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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吗?”傅厉深和他姐短暂视频了半分钟,他姐眼一瞥,头一点,丢了个是,就毫不留情的挂了他的电话。

傅厉深:。

傅厉深习以为常,瞥了一眼那边摸着小狗打着电话,语气带着他从未对他用过的软声调,宠溺的笑着对那头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柔声说着什么都白倦枝,大少爷像是被灌了一缸醋,嘴里都尝出了酸味儿。

故意放下了狗,挨近了打着电话的白倦枝,说的话都带了点阴阳怪气:“不愧是学霸,干什么都能一心二用。”

“……”白倦枝无语,瞥过头不愿意搭理他,嘴里和唐绵柔声道了“再见。”才收了手机,抱着一团萨摩耶幼崽去结账,虽然他父母都不在身边,但给他的生活费却是从没少过,虽然比不上傅厉深这种名下资产数不胜数的大少爷,但也算是个不缺钱的主了。

傅厉深得了个没趣,也不觉得害躁,拎着他姐早挑好的边牧,想到等会儿的事儿,也不生气,黏着白倦枝去买单。

留了地址让宠物店送上门后,白倦枝就被早就等着的傅厉深扣住了手,把人拽出了门,拐了好几拐才最终拐到了游乐场门口。

白倦枝:“?”他困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心中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这个念头在傅厉深光明正大的把他拉进游乐场但没人管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我包场了。”

果然……在白倦枝意料之中。

边牵着人,傅厉深边慢悠悠的说:“想玩什么?过山车?鬼屋?激流勇进?”反正不管玩那个,都不妨碍傅大少爷趁着吊桥效应勾媳妇。

“媳妇”心里头门清,却偏偏不说,在他瞧过来时敛了神色,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懒倦的垂眸,蜜色眼眸像是凝了层薄薄的糖色,润红的唇微启,只吐出两个冷漠到傅厉深心里的字:“随便。”

傅大少爷被他这被迫营业的态度一噎,伸出麦色的大手轻轻柔柔的纂摸着他脸颊的软肉,惹的人瞪了他才撒开手,温热的气息逐渐贴近白倦枝的脸庞,最后停留在他的额头,轻柔的落下一个吻。

这个动作有多纯情,大少爷说的话就有多纯欲:“随便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玩。”

“……”白倦枝对他的节操信任值为负,于是随口敷衍:“过山车。”

话音刚落,他就被傅厉深没撒开过的牵着手往那边走,边走还边冲他笑:“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啊。”

调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带点痒,白倦枝微凉的掌心被宽厚手掌牵着,闻言也没理,只是眼一垂,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耳边音乐动人,空气中弥漫着甜香,突兀的,回忆乍然涌现:

小时候他父母工作忙,只留了个保姆照顾他,从他有意识起,身边只有一个懈怠不干事儿的保姆,虽然不至于饿死,但吃好也算不上,整个人瞧上去就比同龄人瘦小很多。

而且他都没见过他父母一面,平时的电话也是没两分钟就挂了,想和父母提这件事都提不了。

因为这些,白倦枝上幼儿园时,安静的像个玩偶,不说话不捣乱,给他一本书就能在那坐着看一天,老师忧心,和带他的保姆提了两嘴,却被两三下敷衍了事,老师无奈下只能尽可能让白倦枝在幼儿园待的舒服点。

可以说,这一切是在唐绵搬来这边后才发生改变的。

是唐绵坚持不懈带着白倦枝玩,才让他逐渐活跃起来,也是唐绵父母发现了这件事儿后,主动和白倦枝父母联系,证据确凿,保姆被辞退了,白倦枝也抗拒再来一个保姆,所以白倦枝父母只请了一个钟点工,按时给他做饭打理卫生。

自那之后,白倦枝格外黏着唐绵,因为之前不怎么说话,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听见唐绵兴致勃勃的说一起去游乐园也只是抿着嘴笑,矜持漂亮的娃娃样儿。

那时是大班,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年,也是白倦枝第一次去游乐园。

那一天玩的很开心,唐绵父母对他和唐绵一样好,但每次看着唐绵和他们撒娇的时候,白倦枝心里却还是有点异样,那时小,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确实明明白白的清楚了,那是——

羡慕。

就算唐绵父母对他再好,他心里还是有不配得感,因为他是这段关系的旁观者,所以,他不论是对唐绵父母,还是对唐绵,都是尽可能的做奉献者,因为怕自己获取太多,招人厌弃。

……

“想什么呢?害怕了?”傅厉深低淳的嗓音忽然在耳边炸开,白倦枝眨眨眼,回了回恍然的神,就又听见大少爷兴冲冲的贴了上来,近到白倦枝能清晰的看见并数出他根根分明的眼睫,鼻尖也被他说话间流动的暖气烘的麻痒:“亲一口,我牵着你玩?嗯?”

可能是刚刚的回忆略微影响了他的心态,他本来就倦懒的厌烦情绪再次拢成一团,让他撇开头,不理会傅厉深一天到晚不停嘴的骚话,他可能没发现,他的心态确实对着傅厉深会更平等一点,不至于一心都在关注对方的情绪。

毕竟维持这段关系的人是傅厉深,而不是他。

“不用。”白倦枝低低着,迈开腿就想往前走,下一秒,就被男人一把拽住,然后猛的扯回了跟前!

“怎么了?”

男人的气息温热,腰上的手臂坚硬如铁,掌心下贴着的饱满胸膛几乎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出男性荷尔蒙,更要命的是,他那张侵略性极强的脸逐渐逼进,狼眼炯炯的盯着白倦枝,浓密凌厉的剑眉微蹙,像一只发觉伴侣不对劲而开始焦躁的敏锐的狼。

“不喜欢来游乐园玩吗?”男人微弓下腰,低声询问被他笼在怀里的伴侣——

伴侣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溢满了兴致缺缺,那双平时像点燃了蜜糖工厂一样的眼睛也没什么神采,倦懒的,像是厌烦的模样。

“没有。”那张向来红润又优美让他忍不住亲了无数遍的唇闭合间,只吝啬的吐露的两个字儿,再多的,就没了,像是满怀欣喜的开一个盲盒,最终却没抽到最期待的角色。

傅厉深不明白他怎么忽的就不高兴了,明明刚刚在宠物店还是好好的……是了,刚刚他在和唐绵打电话。

“操。”傅厉深憋着气,低骂,觉得自己破案了,心里火像是虫子一样,直往上窜,像挠到喉咙里,又像挠到心尖儿上,又痒又燎的疼。

“和我出来玩,能不能别想你那青梅了?”

“?”白倦枝挪开的眼眸又挪了回来,困惑的盯着那对狼眼里的醋意快化为实质的人:关绵绵什么事?

他满脑子问号,傅厉深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觉得他一听青梅就转过来,真是……

大少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被压着亲的白倦枝好不容易被松开,从傅厉深视角看去,他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遮掩着半阖的、盈着雾气的眸子,被吻过的唇红艳艳的,润了层水色,微启时隐约看得见刚品尝过的柔软舌头。

他音色冷,被吻完却又带点甜到傅厉深心尖的软:“别亲了……”他垂头避开他的索取,像是撒娇一样——“你好烦。”

傅厉深一颗狼心都荡漾了,几乎软成一汪春水,却又还记得他惦记青梅的事儿,于是用鼻尖蹭着他的别开头露出的柔软脸颊,想要再亲几下,好让他短暂忘记青梅,认清自己是谁。

白倦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他本意不是示弱是冷漠,但耐不住被吻完实在是像撒娇。

重要的是,傅厉深明显没刚刚那么激动亢奋了,明显能感觉到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搂着他的腰的手劲都松了不少,他心下琢磨:难道说……?

“还惦记你的青梅?”傅厉深亲不到人,见他又在发呆,忍不住带点恼的伸手摸上他的耳夹摩挲,语气意味不明,像是下一秒就要掰正他的脸再亲两口。

察觉到危险的白倦枝别回头,心下转了几圈,面上却蹙着眉,伸手是了丁点劲儿推他肩膀,微吐出一点舌尖,声音含糊:“破皮了,疼。”

操,撒娇了,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厉深瞬间就把青梅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心气儿也顺了,凶巴巴的脸又变得笑眯眯的亲昵。他松开了白倦枝,重新牵上两人手,说:“娇气。”

白倦枝由着他牵,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面无表情抿了抿还没淡,薄荷味就又浓了几分的的唇,微偏过头打量傅厉深优越的侧脸,暗啧:这种大少爷都喜欢倔的,或许稍稍顺着他一点他没多久就厌弃了。

母胎lo只有过暗恋的呆子不确定的回忆了下唐绵平时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类古早言情,曾经唐绵就说过这种霸道类型的就喜欢坚韧不屈服的,不爱倒贴的,结合刚刚傅厉深的表现,白倦枝觉得二者可以稍微等同——

反正都是变态,没差。

等两人坐上过山车,白倦枝还在琢磨着这事儿,但没想到——

“唔……”白倦枝踉踉跄跄的从过山车上下来,腿一软,几乎跪到地上就被傅厉深眼疾手快捞了起来,架在自己肩上。

头昏脑涨间,耳边像隔着层塑料膜传来的男人的声音焦急,嘴唇被什么戳了一下,他眼皮微掀——一杯带吸管的柠檬水。

他脱力般费力抿了两口,发白的脸色终于带了点红润。

好丢脸……

白倦枝羞红了脸,连耳尖都滚烫滚烫的,让他忍不住把脸埋在了傅厉深怀里:没想到他这娇气身子连过山车都坐不了……太丢脸了。

傅厉深见人缓了过来才终于松了口气儿,半抱着他让他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休息会,声音闷闷的,像犯错的大狗睁着眼睛眼巴巴的想看又不敢看被祸害到的主人一样,拿头拱着主人的手道歉:“对不起……”

他似乎没给别人道过几次歉,磕磕巴巴的,带点放不开的面子:“我错了,下次不玩这么激烈的了,你别生气。”

“……没生气。”白倦枝闷咳了两声,缓过了气,本来确实有点恼自己身子太弱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合,也半点都不剩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踩着忐忑的盯着他的大狗的边儿,慢吞吞的说出这三个字。

“真的吗?你生气就说,别憋着。”傅厉深担忧,他都怕白倦枝忍着不说,把自己身子憋出毛病来。

“真的。”白倦枝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到一边,又闷闷咳了两声,就被傅厉深眼明手快的把手里那杯带点冰的柠檬茶递到了嘴边。

他吸了两口,晕乎乎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不对味儿了:“这柠檬茶哪来的?”白倦枝晃了晃手里游乐场特有的暴打柠檬茶标识,心下一僵——

“工作人员递过来了。”傅厉深毫不在意的随口道,满心满眼都是白倦枝,生怕他这玻璃娃娃那里就碎了:“哝,那边。”

白倦枝僵着脸缓慢的越过傅厉深高壮结实的身躯往后边看去,就见到摆着摊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盯着这边,身上是肉眼可见的快活吃瓜气息。

白大学霸活了十几年,小心翼翼、守规守礼,从来都是给别人挣脸的存在,却在这一天把前面十几年的脸全丢光了。

偏偏始作俑者还安慰他:“没事儿,他们都是我们坐上过山车之后才来的,没有看到什么。”

白倦枝扯了扯嘴角,冷漠着脸,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夜出国就今晚。

最后还是信念压制住了白倦枝连夜逃离地球的想法,红着脸,让傅厉深拿了口罩戴上,才肯让傅厉深接着拽着他的手继续逛游乐园。

虽说包场,但游乐园也并不冷清,反而因为包场旁边有更多的货摊和玩偶,热热闹闹的。

白倦枝红着耳根,但好歹口罩还给了他丁点保护感,欣赏旁边玩偶的时候没那么拘谨,甚至在看见一个熊形状的玩偶的时候还蠢蠢欲动的想上前去抱一抱。

棕熊察觉到他的意图,笑眯眯的大熊友好的朝他张开怀抱。

“你喜欢熊?”傅厉深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笑眯眯的熊玩偶,一低头就看见本来吐完恹恹着神情的白倦枝眼睛瞬间就亮了,毫不客气的说,比和傅厉深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活泛……除了傅厉深惹白倦枝生气的时候。

“……”后槽牙都咬烂了。

但最终傅厉深只是抱着胸,臭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那只格外自来熟的熊,没阻止白倦枝上前去抱那只熊,只是心下盘算着什么。

好软。白倦枝先是戳了戳熊玩偶充满棉花的肚皮,忍不住再次感叹:真的好软好好摸。

白倦枝小时候第一个礼物,就是唐绵送的玩具熊,也是棕色的,小小一只,很可爱,而面前这只熊,就像那只熊的成年版,也像……他送给唐绵的那只。

想着,白倦枝忍不住搂上了熊玩偶,软绵绵的毛蹭的他脸又痒又软,心里也像是软陷下去一块,他低低叹了声,对让大少爷早点离他远远儿的想法更浓烈了。

白倦枝心里想的傅厉深不知道,但从他的视角看去时,白倦枝长发柔软的散落在身后,绒绒的白色毛衣衬得他像一块软甜的年糕,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噙着似怀念又似甜蜜的笑,被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棕色熊玩偶搂在怀里。

他们身后是炸着爆米花和卷着棉花糖的小摊,耳边是欢快动人的歌曲,空气间仿佛都有甜蜜的气息弥漫。

“砰——”

“砰砰——砰砰砰——!”

傅厉深心跳就像是开着一百八十码的超速摩托车忽然被交警拦下那一瞬间的心脏骤停!

完了。他在心里说:以后小孩全随他姓,我入赘。

自从去了游乐园之后,白倦枝明显感觉傅厉深缠他缠得更紧了,让他烦不胜烦。

“知知,你不做操吗?”唐绵在班里等朋友,见白倦枝还坐在座位上,而傅厉深却不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嘴,没办法,按照平时傅厉深那个粘人劲儿,可以说只要白倦枝在哪,旁边就能看见傅厉深。

白倦枝支着下巴,眉目间漫上明显的喜色,他笑着说:“嗯,今天我检查其他教室情况。”

“啊好羡慕,我也不想出操。”唐绵拉长语调长叹,没等白倦枝开口,门边就传来朋友的呼喊,于是小姑娘边往外走边匆匆忙忙的对白倦枝道别。

白倦枝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拿上登记本,边走边问a1:【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a1顿了会儿才道:【在厕所蹲着呢,真的是变态,连你平时习惯都摸透了。】

【ok。】

……

走完了高一高二的教室,白倦枝被热的略微扯了下衣领,精致的喉结滚了滚,还是在撩了下腮边的碎发后,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他回教室放下了登记表,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还有五分钟他们就能做完操回教室后,才把高马尾散开,绑成半松垮的低马尾,装着无知无觉的进了厕所。

他半扎着黑长发,脸颊旁散落着些许碎发,长且翘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蝴蝶,衬得他蜜色的眼眸清透又漂亮,刚成年的少年身段正正好,小白杨似挺拔的身材,一眼望去,就像是书中温柔沉静的学霸男二,永远洁白如玉,永远如皎皎明月,高不可攀。

窥伺的阴暗目光森冷,是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淫邪——让这月光被践踏玷污,彻底为他所有!

“唔!”白倦枝站在洗手台前,正专注的让水流细细的冲刷自己的手指间的泡沫,也没在意旁边突然靠近的人,只以为是请假的同学,谁料下一秒,口鼻就被突兀的掩上一层湿润的巾帕,腰部也被一只手臂箍紧,剧烈的挣扎被彻底掩埋在灌了迷药的手帕之中!

在白倦枝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头上扎着的皮筋因为挣扎滚落到湿了水的地面——

咚。

做着操的傅厉深心底突的一沉,剧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好不容易挨过最后两分钟,他几乎是踩着体育老师的话音冲回了教室,但“嘭”的拍开门,裹着空调风来的不是白倦枝皱着漂亮的眉眼看过来的瞪视,而是……空无一人的教室。

傅厉深心下瞬间嘚咯了两拍,拼命回忆着白倦枝的习惯转头冲到厕所——空荡荡的门半开着,覆了水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条半指宽的黑色皮筋,已经湿透了。

……

【校园文有迷药和春药是不是太离谱了?】白倦枝被反手捆着,坐在讲台上,打着颤的后背贴着冷冰冰的白瓷砖,牙齿死咬着下嘴唇,妄图咽下嘴里泄露出的,微妙的喘息。

a1也微妙的沉默了下,打着哈哈:【亲亲,变异剧情无所不能哦。】

白倦枝听出了什么,一看,骂到:【技能什么时候用的?什么叫被变态炮灰差点玷污时男主再次英雄救美?不上本垒你们誓不罢休是吧?】

【亲亲我也不清楚哦。】a1心虚的敷衍,注意到门口传来响声时立马匿了,不论白倦枝怎么喊都装死。

“醒了?”陌生的男声传来。

白倦枝抬眼望去,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生,面容小帅,但周身令人作呕的气质生生破坏了这点帅气。

白倦枝警惕的忍着体内升腾的欲望,几乎让自己全部贴上了白瓷砖,妄图躲开逐渐凑近的男生。

但不论怎么躲,垂下的视野里,还是闯进了一只手。

那只手撩开白倦枝的裤腿,捏着他的脚踝,慢条斯理的撸下半截唯一留下的,半长的,裹着莹白皮肉的黑色棉袜,明显的黑白色差涩气的直戳人眼球!

“别动。”男生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禁锢住白倦枝的挣扎,他头发微乱,皮肤偏黑,单眼皮下的瞳孔颜色很深,盯着人时很冷森森的。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脸庞凑近了几分,令白倦枝作呕的甜腻水仙花香迎面扑来,或许是白倦枝的神情过于厌恶恶心,刺激到了男生,他从喉管挤出一丝冷笑,阴测测的,像是毒蛇缠绕住猎物的喉管将要绞杀:

“你怎么和那个傻逼在一起的?嗯?告诉我,我就不碰你。”

白倦枝很被动,体内烧的缭绕的火直往上窜,敏感的皮肤渴望极别人的触碰,可是内心的厌恶让他生生抑制住这种渴望,强硬着:“滚!”

男生一顿,似乎没想到他还能骂出口,怒极反笑:“不说?行!”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更好的!”他咬牙切齿,回忆起雇佣混混就要得手结果被那个人横叉一手,前两天还在小巷里搂着白倦枝亲吻的场景,就嫉妒的怒火中烧,肆虐的嫉恨几乎让他癫狂:“他一个靠父母的吸血虫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碰你!!”

神经病!白倦枝的骂声憋在喉咙里,却因为几乎烧到喉咙欲望而被迫变成艰难的喘息。

耳边,自己压抑的喘息因为男生抚摸脚底的动作而变得略微急促,他眯着烧出泪的眼睛,脚上突然发力!

“唔——”

他的脚掌被早有所觉的男生发狠的攥着,摩擦间,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呜咽。

就是这声呜咽,让专注于撩开他裤子的男生忍不住抬眼望去,洁白的月亮此时就躺在他前面,眼尾飘着艳艳的红,一层情欲的水雾蒙上那双甜蜜的眼睛,却还是强撑着盯住前面不安好心的恶人——

几乎瞬间就能勾起某些人隐秘的欲望与恶劣的幻想。

“对……”男生呢喃痴迷的顺着脚掌往小腿上摸去:“就这么看着我,看清我……!”他反复重复,另一只手就要顺势掐上他腰——

“砰!!”

“放开!”

凌厉的拳风裹着充满怒火的压抑的男声卷袭来,几乎擦着耳朵呼啸而过!

“操!”男生被接踵而至的拳头砸了个猝不及防,尖锐的刺痛从腹部卷袭而来,逼他弓着腰摔倒在地!

傅厉深手一伸,一把拽住地上男生衣领生生把人扯到半空,又一拳砸到他脸上!

“你怎么配碰他!!”

“呃!”男生被砸歪了头,嘴角迅速浮现一块青紫的淤青,但他却半点不怕的冷笑着艰难撇回头,恶狠狠的、用力的往他脸上“呸”道:“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疯子!!”

揍人的男人额头暴起,滔天的怒火几乎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就要再一拳把这不知死活的人打死时,身后传出的细微的呜咽却瞬间如悬崖勒马般,把出笼的、发疯发狂的野兽拽回笼子里。

他一把把手上的垃圾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凑到身后蜷缩在讲台上的白倦枝身边,轻柔的用大了他一圈校服外套把难受的扯着自己衣领扣子的人的脸一蒙,稳当当的公主抱抱在怀里,才大步朝外走去。

在路过那个人渣的时候,还气不过狠踹了一脚他的腹部,把本就伤痕累累的人直接踹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白倦枝被下了药,不把那个变态打进医院他就不姓傅!

“忍一忍,我先带你回宿舍。”傅厉深大步流星,几乎是冲回了宿舍,在把人小心翼翼放到自己从没舍友的双人间床上后,立马就要打电话给医生让他赶过来。

“唔……别。”白倦枝颤着手,体内燥热难耐,却又像温着一汪滚烫的水,在体内晃荡拍打,勾出连绵不绝的痒。

他被逼的没什么力气,意识也恍惚,软成糖似的眼睛迷茫又恍惚,只看见床头堆坐着一只褐色的、毛茸茸的熊。

可能是这只熊勾起他的回忆,白倦枝硬是撑着软成水的身子,莹白漂亮的手指透着粉,软乎乎的勾着床边人的衣角,吞咽下的呻吟和喘息伴随着话音吐露:“别……别叫。”

傅厉深拧着眉,忽然看见他被欲望蒸红的唇开开合合,说着什么,于是先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汗湿而黏在他脸颊上的黑发,才把身子往下压了几分,侧耳去听,他说:

“绵绵,别叫。”

“绵绵?”傅厉深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跟着念了一句,气笑了,抬腿半跪上床榻,初具成熟男性力量美的肉体完完全全遮掩住了难受的掉眼泪的白倦枝。

遮住全部光线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麦色的大掌带着薄茧,掐上身下人脸的时候直接把人掐红,惹得被掐的人呜咽着拍他结实的手臂。

傅厉深由着他拍,手上却半点不动,狼眼直勾勾的盯着白倦枝那双带着泪花的眼睛——他一直很喜欢他的眼睛,浅褐色的,像是蜜糖一样,笑起来时里面的糖心像是源源不断的海,冲破他心里高筑的围墙,黏住他逃窜的脚步,只能被他捕获。

可是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自己,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唐绵。

愤怒吗?

有。

嫉妒吗?

也有。

但他一个强取豪夺的强奸犯有什么资格愤怒和嫉妒。

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没关系,不论有没有资格,白倦枝都没可能逃离,这辈子,他们都只会拥有彼此。

男人的眼睛干涩的通红,本就凶戾的长相越发能只小儿哭啼,他沉默的弯下腰,锋利的犬齿抵在白倦枝白皙的脖颈之间,之后,咬了下去!

极深的印迹,几乎破了皮,溢出一点鲜血,却都被傅厉深咬着那块皮肉,一点点的舔去,吞入肚子里——

是标记。

如果白倦枝没有被春药烧混了头脑,应该就能感觉到傅厉深此刻的不对劲——他犯病了,比以往都严重、都剧烈、都恐怖,都无药可救。

可惜他早就被烧昏了头,本就高敏感的皮肤现在只是被触碰都能让他身子发颤,更何况傅厉深是之间咬了上去,他瞬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哭叫,抬脚就想踹,却被强硬的捆住的手,压制住了脚。

“别动。”男人的声音像是憋了三个月没说话,粗粝,沙哑,却并不难听,他带着茧的手扒开的扭动挣扎的白倦枝的裤子,裸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被白色内裤包裹住的地方凸起一点,顶出湿润的圆圈。

傅厉深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宽松的校服都变得艰涩紧绷,鼻尖耸动着暖烘烘的甜蜜的气味,他手指攥上白倦枝被捏红的脚踝,逼他正面面对着他:“嗯……好香,好软。”

深色的手指陷进白皙大腿的腿心肉里,一边慢条斯理的磨一边强硬的掰开,膝行两步,用胯抵住白倦枝妄图并拢的腿,让他只能难受的被结实的腰胯阻住,把两腿漂亮的长腿圈在男人的公狗腰上。

“不要,唔……”白倦枝眼睛湿润润的,白色的校服下摆被撩开,露出粉色的、因为冰冷的空气而逐渐挺立的乳头,下面只穿了条白色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白倦枝清晰的感觉到压着他东西磨的那个玩意儿炙热,跳动的青春活力。

白倦枝手被压在床头,腿又软的被固定在身上人的腰上,胸前埋了一颗脑袋,一边挺立的乳头被含进一个温暖的地方,软而磨人的感觉从乳尖一直窜到脑袋,像被电了一样,头皮发麻的爽——

舌头,舔的好难受……

白倦枝受不住的张嘴无声喘息,忍着那一阵比一阵高的痒意,他的理智被欲望冲刷着摇摇欲坠,无意识的挺起胸膛让他吃的更深,下面也微抬,让他好更爽的去磨他被困在内裤里的玩意。

“嘶……宝贝好骚。”傅厉深被顶的猝不及防,头部立马吐出黏腻的粘液,完全打湿了白倦枝的内裤,他吐出被舔的微肿的乳头,恶意的用另一只手去磨他另一只被冷落的红点,轻声诱哄:“忍不住了吗?喂你吃糖要不要?”

白倦枝压根回不了他。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生下的什么烈性春药,小腹里有火烧似的,难耐的欲望慢条斯理的顺着骨头往上爬,撩的他指尖都是软的,只能软软的撇开头,长着红唇吐出湿漉漉的暖香。

打理得很好的顺滑长发此时全部凌乱的散落压在他清凌凌的身躯下,发尾还沾上汗湿的腰肢,带来说不明的痒意。

下半身已经被撩拨起来了,顶着内裤崩的有点紧,难受的他特别想并腿磨一下那块地方,却被男人精壮的腰阻碍着,反倒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用掏出来的东西恶劣的又磨又顶,直顶得他身体颤抖,细腰不自主的微微拱起,妄图躲避男人恶劣的挑逗。

“唔……别,别顶了”白倦枝整个人热的不行,眼前漫上水雾,随着他的眨眼而滚落出泛红的眼尾,滑落进黑色的发间。

顺着被挑逗的红肿的两点,划到汗湿的腰间,因为挣扎而使内裤往上窜了几分,不仅勒的挺立的地方疼,腰部被勒着的地方也带点难受,于是逼得他又忍不住挣扎挪动,几乎是一个死循环。

但这一幕落到傅厉深眼里,却是格外色情。

原本青涩的少年身体因为他的努力变得情色,那带点软肉的胸上顶着两颗被弄得红肿的乳头,俏生生的挺立着,随着主人受不住的挣扎而晃动,勾引人一般。

往下看,被往上窜而勒住一点的腰很细,却被略紧的内裤勒出点肉,被裹住的地方明显被勒到了,叉开而裸露的腿心都在轻微打着颤,泛着浅粉。

傅厉深明明没吃药,此刻却比吃了药的白倦枝还激动,发额间溢出的汗水顺着他英俊的脸颊滚落过滚动的粗大喉结,狼眼灼灼的盯着身下美人,实在忍无可忍,一手从屁股那拔了白倦枝的内裤,然后掰开他挺翘的屁股,拿早就吐水的龟头往那个粉嫩的穴口撞!

可怜的美人两腿间被内裤勒着,没法叉得太开,所以只能把腿圈在身上的禽兽的腰上。

但幸运的是,全面被憋了许久的东西终于被放了出来,精致的一根活里活气的翘着,勾着压在身上顶弄着他后穴的男人的视线。

“哪都是粉的,天生就是给老公操的。”傅厉深被勾的受不了,胯下一兴奋,生生接着龟头溢出的粘液顶进了一小部分。

“呃……!”白倦枝被顶的猝不及防,头往后一仰,暴露出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喉结,正随着后穴传出的生涩的饱胀感而艰难的一滚,从喉咙里憋出一声细小的哭腔,本来干涩的眼睛再次弥漫上泪珠:

“疼……不,不要——求,求你拔出去……呜!”

被强奸的人在恳求强奸犯。

“不,我不会拔出去。”傅厉深俯下身,胯下的畜生东西随着动作,又往里顶进了两分,他炙热的吻落在白倦枝颤抖着的脖颈上,猩红的舌舔上滚动的喉结,细致的感受着身下人的每一次颤抖:

“我会全部干进去,然后把你这里全部灌满,最后大着肚子被我娶回家里!”

男人滚烫的手掌摁在他冰凉赤裸的小腹,冷热的温差让白倦枝一抖,耳边阴测测的话还在脑子里回荡,后穴因为紧张忍不住一夹!

然后他就感觉到那根本就离谱的东西涨了一圈,堵的他喉咙一紧,圈住他腰的腿就去踹他,却反被他用手箍住,腰胯一使劲儿,生生全部操了进去——

“啊——!疼……”

白倦枝痛的腿心打着颤,傅厉深却是被夹得一窒。

那口穴软,除了被一开始操进去时有些生涩,后面就逐渐蠕动着分泌出肠液。但从始至终,那穴都像一张张小嘴一样争先恐后的贴到他的龟头上,紧张一夹的时候,更是吮吸着他的头部,爽的他根部一麻,差点没忍住全部操进去!

他忍得艰难,想慢慢来,但身下人却偏偏用夹着他腰的腿去磨蹭他的腰,虽然知道他是想踹他,但傅厉深还是被这一蹭蹭得胸口憋着的气儿一下全散了,脑子一昏,就借着分泌出的肠液直接整根撞进了最深处!

“啊——!”

“嘶……”

两人一齐叫了出来,白倦枝被捅的喉咙紧涩,前列腺别那么猝不及防的一撞,前面本就烧的硬挺的东西一抖,竟然就这么喷出一股白浆,溅到了傅厉深的校服还有他自己的小腹上。

“射了?好骚。”傅厉深眼睛一撇,瞬间红了,埋在穴里的鸡巴鼓胀着,公狗腰一使劲,就压着他开始操那口穴!

白倦枝脑子昏沉,完全被后面溢出的快感支配,听着因为穴里充沛的汁水而发出的“咕啾咕啾”的水声,忍不住闷哼着哭叫:“啊……别,别操哪里……好爽,唔嗯,好奇怪……啊啊!”

身上的人听着他控制不住的哭叫操的更加激烈,胯骨撞击他的小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嘴里吐出让白倦枝燥的后穴一紧的话语:

“唔,宝贝好骚,肠肉像是小嘴一样,一个劲儿的凑上来咬我的鸡巴,好贪吃……”

男人温热的气体喷在他通红的耳朵尖,然后耳朵尖就传来湿热的拨弄,让他紧闭着眼滚出泪,却压抑不住嘴里的哭喊:“啊啊不要!唔——好深……”

傅厉深手掐着他的腰,发了狠的往里撞,突兀的,龟头就操进了逐渐软化的结肠口!

“唔!!”白倦枝像濒死的鱼一样瞬间挺起腰,前面被操硬的鸡巴又被瞬间操射了,穴肉也受刺激一般瞬间夹紧了穴里粗壮的鸡巴。

“呃……放松点,这么想吃精液吗?”傅厉深被夹得马眼一酸,差点就这么交代了出去,幸好最后忍住了,但恼羞成怒的男人却舍弃刚开始的速度,像电动打桩机一样,“噗呲噗呲”的操得白倦枝前面的东西瞬间挺立!

穴里的鸡巴也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盯着那被操开的结肠口,疯狂的怼着那交合,“啵啵啵”的拉拽着那被操得烂熟的软肉,把穴里的每一块敏感点都照顾的特别好。

美人被操的满身白浊,因为春药而淫荡的摆着腰肢,半眯的眼眸水光潋潋,红唇吐出的暖香勾人,压抑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唔啊——好,好奇怪,唔!好好舒服……啊!”

白倦枝实在是受不住身上人毫无止境的操干,想要推拒,手却被绑在床头的铁栏杆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忍耐着小腹窜起的连绵不绝的快感,只觉得穴里的肉都要被操烂了。

眼前的男人脸庞英俊,额发间滚落着热汗,狼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一头凶恶的狼圈着伴侣疯狂交合,没有理智,永无止境,让他只能被操硬再被操射,满的几乎溢出的快感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

“呜……!”

白倦枝半阖着眼,被捏着下颚吻,舌头交缠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很淫荡,很暧昧。

他几乎窒息,被好不容易松开后,他大口喘息着,微撇过头,透着朦胧泪眼,又看见了那熟悉的小熊玩偶。

白倦枝看的太久了,惹得猛干着他的傅厉深都察觉到,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一瞥,回忆起刚刚白倦枝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绵绵”,脑子灵光一闪,瞬间怒火中烧,掐着他腰的手一紧,随着白倦枝溢出的哭叫,他的声音阴沉:

“唐绵送你了玩偶熊,你才喜欢熊的,对不对!”

白倦枝体内的东西停了,激烈的快感也逐渐停缓,他蒙着脑袋,剧烈的喘息减缓,他的意识也逐渐回笼。

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他难得的,带着点嘲讽的勾唇一笑。

他说:“对。”

“好。”傅厉深脸上的神色沉的像是卷着黑色乌云的暴雨天,乌云密布,他几乎是抵着极大的气儿才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好。”

傅厉深长臂一伸,把那只特意买来准备挑个机会讨老婆欢心的玩具熊捞了过来。

褐色的熊胖嘟嘟的,一身卷毛,一戳就是一个软乎乎的棉花坑,此刻卷卷的绒毛毫无间隙的贴上的身下美人晕着潮红的脸颊,腮侧滚落留下的汗液沾湿了小熊的肚子,晕出一块深色——

就像被贴着的人一样,肚子被强硬的顶出一块硬块,也晕出了层颜色。

“呜——!”白倦枝被他骤然一顶顶的短促的尖叫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就被着一记深捅捅到骚心的软肉,原本就硬着的肉棒跳了两下,却还勉强撑着没射。

伏在身上的人明显是气疯了,极其突兀的,压低了身体,炙热勃发的肉体贴近他微凉的胸膛,一股暖流涌出,凌冽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白倦枝几乎被逼的喘不上气,就要挣扎就被穴里的鸡巴又是一顶——

“!啊——”他喉咙溢出一声哭叫,脖颈微仰,暴露的喉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带着极强的刺激感。

闷热,粘稠,暧昧。

他像是一只漂亮高贵的,受戮的白天鹅。

舔舐喉结的动作有多轻,下面操得就有多重。

天生色儿深的大鸡巴毫不停歇的捣进那被捅的烂熟的红的肠肉中,半点不怜惜的杀进杀出,穴里本就汪了的一汪泉水被捅的晃晃荡荡,就差一个口子就冲破围栏卷袭涌出!

最深处的软肉被捣的如同节节败退的敌人,被红了眼的将军发了疯似的捅烂捣烂!

湿润又紧致的穴被鸡巴的进出捣出粘稠的水声,淫液飞溅到被微抱起的屁股下的蓝色床单上,两个囊袋也恨不得随着鸡巴捅进去一样,“啪啪啪”的把他白嫩的屁股都拍了个通红。

好痒……白倦枝呜咽着逃避紧贴着脸颊的卷毛小熊,被含入口腔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一种几乎是亵渎的微妙感骤然涌上心头:唔……棉,绵绵,别!

身下人阴差阳错的歪斜的一捣却是捣到了他从未察觉的敏感点,几乎是那一瞬间,如同海啸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卷袭而来!

“别……别别!呃——!!”白倦枝几乎是嘶哑的厉声尖叫,却还是被察觉到的男人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捅进了那块地方,那瞬间,白倦枝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尖锐的快感几乎弹指间就摧垮了他!

之前含了许久的温泉水刹那间被开闸放栏滚涌而出,迅猛的浇到里面怒气冲冲的滚烫鸡巴头上!

“呜……”白倦枝几乎要被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折磨疯了,只能失神的从喉咙里憋出一声短促的哭腔,原本圈在他公狗腰上的细白长腿最终无力的垂落,失力般垂在空中摇晃,然后是无意识的呢喃:“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操死的,更何况傅厉深一次都没射。

好敏感,好娇。

傅厉深突兀的被劈头盖脸的浇了一头,深幽的狼眼此刻微压,凶戾的吓人,最终还是估摸着白倦枝第一次,平时草草腿都受不了,压下了心里把人做晕过去的念头,用麦色的大掌掐住他的下颚,逼迫他用那双刚刚凝聚起雾气的眼眸看他,强硬的问:

“我是谁?”

白倦枝被掐的下颚疼,凝聚起的雾气化作泪珠滚落。他瑟瑟着一身没一块好地的皮肉,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

“傅厉深。”

他说:“你是傅厉深。”

满天烟花噼里啪啦的在傅厉深脑子炸开,被他这两声撒娇般的呢喃逼得后尾骨一麻,公狗腰挺动好几百下才抵着白倦枝的穴眼射出了初精!

“啊——唔!”

白倦枝原本被烫的呻吟出声的嘴唇被另一个人的唇堵住,粗大的舌头毫不留情的钻入敌人的领地,强迫性的扫荡着,逼迫敌人哭红了眼尾,因为半窒息的状态软软的贴着他的身体。

好不容易射完,傅厉深微退出来一点,不至于顶的白倦枝肚子凸起,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白倦枝的肚子被射鼓了。

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滚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肌肤莹润白皙,两侧被掐出一点红痕,还缀着深深浅浅的吻痕,色气的像被操大了肚子的孕夫。

傅厉深眼里的痴迷几乎藏不住,他又埋进白倦枝的脖颈间,捞着他的身子坐了起来,强迫他完完全全贴着自己的胸膛坐着,甚至还特意挪着他无力敞开的腿圈在自己腰上——

可以说是严密的几乎飞不进一只苍蝇的事后拥抱。

白倦枝身子天生的敏感和娇,能忍到傅厉深那体力值和持久度都爆棚的变异男主结束,都是学校每周强迫的两次八圈跑步的功劳。

此刻他半阖着眉眼,眼尾滟着哭红,白皙纤长的手臂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吻痕,被迫借着姿势圈在傅厉深的脖颈上,屁股里的东西就算软着也明显的很让人自闭,塞的满涨,给白倦枝一种腰软腿软肚子酸的难受感。

他红唇被吻得有点肿起,现在半抿着,如画的眉眼也微蹙着,想猫儿一样,带着点明显的、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气的生气和不满。

像是想给餍足的人的俊脸上几爪子的既视感。

歇了会儿,傅厉深毫无间隙的搂着白倦枝香软的身子,心里突发的毛病也就被水浇了一样,灭了,人也理智了。

拿手机给班主任简单说明了情况,掩下一些特殊的事儿,得到老师紧张追问白倦枝是否安好的消息时,傅厉深正手箍着他的腰,维持着把人面对面抱着的姿势,下巴蹭了蹭身上的人细腻的肩膀,脸颊被捎来的发丝划过,他回到:

‘没有事,老师放心。’

偷窥男主聊天的a1:……?

它转手就把这事儿和白倦枝说了,很是气愤:【不要脸!】

白倦枝也哄着它一般,附和着:【嗯,不要脸。】

那边傅厉深也回完了消息,把人带去浴室洗干净抱出来放到另一张干净的木板床,自己麻利的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床单枕头,有重新换了一套后,才把恹恹着半睡的人塞进了被子里。

就在他也要躺进去时,被软乎乎的棉被盖着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的白倦枝闷闷的说:“我要告你。”

傅厉深爬床的动作一顿,他略微惊奇的挑了挑眉,把趁着白倦枝昏昏欲睡时给人发的消息点出来,再钻进被子里强硬的拦着他,手掌拿着手机把屏幕朝着他,声音染着笑,毫不在乎:“嗯,你告。”

白倦枝微掀着眼皮,看着面前屏幕上傅厉深和校长关于那个下药的变态炮灰三下五除二就被退学的聊天,半阖上了眼,人往被子里缩了缩,烦的背过了身,不愿意再看傅厉深那张傻逼帅脸。

傅厉深却是没什么脸皮的凑上来,捞着他腰贴了上去,低叹:“睡吧,我给你揉揉肚子。”他刚就看白倦枝坐在另一张床板上捂着肚子蹙眉的样,就猜到他不舒服。

他一边用温热的手掌温温柔柔的揉,一边想:好娇气。

而被他揉的挺舒服的白倦枝松了眉头,心想:【啧,他这一下挺会搞的,不愧是狗血古早变异剧情。】

虽然知道傅厉深不会逼他退学,但白倦枝不知道啊,所以被拿捏的死死的,估计只能忍气吞声熬完最后这大半年,等到高考完再立马离开这傻逼。

看完全程的a1也忍不住【呸】傅厉深,愤愤不平的嘀咕:【死变态,宿主还差一个月才成年啊。】

【……】还真是。

不同于白倦枝这正常上学的,傅厉深在幼儿园的时候因为转学多上了一年,比白倦枝他们大了一岁,早就成年一年了。

想了会儿,可能是被窝太暖和,肚子上滚烫的手揉的太舒服,身子上酸软的困乏泛进骨子里,本就困倦的人低低的“唔”了声,就着睡意沉沉睡过去时,耳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沙哑的男声:

“乖……”

白倦枝很少生气,因为他一直觉得很少傻逼能惹得自己生气。

但那天两人昏天胡地完,白倦枝第二天床都爬不起来,看着傅厉深满面春风的样子,深觉自己是被反吸了精气的狐狸精,而傅厉深就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书生。

偏偏老师还格外关切的给他发了几天消息,让他多歇息两天,不着急去上课。

明明知道老师只是担心他身子弱,还被下了药会不舒服,但做贼心虚的白倦枝还是羞红了耳根,把通红的脸埋在软绵绵的被子了,带点小脾气的给恋恋不舍的去上课傅厉深发了一句——

滚。

想了想,好学生觉得不解气,又加骂了一句:

傻逼。

然后直接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白倦枝做完,把脸埋在被窝里,薄荷糖的香味萦绕在他周身,挑逗着他困乏的神经,终于熬不住,他闭眼沉沉睡去,连格外响亮都放学铃都没听见,也就没能第一时间察觉拎着打包的饭菜的傅厉深推门的声音。

……

唔……什,什么东西……

白倦枝意识沉沉,原本没做梦的他忽然梦见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狼一把把他扑倒在地上,猩红的舌头带着点点软刺,刮舔的他脸颊麻痒。

他难受的伸手推拒,却反被黑狼用爪子压制住,黑狼呲着獠牙,绿油油的狼眼阴森森的盯着他,确保他被完完全全压制住动弹不得后,才略微垂下头,绒绒的毛蹭的白倦枝脸颊痒痒的,忍不住想撇过头,结果被真正吸人的黑狼发现——

被,被狼亲了……

白倦枝眼角泌出泪,被吻得窒息一般,腰身忽的一重,他全身湿漉漉一震,瞬间惊醒了过来——

“啪!”

身上的“黑狼”的脸被毫无防备的打偏了一点,脸颊浮出一点巴掌印。

白倦枝脑子还蒙着手就扇了过去,清醒了神看见那一块红,也只是略微蜷缩了一下还残留着傅厉深咬出咬痕的手指,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愠怒:“发的什么疯!滚开!”

那人半点不听,轻微“嘶”了声,反倒是得寸进尺的伏在他颈窝里深吸了口气儿,闷笑着:

“知知,你把我打硬了。”

下面赤裸的腿间抵着一根透着薄薄的校服裤都肆无忌惮的彰显它的庞大、炽热的畜生东西。

“变态!”白倦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着酸软的腿把人一脚踹下了床!自己裹着没什么用的被子缩在床角,警惕的看着床下这个抽疯的变态神经病。

但没想到傅厉深半点不害臊,被踹了还敞着腿给白倦枝看他更硬了的那玩意。

白倦枝的脸青青白白,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几乎贴到冷冰冰的墙上。

坐在地上敞着腿儿的傅厉深确实是挺可怕的,本来只想逗逗白倦枝,结果还是低估了他的诱惑力,一被勾就硬的疼。

但现在不行,白倦枝身子受不住。

傅厉深默念了几遍,硬着鸟就半跪上床边,把背贴着墙的白倦枝挖出来了一点,让他背挨着枕头,才抽出床边的小桌子,架好,把打包的饭一一摆开,才把筷子塞他手里,示意他吃。

但这不超过五分钟的,行云流水的一连串动作却挨不住白倦枝一个劲的挣扎,不过也是,对一个馋自己身子还硬着的人能不防备么?

但傅厉深还是用一句话止住了白倦枝不断挣扎的四肢:“乖,不碰你,带了饭,再不吃要凉了。”

白倦枝迟疑的撇了眼一旁热腾腾的饭菜,沉思几秒,还是犹豫着安分下来,等着傅厉深把饭摆开。

好不容易吃上,白倦枝又忍不住微皱起了眉,自以为隐蔽的挑开了番茄炒蛋上的葱花才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没想到这一切被傅厉深看的一清二楚。

在又看见白倦枝挑另一道土豆丝上的葱花后,傅厉深在心里喟叹了声:好挑。就自然的拎起另一双筷子,细致的帮他挑走菜上的葱花,心里还琢磨着:下次换一家店。

反倒是白倦枝看见他挑葱的动作后一顿,却没说什么,只是吃的更慢了点,最后傅厉深挑完了全部葱,白倦枝手里的一碗饭才下去一小半。

但总得说,在吃饭的时候傅厉深确实没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守在旁边——当然,如果他的目光别让白倦枝这么后背发毛就更好了。

吃完饭,傅厉深手脚麻利的收拾完,就要掀开被子躺上去抱着人儿睡午觉,结果被缓慢但坚定的一手推开了。

躺在床上的人眼神带着吃饱后的恹恹欲睡,眼尾泛着漂亮的红,鼻尖也是闷出的红,窝在软绵绵的被窝里用细白的手指推拒他结实的胸膛,眼神一撩——

活色生香。傅厉深心里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半边身子都麻了,半跪在床边的一条腿都不对劲的往中间挪了两厘米。

但没想到他忍得艰难,白倦枝还眼神往下盯着直看——

傅厉深受不了的把人摁在枕头上,凑近了,两人的呼吸若有若无的缠绕着:“别勾我了。”傅厉深低低哑哑的说着,撑在白倦枝脸颊旁的小臂青筋暴起,青涩的色情。

动作有多隐忍主人不堪的杂念,身上浓到几乎几乎发凉的薄荷味儿就有多暴露主人的觊觎——

自恋狂!

白倦枝在心底骂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不对劲了——鼻腔几乎被那股薄荷味儿灌满,凉的脑子里的困倦都散了些,他用手肘抵着身上人想要往下压的胸膛,沉默了会儿,说:“好困,腰……腰还难受。”

他终于把不知道哪辈子丢掉的“柔顺”一点的计划拎了回来,此刻眼睫略微颤抖着,脸颊潋滟的粉,饱满的红唇微抿,一层艳艳的红色,漂亮的像是橱窗上昂贵的洋娃娃。

撒娇呢,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厉深没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才匆匆支起身子,钻进被子里,强硬又不失温柔的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哄着:“睡吧,帮你摁摁腰。”

白倦枝听话的闭了眼,感受着腰上传来的轻柔揉弄,母lo的他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只一个劲的琢磨着:好像有点用?这不都没欲望了么?

没看过别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并不知道,让畜牲禁欲,可比让畜牲纵欲难多了。

毕竟繁衍是本能,而爱不是。

爱克服本能。

可能是薄荷的味道一直缠绕着白倦枝,他睡得很沉,铃声打响时只是皱了皱眉头,耳朵就被一只手轻柔的隔绝了声音,所以眉头略松后,又蹭了蹭枕头,睡了回去。

等白倦枝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周围昏昏暗暗的,只有一条小缝溜出了一点光来——应该是傅厉深走的时候把床上的遮光帘放了下来。

白倦枝脑子昏昏沉沉,吐出的气儿都仿佛晕着热,滚烫的像烧开的水蒸气。

他难受的呜咽了声,略微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半阖着眼,昏昏暗暗间,眼前那溜出点光的帘仿佛被一只手撩开,大片的光争先恐后的挤进了这一块小床——

“知知?你怎么……啊!好烫!”一道小女孩的声音隔着层布似的悠悠然然的传进混沌的脑袋里:“妈!知知发烧了!”

随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温凉柔软的手掌抚上自己额头,像是知了长鸣的炎热夏天的第一口冰镇西瓜,一路从口腔凉到心肺,是忘不掉的怀念。

“绵绵……”

嘶哑的嗓音,幻境破碎,眼前还是那一条溜出一小道光的缝隙。

“……绵绵”

他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病热烧的有点沙哑,脑袋也裹上了一层朦胧的布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如未被拉开的帘一样,额头仍旧滚烫,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脑儿的透过耳朵传进脑子里,让心脏都安心得几乎依赖成瘾……

“唰——!”

“知知!”溢满床铺的光和强硬挤进耳膜的声音,骤然间让几乎再次昏睡过去的白倦枝被生生震醒,他微撩开眼皮,眼前英俊帅气的男生凑到他眼前,仿佛眨眼都能让眼睫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傅厉深。

白倦枝眼眸轻轻的眨了一下,接着,又眨了一下:“傅厉深?”

他不确定般,声音低低的,几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傅厉深……”

像是终于抓到夏天最后的尾巴,白倦枝纤瘦的手指轻轻抓皱了被褥,意识被乌黑的触手拼了命的拽入昏沉黑暗,他缓缓合上的眼前,是傅厉深近乎焦躁的凶戾面容:

“知知!”

……

“滴——”

耳边是沉静的空调吹风的细微响声,白倦枝意识逐渐合拢,被推上干燥的水岸。

“唔……”他低低的叫了声,随着意识清醒,身上沉沉的酸软感卷袭上来,连指尖都透着吃了十个柠檬的酸意。

那双随妈妈的绣眉微蹙,微潮的眼眸一转,入眼的是吊在杆上的输液袋,他生锈的好像才反应过来——

在医院啊。

他嗓子干的疼,偏偏只有眼睛能动,就在他直愣愣的盯着医院特有的天花板的时候,身边一道滚烫的触感传来,他眼睛又是一转,迎面扑来的就是傅厉深那张睡着的俊容。

他高高大大的一男生,就这么委屈的蜷缩在床边,脸朝着白倦枝,剑眉还皱着,凶巴巴的脸没有因为睡着而多几分柔和,反倒是像养精蓄锐的狼。

“……”好凶……

白倦枝眼睛往他那转了两圈,就收回了视线,勉强咽了咽口水,妄图缓解喉咙烧上来的干渴,脑子里混乱的闪过女孩摸上他额头的画面,一道光骤然亮起,最终停留在男生焦急的脸。

“唔……”

枕着床边的人一震,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喘,让被惊到的白倦枝赶忙阖了眼,装睡——好学生从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不敢面对傅厉深而装睡!

“怎么还没醒,”白倦枝忍着眼睫的颤动,一只粗糙的大掌触上额头,隔着皮肉传出点热来:“不热了。”

白倦枝忍着他的手一路从额头摸到衣领下,嘴里嘀嘀咕咕着:“没出汗,嗯,也不热了……”

窝在意识里的a1看不下去了,一颗球气的又跳又红:【放开你的手!!!臭傻逼!!!】

a1身为机械体,不吃不喝不睡觉,依旧活蹦乱跳的在宿主意识里乱叫。

傅厉深身为变异剧情响当当的男主,不吃不喝不睡觉,三天依旧能体力充沛的把白倦枝搞得下不来床。

现在两个呱吱呱吱不停,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主打一个内忧外患。

白倦枝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成忍者神龟,还是在傅厉深扒他校服扣子,a1在脑子里尖叫:【混蛋!!】时破了功。

他阴森森的撩开眼皮,浸了冰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还放在他胸前,半点不心虚的人的眼睛:“手滚开。”

“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他一脸五毛特效的惊讶,嘻皮笑脸的收回手,把人拖着背腰扶起来挨着枕头,又把插了吸管的温开水递到白倦枝嘴巴边儿上,才把他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下次别憋着,要是我睡死了没察觉怎么办?”

咬着吸管的白倦枝:“……”

好学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难得认同a1的叭叭:【呸!!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狗东西!】

白倦枝表面不动声色的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和吸着温开水,脑子里却把a1的机械球后壳皮都快顺秃了。

他幽幽的暗暗叹气:真是,没头脑和不高兴。

一通折腾,一人一球终于消停了,白倦枝也喝饱了水,喉咙被润的水,轻咳两声才抬眼瞥着坐在一边勤勤恳恳削着苹果的傅厉深:“我手机呢?”

傅厉深手上的一串水果皮突的半路断掉,他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刚医生说要上药,你是想现在上还是等会儿上?”

好粗略的转移话题技巧。

白倦枝没搭理他,逮着刚刚那一个问题,带着病容的脸上倦倦懒懒的,只有嘴唇带点血色:“手机。”

装聋作哑·傅厉深:“医生说你是身子弱加上着了凉,所以打完点滴后,后面要上药。”

“……?”白倦枝撇了眼见底的点滴,不敢置信的问他:“后面上药?”

说完察觉到不妥,他立马改口:“上不上药不关你事,手机还我。”冷漠无情的脸,红通通的耳朵。

傅厉深被一眼暴击:眼前人一身被扯开了领口的校服,长发略微凌乱的散落在身后,抿着红唇,瞧着他的眼睛是盛着蜜糖的浅褐色,伸出的手掌修长,一眼望去,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糙黑的脸红成一片:操,好可爱。

但再可爱也抵不住白倦枝那张冷漠无情的嘴。

傅厉深在针头取了后,劝了又劝,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没能劝动白倦枝上药,反倒是自个儿被逼的无可奈何的递上了他的手机。

知知不能生气,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生气,不能剧烈运动……傅厉深心里暗暗劝解自己,唐僧念经一样,来来回回的重复,结果狼眼一抬,果然看见白倦枝盯着屏幕,抿着唇腼腆的笑着——

一看就是唐绵!靠!

傅厉深只觉得一股火从肺挠到心肝上,烧的他又燥又热的折磨,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撇过头,瞪着白倦枝手背上的乌青针眼生闷气,手上还“唰唰”的剁着苹果肉!

旁边那头狼生气的气息过于明显,早早察觉到的白倦枝不动声色的抬了抬屁股,挪了下位置,坐的更舒服后,才接着把视线搭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显示的聊天框里,唐绵边咋咋呼呼的骂着那个被退学的炮灰,边说着给他记了笔记让他好好休息的话,让病号心里一暖,本就偏着可爱妹妹的心彻底放飞,半点儿都顾不上一边“咻咻咻”释放哀怨气息的狼。

等因为晚修上课才和依依不舍的唐绵再见后,傅厉深手里的苹果已经被剁成了完美的小方块,正整整齐齐的码在碟子上,被垒成高塔的同时,还每个都被插上了两根牙签。

目光再往傅大少爷手里望去,另一盘桃子高塔也快成型了。

【啊这……这算人妻攻吗?】白倦枝在意识里嘀咕着,被这娴熟的手法震撼到了:【变异男主还要学习怎么把苹果切成大小一样的方块吗?】

a1一直警惕的关注着外边儿,生怕那混蛋又来占宿主便宜。此刻突然听见白倦枝这话,机械球忍不住冷笑了声:

【强迫别人做他妻子的攻?还是以:把尸体平均分成108块小方块为模板的学习?】

听着真让人身寒。

白倦枝准备放下放下手机的手一颤,认真琢磨着要不要装作还在聊天的样子,把傅厉深熬走。

但仔细想了想,比体力,就他这个搞一次后,后背贴了下冰冷墙面就发烧的身子,还是比直接熬进棺材更有可能赢。

最终,他遗憾的放下手机,沉默的准备掀了被子当蜗牛,就被早就虎视眈眈的狼一爪拽住了手。狼裂开一嘴森森獠牙,笑的比宿舍墙壁还冰:“该上药了。”

救、命!!

白倦枝正要张嘴拒绝,就被他一句话怼了回去:“这药是要完、完、整、整涂到里边儿。”他捏着药膏,骨骼分明的大手一转,笑的意味深长:“你确定你能碰到最里边儿?”

精虫上脑的畜牲!

在心底骂的欢的病号却不能真骂出嘴,毕竟他生病前都反抗不了这畜生,现在生着病就更不可能了——

没事,他就是工具人,工具人,工具……

就算是不断安慰着自己,白倦枝被压着趴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从脖颈一路烧到了耳根。

脸因为羞耻埋进了绵软的枕头里,被屏蔽了视觉,听觉也就更加灵敏:

拆开包装了……拧,拧开盖子了?挤压声……?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耳蜗一路磨的白倦枝心里发烫,胡思乱想的脑子忽的就把所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抛的一干二净——

摸,摸进来了……!

白倦枝眼前还是混沌的黑,粗糙的大掌掰开微凉的屁股时,他身体绷的紧巴巴的,呼吸都顿了、轻了。

好冰!

身后的手指裹了层冰丝丝的药膏,毫不费力的就戳进了还没好全的穴眼里,略微红肿的那处瑟瑟着缠上来,像是坚持不懈驱逐侵略者,又像是知道药膏的好处,缠缠绵绵的贴上来讨要。

“放松点,咬的太紧了。”身后骤然传来男生低哑含笑的嗓音,让忍着那股侵略感的白倦枝脸“唰”的红了个透彻,恨不得把脸永远埋在枕头里,或者把傅厉深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吧,我来捅刀子。】a1的声音幽幽的在白倦枝脑子里炸开,吓的他一个哆嗦,后腰一麻,穴眼一夹,给屁股招来一下无奈的轻拍:

“别闹。”

跟哄调皮的猫儿一样。

彻底没脸见人了!白倦枝脑袋一片空白混乱,好不容易押过磨人的上药,裤子刚被提上去他的脚就已经踹到了傅厉深结实的小腹!

“嘶,好狠的心啊,知知。”被踹的大少爷比踹人的病号还镇定自若,嘴上漫不经心的装相,手上就暴露本性的摸上小腹上光裸的脚踝:“也不怕踹坏了,让你以后的幸福都没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骚话连篇。

白倦枝不为所动,自知挣不开后,顶着还没消下去的红通通的耳朵,冷笑:“下次我瞄准了再踹,保准让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没了。”

这一笑,冷的傅厉深心都碎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真令人心寒啊知知。”

没等白倦枝再接再厉,他就一句夺魁:“踹没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止这一种幸福小技巧。”他说时,手上还慢慢悠悠的把白倦枝的脚从头到尾又摸又摁了一边,脸上还意味深长的坏笑。

“……?”白倦枝皱着眉半点听不懂他说的话,却不妨碍他张嘴嘲讽:

“傅大少爷一句话,保学校三年的食用油。”

傅厉深一噎,手上一顿,就被眼疾手快的白倦枝拽回了脚,然后傅厉深眼睁睁看着白倦枝手一抬一拽一卷!整个人就裹成蚕宝宝一样,半点不给他触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的机会。

那模样,熟练的和防狼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狼·傅厉深:“……”啧。

折腾了两天白倦枝才终于摆脱反反复复发烧的情况,被傅厉深连人带物,一起打包回了自个儿家里,美名其曰:

心中有愧,不照顾会后悔。

在白倦枝这看来,就是装相的胡说八道,为了占便宜脸都不要了。

但手脚还软着,并且不停咳嗽的白倦枝根本呦不过身强体壮的傅厉深,人还没回神儿就已经到家了。

见木已成舟,白倦枝一手拍开了傅厉深搀扶他腰的手掌,病恹恹的脸上连表情都懒得维持,从旁人的视角看清,他就像雪山上的一捧雪,又冻,捧久了又会痛。

傅厉深呼吸一窒,心里忽然跳动起强烈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注定这个人永远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危机感还没蔓延扩散,直至引起他的警惕,就被若有所觉的白倦枝厌烦的话语打断:“我们还要在这站多久?”

傅厉深猛的一个惊醒,略有晃神的眼珠子在扫到白倦枝微微发白的唇时猛的惊醒,仓促的摁了密码开了门。

白倦枝看着他终于回了神才猛的松了口气:【a1,现在世界觉察度多少?】

a1:【降下去了,现在为2%】

世界觉察度源于白倦枝未来走的几个必要剧情,若是他没能完成,使察觉度到15%,就会使小世界察觉。

然后小世界会毫不留情的把他驱逐出世界之外,会导致他轻则重伤,重则灵魂性消亡。

所以在世界察觉度上升到11%时,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他的整个脑域,逼得本就刚出病院的他差点头一晕就这么昏过去,但好歹是被a1眼疾手快停了警报又喂了药,最后只嘴唇白了些。

在知道察觉度上升是因为傅厉深后,白倦枝二话不说就张嘴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刻意摆着张漂亮的臭脸,让傅厉深只能把刚刚段奇怪的感觉抛之耳后,完全忘记了之前把密码告诉过白倦枝,还逼他记住的事儿。

进了门,白倦枝的鞋被傅厉深脱下换了拖鞋,他才自己套上了拖鞋,颇有点殷勤的,巴巴的护着人的腰把人领到客厅,结果刚一到客厅,傅厉深身子就是一僵。

他看着沙发上慢条斯理喝着茶的人愣了好半响,才有点哑然的开口:“姐,你怎么来了?”

白倦枝望去,女人坐在沙发上,霸道的翘着二郎腿,翘起的脚上一甩一甩的晃着白色的软拖鞋,裸露的白皙脚踝上是翘出褶皱的黑色西装裤,酒红色的衬衫被随意塞进裤子里,半折起的长袖裸露出附着薄薄肌肉的、线条凌厉的手臂,骨感的、漂亮的手指松松的夹着根香烟。

烟雾缭绕,长卷发松散的落在她放松的肩膀上,女人略微上挑的眼睛凌厉的穿过烟雾,红润的唇吐出一口淡淡的烟。

凌厉、野性,像林间矫健的豹。

好、好……白倦枝被那一瞥看的脑子一片空白,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满脑子的夸赞被堵了个严实,难以明说——

是一种被锁定成目标猎物的危险感。

难怪傅厉深也带着那种野生猛兽一样的微妙危险感,原来是随他姐啊。

白倦枝持着冷静的态度,见傅厉深回了神说完他是他朋友后,才略有点紧张的微抿着唇,朝沙发上一脸兴趣盎然的女人点了点头:“姐姐好,我叫白倦枝,‘倦鹊绕枝翻冻影’中的‘倦’和‘枝’。”

他心里却暗想:只不过姐姐身上是成熟稳重的野性,不轻易裸露,傅厉深身上是未成熟的凶猛与张扬,明眼人一打眼就瞧得出来,半分都比不上她。

沙发上安安稳稳坐着的‘姐姐’听完他两叫人,也欣赏完她那个傻憨憨的弟弟的蠢样,才大发慈悲的挑起抹笑,落手间,摁灭了烟:“我叫傅涧怜,‘独怜幽草涧边生中’的‘涧’和‘怜’。”

说着,她眼睛一转,又转向了刚进来就成保护姿势护着白倦枝的傅厉深,若有所思道:

“倒是第一次见他带朋友回家。”像是随口一说,她勾回了拖鞋,又放下了翘着的腿,站起身拍了拍手:“来小同学,你先坐下歇会儿,桌上的奶茶瓜子随便吃,我把你旁边这位借走一会儿,有点事儿。”

笑吟吟又不动声色的亲昵,让一心只读圣贤书且涉世未深的白倦枝乖乖的就走了过去,按着她说的乖乖坐好,瞧着她掰了掰手腕,给了傅厉深一个眼神就往书房那边儿走去。

傅厉深……傅厉深只能耸拉着脑袋,像遇到天敌的狼般,瞬间变成了一只“汪汪”叫的大犬,可怜兮兮的瞧了眼好不容易拐回家的伴侣,却只能被大人拽走。

【姐姐好厉害啊。】白倦枝捧着奶茶惊叹。

a1也赞同的点点头:【宿主好像很喜欢傅涧怜?】

【嗯……是很有好感。】白倦枝轻巧的点点头:【我姐姐也是她这样,独立自强又聪明,我小时候身子弱,在小区里被小孩儿排挤欺负,是我姐姐把他们都揍了一顿给我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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