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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一桌宴请亲友的饭菜,要干的活可不算少,偏偏纯子今天特意给家政阿姨放假,说是要亲自完成料理。这样一来,料理的复杂程度直线上升,但我妻绘纱子还要写补习班的作业,便被纯子推拒掉了帮忙的意愿。

在完成作业的间隙,小少女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下楼倒开水,回头就能看到开放式的厨房里,母亲和其友人一起和睦做饭的身影。

在父母正式分居以前,绘纱子很少见母亲有什么朋友,只有京子阿姨会给她们寄些礼物。但京子阿姨爱好自由,天南海北地走遍世界,陪伴母亲的时光并不算长;直到两年前,母亲和父亲提出分居,搬出家门重新找了一份工作,绘纱子才陆陆续续见到母亲新交到的朋友、同事。

泷泽江算是其中之一。

但她又是最特别的。

或许是特别在外貌、身材?第一次见面那次,也是泷泽陪着纯子来接她放学,绘纱子在同班同学惊异的讨论声中恍惚坐上车后,手机立马震动起来,以往和她关系并不熟稔的女孩子们通过群聊纷纷申请了好友,在私聊里热络地向她询问那位来接她的女性是不是什么即将出道的大明星。

也或许是特别在学历、智慧?虽然不知道泷泽就读在哪所学校,但是后来见的几面里,她只是扫了一眼题目,就能为困顿于奥数难题的绘纱子提供解题的思路。

更或许,只是特别在她与纯子的相处模式。

哪怕是洗几根蔬菜,两人也能凑在一块笑谈起来。灯光晕黄,客厅的电视在少女眼中反射出光晕。电视屏幕里放着最近新出的番剧,绘纱子在op声中不由地回忆起自己寡淡苍白的童年,恍然发现这是她第一次看到母亲这么开心。

这样也不错。

绘纱子跟着笑了一下,她没有被发现,也没有选择去打扰她们,扭身准备上楼。

番剧的op唱着“あなたが好きで性别は関系ありません”,绘纱子的脚步也跟着一顿。她重新扭回头去看。

厨房里的身影一个娇小,一个高挑,什么也没干,只不过是纯子总是笑得无比温柔快乐,偶尔含羞带嗔,如同绘纱子在校园里看到的那些小情侣一般,会踮起脚,亲昵地将新切好的果蔬喂进泷泽口中。

一般来讲,这样的情景是没有什么问题的。都是女性,都是朋友,纯子也曾无比柔弱地倚进京子阿姨的怀里,然后拜托京子阿姨留下来和她一块睡觉,然后在睡梦惺忪时将大腿翘到彼此的身上。

就连绘纱子学校里的女生们,也是这样亲密无间,就算上厕所也要手拉手一起去。

——绘纱子别过脑袋,端着水上了楼。

女孩子的贴贴,有什么问题吗?

京子阿姨有段时间从国外回来,见面的第一瞬间,就是将唇啪啪印在绘纱子的左脸和右脸上——这次的聚餐也是如此。

女人是独身主义,早早放言要将绘纱子当女儿养,喝了酒后更是犯了酒晕,抱着绘纱子一口一个“乖女儿”。

直到绘纱子都受不了这样的热情了,她才放开小姑娘,手脚并用地穿过一堆友人搂住了纯子,一边大声嚷道:“我可真羡慕你啊纯子!”

纯子哭笑不得,在其他友人善意的笑声中抱住京子:“我有什么好羡慕的,京子你才厉害啊。”又美丽独立又有勇气和主见,随意自由地环游世界,见更多的人和更多的风景。

“对啊,我是很棒啊!”京子脸上浮出醉酒后的红晕,自恋地夸赞完自己,又“嘛”一口亲在纯子脸上,趴在她肩上喃喃自语,视线空茫地落在纯子身后的某处,“但是纯子你也比我厉害啊……虽然之前总是害羞又爱哭,但是却做到了我不敢做的事情啊……”

“什么事啊?……”纯子有些疑惑,想要将京子抱到沙发上去。

她的力气太小了,身高体重都比不过京子,还是泷泽从后边拍拍纯子的肩膀,替她抱起了京子。

女人身材很好,只不过酒品不行,一到泷泽怀里就乱动,等泷泽把她放下的时候,还一口亲在泷泽的唇上。

周围的朋友笑得不行,虽然和泷泽是第一次见面,也不忘善意提醒:“接吻狂魔上线了。”

“泷泽君要小心,京子酱喝醉了就逮谁亲谁。”

泷泽当然不会介意,把人放下后就转过身,京子也没有如她们所言继续折腾,反倒是枕着沙发,沉沉睡去了。

友人们见状,陆续都放轻了声音,就着菜肴与酒继续闲聊话谈。

夜幕渐深,酒足饭饱,因为都是女性,又都喝了酒,眼看时间不早,纷纷选择了告辞。泷泽一个个为她们找好了代驾,嘱咐两人同行,让她们到家后在聊天室里发个消息,倒是惹得年轻姑娘们在群里刚报完平安,就纷纷私聊了纯子,赞叹其细心顺便还想要个联络方式。

只不过手机震动,消息一条条蹦出,纯子却无暇再顾及回复了。

她被按在开放式的厨房里、面对着客厅清洗碗筷,只不过进展非常不顺利——就因为身后亲密搂着她的年轻女孩。

“唔……不要乱来呀……”纯子面颊绯红,小声地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客厅里睡着的友人京子。

京子醉成这样,只能留在纯子家睡一晚,现下依旧趴在沙发上安睡;天色也晚了,绘纱子犯困,更早的时候就上楼回了房;于是只剩下最后一位客人。

这位留下的客人现在站在纯子两腿之间,正环着主人家纤细的腰肢有节奏地耸动下身,那双贼手穿进衣服里抚摸过女人微微鼓起的肚皮,揉上了围裙之下丰满圆润的大奶。

“没事的。”泷泽低头亲吻纯子秀气的脖颈,手指捻起奶尖上勃起的乳豆左右拉拽,纯子的围裙裹着奶本就鼓鼓囊囊,多了一双手后,立即饱满地显出人手的形状,假如京子醒过来,只要朝这里看一眼,即便再愚钝也能明白过来两人正在做着什么。

虽然有流理台的遮掩,她们也没有像以前玩围裙py一样脱得精光,但这样开放式的厨房,旁人只要进来,便能看到泷泽撩起的裙摆下,一根粗长的肉棒正埋在纯子腿心里进进出出,而穿着家居连衣裙、戴着围裙的女主人又是如何不自觉屁股轻颤,在撩开衣摆的两腿之间落下一滴滴透明暧昧的黏液。

“我以为纯子酱会给我打电话,就是邀请我来做这个的?”泷泽舔着女人红透的耳垂,带着笑声促狭地调侃。

用大餐宴请亲友,再用自己的胴体宴请泷泽——纯子这样害羞,哪里会承认自己的贪欲,她想说自己只是想感谢泷泽给她介绍了可靠的律师,帮她打赢了官司,才邀请她过来吃饭的。可一开口要提到那位知性美丽律师的名字,她便不由自主地咬了唇,只发出哼唧的两声:“没有……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泷泽低哼了一声,不停抽动碰撞,“不是故意找我过来,在你最好的朋友面前偷情的?这样很刺激吗?”

纯子被说得面红耳赤,噙着泪光连连摇头。

泷泽却仿佛说上瘾了,继续戏弄:“怎么不出声?是怕叫得太大声,把楼上睡着的女儿也吵醒吗?嗯?”

“要让绘纱子看看母亲的眼睛被肏出眼泪的真实模样吗?”

纯子的身体打了个哆嗦,心中涌起一种近似乱伦的、被抓奸似的羞耻,终于伸出拳头向后锤了一下泷泽的肩膀:“别、别乱说!”她一边这样制止,一边却因为这种羞耻在全身蹿过一阵电流似的快感。

要是、要是真的被绘纱子发现她在与年轻女孩子做爱的话……

纯子猛地闭上了眼睛。

泷泽不知纯子的真心,倒是闭了嘴,她只是习惯性地在根据客人以往的需求进行角色扮演,而纯子又常常被这种伦理骚话挑逗得更为动情。

然而小粉拳砸在身上实在不痛不痒,反倒因为这点反抗更叫她起了性致。

泷泽原本小幅度的晃动加快加重,几下深顶之后,纯子便站不直地身子软软前倾,围裙里的奶球垂在空中左摇右甩,全靠她用双手撑住案台,才没埋进还在哗啦啦冲水的洗碗盆里撞碎碗筷。

“…呜……”纯子不禁发出娇弱的惊呼,重新睁开眼睛,踮着脚尖呜咽,“…太重了……啊!”

“嗯……纯子……?”

听到熟悉的声音,纯子整个人都僵住了,一手扶着流理台,一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脏怦怦直跳,紧张惊恐地看向客厅躺在沙发上的京子。

好在京子只问了这么一句,好像只是在睡梦中听到了动静说梦话,醉醺醺地翻了个身,似乎对于头顶明亮的光线有些不适,还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纯子观察了好一阵没有发觉不对劲,这才慢慢放下心,耳边就传来泷泽的轻笑。

这个被很多人赞扬温柔、却在私底下暴露出恶劣本性而不自知的年轻女孩,搂着纯子出了薄汗的胴体用力地搓揉起来,甚至因为纯子方才紧张而绞紧的甬道刺激,更加兴奋地撞击她的臀瓣,顶弄出带着连绵水声的“啪啪”鸣响。

“纯子酱听到京子小姐的声音后夹得好紧,果然很爽吧……嗯?”

“不……没有这样的事……啊……泷泽桑……慢、慢一点……”纯子双眼噙泪摇头,忍不住主动出声求饶,可她即便将声音压得再低,这样媚而软的连声娇吟依旧在厨房里妩媚游曳,时不时就会有两个突兀的高音音符蹿进客厅。

她的身体摇晃得越来越厉害,胸前的乳房颠簸得像是随时都会撑破围裙,两只小脚攒紧脚趾踮着支撑,偶尔还会像配合似的直接踩上泷泽的脚背,方便她将圆润的屁股挤进身后人的胯间,用软弹的臀肉深深包裹住对方的利器。

含吮、挤压、扭动……

“纯子酱的身体真的比嘴更诚实呢……”

泷泽掰过人妻小巧的下巴,亲吻进她格外小而甜的樱唇,纯子果然坦诚地张着嘴,让两根舌头激烈地交缠出啧啧的水声。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吧,”泷泽在柔软的樱桃小嘴里肆意搜刮,在换气的间隙带着笑意含糊地威胁,“不诚实也是一种不听话哦……”

现在的体位本就深入,更别说纯子这般娇小——是不是还不足一米五?

泷泽用点力,就能靠一根鸡巴将她顶起来,一旦纯子试图动作,脚一落地,屁股也跟着深深吃进了肉棒,湿湿滑滑的花径紧紧包裹着柱身吸吮,连两颗蛋袋大的阴囊都陷进肉臀的绵软包围,爽得泷泽情不自禁满足喘气。

她看着身前柔弱的美妇,因为要在家宴席招待友人,虽然换上了日常的家居服,但还是稍稍打扮了一下自己,化了一点精致的淡妆,翦水秋瞳,樱桃小嘴,一头柔顺墨发在尾端系成一捆,松松地搭在一边娇小玲珑的肩头。

人妻有张温婉秀气、美貌如莲的脸蛋,因为胆小羞怯,总是带着一副少女般的青涩无辜;如果不是泷泽亲自体会过她前前后后的变化,也一定不会知道,这样的柔弱娇小的美人,已经变成了贪婪淫浪的家伙。

就像现在,她明明知道泷泽是在玩梗,只是用那次扮演py的乌龙戏弄;明明已经被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撞破奸情的京子吓到过一次;明明可以拒绝配合——却只是扬起白皙柔软的小脸,乖顺地、可怜地回头望着泷泽:“那……快点结束好不好……”

“太久没做了……嗯……做久了会腿软……而且碗筷还没洗完……”人妻娇美的脸颊上浮出两坨晕红,胡乱地扯着理由,“现在……唔嗯…先做这一次……今晚你留下来,回房间之后再补给你好不好……”

她用软软的声音说着完全等同邀请的话,临末了,还含羞带怯却无比温柔地补上一句称呼,“好不好……阿江……老公~……”

“……都随你。”

泷泽同意的时候,差点把纯子的唇瓣咬出血来。

结果只是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清洗的工作,两人却在厨房里待足了一个小时。

虽然美人相邀,但事实上泷泽并没有在纯子家待太久。

她的手机放在边上,隔三差五便会震动着响起歌声——泷泽并非是社交上的达人,私人手机上的通讯录名单更是少得可怜,因而通过电话来联络她的、一般也不会是什么不要紧的事。

这样,即便泷泽当时正跪在女人腿间起伏,也不得不分出心神来拿过手机。

她用眼神示意了下纯子,柔弱的美妇早就被折腾得迷迷糊糊,见状便迟钝又乖顺地慢慢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听见泷泽平复完有些急促的鼻息,微微沙哑着声音回复电话。

“……这样吗?……好的,我很快就回来……唔!”泷泽闭上眼睛快速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声音说完,“没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了台阶……”

她迅速挂断了电话,睁开眼,视线牢牢捕捉住身下鬓发汗湿的女人,“纯子酱……想给别人直播挨肏吗?”

“什么……?”方才突然缩紧小腹,夹着肉棒狠狠一吞的美妇闻言,茫然地抬起酡红的小脸来看她,一边继续卖力地摆动屁股,一边发出软软的娇哭,像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的,脑袋里一片浆糊、晕晕乎乎地抱怨,“别停下呀……阿江……嗯、……好舒服……呀!”

她一边哭一边扭,软得就像是没了骨头,娇小的身子被轻易罩于身下,嫩滑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泷泽一手编织出的爱痕,胸前那两团壮观肥美的乳肉更是四处乱蹦,腿心间肥美的阴唇被肏得翻了出来,即便被欺负得过分,红艳艳的小穴也依旧要圈着粗紫的肉物大口大口吞吃。

活像是个被肏傻了、只知道发情逐欲的人偶娃娃。

也实在难以确认,她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

泷泽看得喉头发干,索性放弃了追究,专心将肉物埋回湿热的温巢。耻骨一次次撞击着女人的肉臀,深嵌的龟头甚至再度破开了柔韧的宫颈,抵进一抽一抽的子宫深处鞭笞。

啪啪啪啪、水声噗响,水花四溅。

在极剧的快感之中,交媾着的两人都感到了同一种熟悉的震颤。

泷泽深深粗喘,胯下肉棒像是被无数蚂蚁啃噬着吸吮,又像是陷进了粘稠而紧压的泥浆,在泥泞之中越陷越深……眼看着就要到了高潮,她环住纯子的细腰,最后留恋地又顶了两下,便想抽身退出。

纯子却反手紧紧回抱,像是最后的反抗,用双手双脚牢牢锁住泷泽的身子,眼眸像是清醒的又像是堕入了迷恋,她晕乎乎的、却又口齿清晰地邀请:“阿江、……嗯……老公……今天安全……哈啊……纯子要吃老公的精液……”

“射进来……给我、嗯……”

“纯子酱……”

纯子恍惚中听见泷泽喘息的声音发生了扭曲,很想仔细看看她现在的表情,却在下一秒被人紧紧压在身下,双腿被架到对方臂弯间大张到极限,朝着泷泽高高翘起了臀部。那根肉物则就着这个姿势,深深贯穿了她的身体——龟头顶到最深的水宫壁上,膨胀着,跳动着,如同活过来的蟒蛇蚕食她仅剩的理智。

纯子只觉自己的整个肉腔都被年轻女孩奇异的肉棒填满到了极限,结果那些祈求来的黏液依旧还能大股大股地不断射进她的身体,在湿滑的子宫壁上四处迸溅,如同散落的烟花,既烫又痛,却绚丽地照亮了她的整个世界。

“哈啊……”纯子的嘴边流出晶莹的涎水,瘫软在床上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在这样的快感中本能地摇着脑袋,身体轻微地、痉挛似的颤动。

等泷泽平静下来,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后,纯子的小腹都还保留着微微的鼓起;许许多多因为没有了堵塞而欢快逃匿的精液和淫水混合在一起,随着女人暂时无法合拢的花穴一抽一抽的颤抖,顺着外阴不停地流进更隐秘的臀缝。

泷泽看见纯子这副模样,明明才刚做完,身体却又诚实地起了反应。

她平息了自己不合时宜的欲望,抓紧时间为彼此清洗了身体。

“……你要走了吗?”

纯子被浴巾裹着从浴室里送回床上时,已经从放纵的欢愉之中清醒,可一对柔婉的杏眼依旧雾蒙蒙地含着水汽,柔弱又惹人爱怜。

“我还以为阿江今天可以陪我……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

“嗯,最近有事要忙。”泷泽在穿自己的衣服,轻笑着俯身用唇碰碰女人柔软白皙的脸蛋,“等下次有空吧。”

纯子有些害羞,又忍不住伸出细而软的手指轻轻拉住泷泽的衣摆,双手揽住年轻女孩的脖子,仰头主动送上了红唇。

泷泽稍稍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环住她的腰肢,默契地选择了配合。

泷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屏幕亮起来又黑下去,倒映出两个抱在一起的身影。娇小的女人身上裹着的浴巾已经掉落到床上,露出了白皙而赤裸的美好肉体,丰满的胸部紧紧压在高挑女孩的衬衫上,被纽扣挤出圆印;高挑的女孩搂着女人,一只手托举揉弄着她的臀瓣,另一只手穿过墨发扣在她脑后,像抱孩子一般掌控对方的身体。

她身上的衣衫因此又被揉皱了一些,可此时只顾得上在舌头的碰撞中发出啧啧的水声,互相品尝彼此的甜美,气喘吁吁,温柔缱绻。

宛若一对因为离别而依依不舍的恋侣。

可事实上她们现在关系十分复杂,既不是情侣,也不是客人与员工,更不是什么固定周期约会的炮友——她们甚至都很少主动联络彼此——却保留着这样暧昧的相处。

说是下次有空,下次却遥遥无期。

纯子心里偶尔有些不甘心,也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但她虽然在与前夫离婚的事件上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实际上在泷泽面前依旧保持着柔弱乖顺,像只被人偶尔投喂食物以至于盲目信赖对方的小动物,平常忙着自己的事情,一边又会期待着对方下一次的拜访。

这么看来,纯子夫人确实非常柔弱可欺,或许还要提醒她在生活里不要被小白脸骗财骗色——泷泽曾经也如此想过,直到她发现女人在她白衬衫领口上留下的淡色口红印时,她明白,人类果然不是可以用单纯的一种词汇就可以概括的生物。

顶着大家戏谑的目光,泷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淡定:“抱歉,应该是朋友不小心沾上的。”

大家有相信了的,也有玩笑调侃的,但碍于与泷泽并不算格外熟络,这件事很快就翻了篇,转而认真讨论起高育大学三十年校庆的事。

高育大学虽作为顶尖贵族学府之一,底蕴其实并不如那些老牌大学深厚。

底蕴不厚就从别的方面补呗,因而即便这三十年校庆时间不尴不尬,校董事会也要端起矜持的腰板决心好好办上一场,彰显一下学校的优秀之处,同时也是一次对外宣传招生的好机会。

高育大学高度自治,这活便交到了掌握话语权的校学生会手里。

泷泽倒不是学生会的人,她在学校里都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因为在学生会里的朋友找她帮忙才会出现在这里。

大家热火朝天地策划讨论,泷泽则不停敲着面前的电脑键盘,不时根据他人的想法对程序修改删减。改到一半,她抬头准备喝水,伸手便碰到边上青叶真绪的手臂。

“啊,抱歉青叶。”

青叶真绪穿着学生会统一制式的制服裙装,冷冷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她的视线飘落到泷泽的衬衫领口上,面上的神情更显得冰冷,再坐了没一会儿,很快便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作为学生会的文艺部部长,她负责这次校庆的晚会统筹,据说还要上台表演。

泷泽的朋友见状,哧溜一下就抢过原本属于青叶真绪的椅子,握着椅背倒坐上去,满脸关怀地询问泷泽:“大小姐还真是高傲,你搬过去和她一间宿舍都几个月了?怎么还这么冷冰冰的。”

泷泽的程序完成大半,闻言愣了一下,其他人不知道青叶真绪私下与她相处的模样,只看表面——明明都是室友了,却被碰一下手臂就不适似的退场,看起来确实像是关系不睦。

而青叶真绪作为高育大学盛名已久的高岭之花,除了出众的家世背景,秀丽绝尘、冰清玉洁的清冷外貌,冷淡孤高的难搞性格同样广为人知。

甚至有谣言说,青叶真绪和之前的室友相处,非必要情况一天不会说超过十句话,生活习惯又有些大小姐做派的吹毛求疵,有洁癖、早睡又早起,对人对己都要求严格,这才把颜狗属性的室友也逼得受不了换了宿舍。后来机缘巧合,泷泽才和她住进同一间宿舍。

朋友一想到这些就忧心忡忡:“你没有被她欺负吧?”

泷泽失笑:“你觉得青叶能欺负我?”事实上,排除掉被要挟的要素,经常被欺负到哭出来的正是这位大名鼎鼎的冰颜美人。

正说着,话题中的女主角便重新出现在了门口。

背后说人坏话,朋友不由心虚噤声,看着青叶真绪一步步从他和泷泽身边路过——高岭之花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白的芭蕾舞裙。这条裙子显然是青叶自带的长舞裙,无比修身地包裹着她纤而柔的腰肢,露出纤白的肩膀和部分胸脯,如墨长发盘在脑后,修长的脖颈、纤巧的下巴,脸上仅是日常的淡妆也无法遮掩五官的优越;

舞裙长度过膝,浪漫飘逸的裙身上缀着繁复又精美的宝石碎光,虽然盖住了大半修长笔直的长腿,但当脚背绷紧起跳,依旧能在旋起的裙摆下拉出无比优美的身体曲线,行走之间步伐更是摇曳生姿——像极了一只矜傲优雅的白天鹅。

她轻飘飘地从旁经过,一阵冷而淡的香味也随之游过。

高岭之花居高临下地落下一眼,坐在座位上的男性骨头便软了一半,更别说身为同性的女生,仗着平日的几分交情已经主动上去动手动脚了。

“哇,小真绪你这样上台,校庆的舞台表演环节我们已经赢了一半了!”

“呜呜美死我了,青叶酱,快来和我合个影。”

颜狗们凭借一腔胆色勇敢上前,做好了被美人拒绝的准备,怎料青叶真绪今日分外好说话,虽然面色依旧冷淡,却意外地配合。围观群众霎时狂喜,女生们又是环细腰又是摸长腿,临末了还要拉上泷泽一起。

虽然和泷泽更不熟络,但泷泽明显是个好说话的人,上头的女生们魔爪伸来,把青叶真绪按到泷泽大腿上坐下,指手画脚地让泷泽的一只手扶住青叶的腰,另一只的手肘则撑着座椅扶手,虚握成拳抵住脸颊;又让青叶真绪将头靠在泷泽肩上,动作上要摆出一副柔顺的模样,脸上却要露出[难堪羞愤]的神色。

恰是一副强取豪夺冷美人的佳作。

“啊啊啊噢噢噢噢……”

“我的cp……!”

围观的女生们、甚至包括男生都嚎出了奇怪的声音,一个个掏出手机请求拍照。泷泽只说不能外传转发,而意外的是,青叶真绪也没有拒绝。她只是轻颦着眉,像是受不了同僚们的玩闹又不得不配合,无奈地别过脸去。

[羞愤难堪]的神情她摆不出来,可这样[想要拒绝又无可奈何]的难得柔弱和无声纵容,更令旁人心摇神荡,狼嚎不止。

泷泽摆着pose没有动弹,因为这样大佬的姿态和身高的优势,她可以轻易地看到青叶真绪倚靠进她怀里的身形和动作,面上维持着冷淡的神色,却听话地跟着旁人的指挥改变姿势,从被欺侮的高岭之花变成被豢养的乖顺金丝雀、再变成恃宠而骄的冷美人,坐姿也一变再变,柔软的身躯贴着泷泽不停扭转。

泷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应该选择拒绝的——

“青叶……”她握住青叶真绪的手腕,垂下眸轻声说,“不要乱动了。”

飘逸的长舞裙盖住两人相贴的部位,谁也不知道底下发生了怎样的碰撞。

“不行吗?”青叶真绪的双手轻轻环住泷泽的肩膀依偎,侧目看着泷泽的侧颜,她脸上表情依旧冷淡,只有泷泽听到她的低语,“就算我继续动下去,你也没法对我做些什么吧?”

泷泽的眸色暗下去,静静看着她:“你认真的?”

青叶真绪便只是扬唇,挑衅似的轻笑了一下。

围观的吃瓜群众们看她俩悄悄咬耳朵,虽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手机拍摄的咔咔声却一刻没停。

玩闹过后,连工作的兴致都提高不少,为校庆策划出好几个新点子,最后泷泽完成了自己的任务,看了眼手机说有事要先离开时,大家伙还有些恋恋不舍,但也都心满意足地与她挥别。

“哎,等等,青叶酱已经走了吗?”

“她要负责的晚会工作已经搞得差不多了,之后就是彩排之类,估计先走了吧。”

“对,青叶十几分钟前就先走了,就比泷泽早个五六分钟。”

“不愧是高岭之花。”有人心里偷偷想。这两个人同为室友住同一间房,居然还要分批回宿舍。

大学生活里,最早建立联系、同时也是最亲近的,一般都是自己的室友。

虽然在外人看来,青叶真绪这样的[大小姐][冷美人]和泷泽江实在是关系尴尬,泷泽却并不怎么赞同。

毕竟她们和其他宿舍的男生女生一样,私下相处时也会搂搂抱抱,看过彼此的身体,睡在同一张床上,也会因为一些挑衅玩闹而象征性地压着对方教训。

但青叶真绪否认了泷泽的观点。

她说正常宿舍的男生或女生,都不会赤身裸体搂住自己室友热情拥吻,不会把私密之处怼到一块,更不会把教训变成床榻间的欺辱——让她趴在寝室的阳台窗户上,赤身裸体地将臀与胸乳摇成雪似的白浪。

泷泽很疑惑:“你不喜欢吗?”

“在众目睽睽下做这些事,不是你刚才的意思吗?”她一边问,一边撞击身前人的臀瓣,套着薄套的紫黑肉物在雪白腿心间大力进出的模样甚至显出几分狰狞。

青叶真绪被这颠簸撞得摇摇欲坠,浑身上下冒出的薄汗蒸晕开一小块玻璃,被窗外的明月一照,细碎成了更朦胧的雾气。

因为进攻方动作有些粗鲁,美人如霜如雪般冷淡的容颜染上了烧灼的红霞,秀眉忍受痛苦般微微蹙起——偏偏神情却是痴迷的,愉悦的,仿佛下一秒这样死去也无所谓的快乐。

“当然喜欢……唔……只要是江……怎么做都可以……”她向后仰头靠进泷泽江的肩窝,伸手缠住泷泽环抱她的胳膊,犹如一条只能依赖泷泽而生的水蛇,随她一起扭着腰肢,摇曳进情迷的泥沼。

谁能想到这位美人在一小时前,还在外人面前对她横眉冷对呢?即便泷泽再迟钝也能明白,青叶真绪在外、和在内与她单独相处时,是截然相反的两种性格。

既如此,[怎么做都可以]对于这位注重外表形象的美人而言,注定是一句空话。

泷泽低笑了一声,只摆动着自己的腰身继续一出一进。

青叶真绪却仿佛捕捉到了她这笑声中的不信任,扭过头来望着泷泽。

“你不信我?”她汗湿的额发贴在脸侧,脸红得比月色还要迷人,因为背光,泷泽江也不能分辨青叶眼神中含着什么,只是听她喘息着低诉:

“我当然明白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暄淫是放浪无耻之举,是卑劣败坏的行径。但凡一个读过书受过教育、有道德底线的人,都应对这种事保持鄙夷、唾弃、厌恶之态……”

“但如果是江,”

“就算在那种场合,就算被一堆人围观……”

青叶真绪如同诉说世间真理般肯定与镇静。

“只要江想肏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满足江的。”

——即便再让青叶真绪感到羞耻、难堪或者触及到她底线的事情,因为是泷泽江想要做的,那么哪怕是忍耐到极限,她也一定会去做的。

泷泽江被镇住了。

她无法理解青叶真绪话语中包含的情感,像是一个幼儿第一次接触到新鲜的事物,虽然从没有见过,却怀揣着万分的好奇心,开始尝试起来。

理科生或许都擅长实践。

或是宽阔的大学教室里的最后两排,或是夜深之后情侣幽会的林中小路,甚至是随时都可能有人从落地窗外经过的练舞室……

泷泽还网购了好几种成人玩具,比她上课还认真地充分学习了说明书——至少是青叶真绪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见到泷泽这样兴致勃勃。虽然表情没什么变化,唇角的弧度也没有因此提升几分,但青叶真绪就是知道。

因为这个发现,她的心砰砰乱跳得厉害,总有一股既酸涩又满足的空气堵塞住她的喉咙。所以哪怕是她在忍耐的时候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亦或是要强撑着从其他情侣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青叶真绪都可以用含着春水的眼眸望向泷泽,像炫耀一般展示:你看,我从不撒谎。

——“只要江想肏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满足江的。”

泷泽江同样在注视着青叶真绪。

她还是无法理解青叶的情感。却第一次将视线完完全全地落到她身上。

“青叶,你真的蛮奇怪。”泷泽歪着脑袋看她,如果像她的客人们那样单纯对性爱有需求的话就好理解了,可青叶又并不完全如此。

“我甚至分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欢这样。”因为是在图书馆里,怕影响到其他同学的自习,泷泽声音压得轻轻的,还将嘴凑近到了青叶真绪的耳朵边。

潮湿的热气吹拂,青叶真绪被发丝遮盖的、本就要殷红的耳朵仿佛更要滴出血来,她素日冷淡的面容泛着红晕,为了克制而趴下身体,将脸埋进自己圈起的手臂里。

“泷泽桑,青叶酱没事吗?”抱着书路过的同班同学凑过来担心询问。尽管青叶真绪性格矜傲难搞,与大家的关系说不上很好,但因那张[冰颜],班级里的同学们总是对她有几分难言的包容与耐心——毕竟在这个万物皆可爱的中二国度,大小姐属性的冷美人始终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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