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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无度,醒来时床侧却已不见那人踪影。

肖逸清呆呆的望着身旁空荡荡的床铺,还有些回不过神来。他伸出手去摸了摸,余温尚在,该是刚刚离去不久。

等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冲到了门外,身上只随意的套了件薄衫。秋风微寒,顺着敞开的衣袖直往里钻,将那些不清醒的杂念逐渐吹了个干净。

竹林间只有长叶互相拍打的沙沙声,凌晨的光线昏暗,交错的阴影就像一群分不出面貌的鬼魅,躲藏在竹林的暗处讥讽着肖逸清如今的落魄与凌乱。

肖逸清悸动的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微微垂头看着自己大敞着的衣襟里那一片雪白胸膛上的斑斑红痕,苦涩?不甘?酸楚?失落?后悔?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这滋味不好受,是他过去没有受过得那一种。

他自以为鼓起那么大的勇气主动迈出了一步,但他的主动却并没有他预期中的结果。他的行为,他的想法,好像对那个人而言都不再有重要的意义。肖尘接受了他的服软示好,与他共度良宵,待欲望过后便轻松拂袖而去。

他就像是魔宫后宫里任何一个等着男人偶尔心血来潮享受一夜的美人。只不过过去是被迫,现在变成了迎合。

哦,不对,肖逸清苦涩的自嘲一笑。他连美人都算不上,他只是个最低贱的宠奴。美人得了宠爱尚有贴身服侍的下人照顾。而他浑身酸痛,下身粘腻不堪,却只能苍白着一张脸颤抖着四肢自己从井中打冷水冲洗。

肖尘悄然立于竹林高处的阴影里,默默注视着肖逸清匆忙的冲出屋外,又看似落寞的在寒风中站了一会儿。最终也只是缓慢无力的从井中打了桶水踉踉跄跄的拎回了屋内。

当看到肖逸清神情慌张的追出屋外的时候,肖尘不自禁的身体前倾,紧紧攥住了身旁的竹叶,看着那张苍白又焦急的脸,由急切转为失望,身体里就像是有无数电流在流窜一般,激动的手指都在轻微的颤抖。

可肖尘不敢确认,他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他追逐了这个人那么久那么久,甚至愿意放下一切仇怨去接受他都没能换来他半分真心。怎么会在他都已经劝自己放手,放过他也放过自己的时候,那个人却好像突然突然就在意起自己来了。

究竟是因为良心发现的愧疚,还是孤独寂寞的慰藉,亦或者另有图谋?

那瘦弱孤独的身影看起来应该是真的有些伤心的,昨夜里的主动迎合也都不是假的,想起昨晚的种种,肖尘的耳尖都微微开始泛红,心跳咚咚咚的开始加速,小腹中也愈发燥热。

不行,还不够。

肖尘又望着那竹舍深深看了一眼,然后转身消失在了竹林深处。

————————————

陈星像一个血人一样被从刑室里拖出来的时候,也就吊着剩一口气了。被扔进了装工具杂物的木屋后就没人再去管他。

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没有想到他还能活着被放出来,毕竟就算服用了不死草也不是真的就弄不死。以血魔的脾气,但凡换个人怕是死相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于是就凭他还能活着这一点,聪明的奴仆就没有人敢趁火打劫的寻他不痛快。都尽量躲着他这个是非之人越远越好。可也有人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这一次没死就成了更大的隐患,惹人妒恨。

陈星的伤刚好一些,后院里管事的容妈妈就找了过来,扔给他一套麻布旧衣,安排了下等奴仆的活。

“也就你事多,奴隶还穿什么衣服。要谢谢血魔大人都到了如今了还能愿意惯着你。偷人的贱货,不识好歹。”

陈星跪在地上看着被扔在脚边的麻布衣裳,面色漠然的冷笑了一声。

“无所谓,我可以不穿。”

说完便站起身一瘸一拐从那件麻布衣服上踏了过去,走出了木屋。

身后传来了容妈恼羞成怒的叫骂声。

“一个出去偷人的贱婊子,没人要了还拽什么呢!不想穿就不穿,让人都看看你这因为不要脸被打的一身伤的贱身子。呦!说不定你这骚浪货,就是专门喜欢让人看才故意不穿的呢!”

陈星已经无所谓了,骂吧,不疼不痒也死不了。他过去担惊受怕小心翼翼的活着,他在乎自尊所以麻木逃避,他把尊严踩在泥里去哀求了,低声下气的整日惶惶不安,可结果他什么都没能躲得掉,该遭的罪受得痛和羞辱,他一样都没能躲得掉。

既然没有用,他何苦这样憋屈他自己,他再也不会乞求了,哪怕死。

陈星就那么光裸着在暴晒的院子里与其他同样没有衣服的奴隶一起干着粗重的活。

“血魔大人,既然是散步何不去西院的花园呢?来这边有什么意思嘛。”晨儿柔媚的娇音从不远处传了过来。最近血魔一直都独宠他一个,日日睡在他的寝殿里。重新得宠的喜悦别提让他多滋润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总是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多受宠。

“嗯,花园逛腻了,换换地方。”血魔敷衍着身边的美妾,视线不着痕迹的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突然,他像是终于看到了什么,站住了脚步,愤怒的注视着不远处几个正在劳作的下等奴隶。

晨儿不解的随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竟在那群人里看到了那个让他嫉恨厌恶的宠奴,陈星。他看了眼旁边气的拳头发出嘎吱嘎吱响声的男人,心下微沉,眸中闪过狠意。

“咦?那不是星奴吗?我记得大人明明专门让人送了衣服过去给他。好歹也是大人的宠奴,怎好没有大人的允许就和一群男人赤裸相对的挤在一起,才出了那种事,就又想着勾人不成,这也也太放荡了。”晨儿故作惊讶的一番话,使了劲儿了往血魔的怒火上添柴。眼见着身边人化作一团黑雾瞬间就冲着陈星扑了过去,晨儿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一抹得意的讥笑。

正满身大汗劈柴的陈星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举起斧头的手都还未来得及劈下来。就被一股大力踹出去几米开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口中一阵腥咸呕出一口鲜血。身上的伤本就还没有好全,就又添了新的。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就这么喜欢给人看!我怎么过去就没发现你是这样饥渴淫荡的货色!”

血魔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周围的其他奴隶都吓得跪趴在了地上,浑身瑟瑟发抖,生怕不幸牵扯到自己身上。

而陈星却只是撑起上身,拿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渍,又吐出些口中残留的血沫。然后就抬起眼睛直视着血魔,眼中再不是过去的怯懦软弱,而是坚定而厌恶的对抗。这冷冷的目光像在血魔的心口里划下了一道细细的血口子,让这个杀人如麻的男人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心慌意乱,他发现自己害怕陈星这样看着他,莫名的就为刚才那一脚感到一丝心虚。

然而晃过神来,涌起的则是更大的愤怒,凭什么,陈星才是那个背叛他感情,出去偷吃的贱货。为什么他反而还能理直气壮的怨恨自己,自己没有舍得杀他,留下他这条命就该他感恩戴德的了,忆起前因不禁越想越气。

血魔冷笑着捏起陈星的脸,贴过去与他对视,眼中满是阴狠的寒光。

“给脸不要脸是吧,发骚勾引人是吧,我让你骚个够!”

陈星看着对方凶狠恶毒的表情,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他被血魔带去了晨儿的寝殿,将他双腿大开的牢牢绑在了椅子上,掰开他的嘴强行给他灌下了高强度的媚药,就连下体和身上的敏感点也都被涂抹了增加情趣的药膏,然后将椅子正对着床榻。

“既然你骚的管不住自己,那我就给你好好治治你的骚病。省得你天天不穿衣服的往男人堆里面蹭!”

血魔笑的狰狞,一把拽着晨儿摔到塌上,当着情药发作的陈星牟足了劲的操他娇软的宠妾。一边发泄怒火般的粗暴干着身下的人,一边盯着陈星被欲望折磨的满身大汗肤色通红的模样。他越是看就越喜欢,可越发现自己喜欢却也越愤怒,他强忍着扑上去插入陈星的欲望。把这一切都毫不留情的发泄在了晨儿的身上。

“你这个这个混蛋!王八蛋!啊啊啊,难受,太热了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你怎么不去死啊啊!”

陈星被折磨的痛苦不堪,浑身都在发热发烫,下体涨的仿佛要爆炸了一样,而后穴里面麻痒难耐,那空虚感就好像是一座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然而在这样汹涌的情潮里,他却被紧紧绑在椅子上,别说自我疏解,甚至连满地打滚发泄都做不到。那种在燥热中被束缚的痛苦是精神上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烦躁愤怒不断助燃,简直可以把人逼疯。

陈星脑子里正常的意识越来越少,他甚至幻想自己的鸡巴可以插进自己的洞里去,这样两边的瘙痒就都会得到解脱。他的面前上演着一场热烈无耻的活春宫,那些暧昧的喘息声,晨儿故意放浪的淫语都像是逼疯他的利刃。

他要疯了,他不管不顾的大声叫骂,什么礼义廉耻,什么修养道德,全都烟消云散。什么恶毒他就骂什么,什么肮脏他就骂什么,这些无法疏解的火都变成了愤怒怨恨,如果他连喊叫都不能,那他还不如立刻死掉。

“我真想你那根肮脏的东西断掉烂掉,我过去就该趁你睡在我旁边的时候拿刀杀了你!杀死你!啊啊啊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我恨你呜呜呜,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我就该在那一天死在魔兽的利齿下。哈哈哈哈哈哈我为什么活下来,遇见你这个混蛋,活受罪!”

“我好后悔,我应该早点死掉,啊啊难受,热死我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让我这一次死了吧,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啊啊啊啊”

听着陈星一声声的控诉和咒骂,血魔仿佛是被紧紧攥住了心脏,痛的他弓着身体几乎喘不过来气,他下面早就已经软了,晨儿也被他撵了出去。而陈星已经崩溃的什么都注意不到了,如同疯了一样一会儿哭一会儿叫一会儿骂。

血魔的眼眶渐渐红了,他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言语也可以化作利刃,扎入心里却看不见血。他确实在最开始对陈星下手特别狠,只拿来做个玩物随便的欺辱虐待。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会觉得和陈星一起很开心,他不愿意让别人再看到陈星裸露的身体,他想每时每刻都能把陈星带在身边,他喜欢陈星的笑容,他想把所有好的东西都送给陈星。如果陈星对别的东西或者人感兴趣,忽略他一丁丁点都会让他心里难过不舒服。

他能感觉的出来,陈星只是怕他讨好他,而他却越来越喜欢粘着陈星。他也没办法重新让一切再来一遍,好从一开始就对陈星好。可是他后来明明也改了的,他对陈星很好很好了啊。怎么陈星好像一点都不稀罕呢,怎么这样陈星还会去找其他人呢。

血魔从床上走下来,一步步走向那个被绑的毫无尊严的人,绳子在挣扎中磨进了皮肉,蹭破了皮流了血。他看着这个残破崩溃的像个疯子一样的陈星,喉头哽咽着。

他输了,彻彻底底的。

他解开那些沾了血的绳子,把已经神志不清的人抱了出去,然后化作黑烟笼着陈星朝着自己的寝殿冲去。

当把人抱到自己寝殿的床榻上时,陈星已经毫无理智的媚态尽显,像是一条无骨的软蛇一般往他身上缠绕着。他的脸烧的通红,下体也肿胀的发紫。血魔颤抖着手摸上他的性器,缓缓的帮他疏解着。一边温柔的吻着他的唇一边睁着眼睛看着他的脸。

最终他们纠缠在一起,像野兽一般不停的交合着。血魔哄着毫无神智的陈星说了很多自己想听的话,哪怕是用欲望和快感骗来的,哪怕陈星说的全是没有理智的胡话。可是不这么做,他就要被刚才陈星说的那些刀子一样的话给疼死了。

“星星,我原谅你了,我不和你硬撑了。我好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你也别再计较我之前对你不好的那些事。等明天你醒来,我们就挑个吉日成婚吧,我给你最高的宠爱和权力,这府上除了我就是你。你你别再说那些伤我心的话,也别再做伤我心的事,我就再也不欺负你,以后都对你好。”

等用法力和性事把陈星体内的药力都耗光的时候,陈星已经昏昏沉沉的瘫软在床上。血魔把人紧紧搂在怀里,嘴唇贴在陈星的额上温柔的说着这些话,一边说一边一次次的亲吻着怀中人的额头。就那么哄着劝着,好像生怕这个已经几乎被他折腾昏了的人不愿意。

而陈星此时已经完全没了一丁点力气,他断断续续的好像听到了血魔在和他说话,声音是那么柔和,还带着点委屈。他心底不由觉得讽刺,这人又凭什么委屈呢。

外面夜色渐深,而他们各怀着不同的心事,疲惫和期待,恨与爱,也不知道哪一个更多一点。

第二日,陈星醒来在那个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熟悉的房间里,还是那张奢侈华丽的床,还是那个温暖结实的怀抱。体温紧紧贴着他的后背,手臂环着他的腰,气息吐露在他脑后的发间。

这画面温馨又甜蜜,仿佛两个情到浓处的爱侣。如果不是陈星目光由呆滞到一点点的淬了冰的冷,如果不是身后那个明明一夜未睡却在对方一睁眼时心虚假寐。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虚假的温情时刻。最终还是血魔缓缓的收回了环在陈星腰上的手臂,然后默默的坐起身来下了床。

身后的陈星一动都没有动过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种寂静让血魔的心如沉入了冰冷湖底一样憋闷疼痛,他轻咳两声难掩尴尬的先开了口。

“罚就当罚够了,那件事我也不再与你计较了。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从我这里得不到的宽容,除了你。只要你日后安分些不要再犯,我依然会对你好。”血魔本来还想提昨晚上决定娶陈星为正妻的事,但是话到嘴边他又犹豫了。一夜过去,发热的头脑也有些冷静了下来,一直以来他都没有娶过正妻,因为那是他为那个死去的妖族少年留着的位置。在他心里,那是个独一无二的人,也理应在独一无二的位置上,哪怕他已经死了。

他抿了抿嘴唇,把这冲动下的念头又压了下去。差一点,他就要对不起晨儿了。

“你好好休息吧,那个药力比较亏身体,尽管我昨夜用法力帮你散去了,但今日应该还是会有些虚软无力,明日便会好了。”

说完了这些话,见对方依然背对着自己不声不响,血魔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发不出来,可却也拿陈星没什么办法,现在陈星这性子,逼得太紧了也没用。

像昨晚那些扎他心的话,他是一句也不想再听到了,无奈只得叹息一声,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子。

这一天血魔根本无心政务,坐在桌案前不是发呆就是叹气。谁知正发愁如何才能哄好陈星时,下属带进来的一个侍女所报来的消息却给了他又一记重锤。

“你再说一遍!”

跪在地上的侍女被血魔通红的双眸,还有那因为怒意而逐渐狰狞的面目吓得哆哆嗦嗦,牙齿都在口中打着架,却也不敢不从命,于是拼了命的抑制住颤抖的嘴唇,尽量将声音发的清晰一些。

“星星奴是被晨主主子陷害的。他他他找翠姐寻了了个药师给星奴奴奴还还有那几个男男的下了药。人是被骗过去的。”

血魔脸上一片惨白,手中的笔已经变成了褐色的一堆粉末。记忆中的许多画面被重新翻找了出来,让他不知所措的惶恐起来。

当时陈星并不是什么都没对他说,陈星解释了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陈星在被自己打的一身血时都还在虚弱的念叨着自己是被冤枉的。

可太在乎得失的他只顾着自己的愤怒,悲痛,紧抓住亲眼所见的那点伤他心的“事实”不放,完全没有选择去相信陈星。

如今这要如何收场?要怎么补救?如果是陈星确实负自己在先,那么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可以算作正当惩戒,而宽恕和以后的优待都算是因为偏爱。但如果对方本就是冤枉,那么自己这一切都成了笑话,罚成了加害,赏也成了弥补和愧疚。

“你们这群阴沟里的蛆虫,敢如此戏耍本座!你们真有这个胆子!”血魔气的咬牙切齿,双手都在发抖,恶狠狠的话语从寒齿间透了出来,恨不得直接捏死这群坏事的污秽玩意儿。

那一天血魔府内风云变幻,人心惶惶。牵扯到府内后院地位最高唯一的妾室,还有一系列与其牵扯不清的杂役,侍女等等。哭的哭,求饶的求饶,然而都被拖入了血魔那间叫人胆寒的刑室中。

陈星躺在血魔的寝床上一无所知的睁着眼睛发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内心里除了怨恨更多的就是疲惫,只感觉活得太累。

窗子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似是风吹,并未惊动床上的人。殊不知一股紫烟从窗户的缝隙里一点点飘入了屋内,化作了人形。

“星儿。”

清润的声音,就像是在陈星杂乱枯竭的心田里落入的一滴水。陈星忙坐起身回头去望,果然入眼的是那个偏偏君子模样,温和的眉眼给人一种似被春风拂过的舒爽。这一次男人没有戴面具,而是以本来面目与他相见。

“师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危险了。这是血魔的寝室,他随时都会回来的。”陈星从欣喜中缓过神来,马上就担忧起来。

“星儿别担心,那畜生这会儿怕是没有脸面来见你,也没空来。”沉渊快走几步来到床边按住了要起身下床的陈星。“我用了些法子,让人去揭露了陷害你的那个妾室,现在血魔正忙着处置他们。”

“师叔你你怎么知道的?”

“星儿的事,师叔全都知道,所以别怕,在你留在血魔身边探知你师父消息的时候,师叔也会在暗处帮你的。”

师叔都知道?知道自己住在血魔的床上每日与其翻云覆雨吗?知道自己被赤身裸体吊在刑室里受尽虐待和屈辱吗?还有昨晚上陈星看着面前的男人沉默了。

“星儿,你受苦了,看着你身上这些伤痕真叫师叔心疼极了。只怪师叔没有那个本事,不能立刻救你离开。”男人微微扯开一点陈星的领口露出遮挡之下还未痊愈的伤痕,还有那些斑驳的情欲痕迹。

“不,师叔已经在为我与师父的出逃想法子了。这里本就是魔族的地界,血魔在这里德高望重,肖尘又是修炼成天魔的新一代魔尊。要救我们谈何容易,师叔莫要自责。”陈星见男人面露愁容顿时心下不忍,他不该有那些不现实的怨念,想来师叔眼见着自己不得不委身血魔身下却又无能为力,应也是万般痛苦的。如果能有一点办法,师叔应该也不会想让自己受这份苦的。反倒自己,已经是这般让人玩烂了的下贱身子,才真的是委屈了师叔吧。

想到这里,陈星便抬起手臂搂上了沉渊的脖子,主动把脸贴了上去。沉渊的吻与血魔的不同,是温柔的,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星儿,你身子还不”

“师叔莫不是嫌弃星儿?”

“不,当然不会。”

陈星脱下自己身上的薄衫露出内里漂亮的肌肤,一些艳红色的痕迹为这个看似纯洁的身体增添了淫荡的装饰。

“星儿,你”

沉渊喉头滚动,一只手抓住了陈星欲褪他衣衫的手。而陈星只是抬起眼睛看着他,另一只手已经摸向了对方的下体。

“师叔,要我吧。星儿好脏,你帮帮我。”陈星贴上了对方的胸膛,耳朵贴在胸口上听了里面有力的心跳,这是他爱的人。然而他的眼中却在没有一丝光亮,明明刚重逢时他还欣喜若狂,现在相拥在一起却变得毫无波澜。

最终沉渊松开了阻止陈星的手,由着对方脱掉了他的黑袍。

——————

而另一边的血魔疯了一样虐杀着妾室晨儿勾结的那些个仆从侍女。晨儿被绑在那里看着这血腥的一幕幕,几次都被吓晕了过去,又被强行用鞭子抽醒继续看。几个时辰过去,人就几乎半疯半傻了。

“大人,大人,您饶了我吧。您过去也是疼过晨儿的呜呜呜晨儿只是突然不得了大人的爱,所以伤心难过才犯此大错。过去大人明明很疼我,晨儿孤身一人被大人买回来,从来也不知道能过上这样被疼爱的日子。大人搂着晨儿赏月,给晨儿喂的点心,买给晨儿的那些小玩意儿,晨儿都珍惜的收着。自从星奴来了之后,大人就渐渐不再来看晨儿了,大人明明曾对晨儿说最喜欢我。呜呜呜怎么就变了呢”

刑室里的人该死的已经都死光了,唯独剩下来晨儿一个,他畏惧又委屈。他是被血魔从奴隶市场上买回来的,还给他起了个名字叫晨儿。这一带回来就是好几年,虽然血魔也有别的宠奴,也会找别的乐子,然而被娶做血魔唯一的妾,对于晨儿这种出身低贱的人来说简直是莫大的幸运了,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地位不可动摇,他以为这种疼爱会伴他一生。直到那个星奴的到来,血魔就像是转了性,对其他的人都没了兴趣独独围着星奴一个人转,听说还想娶星奴做另一个妾与他平起平坐。

“别叫自己晨儿了!你简直侮辱这个名字!我当初真是猪油蒙了心,竟然会把你买回来还给你用他的名字!现在想想都恶心,晨儿那么善良一个人,你哪里配得上。”血魔恼恨的一鞭子抽在了晨儿的身上。

“什么?什么晨儿?我我不就是晨儿吗?”浑身是伤的男孩整个心如坠冰窟,他不敢相信也想不明白,但是他隐隐感到了真相的残忍。

“呵,你不明白我为什么给你取名叫晨儿,还对你好吗?你从来没有仔细看过我带回府里的那些人的容貌和你的都有什么相似之处吗?你应该庆幸的是那一日在奴隶市场里,你的脸长得与他当年最相像!连我下面养的几个奴都看出来你和他们为何得宠,就你这蠢货从来看不明白,只会痴心妄想。我给你这府里最优越的生活,给你地位,比你给人做奴隶不知道要好多少倍,你却忘了自己的身份毫不知足!”

晨儿从来也没有想过,血魔把他买回来给他过去从来也没有感受过得宠爱,不是因为对自己的样貌一见倾心,而是因为自己长得像另一个人。那些在他回忆里曾经被血魔搂在怀里疼爱,男人站在他背后给他撑腰,给他买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还有偶尔亲吻着他说晨儿你真可爱的温情,全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渣子。

都是假的,全都是给别人的,没有一点点是给自己的。

他突然就明白了自己的愚蠢在哪了,血魔说的没有错,他还没有后院里其他被血魔买回来的替身奴隶来的清醒。他竟然会以为血魔真的喜欢他在乎他,还为之欣喜若狂沾沾自喜。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真喜欢他,又怎么可能在拥有了他之后还时不时带回来个新的小奴侍寝呢,又怎么会从来也看不到他眼里的嫉妒和伤心呢。是他自己看不清,还傻乎乎的交付了真心。

“大人真的从来也没有喜欢过晨叁六吗?”他不想再用那个名字自称了,那不是他的名字他也不是晨儿。可他原本就没有名字,他只有跟着血魔前的牌号,他是那个奴贩子的第叁十六个货物。

血魔嫌他的牌号是个数字,便送了他新的名字,别人的名字。

“我喜欢你什么?我喜欢你愚蠢无脑?还是喜欢你贪慕虚荣狗仗人势?你除了这张脸还有床上够骚外还有什么值得我喜欢?本来你不害陈星我还可以把你继续养在府里好吃好喝住着,下人伺候着。毕竟你长得像他过去的模样,也用了他的名字。可你非要找死!赝品终究是赝品,你连晨儿一半的善良都没有,我真是瞎了眼!”血魔的眼睛通红,越说越气,想起陈星前段时间在这间刑室里血肉模糊的模样心里就越发暴躁痛恨,一鞭子又一鞭子狠狠的抽打在了晨儿的身上。

晨儿并没有服用过不死草,他只是个很普通的魔,再加上他从小就被卖做奴隶,除了当成个漂亮玩物外从没有进行过任何修炼,在魔族里也仅仅是比人族稍结实长寿罢了。他根本就承受不了血魔这样等级的魔族殴打折磨。

也不知道是在血魔把钢针钉进他手指的时候,还是在烙铁烧在他脸颊的时候,他再一次失去了意识并且没有能在酷刑中再醒来。在自己迷迷糊糊昏死过去之前,他想起了过去,他被红发男人抱在怀里骑在高大的魔兽身上,他当时兴奋极了真的好威风啊,他从来也没有被这样重视过,大家看着他们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所以他扭头在男人脸颊上大大的亲了一口说:“大人你真好,我真喜欢你!”

血魔怔住了,他看着地上那个血糊糊的人一侧的脸都被烫烂了,可是却在笑,那笑容幸福却又悲凉,弥留之际却仍做着美梦。最终他扔掉了手里的烙铁,回头看着这间刑室里面挂着的各种冰冷的恐怖的刑具,还有横七竖八的残缺肢体。他突然就意识到了自己即使拥有了如今的力量,成为了魔族位高权重的权贵,养了一堆妖族少年的替代品,可他其实从来也没能真的逃出过那间恐怖的地下牢笼。

“里面已经死了的,都扔到后山喂魔兽去吧。”血魔从刑室里走出来擦了擦沾满血的手,对等在外面的管家吩咐着。

“那活着的”管家的腿都在抖,里面除了过去共事的仆从外,还有一个曾经这府里唯一的妾室。

“妾还活着,给他喂上不死草吧,不然也要活不成了。等他醒过来告诉他从今天起不许再自称晨儿,然后就滚吧。再也不许靠近这里,靠近陈星。”说完他迈了两步像是又想起什么,停下来重新喊住了管家道:“”我过去给他置办的那些值钱东西他都可以带走,还有后院里所有的侍寝奴,全部按照入府年份给银子打发了吧,除了陈星一个也不用留了。”

处理完了晨儿的事情,血魔便立刻往自己的院子快步走去。虽然他心里还有些害怕面对陈星,可是却也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陈星。从晨儿的事情上他发现自己过去想要的太多了,也沉沦在往事的痛苦里太久了,差一点就失去了真正重要的东西。他现在已经有陈星了,他只要陈星就足够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猛然间察觉出了一丝异样,怎么好像有其他术法的痕迹。他惊慌的飞冲过去破门而入,口中大喊着陈星的名字,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直到进入时看到陈星正好端端的坐在床上的时候,心都还在不受控制的发悸,咚咚咚的猛烈跳动着。他呼出一口气,快步走到了陈星的身边,四下里警惕的巡视着,看到确实没有任何可疑的情况后又抓着陈星的双肩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情况。

“怎么了?”陈星状似惊讶的寻问,可血魔正仔细的查看他身上是否有什么异样,没有发现他的眼中其实毫无波澜,甚至还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我在屋外感觉出一丝陌生的术法痕迹,害怕你出事。不过星星你放心,我都检查了,屋里和你身上都没有什么可疑的咒法。”但是刚才他确实明确的感知到了,血魔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起身再回到屋外探知,那痕迹却又消失了。

“你刚才去哪里了?”陈星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知道这个问题问出来最能动摇血魔的心神。

果然血魔的眼神略显慌乱的闪烁了下,像是有些心虚又有些迟疑的靠了过来握住了陈星的手。

“去处理了一些杂事。星星,如果如果我以后都对你好,很好很好的那种。你能不能忘了过去那些我们之间的不愉快,还和我好?”

陈星看着他的表情很淡很淡,那双黑白分明清亮通透的眸子就那么盯着他看也不言语,看的血魔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

“你前一段对我也挺好的不是吗?再看看我现在是什么下场。”陈星直直的与血魔对视着,全然也没有了过去那些怯懦,他眼圈通红,眸子里面满是破碎的哀伤,清瘦苍白的人儿就像只要一阵风就能吹散了一样。

血魔听了陈星的话心里骤然发紧,愧疚和心疼如果能杀人,血魔怕是已经被捅成了马蜂窝。他猛的把人紧紧抱进怀中。声音哽咽道:“不会了,以后我都相信你!再也不会这样对你了好不好?真的不会了,别说你并不是真的做了那样的事,就算是真的我不也原谅你了,我不也舍不得你死。我承认,我就是仗着你吃了不死草才敢在你身上肆意妄为,我知道你疼你恨。这次是我欠你的陈星,无论你未来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我已经不能没有你了。后院的其他人我都已经遣走了,我们成婚吧好不好?”之前想隐瞒陈星的那些心思又一次抛在了脑后,他想清楚了,晨儿已经死了而他也该从那地下牢笼里走出来了,他应该珍惜眼前人,开始新的生活。

陈星的侧脸贴在血魔的胸口上,他能听到里面咚咚咚快速的心跳声。他眨了眨眼睛,并没有回答血魔的话,而是开口说:“我想见我师父。”

血魔听见了赶忙应道:“好好,我去找林云。我会想办法说服他的,星星你放心你很快就会见到师父的我保证。”他很开心陈星跟他提要求,低头在怀中人头顶上亲了亲。会提要求说明星星还需要自己,他还有的补救还有希望。

————————

自那一日肖尘不告而别后,肖逸清的生活就和往常一样,晨起照顾好自己的小院然后到肖尘寝殿前的那片花圃去。

偶尔他还是会见到沙琪娜出入肖尘的寝殿,但是他们再也没有过冲突。肖逸清收回望着沙琪娜背影的视线盯着花圃里的那些白牡丹怔愣着,他发现中秋夜后他对于见到沙琪娜的那种心痛感比之前更胜了,如果说之前是闷闷的阵痛,那么现在就仿佛是被利器割裂的剧痛。他有些后悔,也许那一夜他不该豁出自己去赌肖尘对他仍钟情依旧。现在就连他仅剩的这颗一直牢牢守死从不敢见光的心也捧到对方面前了,他好像一下子什么也没剩下了,空唠唠的连一丁点安全感也没有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对方把这颗心扔在地上踩踏唾弃他该怎么办。

他是有罪,罪有应得,可他并不是一个打不漏的沙袋可以承受的住肖尘永无止境的重拳,他承受不住了也一样会破会裂。

每当夜幕降临后,肖逸清总会不自觉的偶尔望向院门外漆黑的竹林和灯火通明的那座不远处的寝殿,直到夜深了寝殿的灯火昏暗下去。

今夜他来吗?

今夜他是一个人,还是有人相伴?

肖逸清越来越清楚的发现自己又变回了年少时那样可悲的人,对爱求而不得,对人患得患失。他躲在冰攻术法的保护罩里太久了都忘记了这种痛,现在罩子破了,他又被重新丢进了孤独的深渊里,跌的越深就越冷,比他睡过的冰窖都还要冷。

他一直期待有人能拉住下坠的他,把他抱在怀里暖一暖带他飞出这深渊,过去是母亲,后来是哥哥,现在是肖尘。

他其实从来也没有真正强大过。

——————

漆黑的竹林里只能映出竹叶的剪影,很难发现躲在那剪影下的人,肖逸清这种丧失仙力的人就更加不能。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每一晚他望向竹林深处的时候,都有一双暗红色的双眸在恍恍竹影后正与他对视。

他看他在坐在树下的躺椅上沐浴月光沉思,他看他蹲在地上摆弄他那些花花草草,他看他偶尔似有所思的蹙眉叹息。更在他沉沉睡去后施术潜入他梦,在梦中与他相见,与他缠绵。

肖尘贪恋他的思念和牵挂,也惶恐自己会错意最终再次希望落空,他既胆小又贪婪,总在黑暗里藏着痴迷,又在梦境里放肆索取。

肖尘一步步走出竹林的遮掩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下。只一刹那间便无声的出现在了即将踏入屋门的人身后,一双有力的手臂再次突如其来的从背后楼主了对方紧窄的腰身,微微俯首将鼻尖贴着对方的颈肩轻嗅,吸取着真实里这个人身上淡淡的花香,感受着怀中人或是惊讶亦或可能是惊喜的震颤。

他们自然而然的拥吻在一起,跌跌撞撞的进了门,就像是在每一个梦里那样。肖尘一把抱起肖逸清把他正面朝上压倒在了屋内的木桌上,俯身在白皙的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与他额头相抵迎上对方有些湿润和带着丝怨怼的目光,笑的眉眼弯弯。

“小叔叔,我来了。你想我吗?”

一切都发生得自然而然,就像他们天生就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

肖尘的吻总是难以维持温柔,像是一头饥饿已久的野兽,明明想珍惜细细品尝这难得的猎物,却又忍不住大口朵颐。

“你想我了吗?你是不是盼着我来?”肖尘总喜欢问肖逸清这样的问题,哪怕得不到对方亲口说出的答案。

“唔疼”左胸的粉嫩被肖尘含入口中,用牙齿轻轻研磨着,传来一阵又疼又爽的酥麻。

“不止是疼吧?小叔叔的叫声骚的我下面好硬。你摸摸。”肖尘抓住了肖逸清的一只手引着对方去摸自己硬如烧铁一般的粗壮阳物。

肖逸清在指尖碰触到那物实时,仿佛被烫到了一般想往回缩手。却被对方强硬的紧紧抓住,逼着他握了上去。

“想要吗?”肖尘的另一只手也探到了肖逸清的下体,将掌心包住了那柔软的密处。

指尖隔着布料在敏感的阴蒂上反复的按压,直到被淫液湿透。

撩开衣摆,将手贴着炙热的肌肤摸上湿滑黏腻的穴口,轻轻的反复搓捻着滑溜溜的两片阴唇。

“下面的小嘴儿全湿了,感觉到了吗?”

“你啊别说了”

肖逸清羞耻至极,用一只手挡住了自己的眼。肖尘不止在玩弄着他敏感隐秘的私处,描述着他难以掩饰的反应,还用一双仿佛着了火的红色眸子,紧紧盯着他看。

“小叔叔的脸好红,真美。别挡着,让我看看你兴奋爽利的模样。”

肖尘说着直起些身子,松开了强迫肖逸清摸自己下体的手。将肖逸清的两条腿并在一起搭在了自己一边的肩头,拖着逸清的臀部扯到了桌边几乎悬空。

长衫被扯开,亵裤也被解了下来。最稚嫩隐蔽的部位带着亮晶晶的淫液与被扯下的布料拉着长长的银丝。看的肖尘眼底灼热。

“你要干什么?”

肖逸清的下体现在完全被暴露在空气中,那种脆弱部位被摊在别人视线下的感觉,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小叔叔这里长得真漂亮,粉白娇嫩,像三月里盛开的桃花。又像成熟的仙桃,让人真想尝上一口。小叔叔的人,哪里都这般好看,来,让我看看你漂亮的脸。”

肖逸清鬼使神差的,就拿开了挡着眼睛的手。

“啊!啊啊嗯,不要啊”

就在肖逸清露出那张绝世容颜的一瞬间,肖尘的两根手指突然就顺着湿滑的穴口插入了进去,手指上钩在温热上壁的一处粗糙不平的软肉上用力的按压着,抖动着抠了起来。

酸胀感瞬间在小腹处积压着,热热麻麻的快感让肖逸清忍耐不住的大声喊了出来。

墨色长眉紧紧簇在一起,眼尾的红润被泪水染湿了一片。那平日里淡漠的冰冷化作了一滩春水,被情欲搅合的一塌糊涂。

“好紧啊,里面好热,一直都在紧紧夹着我的手指,动一动都好困难。小叔叔是不是舒服的紧?看看这表情,简直骚透了。哪里还有昔日仙尊的模样。”

肖尘的嗓音干哑,望着怀里的这潭水一般的人儿,恨不得一口全都喝进腹中去。可他还想这人流出更多的水来,想看他被情欲和羞耻折腾疯掉的模样。

强壮有力的手臂,把两条试图扑腾开的腿用力的箍住,而另一只手臂则在对方的股间肆意妄为。

“啊啊啊,放手,我,我不行了,求你了。要要小解”

听到对方的求饶,反而让肖尘更加亢奋的红了眼。

“尿吧,不要忍。我喜欢你这样,尿给我看。”

“不!!我不要,啊啊”

咕叽咕叽的水声突然大涨,肖逸清的下体在肖尘抖动的手中喷出了许多的水液,稀稀拉拉的沾了肖尘满手都是,又淌了一地。

“不是尿哦,我的宝贝,你好棒。你喷了好多水。”肖尘兴奋极了,他舔着手指间的水泽,看着肖逸清红透了的脸颊,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肖尘握着自己已经绷到极致的肉棒,鸡蛋大小的龟头在高潮后湿漉漉的穴口处上下挤压磨蹭着。

“你混蛋!啊!”

破开花蕊的软肉,将硕大缓缓挤了进去。里面滚烫柔软,潮湿滑腻,舒服的简直如登极乐仙境一般。

肖尘微微挺动劲腰,再送入一寸,感受到收缩的内壁有些阻力后,又抽出了一些。接着用力一挺,整根没入。

“啊嗯好舒服你舒服吗小叔叔,清儿,宝贝。”

肖尘俯视着紧紧闭着眼咬着唇的身下人,勾唇一笑。探身下去,在对方咬着的嘴唇上吻着,用舌尖挑开对方的牙关,长驱直入,吸吮,肆虐那满含甜蜜津液的口腔。

舌头仿佛跟着下身的抽插形成了默契,如同也在模仿着肉刃一般侵略着肖逸清的口,舌头一次次的插入进去,搅出对方的阵阵娇喘。

肖逸清被整个人抱了起来,肖尘怕桌子太硬硌了他的背,就那么插在里面抱着人往床边走。每走一步,体重都会压着肖逸清往肉棒上狠狠坐下去,引得他腰臀如窜过一阵电流般的震颤。

因为紧张,下面也夹得更紧了。爽的肖尘就那么在床边抱着肖逸边走边插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把神智涣散的人儿放到了床榻上。

这一夜缠绵了很久,两个人都仿佛久逢甘露的瘾君子,翻过来倒过去的折腾。

肖逸清被肖尘边插边攥着阳根把玩,粉嫩的鸡巴都被揉搓成了淡红色,什么都再也射不出来了。如果不是有不死草,他简直以为自己要被肖尘给活活玩废了。

“求你了,求你了,放过我。我真的不行了。”

肖逸清最后几乎没了神智,浑身酸痛,下面更是酸麻不已,床单湿得一塌糊涂,精液尿液淫液全都混在了一起。

他真的除了求饶,求怜惜,再不知该如何,肖尘像是永远也不知停歇,在他身上索求无度。

“小叔叔真会撒娇,这怎么就不行了。再喷一次我就射给你好不好。”

“不!喷不出来了,出不来了,求你呜呜呜”

肖逸清崩溃的哭了出来,眼睛都哭红了。呜呜咽咽的哭喘声,简直成了另一种催情药。

肖尘知道自己对这个人好像永远也要不够,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他的身体里去,在他温暖的包容里和他永远融合在一起。

他把哭泣的人抱在怀里,温柔的哄着。可腰却动的更猛烈了,一下下往深处用力的顶撞着。

“你爱不爱我小叔叔,你爱不爱我,说你爱我我就饶了你,说呀,你说呀。”

“饶了我,放过我吧,我我爱你。”

“你爱谁?我是谁?”

“肖肖尘”

就算不是真心的,就算只是情与里的一时情迷,就算这一切都会随着明天的日出而消散掉。

肖尘还是抱着肖逸清,流下了眼泪。

“我也爱你,我爱你小叔叔,这个世界上,我最喜欢你,最爱你。”

那一夜疯狂之后,肖尘就开始频繁的于午夜出现在肖逸清的竹舍。

而每当日头高悬,肖逸清醒来,床边又总是冷的。

就像见不得光得法咒,疯狂,热情,情欲和爱,只在深夜里才得以重现。

白天的肖尘和夜晚的肖尘如同分裂出来的两个人,对他的态度非常冷淡。

而沙琪娜依然出入肖尘的寝宫,偶尔还是在清晨十分,裸露出的肌肤上甚至带着一两个显眼的痕迹。

那痕迹就像是打在肖逸清脸上的巴掌,火辣辣的疼。

明明肖尘昨夜还与他在竹舍里放肆纵情,耳鬓厮磨。

男人低沉的爱语仿若还回荡在耳边。

却其实是从自己身上发泄了欲望之后,又趁着夜色回到寝殿,宠爱了留宿在那里的沙琪娜吗?

只是这样想象了一下,肖逸清都感到心里痛的难以承受。

他分不清自己是恶心多一些,还是伤心更多一些。

可他能抱怨吗?

他是个令肖尘成为孤儿失去双亲的罪人,是个在肖尘还是孩童起就以刻苦修炼百般折磨他的小人,还是个曾把年少的他骗进魔域,设计想害死他性命的仇人。

他没资格。

如果不是肖尘年少时曾对他情根深种,最终舍不得对他下手。

他哪里还有性命在这里伤春悲秋。

他可能早就死在了魔兽的口中,亦或者依旧被当成狗一样受尽折磨羞辱的被迫活着。

难道他还指望肖尘会真的心无芥蒂,和他结为道侣或是迎他做魔域的帝后?

沙琪娜才是他的帝后人选。

而他是一个曾经得不到的执念,一旦得到了,满足了,也就放下了。

肖尘应该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他没有说要把他永远留下来,而是定了个赎罪的期限。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机会,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肖逸清心中的戾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淡,被冰封已久的情感,就像是涨潮的海浪,一波一波的洗涤着他荒漠一般的灵魂。

坐在寝殿外的花圃前,手中水壶淋洒的水滴被日头耀出晶莹的光。

肖逸清望着寝殿关闭的门,他想,这可能就是他的劫。

回顾自己这一生,先是为了得到母亲的关注,后来为了舍情弃爱不再受苦,他一直在拼了命的修炼冰攻术法。可却在逐渐被术法掌控的过程中,失去了更多宝贵的东西。

父亲曾经说过,原始仙族拥有强大的法力,却大多冷漠无情,最终因为一场浩劫而陨灭。

凌云仙山的创建者是原始仙族即将寂灭的最后一位仙人,他用余下的时光为后世留下了一套金木水火土五系术法修炼册,其中四系三到五重就难再有进展,九重为最高。

只有水系冰攻可达十重。

突破重数越高,对万事万物的兴趣也就会变得渐渐寡淡下去,失去追求与执着,失去热情与同理心,逐渐接近原始仙族。

只有第十重,是真正突破成仙的关卡,可独独留下了两个字——舍弃。

肖逸清练到第九重的时候就已经颇为吃力,无论怎么再继续修炼,也悟不出第十重舍弃的意义。

他曾经认为按照冰修一直以来淡漠情感的修行方式,应该是自己七情六欲断的不够干净,心里杂念过多才总是达不到十重舍弃之境。

他以往的每一次突破,都来自于割舍。

他越是让自己的心变得冷硬,不与人过多接触,封闭内心,禁止对他人投放情感,越是可以突飞猛进。

然而重数越高代价越大。

母亲的死让他突破了六重。

而突破第七重,是在肖逸天死后的第二天。

没有人知道,就连他自己也都故意去忽略的,是他的第八重突破和第九重突破。

第八重是在他把肖尘送去了魔域之后。

而第九重,则是决定将肖尘与魔域一起埋葬。

冥冥之中,也许曾经的那个少年早已在他心里埋下了种子,是他人性最后的救赎。

他会变成如今的下场,虽然跟冰攻本身的修炼有关,却也和他自己自私的选择脱不了关系。

他也许永远也悟不出第十重舍弃的含义。

如今也再不需要去悟。

肖逸清没有去问肖尘从他床上下去去了哪里,会了什么人,或是做过什么事。

他选择了逃避,也选择了接受。

他每天在寝殿前的花圃忙碌完,又回来打理好自己的小花园。

然后就坐在树下的躺椅上,等着那个踏夜而来的人。

有时候在躺椅上睡着了,会被温柔的抱起,放在屋内的床榻上,亲吻,拥抱,缠绵。

而有时候,他会在清晨的鸟语花香中醒来,依旧还躺在树下的椅子上。

因为他没有来。

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一段时光。

当肖逸清发现自己身体异样的时候,他给自己把了脉象,竟然有孕了。

难以形容该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没想过自己真的会怀孕,毕竟他那里算不得一个完全的女人,也算不得一个完全的男人。

可无论他到底喜不喜欢肚子里这个生命,他都庆幸的发现,自己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心情。

他不恨,也没有什么怨。

他甚至觉得,这样也不错,如果肖尘喜欢,会对这个孩子好,他愿意把孩子生下来。

他曾经让肖尘失去了所有至亲,那么这个孩子将会是肖尘在这个世界上即将出世的第一个亲人。

于是,他在肖尘到来的又一个深夜,毫无保留的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他预料到肖尘应该会很开心,可是他没有预料到,肖尘哭了。

“这里真的有了小叔叔和我的孩子吗?是小叔叔和我的骨肉,是你和我的”

肖尘从背后搂着肖逸清的腰,宽大温热的手掌摸在他的腹部一遍遍的摩挲,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濡湿了他的发。

在得知了肖逸清身体有孕之后,围绕竹舍外五米的距离被设了天魔结界,任何人都不得出入,除了肖尘自己。

自此,肖逸清也不用再去寝殿前的花圃劳作。

肖逸清其实不明白为什么肖尘要这么做,怕他逃吗?先不说自己也已经没有了逃跑的能力,就算是有,他又能逃到哪里去。

直到某一天,他看到了沙琪娜站在结界外恶狠狠的看着他的样子,和很快赶过来的肖尘搂着她的肩膀哄劝她离开的背影,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是怕沙琪娜知道了,看见他不高兴吗。

肖逸清依然每晚等着肖尘的到来,只是他变得越来越沉默。

“小叔叔,你不开心吗?我最近新得了妖族北境恋梦幽兰的种子,明天就送来了。我拿来给你好不好?”

“好啊。”

肖逸清已经习惯了对肖尘说“好”。他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可是却也没有什么更多的再想和他说了。

肖尘也沉默了,呼吸吐在肖逸清的唇上,然后突然就狠狠的吻了上去,在对方的嘤咛喘息声中把人搂在怀里,搂的更紧。

又过了三个月,腹部已经微微有一点隆起。

而肖尘带来了一个让肖逸清意想不到的访客,陈星。

肖逸清见到陈星的腿已经基本上养好了,只是走起路来还有点一瘸一拐。可无论如何能重新长出那条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两师徒坐在一处,彼此都有些沉默。

如今他们修为尽失,又都成了魔族权贵的男宠,对于曾经是仙族名门的他们来说可谓算是巨大的耻辱。更何况彼此受过的羞辱和苦楚也早已是数不胜数。

“师尊,你你现在过的如何?”

肖逸清不知道该怎么答,要说过的不好,那总归是比先前那般活在地狱一样的日子是好的多,要说过的好却也好像并不是。

他现在心里装的东西复杂了,七情六欲在一点点恢复,血肉之躯又在那摆着,总归是和曾经那个无情无爱的肖逸清想要的东西不同了。

无情虽是一身轻,但是肖逸清每每想起曾经那样的自己做过的事情,只会越发后悔自责。

一身轻,他不配,也再不会。

见肖逸清不答,陈星也道自己问的多余。

怎么可能会好,肖尘恨透了师尊,那日在大典的宴席上对师尊那般羞辱,又怎么可能会让师尊的日子过得舒坦。

他其实理解肖尘对师尊的恨,毕竟过去师尊针对肖尘的那是日子,他都看在了眼里。

可是再恨,师尊也曾经救了肖尘的命把他带回凌云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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