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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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震动刚开始时，我的卧室和父亲的书房很近，我只帮父母带走了手续较麻烦的文件，这些还远远没到所谓的大部分财产。’]

[‘你在那种时候还想着拿走补办手续较复杂的文件？’]

[‘啊毕竟我想让我父母补办文件时轻松一些。’]

迪克能从蝙蝠侠露出的那个紧绷的下巴看出他并不相信这段录音，那个语气冷淡的女声听起来可不像是和父母有多亲密，硬要说的话甚至能感觉出几分冷漠。以及能轻轻松松买下一座前名人住过的庄园的凯普莱特小姐的经济状况之良好，和录音里说的只拿走了小部分财产一进行对比就会得出信息不吻合的结论。

“她在撒谎。”蝙蝠侠的嘴唇动了动，“她知道父母不会有生还的可能性，所以干脆在逃跑路上搜刮了能拿走的所有值钱的物品。”

“有准备，但又不是特别有准备。”夜翼耸了耸肩，语气故作轻松：“听起来更类似于她想过要这么干，也计划了。但还没来得及实行，房子就突然倒塌，也只好略显狼狈地实施提前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计划。”

[‘你印象里的父母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吗？例如宗/教信仰方面。’]

[‘宗/教？我记得他们经常因为给天/主教教会捐款而上新闻吧。’]

[‘那么除了天/主教呢？’]

[‘抱歉，我不太清楚。’]

第二十八张照片是一间被掩埋了大部分区域的地下室，隐隐约约能看见石面地砖上被灰尘擦去大半的红色线形痕迹，地下室的中间还摆着很多已经看不出来是什么的生食，半凝固的黄色蜡烛东倒西歪靠在角落里，整体看上去像是某种未知仪式。下一张照片是办案人员拿无人机拍摄的，地砖上残留的红色痕迹在天上看起来像是个坏掉了的法阵，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邪气。

“打个电话给扎坦娜？”

“我已经把图片发给她了。”

第三十五张照片里满是遇难者的遗骸，可是这些遗骸姿态扭曲，形体怪异，不像是瞬间死亡的人能做到的动作。更为古怪的是，比起人，他们更像是经历了不规范医院的接肢手术，还是失败了的那种。

“天，这人的胳膊看起来像章鱼腕足一样。”迪克眯起眼，努力辨认图中快糊在一起了的人体组织，“还有右边那个，是我视力出问题了还是她真的整张脸都成了肉块状？”

蝙蝠侠本就绷紧的下巴变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