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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太子

「参见殿下」所有人单膝跪地,千苹的小腿此刻还在发抖,怕是没有见过如此大场面,太子的突然到来,让殿内的所有人吓得惊慌失措,夫人更是花容失se,连忙将头纱戴回紫苏头上

太子有着一双好像星月般的璀璨黑眸,却又彷佛一层薄雾带着看不见底的朦胧,g引着别人想看清的慾望,却又深深埋藏不让人完全窥探,眼周深邃又有高挺的鼻梁,唇se虽红润却又有些惨白,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脖颈之下,身材壮硕,是在长年练武的习惯下形成的,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千苹偷偷抬起头来一睹容颜,没成想被震惊到,整个人呆愣住,幸好千玫反应快,赶紧将她的头压下,而紫苏的视野隔着一层薄纱,外边的人瞧不着她是什麽表情,小脸上千变万化,各种表情都有,一下子惊讶,一下子欣喜,刚刚是紧张,现在却又无声的独自笑开怀

「宁儿快起来,不是说有着身孕免礼吗?怎麽今日又跪了?」太子满脸心疼的扶着紫宁到踏上坐

「臣妾额娘今日到访,本以为殿下不会来了,就没事先做准备,额娘从小教导臣妾礼数,自个儿自是最懂礼数的,尽管臣妾身为nv儿,可今日额娘一见臣妾依旧没失了礼数,见殿下自然也不曾,所以今日额娘在旁边跪着,身为儿的怎可不跪,哪有母跪子不跪的道理」

「宁儿最是有孝心,能得此贤妻,是为夫的福气」太子专注的看着紫宁一个人,彷佛这世上只有他们二人一样

太子转头看了下夫人,也亲自将夫人扶至椅上

「岳母请坐,想不到岳母来的这样早,nv婿本想亲自去迎接呢」太子恭敬的卑躬说道

「多谢太子殿下,这太折煞老身了」一阵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何人如此大胆!面见殿下应让殿下看见全貌,你却身戴头纱,是何用意?」太子身边的公公对着紫苏大声叫喊

「大胆!本g0ng在与岳母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

「殿下息怒,这也是为了殿下好啊,此nv子可是大不敬」公公惊慌地立马跪地,头也一直磕着

此时太子才注意到桌子旁这个一直单膝跪地的nv孩,见她身戴头纱,身型娇小,也不忍苛责

「殿下恕罪,方才没来得及和殿下告知,这是舍妹,名唤紫苏」紫宁站起身来,却对闺名要不要说出口此事,在心里犹豫了一番

「既是你妹妹,那便罢了」说罢,挥了挥手让紫苏起来

「身型如此矮小,看来b宁儿要小上不少啊」太子上下打量着紫苏,要不是有薄纱遮脸,不然紫苏一阵青一阵红的脸se藏也藏不住

「是啊,臣妾和紫苏差了七岁,额娘先是生的舍弟珩儿,才生的紫苏」

这时太子手下的一名太监走上前来,在太子耳边说了一些话,刚好是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

「本g0ng还有事,有机会再到岳母府上坐坐,也拜见岳父大人」

一阵强风刮来,迎风面的窗子未关严实,将紫苏的头纱穿起,露出一整张白璧无瑕的小脸,太子背上感到风的冷峻,想亲自去关上窗子,免得产妇受凉,刚转头,斜眼瞥见紫苏坦露无遗的脸蛋,太子整个人僵住,并没有把目光放在紫苏的脸上,而是看着窗外,心中却想着那一刹那就震惊了他阅人无数的双眼,在抑制力的坚持下,从头到尾都没有再看紫苏一眼,关上窗子後,加快脚步踏出东g0ng正殿,直奔书房

刚开口的第一句不是方才小太监跟他讲的急事,而是对着他的贴身侍卫说

「本g0ng要佟佳.紫苏的画像」

六世上怎有如此美yan之人

在太子走後,她们一家人又再寒暄了两、三时辰,眼见天se渐渐转金hse,俩妇nv总不好一直在外逗留,也是时候该回府了,在与紫宁一番依依不舍下,纠缠了将近半时辰才走,紫宁让自己身边的陪嫁桑梓,把俩人好生送出去,在桑梓的带路下,很快就走回了早晨来正殿时经过的长廊,但是正走在寂静的长廊时,一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声响打破了这片寂静,先是听见叩叩叩!的踏步声,才有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nv人,和她的数十位奴仆,迎面而来,紫苏一见到这个nv人,惊讶的睁大双眼,脑中浮现的第一句话便是:「世上怎有如此美yan之人」,见这nv人,皮肤白皙,像是长年被放入温室中培养的玫瑰,此生有幸能见一面,或许是上辈子做了无数好事,才得此恩惠,此nv的旗头别上一朵又大又鲜美的玫瑰,要想不看见都难,旗头左方挂上一条珍珠流苏,走动时被太yan光闪的晶莹剔透,面上抹着许多胭脂,却也盖不住这nv人与生俱来的魅惑双眼、娇俏鼻头、yan红双唇,她全身上下靓妆yan服、锦衣玉带、华冠丽服,服装上绣着五彩斑斓的蝴蝶,衬着她凹凸有致的身材,简直不要太漂亮,双脚上穿着粉紫se、也挂上珍珠流苏的花盆底鞋,看来刚刚发出的声响便是这双鞋造成的,她美而不妖、yan而不俗、千娇百媚的,一颦一笑动人魂魄,身上还隐隐约约散发玫瑰花香,甜而不腻,桑梓见到这nv人连忙下跪行礼,也悄悄拉了拉夫人的衣角,示意要行礼,夫人见状也抓着紫苏的手,快速跪下,千苹千玫也随即跟着,桑梓小声的在夫人耳边快速说道

「这是侧妃娘娘,舒穆禄氏,这东g0ng妾室众多,可自从太子殿下成家以来,除了太子妃娘娘,一直盛宠到如今的便只有这位了」

「见过侧妃娘娘」紫苏一行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侧妃由上而下瞧了一眼站在最前方的紫苏和夫人,眼神十分鄙视,令紫苏感到非常不适,她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奴婢,那奴婢回道

「这位妇人是镇国公夫人,旁边的是镇国公的嫡次nv,佟佳氏,也就是那贱nv人的亲妹妹」这奴婢的声音大到在场所有人都听的见,很明显是故意挑x,这可是对於太子妃的大不敬,足以杀那奴婢全家

夫人的脸se没有让旁人察觉出任何异样,但是紫苏的心里却非常凝重,在脑海中悄悄记下了此事,心里暗想还好不是让姊姊亲自听见,不过紫苏在还是小小孩的时候就已经是有仇必报的人,但她自己也清楚,现在自己还是个对於侧妃只拥有娇小身板的孩子,怎麽可能斗的过这位侧妃,就算以讹传讹让太子知道了又怎样,那不过是侧妃身边奴婢的狂语罢了,很难罚到侧妃身上去,可紫苏明白,要不是侧妃的纵容,这奴婢怎可能如此猖狂,她要是现在跳出来顶撞侧妃,错的便会是她,而要承担的就只有阿玛和额娘,以及那些佟佳氏全族的乡亲父老,佟佳氏虽说b舒穆禄氏大得多,不会因为此事就被打击到,但是也不必让自己的家族加上一记,况且这里可是东g0ng,里面住的可是未来的皇上!要是在此惹事,或许会对哥哥未来的仕途受到影响吧?很显然这场战役b的是「忍耐」,先忍不住的就输了

夫人微微偏头看了一眼紫苏的脸se,看见紫苏竟是微微一笑,这个微笑不浮夸也不奇怪,反倒是会令在场所有人刮目相看的表情,会让他人认为这nv孩对於忍耐已经达到了极致,或许普通人会觉得她这是不敬ai长姐的行为,但是真正明白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要的不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而是「蓄势待发、整装再来」,夫人见状也些欣慰,觉得自己nv儿在大局下是个沉的住气的,这样无疑是天大的好事,但是桑梓却不是,桑梓认为一个侧妃的奴婢怎可出言忤逆太子妃,当然这场面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平常太子妃都是在她身边的,虽然没有今日这般嚣张,但是桑梓也都不会坐以待毙,可太子妃都会叫她忍忍,太子妃认为这不过是口头上的而已,她自己其实没什麽,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幸福了,不必再去理会这种对她来说不痛不痒的辱骂,可是今天桑梓真的忍不住了,直接站起来回应那奴婢的挑x,夫人光是看nv儿就来不及了,哪有时间看她,桑梓站起身来回道

「你这大胆奴婢,竟敢在夫人面前将太子妃娘娘讲成这般,你才是贱nv人,跟你的主子一个模样!」桑梓气的七窍生烟,满脸通红说出这句话,夫人吓得当场命令她跪下

「侧妃娘娘恕罪,是老身教导不当,这就让她回去给太子妃娘娘好生说教」夫人想着赶紧ch0u身,不料这侧妃不是那麽好对付的人,竟直接走上前来给了桑梓一巴掌,那力量之大,直接把身形瘦弱的桑梓打的跌在一旁,这侧妃小拇指上戴着尖利的护指,让桑梓的脸上刮了一横,流出了鲜血,惨不忍睹

「不过是个奴才,在本g0ng前,也敢讲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夫人确实是管教不当,不如连夫人一起教训了如何?」

「你老身好歹是朝廷命妇,连陛下都不敢随意责罚」夫人很讶异,她竟敢如此跋扈,但却也没办法,虽说她年少时就获封正三品郡君,但还是小过正二品太子侧妃,这巴掌也只能受着了,侧妃想着不要留下疤痕,免得落人口实,将自己的护甲给拿下,美眸盯着夫人脸颊,举起手用力一挥,却被一只手抓住——是紫苏,她抓住了侧妃即将挥下的手

「你!」侧妃火冒三丈的瞪向抓住她手腕的紫苏

「侧妃娘娘,您这手腕上怎麽有这麽大的刀伤啊?这可是会留疤的」侧妃听到这句话,马上ch0u回手,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看起来皮开r0u绽的伤口,吓得差点晕了过去,不过还是撑起意识怒骂紫苏

「大胆!你方才抓住本g0ng手腕时做了什麽?」

「回娘娘,您这手上的是刀伤,而方才臣nv是握着您的手,何来刀伤?」

「娘娘,臣nv这有很好的金疮药,您擦完就没事了」说完,紫苏正准备拿药膏涂抹在侧妃受伤的手腕上,可侧妃反sx的将手ch0u了回去

「别碰本g0ng,那药膏放着,谁知道里面加了什麽呢」侧妃让奴婢将药膏收起,看起来是没有要用的意思

「罢了,你们退下吧,出了东g0ng後闭上你们的嘴巴,该说什麽不该说什麽,最好清楚一点」侧妃说完就转身离开

「恭送侧妃娘娘」紫苏赶紧站起来,把夫人扶起,也叫千苹千玫赶快把桑梓扶起

「额娘,您没事吧?」紫苏担心的泪水在眼眶打转

「我没事,倒是桑梓」夫人转头看向勉强站起的桑梓

「千玫你去告诉姊姊方才发生的事情,记得什麽事情该说,什麽事情该省略,千苹你快送桑梓去附近的医馆」

「真的要把这件事跟太子妃娘娘说吗」千玫有些担忧的确认道

「毕竟是在东g0ng发生的,也瞒不过姊姊,倒不如由你亲自去跟姊姊说,这样就算再多的流言蜚语,姊姊还是信你这个说法b较多」紫苏诚恳的回应着千玫

收到命令的千苹千玫很快的就去执行手上的任务,而紫苏扶着夫人走回停在东g0ng大门前的马车,而她们不知道的是,这一幕,从头到尾被太子身边的奴才看的一目了然,并且一字不落的告诉了太子

七马车小憩

回到马车上的夫人和紫苏,坐着休息了一会儿,夫人有些疑惑的看着紫苏,过了一阵子後才小心翼翼的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音量问紫苏

「侧妃娘娘怎麽会突然受伤?」

「额娘,您怎麽还这样叫那个住东g0ng侧殿的nv人啊?您都忘了她刚刚是如何纵容她的奴婢对姊姊不敬的吗?而且她还那样对您,您怎麽说也是当今太子的岳母,还是当今陛下的郡君呢!」紫苏对於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直忍耐到现在才说出来,身为镇国公府的格格,从小到大还没受过这麽大的委屈,而且还是看到家人受委屈,那就更不能忍了

「紫苏,你若是像那奴婢一样如此称呼b自己高贵的主子,而且还刻意贬低,那你岂不是就如同那奴婢一样了?今日额娘若是纵容你如此,那和方才侧妃娘娘的作为又有何不同?」

「可是」紫苏还是觉得很委屈,觉得明明受委屈了却要继续忍着很奇怪

「你答应额娘,以後不管遇到什麽事,万万不可成为对上位者不敬的人,不管那个人今天很落魄、很贫穷,很年轻,额娘希望你是那个去雪中送碳的琥珀,额娘不是要你受委屈,而是希望你的心永远是白se的,若是受委屈了,那就报仇,不过切不可伤及无辜之人,额娘也希望你可以给那个做错事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就像你做错事时,额娘对待你的方式一样」

「好,nv儿知道了」两人相视一笑,将刚刚受到的委屈都抛之脑後,不过夫人还是没忘了问:

「所以侧妃娘娘手腕上的伤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我想着一定要找到一件事情是能够让侧妃娘娘转移注意的,我思来想去,也只有美这件事情能让她转移注意了,然後下一秒桑梓就被娘娘的护甲刮出了一道伤疤,那肯定是会留疤的,於是我用自己的指甲把右手的手掌心弄出一个会留鲜血的小口,在抓住娘娘手腕的当下,稍微转一下我的右手,这样娘娘的手腕上就会有一横鲜血的痕迹,娘娘那麽ai美,想到可能会留疤恐怕就快疯了,估计也忘了想伤口是怎麽来的了,只不过感觉娘娘很快就会发现了,不过她既然没有受伤,那她应该也怪罪不到我的头上吧?」

「天啊!这真是太危险了,你的手给我,快让额娘看看,下次不可再如此冲动了」夫人担心的看着紫苏手上那个小小的已经凝固的伤口

「不过额娘这伤口如此小,应当不会留疤吧?」紫苏现在才想起来,自己这个也是伤口

「这应该还好,回去拿金疮药抹抹就是了,说到金疮药,你怎麽会放在身上?」

「那不是金疮药啦,那只是个空瓶,是我平常拿来装马鞍油的,正巧用完了,我想娘娘应该也不会打开,而是会直接丢掉,情急之下就给她啦,我才不会把药给她呢」

紫苏刚说完,千苹千玫就先後结束了手头上的事情上了马车,在确认太子妃和桑梓那边都处理完毕之後,就搭着马车一同回了镇国公府,不过听说桑梓脸上的疤痕是很难痊癒了,微微留疤是无可避免的,太子在听了太监的叙述後,将侧妃的位份稍稍降为了太子嫔为太子妃和自己的岳母做了补偿,这可以说是对目前束手无策的紫苏她们最好的补偿了吧?

八生辰宴

yanyan高照的炎炎夏日,是荷花绽放的六月最大的特se,不仅是yan光会肆意挥洒,也是蛙声蝉噪、生气蓬b0的季节,而十年前的今日,镇国公府传出婴儿的嚎啕大哭,是继紫宁之後的第二个弄瓦之喜,但是夫人却因十几小时的难产落下病根,从今往後很难再生育,因此全家人都格外珍惜这个新生命的到来,她从小锦衣玉食,虽说有些任x,却没有娇惯的x子,反倒从小受到年轻时拥有京城才nv封号的姊姊之薰陶,琴棋书画无一不jg,连骑s也因为出生武将世家,所以能文能武,舞蹈由出生舞蹈世家的镇国公夫人亲自督促和严格教导,更是无人能及

这个孩子每年的生辰都会由夫人亲自c办宴会,请各大世家前来参宴,今年自然也不例外,早在上个月,夫人就亲自查看每一道宴会上的汤水饭菜,各大世家的请帖也早已发出,可今日夫人依旧忙进忙出,而身为寿星本人自然是要亲身去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因此紫苏也老早就起床梳妆打扮,足足花了两时辰才完成,她今日穿着粉se绣有梅花,略显成熟,显现了她希望自己能更快长大的愿望,妆容部分千玫帮她化了个清秀妆容,才不会遮挡住她这个年纪应有的风采

第一个登门的是一个nv人,身旁牵着一位nv孩,身後也不免有些奴仆,她们出身兆佳氏,是佟佳氏非常要好的世交之一,也是现今十分有势力的大族之一,而她们是廷远侯的妻nv,nv孩兆佳.徽音是廷远侯目前膝下唯一的孩子,因此当男孩养也当nv孩养,从小虽是掌上明珠但是也随父亲骑马s箭,讲话从来都是直言不讳,ga0得最後闺阁好友只剩紫苏一人

「徽音!」紫苏和徽音二人因为是家族是世交而且相同年龄,因此从小玩在一起,她们情同手足,是不可缺少的夥伴

「紫苏!」二人久违的抱在一起、相视而笑,都忘了旁边还有廷远侯夫人

「啊!夫人恕罪,小nv见到徽音一时太兴奋失了礼数」

「朋友之间难免的,没事,今日是你生辰,你们玩,我找你额娘去」廷远侯夫人x子是个爽快的,二话不说就找自己姐妹聊天去了,而徽音就索x站在紫苏旁边陪她一起接客

後来他塔喇氏和瓜尔佳氏这些与佟佳氏为世交的家族纷纷到场,有夫人亲自来的,也有让嫡nv来的,还有叶赫那拉氏和钮祜禄氏这种为了拉拢关系,但是没有请帖,所以就派人送了些贺礼,最後还有从东g0ng送来礼物

宴会上人山人海,幸好大部分都是nv人,个个轻声细语,不过廷远侯夫人倒是个ai热闹的

「乾杯!哈!」廷远侯夫人那桌的音量与众不同,不知道的还以为有几十个汉子在喝酒

「紫苏~我们去拆礼物吧」徽音摇晃紫苏的手,眼神彷佛在发光的看着紫苏闺房外那一箱箱方才送来的贺礼

「不行,会被额娘骂的,小时候我当下就把礼物拆开,结果被额娘训斥了好一番呢」

「那是以前,现在你都几岁了,而且还过了生辰了,自己的礼物怎麽就不能碰了?」

「那好吧!」紫苏嘴上虽说着不行,但是心里其实也很期待今年的生辰礼有什麽

二人达成了共识後,就一同前往紫苏闺房前,让人把那一箱箱贺礼搬进屋内後,才在闺房内拆起了礼物

「紫苏你看!这只发簪也太美了」徽音打开了一个箱上贴着叶赫那拉氏祝贺的大箱子,里面是一件看起来昂贵的稀有发簪

「哇!我手上这只也是,都好美」紫苏方才打开了瓜尔佳氏赠送的贺礼,同样是一只发簪,不过品质看起来b徽音手上那只品质粗糙了一点

徽音转头看到自己家里送的礼物,於是就将那箱写着兆佳氏的箱子打了开来

「紫苏你看,这是我和额娘一起去琳琅阁帮你订制的披肩漂亮吧,一定很适合你」

「哇!你和夫人眼光真好」紫苏看着徽音手上拿着刺绣jg美的披肩,整个人都被迷住了

「紫苏!我的手好痛」徽音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想要站起身子却双腿瘫软,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徽音!徽音!你怎麽了?来人啊!徽音晕倒了」紫苏被徽音吓得不知所措,眼泪也急的哗哗落下

九水仙花之乱

在紫苏的大叫之下,门外的奴婢马上就进来帮忙把徽音搀扶至紫苏床上,紫苏虽说被吓得不知所措,但是她知道,眼下最好的方法也就只有让人去禀报给额娘知道,在千苹禀报後,夫人和廷远侯夫人都立马赶来闺房,并让人去请了大夫,但是为了不惊动旁人,只得让宴会继续举行

廷远侯夫人一踏进门,看到自己躺在床在一动不动的nv儿,险些腿软站不住,在旁人的搀扶下马上到了床边看着徽音,泪水在眼眶打转,可她却忍了下来

「紫苏!徽音怎麽会突然晕过去?」镇国公夫人看着廷远侯夫人,不免也焦急了起来

「方才孩儿贪玩,让徽音陪孩儿去拆生辰礼物,却没成想拆到一半徽音突然就喊着手疼,之後就晕了过去,廷远侯夫人恕罪」

紫苏跪在地上,请求廷远侯夫人的原谅,可侯夫人却一眼都没有看她,整个人僵着身子凝神只注视徽音一人,夫人见自己nv儿一直跪在地上,也没有让她起来,毕竟听紫苏刚才的这句话,就是她的错,贺礼本不该擅自去拆开

大夫匆匆赶到,先听紫苏稍微讲解了一下後,便帮徽音把脉,不出一会儿,就站起身子要述说病情,可这时,刚下朝的镇国公和廷远侯竟也匆忙赶来,大夫才又再次开口说话

「依老夫来看,这姑娘是触及了水仙花的汁ye,才导致现在双手的红肿」

「水仙花?」廷远侯夫人半生气半疑惑的发问

「虽说府里是有种植水仙花,可也只有种在庭院内啊」对府内一切情况了如指掌的夫人,一听就觉得有问题,毕竟按照自己nv儿的话,她们并没有去庭院,况且自己nv儿当然是很信任的

「老夫在这房内有闻到水仙花的香味」大夫一发话,镇国公为了公正,便命人稍微搜查了一番这间闺房,还真在床下发现了一个木制盒,里面还真有几束水仙花

「你!」廷远侯夫人瞪向紫苏,不过紫苏却不为所动盯着地面,似是在回想整件事情的经过

「大夫你先去侧殿拟药方吧」一直在旁察言观se的镇国公,听这大夫说的话,就觉得这大夫似乎有一丝蹊跷,找个理由让人把他带离这

镇国公走上前将自己nv儿扶起,跪了那麽久的紫苏早已腿麻站不直,只能由千苹千玫撑起她的身子,可紫苏的表情却与这无力的双脚恰恰相反,好像脸上都没有了孩童的稚气,正常来说十岁的孩子不应该是这种反应,一般孩子或许早已吓得回到了额娘的怀中,她现在镇定的回顾今日发生的每一桩、每一件事,在旁人看来,要不是她还有着一张孩童的脸,不然可能会将她当作成熟的nvx吧?沈稳的连大人都自叹不如

「紫苏,你告诉阿玛今天发生了什麽事」镇国公轻轻扶住紫苏的肩膀,就好像在告诉她,不管怎麽样,阿玛都会在背後保护她

「孩儿因为心急,想要先去拆礼物,因此邀了徽音一同前往,徽音拆开了叶赫那拉氏赠的发簪,而孩儿拆的是瓜尔佳氏赠的发簪,可孩儿拆的发簪徽音并没有碰到,徽音拆的孩儿也未曾触0,後来徽音又拆了兆佳氏赠送的披肩,也就是侯夫人您和徽音亲自订制的那件,这是徽音亲口和我说的,在那之後徽音就喊着手疼,晕了过去」

「紫苏你是说,这徽音是在0了兆佳氏送的披肩後晕倒的?」镇国公不可置信的看着紫苏,表情讶异到不行,他怎麽想也不会想到这件事情竟然会跟自己的好友相关

「是,但是孩儿觉得应该要请方才那位大夫检查一下徽音0过的贺礼上是否有他说的水仙花汁ye」

镇国公命人将方才那位大夫带来,在大家面前检查了徽音0过的簪子和披肩

「回镇国公大人,这披肩上很明显的掺有水仙花的汁ye,而这簪子上连水仙花气味都没有」

「什麽?廷远侯你可以啊,我真心待你为好友,你却纵容你的妻子想要毒害我的nv儿?」镇国公火冒三丈的盯着廷远侯,令廷远侯一时半刻吐不出半个字,虽说廷远侯也常常看他生气,但那都是对下属,大概有好几年没有对自己生气过了

「阿玛等等!」紫苏叫喊着让镇国公先别动怒,镇国公纳闷的看着nv儿,不知她到底想要说什麽

紫苏戴上皮手套,拿起那件兆佳氏赠送的披肩,靠近鼻子闻了闻,确实闻到了那浓厚的水仙花香味,镇国公府的庭院养着不少水仙花,紫苏熟悉这气味倒也不太奇怪,放下披肩後,拿起了叶赫那拉氏赠送的簪子,确实与那大夫说的一样,上面并没有水仙花香,不过这簪子倒是b寻常的簪子又再粗了一点,而且做工jg美,上头的装饰多到像是在遮掩什麽,紫苏总觉得很奇怪,却也找不出蹊跷在哪里,於是走上前看了一下徽音红肿的双手,发现手上明显泛红b较严重的地方,也就是直接碰触到汁ye的,都是一小块一小块,很明显就与披肩无关,如果是披肩,那应该会是一大片的,於是又再看了一次手上的簪子,最有嫌疑的很明显是上面最小又最多的珍珠,很多颗珍珠上面都有一个小洞,不仔细看的话,通常会以为是为了将丝线穿过,以更好的固定珍珠而挖的洞

「阿玛,这簪子有问题」发现了端倪的紫苏赶紧和自己的阿玛讲,镇国公接过簪子,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却什麽也没发现

「阿玛,您看这上面的珍珠,nv儿认为这原本里面倒入了水仙花汁ye,不过因为珍珠小颗,所以每颗都没有倒太多,或许都已经流尽了,才会没有味道」镇国公听完nv儿的发言,又再看了一次簪子,拿出小刀,将其中一颗有洞的珍珠切开,微微残留的淡淡水仙花气味就散发出来

心惊胆颤的廷远侯听完後,松了一口气,练武之人习惯了大口x1气大口吐气,结果忘了调整音量,吐气声传到镇国公耳里

「廷远侯!你的嫌疑可还在,你们家的披肩要怎麽解释」镇国公回头看向满头大汗的廷远侯,令廷远侯胆子又再次吊起

「阿玛,这披肩应当是因为徽音先0了簪子才0了披肩,所以沾上的,孩儿认为侯夫人不会做这种事,从小侯夫人看着孩儿长大,肯定下不了手,而且那麽直来直往的侯夫人,又怎会做这种低等事呢?小孩的修养是从父母的,徽音那麽善良,廷远侯和夫人又怎会是坏人」紫苏对着侯夫人嫣然一笑,因为她知道,侯夫人是因为心急徽音才会动怒,换作任何人都会这样的,小时候阿玛和额娘都忙,侯夫人总会带着她和徽音一起去国公府後山骑马s箭,对紫苏来说,这是令她铭记於心的美好时光

侯夫人抱住了这个从还在襁褓里就看着的孩子,想想她也不过才十岁,跟自己家nv儿一般大,怎麽会有那麽狠毒的心肠

「抱歉兄弟是我误会你了,下次b武的时候多让你几招」镇国公转头对自己多年的兄弟致歉,习武之人都是爽快的,愿意真心道歉,那都还可以原谅,况且还是自己的多年好友

紫苏从头到尾也同时在注意这个行为古怪的大夫,因为徽音既然接触过水仙花的汁ye,那身上沾染到气味倒也正常,所以这整间闺房有水仙花的味道并不稀奇,可那大夫却把这闺房沾染上水仙花味道这件事讲成一件很奇怪的事,才让阿玛为了公正而搜查了自己的闺房,结果还真找出了水仙花,虽说就以现在这个情况来说,她是不用再证明这水仙花的来处的,但是这大夫的古怪作为却不能放过,因此紫苏将这件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告诉了镇国公,镇国公这时才想起在这闺房找到水仙花这件事,命人彻查,反正她了解自己的nv儿,知道这水仙花的出现绝对跟她无关,定是有人陷害,至於这大夫

「来人啊!把他带下去」镇国公命人好好拷问,敢伤他家人的,他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大人!大人!小的什麽都没做啊?」这大夫认为自己做的滴水不漏,却没成想结局发生了巨变

「你有没有做什麽你自己心里清楚」镇国公听这种话听多了,大多数都是无冤喊冤,因此只当作耳边风照样让人带去拷问

镇国公夫人和廷远侯夫人在刚刚已经将外服的药膏和内服的汤药都给徽音用上了,应该过不久就能醒来了

镇国公现在想起把那簪子送来的叶赫那拉氏,可这叶赫那拉氏和佟佳氏无冤无仇,不管往上算几代都一样,在朝廷上也因为两个家族刚好做的官职都b较不相关,所以可以说是连要结仇的机会都没有,而且还是连孩子都下的了手,这是要有多大的仇恨,镇国公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命属下不打草惊蛇的慢慢搜查

十樱花月影金钗

没过半个时辰,徽音就醒了过来,慢慢睁开眼睛的徽音看见这麽多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属实有点吓到

「额额娘?」徽音缓缓开口

「徽音!你终於醒了!老天保佑啊」侯夫人听见她的声音,抓住她的手,眼泪哗啦啦落下

「嘶额娘我的手好痛啊」侯夫人忘了她的手正受着伤呢,赶紧松开手

紫苏看到徽音醒过来也跑到床前,愧疚的泪如雨下,她知道这下毒是下在自己的贺礼中,原本躺在这床上的本是她,但是却因为这个意外,让徽音承受了她不该承受的伤

「呜徽音对对不起」紫苏抱着徽音一边ch0u泣一边讲话,她哭的不只是她对於徽音的愧疚,还有替几时辰前那个冷静的她,把憋住的泪水都爆发出来,她是真的那麽坚强吗?当然不是,她不过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况且从小也被阿玛额娘保护的好好的,哪里承受的住那麽大场面

「哈哈哈,你别哭鼻子啦,是我自己想看你的礼物的,又不是你的错」

「是你找紫苏去的?」侯夫人震惊的张大双眼,怎麽跟之前听紫苏说的不一样

「确实是我找她去的啊?」徽音纳闷的看向自个儿额娘

「紫苏啊都怪我,也不想想你平常那麽乖巧,怎会做这麽像徽音的事情」侯夫人抱住紫苏,可这力气未免也太大了,差点b的紫苏喘不过气来

紫苏看着徽音醒过来,心里的大石总算放下,很快就破涕为笑

这件事了结後,也逐渐到了傍晚,这时间点宴会早该结束,夫人也亲自在门外一一送客,表达宴会的招待不周,也因为突发此事,镇国公一家包括紫苏自己也都对庆祝生辰没了兴致,宴会也就草草收场,徽音原想在镇国公府住下,陪紫苏过完她的生辰,不过被侯夫人的一句「你ga0出那麽大的事,还想再惹麻烦吗」,吓得她不敢再提了因此现在闺房只剩紫苏一人了,而千苹千玫正在整理库房内的生辰礼,为了避免再发生今天这种事,夫人就只准紫苏拆东g0ng送来的贺礼,姊姊送的自然没有问题,况且还是东g0ng亲自派人送来的基本不会出什麽差错

紫苏将这箱东g0ng送来的大木箱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件衣物上面放着一张纸,拿起衣物後,下面还放着一包牛皮纸袋,紫苏决定先看看这张纸上写了什麽,上面写着八个大字「金玉满堂,喜气洋洋」,这字t很明显就是自己姊姊亲笔所写,这字可谓是行云流水、笔走龙蛇,不愧是有京城才nv称号的姊姊,接着紫苏将那件摺的很完美的衣物摊开,是一件蓝紫se的绣花长裙,很明显的又b去年送的衣服成熟了一个层级,而且尺寸也大了不少,姊姊这是没有要让紫苏在今年穿上啊,最後紫苏才打开了那个放在箱底的牛皮纸袋,拿出来的是一只令人目不转睛的钗子,这只钗子上有一白玉制的弯月,旁边镶上金制的金叶子,还有最夺人眼球的粉se玉制樱花,虽不b弯月夺人眼球,却是这只钗的点睛之笔,整只钗最宝贵的定是这一小朵做工jg细的樱花,这只钗还有最後一个部分,就是这个摇晃的莲花流苏,金se链子连接珍珠心的金se莲花,被光照s就会闪烁,夺人眼珠子往这钗子上贴,或许就算是东施带上了也都能令人眼前一亮吧?

「哇~这该不会是邻国进贡的那只樱花月影金钗吧?」这只钗子在进贡时就因为太美,所以被百姓们以讹传讹,传到大家都知道了它的存在,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真的亲眼目睹

「可是姊姊怎麽会拿到这只那麽珍贵的钗子啊?」紫苏现在才想起它的来源如此不易,但是最终却能够跑到自己手上,也是有些奇异,不过想着自己姊姊现在是尊贵的太子妃娘娘了也就没多想

最後将这只价值连城的钗子亲自放入了梳妆台中上锁,因为要是把这麽珍贵的东西用丢,怕是要惹下杀头罪的吧?

後来千苹传话来说,今日那位行为匪夷所思的大夫,因为受不了动刑,所以已经招了,说是他串通一位国公府负责打扫紫苏闺阁的小侍nv,将水仙花放到床底,而他自己也是被收买的,不过关於幕後究竟是谁,连他都不知,後来镇国公将他交到衙门处置,而小侍nv已经卖回牙行处置了

紫苏过完了她一年一次的生辰,现在十岁的她,还保有孩子的童贞,但至於接触的事物越来越多後会变成什麽样的佟佳.紫苏呢?

十一佟佳氏有nv初长成

转眼间,六年飞逝,当年那个天真烂漫的h毛丫头,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早已过及笄的她,却因为今年逢选秀,所以必是要去参加的,上个月紫苏已经通过了选秀的前几关,就只剩下面见太后和皇上的殿选了,徽音也收到通知完美过关,因此两位nv子打算一同前往,明日就是殿选了,紫苏邀徽音来镇国公府,想着两人一起准备会b较安心,可镇国公夫人和廷远侯夫人也放心不下,结果四个人加上一群奴婢,挤在紫苏狭小的闺房内,忙进忙出的准备明日的殿选

「徽音!过来!这个适合你」侯夫人拿着一只华丽的簪子追着满脸写着不愿意的徽音

「那个簪子很重我才不要戴」徽音没想到殿选还要那麽麻烦,戴这个戴那个的,徽音平常就不喜欢打扮,戴一支素簪子也就罢了,而为了殿选却要戴满头簪子,还要梳妆、更衣什麽的,那她宁愿不去殿选

「哎呀,你穿的那麽素,这样皇上怎麽会选你」侯夫人为自己的nv儿担心的不行,怕她如此莽撞,要是顶撞了皇上和太后,那後果不堪设想

另一边的紫苏和镇国公夫人b起徽音她们安静多了,不过也为衣服一事吵了起来

「额娘就穿素净一点的吧,nv儿可不想被选上,要是被选上了不就要一辈子关在紫禁城里面了吗?您一辈子看不到nv儿这样您也舍得?」紫苏把所有杀手鐧都说出来了,就为了听到一句不可能的「阿玛已经跟皇上说好,你不用去选秀了」想当然的,怎麽可能,这种事根本是奢望

「额娘当然舍不得你,也不想你去选秀,但是希望你选上,你要是没能在选秀时谋个福晋、小主,落选了的姑娘,有的低嫁没脸面,有的没人要孤独终老,你阿玛可不舍得你如此」镇国公夫人苦口婆心的劝紫苏,可紫苏依旧厌恶清朝这让别人选择自己命运的选秀制度

「罢了,额娘也不b你一定要穿的花枝招展,你穿你喜欢的就是了」

「哇,额娘您最好了,千玫帮我拿樱花云丝纱裙」

随後,千玫找出了一件绣着浅粉se樱花和若隐若现云丝的淡粉se纱裙

「这件你何时有的啊?」镇国公夫人看着这件不曾见过的纱裙,不免有些疑惑

「这是上个月我去衫韵阁挑的,好看吧?」

「好看是好看,可明日是殿选,你就穿这种普通店铺做的衣服啊?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料子,而且太素了,换别件吧,去年你姊姊不是有送你一件橘se的裙子吗?那绸缎可好了」

「额娘~是您方才说让nv儿挑自己喜欢的」紫苏抓着镇国公夫人的手臂求情,就像一只小动物似的惹人怜ai

「好吧、好吧,那就穿这件吧」夫人说不过紫苏,只好选择妥协

「嘻~谢谢额娘」

「都十六岁了还如此孩子气」夫人虽然嘴上嫌弃,但表情却藏不住她对孩子的溺ai

「十六岁了不也还是您的孩子嘛」紫苏继续撒娇着,因为她知道还能对着额娘撒娇的日子不多了

「格格,那您要戴什麽簪子呢」千玫忙着练习明日要给紫苏化的妆,而千苹就负责发型

「从简就是了」紫苏和徽音抱着一样的想法,旗头的重量就不少了,要是簪子用多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走路了

镇国公夫人这次就没有再阻拦了,因此紫苏一整个两把子头上只别了一点点小朵的樱花,和b较大一点的小h花,樱花是在紫苏的坚持下放上的,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花,而小h花则是因为夫人觉得全身上下只有一种颜se真的太素了,所以才坚持放上,放小h花是真的挺不错的,感觉整个人都亮了起来

後来千玫实际在紫苏脸上化了一次妆容,紫苏本就天生丽质,再加上千玫从小练就的好手艺,整个人美不胜收,令原本还忧心忡忡的夫人终於放下心来,打算等会儿就去佛堂祈求明日一帆风顺

而徽音那边连发型都还没挑好,她和侯夫人已经吵了两个时辰之久,最终在紫苏和国公夫人的帮忙下选了一件宝蓝se绸缎制的裙装,发型部分在旗头上别了一朵大山茶花,特别漂亮,满足了徽音不想戴重物的愿望,至於妆容部分,让千玫帮她搭配了最适合这套造型的样子,最後整个人容光焕发,既满足了她自己的愿望,也让侯夫人心满意足的回府

今日的紫苏和徽音早早就睡下了,深怕明日要是起晚了,那今日的准备也就功亏一篑

紫苏有些紧张又有些害怕的心情,令她无法睡着,紧张明日会出什麽差错,也害怕要是被选中了,那就要一辈子被关在那紫禁城中,由皇上来掌握命运,或者没被选中,就会如额娘说的一般没脸面见人,在紫苏的胡思乱想下,终於睡着,准备迎接着明日的到来

十二殿选

殿选在即,紫苏和徽音按部就班的将昨日的演练再做一遍,因此速度非常快,不出一个时辰就将服装、发型、妆容按照昨日的配置打理好了,一位眉目如画、清眸流盼的美人儿走了出来,这两把子头上别了粉neng樱花和软萌h花,虽素净,却带给人一种出水芙蓉的清新氛围,而妆容在千玫巧手妆点下,完美显现出了什麽叫做柳眉如烟,付有灵x的清透大眼,弯弯的笑起,让人想要连天上的月亮都摘给她,就为了搏美人一笑,jg巧小鼻、樱桃小嘴、绦唇映日、娇俏动人,不过肤se在长年酷晒之下,跟一般闺中少nv相b,就相对显得略为深se,但是她从小吃尽山珍海味,皮肤自然依旧吹弹可破,不输任何妙龄nv子,粉se的樱花装,由手艺不凡的绣娘亲自缝成,再一针一线绣上若隐若现的云丝,虽说这衣服因价格问题料子并没有用上好的,但也被这jg美的作工掩盖住,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沉水香,用「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八字,完美诠释了今日紫苏的模样

而站在这位姑娘隔壁的是,身穿涧石蓝的蜀锦,让人看一眼就知道这个人非富即贵,不敢轻易惹她,头上的大旗头,别上大红se的山茶花,看上去更加尊贵万分,想当然的,是侯夫人的想法,希望这样就不会有人敢随便招惹自己的千金

万事具备後,紫苏和徽音坐上马车,过了一个时辰後便到了紫禁城的侧门,她们这些秀nv按照规矩是不可走正门的,一下马车就有一位看上去有些年纪的姑姑快步上前来接待

「呦,这不是镇国公和廷远侯家的千金嘛」扶着紫苏下车的千玫,上下打探着这位逢迎拍马的姑姑,因为等会儿的选秀,秀nv自带的奴婢是不能陪同的,所以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家格格,

「姑姑好」紫苏看着这位虚伪的姑姑,心里想着,一定是先前就已经打听过了这次秀nv有哪家的,才能够这麽快就找到国公府和侯府的马车,不过除此之外也没多想,毕竟这偌大的皇g0ng中本就是水深火热的

「二位格格是满军旗人,又是这样显赫的出身,就排在众秀nv的第一列就是了」

「多谢姑姑」紫苏和徽音道完谢後,排着队走进了秀nv们等候的神武门,神武门内的秀nv到齐後,一些人紧张的搓着手上的帕子,也有的找到认识的好友,就开始闲聊,一整个神武门熙熙攘攘的

「你觉得这皇上会长什麽样子啊?」徽音开始好奇着这九五之尊的皇上会长成什麽样

「嗯听说皇上今年才二十三岁,想必是风流倜傥的」这时紫苏才想起她在九岁时曾经一睹皇上真容,不过那时她戴着头纱,基本上只能看见一位身材壮硕的男子轮廓罢了

「对了,还有太后娘娘呢!」徽音这才想起来,一会儿面见的不只有皇上

「是啊,如今两g0ng太后并存,不知等会儿见到的会是哪位呢」紫苏疑惑说道

「传!佟佳.紫苏、兆佳.徽音、纳兰.言柒、伊尔根觉罗.羽茉、索绰罗.君如、费莫.月姗」因为紫苏和徽音是满军旗人再加上家世显赫,所以是第一批被叫到的秀nv,紫苏和徽音连同其他四位秀nv,走进有皇上和太后的顺贞门

一走入顺贞门,一位浓妆yan服的妇人高高的坐在金se的大椅上,但是即便她的妆再怎麽浓,也抵挡不住她脸上无数的皱纹,别满鲜花的旗头和穿着苏绣的秦缣纱,明显表达出了这位妇人上了年纪还依旧ai美的心和北斗之尊

殿上正前方,也就是太后的身旁,明hse的龙袍散发出无人能b的威严,眼神专注於每一位走进来的秀nv,眉间微微紧锁,眼珠子跑过每一位秀nv,却又折返回了紫苏身上,一动也不动

「镇国公佟佳.日英之嫡次nv,佟佳.紫苏,年十六」

「臣nv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上、太后吉祥」

「你就是皇后的妹妹啊?」太后冷眼直盯着紫苏,令紫苏忍不住全身冷颤

「回太后娘娘,皇后娘娘正是臣nv家姊」

此时的皇上,正盯着一位太监手上的一张有些泛h的画布,一会儿看紫苏一会儿又看画布的

「辰儿,你在看什麽呢?」太后转头打探了一眼皇上的反应,却没想到他正在看着一张旧布子

「皇额娘,儿臣六年前与佟佳.紫苏有过一面之缘,当下觉得她模样俏丽,於是就跟侍卫拿了一张她的画像,而这画像如您所见,虽不至於丑陋,但是绝不如今日站在这的nv子之花容,儿臣绝不信,短短六年能让一个nv子有了天壤之别的容貌,当时拿到画像时儿臣也很疑惑,但当时因为她身戴头纱的关系,所以看到真容其实也只有须臾间,看错了也是即有可能的,後来儿臣派人不断去四处打听她的真容,得到最多的消息都是镇国公的次nv长相不堪入目,得此消息後,儿臣也就确信了是自己眼花了」

「辰儿,你的意思是说,镇国公为了不让亲生nv儿参加选秀,就找了一位长相即好的姑娘冒名顶替,想藉此让亲生nv儿留在身边」

「大胆!这可是欺君之罪,你倒底来者何人?还不快速速招来」皇上身边最大的杨公公尖声一喊,ga0得在场六位秀nv都忍不住发抖

「皇上,臣nv从小和紫苏一起长大,姐妹情谊是不可造假的,她确实就是佟佳.紫苏啊!皇上您看臣nv和她的手帕还是凑一对的呢」徽音拿出和紫苏一模一样的手帕,想要证明和紫苏情谊的真实x

「这麽好糊弄的东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讲,廷远侯这是生了个傻子啊」太后平时说的话也没那麽酸的,不过今日她真的忍不住了,整个殿内安静了几分钟後,太后再度开口

「这事儿简单,让皇后辨识就是了,不过辰儿你怀疑她不是真正的佟佳氏倒也是情有可原,她和皇后长相差异甚大,你手上的画像,虽说相貌不堪,但勉强还是跟皇后的神韵有一丝相像,可现在站在这的佟佳氏,别说五官了,连神韵都没有」太后的直白发言,引起其余秀nv的热议

「对啊,这样一看她和皇后娘娘虽说都是大美人儿,可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一个柔情绰态、雍容雅步,另一个俏丽俊逸、出水芙蓉,完全就八竿子打不着啊」

「这麽说你见过皇后娘娘芳容啊?」

「那当然,我阿玛可是被皇上亲自点名邀请参加家宴的呢,这民顺年间还是头一个,然後我又是阿玛最宠ai的nv儿,当然就有幸一睹皇后娘娘芳容啦」

秀nv们议论纷纷,直到一名公公打破了这热闹的气氛

「皇后娘娘驾到!」

「参见皇后娘娘」有的秀nv看到皇后眼睛都挪不开了,差点都忘了行礼

「臣妾给皇上、皇额娘请安」

「快起来」皇上亲手把皇后扶起後,回到正题

「宁儿,站在那里的」皇上正要和紫宁说这件事的争议点,却不想被紫宁打断,话都没说完

「皇上,这件事在路上臣妾也略有耳闻了,她确实就是臣妾的妹妹,虽说从小到大也总有人说臣妾和紫苏长得十分不像,但是即便是同父同母,长相差异许多的手足也不少,不过臣妾与紫苏的好感情并不会单单因为长相而产生裂缝,因为阿玛是从武的,额娘又是出生舞蹈世家而非书香世家,所以紫苏的琴棋书画,在臣妾入g0ng前,都是臣妾亲手教的,若是如太后娘娘所说,阿玛这是随意找了个nv子,来充当紫苏,那既要长相姣好又要通琴棋书画,那实在不是件易事,要从小接受琴棋书画训练的姑娘,想来定是要出生不差的,那既然出生不差,又怎会轻易将自己的千金交给臣妾的阿玛呢?紫苏的琴棋书画从小臣妾就严格要求她,不如皇上您稍微考考紫苏吧,臣妾可是对她很有信心的」皇后自信满满的脸,转头看一眼紫苏,给了她一个浅浅的微笑,似乎很肯定紫苏一定能够通过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紫苏的脸se都不曾改变,淡淡微笑、微微低头盯着地面,面对每个上位者的质问,不动收se

「好,那就照宁儿你说的办,来人!拿琴来」杨公公戴着一群奴才搬来了一架古筝,看上去价值不斐,紫苏缓缓移动到古筝前

「献丑了」语毕,抬起修长双手,开始演奏

湘江两岸春光明媚,人们饱含豪情壮志,湘江碧波danyan、云雾弥漫,轻柔秀丽之旋律,时而激情壮阔,时而柔媚动人,听者彷佛看见湘江美景如画、山清水秀,柔情与豪放的神态混入指上,使整个紫禁城充满生气,许多年都没有这样过了,在场每个人,就好像去了一趟世外桃源

「哇~这曲子莫不是《春到湘江》?,这可是首难曲子啊,尤其是其中神态更难拿捏,佟佳秀nv真是太厉害了」曲子结束,受到在场众人的好评

「罢了罢了,先停了吧」太后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刚进入ga0cha0的《春到湘江》

「好,先停了吧,曲高和寡、余音绕梁,佟佳氏出才nv啊」皇上看太后脸se,虽说还想听下去,却只能草草结束

「宁儿,果真是位好夫子」皇上深情看向紫宁

「皇上谬赞了,臣妾不过只是教导紫苏罢了,她的天赋本就高,若是没有了臣妾,依旧会如今日一般优秀」

「宁儿,你在三年前也曾弹过这曲子,当时的感觉就跟今日一样,这神态,朕确信,整个大清只有朕的宁儿才能办到,而佟佳.紫苏受到宁儿的真传因此模仿的挺好,这如果不是亲手所教,是没有办法达到的,朕已经确定她就是佟佳.紫苏了,杨向帛,把这幅画拿去烧了,再给朕查查,这幅画到底是谁画来糊弄朕的,剩下三样也不用b了,再b下去也会耽搁了时辰,既然你们姐妹情深,那佟佳氏就进g0ng陪皇后吧,对了,还有隔壁那个」

「廷远侯兆佳.东之嫡长nv,兆佳.徽音,年十六」

「看你和佟佳.紫苏感情好,朕不喜拆散,你也一同入g0ng吧」

「至於剩下四个秀nv,赐花回府吧,方才一直喋喋不休的,这紫禁城再大,都不够你们说」

「佟佳.紫苏,留牌子,赐香囊」

「兆佳.徽音,留牌子,赐香囊」

十三安排住所

时间飞逝,满人nv子不多,蒙军旗秀nv也很快就结束,接下来就轮到了汉军旗nv子,汉人秀nv的第一批上来,就有一位秀nv与众不同、夺人眼球,虽相貌平平,可她穿的鲜yan夺目,很难不看到她

「大理寺卿施任之庶三nv施朵琳,年十五」

「臣nv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怎麽?现在都喜欢把姊妹送进来呢,现在g0ng里已有施常在和施答应,若是再加一个姓施的,怕是连皇帝都分不出谁是谁了」太后看这施秀nv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没给这秀nv个好脸se

「皇额娘息怒,不如给她们三个封号,也就分的出来谁是谁了,就按照年纪来吧,三姐妹中年龄最大的是施常在,正巧上月逢皇额娘寿辰」皇上看这太后发着脾气,就想着给这枯燥乏味的选秀来点趣味,逗皇额娘一乐

「恭祝皇额娘春满瑶池,施常在赐封号瑶」看着皇上努力逗太后开心,众秀nv也很识趣的配合

「恭祝太后娘娘春满瑶池」

「这年龄第二大的是施答应,恭祝皇额娘萱堂日永,而施答应赐封号萱」

「恭祝太后娘娘萱堂日永」

「再来就是在场的施秀nv,恭祝皇额娘懿德延年,施秀nv赐封号懿」

她是今日第一个入选的秀nv中,在选秀时就得到封号的秀nv,而且还是「懿」这个寓意十分良好的字,自然是不可多得的恩赐,因此施秀nv马上跪地

「多谢皇上、多谢太后娘娘,恭贺太后娘娘寿b南山」

「好、好、好,辰儿你有心了,也借施秀nv吉言了,哀家今日可开心了」太后笑的连鱼尾纹都浮现的一清二楚,现在看上去就像一位慈祥的老nn,跟今天早上有威严的那位太后感觉像是换了个人

「施朵琳,留牌子,赐香囊」

今日的选秀终於结束,高挂的太yan也逐渐下山,进入了寂静的夜晚,可现在的养心殿内,却有着两人的话语声

「皇上,入选的秀nv一共有五位,分别是满洲镶h旗的佟佳.紫苏、兆佳.徽音,蒙古镶h旗的扎剌亦儿.雅璃和汉军正白旗的施朵琳和汉军正红旗的穋乐愉,,皇上打算如何给位份呢?」紫宁想着位份这事还是要来问问皇上的意见,於是就来这养心殿找皇上,而现在的皇上正在批改奏摺,毕竟今日一整天都在选秀,没时间处理政务,只好移到晚上来批改了

「宁儿你看着办就是了」

「可紫苏怎麽办,若是臣妾将她放到贵人位,怕是有人要说臣妾包庇族亲,若是放到常在位,那会和身为汉人的瑶常在同位份,这样就很难显现皇上礼待满人的意念,况且臣妾也舍不得啊」

「那便封贵人吧,说是朕的意思就是了,兆佳氏身为满人也一同封贵人吧」

「是,那扎剌亦儿氏,因为是蒙古送来的庶公主,皇上觉得封贵人可好?」

「好~宁儿说的都好」皇上昂首看向紫宁,满眼都是笑意

「不过她这姓氏未免太长了,赐号夏吧」

「那施秀nv,因为她是庶出,那便和同为庶出的萱答应同位份吧,而瑶常在是嫡出,正好高一个位份,就不会有人敢说皇上闲话了」皇后认真的脸,让皇上看着挪不开眼,十分享受皇后在他旁边处理公事的感觉

再来就是要处理住所了,紫宁让人拿了一桌一椅来,坐在皇上的旁边,提笔写下住所,紫宁想着毓嫔是个安静的,而扎剌亦儿贵人出身蒙古,定是个活泼的x子,便让她去毓嫔在的永和g0ng,而自己的妹妹,原本想让她和自己住一g0ng的,这样自己才最放心,可皇后只许自己住一g0ng,只好让她去别人的g0ng,据紫宁所知,如嫔是个温柔的,这些年和她相处也觉得她是个善良的,於是安排紫苏和徽音去了如嫔的翊坤g0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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