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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垂传来一阵刺痛,沐景序一惊,岿然不动的面具有了裂痕。
最柔软的地方被人咬在口中厮磨,似乎在报那夜被他咬在唇上的仇。
可紧接着,一道柔软至极的湿滑触感抚平了疼痛,他听见有人笑着在他耳边含糊问:“桂花糕很甜的,对不对?”
桂花糕再甜,沐景序也不可能让柯鸿雪再尝一尝。
柯大少爷前脚说完那句话,他家学兄后脚就打开了门,将廊下那座冰雕挪了个位置,正对着门口,然后带着耳垂上那点不甚明晰的牙印,自高而下地睥睨着柯鸿雪,冷声问:“当着他面偷?”
这场景就很有意思。
檐下是新年刚挂上的红灯笼,院子里还有未化的积雪,冰雕栩栩如生,是三殿下十七八岁时意气风发的容貌;门边立着的白衣青年清冷倨傲,眼角眉梢向下一睇,隐隐透露出几分讥嘲讽刺,是沐景序二十三岁的模样。
柯鸿雪还没个正形地斜靠在小榻上,见到不同时期的殿下站在他面前,这样冷下嗓音问一句,某一瞬间特别想点头。
嗯,就当着他面偷。
但大概是屋外劈头盖脸的寒风糊在了脸上,也或许是虞京城里此起彼伏的爆竹声过于闹耳,柯鸿雪拽了拽自己那岌岌可危的理智,到底没被欲望冲昏头脑。
他轻轻一笑,赤着脚就从榻上下了来,一身火红的新衣委了地,行走间偶尔覆盖雪白的脚背。
柯鸿雪走到门前,生怕寒风给他本就体弱的学兄吹出个好歹来,赔着笑就要伸手去关门:“哪儿能?我开个玩笑罢了。”
沐景序斜睨了他一眼,也不知道有没有信他鬼话,转身便要走出屋子,柯鸿雪连忙拦住他,先一步转了过去挡在他面前背对着房门,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学兄,我知错了。”
认错认得比谁都快,从来也没见他改过一次。
沐景序抿着唇,本就凉薄的眼睛如今看去更添一分寒意,好似真被他那些不着调的言语和逗弄惹出了气。
柯鸿雪心脏往下坠了坠,暗道要遭,面上却仍旧一副可怜到极点的样子跟他撒娇:“学兄,我冷。”
沐景序低头,望见柯鸿雪露在外面的雪白脚背。
“学兄——”他又拖着调子唤了一声。
沐景序咬了咬牙,没好气地说:“回去。”
“你陪我吗?”柯鸿雪不依不饶,“今天要守岁的。”
沐景序很想揍他了其实,抬起眼睛冷冷地望向他,柯鸿雪跟没看见他眼底淬着的寒冰似的,轻声道:“太冷了,学兄不跟我一起守岁的话,我就只能这样子跟着你往外面走的。”
他顿了顿,补充:“反正我肯定要缠着你。”
——丝毫也不知羞。
沐景序冷声问:“你是在威胁谁?”
“我是在陈述事实。”柯鸿雪说。
门在面前关了起来,屋子里烧了地龙,还有炭火烘着,本质上不会太过寒冷。但大概是柯鸿雪名字起得好,时节也生得好,浑身上下皮肤白的像是一块美玉、一尊雪人,裹上鲜艳过了头的红色,便衬得裸-露在外的皮肤格外白。
脚掌踩着地板,弓起的足背上甚至隐隐透出几根青色血管。
沐景序视线往下扫了一眼,便跟被烫着了一样,抿了抿唇,转身回了先前的小榻上。
柯鸿雪挑了下眉,唇角不受控制地往上扬,也跟着他坐了回去,捞起榻上一张羊绒毯盖住脚背,时不时还要折腾一下,踢出来分许,脚趾在空中晃一晃。
——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
沐景序全当自己没看见,反正受冻的也不是他。
骨牌继续玩着,问些无关风月的问题。
不知哪一局开始,柯鸿雪问了些岭南的花卉,沐景序怔了片刻,低声应了他,再然后回问对方一些京城的戏词。
窗外不时有烟火在窗外炸裂、于天空绚烂,屋内烛光隐约,他们三言两语随口间,窥见几分错过的光阴。
一壶温酒见了底,某一瞬间屋外爆竹声变得格外响彻,柯鸿雪立马半跪在榻上伸手推开了窗。
冷风顺着窗口灌进来,并着窗外几乎亮如白昼的夜空,无数烟花在空中亮起,辉煌、烂漫,是人间繁盛的烟火。
夜风拂过脸颊,沐景序下意识抬头望去,恰好看见人世间又一年平常而特别的新年。
柯鸿雪回过头,桃花眼眸里缀满了愉悦的笑意:“学兄,新年快乐。”
沐景序稍稍一怔,不自觉也冲他弯了弯唇:“新年快乐。”
年复一年,我们终于一起过了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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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鸿雪自己硬生生挤上了沐景序的船,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便有了替他谋划的资格。
柯府在京中的地位特殊,自大年初一起,便日日都有人上门拜访,打着给柯太傅拜年的名义攀些交情。
柯文瑞为人正派,甚至显得有些古板,交际应酬的事一向不屑于做。往年柯学博夫妇在京城,能将一切人际往来处理得很好。
柯鸿雪以前是懒得做,如今真着手安排起来了,倒也有模有样得很。
沐景序在柯家住到元宵节,中间几乎将京城里现今官员的样子全都结识了个遍。其中还有几位翰林院的老学究,听见柯鸿雪介绍他是临渊学府的同窗,要参加明年的科考时,还另外考了沐景序几首诗,满面喜色地说等他入翰林与他们一起做同僚。
哪怕沐景序并未主动图谋,也不得不承认,因为有柯鸿雪,他走入京城的这条路霎时间变得无比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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