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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段惊语发觉贺声的视线总是若有若无地投过来,她思考了一下,冲贺声笑了笑:“很好吃呀,声声很会做。”语气和神态都像极了在鼓励一个小朋友。

贺声听到段惊语的夸赞,低下头去,嘀咕了一句:“我当然知道好吃。”

听到这句话,段惊语愣了愣,因为贺声刚才的语气和神态都太像一个人了。

她瞬间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

贺声不再打量她,换她来打量贺声了。

贺声的发尾有些自来卷,她不怎么有耐心打理头发,所以头发总是会东一簇西一簇地翘着。

她低头吃东西的时候,视线会一直落在盘子里,面对面坐着,段惊语可以看到她低垂的眼睑和睫毛组成的弧。贺声的鼻尖有一颗痣,很浅淡,她曾经表示想去点了,但段惊语没同意,说明明很好看,自己很喜欢。

她的耳边有几缕头发落了下来,段惊语帮她别到耳后,又轻轻拨了拨她的刘海:“刘海好像也有些长了。”

贺声端起碗喝粥,整张脸要像埋进碗里。

段惊语盯着她用筷子把碗里最后的几粒米拨进嘴里,然后抬起眼和自己对视。

“那你帮我剪剪吧。”

贺声的头发都是段惊语剪的。她不喜欢出门,也不喜欢向外人描述自己的需求——反正讲了对方也不一定能听得懂,还不如说给懂的人听。

…………

饭后,贺声拿着围布,乖乖坐在落地镜前等段惊语。

段惊语放在卧室充电的手机响了。等她再出来时,家居服已经被换掉了。

贺声看了段惊语一眼,段惊语立刻解释:“有个客户来了,我得去所里一趟。”

什么客户?不知道今天是周末不上班吗?

贺声在心里偷偷骂人,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段惊语知道,祖宗这是又不高兴了,拉住贺声的手:“对不起,姐姐回来给你带红豆饼,好不好?”

段惊语的手很绵软,相b之下,贺声的手要更糙些,手掌和关节处还有些茧。

贺声有些不自在地把手ch0u回来,问:“什么时候?”

没头没尾的,但段惊语听明白了。

“晚饭之前回来,最晚六点。”

哦。

贺声没再说话,把围布搭在了椅背上,回了自己房间。

段惊语离开后,房间里似乎更静了些。贺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觉得今天段惊语不在好像显得格外无聊——明明平时大多数时间她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的。

她盯着天花板,迷迷糊糊陷入了睡梦中。她梦到自己读了大学,在毕业那天段惊语来向她道贺。

贺声看到自己穿着学士服,捧着段惊语送的向日葵,在树下和她接吻。

盛夏时分,骄yan似火,b骄yan更炽热明烈的是少年人的ai。

“声,声声……”

贺声蹙了蹙眉,睁开眼,看到眼前的人,似在怨她扰了自己的梦,又似在嗔她回来得晚了。

贺声突然委屈起来,鼻子一酸,眼眶跟着红了。

“怎么了?做噩梦了是不是?”段惊语声音更轻了,像怕吓到她,伏低身子,用手掌轻轻贴她的脸。

贺声掀开被子,环住段惊语的脖颈:“段惊语……”

她从来不肯叫段惊语姐姐,好在段惊语也不在乎这个。

段惊语还是只当她做了不好的梦,拍着她的背,说“我在”。

接着,她感受到贺声的嘴唇贴上自己的后颈。很柔软的触感,连带着呼x1一并洒在肩颈处,像一个错了位置的缠绵的吻。

——如果现在可以吻她,该多好。

——

回来更新了,隔日更,请假在微博,谢谢投珠珠的好朋友~

以及,隔壁开一个披着纯百皮的abo坑,欢迎大家来捧场???

06

段惊语花了一会儿时间才安抚好贺声。

贺声在她颈窝处趴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开她。

似乎是觉得流泪这种事很丢人,她低着脑袋不去看段惊语。

段惊语把她垂下来的发丝绾到后面,看到她垂着的睫毛和上面挂着的泪珠,有些心疼又有些觉得好笑,用手指轻轻碰了碰。“怎么了呀,就这么委屈?”

贺声抿着嘴唇不说话。她的唇很薄,段惊语之前不知道从哪里听过说嘴唇薄的人薄情,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段惊语用指腹从她的上唇摩挲到嘴角,试图让她笑一笑:“给你剪头发,好不好?”

贺声依旧沉默,但是挪到了床沿来。

段惊语知道,祖宗这是肯松口了。

…………

段惊语熟练地抖落开围布,看着镜子里头发shill的贺声。

对方通过镜子和她对视,眼神里没什么多的感情。

段惊语捧着她的脑袋,像模像样地摆弄了一下,接着拿着剪刀开始动手。

“下周苗老师该来了吧?”段惊语站在贺声面前,梳起一撮头发,边随意地和贺声聊天。

现在是三月底,下周开始贺声就要参加集训了。虽说是集训,但段惊语并没有打算送她去培训学校——像其他的文化课程一样,段惊语给贺声请了私教,也是她之前的艺术老师苗青。

苗青算是贺声b起段惊语地继续留任贺声的老师。

贺声还记得苗青曾带她临摹油画作品,那些画她都没见过,也不知道出自哪位画家之手。她也问过苗青这都是谁的画,她觉得有一点点熟悉,但又想不出作者是谁。

苗青当时只是愣了愣,只说是一位画家未发表过的画作,贺声只当自己记错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对于苗老师下周要来这件事,贺声并没有太多反应。而且接下去一年,她可能每天都会见到苗青。

一想到接下来一年的枯燥的日子,贺声不耐烦地抓了抓头发。

“欸——”段惊语攥住贺声作乱的手,“别乱动呀。”

“苗老师……”贺声提起一个话头,却又没继续往下说。

“怎么了?”段惊语察觉到她似乎情绪不太好,将梳子和剪刀搁到一边,拖了把椅子坐在贺声对面。

“能不能不让她来?”贺声这次任由段惊语把她的手握住,没有挣扎。

“为什么呀?”

“不喜欢,没有意思。”

段惊语似乎有些惊讶:“不想集训?还是不想画画了?”

说实话,贺声就算不上大学,就这么在家待着,段惊语也能养她一辈子。

贺声用齿尖撕咬嘴上的一块si皮,斗争了一会儿无果后,选择了放弃。“都不想。”

她的回答让段惊语微微睁大了眼睛。

之前贺声虽然不愿与外人有来往,但她至少愿意读书和画画,也愿意听从段惊语的安排,从未有过排斥。

换句话说,之前的她仿佛段惊语手里的风筝,飞多高,该往哪飞,都是段惊语说了算,现在是她决计要开车没有就当我没说,但感觉离姐姐妹妹做上ai还是很遥远⌒-⌒;

17

贺声一个人在会客室里等了很久,看着段惊语的同事陆陆续续地下班,办公室里的灯一盏一盏地熄了,接着,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

她也没有去开会客室里的灯,屋外的光透过窗户投进来,贺声的一半身子被照得明明灭灭,另一半则永远掩藏在黑暗中。

她走到窗边向下俯视——贺声之前从未在这样的高处观察过s市,她印象里窄小的街道,不平整的水泥地,稀稀拉拉散在路边的白杨全都不见了。

从上往下望去,b置身于车水马龙的街道带来的震撼要多得多,她看着霓虹灯下宽敞明亮的马路和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人和车,一时分不清眼前所见的和自己的记忆到底哪个更清晰些。

在她无意识地将指尖贴上玻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段惊语的声音:“声声,”她的语气透着些疲惫,“我先送你回去。”

贺声转身,发现段惊语眉眼间也透着倦意,但也就一瞬间,那些疲态全被她收拾了起来,她又恢复了jg神:“今天有应酬,实在推不掉,我先送你回去,晚上别等我了。”

贺声跟着段惊语出门,发现有几个人也从另一间会客室里出来了,其中包括那个来叫段惊语的年轻小姑娘。

见到她们,段惊语弯起唇角笑着说:“杜总,我先送我妹妹回家。”

被称作杜总的nv人点点头,看见贺声笑眯眯地迎上来:“是段律师的妹妹呀,好漂亮哟……”

贺声有些不自在,但听对方的名头,怎么也不能给段惊语丢脸,于是她稍稍站直了些,僵y地点点头:“谢谢您。”

段惊语善解人意地来打圆场:“她有些怕生,不好意思啊杜总,我送她回家就过去。”

“没事儿,不急。”nv人笑眯眯地朝她们挥了挥手。

…………

段惊语只将贺声送到小区门口,在贺声准备下车时叫住了她:“声声……我今天和你说话有些急了,对不起。”她握着方向盘的指节有些发白,“你……骑车真的很危险,路上有什么情况没注意到,都有可能会出意外的……”

贺声知道自己这样做确实有些任x了,但她也只事想……尝试一下。再者,她也不是完全听不到声音,不是吗?

但这些她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示意明白了,接着就下车了。

回到家后,贺声一个人煮了醪糟汤圆,吃过后去洗了澡。

洗完澡出来后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快十点了。印象里,段惊语从来没有回来这么晚过,或者说,从来没有丢下贺声一个人这么久。

段惊语少有朋友和社交活动,团建什么的也是能推就推,她甚至还放弃了很多需要出差的案子,而导致她做出这一切选择的人却对此浑然不知。

周政知道后告诉段惊语,不用真的把贺声当小孩看待。“可以给你们彼此都留一点空间,虽然她偶尔会有表现得像小孩子的时候,但也不用真的把她当小孩。放松一点,惊语,她也会感受到你的情绪,你紧张的话,她也会紧张的。”

段惊语到家的时候,贺声正在客厅读书。是她从段惊语的书架上拿一本法律相关的书——她想看看自己和段惊语的监护关系在法律上是怎么规定的。

突然,门口传来了动静。贺声反应了几秒,猜到应该是段惊语回来了。

她刚打开门,半合着眼的nv人就要往她身上倒。

“怎么回事……”段惊语还在小声嘟囔,她拨了拨有些乱的头发,气息间混杂着很淡的酒气。

贺声扶着她进了门,段惊语回到熟悉的环境,松懈下来,靠在贺声身上,环着她的腰。

贺声想扶她回卧室,但是段惊语不肯动弹。

贺声的t温隔着棉质的睡衣透过来,混着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烘着段惊语的脸。她埋在贺声的脖颈里蹭了蹭:“你回来了……是不是?”

段惊语的攻略是从耳朵开始的。只是耳垂被含了含,贺声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原地了一般,完全没办法动弹。

段惊语不是有nv朋友吗?她把自己当谁了?段惊语有些没站稳,攥紧了贺声的衣角。与此同时,贺声的心也像是被攥了一把。

她听到段惊语在叫自己的名字,但又觉得在叫别人。贺声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除了她极快的心跳,以及段惊语吻上来的唇。

贺声的嘴角浅浅翘起,那是一个极苦涩的笑。她才刚想明白对段惊语的感情,就被段惊语这样对待,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被自己喜欢的人亲吻,她好像还挺幸运的,但这些吻又有几分是真的属于她的?贺声觉得自己像一个恶劣的小偷,正在占有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但等到段惊语的手从上衣里探进来时,贺声已经完全不想推开她,只庆幸还好自己道德感不高。

她任由段惊语的手在自己的x前作乱,一边吻她,一边搂着她去了沙发上。

段惊语的身子还有些软,她几乎是被抱过去的。等踏踏实实地坐在沙发上,便迫不及待地去寻贺声。

贺声平时总是冷冰冰地抿着唇一言不发,但只有段惊语最知道它吻起来有多软。

她捧着贺声的脸,一点一点地深入地吻她,突然感受到贺声的主动,她有些惊喜,继续含糊不清地说想她。

贺声实在忍不住了,带着些气地在段惊语的腰上捏了一把,不过也没舍得下狠手。

段惊语不安地蹭了蹭,在有些喘不上气的时候放开了她。贺声却显得游刃有余许多,她看着段惊语去褪自己的k子,还配合地抬了抬腿。

虽然贺声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等段惊语真的俯下身子的时候,她还是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不甚明亮的光打在段惊语脸上,贺声觉得自己好像和段惊语一起醉了,有些晕晕乎乎的。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段惊语垂着的眼皮,然后是挺直的鼻梁——她突然想到今天段惊语戴着眼镜的模样。再往下的嘴唇就看不到了,只能感受得到——段惊语正在替她口。

因为刚才的吻,贺声的下身已经sh得一塌糊涂,段惊语轻车熟路地找到令她敏感的一点,温柔耐心地含吮着。

她的长发一半垂下来,落在贺声大腿根处,贺声觉得有些痒,但她只伸手0了0段惊语的后脑勺。段惊语将一侧的头发别到耳后,看了贺声一眼。

贺声觉得有些忍不住了,央求段惊语:“快……快一点好不好……”

段惊语很听话地加快了速度,等感受到贺声快要ga0cha0的时候换了手指来替代,接着继续去吻贺声。

久违的和段惊语za带来的ga0cha0让贺声眼眶有些酸胀。她又想起自己长些,是更新和百珠加更,因为一直在路上打字不太方便所以来晚了,抱歉_

20

从意识到自己的部分记忆似乎有些模糊后,贺声就有意减少了与段惊语视频的次数。此外,虽然被批准了每周末可以回家,但贺声还是以“周围同学周末都在努力,我也不能落下”为由,坚持和其他人一样,每月只回一次家。

段惊语只能从苗青那里了解贺声的近况,得知她适应得不错,再不舍也不好反对,不过她隔一两周就会过来送些零食什么的给贺声。

贺声刚开始觉得用不着这么麻烦,但段惊语坚持,她不再推托,也开始会点一些画室附近的便利店买不到,而自己又想吃的零食,还会拜托段惊语带一些她想看的书,包括上次因为被段惊语打断,至今还没看明白的《民法典全解读》。

等段惊语给贺声带来的衣服里多了长袖长k、外套时,贺声仿佛才后知后觉——夏天已经过去了。距离十二月底的统考还有两个多月,每个人的状态都紧绷起来,贺声也不例外。

最近一段时间,路名启发现贺声回宿舍以后都在抱着板子画画。今天有周考,结束后时间有些晚了,她们吃了饭回宿舍已经快十一点了,贺声依旧在那边认真地涂涂画画,丝毫没有要睡觉的迹象。

路名启将最后一口苹果啃完丢进垃圾桶,擦擦手打趣道:“怎么突然这么卷了?”

贺声r0u了r0u鼻子,脸上蹭了些颜料:“快到我姐姐的生日了,我想画幅画送她。”

“我能看看吗?”路名启从桌上ch0u了张sh巾纸,走过去递给她。

“可以啊。”贺声有些不明所以地接过。

路名启点了点自己的鼻尖,贺声反应过来,随意抹了两下。路名启凑近看了看,发现已经铺好底se了,是很暗的se调,她没看出贺声想画什么,只随口问了句:“你姐姐几号生日?”

“10月25。”贺声手下的笔没停,脱口而出道。

路名启像领导视察完毕工作一样,背着手离开:“欸对了,那你要回去给她过生日吗?”离统考的日子越来越近,最近各种考试也接踵而至,安排得满满当当,看贺声努力抓紧时间一分一秒都不放过的样子,路名启还以为她只是画幅画当礼物,没想到贺声停下了画笔,思考了一下点点头:“要的。”

靠着晚上回宿舍休息前挤出来的那点时间,贺声总算断断续续地画完了要送给段惊语的礼物。

段惊语生日那天是周三,贺声向苗青请了假,吃过午饭就回家了。

到家后她将包里卷起来的画布展开,从卧室里翻出尺寸合适的画框,小心翼翼地装好,将其放在客厅里,背面朝着门,准备给段惊语一个惊喜。

掐着段惊语回家的时间,她还炒了两个菜,煮了冬瓜火腿汤,长寿面预备段惊语回来后再下,不然容易坨。

然而,距离平常段惊语回家的点过去了半个多小时,依旧不见她回来的迹象。贺声想给段惊语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但又觉得这样问会破坏惊喜,这时候她开始后悔,没有存个段惊语同事的电话。

秋天天黑得早,为了准备全套,贺声连灯都没开,一个人坐在客厅,看着窗外的夜幕一层层堆叠,突然想到另一个可能——段惊语会不会和nv朋友去过生日了?

她突然有些后悔要ga0什么惊喜,如果自己提前告诉段惊语要回来吃饭,段惊语说不定现在早到家了。

贺声抱着膝盖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像一棵没人疼没人ai的小白菜,但个中委屈和辛酸又怪不到别人头上,全是她自找的。

在她一边将丝毫没动的菜收进厨房,一边庆幸还好没有煮面条的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

段惊语走近了厨房,贺声才听到她的脚步声,转头发现客厅的灯亮了。好不容易随着饭菜一起收拾起来的委屈,在她看到段惊语的一瞬间重新变得张牙舞爪,于是她也顾不得其他,张口就质问:“你出去约会了吗?”

段惊语愣了:“什么?”她今天出差,本来应该明早到,但算着日子觉得贺声会给回来给她准备惊喜,紧赶慢赶还是回家了。

段惊语本来害怕自己想多了,毕竟贺声最近很忙,估计不会回来和她一起过生日,但在推开门闻到久违又熟悉的饭菜的味道,她的鼻子还是忍不住酸了一下。还好房间里没开灯,贺声也没注意到她回来了,等她走进厨房,她的情绪也被很好地收拾起来了。

贺声见她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又解释了一下:“你不是和……周老师一起去过生日了吗……”她本来底气很足,但在看到段惊语越来越疑惑的表情,她的语气越来越软,声音也渐渐小了。

段惊语明明猜到了什么,但还是故意问:“我为什么要和周老师一起过生日?”

贺声急得都要出汗了:“她不是你nv朋友吗?”

段惊语的笑意彻底藏不住了:“谁告诉你的?”

贺声也意识到段惊语在逗自己,气鼓鼓地转身,将包着保鲜膜的菜放进冰箱,不去理会段惊语。

等她再转回来,段惊语将她堵在冰箱门前,不让她走:“说呀,谁告诉你的?嗯?”

贺声明明b段惊语高得多,但此时因为不占理只能生闷气,于是气势上和她差了一大截。

看着贺声越来越红的耳朵尖,段惊语怕再逗下去她真的生气,于是贴着她的右耳,像做贼一样故意用气声道:“我现在没有nv朋友,贺声。”

我在等我nv朋友重新ai上我。

还有后半句话,段惊语放在心里没说。

——

《民法典全解读》是我编的,并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一本书????

又多了好多评论呀,谢谢大家,百评也会有加更鞠躬

不知是因为得了段惊语的亲口确认,还是因为她离得极近的温暖的气息,贺声觉得心底有些蠢蠢yu动,她表面上不动声se,其实早被发红的耳朵出卖了个彻底。

段惊语是断然不敢揭穿她的,只解释道:“我出差去了,今天紧赶慢赶回来等……给我过生日。”贺声看着她没说话,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

段惊语示意她让一让,但又没撤开,于是贺声从靠着冰箱门变成了离段惊语更近些的姿势。段惊语轻车熟路地从冰箱里挑出贺声做的菜,贺声终于受不了了,挣脱她去饭桌上坐着——段惊语会热好饭菜端出来的。

虽然被贺声误会了,但段惊语很高兴,整顿饭嘴角就没有放下去过。甚至还开了瓶红酒,邀请贺声一起喝,贺声想起之前段惊语喝醉时的样子,怕她们又会“酒后乱x”,便拒绝了段惊语的邀请,去给段惊语下面条了。

等贺声出来,发现段惊语在客厅站着,端着玻璃杯端详那幅原本背面示人的画。

那幅画名为《惊雨》,化用了段惊语的名字,画的是一场窗外的雨,为了表现下雨时黑压压的乌云堆积起的沉闷氛围,用了较暗的颜se,笔触也不是很连贯,而窗内的光影更暗些。整幅画唯一的光源是那道闪电,它劈下来仿佛透过窗户撕开窗帘,这一部分的笔触却要流畅、细腻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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