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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死了。”希泽看着朱厌的眼睛说,是陈述事实的语气,不带感情,“现任理事长梅耶奇先生和我的父亲都认为应该处死你,决议已经递交法院。你不会受到公开审判,而会直接被送去刑场枪毙,全球直播。”

朱厌笑了,歪了歪头,颈部被铁圈牢牢扣住,以至于这个动作幅度很小:“看来他们怕了啊,连法律定下来的程序都不敢遵守了,是怕我在法庭上说出什么对gfa不利的话吗?”

希泽不置可否,道:“你很危险,耶路撒冷战争和古兰战役,成千上万人因你而死。这次我不会尝试救你,你的一切条件我都会拒绝。”

“解释完了?”朱厌微微挑眉,依旧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所以公务缠身的理事长候选人应我之邀,千里迢迢来这儿探监,就只是告诉我个审判结果?”

他顿了顿,语带调侃:“我原以为像你这样的大人物,来都来了,至少该准备个一万字的煽情演讲。”

“告知你结果并非我的主要目的。”希泽从朱厌的废话中提取出有效信息,面无表情地做出回答,“十年前你答应过要和我做一次,但一直没能兑现。你就要死了,我希望你能在死前兑现诺言。”

空气仿佛凝固,两秒的沉默后,朱厌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希泽!哈哈哈……”

好像听到了什么新颖的笑话,如果不是被绑着的话,他一定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朱厌知道希泽不是在开玩笑,从小就认识,他自然知道这个gfa深孚众望的天才人物、下属眼中风度翩翩的长官,其实是个思维与常人不同的偏执狂,简称精神病。凡是认定了、被写在计划中的事,无论中途发生什么样的变数,希泽都会一丝不苟地想办法完成,哪怕那再不合时宜,他都会去执行,精确得像上个世纪的傻瓜机器人。

世人都说朱厌是个疯子,但在朱厌看来,自己和希泽谁更疯还不一定呢。不过一个比较张扬,另一个将自己掩藏得很好就是了。

笑了足足有一分钟,颈部的铁圈在检测到情绪波动后迅速收紧,勒得他不停咳嗽,差点儿翻起了白眼。

朱厌终于止住了笑,用略带嘲弄的眼光看着静静站在他面前等他笑完的希泽,说:“我记得十年前说好的是我在上。”

希泽毫不犹豫地否决:“你知道,现在的情况,这不可能。”

他在大方向上很固执,但细节上又出奇地随机应变,比如此刻,他自然不可能解开朱厌这个危险的囚犯身上的禁锢。

“啊,这样么?”朱厌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喟叹,“我记得你好像有洁癖,鄙人最近刚好有些腹泻……”

他张口就来,哪怕是胡编乱造,只要能让希泽不痛快就行了。他向来不吝于破坏他人的心情。

希泽闻言,眸色微沉,却没有退缩的意味。他不紧不慢地摘下双手戴着的白手套,将它们叠放在一起,放到一旁干净得锃亮的铁托盘上。然后微微俯身,解开朱厌扣着裤子的皮带,一把抽掉,放到另一个托盘上。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甚至每一个步骤都很精确,说是要做爱,却更像是在做实验。

“看来你是不打算放弃了啊。”朱厌见状,轻轻抽了口气,神情似笑非笑。他像是认命一样,头向后一仰,正对从天花板中央打下的炽白色灯光,双目放空。

希泽转身走向一旁的工具台,从上面拿起两支针剂,分别注射进朱厌的两条小腿,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双腿好像离开了身体,触觉遥不可及,朱厌掀了掀眼皮,问:“肌肉松弛剂?”

希泽“嗯”了一声,抬起手看着手表,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估计药剂完全生效,他才解开绑住朱厌双腿的铁链,从腰部向下扯朱厌穿着的那条牛仔长裤。

这样谨慎的动作换来朱厌的一声嗤笑,希泽并未对此做出什么表示。他将褪下的长裤折好后放到托盘上,接着脱下朱厌的内裤。

下身忽然空空荡荡,凉飕飕的感觉让朱厌的皮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没能等来希泽的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只看到希泽走向房间角落的洗手台,从水龙头上拉下一根水管。

朱厌知道水管是审讯室常配备的用具之一,用途包括但不限于让犯人保持清醒、打扫地面的血迹、执行水刑,但这会儿它的用途肯定不是三者之一。

朱厌了解希泽,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本已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上涌,久违的条件反射造成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没。但在任何时候,朱厌都不会主动向对手展示自己的软弱,所有纷杂的心绪到口中只化作一句有气无力的话语:“希泽,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认真吗?”

“我有洁癖,希望你配合。”希泽语气冷淡。

他拎着水管走到朱厌面前,另一只手拿着工具台上的手术钳,对着朱厌的后穴比划。冰冷的金属激起阵阵战栗,手术钳直接插进后穴一厘米左右的长度,将未经开拓的器官撑开。紧接着,同样冰冷的水管插了进去。

朱厌感觉到有冰冷的水流从后穴汩汩灌入,大概是希泽打开了水龙头。起初只感到些许不适,更多的是觉得凉,凉得他想抽搐、颤抖。他便向希泽提出抗议:“水太凉了,你们gfa不会穷到连加热装置的电都要省吧?”

希泽犹豫了片刻,回身在水龙头左侧的温度控制器上敲击了一个数字,两秒后,水温变得适宜起来。希泽在细节上绝对是个宽容且乐于听取意见的人,除去大是大非的问题,在和朱厌的相处中都是朱厌做主的多。哪怕十年没见,一些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依旧下意识地表现了出来。

朱厌意识到这一点后却并不打算再多说几句话——哪怕那有可能让他的处境得到改善,这十年间他学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于是他继续仰起头,盯着头顶的灯光看。那白光太亮了,以至于糊住了视线,让他不由得想起卢梭的那句“使我们失明的光意味着黑暗”。

水流灌入的速度并不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厌的小腹微微鼓起,便意和异物感随之袭来,带来的是久远的记忆。

朱厌虽然打定了主意要装死,但还是歪了歪头,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吐。

十年前的申迪勒疯人院,也是这样一片晦暗的场景中,从天花板中央打下一簇灯光。

那帮对付政治犯的好手擅长不留痕迹地用刑,他被拖出来之前刚好被注射了催情剂,然后用纱布包裹着全身,塞进暗无天日的棺材里。他喘息着,扭动着,却只能让纱布缠得更紧,连锁反应带来窒息。

他很快明白了该怎么做,在分析有利的方案后,他试图用理智压下所有动作的冲动。起初是有效的,他大汗淋漓地仰躺着,张着嘴,像一尾搁浅的鱼。但人类的理智终究有极限,他的压抑很快就达到了极值点,崩断了那根并不实际存在的弦。情欲潮水般反弹,他的思绪被冲散,他开始呻吟、挣扎,并且窒息。

他想,希泽那小子怎么还不把老子捞出去啊,再不来这辈子都跟他没完。

他又立刻否定了自己。希泽那么愣的一个人,指不定还不知道他已经被秘密逮捕了。就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他可不信一个刚在eas站稳脚跟的公子哥有能力对付gfa庞大的官僚体系……

他就开始漫无边际地怨恨,为什么自己不是一条真正的鱼,要是条鱼,他被这么折腾早死了。

但那些人显然不想让他死。

在朱厌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棺材盖打开了,两个穿黑色制服的白人青年把他拖了出来。他当时全身的纱布都被汗液浸透了,被拎起来的时候还往下滴着水,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他无意识地呻吟着,换来的是押解的两人狎昵的笑。

“水真多啊,难怪那个大人物点名要……”

“别说,听说他和努尔维斯家的公子还有一腿呢,啧啧……”

朱厌没有力气反驳,或者说,他连辨别那些话中的意思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到底是肉体凡胎,平日里再能说会道,被这么折腾了一遭,也一个字都不想吐出来了。

朱厌被从一个黢黑的房间拖到另一个黢黑的房间。他们把他扔上手术台,台面冰冷,照下来的灯同样冰冷。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是解剖台上的一具尸体,并且毫不怀疑自己即将被解剖。

进来的人穿着白色的防护服,从头到脚严严实实,好像他身上有什么病毒。

那个人扯掉他身上的麻布,从水龙头上拉下一条水管,对着他的身体冲洗。那时的他还不像现在这么无所畏惧,他吃力地抬起手拉住那人的衣角,轻声问:“……做什么?”

“清洗。”那人鄙夷的语气让他知道,他现在确实很脏。

可是为什么要清洗呢?他想不明白。

直到,那人将水管捅进他的后穴。

他上身被凉水激得弹了起来,却没有多少力气,被那个人一只手就摁住了。

“你干什么?……这不合规定吧?”他放弃了无谓的挣扎,有气无力地问。

他其实已经差不多知道这人要干什么了,但这太荒谬了,如果他有力气,一定会哈哈大笑。

“有人想上你。”那人言简意赅。

罪犯没有任何尊严,水流有条不紊地从他的后穴灌入,顺着肠道留到深处。最先的冷变成了一种麻的感觉,最里头的水甚至已经捂热了。

他感觉自己被撑满了,但水管依旧堵在他的后穴那儿,继续往里面灌水。他的小腹鼓了起来,从发胀到发痛,像是藏了个篮球。

水似乎压迫到了内脏,他开始干呕,并最终导向呕吐。许久未曾进食,他只吐出几缕带着酸味的清液。但这显然提醒了那人。

又一条水管被引了过来,插进他的嘴里。从上到下都被堵塞灌满了,腔道被撑开,低于体温的液体造成体内的失温。

难受到了极点,朱厌感觉自己的灵魂飘出了身体,以一个冷峻而固定的视角俯视这个世界。

他不无恶意地想,希望希泽晚点再来,我要死了,留给他一具尸体……

……

就在朱厌以为自己将要死在台上时,希泽关闭了水龙头。水流停止,给了朱厌适应的时间,他轻轻倒抽一口凉气,双目微微有些扩散。

希泽平日里足够细致谨慎,但显然不是会细心观察做爱对象状态的人,或者说他压根不知道关心他人。

等了两秒后,希泽将手覆盖在朱厌隆起的小腹上不紧不慢地按压,被撑开的腹部皮肉接触到温热的掌心生理性地战栗,细胞敏感到了极点,甚至能感受出掌纹。

但不可否认,希泽的手法极其生涩,比对照着实验手册摆放实验器具的中学生好不了多少。

朱厌没来由想象到一个画面,希泽坐在飞机上,在下定决心要上他后,在移动数据终端简称手机上搜索出入门级小视频,面无表情地观摩学习。

这个画面太过于喜感,以至于朱厌立刻笑出了声,身体的抖动激起了体内液体的涡流,他转而大声呛咳。

希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问:“你怎么了?”

朱厌吐了口气,笑着说:“没事,你继续。”

也许是因为这个笑容挑衅意味太浓,希泽皱了皱眉后不再看他,伸手在他的穴口预告似的按了按,等他放松后便抽出了水管。失去堵塞后,肠道内的水顺后穴流出,带来腹泻的错觉。这些水很干净,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丝杂质。希泽微微挑眉。

但双方都没有就这个问题进行进一步讨论的兴趣。希泽弯下腰,将食指探进朱厌的后穴。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灌过肠的缘故,朱厌的里面像冰一样冷。

希泽的食指深入进去,朱厌有意地放松配合他,因此法地去吻他的眉毛和眼睛。

正在朱厌纠结着要不要假意配合一下的时候,希泽分开了他的腿,将他的双腿架在椅子扶手上,随后扶着自己的阴茎,对准了他的后穴。

属于活人的体温对朱厌来说烫得令人恐惧,他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希泽注意到了,但还是不由分说地将阴茎向前一送,没入了一个头。

被侵入的感觉带来心理上的冲击,朱厌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就将多余的动作压抑住了。

希泽盯着他的脸,缓慢却不容置疑地进入。朱厌尽力放松着,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本不是用于交媾的器官想要完全接纳外物并不容易,希泽的阴茎尺寸不过是白种人的平均水平,但对于朱厌来说依旧恐怖。朱厌感觉自己被一个钝刀子割开了,从外到里。

与此同时,全身体表的皮肤好像撕裂般刺痛,异能受到同源的刺激,在血管里暴虐地涌动。

朱厌额角青筋微跳。

申迪勒疯人院的黑色隔间里,那人一共给朱厌进行了三次灌肠,才清除所有秽物。朱厌的灵魂和肉体好像被硬生生分离了,他冷静地看着自己任人摆布,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那人将戴着橡胶手套的手伸向朱厌的后穴,两根手指直接插了进去,在里面搅动、扩张。他从手术台旁桌上的托盘中拿了一根两指粗细的金属棒,从朱厌的后穴直插到底,然后抽出手指。

朱厌喘着粗气,后穴里头冰凉的触感让他恐惧。那人用讲解的语气告诉他:“这是扩张,可以让你到时候少受点苦。”

接下来谁也没说话,晦暗的空间中只剩下朱厌的呻吟和喘息,像是濒死的动物。

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属棒逐渐变粗,从成年人阴茎的正常粗细,一直到小臂那样粗。朱厌结合自己所知的知识分析得出,这是一种新型合金,热胀冷缩反应尤其明显,常用于制造战斗机的外壳,以便在被击中后快速膨胀填补空隙,防止坠毁。对于上层阶级来说,这种军方千辛万苦研制出来的材料显然更适合做情趣用品。

朱厌觉得有些好笑,但他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被从里到外撑开了,随时都会四分五裂。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但那种锲入肉里的疼痛让他恨不得立刻化为齑粉。

“老兄,给我个准话,是哪位勇士要上我?”朱厌痛嘶着,用戏谑的语气问。

那时的他尚未脱离凡人的范畴,他会恐惧,还怕痛怕得要死。所有负面情绪聚集在一起辨不分明,也许只有用仇恨才能概括。

他开始漫无边际地仇恨,仇恨该死的eas手段下作,仇恨自己为什么平日里无知无觉没有狡兔三窟,仇恨即将降临的厄运……

情药带给体表的高热和体内沁入骨髓的寒冷让他难以凝聚清晰的意识,他迷迷糊糊间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

这是必然的结局,早已注定。

他既然有了那些为统治阶级所不容的理念,他与他们的矛盾便永远无法弥合。

他们知道他的理念是真理,且终将在获得大量支持者后成为现实。

思想有毒,他们在恐惧,害怕他毁灭他们,颠覆旧有的世界。

所以,他们一找到机会就发疯似的反扑,企图用各种肮脏的手段将他摧毁。

他不能妥协退让,不能与他们和解,一旦放弃了反抗,就会落入万丈深渊。

“马见晨。”那人低声吐出一个名字,他听见了,记住了。

gfa三大财阀之一马家的三少爷,马见晨。

……

朱厌的上半身被电子锁链牢牢禁锢在椅子上,下半身被弯折成一个方便希泽进入的角度。

希泽一挺身,将自己完全插了进去,朱厌的甬道很紧,被他一下子打开了,肌肉颤抖着吸附他的阴茎。

希泽退出来一点,再次插进去,接着是再一次,动作越来越快。

朱厌感觉自己的意志被分割成两半,一半用来应付希泽,一面用来压抑被回忆激荡起的异能暴动。

不是时候……拉曼监狱守备森严,哪怕发动异能控制了希泽,也没有把握安然离开……

如果现在暴露异能尚未被抑制的事实,之前的谋划和布局就都功亏一篑了……

朱厌残存着的理智堪堪维持一线清明,他想,失策了,没想到希泽这小子会发疯。

思绪乱撞,他无意识地说出了口:“你这个疯子……”

希泽愣了愣,淡然回道:“你才是疯子。”

朱厌便呵呵地笑。

希泽将阴茎多抽出来一点,几乎离开后穴,接着再次用力顶进去。阴茎抽动了几下,滚烫的精液喷射在朱厌的肠道中。

释放后,希泽却并没有将阴茎抽出去。他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扣住朱厌的下巴,舌头伸进牙关舔舐口腔。

这一举动太过突然,朱厌没有准备,呼吸短时间被堵塞。等希泽松开他的时候,他呛咳出声,眼底红光隐现。

希泽用冷静的、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下身再一次动了起来。

朱厌感觉自己的神志正被异能蚕食,他的眼前红一块,白一块,好像有两个世界以他为连接点交织。

他的异能是后天受刺激觉醒的,极其不稳定,只要再受到相似的刺激,就会出现百倍的反噬……

思维好像被一双大手扭曲粘连在一起,记忆和当下重叠,血红色的纹路在视角的边沿蔓延,哪怕闭上眼也无济于事。血色的文字镌刻在思维中,无时无刻不在改造着他对世界的认知。

朱厌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表现出任何异常,他顺从地接受希泽新一轮的抽插。希泽毫无疲惫的势头,一次次插入最深处,好像要将他捅穿。

一片迷离中,朱厌不无恶意地想,希泽这小子在家族里不受宠,离了我怕是没人关心他的生理问题,也不知道他这十年憋了多久。

然后他又觉得这没什么好笑,到头来倒霉的还是他自己,简直是无妄之灾。

希泽又射过一轮后抽身而出,白色的精液混杂着血丝顺腿根流下,朱厌的下身污秽得一塌糊涂。

朱厌暗自松了口气,异能暴动被他强行压制,他几乎虚脱。

希泽直起了身,居高临下看着双目紧闭的朱厌,他拿起一块手帕,称得上温柔地擦拭掉后者额角的汗珠。

希泽将手帕叠好放进上衣口袋,余光瞥见朱厌的前端,依旧有气无力地低垂着。他皱了皱眉,握着朱厌虚软的阴茎问:“正常人不会没有感觉,你怎么了?”他的语气是带着探究的,好像两人正在实验室里讨论某个新发现的课题。

如果朱厌保持有充足的理智,他一定会用恶毒的语言嘲讽希泽的技巧,但他的大部分神志都用于压制异能。于是近乎本能的,他笑出了声,拉长了语调,半喟叹半自嘲地说:“希泽啊,你要不摸摸我的心脏,看看它还在跳吗?”

话语背后的意味令人恐惧。

希泽闻言,脸色微变,抬手覆上朱厌的心口。

那里一片死寂,没有分毫搏动。

过于冰冷的体温、像破布娃娃那样毫无反应的身体、种种异常……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在希泽想明白前,朱厌就大笑着公布了正确答案:“我早就死了啊!你指望死人有什么反应?”

希泽惊愕地看着他,却听他继续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以为我是隐瞒了异能的存在,趁机逃出申迪勒疯人院的吗?我是死得透透的了,被他们丢到后山的尸堆里,觉醒了异能再爬出来的啊……”

他笑着笑着,笑出了眼泪,隔着模糊的眼,只看到希泽不断地小幅度摇头,像是要否认什么,但终究什么话都没说。那张长年不见表情的脸似乎要挤出愧疚之类的情绪,微微抽搐着,像一个不稳定的梦。

“希泽,你知道吗?你刚刚是在奸尸。”朱厌带着满腔的恶意宣告,“爽么?”

希泽的眼中闪过一丝伤痛的意味,朱厌在自己不好过的时候绝对不会想让别人好过,现在他无疑达到了目的。他看着希泽的眼睛,希望看到更多负面情绪。

希泽也看着他,两人久久地沉默着。

半晌后,希泽率先开口,只说了一个词:“对不起。”也许是抱歉地意思,也许仅仅是想说“打扰一下”,意义类似于“pardon”和“exce”。朱厌讨厌英语的原因之一,就是这种语言在一些没必要赋予多义性的单词上累赘了太多的含义,以至于在一些情景下会出现些表意大相径庭的情况。朱厌不打算问清楚,在说出那么一番话后,他没力气了,连活着都觉得累。

希泽在吐出轻飘飘的一个“rry”后,转身去打开水龙头,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水管对着朱厌的下身冲洗。这样雷厉风行的行动使单词的表意越来越像是后者。

他用两根手指撑开朱厌的后穴,将射进去的精液导了出来。黏糊糊的液体被水稀释后在地上流淌,沿着坡面流入排水口。

希泽就这样耐心地把朱厌从里到外打理干净,一丝不苟地践行着努尔维斯家族复古的绅士礼仪:自己干的事要自己收尾。

在把自己的下身也冲洗好后,他拿了用来执行感官剥夺刑罚的毛巾,分成两块,分别把自己和朱厌的下身擦干。然后,他将毛巾丢进碎肉机里,搅碎后倒进下水道。这样的收尾不可谓不干净严谨,饶是朱厌也不由赞叹一声这位eas高级长官身为秘密部门人员的专业素养。

这时候,希泽先前将衣物折叠好放在托盘上的作用显现出来。他将长裤重新套到朱厌腿上,拉好后系上皮带,看不出异样,连褶子都和之前看上去没什么区别。

希泽拿着水管将地面冲了一遍,确定什么痕迹都没留下后,才将工具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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