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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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可以将没说完的话再说一遍吗？上次，我和你在【那里】的时候。”

朝露的眼睑垂下，用指腹压住艾利欧的耳尖，“上次算是巡猎的复仇，我对与你为敌这件事不后悔，假如你不愿意告诉我，那我……”

“为我曾经对你做过的行为感到抱歉，我会跟你说对不起的。”

一种非常奇怪的预感。

朝露觉得自己不应该再继续问下去，可看见在她身边的星神们通通失去了记忆，但仍旧凭借碎片的【情感】追上她，她觉得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必须打破砂锅问到底——

……

欢愉星神发出尖锐刺耳的笑声，但均衡所说的话语已经传进朝露的耳中。

“你真的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就能对你【捕获星神】的所谓【系统】动手？”

……

……

……

前所未有的愤怒。

愤怒似是瞬间燃至骨髓的烈焰，瞬间从血肉之中升起，灼烧每一片肌肤、每一处的骨骼。

朝露的手越发用力，怀抱中的艾利欧却连“喵”一声都没有，静静地待在她的怀中。

被友人背叛的愤怒、不甘、痛恨于自己的迟钝与笨拙，在刹那间通过【言语】的话匣子打开，洪流奔涌而出，倾泻而下。

眼眶顿时变得又热又烫，脑袋里变成了一团浆糊，心脏的跳动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快，最后只剩下了让一切都灼烧起来的愤怒。

“……”

啪嗒。

一滴泪水落在了小黑猫的背部，漆黑油亮的毛发因此被濡湿。

“……”

在漫长的沉默中，只剩下抽泣的鼻音。然后雨水越来越大、落下的雨滴越发厚重，朝露终于难以抑制的大哭起来。

毫无形象。

以至于她都想号啕大哭的同时一边凶狠地警告星神们不许看她，不要再向她投注视线了。

她早就应该察觉到阿哈的不对劲，但祂是陪伴自己最久的星神——虽然吵闹、喜好【乐子】、偶尔会给她添麻烦，但她从不怀疑星神们对自己倾注的好意。

因为只要在最危险的时候，欢愉星神从不会辜负她的期待，更不会放任她一个人去面对危险。

你永远可以相信阿哈！阿哈永远是最靠谱的。

……

丰饶松开环绕朝露的手。

似悲悯的目光落在朝露溢出的泪水上，而后祂亲吻了朝露的脸颊，“……”

“愿你不受后有，解脱自在。”

丰饶星神的声音比迄今为止任何一次降下赐福都更加温柔。

阿哈这才表露出几分慌乱的样子，证据就是祂在混乱中不断交换位置、跌落又升起的扑克牌以及鸽子。祂胸前捧着的一整个【戏团】变得一团乱。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