包，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出劳拉的事，他叹叹气让我回去。
我回去告诉了克拉克，克拉克哭成了泪人。我们都知道劳拉可能被人掳走了。
晚上我睡不着，就去外面走着，去那些我和劳拉去过的地方。很多店铺破败不堪，有些地方还有军队把守，至于马场……那里是郊外，估计已经没人了。
但是我走了过去，凭借着记忆来到了马场，很奇怪，那里居然还点着灯。然后我听到了劳拉的笑声，还有另一个男人。
我飞快的跑过去，看到劳拉在和一个男人骑马说笑。
虽然有灯，但我还是看不清马和男人的样子，只能看出他们都是黑色的，劳拉看到了我，和男人说了什么，男人把劳拉抱下马，牵着马向我走来。
就算只离着一米远的距离，我也看不清男人的脸庞，劳拉还在笑着介绍我，并且和我介绍那个男人，说是他新认识的朋友，但是没说名字。
我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不敢说出来，只能和劳拉说回家吧，大家很担心你。劳拉笑着答应了，过来抱住我，和那个男人说再见。
劳拉拉着我往回走，那个男人叫住我。
“亚伯，仔细的看看她吧，多美啊。”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年轻，就像普通人一样。
我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反问了一句：“我不太懂。”
“哈哈。”他俯下身，“我在她身上下了诅咒，这样她就永远是我的。”
一旁的劳拉已经走远了，还招呼我赶快跟上，明明是夏天我却觉得无比寒冷，我颤抖着问是什么诅咒，他说我很快就会知道，然后牵着马消失在黑夜里。
我带着劳拉回了家，克拉克很激动，我悄悄和克拉克说了这件事情，克拉克一愣，然后告诉我，其实不应该带劳拉靠近魔界的。
她告诉我，原来他们的祖上靠恶魔庇护，获得了荣华富贵，成为了贵族，后来摆脱了恶魔的控制去了南方。但家族的人都知道恶魔会报复回来，于是从来不靠近魔界。
如今已经一百三十多年了过去，她以为没事了，就答应我带着劳拉出来玩……可是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情。
我问该怎么办，克拉克只是摇摇头，然后去哄劳拉睡觉。
第二天我刚刚醒，劳拉就换上了好看的裙子蹦蹦跳跳。我问她穿的这么好看要去哪里，她说要去骑马。
我问她能不能不去，她有些犹豫，说都和朋友约好了。
我知道是昨天那个男人，他肯定是个恶魔。于是我让仆人看住他，去找了奥丁。
我也是贵族，亮出族徽之后奥丁见我了，我和他说了劳拉的事情，他沉思一会，带着一小队士兵到了我们住下的旅馆，说要会一会那位恶魔。
劳拉一直想出去，不出去她就哭，和她一起哭的还有克拉克。
我想尽办法哄劳拉开心，最后劳拉终于睡下了，仆人把她送到房间，我和奥丁闲聊。
不一会仆人跌跌撞撞的下楼，结结巴巴的告诉我劳拉不见了。
我和奥丁都一愣，迅速上楼，劳拉的房间完好无损，就连床铺还是热的。奥丁说恶魔肯定没走远，于是我们在附近的郊外搜查，最后发现她在马场。
她和男人坐在马上，像昨天一样笑着闲谈。奥丁看到那位恶魔，对我摇摇头。
“他实在是太强大了。”奥丁小声对我说，“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我哪里管的上这些，飞快的跑过去拦住他们，男人把劳拉抱下来，劳拉惊喜的问我怎么来了。
“劳拉，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恳求着，“克拉克夫人很担心你……”
“亚伯。”我看见劳拉牵着男人的手，“你回去吧，我就不回去了。”
男人似乎在笑。
“可是，为什么，劳拉？”
“因为劳拉想陪着我，对不对？”男人把劳拉抱在怀里，“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实在是太孤独了。”
“嗯，我要陪着xxxx大人。”劳拉说着对我挥挥手，“再见啦亚伯，以后我们应该不会见面了吧。”
男人抱起劳拉转身就走，我想拉住他，可是他就像没有实体一样，我根本拉不住。
“请不要带走劳拉！”身后传来克拉克的叫声，男人脚步一停，缓缓转过身来。
克拉克应该是一路跑过来的，她哭着跪在男人面前，“求求你了，不要带走劳拉……我也是威廉家族的……带走我吧，不要带走劳拉！”
我看着泣不成声的克拉克，又看看男人，他似乎在思考。
“我帮助威廉家族那么久，可是最后居然只剩我一个。”他叹了一口气，“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对不起！对不起！”克拉克磕着头，“求求你了……”
“你是她的母亲吧。”
“是的……”
“人类的爱还真是多啊。”他轻轻放下劳拉。“你和我走吧。”
他牵着马，克拉克跟在他身后，而劳拉则在和他说再见。
他走了一会，突然停下。
“亚伯，你喜欢劳拉么？”
“啊，我……”我看着劳拉，不知所措。
“如果你喜欢她，就一生都不要带她靠近魔界。”他慢慢走着，我甚至能听到他长长的叹息。
后来天使镇压了林赛，我们得以回去，到家后劳拉睡了整整一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很奇怪妈妈去哪了。
我问她林赛，马场，她说她没去过，还觉得我很奇怪。
于是我和她的父亲说明之后，骗她说她的母亲突然得了重病去世了。
劳拉伤心了很久，还去了虚假的墓。我和劳拉的父亲发誓不会和劳拉说起这件事情。
直到现在。
“再后来，林赛的某些地界被人类放弃了，划分到了魔界的边境。”亚伯如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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