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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呃……”
“唔……”
双手被反绑在雕花柱子上的男人艰难的从唇缝里吐出难以抑制的闷哼。
拳头一次次砸下,挤进男人薄弱的腹中,在被软腹完全包裹前又被猛的抽出。
男人名时尘,辰王沈自渊的影卫。
“把头抬起来。”
刑室里,长椅上身穿黑色玄袍的人懒洋洋的支着头,望着被绑在雕花镀金柱子上身形颀长的影卫。
时尘听话的抬起头,轮廓利落的脸庞出现在沈自渊眼里。只是这本应该透露着冷清的脸此刻正紧抿着唇,微皱着眉,额头上有一排细密的薄汗。
时尘明明没什么表情,但沈自渊看着那张脸总觉得有些心烦。
他轻蹙了下眉:“时尘,两天就可以完成的任务,你用了四天。”
沈自渊带着情绪说话时,语调也总是懒懒散散,听不出什么无端的微妙,但确总是莫名的具有压迫感。
“回王爷,云良楼的人干预任务……”
“啧。”
时尘话还未说完,沈自渊就不耐烦的打断。
“云良楼?”
他站起身,慢哉哉向时尘走去。
“是秦千星?”
时尘沉默了两秒,回到:“是。”
咚——
沈自渊的拳头毫无预兆的砸进时尘腹中,那里已经软的一塌糊涂,轻轻一顶就是一个深坑:“这就是理由?千星这么跟你过不去?”
“呃……”
他拳头还未退出来,反而话音落下之后更深的抵入时尘腹中。
每次领罚时,沈自渊都会命令他不许用内力抵御,也不许紧绷着腹肌。
所以他现在的腹部柔软一片,沈自渊的拳头已经没入一半。
“我说过,领罚的时候不许发出声音。”
时尘立马压下控制不住的闷哼,咬着牙。
“时尘,”
他突然发力,拳头捣的更深,从侧面看,整个拳头都陷入了时尘腹中。
“错了就要乖乖领罚,借口没有用,知道了吗?”
他语气轻佻,拳头却没松半分。
感受着拳下人轻轻的颤抖。
“回……王爷,知道……”
时尘声音有些哑,但还是能听出来一贯冷淡的调子,只是绷了点因为喘息而带来的起伏。
沈自渊没有因为时尘的认错而有半分动摇。
半个拳头仍陷在时尘腹中。
时尘咬着牙,绷着唇,艰难的呼吸着。
他能感觉到内脏在挤压,他就要没办法呼吸了。
沈自渊垂眸盯了一会,突然的卸了劲,拳头退了出去。时尘的腰腹间陡然一空。
他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又因为连续不断的击打,此刻胃里更是难受的令人打颤。
但他依然绷着那张好看的脸,仿佛是尊捂不化的神造的冰雕。
让人想要去狠狠捣碎。
“哟,辰王殿下原来是在这啊。”
沈自渊转身正对上秦千星笑盈盈的脸。
他微怔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他快步走到来人面前,脸上带着戾气的懒洋洋被收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少有的温情。
“我这不是新得了些稀奇玩意儿,想着与你一同把玩把玩。”他半垂着眼扫了一眼刑室,白净的手举着挂玉坠的扇子挡了挡鼻子:“这地方味道可真难闻。”
沈自渊闻言便要带秦千星出去,却被他举着扇子拍了下肩。
“这不是你那影卫?”
时尘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前面披着一身金贵绸缎的人。
秦千星对上他的目光挑了一下眉:“这是受罚了?”
他话是对着沈自渊说的,眼睛却一转不转的盯着时尘。
“犯了点错。”
沈自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听闻他昨日冲撞了你?”
秦千星一双杏眼轻眨了一下,嗤一声笑了出来:“辰王殿下不会是因为我才罚的这小影卫吧?”
他语气轻飘飘,传进时尘耳朵里有些做作的意味。
“那可使不得,这影卫日后可是要伴辰王左右的,为了我泯灭的忠心可是不值。”
辰王倒是还没承认,这小贱人便将因果揽到了自己身上,举着折扇的手轻抖了抖,拂袖褪去一小半露出了自己白净的手腕来。
一道浅浅的但肉眼可见的疤痕袒露了出来。
刚刚好撞上沈自渊的目光。
“手腕怎么回事?”他抓住秦千星的手,轻蹙着眉问到。
秦千星慌忙缩了手,只是力气不大,仍旧稳稳的被沈自渊抓着。
“这不是前日云良楼来了刺客,慌乱之中被那刺客划了一刀,哪成想这刺客竟是辰王的影卫。”
“说来也怪我,耽误了辰王办案。”
秦千星长的白净,身形纤瘦,即便是个男人也让人忍不住滋生保护欲。
沈自渊看着垂着眼一脸歉意的秦千星,恨不得用剑十倍的在时尘的手腕上刻还回去。
“这怎么能怪你。”
话毕他抬眼看着时尘:“你办案竟办到云良楼了,明知这人是千星还要用剑在他腕上留下一刀,你安的什么心?要反?”
他自然没安什么心,也没有要反。他是被骗进去的,秦千星穿了一身轻纱,蒙着面,妩媚的像个女子。舞着剑向他刺来,他自然是要反抗。
划了这人的腕被他挑了面罩他才知道这是秦千星,秦千星立马红着眼睛拉低声音,说他只是想跟时影卫开个玩笑,本是叫他来帮自己向辰王送个东西,没想到时影卫把他当了敌人。
时尘冷冰冰的问他什么东西,他却又说东西刚刚已经差人送过去了。
等到时尘从云良楼里出来的时候,真正要追的人早已没了踪影。
“辰王殿下莫要生气嘛。时影卫也不是故意的。就是可怜了我这手腕,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沈自渊低下头抚了抚秦千星腕上的凸起,惊的他倒吸一口气:“轻点王爷。”
时尘心想有那么夸张吗?
沈自渊的保护欲此刻快要溢出来了。
他皱着眉满是心疼:“人待会交给你处置,罚到你不疼了再送回来。”
秦千星一脸的惊讶:“这怎么能行?”
“他做错了事就要罚,尤其是伤了你。”
“王爷这是怎么了?这么在乎千星啊,坳不过你,那这人我只好领回去几日了。”
他一脸的无奈,仿佛这是他勉为其难才答应的事。
不过时尘倒有些无所谓了,反正在哪都是要罚,左右不过是轻重问题。
沈自渊,当今圣上的亲哥哥,傀儡小皇帝的提线师。不过这可没人敢说出来,大家都心知肚明,哪个都不敢惹了这辰王。
更别说秦千星了。
传闻中辰王沈自渊的男宠。
也是圣朝最大妓坊的掌楼。
到底是拥有实权的人,才会明目张胆的拥一个妓坊掌门入怀。
云良楼不收女妓,偌大个妓坊全是妖艳男子,个个唇红齿白,眉清目秀。
这的人都十分怕秦千星,他们不仅是男妓,一纸卖身契,更是这里的奴隶,秦千星的奴隶,一个不小心的错误可能就会惹秦千星不高兴而被绑去云良楼下的刑室满足秦千星的特殊癖好……
至于秦千星有什么癖好,楼下刑室里有什么,时尘是知道的。
他曾经跟着沈自渊来这里的时候看到过,一个剑眉杏眼的男妓被当成人形木偶般折磨了一天一夜,最后被当成物品送给了富贵人家……
这些官势显赫的有钱人不乏有喜好施虐者……
“唔——”秦千星扫开折扇掩上俏脸,只露一双眼睛在外。
“不是说这地下室要常打扫,最起码一天一次,怎么办的事?”
看门的人快步上前,连连弯腰:“秦掌楼,都是下人办事不利索,今天就换一波人来,保准日后干干净净。”
地下室里充斥的腐木,酸水以及一股不怎么明显的腥味。一座立着的十字架旁边,还有一位奴人在擦着沾血的地板。
时尘被绑着手腕,眼睛上蒙了一层黑色的薄纱,模模糊糊的对周围看不真切。
一个奴人上前拉起时尘手腕上耷拉下来的锁链,本想着用点力,却发现链子往上一提时尘就乖乖的跟着走了。
他被绑在了木制的暗金色十字架上。
手臂被分开,不用动也知道绑的的结结实实。
秦千星用折扇拖起他的脸,一脸的玩味。
“时影卫,你这张脸生的真是俊俏,配上这黑纱,如果再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
“那真是让人期、待、万、分啊。”
若不是黑纱碍了眼,时尘现在就可以明目张胆的露出恶心的眼神。
他恨秦千星,恨沈自渊爱的所有人。
因为他得不到那样的爱。
秦千星坐在了奴人搬来的软椅上,正对着时尘。
他摆了摆手,两名身强力壮的奴人就走到了时尘身边。
“听闻时影卫很能忍痛,曾经不用麻药生生抗过了剜肉取箭,不知道你能扛得住这般不可。”
话落,秦千星挥了挥折扇,拳头应声砸在了时尘腹上,这一拳来的突然,时尘还没来得及绷紧腹肌,疼痛就从下而来,蹿上脑门。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咬紧了后槽牙。
“呦,竟然能忍住不发出声音,你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冷冰冰啊,这种时候都绷着你那嘴唇。”
秦千星使了个眼神,前面又传来闷响。
咚咚,咚咚。
要论全天下的影卫谁的武功本领最高,那时尘定是要排上前十。但绕是再好的武功,再健硕的身体,也抵不住两个彪形壮汉的轮流猛击。
细细的破碎的声音开始断断续续的从时尘嘴里跳脱出来。
左边的奴人一手按住时尘的肩膀,一手狠狠的捣入他的上腹,奴人还能感觉到手下这人的腹肌轮廓。秦掌楼说过,要把他的腹肌磨没,然后再“上刑”。
他更加用力的将拳头捣入,时尘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
“嗬——”
他想弯腰,但奈何被人按着肩膀,只能直直的等着拳头进入的更深。
“呃嗬——”
那人拳头猛的退出,又重重的砸回来,整个地下室都是皮肉相撞的声音。
咚——
拳头深深捣进了肚脐的位置,时尘刚想弯腰,又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另一侧肩膀。
咚——
“嗬啊——唔——”
如果他眼上没有黑纱,那就能看到他骤然张大的眼睛,狠戾中闪过一瞬的失神。
那人将拳头埋进了他的小腹,那里是他最脆弱的地方。
两只拳头,一上一下,还在凶狠的捣入的更深,没有半分要退出去的意思。
疼,好疼——
他仰着头,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唔——”
拳头开始拧动,痛感瞬间被放大了十倍,张牙舞爪的冲他包裹来。
时尘轻轻的颤抖着,咬紧了后槽牙。
两个奴人猛的退出,时尘咻的垂下了头。
但这才刚刚开始,右侧的奴人趁时尘还没反应过来,按住他的双肩猛的来了一记膝踢。
破碎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发出,又是一记膝踢。因为还被绑在十字架上,他只能略微弯腰,手臂上全是枷锁,缠缠绕绕,他只能下意识的攥紧锁链,手指泛着惨白,如同他的脸色。
秦千星宣奴人退下,慢悠悠的走向了时尘。
用折扇托起他的下巴,隔着黑纱仿佛能看透他的眼睛一般。
“时影卫,你猜你若是在我这里出了事,或者是回不去了,王爷会不会想起他还有这么个影卫?”
时尘不语。
秦千星放下折扇,对准他的肚脐狠狠捣了进去。
时尘本能的向后缩,可折扇却不让半分,沿着肚脐埋入的更深。
“我真的好讨厌时影卫身份低微却总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他抽出折扇,时尘也跟着倒吸一口凉气。随即不等时尘反应又狠狠的捣入小腹。
剧痛陡然传来,秦千星力气大的惊人,时尘觉得小腹就要被捅穿了。
“呃……”
他抓着铁链的手轻轻晃动,铁链摩擦发出金属碰撞声。
“这样如何?”
“我们玩个游戏,前些日子我从西域商人那里买来了一台巧匠做的器械,听说威力巨大,屡试不爽。我还没在谁身上用过,倒是想看看怎么个屡试不爽。”
“若时影卫能在这器械下撑够两个时辰不昏倒,那么时影卫胜出,今天就算结束。倘若时影卫撑不住昏了过去,那我会在半个时辰后将你泼醒,然后……”
他贴近时尘的耳边,语气带着明显的玩味与阴狠:“让你连昏迷都困难。”
时尘蒙着黑纱看不清前面,腹中一片绞痛,失去视觉导致痛觉被放大。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被推到了自己面前,只听见咯咯响了一阵,然后就有东西破风而出。
咚——
“呃嗯——!”
那是个铁球,铸在铁杆上,此时正不偏不倚的砸在时尘腹中,剧痛突然在皮肉中炸开。
“嗬呃——”
铁球还在不断埋入,时尘呼吸都有些困难,更是痛的浑身发抖。
他的腹部凹下一个深坑,铁球嵌在其中。
坚硬的铁器就这样直直抵在柔软的腹中,直至整个球体完全埋入时尘的腹中,秦千星才按下一个按钮。
“唔…”
铁球被带出,引得时尘的腰腹也往前送去,随后不等余痛消散,又直直冲过来。
咚——
“啊呃——”
他的头骤然仰起,就像一条频死的鱼,剧痛袭来,时尘浑身都在颤抖,破碎的呻吟零丁溢出,他如履薄冰。
又疼的如临深渊。
铁球又抽出,随机换了位置,向上移去,对准了他的胃部。
秦千星按下开关,球体破风而出,狠狠砸入时尘胃部。
“啊——”
那里许久未进食,此刻空荡荡的胃部被挤压变形,他只觉得喉头一腥,终是没吐出些什么来。
铁球连续不断的击打着,不给时尘半点喘息的机会。
他脑袋昏沉,默默算着,铁球已经冲过来三十多次了,每一次都精准到痛感最大,却又吐不出鲜血。
很疼,特别疼。
但他不在乎。
沈自渊自然也不会在乎吧。把自己的影卫随便送到他人的刑房,甚至连理由都令时尘心酸到可笑。
为什么他就不能好好回头看看自己呢。
一个被他救了,被他养大,又被他利用的忠心的影卫……
一个爱他爱到可以用后背挡下敌人铁箭的影卫……
他沉默寡言,却爱沈自渊爱到如火如荼。
咚——
“呃啊——”
“唔——”
铁球不知道何时移了位置,正向时尘的小腹狠狠砸去。
那里是他最柔软脆弱的地方,软的一塌糊涂。
铁球刚一进入,小腹就肉眼可见的凹了下去。
咚咚——
“呃嗯!”
好疼。
秦千星勾起嘴角笑了笑,盯着时尘的脸,手下却有了动作,他按下了一个木质的刷了蓝漆的按钮。
咚——
“嗬!——嗯……”
铁球瞬间整个埋入时尘小腹中,他奋力仰起头,濒死的呻吟出声。
这还不够,铁球还在深入……
“呃唔……”
太疼了!
秦千星走到时尘跟前,挑下挂在他眼上的黑纱,时尘眼尾泛着红。甚至眼角还挂着些生理性的泪水。
这表情简直太完美了——
痛苦不堪的完美表情。
秦千星笑的玩味,欣赏着这样一副表情。
泛着暗光的铁球嵌在黑色影卫服里,小腹那里被顶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
“呃…”
秦千星好像就打算一直这样,满脸痴醉的看着时尘痛苦不堪的表情,他用折扇抵住时尘的下颚,抬起来。
时尘蹙着眉,连眉峰都在轻轻颤抖。
折扇划下去,扫过他的脖颈,喉结,锁骨。
秦千星使坏似的按着折扇的手用了点力,一路往下,扫过某处微小的凸起,时尘激灵的一抖,皱着眉掀起眼看他。
“看时影卫这么疼,我也很心疼啊。”
他动着折扇又往下划去,在铁球上轻点了两下:“要不然,时影卫你以身相许吧?我考虑放过你。”
秦千星笑着看他,带着开玩笑的表情,却又沉默的等着答复。
他们两个互看生厌,时影卫沦落到要以身相许才能保命,想想就让人觉得……兴奋。
“…滚”
“……”
秦千星表情僵了僵,没说什么,转身走到器械旁。
铁球咻的退出,他垂眸盯着各式各样的开关:“好啊,我很公平的,不想以身相许就多受点罪呗。”
咚——!
“啊…!”
时尘瞳孔骤然放大,喉间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秦千星将冲力开到了最大,没有半点反应时间,直直冲进时尘腹中,铁球在不到一秒的时间内完全陷了进去,从侧面看就好像这铁球穿透了十字架上的人,钉在了十字架上一般。
过了不到三秒钟,铁球又退出。
时尘猛的垂下头。
秦千星勾起嘴角坏笑一声,将铁球调整位置,突然又按下开关。
“唔嗯…!”
这次是小腹,撞击力度比上一次还要大,铁球刚接触衣物就瞬间没入腹中。
“呃…嗯…!”
他想弯腰,但双手被死死固定着,他只能攒紧锁链,试图转移小腹处带来的炸裂般的痛楚。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秦千星像是摸准了他的痛处,一连十几球都不再换地方,每一球都精准的砸进时尘柔软的小腹。
“呃…”
“唔嗯…!”
除了破碎的呻吟,时尘没发出过别的声音。
秦千星用折扇掩着脸,打了个懒散的哈欠,始终盯着十字架上的人。时尘浑身不可察觉的颤抖,一次次抑制不住的闷哼。
咚咚…
敲门声响起,秦千星挥下折扇按下开关,对面又是一声闷哼,铁球从时尘腹中退了出来。
时尘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听到敲门声也跟着抬起了头,沉重的呼吸放轻了些许。
秦千星示意,仆人将门打开,看清来人,随即弯了下腰,略微震惊道:“盛老板。”
秦千星挑了下眉,眯着杏眼,勾着嘴角:“哟,盛爷,一有空就往我这跑,今儿个还直接下了我这地下室,急着见我?”
盛爷全名盛一,成国最大的商贾,可不止做经商的生意,一个独立于朝廷之外的商人,势力遍及各地。
小到敌国文书,大到邻国太子。
这龙椅之上的是辰王沈自渊,龙椅之下便是商贾盛一。
盛一看了一眼秦千星身后的人,他认得,辰王的影卫。
“嗯,急得很,再晚一步我就相思成疾,无疾而终了。”
秦千星喊住准备抬脚进来的人:“盛爷稍会急,楼上不是更适合我们?”
话毕交代了仆人几句,头也不回的走了。
盛一刚刚那句话是故意的,当着辰王影卫的面道出秦千星是他的小情人,真是符合他那办完事不擦手的性子。
不过秦千星倒不是特别避讳,他知道时尘是什么人。
辰王府内,老将军单膝跪地,低着头。
“此话属实?”
沈自渊撑着头,看着桌上的茶盏,里面的茶已经凉了。
老将军听见他的声音,身子又低了几分:“回王爷,此话属实。”
老将军对自己那还没成年的皇帝弟弟很是忠心,对他倒时时提防,今天跑来这一趟,实属令沈自渊没想到。
“起来吧。”沈自渊语调懒散,让老将军琢磨不透。
老将军的儿子被派去戎国做密探,前几日烨城失守,烨城统领以这条消息与戎国进行交易来守城,这是叛国之罪,已被检举诛杀。
老将军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救出儿子而求助于他。
况且老将军还提供了一个逼供戎国副将得来的情报——秦千星是敌国密探。
这倒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想……
“殿下?……”
“我知道了,明日便启程。”
“……启程?”
“我会亲自率黑骑前往戎国。”
老将军心下一颤,瞪大了眼睛:“这、殿下,这恐怕不妥。”
“我自有打算,你可以退下了。”
这已然是最妥的办法,戎国就是打算闹到鱼死网破,倘若两国开战,以戎帝不要脸的程度,定会最后关头割地借兵于别国,甚至是以举国之力联手扳倒成国。
倘若成国胜了,那也只剩半条命,邻国定会如饿狼扑食将成国洗劫一空。
所以在成国实力还未长起来之前,只能讲和,不能开战。
至于戎国密探秦千星……
这个人很有本事,与他接近了这么久都没能让沈自渊抓到把柄。
沈自渊冷哼一声,不过竟然来了成国,就别想走了。
云良楼内。
“哈啊——盛唔…盛爷,轻点…”
秦千星眼尾烧红,小腹被撑的鼓起。盛一从背后搂住他,嘴唇贴上他的脖颈,呼出的热气扫出一片粉嫩。
“秦千星,这里,”他左手按上秦千星的小腹。
“鼓起来了。”
“是盛……啊!”
盛一左手狠狠按下去,秦千星一痛,闷哼出声。
“唔嗯!盛爷,手……”
他去推盛一的左手,狐媚的眼尾挂上了泪。
盛一右手托起他的双手,亲他的耳朵,勾起嘴角邪笑一声,眼里多出了玩弄。
他把人拉到身下,扑到秦千星身上,抬头看着他,秦千星微蹙着眉,鼻尖面颊眼尾都扑着粉,这模样全然不像他平时谈笑风生的样子。
盛一拇指擦过身下人胸前的一抹樱红,小茱萸在指尖摩挲下敏感的颤抖着。
“盛…爷,今天就到这吧……”
秦千星扫开眼睫盯着盛一。
“不要。”
盛一扯出一抹痞笑,一个家财万贯的商人,此刻周身充满了匪气,他模样实在俊俏,秦千星这一盯,差点出了神。
“你就不想我吗?”
盛一手撑在秦千星肩膀两侧,头埋得低了点,金棕色的发丝与秦千星的发丝绞在一起。
“想啊,不过今天不能太晚了,盛爷体谅。”
盛一抿唇思考了半秒,垂着眼睫盯着秦千星的发红的眼尾:“好吧,好好休息。”
皇宫内,小皇帝单手托着腮,耳朵上夹了支毛笔,撅着嘴。
“王兄你要出远门我没意见,为什么不能带我去?”
沈自渊正翻看着小皇帝的功课,闻言目光不转的开口:“陛下去了还能回来?”
“那你去了还能回来?”小皇帝不高兴了。
“自然可以。”
沈自渊慢慢开口,没什么情绪。
小皇帝耸拉着脑袋,他就佩服他王兄这性子。
“对了王兄,你刚刚说要借什么来着?”
“太医。”
“太医?整个太医院都可以给王兄,给我留一个就行。”
“不用,我只带走一人。”
“谁啊?”
“王湘,王太医。”
小皇帝哂笑一声:“王兄挑了个最万能的,这跟带走我整个太医院有啥子区别?没啥子区别嘛。”
沈自渊拿着本子敲了敲小皇帝的头:“你是君主,注意言辞。”
说完,摊开本子,指着某处:“这个错误夫子遗漏了……”
沈自渊从小皇帝那里借了太医,来了云良楼,不等秦千星出来就已经进了地下室把时尘带了出来。
临走的时候只对仆人抛下一句话:“告知秦千星本王现在需要这人,带走了。”
仆人只得恭敬的目送辰王离开。
盛一从云良楼里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晚市才刚刚开始,依旧热闹非凡。
往前走几步,必经的小巷里停了辆马车,从这低调但又奢华的装饰来看,是辰王府的马车。
旁边还站了个黑骑。
盛一走进,黑骑警惕的拔出剑,看清来人后便微微颔首,朝马车看了一眼,示意盛一王爷在里面等。
盛一嗤笑一声:“哟,辰王这是准备送我回府上?”
他掀开帘子才发现帘内不止沈自渊一人,旁边还有个昏迷的小影卫。
时尘。
盛一上下打量了小影卫两眼:“辰王这是突然悔过,良心不安,来接小影卫回家?”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再说就下去。”
盛一靠坐在椅子上:“不下,这可是你请我上来的。说吧,什么事?”
“今晚本王会走官道去戎国。”
“哦,然后呢?”盛一吊儿郎当的捏着手腕上价值不菲的翠玉把玩。
“朝中事宜让你的人帮忙辅佐,护好皇帝安全。”
盛一抬腿翘到对面软椅上,打了个哈欠,扭脸看他:“就这?”
“过了今晚用东升阁的令逮捕戎国密探,秦千星。”
沈自渊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盛一听到秦千星三个字的时候捏着翠玉的手指顿了下,随后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看来你辰王大殿下没猜错啊。”
他手指轻点着娇醉的翠玉,再张口,语调里多了些调侃:“这么处心积虑拐到手的小情人说逮捕就逮捕?”
沈自渊扫了他一眼:“怎么?你在人家床上的的时候可没想到他是我拐的人。”
盛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沈自渊,我跟谁上床你都查?”
沈自渊也不计较盛一的直呼其名,毕竟他是在盛家长大的不得宠的皇子,王子皇孙一概不熟,与盛家小少爷盛一倒是称兄道弟,没那么多避讳。
两人聊完,沈自渊就要赶盛一下马车,盛一好好痛损了一顿沈自渊的良心,然后挥挥袖子准备下车,临走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仍在昏迷的影卫。
“诶,沈自渊,这人从开始跟着你就没吃到过什么好果子,你是诚心不想让他好过?”
沈自渊看了时尘一眼,什么都没说,又转过头去眼神示意盛一赶紧滚下去。
“哟,小气,蹭个马车”他从车上跳下,声音拖的老长:“都不让啊…”
沈自渊听着走远的脚步,回神望向旁边的人。
他就是有意不想让时尘好过,他本来也是可以有母后的,他也本可以不用血雨腥风便轻轻松松的得到权力,都是这个人的父亲……
所有人都觉得陈贵妃是游江时落水而亡,只有躲在船舱里想偷偷给母亲生辰礼物的沈自渊知道,他的母亲是被一个刺客杀害,沉到了江里,当着他的面,就在他面前……
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张脸,那张和时尘如此相像的脸。
父皇正因为他偷跑的事情而生气,又得知爱妃落水的事,一口气没顺过来,气到指着他大喊灾星。
他后来找遍了成国角隅,终于在一处被胡人洗劫的村子发现这人,不过这人已经死了,但他旁边躺着一个小男孩。
男孩不说话,空洞的眼神浮在没什么表情的脸上,肚子饿的咕咕叫也不去管,或许他根本就找不到吃的,只知道在死人堆里缩着,仿佛他把自己也当成了这里的一个死人。
当沈自渊说出要带他走,给他吃喝住所的时候他空洞的眼神终于动了一下。
没错,沈自渊要带他走,要让他赎他父亲来不及赎的罪。
马车停在城外,王太医坐在沈自渊对面,正为平躺在软椅上的时尘把脉。
不一会便转过身去拱起手来:“陛下,您这影卫并无大碍,想必是用内力护住了五脏六腑。”
沈自渊淡淡的嗯了声,王湘便退下了。
他垂着眼支着头,暗红黑底的玄袍被火苗映的更显阴郁。盯着时尘的目光半天都没有移走。
这么久了,他第一次发现时尘的耳垂上竟有颗小黑痣。
这点黑色跟他嫩白的皮肤真不搭。
突兀的颜色让他看的有点出神,连时尘掀起眼皮的动作都没扫见。
“……主…咳呃…咳咳!”
沈自渊听到声音立刻收回了目光,语气冰冷:“醒了。”
时尘立即翻身而下,腹部传来的疼痛让时尘倒吸一口凉气,他极力忍住,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主人……”
“属下…昏迷了多久?”他小心翼翼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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