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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尼扶着昏沉闷痛的头醒来,四面八方都是是幽绿水草紧密编织的墙壁,缝隙间湿漉漉地渗着水滴,角落几处缀着的暖黄萤石让这间屋亮如白昼。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是何处?他一概不知。

他努力回想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跟琳妮特和菲米尼来到一处湖边野营,他们支起了帐篷,点燃了篝火,然后……是满目放大的湖面,任由林尼怎么追溯回忆,最后的时刻都停留在平淡的巨大水面上……还有一点——天地颠倒的失重感。

难道是不幸跌落湖中了?这地方很可能处在水底,诡异又潮湿,脚下软绵绵的触感很恶心,又轻浮塌软得令人不安,似乎下一步就能踩空掉入比水底还要幽深的虚空。

林尼环视四周,没有可以称得上为“门”的地方,封闭的空间,因仅有他一人而显得格外宽敞,而这时,正对面繁杂的水草中显出一个凸起的人形来,那草又条条脱落,一个赤身裸体、腰部以下被水草纠缠的男人从水草中孵化出来,出现在林尼的视野中。

神话中那些英俊的男神此刻在林尼心中有了脸,他的眉峰高挑张扬而显得攻击性极强,眼瞳呈由深至浅的冰蓝,略微下垂的眼角稍有缓和他的侵犯性,让他看起来神色恹恹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林尼的预感愈发强烈起来,故事里的神大多具有两面性,他大概司掌冷暴力。

看情况对方更像是一位邪教神明,这位神明的地盘观感上不算太好,水草大约可以称作是代表生命的绿植,可它们这样蠕动着好像正在消化的肠子或是觅食的毒蛇。面前身板纤瘦的少年是供奉来为他享用的祭品。

莱欧斯利——也就是这位被水草环绕的男人,他面色平静地问少年:“要许愿吗?”

湖中女神?神灯还是魔鬼?大大小小的神话故事让林尼深知一件事:绝不能交易灵魂。他问:“有代价吗?”

“聪明的孩子。”这样赞许着,莱欧斯利笑了,眼中寒冷的坚冰似乎也融化成了柔和的温水,他向林尼伸出手,“当然没有,我发誓不收取任何报酬,否则太阳就晒干我的湖晒枯我的草。来吧,放心说出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它。”

林尼又将满是水草的房间环视一遍,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随后看着莱欧斯利认真地将愿望说出:“我要回到我的家人身边。”

“不错的愿望。”

只是林尼等了许久都没见对方有下一步明显的动作,他鼓起勇气问道:“请问……我的愿望什么时候可以实现呢?”

莱欧斯利做出一副不明所以的惊讶表情说:“……在问我?”

“我的愿望……?”

“呃这位……”莱欧斯利说:“这位先生。我是说了你可以许愿,但并没有说要帮你实现愿望。”

这算是被耍了吗?在猛然间清醒后林尼不仅没放松,反而脑中的恐慌瞬间层层覆盖上来,压得他身体发麻,他身处何处?若是有人能抵达这被钉死棺材一般紧闭的地方,那还怎么会如此空荡,眼前的是食人的恶鬼,还是残虐的邪神?

莱欧斯利看出他的紧张,没想到自己开的玩笑起了反作用,这孩子太警惕认真了,毫无幽默感,“别害怕,我不吃人,也不爱血。”

水草从腰胯快速蔓延包裹莱欧斯利的全身,他就此沉没入地面,随后陡然出现在离林尼不足一掌的地方,如此之近,林尼能清楚看到水草蠕动着退却,像将要开放就立马枯死的花瓣那样回退,从中绽放出一张冷酷的俊脸。

不知为何,在他凑近后林尼并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渴望触碰,怪异的亲切没能安抚到林尼,这一只竖毛的猫被逼到绝路,手掌碰到湿黏的水草墙上,水草的妖怪笼罩着他。

莱欧斯利放缓语气:“你一定有许多疑问,问吧,我会尽我所能。”

林尼警惕地看着他,还是不愿轻易相信别人,尤其面前这家伙显然不属于“人类”的范畴,他迟疑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莱欧斯利隔空点了点他的胸口,“你已经死了,为了给你续命我才把你带到这里。”

简单一句话,林尼消化了好久,“……我死了?”

莱欧斯利点点头,“是的,失足坠入湖中,死于溺水。”

“哈……”即便思绪仍旧很混乱,林尼仍是礼貌地道谢:“谢谢你救了我,请问我该如何回去呢?”

“现在支撑你身体机能正常运转的大部分都是我的水草,离了这地方就活不了了。”莱欧斯利说,“你的血管里长满了我的水草。”

林尼明白了那股恶心的亲切感从何而来,他依然对此持怀疑态度,这个地方太过诡异,密不透风像个监牢,对方的话没有任何事实依据,仅凭一张嘴,万一这一切都是个骗局呢?面前非人东西略显轻佻的行为语气虽然让林尼心中的畏惧稍有退却,但对方对他势在必得的感觉让林尼很不舒服。

林尼不太喜欢依靠它人、受它人的恩惠。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有证据吗?”

“……”

莱欧斯利的手径直捅入林尼的胸腔——

“呃!”林尼的面色发白,奇怪的是并没有预想中的剧痛传来,只有酥酥麻麻的细微快感,这具尸体内的水草很愿意被它的母体触碰,甚至……渴望。林尼的面颊逐渐浮起一片显眼的红晕,调动起他体内每一缕水草,全身躁动不安,正在为莱欧斯利的亲密接触而逐步兴奋狂热。

莱欧斯利从中扯出一颗墨绿色的心脏,上面缠着的缕缕水草还与胸腔藕断丝连,他把那颗有机的健康心脏在林尼眼前晃了晃,“明白了?”

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活生生掏出可不怎么好受,林尼额头出了些冷汗,这颗绿色的心脏不知道是受食草动物喜爱还是食肉动物。他对莱欧斯利点头示意,莱欧斯利把心脏还回去,随后听到林尼再次提问。

“为什么帮我?”

莱欧斯利毫不犹豫地回答:“顺手。”

“谢谢你。”这次林尼是真心的,他不习惯欠人情,眼下却欠了别人一条命,或许人命对面前的生物来说不足轻重,他问:“我该怎么报答你?”

“嗯……让我想想。”莱欧斯利托着下巴上下打量林尼,身量不大,胆子却不小,还以为会被吓哭,再不济也是脸色煞白不敢说话,结果竟然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还要谢他。莱欧斯利说:“就用身体来报答怎么样?”

什么意思?林尼想起女子被嫁给各类妖物的鬼怪故事,这怎么行,他还有弟弟妹妹们要照顾,还要想办法回到地面,他义正言辞地说:“对不起,请恕我拒绝。您很优秀,只是我不想被人束缚。”

莱欧斯利笑道:“想到哪里去了?想跟我过一辈子?”

几条水草顺着林尼的小腿爬上去,林尼下意识去驱赶薅弄,却不防这里就是一个水草洞窟,即便他有千百只手也驱赶不完,几根藤蔓般的水草缠上他的性器,冰凉潮湿的触感让林尼打了一个激灵,“唔……!”

“就用这里来报答我……”莱欧斯利将林尼彻底压制在墙上,墙壁上的水草向外蔓延出一截,不容抗拒地将林尼的手脚禁锢在其上,无法逃离。

林尼能拒绝吗?都进行到这种地步了,他要拒绝了对方大概率会强行上他,况且这种事也不是不行,说了要报答对方他一定做到。

“……那么好的,先生。”林尼把头抬起来,对莱欧斯利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请问我该怎么称呼您?”

“莱欧斯利。”

太过紧张,以至于林尼忘记告知对方自己的名字,他惊讶于面前似乎与世隔绝的妖物也有常人的名字,而不是抽象的称呼,“谁给你起的?你有母亲吗?”

“是我从别人身上扒下来的。”莱欧斯利坏笑道:“想不想看看真正的莱欧斯利?”

好吧,他真会钓人胃口,林尼有些好奇了,在自己之前造访过这处潮湿洞窟的人现在是什么样子。

莱欧斯利从林尼的表情中读出答案,侧身看向上方,林尼顺着他的指引去瞧。只见从天花板的水草中缓缓冒出一具倒吊的骨架,先是人的头颅,然后是胸肋、耻骨……没有一丝腐肉,只有湿绿的水草像有生命的麻绳一般缠在手臂与腿骨处作为吊索,被精心呵护过的白骨似乎在散发着晶莹的白光。

“他怎么死了?”林尼问:“你没有……救他吗?”

“你难道觉得现在的自己会长生?”莱欧斯利说:“有些规则不能被打破,我只是把你们裂成两半的生命缝起来,它会继续向前走,会老,会死……我不可能永远庇护你们。”

“那你……也跟那边的莱欧斯利做过吗?”

“啊……”莱欧斯利眯起眼,像是在仔细回忆着什么,片刻后他说:“可能吧,时间太久,不重要的事都容易被遗忘不是吗。”

林尼咽了下口水,将莱欧斯利的身子扫视一番,“你的外表也是扒别人的?”

“我只能告诉你,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莱欧斯利斜着眼,用手指撩了撩耳后挑染着灰色的黑短发,“不喜欢?没事,个体间爱好不同很正常。我希望我们相处的并不算短的这段时间——直到你缝合之命的终点,请一直说实话,不要对我撒谎。我有必要提醒你,如果你说了谎话或是以其它形态方式欺骗我,你体内的小水草会法的一番捣弄,莱欧斯利终于忍不住用草藤绑着他纤瘦的腰制止对方放肆的动作。

腰上湿冷的长蛇藤蔓让林尼一惊,他猛地抬头看莱欧斯利,又立马低头,不知名的火仿佛能烧穿他脸上的皮肉,他感觉到草藤收紧,勒着他不让他挺腰干穴。

“难道你真的是处男?”

林尼虽然不想示弱,但是好吧他确实是,他诚实地点点头,然后又小声说:“其实已经不算了,昨天我们……”

莱欧斯利随口安慰道:“没关系,第一次做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让我来指导指导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绑着林尼腰与大腿的水草缓缓摇动起来,一股不小的足以完全压制住林尼全力挣扎的力度不容抗拒地控制住林尼,同时还有用于对准接口的水草附在鸡巴上做支撑,就像把他当成按摩棒一样拿着插穴。

“……嗯哈……操这里,往上边操……记住了吗?”

肉棒操过的地方都大差不差,又软又湿热情地吮吸着鸡巴上的筋脉,林尼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记住,自己的鸡巴好像迷途的小羊一般晕头转向地分不清这里是哪里那里又是哪里,穴里的淫肉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不要命一般地吮吸着肉棒,嗦得林尼也头昏脑胀。看到他脸上困惑的表情,莱欧斯利选择用另一处更直接,或许有些疼痛作为代价的地方教他。

“那先操这里吧,慢慢来。”

顶到一处中心深处紧闭的小口,跟有人给林尼口交为了做气氛亲龟头一样,莱欧斯利把林尼往里塞了塞,那肉袋被戳出一个凹陷,闭着的环肉微微裂开,吸上柱头的一瞬间,林尼倒吸一口冷气。

“这里是……”莱欧斯利思考了一下,才记起这地方叫什么,“啊,子宫。你昨天也操到过,不过没有进到里面。”

莱欧斯利晃着腰让肉棒不停地顶进客气的一小点再吐出,边反复套弄着边说:“想试试吗?”

林尼点点头又摇摇头,只进去一小部分就欲仙欲死,期待和害怕又同时出现了。莱欧斯利当他同意,收紧藤蔓把两人的胯几乎磨在一起,肉棒也干破了宫口进入宫腔内。

“啊啊……卡进去了。”

是错觉吗,林尼总感觉组成周围的一切水草在这瞬间都有些颤抖,缠着他的水草的确卸力了,细微地磨蹭着他的肌肤再次收紧,大概还没恢复,力度不如从前,但还能将他当做按摩棒使用。

铺天盖地的晕眩快感让林尼不得已呻吟出声。叫得很小声,像猫一样,连他自己都听不太清,因为这里还有另一个毫不吝啬色情表演的人正因子宫被入侵奸干而淫浪失神地喘叫。里面实在是太紧太热,从一处密地到另一处密地,前面的多情温柔,里面的火热地压榨着他,紧到每次抽出都会往外拽出一段,挤入狭窄的肉道,再被肉棒顶操回去干入。

高潮时的宫口简直就是在对林尼的鸡巴处以绞刑,作为插入方,林尼第一次感到疼痛的性爱未免也来得太早,他也做出了青涩的反应,面露难色地射精。

只有一次不够,但莱欧斯利却还是放开了他,肉棒从穴中一脱离,穴内便源源不断地吐出一滩又一滩的性液。看来宫交对对方而言也有些超过了,莱欧斯利也需要休息。

第二次林尼就要自己做了,没了水草的辅助,他寻找着熟悉的只有过一次的感觉重返宫内,紧缩到让人窒息的红色巢房,根本没人能活着在里面……但是待在里面很舒服,舒服极了。

到处都是的绿色水草又把林尼当做墙壁攀爬,林尼扯开那条得寸进尺爬到嘴边摩挲他唇瓣的水草,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喊道:“莱欧斯利……!”

“唔!哈、再多一点……再多来一点……”

莱欧斯利突然把单薄脆弱的少年压在身下,性交的主动权还是自己掌握好,想戳哪里戳哪里。占有的水草情不自禁地从林尼的唇际伸入口腔,林尼用舌头抗拒用手扯,到了喉咙时他开始干呕,一句话也说不出,他干脆狠狠咬下去咬断,对莱欧斯利来说不痛不痒,转而换上更结实粗壮的水藤捅入他的食管。

“呃嗯!”

在窒息中,林尼很快无知觉地射了精。难受跟畅快是共存的,此刻不仅有性快感跟被夹得发疼的痛感,还有与母体亲密的安适与艰难的呼吸,总是令人陷入到美妙窒息的母亲……林尼生命中从未有过这种角色出现。

——

刚开荤品尝到人间极乐就被做昏两次,林尼想不出比残忍更好的修饰词用来形容莱欧斯利的性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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