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泛着暗光的铁球嵌在黑色影卫服里,小腹那里被顶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呃…”

秦千星好像就打算一直这样,满脸痴醉的看着时尘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用折扇抵住时尘的下颚,抬起来。

时尘蹙着眉,连眉峰都在轻轻颤抖。

折扇划下去,扫过他的脖颈,喉结,锁骨。

秦千星使坏似的按着折扇的手用了点力,一路往下,扫过某处微小的凸起,时尘激灵的一抖,皱着眉掀起眼看他。

“看时影卫这么疼,我也很心疼啊。”

他动着折扇又往下划去,在铁球上轻点了两下:“要不然,时影卫你以身相许吧?我考虑放过你。”

秦千星笑着看他,带着开玩笑的表情,却又沉默的等着答复。

他们两个互看生厌,时影卫沦落到要以身相许才能保命,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滚”

“……”

秦千星表情僵了僵,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器械旁。

铁球咻的退出,他垂眸盯着各式各样的开关:“好啊,我很公平的,不想以身相许就多受点罪呗。”

咚——!

“啊…!”

时尘瞳孔骤然放大,喉间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秦千星将冲力开到了最大,没有半点反应时间,直直冲进时尘腹中,铁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全陷了进去,从侧面看就好像这铁球穿透了十字架上的人,钉在了十字架上一般。

过了不到三秒钟,铁球又退出。

时尘猛的垂下头。

秦千星勾起嘴角坏笑一声,将铁球调整位置,突然又按下开关。

“唔嗯…!”

这次是小腹,撞击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铁球刚接触衣物就瞬间没入腹中。

“呃…嗯…!”

他想弯腰,但双手被死死固定着,他只能攒紧锁链,试图转移小腹处带来的炸裂般的痛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秦千星像是摸准了他的痛处,一连十几球都不再换地方,每一球都精准的砸进时尘柔软的小腹。

“呃…”

“唔嗯…!”

除了破碎的呻吟,时尘没发出过别的声音。

秦千星用折扇掩着脸,打了个懒散的哈欠,始终盯着十字架上的人。时尘浑身不可察觉的颤抖,一次次抑制不住的闷哼。

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千星挥下折扇按下开关,对面又是一声闷哼,铁球从时尘腹中退了出来。

时尘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听到敲门声也跟着抬起了头,沉重的呼吸放轻了些许。

秦千星示意,仆人将门打开,看清来人,随即弯了下腰,略微震惊道:“盛老板。”

秦千星挑了下眉,眯着杏眼,勾着嘴角:“哟,盛爷,一有空就往我这跑,今儿个还直接下了我这地下室,急着见我?”

盛爷全名盛一,成国最大的商贾,可不止做经商的生意,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商人,势力遍及各地。

小到敌国文书,大到邻国太子。

这龙椅之上的是辰王沈自渊,龙椅之下便是商贾盛一。

盛一看了一眼秦千星身后的人,他认得,辰王的影卫。

“嗯,急得很,再晚一步我就相思成疾,无疾而终了。”

秦千星喊住准备抬脚进来的人:“盛爷稍会急,楼上不是更适合我们?”

话毕交代了仆人几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一刚刚那句话是故意的,当着辰王影卫的面道出秦千星是他的小情人,真是符合他那办完事不擦手的性子。

不过秦千星倒不是特别避讳,他知道时尘是什么人。

辰王府内,老将军单膝跪地,低着头。

“此话属实?”

沈自渊撑着头,看着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已经凉了。

老将军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又低了几分:“回王爷,此话属实。”

老将军对自己那还没成年的皇帝弟弟很是忠心,对他倒时时提防,今天跑来这一趟,实属令沈自渊没想到。

“起来吧。”沈自渊语调懒散,让老将军琢磨不透。

老将军的儿子被派去戎国做密探,前几日烨城失守,烨城统领以这条消息与戎国进行交易来守城,这是叛国之罪,已被检举诛杀。

老将军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救出儿子而求助于他。

况且老将军还提供了一个逼供戎国副将得来的情报——秦千星是敌国密探。

这倒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殿下?……”

“我知道了,明日便启程。”

“……启程?”

“我会亲自率黑骑前往戎国。”

老将军心下一颤,瞪大了眼睛:“这、殿下,这恐怕不妥。”

“我自有打算,你可以退下了。”

这已然是最妥的办法,戎国就是打算闹到鱼死网破,倘若两国开战,以戎帝不要脸的程度,定会最后关头割地借兵于别国,甚至是以举国之力联手扳倒成国。

倘若成国胜了,那也只剩半条命,邻国定会如饿狼扑食将成国洗劫一空。

所以在成国实力还未长起来之前,只能讲和,不能开战。

至于戎国密探秦千星……

这个人很有本事,与他接近了这么久都没能让沈自渊抓到把柄。

沈自渊冷哼一声,不过竟然来了成国,就别想走了。

云良楼内。

“哈啊——盛唔…盛爷,轻点…”

秦千星眼尾烧红,小腹被撑的鼓起。盛一从背后搂住他,嘴唇贴上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扫出一片粉嫩。

“秦千星,这里,”他左手按上秦千星的小腹。

“鼓起来了。”

“是盛……啊!”

盛一左手狠狠按下去,秦千星一痛,闷哼出声。

“唔嗯!盛爷,手……”

他去推盛一的左手,狐媚的眼尾挂上了泪。

盛一右手托起他的双手,亲他的耳朵,勾起嘴角邪笑一声,眼里多出了玩弄。

他把人拉到身下,扑到秦千星身上,抬头看着他,秦千星微蹙着眉,鼻尖面颊眼尾都扑着粉,这模样全然不像他平时谈笑风生的样子。

盛一拇指擦过身下人胸前的一抹樱红,小茱萸在指尖摩挲下敏感的颤抖着。

“盛…爷,今天就到这吧……”

秦千星扫开眼睫盯着盛一。

“不要。”

盛一扯出一抹痞笑,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此刻周身充满了匪气,他模样实在俊俏,秦千星这一盯,差点出了神。

“你就不想我吗?”

盛一手撑在秦千星肩膀两侧,头埋得低了点,金棕色的发丝与秦千星的发丝绞在一起。

“想啊,不过今天不能太晚了,盛爷体谅。”

盛一抿唇思考了半秒,垂着眼睫盯着秦千星的发红的眼尾:“好吧,好好休息。”

皇宫内,小皇帝单手托着腮,耳朵上夹了支毛笔,撅着嘴。

“王兄你要出远门我没意见,为什么不能带我去?”

沈自渊正翻看着小皇帝的功课,闻言目光不转的开口:“陛下去了还能回来?”

“那你去了还能回来?”小皇帝不高兴了。

“自然可以。”

沈自渊慢慢开口,没什么情绪。

小皇帝耸拉着脑袋,他就佩服他王兄这性子。

“对了王兄,你刚刚说要借什么来着?”

“太医。”

“太医?整个太医院都可以给王兄,给我留一个就行。”

“不用,我只带走一人。”

“谁啊?”

“王湘,王太医。”

小皇帝哂笑一声:“王兄挑了个最万能的,这跟带走我整个太医院有啥子区别?没啥子区别嘛。”

沈自渊拿着本子敲了敲小皇帝的头:“你是君主,注意言辞。”

说完,摊开本子,指着某处:“这个错误夫子遗漏了……”

沈自渊从小皇帝那里借了太医,来了云良楼,不等秦千星出来就已经进了地下室把时尘带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只对仆人抛下一句话:“告知秦千星本王现在需要这人,带走了。”

仆人只得恭敬的目送辰王离开。

盛一从云良楼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晚市才刚刚开始,依旧热闹非凡。

往前走几步,必经的小巷里停了辆马车,从这低调但又奢华的装饰来看,是辰王府的马车。

旁边还站了个黑骑。

盛一走进,黑骑警惕的拔出剑,看清来人后便微微颔首,朝马车看了一眼,示意盛一王爷在里面等。

盛一嗤笑一声:“哟,辰王这是准备送我回府上?”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帘内不止沈自渊一人,旁边还有个昏迷的小影卫。

时尘。

盛一上下打量了小影卫两眼:“辰王这是突然悔过,良心不安,来接小影卫回家?”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再说就下去。”

盛一靠坐在椅子上:“不下,这可是你请我上来的。说吧,什么事?”

“今晚本王会走官道去戎国。”

“哦,然后呢?”盛一吊儿郎当的捏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翠玉把玩。

“朝中事宜让你的人帮忙辅佐,护好皇帝安全。”

盛一抬腿翘到对面软椅上,打了个哈欠,扭脸看他:“就这?”

“过了今晚用东升阁的令逮捕戎国密探,秦千星。”

沈自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盛一听到秦千星三个字的时候捏着翠玉的手指顿了下,随后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看来你辰王大殿下没猜错啊。”

他手指轻点着娇醉的翠玉,再张口,语调里多了些调侃:“这么处心积虑拐到手的小情人说逮捕就逮捕?”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怎么?你在人家床上的的时候可没想到他是我拐的人。”

盛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沈自渊,我跟谁上床你都查?”

沈自渊也不计较盛一的直呼其名,毕竟他是在盛家长大的不得宠的皇子,王子皇孙一概不熟,与盛家小少爷盛一倒是称兄道弟,没那么多避讳。

两人聊完,沈自渊就要赶盛一下马车,盛一好好痛损了一顿沈自渊的良心,然后挥挥袖子准备下车,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仍在昏迷的影卫。

“诶,沈自渊,这人从开始跟着你就没吃到过什么好果子,你是诚心不想让他好过?”

沈自渊看了时尘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头去眼神示意盛一赶紧滚下去。

“哟,小气,蹭个马车”他从车上跳下,声音拖的老长:“都不让啊…”

沈自渊听着走远的脚步,回神望向旁边的人。

他就是有意不想让时尘好过,他本来也是可以有母后的,他也本可以不用血雨腥风便轻轻松松的得到权力,都是这个人的父亲……

所有人都觉得陈贵妃是游江时落水而亡,只有躲在船舱里想偷偷给母亲生辰礼物的沈自渊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一个刺客杀害,沉到了江里,当着他的面,就在他面前……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那张和时尘如此相像的脸。

父皇正因为他偷跑的事情而生气,又得知爱妃落水的事,一口气没顺过来,气到指着他大喊灾星。

他后来找遍了成国角隅,终于在一处被胡人洗劫的村子发现这人,不过这人已经死了,但他旁边躺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不说话,空洞的眼神浮在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去管,或许他根本就找不到吃的,只知道在死人堆里缩着,仿佛他把自己也当成了这里的一个死人。

当沈自渊说出要带他走,给他吃喝住所的时候他空洞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

没错,沈自渊要带他走,要让他赎他父亲来不及赎的罪。

马车停在城外,王太医坐在沈自渊对面,正为平躺在软椅上的时尘把脉。

不一会便转过身去拱起手来:“陛下,您这影卫并无大碍,想必是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

沈自渊淡淡的嗯了声,王湘便退下了。

他垂着眼支着头,暗红黑底的玄袍被火苗映的更显阴郁。盯着时尘的目光半天都没有移走。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发现时尘的耳垂上竟有颗小黑痣。

这点黑色跟他嫩白的皮肤真不搭。

突兀的颜色让他看的有点出神,连时尘掀起眼皮的动作都没扫见。

“……主…咳呃…咳咳!”

沈自渊听到声音立刻收回了目光,语气冰冷:“醒了。”

时尘立即翻身而下,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时尘倒吸一口凉气,他极力忍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主人……”

“属下…昏迷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沈自渊见他跪下低头盯着地板,便移过目光不再看他,只冷淡淡的回了句:“不知道。”

时尘一顿。

不知道……

是啊,不知道。

他什么时候在云良楼里昏迷的,沈自渊自然是不知道。

时尘不再说话,头始终没有抬起过。这是主仆之间的规矩,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影卫不能与主人对视。

或许这就是他厌恶秦千星的理由。

秦千星可以明目张胆的事情但他却要小心翼翼。

沈自渊这次去戎国带的护卫并不多,但也并非少。

都隐藏了起来,现在正赶马的车夫就是个黑骑。

想必戎帝也清楚的知道,现在没人敢明目张胆的动他。

这几日在路上,时尘的伤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已经有几日没有见到沈自渊了。

沈自渊赶他去了另一辆马车上,说是要他好好养伤,他听到这话后,心里砰砰直跳。

他果然还是控制不住,哪怕是沈自渊随便一句不知真假的话。

戎国民风开放,百姓也热情。马车刚进戎都,就像进了闹市,听说是因为戎帝喜欢热闹,连带着百姓也都显得喜气洋洋。

进朝不必那么多人,况且这些黑骑伪装成了车夫苦力奴役。

沈自渊只带了时尘和另一位黑骑,其他人便藏在了市井。

他并不着急去见戎帝,反倒对这里的民风有了略探一二的欲望。

沈自渊走在前面,时尘紧跟在后面,旁边的商贩热情的招呼这两位俊俏公子,时尘连头都没回过。

市井的这些东西他出任务的时候基本都见过,但也只是远远的在屋顶或者某棵树上看过。这些东西不值得他流连,况且他也用不上。

他是个影卫,本就该脱离世俗,自己的剑和敌人的刀,才是他该关注的。

况且……有次出任务他碰上了个老大娘,坚持不懈的要给他介绍自家产的莲花糕。他本是想着直接走人,但老大娘一句:“买回去送人吃也成啊。”他就脑子一热把大娘剩下的全买了。

他之前看到过,沈自渊出席小皇帝的生辰宴只动了莲花糕和仆人为他斟的酒。

沈自渊一定是喜欢吃莲花糕的。尽管他手上这个不如皇宫里的精致,但也许味道不差。

但他错了,沈自渊不仅差人将莲花糕全扔了,还关了他两天一夜。

“不要忘了你是个影卫,你的眼睛只能盯着要做的任务和要追查的人。”

沈自渊那天很生气,这两天一夜都未差人给他送去吃食。

所以他的目光不该停留在这上面。

“哎!公子看看我这玉簪子,捎一个回去送给喜欢的人啊!”

“公子公子,上好的茶叶,老家特产!”

“公子,买串珠链啊……”

叫卖声不绝,沈自渊都未施舍一丝目光。

这街逛的像完成某种任务一样。

“哈哈,哥哥!”

时尘欲要迈步,小腿忽然贴上一团热乎乎的东西。

他低下头去。

“哥哥,你要吃糖葫芦吗?”

一个衣着精致的小女孩正抱着他不撒手,右手还捏了串翠溜溜泛着光的糖葫芦。

“阿娘给楠楠买的糖葫芦,哥哥好看,送给哥哥!”

时尘赶紧抬头看了一眼沈自渊,前面人听到动静也恰好转过头,目光相撞时尘有些不知所措。

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小团子,动了动腿,发现动不了……

“松开。”语气有些硬邦邦。

小团子跟听不到似的,左手搂的更紧,右手使劲往上抬了抬,把糖葫芦递了出去。

“哥哥吃!”

沈自渊一动不动,站在他们前方,看着时尘如小鹿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一个杀伐果断的影卫,竟然当街被一个小女孩截胡。

他还真想看看时尘会怎么做,会不会把这个小团子拎起来扔一边去,然后冷着脸继续走。

下一秒时尘抬手,接过了小女孩踮着脚递过来的糖葫芦……

“哈哈,哥哥要吃楠楠的糖葫芦了!”

“呀!兄长来了,楠楠快跑!”

下一秒小女孩撒开小手就往前小跑去,跑了两三步,又想起什么,赶紧回头喊了句:“漂亮哥哥!楠楠长大要嫁给你!”

“江楠!你说什么?!”

小女孩被迎面冲过来的一个面容俊朗的少年抓住,作势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啊,跑错方向了!”

“江祁!我要告诉爹爹你打妹妹!呜呜呜……”

时尘无视掉后面兄妹残杀的动静,快步走到沈自渊身边,手里捏着糖葫芦比握着把剑还沉甸甸。

这东西在手里扔不知扔那,留也不敢留……

他刚刚只来得及扫一眼,这东西是红色的……珠子。

叫什么来着……

想不起来了,竟然想不起来了……

“吃了吧。”沈自渊道。

时尘抬头,眼底难藏一点惊讶。

但沈自渊的话他从不敢违抗,可平日里,他不是见不得影卫与外界的任何事物有任何联系吗……

“是……主人。”

他习惯性的在沈自渊面前低下头,目光撞上手里的红珠子。他突然想起来了,刚刚那个小女孩管这叫……什么葫芦。

余光发觉沈自渊没在看他,他便偷偷举起手里的红珠串送到嘴边。

小珠子上泛着细细的光,头顶的天都映了上去。

他轻轻的咬下一口,竟然是甜的。

所以这是甜葫芦,应该是叫甜葫芦来着……

脆脆的糖壳被他在嘴里咬碎,红润的山楂开始泛出汁水,味道又开始变得有些酸涩。

难道叫酸葫芦?

时尘一路沉默的咬着手里的酸甜葫芦。原来市井的人们都吃这些东西,跟他的干粮饼比起来……

好像有些没法比了。

路过一处卖珠宝的摊位,沈自渊驻足停下,时尘也跟着站定。

珠宝小贩似是没想到这位衣着不凡的公子会停到自己的摊位上,招呼人的语调都变得有些磕绊:“公、公子,买些珠宝首饰么?”

时尘有些疑惑,沈自渊的地位可以让他一掷千金,他会瞧得上这些地摊货?

沈自渊不动声色的举起一颗泛着幽幽绿光的玉块,这很明显是颗假玉。假玉呈椭圆形,虽身价与真玉相差甚远,但成色和形状却漂亮的惹人眼球。

小贩见状,立马着色的介绍起自家的“玉”来,“公子好眼光!这颗翠玉是灵山特产,质地光滑,寒光凛凛又不失温雅……”

沈自渊没有理会小贩卖力的介绍,而是转头朝向时尘,问道:“喜欢这个颜色么?”

时尘目光忽的撞上沈自渊深邃的眼睛,顿了顿,赶紧低下头,盯着他手上那块假玉:“回主人,此非真玉。”

小贩闻言尴尬的停下了对玉块的介绍,轻咳了两声。

“答非所问。”

沈自渊冷冰冰的嗓音自上传来,时尘顿住。

“回主人,喜欢。”

身份低微,他不敢在沈自渊面前说不字。

话毕,沈自渊便向小贩摊位上扔下一片金叶子,握起手中的假玉,不顾小贩惊讶的目光,离开了摊位。

进朝觐见很顺利,一路无阻,自然也因为无人敢迁怒成国。

只是戎帝给时尘的第一印象不怎么好。

这个一国之君,简直像个村野屠夫。

“辰王老弟,朕的美姬们怎么样?喜欢么?喜欢哪个挑走送你。”

沈自渊面色不该,举起手中的杯盏:“贵国风水养人,只是本王无心与此。”

“哈哈哈好!辰王老弟果真非凡之人!”

戎帝分明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只可惜生了一张嘴。

他举着杯盏,一饮而尽,重重放下酒杯,直直看着立在沈自渊身后的时尘,“成国也是风水养人啊!”

沈自渊目光淡淡,但嘴角难得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戎帝倒也不必一盏酒的功夫抬眼七八次,戎帝若喜欢,此人送与你。”

时尘心下一颤。

送与……你?

戎帝脸上顿时绽开爽朗的笑,“辰王老弟真是性情中人!知我者也!”

时尘望向坐着的深自渊,目光满是诧异。

主人要将我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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