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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殿下被两个乾元标记了

李承泽一直以为命数这东西没有全然倒霉,福兮祸所伏,多年以来受父兄忌惮,在朝堂上死生煎熬,本是生在天家无奈,他无意于此,却为之束缚,只能刻意荒唐聊以慰藉。

或许他戴上面具能这么一直癫下去——他不能再倒霉了吧,他想,至少……老天别在性征的事上开玩笑。

一边在朝堂上装兄友弟恭,悲戚地朝自己痛恨的父亲示弱,一边隐隐对抗着来自于下身的异常状况。身边的臣子互相攻讦,有的窃窃私语,谁贪污了谁又暗养了一批死士,这样的事天天都在发生,李承泽的膝盖隐隐发软,所有的事情都正常,只有他的身体不太对。

越来越热,越来越痒。

怎么回事?

李承泽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衣袖上织金的轻纱也在微微颤抖。他就跪在那里,喉头生涩地滚动,轻微喘息着,声音从四面八方涌进他身体里,又像风一样倏过,力气被一点点抽走。脑袋开始不由自主地放空,缜密的思维土崩瓦解,眼前的一切没有改变,只是李承泽注意力变涣散了,俊秀的眉不受控地蹙起来,他稳了稳身形,没让自己跌下去。

最开始发现李承泽不妥的是李承乾,作为一个乾元,他能敏锐地感觉到那甜丝丝的味道还有些醺人,是从他这位二哥身上发散出来的。

李承乾第一反应是自己是否判断错了,毕竟他这位二哥的状况可不允许其成为坤泽,这个身份会让李承泽的权力基石骤然崩塌。很快,李承乾狂喜地发现,李承泽,真的迎来了第一次雨露期,并且是相当局促地——在朝堂之上,在百官面前展示了自己的弱态香甜,那样引人攫取的芳香,势能必让李承泽万劫不复!

李承乾幸灾乐祸地瞧着李承泽,他的好二哥似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李承泽咬牙,拖着膝盖往前挪了两步,磕头道:“儿臣身子不适,请容儿臣告假,回府休息。”

庆帝的脸隐没在珠帘后面,看不清态度,只是大手一挥,让众人散去了。

没有人再敢说话,只是各自离去。他们越沉默,事态便越是严重,李承乾扯着半边嘴唇想拉出一个笑来,走出议政厅瞧着漫天紧逼而来的乌云,却是怎么赶不走心里那股悲凉。他负手而立,迟迟站在白玉石阶上不离去。

嘿,唇亡齿寒罢了。

二皇子回来的时候很匆忙,谢必安并不知宫内发生了何事,只看见下人们神色慌张,自己却不被允许靠近殿下的寝殿,他心急如焚,去找范无救商议,范无救却说如此安排必是殿下的意思,再不济,就只能是那位的意思了。

范无救虽也心有疑虑,但还是给谢必安递了个眼神:“静观其变。”

入夜,谢必安悄身潜进李承泽寝殿,屋内陈设如旧,却与往日有所不同,醺人的芳香若有似无萦绕其中,似乎……是坤泽的信香。

莫非是殿下带回来的新宠?

可殿下从来不踏足烟花柳巷,今天还是上朝的日子,若说是大臣送人,这送的太不合时宜了些。

谢必安轻轻探着步子,踌躇是否要在床前看一眼殿下是否安好时,一道声音却从他身后袭来:

“谢必安,你好大的胆子。”

那人正是二皇子李承泽,谢必安猛然回身,才觉那香味儿愈加浓郁诱人,思维飞速运转,理智才将他拉回现实的边缘。

“殿下!”

谢必安行的礼过于仓促,这位年轻的乾元亦不敢抬头看殿下,他知道他撞破了李承泽的秘密,即便谢必安做了那么多年李承泽的近卫,这种事也是想也不敢想的。

“必安担心殿下安危,一时昏了头闯入寝殿,犯下惊扰殿下之罪,必安这就去领罚。”

那香在经过李承泽身侧时更加摄人心魄,谢必安的佩剑冰冷如霜,却被李承泽那双娇贵的手给截住了——

“近卫心系主人的安危,你何罪之有?”

指尖沿着剑鞘一路抚上剑客虬筋暖热的手背,房间里不燃烛火,李承泽披散着头发,神色未明,只是慢慢靠近他,信香潮湿而温暖,如同葡萄佳酿,引诱他进入坤泽的温床。

谢必安本就不善言辞,此刻更是说不出话来,他不过也是个血气方刚的乾元,没有尝过坤泽的味道,李承泽此举无异于诱惑他犯下错误。幸好他习武多年,自制力还是占了上风,他闭上双眼,任凭发落。

李承泽看他不说话,心里知道这块木头今晚得开开窍了。他勾住谢必安的腰带,将这个忠于自己多年的近卫拉来床边。

帷幔接触到脸庞的那一刻,李承泽突然扣住谢必安后颈将他拉下来,两人就这么身体相贴倒在了床上。

李承泽咬着谢必安不知趣的嘴唇,又啃又咬,毫无技巧可言,舌尖却裹送着热液,急切地邀请着乾元,即便两人都没有经验,干柴烈火也容易成事地很——谢必安欲火瞬间烧透下身那处,性器十分以下犯上地顶了起来,李承泽坏笑着用膝盖抵着近卫胯下的鼓包,道:“这便忍不住了。”

谢必安喉头发硬,红着眼盯着身下的人半天回不过神,半晌才闷闷道一句:“谨遵殿下吩咐。”

微弱的月光照进来,李承泽的眼睛湿漉漉的。坤泽用手指拨弄着乾元的衣裳,松开他的腰带,劲装松垮地搭在近卫肩膀上,胸前几道陈年的旧伤,坤泽的手剥开里衣,沿着肌肤的纹理轻易地就探到了炽热的心跳。

再往下伸……那手探进更炽热的地方,是根大东西,坤泽坏心眼地捏了一把,满意地看见谢必安抿着唇,低哼一声。

李承泽把谢必安的脑袋按下来,要他与自己亲吻。谢必安有着极高武学天赋,于此道上更是一点就通,他学着李承泽的样子与之唇舌勾缠,舌尖在坤泽口腔内攻城掠地,几不放松,李承泽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才把他推开。

谢必安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坤泽的唇边,似在祈求。他感到李承泽攥住了他的手,剑客常年握剑,手上生了一层薄茧,这样粗糙的手,此刻却被带到了一处娇嫩的所在——李承泽捏住了他的一根指头,浅浅放入了后穴。

“殿下!”

“闭嘴!”

李承泽瞪了他一眼,在黑暗中却也看不真切,只能听到指头进去时穴口翕缩着吐着汁液,轻微抽插的水声。

谢必安几乎是僵硬着身体,失神地感受着手指插入从前仰望的殿下的身体,汹涌的欲望与绝对的理智纠结在一起,他既想脱离枷锁追随本性,标记身下的坤泽,但他不能,他只能用自己的乾元身份让李承泽好受一些,就像这样帮李承泽缓解着雨露期的痛苦。

李承泽轻微喘息着,将一整根手指没入。后穴的敏感随着手指的开拓不断提升,回府的路上下面便湿透了,他羞于在马车里自慰,但他真的很想——他紧闭双眼,再次拉过乾元的脑袋接吻,谢必安的指节在经过他体内某一点的时候会让他微微酥麻,快感从尾椎骨自下而上冲击着李承泽的神经。连李承泽自己都感觉不到,他抓着谢必安的手自慰的速度越来越快,以至于情不自禁地发出媚叫,直到一股暖潮浇湿了谢必安的手。

李承泽大腿根黏糊糊的,都是晶亮的爱液,只是凭着谢必安的手指坤泽便达到了第一次高潮。他咬着嘴唇,胡乱地用谢必安褪下的衣服去擦拭,谢必安想帮他,被他挡下了。

腿根清理干净,床上却还是湿了一片,李承泽拧拧身子,似乎不大舒服。于是他把谢必安的衣服垫在屁股下——呼,这下干净了。

李承泽曲起腿,他下身什么也没有穿,就这样把自己的入口和挺立的性器展露在谢必安眼前。谢必安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月光,他把坤泽翕合着的、还在吐露汁液的穴看了个一清二楚。

李承泽用小腿蹭着谢必安的身侧,道:“像刚才一样,继续。”

谢必安盯着李承泽湿漉漉的眼睛,口干舌燥。他的性器恨不得顶进李承泽的湿润温暖的后穴里狠狠冲撞,像所有被性欲支配的乾元一样低喘着抽插、说着荤话,然后射精。他恨不得咬着李承泽的耳朵标记他,享受交配繁衍的权利——可是他不行,他是李承泽的剑,剑何时出鞘得由主人来定。

“啊……啊……谢必安……”

乾元肖想着出了神,手上的动作不觉用力,李承泽忍无可忍,咬了他的舌头。嘴里的腥甜唤回些许理智,谢必安差点就要跪下请罪了——不过如今这状况倒是有些难缠,李承泽想把他踢下床,但终究没下脚,不轻不重地给了谢必安一巴掌,又让他伸第二根手指。

李承泽眯着眼睛,盯着黑暗中的谢必安。他像只卧在高处的猫儿睥睨着力量悬殊的奴隶,谢必安轻轻地将手指抽出,加入另一根手指轻轻抵着穴口,他不安地瞧了一眼李承泽,道:“殿下,要进去了。”

第二根手指进来并不难受,谢必安谨慎地抽插着手指,听到李承泽舒适的喟叹才放下心来。李承泽眯着眼打量着这个跟随在他身侧多年的近卫,谢必安可谓忠心耿耿,从前那个冷面剑客,如今也成了自己的入幕之宾,在雨露期的时候,在这个自己最难堪的时候仍然耐着性子侍奉自己,用他那常年握剑的手。可是此刻又没有比谢必安更合适的人了——他跟范无救两个,算是最亲近的人,又都是乾元……李承泽是皇子,大可以命人找来药物为自己舒缓信期痛苦,可是他不想。他的弱点如果非要暴露在某人面前,并不是那位在深宫里用古籍麻痹自我的母亲,也不是那个城府幽深想逼死他的父亲,想来想去,就只有谢必安,或者,范无救。

今夜范无救没来,谢必安显然比范无救性子更急。李承泽的手指慢悠悠地划过谢必安松垮的衣领,乾元精壮的身体曲线在夜幕中缓缓凸显出来,谢必安执行着“命令”,他已经尽力让自己的精神游离于性欲之外,此刻他只是在伺候着主上,而不能放纵性事。乾元手指不紧不慢地抽插着,李承泽初经人事,后穴又紧又热,爱液如潮汐蔓延,坤泽的雨露期才刚开始。

那痒似乎连手指的动作都止不住了。剑客指腹的薄茧每轻按压过那一处,李承泽那处便会滋生出无尽的快感与痒意来,不够,李承泽想着,他还想要更多——坤泽忽的抓住乾元的手指,往那个地方顶了几下,熟悉的快感愈发刺激,嫩红的穴口蹙缩着,又浇出一股热液来,潮涌般打湿了坤泽的屁股。

“——啊!”

李承泽媚叫一声,俊秀的眉蹙着,眼尾随着氤氲的热意挤出泪来,那双惑人的眼睛短暂地为性爱快感失神,又恢复了一丝神智。谢必安做这事也是第一次,他愣愣地瞧着李承泽不敢出声,还等着他家殿下的命令。胯下那物什已经硬得发痛,谢必安恨不得将李承泽拆食入腹,将此刻浑身赤裸精雕玉琢的皇家尤物干得浑身爱痕、媚叫缠绵。

李承泽似乎已经看到自家近卫眼里燃的邪火,玩心大起,他慢条斯理的解开谢必安的亵裤,玩弄着近卫勃发的性器,那东西烫手得很,坤泽细嫩的皮肤似乎能感受到虬曲血管的跳动,蕈头硕大如铃,手掌勉强一圈才能将性器掂量起来。耻毛下两枚囊丸也气势逼人地紧紧鼓着,像是憋了许久——也对,谢必安与李承泽年纪相仿,自小便近身伺候,想来也是元阳之身。

李承泽心下犹豫,这东西要是进来,自己可得受不少罪。但他还是想试试,自小走的每一步都是冒险,如今何尝不是甜蜜而痛苦的必经之路呢?他的完璧,迟早也要由别人来破。而这个人选,没有比谢必安更合适的了。

想着,李承泽便让谢必安更靠近自己一些,两人的胸膛几乎相贴,搏动的心脏似乎要跳出皮肉。李承泽的气息清澈纯净,却带着醉人的欲望,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魅惑,坤泽偏头就能用柔软湿润的嘴唇亲吻他的乾元:“必安,亲我。”

谢必安照做。嘴唇星星点点地落在李承泽耳畔、脖颈,他能感到李承泽将两人的性器揉搓在一起,阴茎抵着阴茎,暖热的欲望彼此重叠。谢必安不由得又是一股邪火直冲胯下三寸,李承泽眯着眼笑,像只狡猾的猫儿:“规矩些,我叫你做什么,继续。”

“是。”谢必安像做错了事,慌乱地给李承泽补上几枚吻,李承泽的喘息声线沙哑,连枕边蜜语时也带着迷人的诱惑,反倒是在这场性事中占据主导——哦,对,李承泽是他的殿下,谢必安本身就应该唯命是从。李承泽要他吻,他便将吻落在李承泽眉心、鼻尖、脸颊、嘴唇、发丝,所有他应该把爱覆盖的地方,在这个命运风雨飘摇的皇子身上。谢必安吻着李承泽的耳朵,想将这些年来隐秘的情意与心疼通过吻诉诸李承泽耳畔,他越来越用力,近乎揉进骨血。

“呼……谢必安。”

李承泽捏着谢必安的后脖颈,不冷不热地唤回了乾元的神智。谢必安下意识退开了些,以为自己做错了。李承泽没有斥责他,只是摸了摸被咬得通红的耳朵,上面还有谢必安忘我的咬痕。

“你好像一直没有释放自己的信香。”

“属下……不敢。”

“试试吧,未尝不可呢?”

李承泽支起身子,赤裸的身体与近卫火热的胸膛相贴,他将自己埋在谢必安怀里,不紧不慢地将两人的性器包在掌中揉搓——“你已经知道我的了,那么我应该知道你的。”

“信香会扰乱您的判断,属下不能僭越。”谢必安有些紧张地瞥了李承泽一眼,还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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