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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还是答应了陆宜华陪她去中餐厅打工。

那家中餐厅刚好离学校不远,坐公交也就十来分钟,林浩怀疑陆宜华早物色好了,就等着他心软下套。

不过利用课余时间做点兼职也并非毫无益处,林浩这回算是借坡下驴了——以往每个周末他爸妈都要求他回家,对他在美国这边的社交管控得比较严。有了打工的借口,那他以后就不必每逢周末都特地回家里一趟了。

而周一至周五学校都有课,霍尔曼的工作日也远比他忙,两人应该见不了多少面,可以在一起的时间就只剩周六日了。

何况打工还能赚钱,丰富自己的课余生活,这样算起来,做兼职的好处简直不要太多。林浩心里满是小九九,想着自己虽然还是个学生,但也不愿意拖了霍尔曼的后腿,每次出去约会吃饭总是让霍尔曼掏钱。

有了盼头,中餐厅的兼职自然不在话下,林浩也从一开始的不适应,自然而然过度到了应付客人和脏活累活游刃有余的地步。

陆宜华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没他那么能吃苦了,明明是她先提出的兼职,中途却好几次想放弃。

林浩便用霍尔曼开导他的那一套说辞去哄大小姐。

“现在辛苦一点,挺过去了,以后面对困难就能表现得更从容一些。加油吧,陆大小姐,咱们中国不是有这么一句古话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陆宜华强颜欢笑:“道理谁不懂啊。”

“不为别的,就为了每天能吃到正宗的中餐,咱们也该坚持下去啊。”这么说着,林浩往自己嘴里又送了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

他们这的掌厨刚好是餐厅老板,一位山东大汉,鲁菜烧得可好可地道了,平时也很照顾他们两个中国留学生,经常给他俩开小灶。

托他的福,林浩总算能吃上正宗的中餐了,有时候他还会突发奇想,让霍尔曼也来尝尝他们老板的厨艺。

但想归想,他实在找不到把霍尔曼光明正大带到店里来的理由,何况中餐厅平时经营的也不是正宗鲁菜,老板是看他们“可怜”才单独做给他们的。

思及自己这段“见不得光”的恋情,林浩就怅然叹气,到了嘴里的红烧肉也变得没味了。

他又心不在焉地陪陆宜华聊了会儿,得知她最近为了减肥一直努力节食,白眼差点没翻到天上去。

“这么瘦还减什么肥啊?”

“你不懂,吃宵夜真的很容易胖。”

“我现在也不天天吃宵夜吗?我长肉了?”

陆宜华幽怨地看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体质好,怎么吃都不胖。”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不是应该的吗?”

“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发育期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了?你过20岁了?”

……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拉扯着,直到负责前台的老板娘过来告诉他们账单算好了,店里准备打烊,林浩这才停止了“直男发言”,起身主动收拾只吃了一半的餐桌。

“还剩这么多红烧肉……不行,不能浪费,这些我全都打包回去。”

陆宜华埋汰他像头猪,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吃吃吃,这不,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林浩手上的活儿也没停,边招架大小姐的嘴炮攻击,边麻利地打包好了今晚老板为他们烧的一荤一素。

兜里的手机忽然振动了几下,林浩一心多用,掏出手机没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电话。

他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朵间,接住陆宜华扔来的抹布后才干巴巴地问:“喂?你好?”

“浩浩,是我。”

“霍尔曼!”

激动喊出声后才意识到陆宜华还在,林浩心虚地背过身去,用手挡住手机压低声音问:“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工作忙完了吗?”

“嗯,忙完了,你呢?你在中餐厅的打工结束了吗?”

手机里,男人的磁性嗓音仿佛带有电流,时刻刺激着林浩敏感的耳膜,他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舔了舔唇,说道:“嗯,餐厅正好准备打烊,待会儿坐公交回宿舍。”

“今晚能不回宿舍吗?”

“哦?”他高兴得嘴角翘起,眼睛也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状——星期天之后,他们一个忙着工作,一个忙着学习兼适应刚找的兼职,已经近四天没见面了。

而今天也不是周六日,按理说霍尔曼应该忙得不可开交,林浩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于是紧张地反问:“不回宿舍去哪儿?”

霍尔曼坏心眼地将问题抛回给他:“你说呢?”

“哼,我哪里知道!”

手机那头失笑:“好了,不闹你了,你赶紧收拾好东西出来吧。”

“出来?出去哪儿?”脑海中冒出了个大胆的猜测,林浩连忙探出头往门外看去,果不其然,马路边上正停着一辆熟悉的沃尔沃。胸口不知怎地就躁动起来了,林浩抿了抿唇,没藏紧嘴角边灿烂的笑,明知那辆车离得远,外面也仅有几展零星亮着的路灯,自己就算挥了手对方也看不见,他还是没忍住内心的冲动,朝霍尔曼的车卖力地挥了挥手。

“嘿嘿,我看到你了!开车过来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向老板申请提前下班啊!”

“你刚开始兼职,早退会给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男人还真是……

只有这时候爱拿出正儿八经的派头。

林浩着急见他,于是风风火火收拾干净自己开小灶弄脏的餐桌,换下了餐厅统一着装的制服,带上刚打包好的两个菜就要往外走。

陆宜华在他后面大声问道:“林浩,你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啊!刚才和谁讲电话呢!”

林浩头也没回,“我家里亲戚来接我了!你今晚让老板送你回公寓吧!”

霍尔曼坐在车里,把他们的对话都听进去了。

当然,他听不懂中文,但不妨碍他对这段互动的理解,实际上,他早早就开车来到这家被林浩念叨了无数次的中餐厅门前了。

餐厅里的灯足够亮,他的视力也足够好,所以哪怕隔着一段距离,他也清楚地目睹到了林浩和另一个女孩的饭间“闹剧”。

那名女孩也是中国人,看样子还是林浩的熟人,模样看不大清,但从面容轮廓以及身高体型来判断,长相与气质应该差不到哪儿去。

整个宵夜期间,林浩和她相谈甚欢,有说有笑,表现得既开朗又大方。

那副轻松活泼的样子,霍尔曼也见过的,林浩本就那样率性不做作。可他还是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他和同龄的异性密切来往,不,同性也包含在内,安德烈不就是那个最贴切的例子么?

年龄差始终是扎在霍尔曼内心深处的一根刺。

他恐怕自己跟不上年轻人的话题,恐怕自己愈渐沧桑的面容取悦不了正值青春年华的林浩,也恐怕林浩终究会清醒,离开他去展开世人眼中正常且普通的恋爱……

而即便如此,他也没有任何立场,任何资格要求林浩为他留下。

凭什么呢?

林浩那么年轻,那么夺目耀眼,未来甚至还没仔细铺展,凭什么要守着他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人呢?

“咔。”

车门被拉开的声音打断了霍尔曼的沉思,他回过神来,替坐上车的林浩系好安全带,因嫉妒与患得患失而显露出的冷酷阴沉的脸色,十分隐蔽地匿在了黑暗的车厢中。

林浩完全不知情,一上车就开始喋喋不休地抱怨今天下午的打工。

“你不知道我今天多倒霉,不仅碰到了刁钻难伺候的客人,还差点打碎了老板最珍贵的砂锅。”

“他一直提醒我那只砂锅是他家祖传的,意义重大,要是我真的失手弄坏了,那我这个月的工资估计就没了。”

“哦,对了,今晚老板专门给我开小灶了,他做了一个红烧肉,一个胡萝卜炝芹菜,还没吃完呢,所以我特意打包了,你不介意我拎着这两个饭盒去你家吧?”

……

自顾自说了半天,霍尔曼仍沉默着,没给出任何回应,林浩这才觉出异常,尴尬又费解地问:“今晚不用加班吗?明天呢?明天你也会开车来接我吗?”

霍尔曼始终盯着他,目光不离他那张不停张合的嘴,无声叹了口气,说道:“明天也会来接你,工作可以带回家里做。”

回到公寓里,林浩缠着霍尔曼做了三次,一次口交,一次互撸,还有一次他被霍尔曼压在身下,差点擦枪走火。

也不知道霍尔曼到底是怎么忍耐下来的,最后他也没进去,只拢紧了林浩两条腿,插入他腿间疯狂摩擦。

林浩平日里黄片看得少,很多姿势只了解个大概,比如什么69式,骑乘式,观音坐莲式……腿交嘛,他也听说过,但只有真做起来,真枪实弹地亲身体验过,他才晓得个中滋味。

反正,作为被按着摩擦的那一方,他是感觉十分屈辱和羞耻的,但因为那人是霍尔曼,他便全盘接纳了,也心知自己早晚会和男人做到最后一步。

而霍尔曼总是很体贴,每次做完都会给浴缸放满水,再抱着浑身汗涔涔的他进浴室。

恰到好处的温度驱散了体内的一部分疲惫,林浩枕在浴缸边缘,目不转睛地看着霍尔曼换上一身休闲服。

“不一起洗吗?”

浴缸不算大,挤入两个个头在一米八以上的男人是有些勉强,但他们上次就这样尝试过了,所以林浩不理解,他以为霍尔曼会跟着他一起泡澡。

而霍尔曼这次显然不打算陪林浩留在浴室,他转过身去弯腰亲了亲林浩那被抹去刘海的光洁饱满的额头,说道:“不是说了吗?工作带回家里处理了。”

林浩把手从水里伸出来,挽留住男人即将离开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他高挺的鼻尖,状似索吻,“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霍尔曼嘴角勾起,满足他在他红肿发亮的唇上亲了亲,“好。”

泡完澡后,身上做爱时留下的痕迹明显消退了许多,林浩擦干身体穿上了霍尔曼为他准备的睡袍,静悄悄来到了卧室隔壁的书房。

门是半掩着的,没锁,林浩透过门缝看到了正对着笔记本凝神思考的霍尔曼。

真是个大忙人,下班了也要把工作带回家。

他对赫斯特家族的事了解不多,只知道霍尔曼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有个大他十几岁的哥哥——也就是安德烈的亲生父亲,下面还有好几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

三十岁结的婚,女方同样也出身于名门世家,应该属于商业联姻。结婚没多久,媒体就爆出他和妻子分居了,三年后,漫长的离婚官司结束,霍尔曼自此恢复了单身。

这些都是网上随意能查到的信息,所以林浩不担心自己会被小三,也不担心男人拿他当乐子。

实际上,在霍尔曼陷入离婚风波期间,媒体就没少跟拍过他,狗仔们希望在他身边看到的耻毛。

林浩闭上眼,一头埋入男人充满雄性体味的胯下,不管不顾开始乱摸起来。

修长的手指在狰狞暴涨的性器间流连,过分分明的骨节及白皙的肤色衬得那嚣张的肉棍更丑陋了,霍尔曼光是看见这个画面就硬得不行,他舔了舔唇,喷出来的鼻息火热,忍不住伸出手按住林浩的后脑勺,微微粗喘着说道:“手别太用力……嘴巴呢?你的嘴巴光会说话吗?”

这话对林浩来说无疑是挑衅,他倏地睁开眼,抬起头不服气地瞪向男人,“谁说的?”

下一刻,他伸出舌头试探性地舔了下附着在肉棒上的狰狞青筋,在感受到男人性器兴奋的颤动后,他愉悦地笑,手指灵活又调皮地沿着那一条条背筋开始挑逗,最终停留在男人最敏感的肉棒顶端。

那口蠕动的肉眼经不住这般刺激,早早渗出了前液,熟悉的腥膻味扑面而来,奇怪的是,在这种暧昧氛围的烘托下,林浩并不嫌恶那味道,反而还觉得煽情。

他红着脸,再次大胆地张开嘴,用唇包裹住因性液而湿滑的龟头,亲吻,吮吸,纠缠,就连龟头下面的冠状沟也没放过,几乎舔遍男人肉棒的前身。

霍尔曼被这突如其来的快感逼疯了,他按捺住对林浩动粗的冲动,结实的胸肌连同下腹紧绷着,腹中一股热流窜过,他抑制不住闷哼了声,绷紧的臀突然往上顶了一下,阴茎更深地进入到了少年温热潮湿的肉嘴里。

一阵缩紧后,牙齿不小心剐蹭到性器上搏动的青筋肉棱,本不锋利的齿列此刻为性器带来的刺激被放大了无数倍,霍尔曼滚动着粗大的喉结,从喉咙里发出“呃啊”的喘息声,用力按住了林浩的头恳求他道:“别咬!牙齿别碰到!”

林浩被那根鸡巴怼得差点反胃,此时也有点怄气,把那玩意儿吐出来后,他像是找到了男人失控的开关,一边小心避开牙齿再次含入不停出水的龟头,一边伸手往下,像平时为自己撸管一样,上下摩擦着男人的肉茎。

很快的,他掌握了窍门,知道如何在收起牙齿的同时用舌头伺候性器的前身,一个更疯狂的念头突然冒出,他兴奋大胆地,把嘴张大到了极限,两只手稳稳扶住了蓬勃跳动的性器,打算为男人做一次深喉。

霍尔曼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想开口阻拦,但身体的本能违背了大脑的意愿,按在林浩后脑勺上的两只手稍一用力,自己那根东西就顺畅地插进了林浩的喉咙。

仅仅只是进了三分之一,外面还剩一大截,不过这已经够爽的了,霍尔曼畅快地仰起脖子,喉结在颈间来回滚动,喉咙里发出舒适的喟叹。

苦的是林浩,嘴巴撑得两颊鼓起,嘴唇巴巴地贴紧粗糙的茎身,一股浓烈的麝香味从鼻间渗透到喉咙,他忍住反胃,双手给予露在外面的茎身温柔安抚,试图抹平它想进攻的躁动,牙齿又往里收了收,留出舌头与性器周旋的空隙,不遗余力地为霍尔曼做着他及不擅长的口活。

霍尔曼低低地呻吟:“唔……做得很好,继续……”

开始渐入佳境了。

霍尔曼的手由推压改为抚摸,这是种鼓励的信号,林浩着迷地,吞吐着男人的茎身,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熟悉的体味及香水味,身下那根也激动地溢出了前列腺液。

他觉得自己很淫荡,很可笑,明明是在为别人口,自己却更急不可耐地想射。

而他的技术也变得更得心应手,仿佛这张嘴就是为男人的阴茎而生的,长时间的吞吸中,嘴麻了,喉腔里最紧致的那个小口也被戳得难受。林浩将霍尔曼的肉棒从嘴里吐出来,不受控地带出一嘴唾液,一时间,粘稠的液体顺着阴茎前身滴落下来,竟分不清是自己的唾液还是男人的精液了。

林浩无所谓,他的唇舌继续追逐着仍未释放的男根,像吃快要融化的冰棍一样,从侧面舔起,舌头红润,舌面带点粗粝的质感,慢吞吞地,品尝着男人的性器。

霍尔曼的大手也从林浩的脑袋辗转到了他敏感的后颈和耳后根,揉放间,暧昧的呻吟轻轻泄出,霍尔曼低下头,颧骨发红,微眯着眸催促道:“快,再含进去……射在你嘴里,可以吗?”

林浩亲了亲他的龟头顶端,抬头笑道:“当然可以。”

男人不知吃了他的多少次了。

口腔与肉棒的法的,一下戳到他的上颚,一下又戳到他深而窄的喉腔。而男人也足够包容他,给他深喉,还给他抚慰坠在外面的沉甸甸的两颗阴囊。

鸡巴充满血,经脉也硬硬的凸起,在茎身一圈又一圈地环绕着,不规则地撑大霍尔曼的唇,撑得他颊腮变形。这画面光想象就令林浩热血沸腾,仿佛自己在侵犯霍尔曼一般,他卯足了劲,不再扭扭捏捏,抱着男人的头一阵抽插,夯得最深时圆硕的龟头仿若挤入了真空吸管中,精液都要被榨出来。

“哼!唔……唔嗯……啊,好舒服……快射了……要射了!”

然而,进犯者的角色就只扮演了一会儿,少年蓬勃的欲望来的快去的也快,霍尔曼只掰开他的屁股,手指试探地在他菊穴外面抽插,他就爽得浑身过了电般,屁股顶出去颤颤巍巍地射了。

精液灌满霍尔曼的嘴,又从他嘴边流出,淋了一地,林浩虚脱一样,手捧着霍尔曼的脑袋呼呼地喘气。

红色像潮水涨满了他的身体,他软趴趴地要抵着墙壁坐下来,霍尔曼却掐着他的腰把他抱起。

“我不行了……能不能不做,今天不做了,好吗?”

霍尔曼却不搭理他,伸手接住从嘴里吐出的精水,就着这黏滑的液体又把手指挖进了他颤缩的后庭。

“唔……好疼的……而且宿舍里没有套……霍尔曼,求你了,今天不做,我给你口……”说着就搂住男人的脖子亲他,舌头讨好地舔过他硬朗的下颌线条。

“哪个嘴不是嘴?嗯?我看你下面的嘴更习惯些,每次让你口都不情不愿。”

“我现在愿意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你别不识好歹……唔!哼哼……”

没有润滑液的扩张要漫长一些,艰涩一些,好在少年足够敏感,内里也软得快,一被长长的手指碰到g点就发浪地闷叫,声音刻意地咽在喉咙里,不进不出,不知道更折磨谁。

“腿再张开点,裤子脱了。”霍尔曼吮着他的耳垂催促他,右手手指又拓进去一根,将他的肛口塞得满满的。

林浩一条腿岔开抬起,牛仔裤滑落时却卡在膝盖处,他动了动,后穴胀胀的变得更难受,闷哼泄出,身上也出了层薄汗。他把手搭在霍尔曼的手臂上,正想抱怨,被装进牛仔裤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发出振动,光亮透过布料荧荧照射出来,光正好打在他湿漉漉半勃起的性器上,以及霍尔曼健壮有力的手臂上。

很淫靡的画面。

林浩喉结微微攒动,射过一次的鸡巴更硬了,牛仔裤脱落露出的大腿根肌肉结实,硬邦邦的线条几乎绷成块。

他看了眼霍尔曼的脸色,讪讪又紧张地说:“关了吧,你帮我,把手机关了。”

“为什么?”霍尔曼却好整以暇,帮他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万一找你有急事呢?”

开的还是免提。

“林,你回去了吗?”

安德烈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

林浩莫名有点心虚,和霍尔曼讪讪对视了一眼。他接过手机,嗓音哑哑的,想随便回两句敷衍过去,谁知刚开口,霍尔曼又加了根手指进去,另一条腿被托着膝弯抬起,牛仔裤“吧嗒”掉在地上,他迷乱了,一时分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浑身抖了抖,菊洞缩得更紧,臀部抽搐带动起不争气出水的阴茎,射出的精液混着刚溢出的前精淅淅沥沥浇了霍尔曼满手。

“呼……呼唔……好难受……哼嗯……”后槽牙咬得死死的,脖子上青筋绽裂,林浩突然握紧了手机,上半身磨蹭到了男人身上,“哼呜……别进去了……霍尔曼……好胀……疼……”

“习惯了就不疼了,手机还开着呢。”霍尔曼提醒他,手下动作依旧不停。

林浩猛然清醒过来,额头沁了层冷汗,好在免提收音一般,安德烈那边似乎没听到奇怪的动静,继续不安地问:“林,听到我说话了吗?你在忙吗?”

“嗯……嗯,我在忙,呃……”

霍尔曼把手指抽出,带出一手湿滑黏腻的精液和肠液,明明只是短短一瞬,林浩却觉得过程异常的漫长。随后,两瓣屁股被火热的大掌按住,自己被迫转了个身,额头抵在宿舍的墙壁上。

他的脊背,后臀,以及两条长直漂亮的腿,全裸露在霍尔曼眼前,肌肤白腻腻的,似附了层光。

隐藏在屁股尖下的穴,被强势掰开,被插入指奸,肉壁层层叠叠,像只贪吃的嘴,手指一离开就疯狂地蠕缩,渴望着被撑开填满。林浩感到空虚地热,身体像涨满水的气球,急欲爆破,而这时,更坚硬粗大的东西代替了手指,轻触在他不停阖张的穴眼上,林浩的腰眼一下就麻了。

是霍尔曼的阴茎。

那玩意儿大得吓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取出的,蛋大的龟头咸腥地冒着淫水,时不时对着自己的后穴点两下。

这种要进不进的感觉真是要命,林浩心脏怦怦跳,浑身热得跟泡了水似的滴汗。偏偏这个关头,安德烈还在手机那边焦急地呼喊着他的名字,他心底生出一种被人偷窥性爱的羞耻快感,一闭眼在眶边打转的生理泪水就滚落下来了,激出他内心深处的呜咽。

“林?是信号不好吗?你怎么……你到底怎么了?”

“呃……哈……呜呜……我没事……你别……你别管我,我正在……”

“你哭了吗?林?我向你道歉,是我不好,我冷静下来后想通了,我不该对我叔叔乱发脾气的。”

“我正在盥洗室……我……嗬!”

“啪!”

吸气声响起的同时,霍尔曼用力扇了他屁股一巴掌,林浩疼得差点尖叫出声,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男人又掰开他的屁股插入性器,竖直硬挺的龟头直愣愣地,粘着满肛口的浊液操进了他紧窄温暖的穴洞。

“啊啊……”

“呃唔!”

压抑破碎的喊叫与沉闷的呻吟同时响起,霍尔曼也爽得直抽气,两手把着少年的腰抬臀顶胯,将硬得微微打颤的粗大鸡巴缓慢凿入到少年更紧更深的肠道里。

颈边和后背很快打来粗重凌乱的呼吸,像一团团火球,热烈地在他耳边燃烧,在他脑中炸开。

林浩终于按捺不住哭声,整个人抖着发出恐惧又凄厉的哀嚎。

“呜啊啊……我恨死你!我恨死你霍尔曼!完了完了……我完了!呜呜呜……你还搞我,我怎么办啊……啊啊啊……都知道了,别人都知道了,呜呜哇……你还不戴套!呃!你个混蛋!王八蛋!呃啊……”

他崩溃起来中文夹着英文说,但霍尔曼能分辨出那都是骂他的话,身前的少年过于激动,穴也绞得紧,这样下去两人都不好受,霍尔曼也担心他会过呼吸,连忙停下抱住少年单薄的腰身,扳过他的脸边亲边哄,“没事,电话挂了,你不知道吗?别哭了,嗯?跟着我,慢慢呼吸……不会有人听到的,我没戴套,太急了,嗬……那也是因为你勾人,谁叫你勾人,放心,我不射进去,就插一会儿,宝贝,别哭了。”

林浩听着他沉磁的声音,总算慢慢冷静下来,剧烈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但他不小心被口水呛了下,哽咽着咳,眼眶红红的,霍尔曼看着心疼死了,脸挨过去温柔地亲他的眼睛,亲他还在吐气的嘴,舌头卷着他的滋滋舔吸,引导着他缓慢喘气。

他实在太在乎他了,想捆住他又怕他受伤,简直左右为难。明明进他寝室时已经决定硬下心肠,看见他哭又心软,心脏涩疼,究竟要怎样才能万无一失,让他心甘情愿地栖息在自己的领地里呢?

霍尔曼头疼得脑袋发热,脑海中又闪过几个令他暴躁不安的画面——女孩哭着钻进林浩怀里,安德烈像宣示主权似的护住林浩,而林浩,像什么都不清楚,一无所知地朝着他笑……

下腹涌动着热流,霍尔曼喂进林浩穴里的阴茎又胀大了几分,等林浩平复下来,他把头埋在他颈间,粗粗喷着气抽出了肉根。

只剩一个龟头时,似乎就连贲张的经脉血管都活跃着神经,电流哔剥跳着流窜至他全身,霍尔曼不管不顾,“噗嗤”一下把自己整根操了进去。

茎身破开湿润的肠道,堪堪擦过前列腺入到了一个可怕的深度,肉与肉来回的挤压,拉扯,摩擦不断,热辣辣的爽感与痛感仿佛要把人连皮带肉撕裂开,林浩被撞得“呜呜啊啊”乱叫,眼泪鼻涕狼狈地涂满一张脸,舌头也失控地从口中吐出。

公狗腰啪得强劲,像台不停歇的打桩机,“啪啪啪”肏得林浩意识模糊,林浩被迫把头抵在墙上,额头和手肘都被撞红,视线下垂,下半身简直淫乱得没眼看。

快高潮时,他感到前面的性器被握住,被霍尔曼宽大的手粗暴揉捏成各种形状,两种不同的快感前后连续不断地袭来,他爽得翻了个白眼,眼前似闪过一道白光,绞咬着男人的性器可怜巴巴地又一次去了。

“啊啊啊啊……又……又要……射了……去了,去了……呜呜呜……霍尔曼,唔……唔啊啊啊……”

而霍尔曼还在操他,操得他后穴汁液淋漓,淫靡的啪啪声中夹着清脆响亮的咕啾水声,林浩受不了,手一松,手机“哒”一声砸落地,后穴居然痉挛着被操出了高潮。

“呃呃呃……呃啊……嗬……我……我不行……霍尔曼,啊啊啊啊……”

霍尔曼也被夹得要射,他这次没带套,皮贴皮,肉贴肉,快感都来得迅猛直观,一阵狠戾的抽插过后,他紧绷着腮,眉头皱得死死的,整个人陷入高热的状态中,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拔出了泥泞的鸡巴。

“呼……呃唔……浩浩,射给你,呃!”

弹跳的肉茎抵住林浩屁股往上一点的地方,射出了几股滚烫有力的精柱。

后入的姿势做了一次,夹着腿又给做了一次,大腿根的皮肤被擦蹭得红红的,看着要破皮。

这已经不是贴多少创可贴的事了,林浩被清洗干净抱上床的时候心里欲哭无泪,他不晓得自己又哪里惹到了这位大老板,一言不合就把他干得浑身脱力。

宿舍的床本来不算窄,宽一米五长一米八,睡他一个大男孩绰绰有余,但男人一挤进来,他的床就成了婴儿床,两双大长腿缠缠绵绵的无处安放。

男人还黏乎得紧,上半身搂着他睡,下半身两条腿也压得他死死的,害他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生怕他睡着不会被鬼压床。

就这么糊里糊涂睡了一夜,黎明前醒来,腰和背还是酸痛,他窝在霍尔曼怀里问他几点了,霍尔曼亲了亲他眼睛,含混说了个数字,叫他别担心太多,继续睡。

哪能不担心啊。

林浩还惦记着那通做爱时打来的电话,他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见他和霍尔曼的关系被揭穿,家人,朋友,同学,认识的人都指着他骂,斥责他是个妄想通过卖屁股攀附权贵的同性恋。

他呼吸不过来,梦做着做着就被吓醒了,床空荡荡,枕边又剩了他一个人。

起来听见霍尔曼在小阳台外面通电话,语速飞快,不知道讲的是意大利语还是西班牙语。林浩舒了口气,下床穿拖鞋时才发现床边置了套崭新的西装,而霍尔曼身上穿的依旧是昨天那套,外套换下来了,只剩一件干净的黑衬。

林浩盯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呆,心里又想起那个可怕的噩梦,脸色刷的变白。

他得找安德烈好好解释才行。

霍尔曼打完电话回来催促他洗漱,他潦草做完了,换了身厚一点的卫衣,出来看见巴掌大的茶几上不知何时摞了几个精致的中式食盒,霍尔曼坐在床上朝他挥手,边系领带边叮嘱他乖乖把早饭吃了。

“什么时候订的早餐?”

林浩走过去,一一打开那几个食盒,里面装的居然是中式早点,有水晶虾饺,翡翠烧麦,小笼包,南瓜饼,还有一壶用保温杯捂着的热乎的豆浆。

“刚送来没多久。”

“衣服也是刚送来的?”

“嗯。”

“我上午有课。”说着,他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了口豆浆。

霍尔曼回了句“我知道”,眼睛注视着他挂了点白色浆汁的嘴角,最终还是没忍住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他红肿的唇。

过去了一天,男人没刮胡子,下颌边冒出不少青茬,脸一靠近就扎得他刺刺的。林浩别过脸,嫌弃地推开他的大脑袋,“我今天怎么见人?嘴巴肿了,脖子上也有你留的印子。”

“没关系,你可以不遮,别人问起你就说谈恋爱了。”

“我……”有可能吗?说出去只怕会被刨根问底,林浩摸了摸鼻子,心虚道:“难不成告诉他们我是下面那个。”

霍尔曼察觉出他情绪低落,抱着他的腰轻浮地说:“你可以在上面,下次让你在上面。”

又不是真正意义的“上面”,林浩懒得跟他玩这种文字游戏,拍开他的手坐到一边吃早餐去了。

分别时早餐还没吃完,霍尔曼吩咐他上完课记得开机,晚上会有人开车过来接他。

林浩本不想搭理,直到霍尔曼说“不回公寓,带你去别的地方”,他才敷衍地应了声“哦”。

上午最后一节课刚上完,小组讨论还没结束,安德烈才脸色不善地来到教室。

两人的课并不完全重叠,林浩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找来的,想着自己还得跟他解释昨晚挂他电话的原因,便和组员说了声起身去找他。

他整个人看起来还是死气沉沉的,周身散发出令人不敢靠近的低气压,林浩走到他跟前递给他一条口香糖,他也没接,仅哀怨地看了林浩一眼。

“你的课上完了吗?怎么这么晚才来?要一起去吃饭吗?”

“你昨晚……”

“我可以解释。”林浩一本正经道:“你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在浴室,我正打算放水洗澡呢,然后不小心磕到了,撞了腰,手机也掉在了地上,进水死机了。”

来之前他就编好了理由,谎话自然脱口而出。但安德烈对他这套说辞仍半信半疑,固执地问:“那我叔叔呢?他当晚就回去了?没来纠缠你?”

“呃……嗯,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问他本人。”

听到这,安德烈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差了,“我和他没什么好说的!”

林浩察觉出异样,问道:“怎么了?就因为他昨天那样警告你?”

“林,你……”他心生郁闷,欲言又止,“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他实在太过分了,我劝你别在他身上浪费太多心思,他并非善类,他……”

林浩不喜欢霍尔曼被这样编排,语气不自觉拉高,“你把话说清楚,别这样支支吾吾的,他不好,你就好了吗?”

安德烈气急败坏,只好一下子把霍尔曼最近做的“好事”和盘托出。

“我爷爷死了,外界是不是在称赞他妥善处理好了爷爷的遗产?实际他对家族里的人赶尽杀绝,连简单一份信托的审核都卡得死死的!媒体跟他关系要好,自然不会报道与他有关的负面新闻,我爸妈,不争不抢的,不也被他利用手段控制着吗?”

“还有我……我花他钱了吗?没有吧,我花的是自己的钱!他凭什么动用关系让法院限制我消费啊?你知道他赞助学校董事会的目的是什么吗?呵,说出来简直可笑,他让学校撤掉我社团组织人的身份!”

“之前的赞助商都是我拉来的,那些人也乐意巴结我,现在呢?他们完全换了副嘴脸,纷纷打电话过来告诉我赞助取消了!”

……

“林,他绝对是在针对我,因为你,他嫌我碍眼了。”

是这样的吗?

霍尔曼真的会因为他而对自己的侄子大动干戈吗?

林浩迷茫了。

他忽然想起霍尔曼询问他专业的事,以及霍尔曼对于项目坍塌的长篇大论。

他不是没脑子的人,他会自主思考,安德烈态度如此激烈,想必霍尔曼肯定触犯到了他的某些利益。但安德烈,安德烈的父母,甚至赫斯特家族的其他人,未必如安德烈所说的那么无辜,那么不争不抢。

何况他也不在意,别人的利益纠葛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说安德烈找错诉苦的对象了。

只有一件事,林浩做不到完全忽略——霍尔曼居然干涉到了他所在的社团。

以往只要赞助款项如期打来,就算安德烈这个负责人不在,社团也能正常运转。

现在赞助全没了,安德烈也丢了负责人的头衔,那他们社团接下来该如何经营呢?

拉下脸去拉赞助吗?

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林浩心脏跳得极快,手也不自觉地紧握成拳。他在脑海里仔细搜罗了一遍之前谈得好的几个关注社工活动的私企,额头不知何时竟冒出了层薄汗。

其实他心里相当清楚,霍尔曼这么做,无非是想自己亲自去求他。

求他大发慈悲放过安德烈一马,或者求他直接越过安德烈这个负责人,为社团提供一定的活动资金。

林浩捋明白了这层逻辑,心底泛起了一股森森的寒意。

“林,他绝对是在针对我,因为你,他觉得我碍眼了。”

……

下午司机来接他时,他的耳边仍回荡着安德烈的这句话。

车是熟悉的沃尔沃,司机却是他没见过的人,对方也寡言少语,只说了一句“赫斯特先生让我来接你”,其他时间基本就没再开过口。

林浩纳闷了一路,车子彻底停下后,他才摇下车窗,探出头往外面瞧了瞧。

是一栋很恢宏的建筑,前面还有个音乐喷泉,阶梯上下零零散散聚集了一群打扮得体的人,有警卫还是引导员守在门外,着装也十分的正式。

司机告诉他门口不能泊车,霍尔曼恐怕已经在室内等候,林浩便不再多问,下了车给霍尔曼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他就看见西装革履的男人大步朝他走来,他挂了手机,正准备揣着兜与男人会面,却眼尖地发现男人身后站着一对年老的夫妇。

那对夫妇似乎在打量他,林浩一开始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霍尔曼走近,半搂着他将他带到夫妇面前,他才反应过来这两人是霍尔曼的熟人。

“我姑姑,姑父。”霍尔曼很坦然地为他们做着介绍,“他们刚好过来这边听音乐会,想见见你,陪他们进去坐一会再去吃饭行吗?”

林浩紧张得满脸通红,伸出手磕磕绊绊地跟两位老人打了声招呼。

“你、你们好,我叫林浩,你们可以称呼我‘林’,我是中国华侨,目前在洛杉矶上大学。”

“大学生?大几了?”老太太轻轻压住他的手背,似乎不赞成地瞪了眼站在他身边的霍尔曼。

她看上去年过百半,但皮肤保养得很好,面容泛着健康红润的气色,陪同在她旁边的男人气质也十分的儒雅,是个戴着眼镜的文质彬彬的小老头。

林浩默默收起打量的目光,不好意思地回道:“刚上大一。”

“哎,真年轻啊,是个小朋友呢。”说着眼神又往霍尔曼身上瞥,像是话里有话,“霍尔曼这个人可精着呢,他没骗你吗?他使了什么手段?”

霍尔曼面对这样的调侃仍表现得很淡定,“他不会吃亏的,他比我更精呢。”

几人又聊了几句,谈话中,林浩得知两位老人都是高校老师,霍尔曼的姑父还是音乐系教授。或许是因为远离商界,霍尔曼的姑姑看着就不怎么功利,谈吐间对霍尔曼流露出的关心也不像是假的。

事实证明,林浩的直觉很准,陪两位老人进剧场脱放外套时,霍尔曼就简单交代了下他和他姑姑的关系。

“我姑姑很早就脱离家族嫁出去了,她专心学业,对家里那些纷争不感兴趣。我母亲死后,她是唯一一个主动关心我的长辈,我很感激她。”

“那你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他什么都没准备,穿着还过于学生气,这副样子别说见长辈了,恐怕进了剧场也会显得寒酸吧。

林浩看着四周穿西装礼服的男男女女,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但两位长辈已入场,贸然提离开更不礼貌,林浩生气地踢了脚霍尔曼的皮鞋,心里多少有点责怪他专断独行。

霍尔曼连忙拉住他安慰道:“没事,你听了不喜欢,我们可以中途离场,他们不会介意的。”

是不喜欢的问题吗?

林浩认为他简直无法沟通,本来自己就对他擅自把手伸到社团一事耿耿于怀,这下好了,林浩对这人又有了新的认知。

他挣开霍尔曼的手,甩下他自己先进了剧场。霍尔曼却只以为他是在闹小孩子脾气,笑了笑无奈跟上。

林浩长这么大就只听过几次交响乐,有那么一两次是在音乐课上,还有那么一两次是在霍尔曼的车载cd上,能叫得上名字的伟大的音乐家也就那么一两个,什么贝多芬啊,巴赫啊,德彪西啊……反正一只手数得过来。

他自己是没什么音乐细胞的,对这个的兴趣也仅限于某几款音游,让他鉴赏,简直无异于对牛弹琴。

所以进场后的前二十分钟,他一直在强撑,音乐来到高潮就跟着旁边的人鼓掌。又过了二十多分钟,他的上下眼皮子已经开始打架了,底下的交响乐听起来就跟催眠曲似的,舒缓地流淌在他耳边。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睡着肯定社死,林浩心中郁闷,捂着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霍尔曼注意到他的异常,抬手看了看腕表,凑近他面前问道:“离结束还有一个多小时,饿了吗?要不要先去吃个饭?”

林浩瞥向坐在下面一排的两位老人,摇了摇头说:“不了,陪他们听完再走吧。”

霍尔曼伸手握住他的手背,“他们不会介意,打声招呼就行了,本来打算一起吃顿饭的,只是没料到会撞上音乐会的时间。”

“那样不礼貌。”

“你是小辈,他们会体谅的。”

“那……”林浩被说服了,“那好吧,下次见面你得提前告诉我。”

霍尔曼笑了笑,忍住想亲一亲他手背的冲动,低沉回了声“嗯”。

两人走出剧场,步行到附近的餐厅简单解决了晚饭。而霍尔曼晚上还有个会议,明天也还得出差,所以他这次没强行留下林浩,一早就安排好司机把人送回了学校宿舍。

林浩心里头装着事,一直表现得闷闷的,霍尔曼也只以为他不爱听交响乐,今晚兴致不高,分别时只揉了揉他的脑袋就叫司机把车开走了。

第二天是周末,林浩收到男人出差的消息,短信回复他注意安全,一路顺风,男人没回复。林浩上午去了趟中餐厅,因为生意很好,人手不足,他下午也没走,一直兼职到餐厅打烊才坐公交回了宿舍。

迪恩今天回来了,他缺了好几堂课,恳求林浩帮他补作业,林浩本来想答应,谁知刚洗完澡就接到他家里的电话,他妈张素枚让他回去一趟。

林国栋开车过来接他,路程已经走了一半了,林浩不好拒绝,蔫蔫地捡了两套衣服下楼去等人。

半小时后他爸开车到,问他吃饭没有,他说吃了,上车系上安全带后闻到了股淡淡的烟味。

林浩有些惊讶,“爸,你抽烟?”

林国栋尴尬地支吾道:“呃……嗯,来的路上抽了两根,好久没抽了,怕被你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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