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滋滋儿提示您:看后求收藏(鸿门宴(韩爵的剧情场合),关于我的白月光是个万人骑这件事,甜滋滋儿,浪浪小说网),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同日傍晚,长公主府——

“世子殿下,长公主府到了。”

千福搬了轿凳放在轿前,朝里喊道。

一只缠着碧玉珠串的手掀开了轿子帘,轿子里下来个绛红衣裳上绣着翠绿竹子的公子,韩爵生的极好,一双桃花眼尤其精致漂亮,只可惜狗都嫌的品味生生盖过了俊俏的皮相,让人瞧着便觉眼睛疼。

引路的小厮憋着笑把韩小世子往府里引,韩爵也混不在乎,盘着珠串阔步往里走。

长公主府里布景陈设都不是如今京城里时兴的风格。这些年京中造景愈发繁复奢华,大多精致有余气势不足,可公主府的景致却布设地很是大气,夕阳下显得古朴浑厚,处处品味不凡。

“韩兄,韩兄这几日怎都不见你呢?”来人手里拿着杆烟枪,操一把公鸭嗓,顶着俩大黑眼圈,眯缝眼酒糟鼻,身上的香薰地很浓,韩爵还是被他身上那股子呛人的烟臭味熏地一愣。

“哎呀,怎的还窝着气呢,连酒也不同咱们吃了。”那人见韩爵不答,以为他还记着旧仇,“得得得,下次叫了妓的局都不叫你了,何必为了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伤了咱们的情谊。”

韩爵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捻着珠串的手一顿,只觉得那股烟臭有些熟悉,脸上却还是那万事不经心的笑。

“怎么会,不过是这些日子听人说茅山有个老道出了山,我寻思着差人去请,这才没赴陈兄的局,听人说,陈兄最近领了户部的差?。”

“哈哈哈哈哈,那是,温大人给我安排的差事,岂有……”

“爵哥!”

少年清脆的声音打断了陈少爷开屏,穆和今天穿了一身天水碧的锦缎袍子,上绣麒麟踏云银纹,嫩生生瞧着更添几分稚气,身量却已经拔高,是个介于少年与成人的样子。他显然对韩爵撞上陈少爷这件事始料未及,此刻有些心虚,看也不敢看韩爵。

“嗯……陈兄,后院里今天备了金不换,这酒可难得了,你去先同他们喝着听听戏吧”他又对韩爵说,“爵哥,咱们去给姨母请安吧。”

“嗯。”韩爵跟着穆和转身走了,陈少爷没得嘚瑟,也只好自去席上找乐子。

二人穿过两道月亮门,绕过三道回廊,韩爵敛了笑不语,侧脸线条硬朗冷峻,桃花眼不笑时,整个人都多了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穆和一双大圆眼睛贼兮兮瞟了他不下十回,韩爵终于是开了口。

“长了一岁翅膀倒是愈发硬了,我同你说的话,你是一概不听啊。”

“哎呀,爵哥,你怎么老是看不惯陈兄”,小少爷委屈地瘪嘴,“他虽玩的过了些,对我却是极好的,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也总是给我留一份,今日我生辰,怎好不请他?”

他犹怕韩爵训他,忙又补充道:“你放心,那些太出格的东西我向来是不与他玩的。”

“呵”韩爵嗤笑一声,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呆子有个习惯,一开心就不拿银子当银子,专爱当大包大揽付账的冤大头,一块点心能骗他掏十两金的御贡茶叶,拿点甜头就能白得一个鼓囊囊的钱袋子,傻子才不高兴结交。

“你下次同他们出去,付账的时候别吱声儿,过个两次你看你那陈兄还带不带你一起玩。”

“爵哥!”穆和生了气,“怎么我交了什么朋友你都能挑刺!看在今日我生辰的份上,你别再同我说这些了。”

韩爵看着眼前万事无忧的单纯少年,只觉得皇长姑姑真是给这傻蛋提了个好字,无虞,无忧无虑,一世无虞,长到如今也没见过世事险恶,还是傻的冒泡。

他张了张嘴,却到底没说什么。

罢了,若真能傻上一世,倒是福气。

“韩爵请皇长姑姑安。”

二人一路无言,一直走进公主府的最深处,被公主的贴身侍女引进房里。

长公主就端坐在堂前,说起来她要比长乐王年长六岁,可比起长乐王府那佝偻的小老头,她瞧着却不过而立之年,极富风韵。一身绛紫回纹的衣裳,鬓边的凤簪上缀一对东珠,脸上的笑意浅淡,端庄持重。

天边只剩一线天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里灯点的不够亮,有一瞬间她瞧着好似一尊完美精致的泥塑人偶,少了些活气。

在韩爵幼时关于她的记忆里,她还远没有这样的沉静宽仁,她总是显得不怒自威,对他和其他小辈也好,对自己身边的管家侍女也罢,永远强势有余而温情不足。

那大约是手持权柄者特有的压迫感——长公主封号稷安,取社稷可安之意,先帝重病时,曾做过监国公主,在朝在野颇具威望。

当然,那都是旧事了,当今的圣上为了独掌权柄无所不用其极,可容不得一个能左右朝政的皇室宗亲。当年的安王不行,后来的废物长乐王不行,一个极具政治嗅觉和手腕的监国公主,就更不行了。

后来长公主的母族穆氏人丁凋敝,长公主从穆家的旁支庶系里抱回了父母早亡的穆和。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个小太阳,又或许是因为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旧事,那之后的长公主渐渐变得平和,当年的精力和神彩也消磨了八分,成了如今的样子。

“许久不见,你这孩子傻站着做什么,来陪姑姑聊聊。”

长公主朝韩爵招招手。

“姨母偏心!”穆和不满。

“你这吃的哪门子醋,平素往我跟前晃的还少么。”

长公主笑骂,十足的可亲。

韩爵却不太敢看她的眼睛,只提着心坐过去。

他早已经不能将这位公主单纯视作一位和蔼的长辈。他明白,就像当今的皇帝容不下这位长姐一样,这位执政时颇有贤名的长公主,也未必愿意容下一位自私自利的昏君。

长公主曾有意教他,她拿着给小儿看的《蒙求》给他和穆和启蒙时,任穆和睡得天昏地暗,却在每一个世人皆知的历史故事里,教他审时度势,教他算计权谋,甚至……还想教他帝王之术。

只可惜他这个学生实在聪明又实在窝囊,上了小半年课会了举一反三,听了些旧事再一看自己脚下,只瞧见万丈深渊上一根悬丝。

从此便只敢避着这位野心不小的姑姑走。

是以他想,或许如今万般不如意也只能算作他咎由自取。不敢豁出命去抢去夺,便也没有资格怨天尤人。

只可惜他后来想明哲保身,可言语之间,长公主对他“烂泥扶不上墙”这一公认事实好似并不全信。

“你爹还是老样子?”长公主不轻不重瞪了一眼凑到她身边拿点心吃的穆和,转头向韩爵问道。

“是。”

“哼,总也没个做爹样子。”

韩爵呵呵一笑:“姑姑哪里的话,家父不过活的潇洒了些。”

“潇洒?”长公主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看着他,并无厉色,却让他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你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潇洒快活么?”

“唯有饮者留其名么,太白都那样说了,如何不快活?”韩爵说的坦然。

长公主垂下眼帘,似乎是因为感伤旧事,声音放的很轻:“可你儿时来我府上同无虞玩,无虞千字文还读的磕磕巴巴,你就能背下半本诗经了,习文写字,样样是顶好的,怎就……。”

韩爵心中苦笑,面上却只做满不在乎:“不过又一个伤仲永,后力不济,不堪大用,难为姑姑还记着。”

长公主满带哀伤道:“我记得你曾说,是你阿娘曾教你读书识字,如今她若看见……”

“哎……”她又叹息一声,“罢了,我虽不曾生养,却也算是带过孩子的人,能看见孩子平安快乐,恣意顺遂,你娘亲大约也能心满意足了吧。”

韩爵徒劳地张口想要安慰,却最终难发一言。

就连穆和都意识到了气氛有些不对,无措地抬头看着两人,屋里一时寂静。

韩爵喉咙里像是堵着棉花,记忆难以抑制地泛上心头。

旧日那个只有母子二人的小院里堆了许多泛黄的书籍——那是他娘一生的“积蓄”,那里没有荣华和恩宠,阶前薄荷在阳光下清冽的香,他的母亲,就被关在这能把人闷疯的方寸之地里,手把手地教他读书习字。

他的娘亲在被卖入青楼之前,曾是个书香门便也瞧见了雪白平坦的胸脯,瞧见了犹带上一个人咬痕的嫣红的乳晕,瞧见了因为他的爱抚兴奋地挺翘起来的小巧的乳头……

“啊!”

他像个被轻薄了的良家妇女,惊叫一声慌不择路地要往后退,却忘了后头还放着凳子,一个踉跄连人带凳子翻在地上,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蹲,连带着攥着他不让他退的林瑾也被扯下了床,正正好好摔在韩爵胸膛上。

“扑哧……”

韩爵好像听见胸膛上埋着的人很轻很轻地笑了一声,气息吐在胸口,酸软了他半边身子。

这发展连林瑾都不曾料到,少年青涩地可爱,他索性也不起来了,忍着笑抬起头,挣扎着攀着他的身子蛇一样往上爬,微翘的鼻尖蹭过少年突出的喉结,湿软的舌哧溜舔上他的颈窝,像只欲求不满的狐狸。

“浩玉兄!”

少年喊破了音,干燥温暖的手一把将林瑾的脸盖了个严实,林瑾顺从地等着被推开,他却没了动作。

韩爵生地比同龄人还要高壮上一些,臂膀上已经生了坚实的肌肉,若不看那张还带着些稚气的脸,俨然已经是成年人的模样。

他要推开一个病骨支离的林瑾何其容易,可眼前的青年还带着一身交错纵横的伤,别说把人一把推开,就是方才那一退一拉,他都有一种欺负病患的罪恶感。

幸而现在那双迷人心智的眼睛也一并被盖住了,他热地发蒙的头脑有了片刻的冷静,他不信他的“浩玉兄”没有认出他来,可如今眼前的人却装作全然不认识他的样子。

不得不说,这人的演技着实不错,若不是耳后的梅花印到现在还没被擦掉,他是决不敢将如今趴在他身上、柔若无骨的妓子和那位清朗如月的青年联想在一起的。

他咽了一口口水,强作镇定地开口:“浩玉兄,你冷静些,我,我并无此意……”

“浩玉兄,皓玉?”掌心里盈满了温热的呼吸,林瑾酥软的声音在指掌后有些发闷,“小公子这是认错了?”

“这楼里多的是包金镶玉的破瓦,多得是裹着锦绣的腐肉,可独独,没有您的珍石美玉啊。”

“啊,难道说,公子爱玩这样的?”林瑾故意歪曲他的意思。

哪样的?

韩爵一愣。

“那今夜,奴来替一夜公子的浩玉兄吧……”

“求公子怜惜些。”

红舌舔上他的掌心,一路顺着他掌心深刻的掌纹舔上他的指缝,那双眼睛在他的指间露出来,在灯火下,墨黑的瞳孔好似西域来的宝石,清透而有光泽。胭脂与眼尾的红连成一片,像是春日湖上连片的芙蓉。

“您疼疼浩玉好不好?”

赤红的舌头绕着他的指节打转,清亮的津液顺着修长的指头流下去,他大梦初醒一样想把手抽回来,雪白的齿却咬住了他膨起的指节,像是被家养的小犬咬住袍摆,直白的挽留让人硬不下心肠抽回衣角。

“嗯~”

那不满的哼哼声也似嗔似缠,万般缠绵。

只那眼神万般不单纯。

小狗只是想求你摸摸,他却在求你肏肏。

“我说了,我没有这个意思!”韩爵抽了抽手,林瑾却没松口,贝齿使了不轻不重的力咬下去,麻里裹着微微的痛,电流一样窜上心头,未经人事的少年整个人都被电地僵在原地。

微凉的手乘其不备探进他的下摆,摸上他早已经涨地梆硬的男根。

“是吗,”林瑾的眼里满是戏谑,笑的玩味,“可我瞧着,公子可不像是坐怀不乱啊。”

“您涨地好大,撑地好满啊。”

“肏进来吧,奴会伺候好它的。”

他看着少年眼里的羞恼和无措,觉得大约是差不多了,极有分寸地从少年身上爬起来,退了半步给人留下夺门而逃的余地,背过去将半褪的衣裳褪地一丝不挂。

爱痕和伤痕在细瘦的躯体上交错,可身体的主人不在乎,他撑着床沿把腰塌下去,屁股高高顶起,黑发泼墨一样拢着,更衬地他脸色潮红,身段妖娆,艳鬼一样回过头,留一只手抓着床沿,另一只手往后穴处探去,扒着一瓣还残留着掌印的臀瓣往外掰。

韩爵眼睛发直,只瞧见滚圆的两瓣雪白的臀,在指缝间溢出肉浪,又因为长时间的掌?发红发涨。

像从姑苏千里加鞭送来的烂熟蜜桃,已经因为一路奔波不再青涩,甚至熟的有些过头,留着几经转手不知是谁的指印。王公贵族家里的老管事们决不会让那些次品进到府里碍贵人们的眼,可它们其实并不讨厌,至少在韩爵眼里,它们似乎一掐就能溢出一捧鲜甜的汁水,诱人地一如眼前婊子的臀瓣。

那手把臀瓣掰开,泛红的肉花在他眼前绽开去……

他不知不觉坐直了身子,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他想凑上去一亲芳泽,常年缠在腕上的碧玉珠串硌地他一疼,他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里,羞恼、愤怒、失落、心疼和巨大的落差感这才回笼,他感觉到自己涨的发痛的下体,简直觉得自己枉读诗书,不知廉耻。

明明他才是嫖客,却活像被轻薄了的大姑娘,明明他才是再三拒绝的正人君子,却悔地好似是自己在对着林瑾上下其手。

他果然夺门而出。

林瑾看着少年的背影闷笑出声,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怜可爱的少年呢?笑完心里却空落落的,好像流星在他的世界一闪而过,眩目的光只有一刹,眼前仍旧是看不到头的黑暗。

他弓着腰顺着床沿瘫软下去,身体激灵着一下一下地打着摆,脸上病态的潮红愈发明显。

那颗被他混着血咽下去的春药有些过于烈了。

好在,总算是把那混小子打发走了。

韩爵从房门里窜出去,无头苍蝇一样从楼上撞到楼下,撞翻了个端着汤水的姑娘,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迷茫地抬起头来。

那姑娘也正抬眼,眼里来不及掩饰的不满甚至带了些凌厉,唬地人一愣。

她被撞地坐倒在地上,却依旧把那汤端地极稳当,只撒出零零散散三两点汤水而已。

他认得这姑娘,正是方才被他雇来照顾穆和的那位,叫银绣。

“抱,抱歉……”他理亏。

“无妨。”

银绣看着他,眼神却古怪极了,想笑不能笑似的。

韩爵后知后觉地审视自己,忙把死死护着前襟的手放下来,欲盖弥彰地整理了一下被林瑾压皱的衣裳。

像是刚刚从登徒子手里虎口逃生的大姑娘。

似乎是觉得脸面尽失,慌张到无处安放的手故作镇定地拢回袖子里,指尖触到纸张截然不同的触感,三魂七魄总算是归了位。

他脸色沉下来,毛躁和慌乱一瞬间从他身上抽离,耳边的轰鸣声消了音,远处的丝竹管弦声和走廊两边的房间里发出的呻吟浪叫这才清晰起来。

他从一场飘忽绮丽的梦里回到现实,这才发现最重要的事还不曾解决。

可此时他已经找不到回去林瑾房间的路了。

于是他问银绣:“我方才出了厢房就走岔了,姑娘可知道,浩玉的屋子在哪里?”

他讨了个巧,问的不是云锦,是浩玉。

银绣原本还算温和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了,那双杏眼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眼神几近审问。

她今日讨了照顾那小公子的活计,逗傻子逗地很是顺手。

可惜也就安逸了不一会儿,那花名唤做欢奴的圆脸儿就着急忙慌过来寻她,说云锦出了事。

她将那粘着她囊声撒娇的小醉鬼交给欢奴暂时照看,匆匆往云锦房里赶。

赶到房门口,却正撞上揣着银子出来的老鸨。

“今夜有人点了他,姑娘自去服侍你的主顾去罢。”

她们都是楼里摆的器物,只要主顾下得去嘴,满身的裂纹也误不了伺候客人。

于是便只好回去。心里却盼着今夜里点了云锦的客人能温和些,他如今早已经不是十七八岁耐摔耐打的年纪了。

却不想点了云锦的是这位公子,更不曾料到他脱口而出就是云锦的小字。

从她们的家族倾覆,到如今拢共八年。足够一批一批的新贵换下旧族,足够很多从前“慕名而来”赏玩潦倒公子的嫖客玩腻,也足够年轻一辈的少爷们,将再不被爹娘提起的他遗忘在童年的角落里。

剩下还能记着他的,不是有旧恩,就是有旧怨。

他们都是罪妓,赎不出救不得,重见旧友故人只平添悲戚。

一别不见才是体面,她们知道,故人们也知道。

于是打着“故人”的旗号找上门羞辱人的,大都是一些有意无意之间结过仇怨的人。

她目光复杂,却到底只能叹一口气。

“公子随我来罢。”

浩玉二字并非假名,韩爵心里莫名一喜。

引路的银绣蓦地停下来,他急急收了脚,好险没撞人姑娘身上。

他们停在一处厢房前。

“正是此处了,公子。”

“他如今伤病缠身,银绣便只好越俎代庖,替他求公子怜惜。”

大约也是知道自己求人时的眼神实在算不得可怜讨巧,说罢,她垂了眼福身,沉默着看那双金丝锦缎回纹绣鞋跨过门槛,那门就不轻不重地阖上,留下一句急匆匆的“自然”。

韩爵掩上门,再三定了心神转过身,却只瞧见床中间一块微微隆起的被子。

他迟疑片刻,细听才发觉床上传来的呼吸声略重,好像压着痛。

是身上的伤在疼么?

“你还好么?”

他柔声问,却换来一声似哭非哭的悲鸣。

韩爵心里一揪,快步走到床边将被子掀开一角,露出林瑾通红的一张脸。

被子里闷地慌,林瑾额面上密密麻麻全是汗珠子,顺着消瘦的下巴流进锦红的被子里,洇出一片深色。他好像难受极了,死死咬着自己的唇,方才还发白的唇现在像抹了胭脂,三两声呜咽被他反反复复在喉间吞吐,只泄出两声微不可闻的气音。

墨发散在身下,更衬地他唇红齿白面若桃花,那一双眼睛半阖着,迷迷糊糊朝韩爵看去,里头泪盈盈全是雾气,痛苦里带着诡异的欢愉,乞求中掺着叫人怜惜的惶恐,好似淫窝里的精怪,吸人精气的狐狸。

“唔……啊,哈啊……”

被子里的人不说话,只一味地哼哼。

韩爵面上也开始发起烫来,心底却唾弃自己竟对病号也能有这样的想法,实属不该。

于是他将声音放得更轻了,几乎有些讨好地问:“怎地烧成这样,我替你瞧一瞧伤可好?”

瓷白的手从被子里颤巍巍地伸出来,指尖染着薄粉,轻轻地,带着几乎烧起来的烫,抓住了他垂在身侧的左手,细柔的手指缠缠绵绵一勾,磨着他的指腹,就那样不清不楚地缠在一起。

“肏……”

朱唇里吐出零碎又模糊的音节。

“什么?”韩爵附身去听。

“肏肏我……”

炙热的呼吸喷撒在他耳窝里,身下某个地方一柱擎天。

韩爵喉结艰难地动了动,到底是没忍心挣开他的手,用另一只手把被子全掀了去。

这一掀开却是不得了,赤条条的瓷人儿蜷在里头,整个人都湿淋淋潮乎乎的。腰极细,胯却比寻常男人宽些,浑身上下唯独屁股上还攒着几两饱满的肉,团成虾米的姿势让他的臀尖毫无防备地顶地滚圆。

汗顺着薄薄的脊背流下,顺着脊柱流进两瓣浑圆的软肉之间的沟壑里,林瑾另一只纤细的手就扒着一瓣伤痕累累的屁股,中指和食指吃力地伸进去,吃力地抠弄,弄地那穴口也红地艳丽,淌出透明的水来,一颠一颠地流到那团打着颤的绵肉上去。

大约是长时间清理的缘故,下体一根毛发也寻不见,那性器尺寸绝不算小,只可惜它的主人或许已经很久没有通过抚慰它来获得快感了,半点也没想起它来,只任它顶端吐着清液,颤巍巍立着。

一瞬间,韩爵连呼吸都灼热起来,眼前的美人像团烧地过分的火,要把他和自己一同烤干。

但他还有些理智,这人不正常,明显是吃了什么春药。

他抽回手摸了摸袖中的书信,将外袍脱下搭在一旁的椅子上,叹了口气想,今夜大约是办不了正事了。

林瑾的脑袋里一片浆糊,他感觉有一丛火烧在四肢百骸,几乎要把他熬干,连遍体的痛都不见了,只剩噬骨的痒。

他短暂地忘记了今夕何夕,忘记了身处何地,但这种感觉实在熟悉,让他想起饥饿,鞭子,阴暗的地窖和数不清的男人们的恶心味道。可同样的,他的身体也把寻求抚慰刻进了本能。

这让他感到羞愤和痛苦。

他短暂地忘了自己已经做了八年男妓,用被子把自己紧紧罩住,蜷起来,蜷成很小很小的一团,企图隐藏自己的失态。太不体面了,他想,就像个下贱的倌儿一样。

可是被子里好闷,他像是溺进了一池沸水里,原是早该被烫熟了的,却还留着意识,烫地发痛,溺到窒息。

被子里的空气愈发稀薄,一丝光也透不进来,像一场看不到头的长夜。

有人来救救他么,他终于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他不知在里面待了多久,不敢叫,不敢动,有一瞬间他以为自己死了,但或许死并没有那样难受。

天什么时候能亮呢,他一边本能地把手伸到身后疏解,一边期盼着。

而后他看见一只手,宽大的,骨节分明的一只手,把他的夜色揭开,泪眼里映出一个极俊俏的郎君。

“你先,你先忍一下。”

韩爵环顾四周,在墙边的架子上瞧见了鞭子,玉势和一堆看不懂但看上去很危险的东西。

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确定了一个看上去没那么离谱的目标。

可林瑾不干了,他迷迷糊糊看见眼前的人要走,护食的猫儿一样拦腰抱住了韩爵,手上没什么力气,缠人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

“不,唔,我不……”

“小公子,小郎君,小官人,来肏我吧,求求你。”

“奴后面又湿又软,奴来伺候您的大鸡巴……”

韩爵看着那人耍赖一样拿脸颊紧紧贴着他的小腹,一下僵在那儿不敢动了,生怕被人看出端倪来。

可林瑾是什么人?醉梦楼的红倌儿八年里接的男人比他韩小世子十六年来见的都多,他拙劣稚嫩的反应在林瑾眼里无处遁形。

林瑾脸上残妆未褪,那双眼睛妩媚极了,却只作一副无辜的神态,慢慢地蹭下去,蹭到他被顶起一大块的布料那里,拿挺翘的鼻梁一下一下轻轻地拱。

“呼……求求你,我会死的……”

“官人开开恩……”

“赏奴一肚子精吃好不好?”

气音和喘息吐在他已经硬成铁棍儿的小兄弟上,韩爵感觉全身的血都倒流回了脑子里,给他冲地脑子一片空白。

理智岌岌可危,但好在韩小公子混纨绔圈子里那么多年却没真成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混球,是有些底线在的。

他擒着林瑾的手想把他撇开。

“莫急,你莫急,我,我不走,我没有东西救你,拿一下,拿一下就来。”

可安慰没有用,烧红了眼的狐狸只认正蹭着的长棍,毫无章法地乱挣着,像条被骤然捞出水的鱼,以至于血迹斑斑的纱布上又渗出一片一片的猩红。

“你有,你有,好粗好大的一根,给我好不好,给我呜……”

他哭得那样可怜,韩爵想象不出怎样铁石心肠的人才能把他一个人撇在这里离开哪怕一步。

“我不走,我不走。”

他哑着声哄,弯下身把人从床上抱起来,面对着面把他抱在怀里,两条修长笔直的腿顺着劲儿就盘到他腰上,美人蛇似地缓缓在他腰边蹭。

那屁股也是,姹紫嫣红的,韩爵看着都怕他疼,他却迫不及待地对着韩爵经不起撩拨的小兄弟上下蹭撞着,绵软的两团肉撞着他的胯,撞地韩爵呼吸越发粗重起来,身下的东西涨地几乎要顶破亵裤。

妖精样的眼睛半眯起来,眉头半蹙着,鼻腔里哼的调儿里带钩子,像是嗔怪又像是满足,仰头看着韩爵的脸,又凑上去轻轻地舔咬。

韩爵生怕他的伤口再崩开,皱着眉头把他稳住,绷着脖子把下巴抬起来,勉励躲过那灵巧的软舌。

却不想怀里人够了两次够不到,又啃起他的喉结来,酥麻的痒从尾椎一路蹿上脑门,要了命了,他想,他可能也吃了春药了。

“你是,你是……”猫吗?追着人啃。

可此时此景,这话太像调情,说到底他抱着的不是他的爱人,他也无意去当一个嫖客。

他结巴两声,到底只是在架子上艰难地取了个玉势,又默默把人抱回了床上。

林瑾一碰到床就瘫成了一汪水,两条白腿绞在一起,迷茫地看了一会儿韩爵,抬起手一把抓住了他手腕上挂下来的珠串,一颗一颗捻着,呆愣愣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爵也无暇顾他在想什么,关于手里这东西,他也只在几个狐朋狗友那里听过一些荤话,而今真要上起手来,心里慌地不知怎么才好。

他深深吸了三口气,把珠串从林瑾手里拽出来,往后退了半步,郑重其事地冲床上烧地通红的人作了个揖。

“冒犯了。”

作完揖,韩爵复又踟蹰了一会儿,终于将林瑾翻过身去,将被子叠起来垫在他双膝下面,摆成双腿对外张开的跪姿。

林瑾平静了一会儿,这是他所熟悉的承欢的姿势之一,后穴已经自然而然地翕张起来,又是期待,又是亢奋。

然而韩爵却不动了。

这个姿势让林瑾整个会阴都一览无余,袋囊之后的两排蝇头小楷颜色朱红,扎眼至极。

“废物鸡巴,骚狗把件……”

那字不知道为什么,每个笔画都是断的,被已经有些看不清的疤痕截断,像是一开始被纹在了四分五裂的皮肤上,后来随着伤口的愈合又七零八落地被拼在一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都市小说小说相关阅读More+

本站所有小说均由程序自动从搜索引擎索引

Copyright © 2024 浪浪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