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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不我没”

“没有吗?我知道的,你一直在偷偷看着我吧,”那个人慢慢靠近他,“为何不正大光明地看呢。”

“”

“因为我已经成了婚?”

“”

“还是,你不敢?”

“不夫人”

“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呢,如果你来问我的话”

他感觉到那人慢慢靠近他,温热又带着香气的呼吸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一切都美好得不像话。

他照例去几家铺子查看账目,说来好笑,位高权重的丞相家的大公子,还需要亲自去几家商铺查账,可是府中的开支都来自这几家铺子,他不得不上心些。

铺子是那位主母给他“历练”的,为了避免落人口舌,铺子还不算太坏,而且,他也是能跟弟弟一起去读书的,这样已经算得上是宽厚了。

他分府别居只是因为怕吵闹,他不经营人情往来也只是因为生性淡漠,仅此,而已。

平淡如水的日子就这么过着,可他心里却有了一个秘密,一个怎么也不能说出口的秘密。

他常常梦见那个人,梦里她一直都知晓自己的心意,然后那样温柔地走向他。

那隐秘的心思被他埋藏得死死的,谁也不曾知晓。

“见过公子。”

“夫人有礼。”

这是他们二人最经常也是仅有的一点对话,十次出门总能碰上她两三次,他恭敬守礼,关上房门却忍不住回想今日她又穿了些什么。

她穿什么都好看,那件胭脂红的裙子最衬她,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朝阳一样耀眼。

还差一个簪子,他想,还差一枚镶着红宝石的簪子,等过几日铺子分红送过来,他就去挑一个,然后,藏起来,谁都不知道。

他买回了簪子却又不想这么做了,他悄悄地将盒子放在了要送去她府上的年礼中,心想,哪怕她看了一眼,多看了一眼也是值得的。

院子里又传来丫鬟们的玩闹声,这些日子他已习惯就着这些声音习字,直到那句“过年老爷是否也会回来”,他面前的纸张染上大团墨渍。

是啊,日子过得太过平安,他都忘记了,她是有家室的,她这样的明媚鲜活,想来她的夫君必定是极度宠爱她的吧。

她的夫君,她的夫君,他细细咀嚼了这几个字,只觉得苦涩异常。

“他忙得很,铺子里事那么多,赶不回来的。今年我们这么多人一起过年,还不够热闹吗。”

过年,是啊,都快过年了,她已经搬过来大半年了。

年节再热闹,也不属于他,去了丞相府父亲的目光永远只会被弟弟占据,他告退时父亲也只会淡淡点头,他来与不来都是一样的,美食珍馐觥筹交错,却无一人在意过他。

回到清冷的宅邸,他房中多了一小坛酒,那是隔壁府上送来的回礼,自家酿的酒。

她酿的酒,他想,他的屋子里总算是有了一件跟她有关的物件。

他撕开坛口的封贴,就着坛子喝了一口那酒,酒味不大,想来也不甚烈。

一坛子酒见了底,他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脸颊热得厉害,他跑出门去吹风,又恍惚地来到他门前的那棵树下。

当一棵树也挺好的,长得那样高,可以看到她。

还有,还有这堵墙,也是好的,可以守着她,将她护在怀里,还能日日看到她听见她的笑声。

还有,还有这扇门

门?哪里来的门?

他的心跳不由得快了些,借着酒意和一股不知名的冲动,他推开了那扇门。

他知道这扇门后是哪里,是她的院子,是她每日都会居住的院子,还有那张石桌,她是不是就坐在那里看着丫头们玩耍。

他大概是又做梦了,他在府里住了三年从没发现过这扇门,只是他的妄念罢了。

他朝着石桌走去,然后坐下,手放在桌上无意识地摩挲。

“你怎么来这儿了?”

他闻声抬头,果然是在梦中啊,不然他怎么会看到那个人朝自己走过来呢。

那人跟梦里一样温柔,她的手拂过自己的脸,微凉的指尖触碰到发烫的脸庞,他听见她说“原来是喝醉了”

醉了,原来他是醉了,醉了好,醉了就不用去想别的了,醉了还能在梦里看见她,真好。

“我扶你进屋歇息可好?”

他没有应她的话,反而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那根簪子我挑了很久,”他映着水光的双眼望着她,“你有没有看到,有没有多看一眼?”

锦觅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至于那根簪子她更是没见过,送来的节礼还在库房里放着呢。

现在只能哄着这个醉鬼让他先进去躺着了,

“我看到了,我很喜欢,以后我日日戴着它给你看好不好?现在你要先进去歇息了。”

“你怎么不亲我?你亲我好不好?”

他说完就安静下来,仿佛笃定接下来他便会得到他所期待的亲吻。

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比过去任何一次梦境都要真实,感觉到那唇瓣要离开的时候他赶忙仰起头追逐过去,却还是被无情抛下。

被亲了一下的润玉乖了许多,让他进屋便乖乖进了屋,锦觅自然是带他进了自己的屋子,这人能摸进来屋子里怕是没有伺候的人,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去,锦觅也做不到。

润玉坐到床上,看见锦觅也进来了,面上十分惊诧,“为什么,为什么还能看得到?”

“嗯?看到我很奇怪吗?”

“以前,以前亲完之后,你就不见了。”

“以前?什么时候?”

“很多时候,好多好多次”润玉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头慢慢垂了下去,锦觅以为他就要一头栽倒在床上,生怕他磕着就要上前去扶,床上坐着的少年却出乎意料地乖巧。

只见他安安静静脱了鞋子,端正摆放在床边,自己脱去外衫,还中规中矩地扯了被子盖好。

若不是他现在正睡在自己床上,锦觅都要以为他根本没有喝醉了。

锦觅又在他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小小年纪,想的倒是不少。”

轻柔的女声伴随着吹灭的烛火消失在了黑夜中。

“少爷,”门外传来老仆的声音,“铺子里头的管事来给您送节礼了。”

该起了,他想,对下面的人得要恩威并施才好,尤其是现在年节的关头,更不能轻视了,免得开了年又有人生怨。

他下了床,外衫被好好地挂了起来,鞋子也放在床榻旁边,桌子上的酒也见了底。

昨夜的梦甜蜜得不可思议,他心绪有些高涨,如果以后的梦都能像这样就好了。

他又觉得自己会越来越贪心,万一自己以后一时冲动,真的跑去跟她说了怎么办。

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只会换来更多的失望。

这是他很早以前就懂得的道理。

不能告诉她,最好永远也不让她知道,自己就算一辈子都不说出口,也好过有朝一日被她谴责,谴责他的龌龊心思,谴责他的痴心妄想。

老仆端来洗脸的水盆,他不经意看到水中自己的倒影,停住了动作。

他的唇为何会这般红。

不知道猜想到了什么,他僵硬地让老仆出去,自己一个人来到镜子前,手指在唇上一抹,指尖上染上红痕。

他只觉得自己的心怦怦直跳,毫无章法,鼻间仿佛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幽香,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过了一晚上哪里还有什么香味。

他胡乱地净了脸手,收拾整齐去客厅见客,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几位管事,自己又来到了院子中。

他心中期待着自己的猜测成真,又怕它成真。

他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从树下沿着墙走着,然后,他摸到了那扇门,在一从开败了的金银花藤下,并不显眼,但是此刻他找到了它。

要推开吗?推开之后便是她的院子,他昨夜已经去过了,然后呢,跟她道歉,说这是一场误会,是自己唐突了,这样说,她会信吗?

她什么都知道了,她知道自己的心思,更知道他做过无数个梦,梦见自己与她亲密。

恶心,龌龊,放浪,下流

他知道无数个词来形容自己的行径,他真不知道自己跟那些下流之徒有何区别,推开那扇门又怎样呢,让他直面她的嫌恶,那真的,比让他受刑还要难熬。

小丫鬟们的玩闹声又响起来,站在门外的他从未如此清晰地听见过她们的说话声,

“夫人头上的红宝石簪子可真好看,想必是老爷送过来的吧。”

“不是,是从库房的节礼里面挑出来的。”

“库房里堆满了各家送来的礼物,夫人可真是慧眼如炬,一眼便挑中了这样好看的簪子。”

“是呀,是一眼就挑中了的。”

润玉不知道她是否知晓自己就在门外,否则怎么会把那最后几个字说得如此缱绻,“一眼就挑中了”的,是簪子,还是,他

他认命一般闭上眼,转身离开了。

是夜,宁静的院子中传来裟裟声,墙角的小门轻轻开启,又轻轻关上,只有风吹过金银花叶的声音响起。

他站在门口踌躇,房内一片漆黑,心道自己是越来越放肆,竟是半夜偷潜入有夫之妇的院子中,还,还妄想房中的人或许也还没睡。

此刻他陷入了两难,他不可能直接进入她的闺房,甚至偷看她的睡颜,可叫他现在离开,他却又舍不得。

反正这般不要脸面的事他已经做了,也不在乎他在门口多站一会儿,能靠她近一些也好。

“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守在门外。”

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他无比熟悉的那个声音,没有恼怒,没有惊怒,反而有一些调侃。

他转过身,果然看见锦觅端着一盘糕点站在他身后。

她朝自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推开了房门走进去,见他还站在门外没进来,疑惑地挑了挑眉。

润玉鬼使神差地跟着她进了屋子,脑袋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尖叫着阻止他。

今夜的月光出奇地柔和,朦胧地照在她的身上,像是从月宫下凡来的仙子,他不确定是否要关上门。

关上,就像是承认了两人真的在房内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可是不关,现在他们二人孤男寡女,深夜在此也确实说不过去。

“把门关上吧。”

润玉有些犹豫地关上了门,他的动作僵硬不已,似在紧张。

锦觅点上烛火,看到润玉还僵在门口,明明只是让他关上门,弄得像是她要把面前这位少年郎吞吃入腹了一般,让她忍不住想要调戏一番,

“怎么了?昨夜你过来的时候可是轻车熟路的,怎么今晚扭捏了许多。”

此话一出,润玉原本就有些僵硬的背挺得更直了,他努力想要做到与昨晚一般“轻车熟路”,走过来在锦觅邻座坐下,也不吭声,连眼睛都不抬一下。

锦觅拈了一块糕点放在口中咬了一口,状似平常地说,

“你可是心悦我?”

润玉一脸平静,丝毫看不出被点破心思的慌乱,甚至连耳根都不曾红一下,锦觅以为他会假装平静的否认,却不想他轻轻点了点头。

连看都不敢看她,此刻却有了勇气承认自己的心意。

“你可知我大你许多?”

润玉点头。

“你又可知,我已经成婚,已有家室?”

他又点头。

“你都知道,为何还,莫非你独喜欢有家室的?”

“不,”润玉开口道,“只有你,只是你。”

他终于肯抬头看向锦觅,看到他的眼睛时锦觅才发现,原来他并不是那么的冷静,他的慌乱全部都藏进了眼睛里,他抬头看向她,也把自己的所有不安,所有惊慌全部都展示给她看。

“你可想清楚了?你才十三岁的年纪,当真要”

“十三岁又如何?旁人十六岁二十岁,却未必有我经历得多,便是等我到了三十岁,也是这般心意。”

锦觅被他直白的眼神看着,明明她知道面前这个少年与她在天界爱上的天帝是不一样的,可他们的爱是一样的,那样炙热的爱意竟是出自一个从来温和克制的人。

“想不想我亲你?”

“!”

“这么惊讶做什么?既然你已经想清楚了,那我自然也是无甚异议的。所以现在,想不想我亲你?”

微风吹得烛火有些晃动,也吹得他心神摇曳,他觉得自己像是在寒冬中浸泡在了温泉水中一般,暖意包裹着他全身,让他感觉原来自己也可以如此幸福。

他还没来得及回应锦觅,脑袋像是一团浆糊无法思考,木愣愣地看着锦觅凑近过来,然后吻在他的唇上。

与之前简单的唇瓣相贴不同,润玉能感觉到自己的唇被舌尖舔过,像是丝丝电流流窜过过他的身体,他的下唇被轻轻含住,他尝试着回应,却有些不得其法。

一吻结束,他有些意犹未尽,凑上来还想要索吻,却被拒绝。

“十三岁确实是小了点,等你到了十六岁再说吧。”

“嗯?”尾调带着些撒娇的意味,他表示听不懂锦觅的意思。

“更多的,等你到十六岁,在此之前可要好好用饭,不然,”锦觅笑了起来,“怎么能长高呢。”

润玉一听顿感窘迫,他也是一名男子,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不够威武难免有些羞耻,何况,他的身量确实是不够的,细量下怕是还没有锦觅高,可偏偏他年岁在这儿,纵使他心智再怎么成熟也无法左右这事儿。

好在十三岁的少年郎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也不例外,只要好好吃饭,到时候一定会成为让她喜欢的样子,润玉想,到那时就可以将她抱起来,稳稳地抱在怀里。

从那之后,他们二人的关系仿佛心照不宣,人前他们依旧是略显生疏的邻居,私下里润玉就通过那扇门去见锦觅,有时他们会亲吻,但是更多的时候,他们只是在房间里面各做各的事,即使这样,润玉也感觉到满足,平时看起来虽不吃力但略显无趣的账册也变得生动起来。

他从来不曾问过锦觅别的事,比如,她的夫君,他知道这是不可以提及的,稍不小心就会戳破现在这么美好的泡沫。

只是有时,锦觅会让他在房中歇息,自己出去处理一些事情,然后他就会不自觉地听到有关她那位夫君的消息,大多数都是他事务繁忙,赶不回来,他心中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满。

既然娶了她,为何又不能好好待她呢,如果是他,必定会将她捧在手心里疼着的,如果他可以的话。

又是一个新年,润玉照例要回丞相府,其实他以前回来的次数并不少,父亲的生辰,主母的生辰,弟弟的生辰,他都曾回来过,只是他们从无一人在意。

润玉进门的脚步有些急躁,他想早些回去,这样他就可以多一些时间陪着锦觅,他头上戴着锦觅送他的生辰礼,是一根木簪,丞相府也在那日送来了礼物,但是他心中还是因为这根木簪而心生欢喜。

府中似乎有贵客上门,润玉看着来往下人呈上来的菜是比往年精致许多。

“夫人在府中不要拘束,自在些才好啊。”

“多谢大人。”

熟悉的声音让润玉脚步一顿,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上座坐着的人,是他无比熟悉的人。

他见了礼之后坐下,也提不起兴致用菜,只默默听着父亲与她说话,才知道是因为她与父亲联合置办的产业十分盈利,父亲看中她手上的铺子这才借这次宴会邀请她过来打探虚实。

他垂下眼眸,饮了口茶,将心中淡淡的不屑压了下去,父亲一直是这样虚伪的人,他早就知道,要有最好的名声,也要得到最大的利益。

“我见夫人生的花容月貌,又有着如此经商才能,夫人的夫君更不知道是怎样的风流人物了呢。”他头一次觉得这位主母的声音这般难听,偏偏锦觅还回应了她。

“他啊,待我极好,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又是一阵笑声,润玉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听不清人们在说些什么。

“说起来,夫人的府邸倒是在我那大儿子所住的别院附近。”

润玉看着她像是才看清自己的容貌,恍然大悟般解释道“确实是比邻而居,平时偶尔也会遇见。”,胸口越来越闷,他不是不知道这个时候他们二人是有过几面之缘的邻人关系是最好的回答,可是他还是难受,因为不会有人把他们俩联想到一处。

一个是家财万贯的贵妇人,一个是不受宠爱的丞相公子,便是要找相好的,那贵妇也会去找更有地位的或是更懂伺候人的,为何要来招惹他,毫无用处,平白惹得一身腥。

“既如此,润玉啊,你便代为父尽一尽地主之谊,好好带夫人转转咱们府。”

父亲身边的主母赶忙开口,“润玉这些年都在府外忙着怕是府中有些新建的院子还没去过,老爷,不如也让宸瑞一同去吧,那孩子贪玩儿,府里的好景致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丞相夫人生怕那个自己不喜欢的庶长子攀上了一根高枝,急忙忙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推出来,总之不肯让他一个人出风头。

父亲自然会同意,比起他,从来都是小他两岁的弟弟更受宠些。

他们三人一起走着,尚且年幼的弟弟一口一个姐姐叫的不亦乐乎,他捏紧拳头,心里想,万一她觉得宸瑞比他更讨喜的话,那他该怎么办呢。

眼看着弟弟就要伸手扯住她的袖子,他赶忙开口,胡乱扯到院中的一棵古树,这才让弟弟歇下了扯袖子的心思。

“说起来我倒是听过一个传闻,若是在过年时在树的最高处挂上一枚铜钱,然后彻夜守着它,向它祈愿,无论什么心愿都会实现的。”

“真的吗?”弟弟到底年纪小,很容易被这些奇闻吸引住。

锦觅故作深沉地想了一会儿,然后肯定地点头,“应当是真的,这是我前些年去乡下听一位老人家说的,他许愿自己能活到一百岁,当真实现了。”

有了这一佐证,宸瑞再也按捺不住,急匆匆就要告辞,生怕守着铜钱的时间不够,愿望实现不了。

这下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有些局促,方才在席间她对自己如此生疏,此刻他也拿不准自己应不应该亲近她。

正想着,润玉的手中被塞入了一个小油纸包,他打开一看,里面是润玉爱吃的糕点,是锦觅府上的丫鬟做的,应该是她从府中特意给他带的。

“怎么还在生气?我好不容易搭上你爹这条路,费了多大的功夫才能来这次的宴席陪你,你就不想同我说说话?”

陪他?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他吗?

“你不是说过年的席面无趣,宁愿与我多呆一会儿吗,现在不是正好吗,也不用我们费心准备,我也能陪你待着。”

“嗯,好,甚好。”他的声音略显不稳。

“方才你弟弟叫了我那么多声姐姐,你可吃醋?”

润玉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喊道,“姐姐。”

锦觅噗嗤一声笑出来,“嗯,看来确实是醋了,在我心中只有你喊的最好听了,好不好。”

她这种类似哄几岁孩童的话却让润玉十分受用,他觉得今夜自己的心好像先去了油锅里滚了一遭,生疼过后又被层层蜜丝包裹住,甜蜜的滋味一点一点渗进心里。

“要回去吗?”润玉开口邀请。

锦觅想了想说,“你先回去吧,若是你与我一起回去怕是那位夫人不会太高兴,我也去跟你父亲将铺子的事情说一说,以后我成了你们家的座上宾便能陪你用更多宴席,你也不用觉得无趣。”

“嗯,那你要陪我,以后,一直,好吗?”

火红的灯笼映着锦觅的容颜越发动人,她笑着看着自己,说,

“当然了。”

十月,满城都是桂花的香气,甜的醉人。

锦觅府中的丫鬟连着做了五日的桂花糕,吃得她是有苦说不出,跟润玉亲吻的时候都是一股子桂花味儿,她觉得有些甜腻,润玉却从来没说个不好。

“彩月的手艺是好,可也架不住这么吃呀,采来的桂花来酿酒不可以吗。”她有些埋怨。

润玉就在一旁看着她,就连她的埋怨都是好听的。

她其实并不是沉稳的性子,之前端庄的贵妇人的样子怕是下了一番功夫,她在府中还会拘着,时不时才跟丫鬟玩笑几句,可是,在他面前,就全然没了拘束。

真好,只在他面前,只有他是特殊的。

再过几日便是她的生辰,他从前也曾想过要给她准备些什么才好,她却一直说不用,

“等到明年六月,我再找你要。”

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到了六月,他就十六岁了。

更多的事,要等到十六岁。

他比十三岁的时候长高了很多,也壮了很多,有一次锦觅午睡还是他抱进去的。

想到那次的场景,他觉得有些莫名的燥意,床榻,心上人,还有离得很近的呼吸,像是上好的折子戏在他脑海中不断重演。

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锦觅,他其实有在偷偷保养着自己的身体,锦觅喜欢他白皙的肌肤,喜欢他胖一些,不然抱起来会硌手,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身体塑造成锦觅满意的样子,然后用衣服一层一层地包裹好,期待着这件礼物被打开的时刻。

他觉得自己的日子从来没有这么鲜活过,每一天他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被填得满满的。

锦觅偶尔会问他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是因为我长得好看?”

他摇摇头。

“嗯?难道我长得不好看?”

眼看着她就要生气,润玉却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让她开心,正手忙脚乱的时候,又被锦觅亲了一下。

“说,我长得好不好看。”

“好看。”他呆愣地点头,比他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

他这幅样子逗笑了锦觅,然后他们二人又继续在一处各自处理事务,大部分时候锦觅手上的账簿都是润玉处理的,她本就没什么耐心做这个,之前花功夫只是为了引起他父亲的注意罢了。

这两年丞相府大大小小的宴席她都陪着他,尽管他们二人离得很远,尽管他们一直都只是“陌生人”,但这种有人陪伴的温暖让他沉醉不已。

他贪恋这种温暖一直到梦中,那是他法地冲撞着,身上的人只是为了单纯地发泄欲望,他们甚至连亲吻都不曾有过,可是润玉还是硬了,只因为锦觅一边在他体内驰骋一边将凌乱的呼吸全部都给予了他的侧颈,敏感的肌肤一阵阵战栗着,被一下下填满的感觉让他渐渐忘乎所以,他将锦觅掐在他腿间的手掌拉到前面,包裹住他的下身,他渴望来自锦觅的更多的触碰,更多,给我更多

握住下身的手突然收紧,润玉没有忍住,惊叫出声,然而那手开始套弄起来,润玉不知她是从哪里学来的,又为何现在会做出这样的事,但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刻,他的下身被锦觅爱抚着,他不知道锦觅的技巧算不算得上高超,但他当真是爱极了锦觅这般。

无关技巧,只要她,只要是她。

“嗯哼觅儿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不自觉向爱人说出亲密的呢喃,哪怕他的爱人此刻并没有意识来回应他,他给自己制造出的甜蜜假象更是令他身体变得更加敏感,由锦觅主动的交合,由锦觅主动的爱抚,更有她在自己胸前这般的依赖,这些都令他的情绪高涨。

他感觉到体内的肉棒动得越来越快,那微翘起的顶端不知顶到了哪里,让他因为突如其来的快感而缩紧了后穴,结果换来锦觅更不留情的冲刺。

润玉被顶撞的说不出话,只有嗯嗯啊啊几个不成调的词,最后锦觅一下子埋进他的最深处,将精水全部泄进润玉体内,之后便倒在润玉身上失去了意识。

润玉喘着粗气,在锦觅释放的一瞬间,套弄着他下身的手也加重了力道,他几乎是跟锦觅一起射出的,身心都得了巨大的满足,饶是现在那人已经在自己身上失去了意识,可是他还是觉得好幸福。

他想,被这样对待的自己,对锦觅而言一定是特殊的吧,不然她怎么会在恢复些许意识之后就对自己这般好呢。

等觅儿的身体好了,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一定会的,一定。

润玉在睡梦中觉察到了异样,睁开眼便是锦觅埋在他颈间蹭动,他还是觉得有些累,昨日到底是他初次,又大多为他主动,锦觅又蛮横,所以现在他并不算得上很有精神。

可是他还是顺从地张开腿放纵锦觅压在他的身上,硬着的阳物抵着他,火烫的温度即便隔着衣物也能感受到,想起昨夜她的莽撞,润玉又不得不拿了脂膏给自己润滑,好歹能轻松些。

他帮锦觅脱下裤子,引导着她来到自己的穴口,让她一点一点地挤进自己的身体,他吻了吻锦觅的发旋,收缩后穴,轻轻动腰,帮锦觅纾解着欲望,没有所谓的快感,只是不会难受而已。

“啊”

润玉叫出声,锦觅不知何时竟吻住了他颈间的嫩肉,舌尖在他敏感的肌肤上划过,令他战栗不已,一股热意流向下腹,他硬了起来,甚至后穴锦觅抽插的动作都给他带来了奇怪的感觉。

这是锦觅,她一下一下肏进润玉的穴内,听着他的浪叫,看着他淫荡地伸手揉捏自己胸前的两粒乳头,她很快就想要射精,凶狠的阳物死命往上顶,顶得润玉的叫声都变了个调子。

“射进来,觅儿,射进来,射进我的身体里。”

锦觅也没有想过射在别的地方,润玉被她的精液烫失了神,硬着乳头喘着,在她拔出来的时候还轻轻地抖了一下。

他的后臀被自己掐出红印,前面的阳物也已经射精,是被她干射的,她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满足感,她将润玉抱起,两根肉棒相互摩擦。

润玉之前就被她弄射了好几次,现在哪里还受得了她这样磨,不止是肉棒磨得难受,穴里也空得很,正想着锦觅再插进来干呢。

“觅儿,不要磨了,快插进来,再把觅儿的肉棒插进来,想要,要觅儿。”

锦觅往上重重一蹭,润玉下身被磨得一叫,“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觅儿不喜欢吗?”

“不,只是别说这样的话。”锦觅慌忙否定。

“可是觅儿很喜欢不是吗,只要觅儿喜欢,我都可以。这几天每每我这么说,觅儿都会抱紧我,叫我小鱼仙倌,说喜欢我,说爱我。”

不可能,她怎么会这么说,她爱的人明明是

见锦觅怔然的神情,润玉坏心眼地抬腰吃下她的肉棒,“觅儿还特别喜欢拉着我在外边做,在树下,在河边,我们都做过。”

刚刚被她射过的穴肉又贪吃地缠了上来,锦觅只觉得怎么干都干不够他的小穴,身体被肉欲所支配,锦觅抱着他的腰不停地挺动,脑海中却不由得想,那个树下,是哪个树。

如果是栖梧宫的那棵的话

“觅儿就这样把我按在树下,一下子就进来了,我说了好多次停下,觅儿都不肯停,只是抱着我干我,我们在那树下做了好多次,最后觅儿总算是放过我了。”

锦觅不敢问是在哪里,如果是真的呢,如果他们真的在栖梧宫做过了的话,那她以后还怎么去面对旭凤啊。

润玉装作什么也没发觉的样子,继续承受着锦觅的操干,看着她一边纠结,一边在他体内进出,就算只有他的身体,也足够让锦觅欲罢不能了。

锦觅干得越发凶狠,心中的烦闷一股脑儿全部发泄在了润玉身上。

反正不会有人知道自己在栖梧宫的那棵树下与润玉荒唐过,自己只要藏好这个秘密就好,旭凤不会知道的。

润玉缠得狠了,绞得她几乎精关失守,她咬了一口他的乳头,惩罚他的浪荡,却迎来润玉穴肉更猛烈的收缩,她还没有习惯这种射精的快感,几乎是脑袋一空什么都不想,满都是发泄的快感。

锦觅不知道她在之前做过多少次,在这次射精之后她觉得疲惫不已,倒头就要睡着。

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因为她知道润玉会接住她的。

也不知道她在临睡前有没有想过,就这样射在润玉的身体里会不会让他怀孕呢。

“陛下”邝露迟疑出声。

润玉不知望着何处出神着,过了一阵才缓过神来,问道“破军可将一切都准备好了?”

邝露称是。

“花界的人可还安分?”

想到之前芳主们指着他怒骂的样子,润玉垂下眼帘,“罢了。”

“邝露啊,有时候我也会想,是不是我真的就是一个孤苦的命格,是不是我这一生都只能求而不得。”

“陛下千万不要这么说,陛下自然是千好万好,福泽绵长的。”邝露赶忙安慰。

“呵我这种人谈何福泽,”润玉刚想起身说些什么,却突然面色一变,像是强忍着难受一般。

润玉的眼中闪过一丝暗芒。

他看着面露焦急的邝露,吩咐着,“邝露,传本座的命令,命破军只需在魔界边缘佯攻便可,找个时机撤了便是。”

这样似乎并不利于军心,邝露还想开口,但看着润玉不容置疑的样子,还是领命告退。

空荡的大殿中只听得润玉轻声说的一句,

“胜负还未可知呢。”

一切都归于了平静,魔尊与准天后水神的佳话渐渐传开,却也不见天帝发怒进攻魔界,三界中人都看不清是个什么情况,更有甚者还质疑魔尊既然有心为何不举行大典迎娶水神。

是啊,怎么还不成亲呢。

这个问题,他也很想亲口问一问来到他面前的锦觅。

她看上去并不快活,看啊,就算他放手让她与旭凤在一起了,她也并不开心,那自己又为什么要放开呢,她就应该是他的,让他守着护着。

此刻的锦觅气急败坏地质问他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手脚,骂着他卑鄙阴险,是个十足的伪君子。

哦,他听懂了,那七日的欢好又岂是轻描淡写抹去的,觅儿在与旭凤亲密时竟生出了别扭,这才有了她偷偷来天宫找他的这一日。

这属实是他的意外之喜。

“觅儿,我既然已经放了你,又岂会动手脚,即便你不信我,魔界花界见多识广之人更是不在少数,我又如何能瞒天过海呢。”

锦觅哑口无言,原本因为气愤而泛红的脸庞慢慢缓和,心中渐渐升起了慌乱,她发现自己作为女子与旭凤亲密的感觉已不再能满足她,即使两人已经亲密无间,但她却觉得并不畅快,甚至还会隐隐怀念起之前跟润玉在一处的荒唐时候。

她死死压抑着这个念头不敢让其发酵,心里一团乱麻,下意识说服自己一定是润玉对她做了什么。

可现在,若不是润玉动了手脚,那,那岂不是因为自己。

她慌不择路,竟向润玉求助。

润玉望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双手,忍了又忍才没有将它们放在唇边亲吻,他安慰锦觅许是她的身子还受着玄穹之光的影响,一时不适也是有的,只需要像以前一样发泄出来便没事了。

说完这番话,润玉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知晓我在觅儿心中是个居心叵测之人,怕觅儿又觉得我此番话不过是为了诱你与我亲近,我便带觅儿去人间找人发泄,也免得走漏风声。”

是了,只不过是她的身子受了影响,发泄出来就好了,不是因为润玉而产生了情欲。

他们来到人间最繁华的都城,直直走向那莺歌燕语的醉花楼,锦觅早已化成男身,兴冲冲地向老鸨丢了几袋金子,开口点了最贵的姑娘。

“那我便在房外等觅儿吧。”

这本是正常请求,可锦觅看着不少莺莺燕燕的目光也正打量着润玉,不知为何心中有些不舒服,纵使知道荒谬,她还是要求润玉跟她一起进屋看她与姑娘行欢。

润玉浅浅看了她一眼,进屋端了盏茶饮着。

接着就该进入重头戏了,可看着眼前眼波妩媚的娇娘子,她却提不起半分兴致,让这位姑娘香肩半露等了许久都没有下定决心亲下去,甚至下半身一点反应也无。

“不行,我不喜欢你,去,换一个姑娘来。”

一连换了几个锦觅都不满意,老鸨会意地又下去安排,这一次,她带来的竟是一位白衣少年,那身形有几分像

锦觅心头一跳,不知为何竟把人留了下来,还带上了床,屏风外润玉就坐在桌前饮茶,而她身下正躺着一位俊朗的少年,她抚上少年的腰肢,在这种地方伺候的人都是被调教过的,一摸就软成水,羞涩地唤她“哥哥”

锦觅恍惚想,润玉的嗓音比这好听,就算染上情欲,就算是在她身下浪叫也是好听的,润玉的腰不会软成这样,他只会不停地贴近自己,为了寻求快感向上挺腰在她身上磨蹭。

她赶忙回神,埋进少年的颈间啃咬,手顺着腰肢滑下来到私密处,少年故作姿态地加紧双腿假装羞涩,鼻间传来清淡的熏香味,可在这浓香环绕的花楼里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锦觅突然想,自己为什么要来睡这么一个不知被多少人玩弄过的小倌,一个不甚合她心意的小倌。

少年的手探入她的衣摆,向她求欢。

锦觅对自己说,只是发泄而已,谁都可以,给钱了事不用有过多牵扯,这时候她应该硬起性器,将身下这个双眸含水的少年干得神魂颠倒,扯开他的双腿将自己入得更深,将精液泄出便是。

这样就好,这样才对。

对着少年欲说还休的眼眸,锦觅深吸几口气,咬着牙将他拉下床让他出去,不许再来打扰。

狠狠地关上门,转过头看见坐在桌前的润玉,双唇被茶水浸润,锦觅回想起将这两瓣唇含弄在口中的触感。

她腹下发热,走过去跨坐在润玉身上,吻上他的唇,用力撬开他的牙关,拉过他的手在自己胯间套弄,她的肉棒被服侍地很舒服,那几天的荒唐让润玉知道她的敏感点,知道要怎么弄才会让她满意。

润玉顺从地被她亲吻,伸出舌头与她纠缠,两人没有任何言语,只卖力地投入这次亲吻。

“觅儿”分开的时候润玉的唇瓣已经被锦觅咬肿,连张嘴说话都透着勾引人的滋味,“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锦觅不回他,埋头啃弄他的颈间,却也没有在他顺势抱起自己的时候出声阻止。

润玉与她紧贴,双腿大张着被他抱起,行走间她胯下的肉棒磨蹭着润玉的身躯,她觉得干渴,又兴奋异常。

床榻上,锦觅看着埋在自己双腿间伺候自己的润玉,看着他伸出殷红的舌尖沿着她勃起的脉络舔弄,下方的肉球也被他的手指揉捏,她的肉棒顶端被润玉含住,淫荡的舌尖来回摆动刺激着冠部,她按住他的后脑,让他将整根都吃下去。

“吃我的肉棒高兴吗?”锦觅喘息着问他,

“我干你的嘴,在你的嘴里射出来,让你吃个够好不好。”

“唔”润玉嘴里被她塞得满满的,说不出话,只能用鼻音勉强回答,然后埋头吞吐起来她的肉棒,他含得很深,没一会儿锦觅就按住他的头射在了他的嘴里。

浓厚的精液射了他一嘴,有些顺着嘴角流出。

觅儿这几天都没有泄过吧,射了这么多出来,一定忍得很辛苦了。

锦觅没让润玉将嘴里的东西喝下去,扯了一块帕子让他吐出来,胡乱给他擦了嘴就要凑上来吻他。

“不觅儿,脏。”润玉偏头躲避,嘴里的味道还在。

“都是你的错,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锦觅发狠地握住他硬起的阴茎,“这里的人我一个都看不上,现在我想吃你的嘴你还要拒绝,你就没有一点愧疚吗?”

“啊是我的错,是润玉的错,让我好好伺候觅儿来弥补,我会做得比他们都好的。觅儿再多摸摸我啊。”

“一边伺候我一边还硬了,这就是你赎罪的态度吗,你这根东西这么下贱,含着鸡巴都能舒服。”锦觅搓弄着润玉的肉棒,嘴里不停地说着话羞辱他。

“嗯是润玉不好,润玉太喜欢觅儿了,喜欢到硬了啊啊啊,别停,觅儿,再多摸一摸那里,那里好棒啊。”

锦觅技巧高明,没两下润玉就叫着要射了,她却松开了手。

“哈觅儿为什么”润玉委屈地抬腰,想要让她继续。

“到底是你来伺候我还是我伺候你,你不会以为用嘴含两下就能满足我了吧,”锦觅半躺下来,“想射可以,过来自己动,让我把你干射。”

“哈”润玉脸上布满情潮,听从锦觅的要求跨坐在锦觅身上,抚着她的肉棒就要坐下去。

“嘶”下身传来被包裹的快感,锦觅想,就是这个人,就是这具身体,只有他能让自己欲起,也只有他能让自己如此兴奋。

“好湿,天帝陛下的小穴怎么这么湿,是刚刚吃小仙的肉棒吃得发浪了?”润玉终于坐到了底,没有释放过的身体敏感地发抖,耳边又响起锦觅的调笑,刺激得润玉又是一缩。

“陛下想射的话得自己动才行啊,让小仙看一看陛下被肉棒干的英姿。”

润玉没有太多羞涩,锦觅说什么他都照做,他浪荡地摆动腰臀,上半身还穿着衣衫,下半身却是赤裸着与人交欢,还没有被玩弄过的奶头自顾自地硬起,随着他的动作磨蹭着衣衫,细细麻麻的快感却也折磨人。

润玉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锦觅,随后自己扯开衣领,两手一边一颗揉捏起乳头来,他的下身被干的淫水泛滥,每一次进出都伴随着水声,好在这里是青楼,淫糜之声不绝,他就算再发浪也没关系。

白皙的胸膛上点缀着两个红梅,却被人用两指亵玩,不仅用力揉捏还要来回搓弄,那红梅花开得越发鲜艳,几乎快要被掐出汁水。

啧,才几天不见,怎么就浪成这样,锦觅想。

“我以前有玩过你的奶头吗?”

“嗯啊有的,觅儿喜欢吃我的奶头,把我的两颗奶头吸得肿起来,还,还会用手捏,让我很舒服,”润玉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越来越粗,知道锦觅是因为自己的话变得兴奋了,“觅儿还会把我压在下面,一边咬我的奶头一边干我,啊,我叫觅儿停下,求觅儿放过我,可是觅儿不听,干我干得更深了。”

“啊觅儿,今天还没有吃我的奶头,好痒啊,好想让觅儿摸,要觅儿舔,嗯啊”

“觅儿,不行了,要射了,肉棒变得好粗,射进来,射进我的身体里,啊啊啊啊”

润玉抽搐着高潮了,下身被锦觅射得一片泥泞,他还来不及回神,就被锦觅抓住胳膊翻过身,从后面再一次被插入。

“觅儿,不要,我刚刚才唔”润玉被锦觅吻住,舌尖不停在他口腔内搅动,他下意识地回应,同时夹紧小穴,紧紧缠着不停捅进来的肉棒。

润玉靠双腿跪立在床,转过头伸出舌尖让锦觅吮吸,胸前的两颗奶头被她玩弄着,凶狠的肉棒一下一下捅进他的身体里。

好深好棒

“嗯啊觅儿好棒再进来,深一点,再干我,觅儿正在干我”

锦觅被他夹得更加兴起,一边干他一边在他耳边说,“怎么浪成这样,今天来青楼也是你计划好的吧,专门来勾引我的吧。”

敏感的耳朵传来温热的呼吸,润玉身躯一颤,“是,我是故意的,我故意带觅儿来着,故意勾引觅儿,就是想要觅儿这样干我。”

锦觅掐住他的一条大腿,恶劣地抬起,让他身形不稳只能往后依靠着她,同时腿分得更开,让她进得更深。

羞耻的姿势使润玉更加兴奋,“我,我故意带觅儿来这里,我想跟他们一起伺候觅儿,可是觅儿不让,还,还要让我在旁边看着。觅儿摸了那个小倌,还亲了他,觅儿要在我面前干他了,我当时好寂寞,我好想觅儿也来摸摸我,嗯啊,觅儿突然动得好快。”

“觅儿,想在别人面前干我吗?就,就让刚刚那个小倌进来,看,看我怎么被觅儿干的好不好。”还不够,还想让旭凤看一看。

“觅儿把我的衣服全都脱光,就这样抱着我干,他们就能看到觅儿有多么爱我,把我的奶子捏得这么肿,把我的下面干得泄了好多。”

“什么下面,那是你的小穴,”锦觅咬着他的耳朵说,“是你浪得不行的小穴,我碰都没碰过,一插进来就知道吸我,什么时候开始发浪的,我在床上亲那个小倌的时候你的小穴是不是就开始湿了,你有没有偷偷地摸,我要是真的睡了他,你是不是要浪的在桌子前张开腿求我干你。”

“不,不要,不要觅儿找别人,觅儿只干我好不好,我喜欢你觅儿,好喜欢,好喜欢”

锦觅听着润玉说着独占的话,诡异地没有反驳,只是更用力地挺动腰部,最后直接在润玉的呻吟中掐住他的一颗奶头狠狠地射在了他的身体里。

两人相拥倒卧在床,润玉亲了亲锦觅汗湿的头发,

“觅儿,舒服吗?”

锦觅以一个吻回答了他。

“觅儿以后要是想要了,就来找我好不好。”

之后的一个月,

“你疯了!这里是魔界!”

“嗯没关系的觅儿,他们不会发现的,再进来深一点。”

“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扮成侍女来找我。”

“我是来服侍仙上的,自然要尽心尽力才行啊,啊,仙上的肉棒进得好深,在魔界觅儿也干我干得很舒服。”

“你别叫了”

“觅儿不喜欢我叫吗,明明肉棒那么硬,比之前都还硬的多,觅儿好兴奋,就这么怕旭凤知道吗。”

“闭嘴!”

“你说旭凤会不会正在来的路上,到时候他就会发现觅儿你在干我,当着他的面你射在我的身体里好不好。”

“不好,一点也不好。”

“呵呵,觅儿不用担心他会发现,我会帮觅儿的,现在觅儿只需要专心干我,用我的身体发泄出来就好了。”

“啊啊啊,觅儿,顶到了,那里好舒服,要被觅儿干泄了啊”

“所以,你是要花界帮扶鸟族?”

“锦觅,这只是暂时的,凤兄知道花界与鸟族有嫌隙,只是寒冬将至,鸟族老弱怕是撑不过去,待过了冬季便好了。”

“既如此,为何魔界不能相助,偏偏瞧上了花界?”

“凤兄此前也曾救助一二,但时间一长魔界的长老们便”

所以花界就能长久地帮扶鸟族了是吗?别的倒也罢了,偏偏是鸟族。

锦觅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男子,不知这些话是不是他示意鎏英说的,他不是不知道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明知道这些却还是想让她出面说服花界众人吗?

锦觅恼恨不已,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旁边侍立着的魔女见主子离开,也慌忙上前行礼告退,追寻主人去了。

锦觅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心中愤懑无处发泄,一双手取了桌上的茶杯,为她倒了一杯温茶递过来。

锦觅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接着就被人吻住,口中的茶水还没尝出味道就被那人抢了过去,她放下茶杯,任那人跨坐在她腿上,张开嘴让他舔弄伺候自己的唇舌。

魔界侍女的衣料大多是黑色的,自从她住进魔宫,原本暴露的侍女服收敛了许多,但大多还是若隐若现的黑纱质地。

怀中的人像是没有了力气,离开纠缠许久的唇瓣,抱着她微微喘息。

“凑上来亲的是你,先没力气的人也是你,怎么这么没用?”

润玉又凑上去吻了一下她的唇瓣,“仙上舒服吗?”

锦觅这段时间不知道跟他干了多少次,毕竟谁能想到堂堂天帝竟会装成魔界侍女与她偷情。

“舒服,很舒服,你的舌头嫩得很,在本仙嘴里舔来舔去,”锦觅摩挲着他的唇瓣,“还有你的小嘴,本仙也喜欢得紧。”

“仙上喜欢那我再多伺候仙上。”

锦觅捏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再凑上来,“伺候我?没几下就喘的不行,到时候谁伺候谁还不好说呢。”

“那是因为我太喜欢仙上了,好喜欢,好喜欢仙上。”

锦觅有意无意地抚摸着他的大腿,心里还因为刚刚的不愉快而烦闷,听到润玉说这话也没有回应,她需要润玉给她更多的刺激。

润玉知道她心中不快,不会有那个心思跟自己调情,但还是忍不住对她诉说心中的爱意,何况这些日子以来,锦觅也渐渐习惯这样隐秘的情事了,甚至在欢爱中他提起旭凤,也只是他们一个助兴的由头罢了。

想到这里,润玉笑着把下身往锦觅身上凑了凑“小奴是尊上派来伺候仙上的,仙上若是觉得小奴伺候得不好,小奴怕是要挨罚的。”

锦觅并不理他,放在他大腿上的手渐渐滑到内侧,手下的肌肉变得紧绷,侍女的纱裙被顶起一块,她戏谑地看着润玉泛起红潮的脸庞,“你倒是说说,你伺候我一些什么?”

“端茶倒水,穿衣叠被,还有,哈,”下身被若有若无地撩拨,润玉已然兴奋起来,“用身子伺候仙上。”

“嗯?用身子?本仙还需要你一个小小的侍女用身子伺候?”

“嗯哼,要的,我能做的比旭比尊上还要好,尊上满足不了仙上的,我可以,仙上什么时候想做,我都会尽心侍奉仙上的。”

锦觅扯开润玉穿在外层的纱衣,又将内里的襦裙往下扯,露出两颗红艳的乳粒,舌尖伸出拨弄着其中一颗,暴露在空气中的肉粒迅速硬起,灵活的舌尖绕着浅色的乳晕打转,却迟迟不肯将它含入口中。双手顺着衣裳划过腰间往下,探入层层裙摆之间,撕开他的亵裤后嫌碍事索性扯下丢在地上,手指插进已经湿润的花穴之中。

手指略微插了几下水声就明显起来,锦觅惩罚似的拍了一下润玉的后臀,像是在责备他没几下就浪成这样。

“觅儿想要了。”

眼前的人分明是清俊的男子长相,却偏偏身着黑色裙装,外衣打开露出肩头,胸前两颗肿起的乳头,裙身被拉扯到腰间堆积起来,明明该是高洁清冷的夜间幽昙,却被她玩弄得娇喘连连,甚至流出了不少“花汁”。

是因为她,全部都是因为她,是她把这个人变成这副浪态,只有她能看到的情态。

锦觅抱起他来到床榻,亲吻着他的侧颈,将他的两颗乳头捏住扯弄。

“嗯啊,觅儿好觅儿,不要这样弄,快,快进来,想要觅儿。”润玉觉得穴内空虚不已,他主动抬腰向上磨蹭,锦觅的肉棒分明也已经硬起,却就是不肯插进来,只顾着玩弄他的两颗乳头,让他难受极了。

锦觅终于肯抬头看他,“你不是侍女吗?怎么胸前如此平坦?还有这里,”锦觅伸手握住他硬起的肉棒,“女子怎么会长这根东西。”

“不,不是侍女”润玉被锦觅握住命根,甚至还被恶劣地搓弄。

“不是侍女?那你来魔界是为了什么?”

“为了啊为了觅儿,想要见到觅儿”

“明明是个男子却穿着女子的衣裙,又是为了什么?”

润玉总算明白了她的恶劣趣味,“是,是为了勾引觅儿,为了让觅儿干我。”

小穴口被一个火烫的硬物抵住,润玉不自觉收缩下身,感受着那根硬物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空虚的小穴被填满,心上人的阳物此刻就埋在他身体里,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让润玉觉得自己在被她用心爱着。

啧,这个人怎么会浪成这样,锦觅想,刚一插进去就迫不及待地咬住她的肉棒,紧致的小穴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挺动腰身肏弄,将他这张贪吃的穴嘴肏开,让他不敢再用这样又湿又紧的小穴来勾引她。

是的,都是他勾引,是他不顾廉耻追到魔界引诱她,每天穿着侍女的衣服在旭凤面前跟着她,每次递给她茶水的时候都会用手指滑过她的掌心,经常借口说给她按摩身体却一味地往她身上蹭,她只是受不了他的引诱才会趁着旭凤不在的时候抱着他狠狠地用她的肉棒教训他。

“觅儿好棒,好粗啊不行了,要被觅儿干射了”

锦觅掐住他肉棒的根部不许他射,“不,觅儿放开,好难受”

“堂堂天帝竟然这幅样子勾引我,还不知廉耻地要射,成何体统,我今日就替天界好好惩罚你。”

“啊,不行,觅儿动得好快好厉害啊”

“都是你的错,是你勾引我的,我不想跟你有牵扯,是你非要在我面前发浪,所以我才会干你,是你的错。”

沉迷情欲的锦觅一边说着,一边腰动得越来越快,肉棒也越来越硬,

“我不爱你,是你的错,是你硬着那两颗奶头勾引我,是你那淫乱的小穴咬着我不放,还非要让我把你的小穴都射满。”

这样的话第一次听的时候确实是痛的,那是他第一次来魔界找觅儿,直接就在她面前蹲下舔弄她的肉棒,她一边说着“不行,我不能再跟你有牵扯”一边按着他的头顶撞,到最后在他里面射完之后还会慌忙离开,生怕被旭凤发现。到今天,觅儿已经可以刚刚才见完旭凤,此刻就抱着他操弄了。

一边被心上人说“我不爱你”,一边肉体又被她带入极致的欢愉,可悲吗?有时候会有这样的感觉。

但每每看到锦觅这样迷恋他身体的样子,润玉又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夹得那么紧,是要把我夹射出来吗?好,射给你,全都射给你。”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沉迷于情事的两人突然僵住。

“锦觅,你莫要多心,切莫因此与凤兄生隙。”是鎏英。

“我无事”正在紧要关头被打断,锦觅体内的欲望还未泄出,并不好受。

“凤兄也是有他的难处”嘶,不安分的小侍女又在偷偷夹她的肉棒,本来就还没泻火的锦觅经不起他的挑逗,又开始轻轻抽插起来。

她好像永远的干不腻润玉的身体,明明已经跟他做了那么多次,她总是会对他的身体有反应,在他身体里痛快地泄出精水带来的满足感让她上瘾。

“凤兄他本不让我告诉你这些,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事应该你们两人说清楚才好。凤兄,这时候你就别装哑巴了,记得把事情说清楚。”

“锦觅。”是旭凤!锦觅当即就停下了动作,马上就要拔出去,身下的润玉不肯,双腿缠上她的腰不肯放她走。

被发现的话就完了!她警告地看向润玉,润玉回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又接着收紧穴肉讨好她。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忽略你的感受,你不要生我的气,可好?”旭凤静静等着她的回答。

过了几息,房内才传来锦觅的声音,“我没事。”

许是润玉示意她放心的眼神给了她心理安慰,明知旭凤就在门外,她还是掐着润玉的臀肉将自己送得更深。

“你我这一路走来诸多不易,我盼着能与你有更好的以后,所以才操之过急了。”

锦觅套弄着润玉的肉棒,看着他努力压低声音的样子,腰上顶弄的动作不停,“我都知晓。”

“那,你是不生我的气了?我可能进来看看你?”旭凤抬手抚上门框。

“别!”锦觅慌忙阻止,“我暂时还不想见到你,我并非怪你,只是,我不想我们再起争执了。”

润玉朝着她张开双唇索吻,舌尖只探出一点,却足以吸引锦觅俯下身与他亲吻,他一边与锦觅唇舌相触,感受着她含弄自己的嘴唇,一边听着门外旭凤的声音,

“我知道,是我的错,你暂时不想见到我也是应该的,只一样,你不许因为跟我闹脾气就胡乱跑走,去人界,花界,还有去天界。”

“你胡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去天界!”锦觅说完才发现不妥,她是没有去天界,天帝已经在她身下,刚刚还被她亲得呜咽呢。

润玉面上并没有露出什么不对,只是更配合着锦觅进出的动作调整小穴,锦觅最受不了他这样,恨不得把心思全都花在干他上,偏偏门外旭凤还在。

“你来魔界那日天军已经在魔界外集结,我也做好了开战的准备,天帝突然退兵,我怕他另有阴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我知道,我爱的人只有你,”润玉不得不捂住嘴才能防止声音不外露,锦觅也明显到了临界点,“凤凰,你知道的,我很爱你。”

“觅儿,”润玉无声地开口,“我爱你。”

“嗯,锦觅,我也爱你。”

“砰!”

紧闭的门突然被打开,旭凤大步走进来,却只看见锦觅一人坐在床上面露疑惑和些许不虞。

“启禀尊上,鸟族穗禾伤势严重,她不肯让魔医救治,只求能面见尊上。”

“下去吧,本尊不会去见她的。”

“是。”

退下的魔将是有些不满的,她知道,毕竟穗禾拼尽一身修为复活魔尊的事迹在魔界人尽皆知,穗禾在魔界有多受宠爱她也知晓,谁能想到最后落了个修为尽失流放荒原的下场呢。

而她,不过是一个三心二意的,仙族罢了。

“你真的不去看望一下穗禾吗?我没关系的。”锦觅对旭凤说,“她毕竟救了你,你这样冷漠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好。”

“说到救了我,你呢?你明明为我做了更多,却只字不提,我又怎么能不顾及你去见她呢。”旭凤拥她入怀,“我们经历了这么多才能够重新在一起,我真的不想再因为旁的人旁的事令你不快。”

“可她对你的确是一片深情,若不是有她,你也”

旭凤抬起她的下颌吻住她,轻柔地啄吻了几下,“穗禾她对我,或许并不是旁人所看到的那样,她自小便被告知要嫁给我,她也为了我费尽心机,到头来她爱的究竟是我还是她心中的执念,或许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执念?”锦觅望进他的眼睛,平时威严的凤眸此刻却充满了柔情。

“嗯,是的,执念罢了,只不过是对未曾得到过的东西执着,小心算计,步步为营,那样的感情怎么能称之为爱呢。”

那一瞬间,就在旭凤用充满爱意的眼神看着她的一瞬间,锦觅忽然觉得旭凤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而后又顺从地被他抱起,来到床榻耳鬓厮磨。

第二日,天界

“觅儿?”润玉看到出现在他寝殿的人,受宠若惊,“觅儿怎么来了我这儿?”

他满心欢喜,锦觅能主动来找他,即便只是找他泄欲,他也甘之如饴。

“润玉还未沐浴,觅儿等等可好?或者”润玉执起她的一只手贴在胸口,“觅儿要一起去也是可以的。”

“不用了,我今日来是要跟你说,”锦觅抽回手,“我们今后别再见了。”

“为何?觅儿,是,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你若是担心我去找你会被旭凤发现,下次我便带上魔珠,绝不会出错的。”

“不,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是错的,你是天帝,而我,我也马上就要成为旭凤的妻子了,我们不应该这样,你身份尊贵,实在不用委屈自己与我”

润玉看着她的神色,知晓她今日是特地过来与自己了断的,本想脱口而出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不甘和愤怒被他强行压下,他抱住锦觅,

“不委屈的,与觅儿在一起我从不委屈,觅儿,我爱你,我爱你,即便只能在无人的地方被你拥抱也心甘情愿。”

“那不是爱,”锦觅被他抱住,也不挣扎。

“那不是爱。”她又重复了一遍,然后那两条拥抱自己的手臂像是脱力了一般垂下。

润玉难以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她轻启双唇,那曾经亲吻过自己,吻过自己身上每一处地方的唇瓣张开,一个字一个字地扎在他的心上。

“你只是在寂寞的时候遇见了我,你只是不甘心输给旭凤,想要证明你比他强而已,可是这并不是爱,只不过是你胜负心的执念而已,你一直没有得到过我,所以才会觉得你爱我。可那不是爱,你不应该被这执念所困,你应该放过你自己。”

放过自己?呵呵呵,真是好笑,到头来他连自己的爱都不配称为爱,只是执念。

荒唐至极,荒唐至极。

润玉低声问她,“那什么是爱?旭凤的爱才配叫爱对吗?到头来,我连说爱你的资格都没有是吗?觅儿,我不求名分,不求光明正大,我只求能待在你身边,这样便足矣,即使这样你也不肯吗?”

“抱歉,我与他都只属于彼此。”

他听完这句话低垂下头,锦觅看不清他的神情,她预想过润玉听到她说这些话会有多生气,可就算他再生气,她也要跟他断绝往来,她不能再辜负旭凤,辜负她的爱人。

“如果这是觅儿想要的,那润玉自会让觅儿如愿的。”

锦觅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就答应了,她自然是有如释重负的欣喜,但也有几分说不出的心思,但具体是什么她也无从考究。

话说清楚之后,锦觅自然是想要离开,可是润玉拉住她。

“觅儿,再抱一抱我好不好?”像是生怕她拒绝一般,润玉慌忙解释,“就只是抱一抱,不做别的,最后一次好吗?”

锦觅看着他泛红的眼尾,终究心生不忍,抱住润玉,听到了他在耳边说的那句“觅儿,我爱你。”,之后也没再停留径直离开。

直到锦觅走远之后,润玉低垂的眼眸才逐渐抬起,眼中的怨恨怎么也遮不住。

旭凤,旭凤,你可真是好得很呐,我故意去魔界朝你示威你竟还能按捺得住。倒是我小瞧你了,竟能让她过来与我说这些,可是那又如何呢。

润玉抚上肚子,那里有他最大的底牌。

之后好像一切都恢复了平常,她依旧是住在魔界的水神,偶尔狐狸仙跟噗嗤君过来找她,花界不同意帮助鸟族,旭凤也没有再勉强,她好像也渐渐忘了那段与润玉荒唐的时光。

她身为水神自然是要处理一些水族事物的,只是之前都是润玉帮她打理,她再上手未免还是有些生疏。

润玉

怎么又想起他来了,锦觅定定心神,专心看着奏报,洞庭湖附近的水族上书说最近一月洞庭府内震动不断,迫于那府内威压不敢进去探查,故而奏禀水神。

洞庭那似乎是他母亲的地方,罢了,到底也是她水族的管辖之地,去看看便是。

只是她跟旭凤说的时候,还是鬼使神差地说了另一处地方。

她并不是要隐瞒,只是不想他多想,何况润玉并不一定就在那里,她也并非是要与他私会,锦觅并不心虚。

可当她来到洞庭府,真正看到眼前的景象时,她还是觉得脑子里一片嗡鸣。

润玉下半身已经化成龙尾,只是原本应该光滑的鳞片变得粗糙暗淡,总是高洁威严的天帝此刻狼狈不堪,不仅脸色惨白,头发散乱,唇瓣更是被咬破渗血,更让锦觅觉得震惊的,是他的腹部。

润玉的肚子鼓起,隐隐有灵力闪现,他是男子,这样的情况应该是怪异的,可锦觅偏偏知道他身体的秘密,知道这一切的原因。

他这样已经一个月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回天界?不行,不能让人知道,这里也并不安全。

几番思索之后她将润玉带回了花界。

“玉兰芳主,你快点救救他。”

纵使再震惊,玉兰也无暇再多问锦觅,立刻施法尽心救治毕竟天帝总不能真在花界出什么差错,花界的事从来都瞒不过长芳主,锦觅也没有想过瞒着她。

饶是做好了准备,牡丹在赶到之后还是觉得眼前一黑,这叫什么事,她们花界的少主把天帝的肚子搞大了。

出于谨慎,她还是问了锦觅一句这是不是又是天帝的计谋。

“那怎么会?天帝若是能生育,他是断坐不上那个位置的。”

“是他为了救我,用了秘术,他从前的确是男子,只是后来受了玄穹之光的影响,这才,才变成这样。”

“玄穹之光?你何时去的?玄穹之光何其霸道,你又怎么全身而退。”

“我用真身作盏,然后,他用血灵子分了一半仙寿来救我,玄穹之光也是他帮我纾解的。”

“你做这些可是为了魔尊?”

锦觅点头,牡丹又问,“这些,天帝可都知晓?”

见锦觅不语,牡丹还有什么不懂的,她觉得头疼不已,这下事情变得越来越复杂了。

玉兰施法完毕,润玉的情况总算好了些,面色不再苍白,正安稳躺着。

“长姐,”玉兰得了牡丹的示意才开始说明润玉的情况,“他体内灵力乱窜,我虽能暂时稳定住,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据我所探,怕是已经四个多月了。”

玉兰又看了眼锦觅,面带犹豫,但还是说出了口,“孩子得不到来自母亲的安抚,这才会灵力暴动,先主当年独自有孕时也是如此。”

“锦觅,如今你作何想?”

“我”

“咳咳”润玉悠悠醒转,涣散的眼神逐渐聚拢,他勉强撑起身,“多谢多谢两位芳主相救。”

牡丹与玉兰看着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润玉见她们如此,抿了抿唇,又开口道,“之前润玉冒犯花界,今承蒙两位芳主相救,润玉铭感五内,待润玉痊愈之后再来花界向各位赔罪。”

许是知道他怀了孕的缘故,且细算之下,锦觅逃走那天他也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她们也跟他动了手,当时虽然愤怒,但现在想来仍觉心惊,一个不好怕是这个孩子保不住的。

两位芳主自知尴尬,再没有从前指责他的那些理直气壮,开口关心了几句便走了,屋子里只留下他们两人。

“玉兰芳主说,这是因为孩子得不到母亲的安抚所致,你既然已经发现,为何不来找我?又为何要自己硬扛着?”

润玉面露哀伤,他努力想要坐直身体,却坚持不住要摔倒,锦觅连忙上前扶住他,随后坐在床边让他半靠在自己怀中。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之后,润玉终于开口,“觅儿既说不愿再与我有任何牵扯,我又何苦再徒增烦扰,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他会跟我一样,与自己的母亲无缘。”

“何况,我也不算自己硬抗,”润玉轻轻拉住锦觅的袖口,“选在洞庭湖自然不是巧合,而是润玉的私心,我盼着觅儿收到消息之后能够过来看一看,又怕觅儿当真厌恶我至此,连与我相关的一点消息都避而不见。方才恍惚间我听见觅儿的声音,心中不知道多欢喜。”

“如果我没来,你怎么办?”锦觅问。

“若觅儿没来,我与孩子应该也不会怎么样,觅儿放心,我就算拼了一身修为也会保护好这个孩子的。”

锦觅心中泛出阵阵疼意,“你是天帝,又何苦如此。”

润玉拉着她的手一起放在他突起的腹部,腹中的孩子像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抚摸,变得乖巧起来,“这是我与觅儿的孩子,或许在觅儿看来他的存在是怪异的,不合时宜的,可对润玉来说,他是我与觅儿的链接,有他在,就算以后都只有润玉一人,也不会在变得寂寞。”

润玉亲亲她的脸颊,“觅儿不必感到为难,这个孩子以后跟觅儿一点关系都没有,不会有人知道的,旭凤更加不会,待我好了之后我会找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生下他,对外只说他是我捡回来的,与觅儿绝不会扯上半点关系的。”

锦觅收紧臂膀,感受着这人的身形,他瘦了,才四个多月就瘦成这样,这样哪里还能撑到孩子出生,是她的错,润玉变成这样都是为了她,她也不能什么都不做。

就当是还了他的,再说他也说了不会让别人知道的,不会有影响的。

“你留在花界吧,我陪着你,一直到孩子出生。”

“真的?”润玉高兴地转过头看她,眼睛盛着光。

“嗯。”

锦觅想了想,还是低头吻住了他。

“嗯啊,觅儿好棒觅儿的那里,好烫”润玉止不住腰部的动作,摆弄着臀部,让小穴能更多地贴近硬物。

“觅儿,动一动啊再多磨磨,好舒服”等到锦觅终于肯顺着他慢慢挺动腰部,用硬起的肉棒去磨蹭他的小穴,即使还没有插入他也已经兴奋不已,下面的小穴湿的不行,磨蹭时还有水声响起。

就在锦觅以前的房间里,甚至就在她以前的床榻上,这张他只敢趁夜色偷偷亲吻她的床上,她双手扶在自己腰上,防止自己无力跌倒,而他,刚刚还跟她接吻,舌头乖顺地伸出来任她品尝,下身饥渴地往她身上蹭弄,甚至淫荡地裸露小穴与她相贴。

锦觅的温柔让他心醉不已,看,她还会因为担心他而小心地扶住他的腰,会在他受不住欲望的时候主动抬腰给他施加快感,还会在他伸出舌尖向她索吻时温柔地吻住他。

她是爱自己的吧,是的吧,一定是的吧。

润玉动腰配合着锦觅的动作,一边仰头呻吟一边想,他现在是那么快乐,那么幸福,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哪里舒服?”他跨坐在锦觅身上,体位差距让锦觅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惹得他又是一颤。

“下面哈下面被觅儿磨得好舒服”

“下面?”锦觅将手往下伸,来到变得泥泞的花穴处,手指戏弄一般轻轻拨弄,“这儿?这儿是天帝陛下的哪里?”

润玉咬住唇瓣,刚刚被锦觅肉棒磨蹭得敏感的小穴被她的手指插入,原本空虚的穴内有了些许慰藉,即使只是比肉棒细上许多的手指也被贪吃的小穴缠住。

“天帝陛下刚刚还自己动腰,浪得跟什么似的,怎么现在突然害羞起来,连话都不肯说了?”

“噗呲噗呲”锦觅用手指在润玉的穴内抽插起来,淫糜的水声不断响起,真的很难相信润玉之前是个男子,还没多长时间就已经可以习惯用女穴来承欢,小穴被她插得不停地流着汁水,跪立的双腿渐渐失力,润玉立不住身子就要往下坐,却让锦觅的手指进得更深。

润玉受不住锦觅这样弄他,他想要体内的手指动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他想要泄出来。

情欲被高高吊起,润玉却怎么也到不了那个顶点,他不住地哀求锦觅。

“嗯?想要我怎么做,自己说。”

“快,快一点,我,我想要。”

锦觅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与润玉的肉棒贴在一起,分泌出的汁液让两根肉棒都变得黏糊糊的,手指的动作却没有顺着润玉的意思加快动作。

“快什么?要我快点插你的小穴?要就自己说出来。”

“觅儿,快些,快些插我的”羞耻的淫话让润玉舌尖发烫,纵然在锦觅面前露出许多次浪态,他也鲜少在她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羞涩并不能缓解身体内的情欲,反而越加难以忍受,润玉乖乖投降,对着锦觅说着她想听的浪语。

“插,插我的小穴”

“我不是正在插吗?”

“不,要快一点觅儿,快点插,让我泄出来,啊,觅儿,好想要,小穴里面想让觅儿插。”

锦觅如他所愿,同时肉棒也加快蹭动的力度。

“啊啊啊,觅儿的肉棒好硬,磨得我好舒服不行了,小穴也好舒服,要被觅儿干泄出来了前面,嗯啊,前面的肉棒也在被觅儿干”

“下面怎么湿成这样,手指是不是太细了,天帝陛下想不想要更粗的东西进去?”

润玉知道锦觅是故意的,他的身体特殊,真正欢爱还需要一段时间,可他还是顺应锦觅的话回答,

“不行,还有孩子可是好想要,想要觅儿的肉棒进来干我,嗯啊把我干射,让我吃觅儿的精水手指也很棒,觅儿用手也可以干我”

“我想去了求觅儿了让我去吧啊啊啊,觅儿,这样磨会射出来的小穴也好棒嗯”

润玉穴内突然流出许多爱液,锦觅知道他泄了,前面的肉棒更是跟她一起射了精,浓稠的白浊精液沾染在二人腹部,她将润玉抱入怀中,轻抚他的后背,让他从欢愉之中逐渐清醒。

润玉往她颈间埋,发泄出来的他变得格外粘人,欢好之后总是想要锦觅抱他一会儿。

二人身上都还一团乱,简单施法清洁完毕后,锦觅陪着润玉躺在床上,他现在需要多休养,除了去天界处理事务之外,其余时候他总会选择呆在这儿。

“是不是又变大了些?”锦觅不敢太靠近他,生怕压着他的肚子。

“快六个月了,玉兰芳主说孩子很好,”润玉温柔地抚摸着腹部,“觅儿觉得会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都好。”

润玉不想她为难,也不再追问,“我倒想是个女孩,长得像觅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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