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见①号准备抓一幸运儿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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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1你叫完了没?吵死了。】忍受了十分钟破音发癫尖叫爬行大笑的白倦枝终于忍无可忍,一手给a1调了静音模式,手动冷静。
a1:【…………】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抑郁的机械球五彩斑斓的变着色儿,最后垂头丧气的从天花板直愣愣摔到地面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倒是把自己撞出声了,语气悲凉,生无可恋又有气无力的嘀嘀咕咕安慰自己:
【算了没事,也算是好消息,我在消化完备用芯片之后系统自动结算,现在那23……三个攻的好感值都已经接近满格,只除了那个最后出场的攻,他的好感只过半。】
白倦枝懒洋洋的应了声,不感兴趣的回头自个儿打单机游戏去了——a1的助眠药药效不错,身体现在还醒不来。
等再醒来,时间已经跳到了第二天下午。
压根没醒多少酒的白倦枝被夏雁一把从床上拽起,拉到之前和男友一起住的出租屋里收拾东西。
不收拾不知道,一收拾就发现除了一条拼夕夕99包邮送两条的手链是那男的买的外,其他的包括房租水电全是夏雁一人买单——实打实的软饭硬吃凤凰男。
夏雁的脸色比榴莲还臭,等到收拾完垃圾丢掉,取消续约出租后,竟然难得轻松的露出点笑,轻快像是回到了两人高中的时候。
【看来那个“恋爱脑抑制剂”还有点用。】白倦枝没骨头似的软倚在墙上,眼睛盯着夏雁转,倒也终于有了点欣慰感。
可能是真的解开了裹着大脑的布,夏雁一连一个多月都把自己忙成旋转陀螺补以前落下的、没争取的工作,让借着系统观察药效过后的夏雁的反应的白倦枝很满意,决定买点甜品给他,顺便趁周五约他去玩。
无所事事的酒吧老板如是想。
轻车熟路开车到了夏雁工作的公司楼下,白倦枝运气好,刚巧碰上个空位,没多久就停好了车,腿一迈门一关,长发柔顺散落,有几绺头发还垂在胸前勾着印着黑色猫猫头的休闲衬衫,整个人长腿细腰气质佳,直勾的一路人走过了还扭着头来瞧他。
到了夏雁公司楼下,白倦枝看着表眉一挑,估摸着还得有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的在楼下放的沙发上坐下。
他正无聊的戳着微信跳一跳玩,在醉酒后就一直装死的系统却突然“哔哔”了两声,拖着诈尸一样的机械音生无可恋:【号即将到达公司门口。】
白倦枝手上动作一顿,目光略微扭向光洁玻璃外那辆死板黑色商务车,就见一人推开车门,长腿一迈,熟悉的让他就算是隔三百米都能认出来——
他的第一任,江行致,彻头彻尾的校园高冷学霸男神。
……刚下车的江行致理了理袖口,确保身上整齐干净的像挂在商场门口假人身上的衣服才住了手——惯性动作了。
他一下车就看见了坐在贴着大门口沙发上的白倦枝,一如既往,黑色长发带了点卷翘,随着他荡着的脚尖一晃一晃的撩着被玻璃阻碍的阳光,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拖着下巴在手机上一点一点的。
在玩跳一跳。
江行致冷静的把这个念头抛之脑后,正要目不斜视的撇开目光,就看见他似乎瞥见了什么人,随手就把手机揣进兜里,红唇荡出点笑意,热情的就这么贴了上去,一把搂住了某个人。
是拥抱耳语的动作,很熟悉。江行致没想想的,但那画面就像是放电影一样,p2080超高清的在他脑子里播出:
空荡荡的教室,风扇嘎吱嘎吱转着,窗帘半遮着滚烫的中午的大太阳,唇齿间交缠的香草冰淇淋味,耳边似哭似喘的闷声,火热的把凉风都烫成了水。
如今画面重新上演,只不过主角变成了另一个人,而他,只是个路人。
“……”江行致漠然收回视线,手不自觉垂下,裸露出几个弯弯的红印。
而那头和夏雁咬耳朵嘀嘀咕咕完晚上出去玩的白倦枝弯着眉眼,朝往回走的夏雁招了招手,脸上的笑难得带了些坏坏的诱。
一回到家白倦枝就一下把自己埋进松软的被子里,反正给号找了不痛快后他痛快了很多,以至于在接到损友顾熙电话时都带了点笑:“怎么?那老头又搞什么了?”
“老头?”那头懒懒散散的含糊男声传来一声哼笑,一阵键盘的敲击声后,白倦枝手机一震:“自己看看呗……是那号找你呢,你今天撞见他了,少爷?”
“显而易见好吗,”白倦枝支着身子,修长的手指卷了卷垂落在脸侧的长发,无所谓道:“拦着他就行,反正不止他一个找我。”
“啧啧啧,好渣哦大小姐~”
白倦枝懒得理他的胡言乱语,随口说了声“挂了”就把电话甩到一边,抱着枕头在床上滚了两圈,突兀的喊了声:【a1?】
【。】a1高冷的扣了个句号。
他也不在意,翻了翻系统界面蠢蠢欲动:【诶我这个世界抽的技能呢?】
a1翻了翻,摆到他面前。白倦枝扫了两眼——“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日无所思,夜也可以有梦哦~”随机选择一位有过亲密接触的幸运儿入梦,可以授予其控制梦境的权限。
简直就是为白倦枝量身定制的宝藏技能,他思索了片刻,才愉悦的决定抽签决定今晚的入梦幸运儿。
……
“江行致在查白倦枝?”铎贺柏倚着泳池岸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沾了水,屈指扣扣岸面,让手机那头的人发到自己手机就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远一点的休息椅上后,他一头扎进了泳池里。
脸推开水团带了轻微的阻力,冰冷的水隔着氧气,闭塞的呼吸道闷着,略微窒息感让他的大脑忍不住回忆起几天前被碰瓷的一幕。
浴室冲刷的冷水,湿热的体温,贴上来的、带着香气的红唇,还有耳边若有似无的低泣……
“啧。”感觉到自己猛的激动的地方,铎贺柏脸有点黑,毫不留情的掐了一把才软了下去。
但是睡觉前,他还是翻出了手机接收的信息,看了下白倦枝和江行致之间的爱恨情仇,最后视线定格在白倦枝拦着江行致的笑颜上。
只晕着些许微光的卧室突兀的传来一声低哑磁性的叹息:
“小骗子。”
夏风凉的不明显,还是若有似无的裹着糊糊的热,连蝉叫都有气无力、吞吞吐吐的拉长了尾调。
应该不会有多少人喜欢在能把人晒脱水的第六节课上体育,但倒霉的是,唯二的幸运班恰好是一班和十一班。
一个最差一个最好,头尾不容,相看两相厌。
秉承着先来后到的原则,十一班占了体育场,一班大部分都懒得进去当蒸锅鱼,大多围着操场四周零零散散的坐着。
可以说除了一些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糙汉体育生还在太阳下挥洒汗水,别的都半死不活的窝在树下乘荫,要么看书要么睡觉,一向管得严的体育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躺在开了空调的教师办公室无所事事的刷着手机。
齐麟一中。
铎贺柏身影虚浮着,感受不到一点热意,完完全全的局外人——
很奇怪。
他蹙眉,太真实了,而且因为一些事儿的果解,他已经很久没再梦见过这所高中了。突如其来的熟悉的感觉让他一震,眼一花,就感觉自己被吸到了某个人身边,而且那个人意外的眼熟。
“江行致!”
很青涩的嗓音,完全没有长大后的撩人。
铎贺柏揉了揉发痒的耳朵,专注的盯起了梦里带着青涩面容的白倦枝——他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白小少爷了。
轻狂,张扬,像一只勇往直前的学飞小鸟,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挫败不了他飞翔的决心。
铎贺柏难得出神了一会儿,就看见白倦枝提着一塑料袋雪糕,兴致勃勃的朝一个人坐在一颗稀疏树叶的幼树下的江行致跑去。
一阵莫名其妙的吸力让没跟上去的铎贺柏踉跄了两步,边被扯着边努力控制着自己不摔跤用脸磨过去。
高中时候的白倦枝脸嫩人美,天选校花,向来只有别人大热天去小卖部给他买冰淇淋的份,这次却是反了过来。铎贺柏思忖着,仗着自己现在是一个鬼混,毫不犹豫的先一步走到江行致身边,扫了一眼,心里扣6:
strong哥,语文插画这么好看?
他挑剔的打量了眼江行致,才辣眼睛般转头看向跑过来的白倦枝——
人影越来越近,脸上扬着笑,蜜色眼睛弯着甜,俏生生的脸旁留了点碎发,被额头秘出的细腻的汗珠沾缠上,脑后束着的马尾跑起来时一甩一甩的,很是青春靓丽。
到了江行致旁边,他掏出个冰棍,毫不犹豫的递给了看着就清爽的江行致,微歪着头,瞧他:“还在学习呢?强光下看书对眼睛不好,不过你也是真的太努力了吧!诺,吃根雪糕放松下,下次让我当当第一名呗?”
但凡换个人都在那可爱俏皮的笑,让人暴击的歪头杀,还有酷暑的冒着凉丝丝甜意的雪糕下昏了头,什么都好。
可江行致不是人,是冷酷无情的杀手,毫不犹豫的就拒绝了白倦枝的“贿赂”:“无聊,不吃。”
“唔,好吧~”白倦枝也没强迫,又扫了眼他的书就乐淘淘的撕开了雪糕包装袋塞进了嘴里,另一只手勾着装满雪糕的塑料袋超朝另一边明显就阴凉的大树下悠闲的晃了过去。
高兴得嘴里都哼了歌儿。
铎贺柏眼睁睁看着江行致的手指把书页都攥皱了。
活该。
铎贺柏毫不同情鄙夷了声,心里终于舒畅了几分时,画面一转,就直接转到了让他瞬间心梗的画面——
夏日,闷热教室,吹起的窗帘,躲在角落笨拙接吻的少年。
白倦枝被扣着腰,稍微高大点的少年占有欲十足的低着头,怼着怀里人的红唇索取,急切的像是一辈只能亲一次一样,逼得怀里人呜呜咽咽的,听着都很可怜。
铎贺柏面无表情。
在他的视角里,除了耳边黏黏腻腻的接吻声外,连白倦枝的小半张脸都看不见,被江行致这个狗挡的完完全全。
可能是被亲的缺氧,所以白倦枝忍不住带着哭腔唔了声,让怼着人欺负的小年轻一僵,把舌头退了出来,留恋又急切的啄着白倦枝的唇角,声音含含糊糊:“宝宝还好吗?抱歉我太急了你别生气。”
如果铎贺柏多上上网,就一定知道他现在的心情如图:
哟哟哟,还宝↗宝↘歪嘴小红jpg
没等他控制不住上前伸手掰开两人,就看见原本窝在江行致怀里的白倦枝颤颤巍巍的抬起头,越过江行致的肩膀,和他直生生的对上了视线……
“砰!”
“嘶。”饶是铎贺柏也受不住一头撞在实木床头,直接一下给痛醒了,但那种被抓包的心虚感还如影如遂的黏在他的心头,让他心脏跳得像是要把胸腔都涨破一样。
他直起身,从床头柜摸了杯水一股脑喝了个干净,也不管有没有流下了,撂了杯子看了眼时间:5:48。
睡是睡不了了。
铎贺柏抹了把脸,掀了被子就起床去洗漱了。
另一头恶作剧完成的白倦枝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儿切了入梦,而后在床上滚了两圈,脸颊枕着软乎乎的抱枕,瞧上去懒散得可爱了,但说得话却让只能看着宿主恶趣味瞎搞的a1恨不得直接转行当蘑菇:
“早想这么干了,原来之前在门外偷窥的真的是他啊。”
a1连一指甲盖的求知欲都没有,整个统三分讥笑四分薄凉五分生无可恋:“宿主你不怕他们知道你耍他们吗?”
漂亮的眉头微蹙,在a1以为他终于意识到什么,准备回头是岸好好攻略的时候,他操着为难的语气,语气软软,内容硬硬:“可是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毕竟我把之前的事儿都发给他们了呀。”
“?”a1的cpu直接干烧了。
成功把罗里吧嗦的系统气死机后,白倦枝抱着抱枕舒服的叹气,手里还拿着手机一点点戳着手机键盘给损友打字:‘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老头找到你了?’
‘好恶毒的诅咒。你卡没了’白倦枝冷酷无情。
‘行行行,活爹。又怎么了?’那头妥协。
‘也没什么。’白倦枝勾着点笑,狐狸眼微弯:‘现在在钓4,感觉挺好玩的,你回来助攻下。’
‘。6’那头的人明显带着无语,但又有些兴致勃勃的幸灾乐祸:‘我第六感很准的,你迟早栽在自己的爱玩手里。’
‘咦……没品的乌鸦才嘎嘎乱叫。’
‘1’对面冷漠无情。
白倦枝又戳了戳他,确定装死了才慢悠悠是打了个哈欠儿,从床上溜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才慢吞吞的去翻衣服,准备晚上的酒吧party。
灯红酒绿迷人醉,蓝悦酒吧向来随心所欲,只要吧主开心了,那酒水八五折是说打就打,不论价格与品种,反正白倦枝从来不亏。
夏雁在公司晕头转向的埋头忙了几个月,这次正好完成了一个任务,打算好好放松一下,穿着v领衬衫黑长裤往台上一站,朝台上乐队手一比,默契的切歌开嗨,辣的堪比魔鬼椒。
在下面已经跳过一场的白倦枝随手拎起酒杯,仰头痛饮,微凉的酒水顺着他滚动的喉结滑进酒红色绸缎中,即诱,又媚。
他随意抹去唇边酒水,婉拒别人眼巴巴想搀扶的手,慢悠悠的踩着一地碎金箔和摇滚音乐,姿态多一分俗,少一分素,正正好的惑而不妖,特别是身上随着走动荡起层层波澜的红丝绸,如同风中飘荡的火,吸引着飞蛾奔赴。
那双天生微挑的狐狸眼,光是极其随意的一瞥,都能把人魂魄勾出来,更别说他总微微笑着,脸上漫着酒醉,谁都能上前和他调笑两句,但从来入不了他的眼。
但凡见过白倦枝的,都不会质疑他的审美。
更别说他极爱红色。
他最是适合红色,不艳不俗,反衬得他脸白唇红,细腰长腿。每每他穿红色,吧里的人大都会昏了头,明争暗斗,一定要和他说上一句,哪怕是他轻描淡写的一眼。
于是,短短十步路就拒绝了三个男人的白倦枝实在是倦了,步子一急,没两下就躲进了厕所里。
门“啪”的关上,隔绝了室内嘈杂的人声和音乐,只剩一点闷闷的尾调。
旧情人的偷情地。
被猛的贯到洁白一新的黑色大理石洗手台面的白倦枝细眉一蹙,洇着酒色的狐狸眼里盛着怒意,红唇一启,酒香微吐,香的醉人:“滚!”
随着怒音落下的一声响亮清脆的巴掌声,把偷袭的冲锋衣男脸扇歪了半分:“你是狗吗?笨手笨脚。”
常人都会生气的待遇反倒让搂着白倦枝腰压在台上的人闷笑了声,笔挺的鼻挪到他因为解开两扣子而赤裸出的白色脖颈儿上——
蹭得白倦枝脖子直发痒。
就在白倦枝正要发脾气把这发狗疯的傻逼2号踹到断子绝孙时,微凉的耳朵被一个柔软的,炙热的东西轻轻含着,磨蹭着,一股细微的电流从耳朵蹿到脊骨时,耳边传来黏糊的,清晰的:
“汪。”
白倦枝:“。”
像是生怕他没听见般,他又清晰的,磨着怀里带着微甜酒香的人白如玉的耳朵,毫不迟疑,好不要脸:
“汪汪汪,汪。”
迟钝检测到2号爬出来的a1:【……。】心如死灰的爬了回去。
它一清清白白,从出厂到现在都没和其他机械球蓝牙连接过的机械球,就这么脏了——它就没见过这么无耻,这么不要脸,这么没有自尊的顺杆爬的男人。
可耻的,可笑的,可怜的。
全然不知道被a1偷窥到情趣的白倦枝一点儿被哄好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一脚就毫不留情往腿上踹:“发情找你买的飞机杯去,我不搞人兽。”
真心是没心没肺的大小姐,全然没有一点照顾别人意思的想法,但凡知趣的都难堪的滚了,但2没滚,不仅没滚,还弓着腰,用鼻尖蹭着画中人圆润细肩,哑着声儿,得寸进尺:
“主人让我亲口好不好?求你了,就一口,很轻很轻的一口。”不值钱的上赶着给人当舔狗。
饶是对这几个股票不耐烦到厌恶的白倦枝也察觉出一丝不对劲,柳眉一蹩,身上压着他的人箍着他腰裸露出的精壮手臂很烫,隔着一层衣服都霸道的传递着强硬与炙热,还有撒在脖子上的气体,几乎烫得他发颤……
“你哪里惹来的一身骚?”白倦枝颇有些嫌弃的往后仰,试图远离这个貌似身不洁的烂黄瓜,谁知道主角切片会不会变异成流连花丛不沾身的海王。
【不可能。】
脑子里突然窜出a1冰凉的机械音,更像是应急装置:【男主的身心永远专一纯洁……烂黄瓜是会被物理阉割喂狗的。】
【。】原本气到一半的心情突然诡异起来了。
偏偏这时,男主又用他的头拼命蹭着白倦枝脖颈间的一亩三分地,似乎在汲取那丁点安慰:“有个合作商自作主张,那个人我一点都没让他碰到……”
他嗓音闷闷的,似乎强忍着欲望,吐出的气息滚烫得让白倦枝皮肤发痒,却还是没有放手,几乎虔诚的低声喃喃:“我全身心都是你的……主人,不会有别人——狗狗很乖的。”
一连串的含糊剖心让白倦枝挣扎的动作一顿,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们的第一个亲吻:
在操场旁的器材室里,空气中浮动着久未有人的灰尘味儿,早就生锈的铁门关着,深蓝色窗帘被人为的拉紧,窗外的滚烫阳光不依不饶的带着热气钻入昏暗的房间里,唇齿间的呜咽被“啧啧”水声掩盖,校服下的腰很软,也很青涩,像他身上人的吻,凶猛却又意外的纯情。
在他快要喘不上气儿,眼眸里凝聚的泪都颤颤巍巍的滚落眼眶时,不隔音的房间外传来一声:“江行致!”
偷情感在他心脏里炸开,滚动在血液里,似电流窜遍全身——身上的人吻得更凶,腰上的禁锢感愈发强烈——“你看见校花和顾扬州了么?”
“宝宝,看着我。”耳边的声音带着哑,黏糊又磨蹭的引诱着当时青涩的伴侣——
“主人,看着我。”
相隔数年的触感仍然如往,白倦枝拽住人儿衣领就附唇吻住,湿辣辣的气氛在唇齿间蔓延到空荡的卫生间里,几乎下一秒两人就要天雷勾地火。
“最后一次。”白倦枝气喘吁吁,红唇洇着暧昧的水色,晕出的字都是撩人的,更何况他几乎主动把自己往本就滚烫的像梆硬的岩浆的男人身上靠,几乎让顾扬州本就是浆糊的脑子完全死了机,但就这还下意识委屈的小声还嘴:
“我很干净,贴钱给你嫖……”
顾扬州嘴上还黏黏糊糊的撒着娇,大掌却已经赤裸裸撩起红绸缎摸上怀里人的细腰。
那炙热的温度触上他天生凉的皮肤时,几乎把白倦枝烫的一哆嗦,被咬着的嘴巴也更红了一点。
身上中了药的人得了许可后明显没什么理智,仗着自己肺活量高得不行,把人亲的几乎断气,呜呜咽咽的眯着眼,手受不住的推搡着和自己紧密接触的滚烫胸肌,岔开的大腿内侧也被一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戳着,连衣服里作乱的手都摸上了他的胸,像是揉奶一样亵玩着他胸前的两点。
白倦枝也被勾得有些动情,下半身明显翘起来一个弧度,他艰难的动用着被亲成浆糊的大脑,手指打着颤拽住顾扬州那头黑茬短发,男人身上喷涌的力量感紧箍着他,让他全身都被狗的气息覆盖了。
“放……放开!要搞就搞,”白倦枝狠咬了死后不松口的顾扬州一口,头往后仰,长发散落到光洁镜面,人腰被迫往前顶,就感觉到那根原本戳着自己大腿的东西跳了跳,被他自己蹭的直接怼到了穴口处,发痒的热意叠起:
“……别像条狗一样只知道亲。”
顾扬州向来是实干派,原本揉着身下人胸的手滑落冷凝的腰腹探入黑色紧身裤中,麦色大掌隔着一层布料紧贴着那根翘起来的玩意儿,熟练的撸硬后转手一扒,想也不想就撩起那截软腰,硬茬的黑发一晃,低了下去。
“唔——”掌心上的腰颤得厉害,汗液凝成珠子带着上方的哼喘声滚落,咸腥的味道在顾扬州的嘴里漫开,大脑传出头皮被拉扯的痒痛,迫使他昏沉的脑子一清,薄薄的眼皮一掀,就只会愣怔怔的盯着被他咬得眼尾飞红,狐狸眼凝着泪珠,贝齿将肿红的唇咬出痕迹的人儿。
偏偏他脑子还带着浑,舌头细细密密的伺候着嘴里粉白的的东西,手上也精巧的揉弄着那两颗肉球。
白倦枝抓着他短茬黑发的手一下就软了,差点没抓着,只能哽着颤抖的嗓音,被人用炙热大掌搂着的细腰一摆,被含着的东西毫不留情的操着他的嘴,而张着嘴的人任由龟头捅进他的喉咙里,用颤动的喉管挤压着粉白的鸡巴。
“呃……!”喉咙溢出一声喘息,白倦枝往前一挺,捅进最深处射出了攒了许久的精液。
肉棒被吞咽着颤抖的喉管伺候得舒服的不行,电流般酥麻快感让他的腰微颤,雪白的肌肤凝上一层细腻的香汗,因为过于爽快的刺激,他贴着镜子的后背微直,长发扫到掰着他大腿的人的脸颊上。
只要吞咽着精液的人一抬头,就能看见白倦枝微挑的眼睛此刻敛着情潮,鼻尖坠着摇摇欲落的汗珠,平时总漫不经心上挑的红唇张着喘息,整个人似雨后玫瑰,每片舒展的花瓣都带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掩藏在根里的香气此刻四处溢散,让吐出白倦枝湿漉漉的东西的顾扬州被勾得恍惚,鼻尖还萦绕着那股冷媚的香。
喘了几口气儿,脑子里海啸般的情潮逐渐平息,敛着眼睛的白倦枝才松开拽着的头发,用那双被白薄皮裹着清凌凌骨头的修长手掌,施舍般抚上抬头仰望他的那张俊脸,牵引着让他的脸凑近,头微垂,在顾扬州的眼皮上落下一吻,主动把裤子扒掉,裸着两条长腿缠上顾扬州的劲腰,贴上他耳边的唇吐出湿黏黏的情欲:
“操我。”
顾扬州哪里见过这么主动的小少爷,哪怕之前谈恋爱都一直是他硬贴上去,而白倦枝都是懒洋洋的由着他亲,不主动,不拒绝,也不给安全感——很没有心的男朋友。
所以这突兀的两个字几乎是往本就压着火伺候小少爷的顾扬州体内又浇了一桶油,被压抑的火苗瞬间一拔三尺高,让顾扬州的眼睛都红了,手臂箍住白倦枝的腰身,唇顺着脸颊一路啄吻到他的细肩上,手也不老实,小心翼翼的伸到羞涩闭起的穴口,反复戳弄。
“唔……”白倦枝被他细致的动作弄的发痒,原本就藏在骨头里的电流又窜了出来,酸麻感拢聚于小腹,电得他一哼,不耐烦的用腿蹭了蹭顾扬州的腰,手指拽着他头发将一个劲儿就知道咬他肩的人拽起,盯着他憋红的眼睛嗤笑着:“现在这么小心翼翼?之前怎么不见你这样?装什么。”
“不是!知知——”顾扬州慌乱的就要解释,却被白倦枝毫不留情打断:“要干就干,不干就滚。”
顾扬州一噎,终于知道白倦枝的“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也不再多话招人嫌弃,沉默着将粗黑的龟头抵着他粉白的穴口,用早吐出的前列腺液蹭软了小穴,才一挺腰,捅进去大半的鸡巴。
穴眼骤然被撑大,毫无防备,只能吃力的含着小儿臂粗的肉棒,穴壁都被撑得发白,条件反射的吐出湿漉的粘液,本想让主人好受,却让入侵者占了便宜。
有了段空窗期的白倦枝穴又变回原来的紧致,这一下被捅得一噎,好不容易出了点水就察觉那根杀人凶器内敛的往外退了一点点,再凶狠的捅了回来,没几下就整根捅了进去,饱胀感瞬间爬到白倦枝脑子了,让他干呕了几下,无力的软了腰倒贴在镜子上。
长发湿漉漉的黏着他的脸颊,长卷的眼睫沾着泪,引诱着被迫沉默的男人贴近了他抿上的红唇,舌头撬开微肿的唇缝和贝齿,带着他湿软的舌头纠缠,吸吮着他口腔里甜蜜的花汁。
上面有多么温情,下面就有多么毫不留情。
粗硬的鸡巴在等小穴彻底适应了他这个入侵者,开始缓慢的嘬吸着肉棒,努力想将他推赶出去时,他顺意略微退出去一点,没等肠肉欢欣鼓舞就立马捅了回去,开始毫不留情的狂轰滥炸,直操的肠肉瑟缩着吐出汁水。
“呃唔……!”狂轰乱炸的快感像烟花一样炸的白倦枝凝在眼里的泪都颤颤巍巍的滚落下来,被深吻着的红唇只能吐露出丁点压抑的喘息。
实在是……太超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最后一次的缘故,顾扬州操得格外的狠,像是要把八辈子没吃过的肉全部、一次性的吃回来,这就导致白倦枝几乎被操傻了。
他早就因为窒息挣开了顾扬州狗似的吻,腿在无力坠落的瞬间被撩到了臂弯里,整个人背贴着镜子,腰却顶起,前面的粉鸡巴也翘着吐着粘液,白嫩的屁股也被麦色大掌抱着边揉弄,边把操红的穴往自己肉棍上送。
被操得一颠一颠的白倦枝找不着施力点,只能软着腰被操得一颤一颤的,水流的比面上的泪还多,整个人都像熟透的桃子,一捏就流了满手的汁水。
顾扬州从他失神的脸一路挪到含着他玩意的穴儿,那里已经被操乖的,水凌凌的嘬吸着畜生似的玩意儿,周围一圈都是拍打抽送出的细密粘液,漂亮得让他的东西又胀大了几分,毫不留情的往深处捅了一狠,直戳到白倦枝深处的骚点。
压不住的尖锐哭喘从白倦枝喉咙里挤出,他被这一下操懵了,撩起湿漉漉的眼睫,只知道尽全力直起腰,将手臂缠上他的脖颈作为受力点,却没想到让那埋在穴里的东西进得更深,几乎戳穿了结肠,捅进了更深的点。
他腰一抖,嗓音呜咽着可怜的要命,勾的男人心里一软,垂着眼用脸颊蹭了蹭这脸软心硬的旧情人,才毫不留情的托着他的屁股离开了洗手台,让他整个人坐到自己鸡巴上才爽的一叹,嗓音裹着情欲的哑:“宝宝,忍着点,别哭。”
懵了神的白倦枝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什么,但想要逃离也已经晚了,被揉着屁股草射了不知道多少次才被压着灌了满肚子的精,直烫得几乎累昏过去的他从喉咙里压出点声儿,才垂下眼睑,一头晕睡了过去。
【顾扬州真特么是禽兽。】白倦枝昏天黑地的睡了一天,第三天醒来的时候人还是懵着的,恍惚了好一会儿才翻了个身,把受到重创的屁股翻出来,裹满吻痕的手臂抱着软乎乎的枕头蹭了蹭,嘀咕:【唔,我腰好痛,肚子好饿——顾扬州呢?拔吊无情?】
【呵。】a1很是无语,没眼看怕不够鲜开始熬第三次汤的顾扬州,眼不见心不烦的操着死板的机械音:【外面,给你熬第三锅汤。】
【?】白倦枝咂摸着这个呵字,硬是品出三分对他的话的嘲笑、三分对顾扬州的不屑和四分对自己看不见光的未来的可悲——堪称霸总的扇形眼睛。
没等白倦枝说什么打趣话,床头柜上摆着的手机突兀的响了。
他从枕头下抽出酸软的手臂,摸到柜头,拎起手机压着调:“喂?”
对面一听见声儿就笑了,欠打的不用看名字就知道是谁。
“你有病吗林裴希?”
“啧。”电话那头的嗓音带点散漫的哑,笑嘻嘻的很不务正业:“碰见谁了声音哑成这样?要不要我改订明天的机票。”
白倦枝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正准备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让他只能匆匆说了句:“明早九点到。”就火速挂了电话,扭头瞪着来者。
顾扬州被这一眼瞪的礼貌性敬礼,获得了白倦枝一言难尽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一脚……
——【宿主,现在北京时间七点整,再不起床去机场会迟到。】
昨天,某个把顾扬州利用个干干净净就果断赶走后,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人还是因果轮回的被叮叮叮的机械音毫不留情的叫醒。
因为睡得太久,脸上还印着显而易见的恍惚,从洗漱、出门到坐上滴滴都一直无精打采的垂着眼皮,连早餐都是随手撩的一片面包。
因为实在是倦,就算司机开的飞快,白倦枝硬撑着沉重的眼皮嚼完干巴巴的面包,还没在车上没眯多久就被司机一个漂亮的甩尾震醒了。
他没什么精气神的撩起眼皮,浅褐色的眼睛像玻璃珠一样,晶莹剔透的,明晃晃的印着倦懒的不耐。
但他没多说什么,盯着手机的收款页面,捏着手机的手指指纹付了款,另一只手将散落到手机屏幕的发丝勾到耳后,礼貌的点头再见后才慢悠悠的下车朝机场安排的休息室走去。
可能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一道身影在他前面遮出了片阴影,讨嫌的打搅了他的假寐。
“滚开……”白倦枝一闻见香水味儿就知道是哪个花枝招展的傻逼,眼皮都不带抬一下,两个字儿就滚出了唇舌间,带着点欺骗似的亲昵。
某花枝招展的反派逼脸不要,反倒弯着腰,略长的眼眸疼惜的盯着眼前裹着倦的人,骨骼分明的手指抚上他冷白的脸,诱哄着:“知知别在这儿睡,我带你回家睡,你等的人我安排人接送好不好?”
他声音好听,又带了点哄小孩儿似的夹,旁边的助理虽说没什么大表情变化,但频繁瞥着他两的嗫嚅的眼神都能瞧见几分惊异,只可惜这偏爱用到了不吃回头草的白倦枝身上。
本就压着起床气的白倦枝恼了,抬手毫不留情一拍,本就宽松的领口微斜,裸露出沾满鲜明咬痕吻痕的脖颈,密密麻麻,足以见得留下印子的人是有多么的深重的占有欲。
柏齐越看得脸色青一片红一片,见白倦枝像是要抬眼瞪他才慌忙控制好脸色,但一张嘴酸味儿还是溢得到处都是:
“知知,我比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好多了,我只有你一个,很干净——而且我只喜欢你……”
这句话把装死的a1都惊醒了,抄起手电筒就开始翻看绿茶宝典:一句话,加上标点符号38个字,不仅说外边儿玩的花还说那些人都不是真心的,6。
这酸茶味浓的冲鼻,喝茶的当事人却半点没反应过来,脑回路感人:“你在质疑我的审美?”
“没有没有!知知我只是想说——”柏齐越慌乱的解释的一半,就被一道手机铃声打断——“滴滴,叮叮叮……”
白倦枝扫了手机一眼,反手摁关机键息屏,然后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向堵在前面的男人的小腿。
一声短促的“嘶”声从头上传来,蜷在身侧的粗壮手臂却分毫未动,滚烫的气息笼罩在他的腰腹处,像是电流一样顺着骨头到处乱爬,在诡异的暧昧中,白倦枝困惑极了:【a1,他发的什么狗癫?】
a1懒得再看那早没脸的前反派:【发爱你的癫。】
【……】sjb
察觉到白倦枝心不在焉,柏齐越心知错过这一次往后都没机会,所以愈发耿耿于怀想要讨饶解释,再续被打断的话时,眼睛忽的一瞥身旁装隐形人的助理——
被冷刀一扫的助理苦着脸,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的准备溜之大吉顺手关门的时候,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毫不留情的刺破这诡异的气氛,讨打的很:
“哟,我来的不巧了,倒是……”来的人穿着美式上衣配宽松牛仔裤,贝雷帽下的桃花眼睨人时自带一种恶劣的嘲弄感:“打扰你们鸳鸯倒凤了。”
这么久没见,林裴希这欠打样儿还是一瞬间让白倦枝额头青筋直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见上方传来半恼的声儿:“你是哪位?”
林裴希傲慢的抬着下颚,目光越过他意味深长的盯着白倦枝,点了点:“你问他啊,问我干什么?”
柏齐越冷笑一声,彬彬有礼:“再怎么好的朋友也不至于见不得朋友同别人交谈吧?”
“你们……”林裴希简直要笑死,歪头倚着门框,轻描淡写将含在嘴里打旋的剩下两个字儿吐出:“朋友?”
眼见得两人针锋相对,一个比一个嘲讽,冰火两重天的白倦枝终于受不了把两人都喊停,然后马不停蹄的拽着林裴希要走,还不忘回头意味深长的盯着柏齐越假笑道:“柏总,你们的飞机快要起飞了哦。”
柏齐越怔然,没等他想明白就看见被拽着走的林裴希笑嘻嘻的冲他晃了晃手机,那还能不知道谁告的密,青筋直跳,阴沉着脸盯着两人走远的背影。
好不容易坐上车,驾驶座上的人撩撩勾在衣服前面的长发,眼睫微掀,浅褐色似蜜糖的眼珠子略带嫌弃的上上下下扫了没个正形瘫在副驾驶上的人,毫不客气:“他做什么了?值得你和他吵这么两嘴?”
他不说还好,一说瘫着的人立马冷笑道:“看他不顺眼要什么理由。”
白倦枝拧眉浅啧并倒吸了口凉气:“你这样我就要怀疑下你的取向了。”
“……”林裴希难得被噎住,总不能说他这一直吹自己计算机欧洲第一的人的电脑突然被攻占了吧?
他忽然的微妙沉默白倦枝也不在意,只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掀了他因为羞耻压下的鸭舌帽,反手甩到后座并熟练的镇压了扑腾扑腾想要坐起来的人,理直气壮的教训道:“说好等会儿去我酒吧喝一杯,不怕蹦起来丢啊。”
“行行行,怎么都你有理。”林裴希举手投降,无奈的放任自己身体跌坐回去,眯着眼懒洋洋的浅寐着。
……
因为太久没聚,两人喝嗨了,等让保镖搀扶上车后,林裴希倒头就睡着了,白倦枝还勉强保留着一点点意识,半阖着弥出泪将眼睫沾湿的眼睛,含糊着让保镖开车。
但半夜三更上路,不是翻车就是抛锚。白倦枝的车运气极差的抛锚了。
没法,只能让另一个保镖开了车过来接他们,但路远,过来还要半个多小时的时候,一辆黑车慢吞吞的停在了旁边。
白倦枝眼一抬,就见黑车车窗被缓缓摇下,一张熟悉的脸暴露在他眼前——好久之前被嫖的4号,梦里的男主。
真是巧的很了。
“你说让我去搞男人但是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在搞他们?”白倦枝面色怪异的沉默两秒:“你们那边正常谈个恋爱判多少年?”
a1沉痛的晃了晃身为机械球的自己,恹恹着机械声:“还不是因为之前有个偷渡者把主世界能量偷走送到了小世界里边儿,本想称霸世界结果被主角反杀了,现在那个人是被抓起来了,能量也被主角分完了。”
“然后我们去找小世界意识要能量,被当成觊觎它能量的贼踹了出去!”a1气的球都活成橘红色:“我们没法就迂回着想去接近主角,谈个恋爱刷刷好感值,然后顺势弄回能量!结果被小世界意识察觉到了,把我们全都踹了出去!”
他咬牙切齿:“来一个踹一个,来一双踹一双!我们主世界都没人给它踹了!!”
白倦枝若有所思的支着下巴,饶有兴致的问:“这和你们搞强制有什么关系?”
a1没立刻回答,球从空中落了下来,看着坐在地上兴致勃勃的望着他的白倦枝。
他长发披散在后面,蜜糖色的眼睛盈着细碎的笑,脸颊边被压出一点软软的肉,再看那搭在脸颊上的手指,也是粉的软的,看着就是被娇养着养大的瓷娃娃——很脆弱,也让人很有摧毁欲。
很适合能量过多受不住而变态的主角。
a1默默的想,嘴上却说:“这不是……可能小世界意识看主角搞强制就没脸把人踹出去了呢?”
“……”有点道理,但不多。白倦枝无语凝噎。
之后a1又给他说了几个注意事项,大概了解之后他就被a1伸出的电子触手轻触了下额头,眼前一晃一白,就晕了过去。
等再睁眼,已经到了小世界里了。
【滴!世界一——?青春年少共白头?校园世界。】
【男主傅厉深天之骄子,周围不乏追求者,无论男女,无一人能入他眼,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无性恋。直到遇见一位平凡却意外活泼开朗的女孩,即女主唐绵后,他才发现,他不是无性恋,只是没遇见对的人而已。所以他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最后从校园到婚纱到白头,成就了一段佳话。】
【宿主的角色是暗恋女主的竹马男二,从小与女主长大,清冷寡言,只对女主双标温柔,但因为女主只把他当哥哥所以一直隐忍着未曾告白,直到男主的出现给了他紧迫感,他才在高考结束那天与女主告白,遭到女主拒绝后黯然出国。】
【因为这是受主世界能量干扰而导致世界异变产生的剧情,所以于女主唐绵而言,这是一部莫名其妙的一见钟情与强取豪夺,她无法控制自己的举动,最终放弃自己所爱的事业,痛苦的成为了一名只能在家待着的豪门富太太。】
【宿主任务如下:不破坏重点剧情且不在剧情时崩坏人设,如暗恋女主,在高考结束与女主告白,黯然出国;2使女主完成自己的理想,避免原剧情发生。】
【祝宿主一切顺利。】
……
又来了。白倦枝捏着笔的手指发白,笔尖在试卷上晕出一圈黑墨迹。
如果有老师监考可能就会看见最角落的那两个男生,一个一只手规规矩矩的放在桌子上写着卷子,另一只手却被旁边半转过身没个正行的男生拽着,十指相扣着把玩。
只可惜现在是周五晚修,除了一部分住校的,大半走读的都在下午放了学就找老师拿了卷子回家的,剩下班上没多少的人就按老师要求的当成考试,写完就交到办公室给她改分,她去备课让他们自觉点,所以也就没有老师会来看着。
这时白倦枝反倒庆幸班里人走了大半,看不见他旁边那位大少爷摸着他的手腕去一根根的摸他手指的变态举动。
他本来想忍一时风平浪静,但没想到那人愈演愈烈,还拿带着笔茧的手指去磨他手指间的细嫩敏感的软肉。
磨一下,就有一股细小的电流朝他骨头缝里钻,不疼,但又麻又痒,逼得他指尖都不受控的蜷缩了下,就又被他半强硬的从指根摸到带着软肉的指尖摸直。
根本静不下心写卷子。
白倦枝忍不住半转过头,平常蜜桃色的眼睛融着火,脸颊也漫上点气急的红,怒气冲冲的样子也只能让人联想到举着肉垫生气踩你,却还是像撒娇的猫儿。
那大少爷,也就是男主傅厉深喉结半滚,咽下让他喉咙发痒的欲望,由着被他拽着的人用他那副偏冷的声调压着脾气骂他:“放开我!”心里越骂越舒爽。
傅厉深敛下自己变态的想法,故意又用粗糙的指关节插进他的指间,慢吞吞的,刻意的,逗弄他细嫩的地方,磨着他敏感的手指。
扯不开。白倦枝下意识抿唇,只觉得对方插进自己指间的手指太过粗糙宽大,塞的他的手指被撑开一样,涨的难受。
而且,太影响他做卷子了。
白倦枝把唇内侧抿的红艳艳的,润了水一样,很好亲的样子。傅厉深目光盯着他瓣唇肉,忍不住凑近了半边身子。
他身高体壮,靠过来能把白倦枝整个人圈在自己怀里。白倦枝想往后躲,就被他另一只空着的手顺势抚上他穿了短裤的腿,从裤缝里钻进,一路摸到腿根。
活像一个猥琐的变态痴汉。白倦枝被他燥热的手掌一路摸到没晒过太阳而嫩的不行的腿根,轻轻一戳便是一个软软的肉坑,平时白倦枝洗澡都不会刻意去搓那块地方,现在被别人的手掌抚上,带点怪异的粗粝感。
而且白倦枝体寒,一年四季皮肤都是冰凉的,如一块上好的玉一般吸引着暗中觊觎者的目光。而傅厉深体热,手掌更是热,触上他腿心时烫的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偏偏傅厉深还不紧不慢的揉搓着那一块软嫩的肉,逼得白倦枝身子微颤,一阵酥麻的痒连带着手指被撑开的怪异都能忽略不计。
他受不住了,忍无可忍的伸手去扯他的手臂,却在触及他那只肌肉扎实有力还源源不断释放着荷尔蒙的小臂时,被他反抽出的手拽住了。
白倦枝眼皮一跳,一掀,果不其然看见傅厉深挑眉坏笑,痞里痞气的拉着他的手一起摸进他的短裤里,还贴近他耳边暧昧的咬耳朵:“好软,抹了什么?嗯?”
傅厉深说着,眼睛一撇,心满意足的看见他耳朵顺着脖颈都泛起红的漂亮场景,忍不住低头,在他红透的耳朵尖上轻轻咬了一口,留了点痕迹,就像是犬类动物标记爱人来警告别的生物的,占有发作的举动。
但这一咬却让白倦枝一惊,奋力挣扎着想抽回手推开他,可能是傅厉深太痴迷沉浸咬他,还真被他从裤子了抽出了被他逼着自己揉自己腿的手,连一开始十指相扣的手都被用力挣扎开了。
他气的脸色润上红,眼睛却漫着亲密的潮,直勾勾瞪着人时,哑巴都能被看到支吾出声。只是他自己一无所知,还刻意忍着气愤低声道:“滚开!”
傅厉深半点不为他的气愤所动,如果一定要说哪里动了……他反手再次拽住白倦枝的手,直说了一句话就让刚要剧烈挣扎的白倦枝像被一桶凉水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一样,怒气瞬间散的一干二净:
“唐绵就在前面,小力点……你也不想被她看见我们这样吧?”
无耻!!白倦枝却真的怕被沉浸在数学题的唐绵注意到这里的动作,只能由着他那张俊美的,使众多追求者趋之若鹜的脸庞缓缓凑近——
被他扣在怀里扣住腰的人气息紊乱,眼睫颤动,唇齿相接直接发出细微的“啧啧”声,直到他的舌头要撬开他禁闭的牙齿才被他猛的推开来。
傅厉深回味着接吻时他柔软的唇和香甜的气息,忍不住扣紧了他的手,再次俯下身食髓知味的想再吻他——果然很软,很好亲。
白倦枝刚启唇,抗拒的偏过头想躲开亲的没完没了的傅厉深,却被他强硬的掰住下颚,像狗一样细细密密的在他唇肉上又咬又吻。
“够了!”白倦枝呼吸不畅,泛着晶莹的泪的眼角无意间瞥到了时钟——亲了十五分钟了……再亲下去,他试卷要写不完了。
强硬把像是患有皮肤饥渴的大少爷推开后,伸手恶狠狠的抹了把唇肉。虽然被他抗拒并且激烈反抗后没伸舌头,但嘴里还是溢满了傅厉深特有的,带点烟草又夹杂着薄荷糖的味道,惹得他忍不住又瞪了即使被推开心情仍旧很好的大少爷一眼。
也就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大少爷会在考试的时候玩同桌手,摸同桌腿,还光明正大的咬同桌嘴了。
白倦枝自知反抗不过,扭过身继续去写写了一半的题,结果左手又被拽了过去:“别动!”
傅厉深半点不听,还挑眉笑了:“要么你给我摸手,要么你给我摸……”他意味深长的一顿。
白倦枝瞬间知道了他的意思,暗骂了声不要脸就转回了头,努力让自己沉浸在数学题里,不去搭理那个抽风的神经病。
好不容易熬到考试结束,白倦枝收完了试卷一回教室就想着赶紧喊唐绵一起回家,躲开那个神经病,结果教室里面的人全走完了,只剩下他口中的神经病坐在位置上懒散的敞着两条大长腿,垂着眼皮盯着自己的手出神。
察觉到白倦枝回来的声音后,眼皮一掀,让白倦枝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毛骨悚然的恐惧。
“哒——”白倦枝往后推了一步。
察觉到的傅厉深几乎是瞬间就从椅子上站起来翻到白倦枝前面,把他堵在了教室的门上,垂着头,扯开校服,鼻尖贴着他冰凉莹润的肩膀耸动着鼻子轻嗅,声音暗哑,像是捕捉到猎物准备饱餐的怪物:
“好香。”
这是犯病了。
傅厉深有很深的皮肤饥渴症,变异剧情为了使男女主感情更合理,就设定了男主的皮肤饥渴症只能接受女主,并且发病时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着贴近点,更近点,最好两个人能全部肌肤都贴在一起。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接受对象变为了白倦枝,但他还是庆幸的,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接触男主——但现在他有点后悔了,因为男主的皮肤饥渴症比原文里还严重,总是莫名其妙就发病,每次发病就要白倦枝和他互帮互助,就比如现在:
“唔,滚!别碰我!松开!!”白倦枝崩溃的被他扯开了宽松的校服裤,把他那玩意塞进了只穿着内裤的白倦枝的腿间。
白倦枝的皮肤嫩,考试时被揉过的痕迹现在还留着,红了一片,在白皙的腿上很明显,像是被打了标记一样,让傅厉深一看到就昏了头似的,挺腰用他那根天生色儿深的畜生东西的头部磨过那里,激起阵阵红潮。
根本反抗不了……
发了病的傅厉深也不管这里是不是教室,扣住身下人的手腕就压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掐着他白韧的腰,腿压住他妄图踹他下三路的腿,嗓音暗哑:“别动,我不想在这里做。”
身下人一僵——傅厉深太高大了,把白倦枝完全笼在了身下,从后面看只能看见被压在门上蜷缩颤抖的泛着粉的指尖。
白倦枝鼻尖漫上薄汗,腰部滑腻腻的,胸前也被炙热的男人荷尔蒙的热气烘着,眼皮晕着红,眼睛也起了情潮——傅厉深太热了,让他几乎要被灼热的男人气息烘得窒息,只能半阖着眼,微张着嘴,露出粉嫩的舌尖,无力的喘息。
下面的腿心早被磨得通红,粗黑色的鸡巴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挑逗着沉静在里边儿的同类,深色的龟头爽快的张着嘴吐出透明的粘液,不仅浸湿了内裤,还把内裤里面那根也戳到勃起。
“唔……哈,别,这里……唔!”白倦枝被被他诱人的情态勾引到的男人用鼻尖在脸上戳出一个个肉坑,直到唇划到他唇边才贴着深吻了下去,滋滋的水声和舌头搅拌的黏腻呻吟声在空荡荡的教室里响起,逼得白倦枝脸色涨红,受不住、咽不下的唾液顺着洁白的下颚一路滑落到锁骨浸湿了校服……
伸舌头了。
吻的太重了,舌头好粗。
白倦枝迷迷糊糊的被他掠夺着口腔里的氧气,下面半勃的肉棒也被粗大的,青筋环绕且跳动炙热的畜生玩意磨到生龙活虎,却只能憋屈的被裹在内裤里——
“唔!”男人的鸡巴骤然往上一顶,磨过囊袋,几乎戳了小半个头进白倦枝后面那粉嫩的穴里。白倦枝眼中泛起的雾瞬间变成一滴泪珠滚落——被男人舔去。
“不,不行……!”白倦枝抗拒着垂着头像躲避,却意外看见前面人往他腿间顶的东西,婴儿手臂粗,青筋环绕的狰狞,被他看见时还跳动了两下,吐出的粘液还将断未断的连着他的腿,白黑色的肤色差让他瞳孔骤缩:这么粗,要进去了,会死的吧?
“可以的……”傅厉深咬着人的唇喘息,挺着公狗腰就往那被顶出一块圆圆的凹陷的地方撞,见怀里人几乎被吓傻的僵硬忽的良心大发,边哄边顶:“腿并紧点,我不进去。”
白倦枝脑子混的厉害,下意识并紧了腿,就感受到腿间那玩意儿瞬间涨了一倍,更清晰的热度和跳动的粗度立马传入他的腿间神经,后面被顶开一点的穴与那粗壮的鸡巴就隔着一层薄的不行的,还被粘液浸湿了的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捅开那层内裤横冲直撞的闯进他体内!
不不可以!这想法实在太吓人,白倦枝穴眼骤然一缩,把顶进去的龟头夹了个正着——
“呃……好紧。”傅厉深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几乎忍不住扒开他的内裤就这么在这里侵占了他,但他好歹还有点理智在身上,知道这里没有工具,于是咬着牙,几乎是对待仇人一样再次撞上了那圆圆的洞。
更热了。
白倦枝被热气烘额头滚出薄汗,流过眼睛带来一点刺痛的清醒。下面几乎打桩机的顶弄带出几乎让他尾骨酸到麻软的快感,像是有一股电流顺着骨头专门往他最痒的缝隙里钻!
忽的,在傅厉深的鸡巴狠狠擦过内裤里的肉棒后,白倦枝眼前一晃,只看见男人滚动的粗大喉结还有被薄汗浸湿裸露出肉色的校服就失了神——射了。
内裤兜不住那么多液体,从缝隙里顺着白倦枝打着颤的腿滚进堆在脚腕上的裤子里。傅厉深察觉到他似猫似撒娇的呻吟声,眼眸一垂,几乎被撩起更深重的欲望:“射了啊……好快,这么爽吗?”
他带着低笑的调侃顺着他的耳朵钻进他迷糊的大脑里,让他瞬间羞耻的别过头不愿看见笑的像个偷腥的狼似的人。
只是傅厉深没给他多羞耻的机会,扯开了点内裤顺着缝就钻进去和他完完全全贴着皮肉磨。
嘴上亲着别扯开的校服下的肩,手上揽着人的腰,下面严丝无缝的贴合让他满足的喟叹,心里一直叫嚣着把他完全吃下去的野兽终于得到了一点安慰,可以慢条斯理的享用大餐前的甜点。
肉与肉的贴合让傅厉深每往前顶一次,白倦枝身子就抖一下,眼泪也收不住的滚落下泛起潮红的脸,后面的穴被龟头顶开了,混着粘液湿湿软软的,几乎能完全含进一整个龟头。
那种涨涨麻麻的快感无时无刻不在打击着白倦枝那恋慕青梅的少男直男心。
又是一个冲撞,一大股灼热的液体风风火火的冲进了他的穴里,烫的他人一抖,眼睛失神的睁着,腰颤抖着发着软,断断续续呻吟的嗓音微哑,吐出破碎的哭腔:“呃啊……”
等傅厉深射完射爽了,白倦枝已经累的垂下来头闭着眼昏昏沉沉的,要不是傅厉深还扶着他的腰,他可能早就软倒在地了。
这次傅厉深玩的过头了。
白倦枝两条白皙的优美的腿打着颤,腰被掐出青紫的淤青,被扯开的校服领口处是密密麻麻蔓延到胸膛的吻痕和咬痕,内裤晃晃荡荡的兜着两人的精液,后面被捅开个头灌入滚烫精液的穴也被迫合拢含着傅厉深的子孙后代。
整个人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松开了手也只是软到在傅厉深身上,闭着眼,像是昏过去了。
傅厉深垂眸看着嘴唇被吻肿的人,忍不住又黏黏糊糊的亲了一口,才扶着人帮他把裤子拽上,检查了一下地面没有什么粘液滴落才把人的书包背在背上,把人打横抱起,稳稳当当下了楼梯沿着校道朝差十分钟关校门的门口走去,他家司机已经在那里等了半个小时了。
因为兴奋上头,导致他没发现在他走出教室后,一个男生诡异的红着脸,盯着被他遮得严实只看得见一只揽着他肩的手的白倦枝,嘴里念叨着什么——
他没看见什么,只是隔着膈音不太好的教室门,听见了他念念不忘许久的白倦枝的那声带着哭腔的呻吟……实在是,很好听。
那头被抱到车上昏过去的白倦枝却是在和a1说话。
【嘶,他弄得腿好疼。】白倦枝在意识里嘀咕,说:【那个人知道了吧?】
a1肯定的上下晃球:【我把他引过来了,他听见了最后的一点声音。】
【很好。】白倦枝满意的点点头:【后续推进度就看他了。】
不得不说,男主是真变态加行动家,之前那次完了后,一回班就立马和老师沟通换了位,原本和女主坐的他“被迫”和他成了同桌,平时摸摸手,揽揽腰,亲亲嘴什么的都方便,但也没像今天这样过界。
a1听得见他的心声,忍不住说:【宿主,您今天体育课给唐绵送了水还帮崴了脚的她涂云南白药。】
潜意识就是:男主看见了,吃醋了,所以今天把他折腾狠了。
白倦枝:……
【不愧是剧情里写的:醋天醋地醋世界万物的宇宙级醋王。】白倦枝感叹,察觉到外面车停了,才断了意识沟通,沉入身体中。
模糊的感觉到自己被放入床上,裹着精液的裤子被扒掉了,但后穴那里含着的精液却没流出来,堵在里面涨得他忍不住侧着身弓着腰,捂着微凸的小腹呜咽着。
旁边的人呼吸粗重了一点,却还是隐忍下来,规规矩矩的把人抱到浴室里清洗,手指掰开禁闭的穴眼,让里面的精液缓缓涌出……
或许是身子干爽了,冷呼呼的手脚也被旁边的“大火炉”捂的热乎乎的,白倦枝久违的做了个梦,梦见了初遇傅厉深的时候。
那天惠风和畅、天朗气清,他神情无奈的薅住狗狗遂遂准备偷偷粘着他跟他走的小姑娘,手指泄愤般在她婴儿肥的脸蛋上掐了一把。
没使劲儿呢小姑娘就“嗷嗷”的喊着疼,琉璃似的眼睛泪汪汪的,莫名就给人一种欺负洋娃娃的罪恶感。
白倦枝明知道他这小青梅就是水做的,眼泪说来就来,却还是软下心,叹了口气,把书包里装了许久的芒果芝芝递给她,手指竖在气色很好的唇上,微撅起看着就软的唇肉偷偷“嘘”道:
“别被阿姨知道了,不然她又要埋怨我老给你买这些东西了。”
她两从小一起长大,是住对门的关系。白倦枝父母工作忙,一年到头都不回家一次,唐绵父母瞧着这漂亮的像个娃娃的小孩可怜,就经常带着一起照顾,所以白倦枝这么熟稔的话,也只是他们青梅竹马之间的一点点小秘密。
“yessir!”唐绵肃着脸,把那杯来之不易的芒果芝芝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才偷偷摸摸的往背包里一塞!
洋葱都没它裹得严实。
白倦枝被她这谨小慎微的举动逗笑了,想着:好可爱的妹妹,不怪剧情里会喜欢她。
他在心里摇摇头,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好笑的屈指在她脑门上一敲,是旁人从未见过的亲昵,他道:“行了,自己去买三街的蓝莓蛋糕和黑巧布丁吃吧,你今天调课,7:30要补物理,没法和我去买‘咪呜’了。”
唐绵一脸被戳破的丧,脸气的鼓鼓的,委屈的憋着嘴,踌踌躇躇半响才忍痛般皱着鼻子道:“好吧……但我上完课就要看见‘咪呜’!”
说着,她还故意从下往上眨巴着漂亮了琉璃似的眼睛眼巴巴的望着他,手上极轻的晃了晃他的手腕,撒娇道:“好不好嘛……哥哥~”
可爱爆炸。
白倦枝心里炸开了一丛丛震耳欲聋的烟花:要有这么个妹妹,别说一只小狗,要校长头上带的假发他都能昏了头的给她拿来!
二话不说白倦枝当即就点头同意了,爽快的a1都没来得及劝他。
等小姑娘高高兴兴的蹦蹦跳跳着走远后,a1才犹犹豫豫的冒头,委婉道:【宿主,等会儿不是说过一下男女主第一次在图书馆见面的剧情吗?】
白倦枝挑眉:【什么剧情?能有我妹妹重要?而且现在绵绵去补习,他两撞不见,那男主就不会抽风。】
a1还是担忧:【如果剧情改变,男主还是和女主撞见了呢?】
白倦枝冷笑:【我剁了他第三条腿,他就没办法当我妹夫了。】一副被可爱妹妹冲昏了头的妹控样儿。
a1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还记得我们的任务是让男主强制爱你吧?】不是让男主强制送你吃牢饭啊。
白倦枝扭过头不搭理,丢下一句:耳膜破了,就脚步轻扬的朝着宠物店走去。
为了快些到,白倦枝抄了近道——一条没人走的不透光小巷。
可能白倦枝自个儿没注意,但他那身清瘦的完美的把肥大的校服都称的像是高级休闲装的身段,那身清凌凌的优雅气质,还有那张唇红齿白的标准美人脸和一头柔顺的长发,无一不吸引着旁人的惊艳的目光和觊觎者垂涎的淫邪眼神。
刚走到半路,白倦枝脑子中被一阵刺脑的“滴滴”声震的头一痛,伴着a1严厉的机械音,一只裹着浓重烟味的熏黄的手箍住了他的肩!
【滴滴!检测的剧情发生改变!男女主偏离图书馆一见钟情的初遇剧情!正使用——“我就修改亿点点”技能修改变异剧情!】
耳边粗粝难听的声音杂在机械音里,刺得他眉头紧蹙,涨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啧啧,挺漂亮啊小美人,和哥几个一起玩玩?”混混定睛一瞧,看清喉结后反倒笑了:“哟,男的啊,男的更好。”
【滴!剧情已被修改——惨遭混混占便宜后男主从天而降、英雄救美。】
【温馨提示:宿主不得随意篡改修改剧情哦,不然后续我们也无法估测,虽然我们也不介意您直接和男主本垒打,嘻嘻。】
好不容易忍下头痛理清剧情的白倦枝:“?”你们这技能是没下限了是吧?
暗骂了声,身后烟酒混杂的臭味熏来,白倦枝下意识用力一甩,挣开了混混的手臂,往后大退几步,防备的捏着手机,目光紧张的盯着离他就几米远的混混,毫不犹豫的转头就往巷口冲去!
“碰!”
“啧啧,投怀送抱啊小美人。”
白倦枝只顾着焦急的拨打110,一个没留神,直接撞上了等着他送上门的堵在后面的混混身上,脚下一踉跄,崴了脚跌坐在地上,引得他痛呼一声,眼角泛起泪来。
他看着逼近的小混混,狼狈的拖着一用力就刺痛的脚腕往后爬,洁白的校服被小巷里肮脏的水渍浸湿浸脏,向来洁癖的他没空再理这些,手肘磨得发红破皮,挣扎着几乎看见巷口——脚踝被手掌紧箍住,用力扯了回去!
“不要——!”他生生被拖了回去压到墙角,近乎绝望的抗拒着那群混混的侵犯……
【啧,男主来了吗?】
白倦枝头发挣扎的凌乱,面上眼角泛红,唇瓣被他咬出血来,手机不知道被哪个混混抢走了,手也被箍着压在他头顶,校服被拖回来时被卷到小腹上,裤腿微撩,露出一只肿起的脚踝,而另一只脚踝被一个黄毛瘦猴样的混混擎在手掌里抬起。
被凌虐,被拉下神坛的高岭之花的悲惨模样。
【来了来了!】a1生怕他忍不了就突然暴起把这几个垃圾见了都嫌晦气的玩意揍得崩了人设,连忙说道。
傅厉深也确实到了。
他今儿受到他姐的命令,没去图书馆,反倒抄小道给她去买狗,结果这小道刚走没几步,他就听见压抑的怒骂和衣帛被撕扯开的声音——
“不要!呃……滚开!”
听着像个男生的声音。傅厉深捏着手机就准备拨打110,结果刚输完号码眼睛就不受控的瞥到了被压在墙角,似乎下一秒就会被侵犯的人——
那截露出的腰肢似乎两只手都能握住,白韧的要命,随着其中一个哄笑的小混混手指一动,忘关的闪光灯即刻照亮了那截腰:
左腰上有颗痣,随着那人的挣扎一晃一晃的,几乎勾着他的眼球转都转不开,没等他反应过来,手机已经揣回兜里了。
他盯着那边的混混愈发恶劣的,甚至摸上他腰的动作,漫不经心的收回目光,掩饰眼里的凌厉。他松了松手腕,深思到:
不用以身相许,摸下腰不过分吧。
还不知道自己欠下“腰债”的白倦枝却是痛苦的压抑着自己暴起锤爆这群垃圾的冲动,于是从这群混混看去,美人小腿修长,被箍住的脚踝的肌肤也是让人爱不释手,腰上的痣也是勾的人心痒,隐忍着怒火的眼眸更是惊心动魄的漂亮。
他们被看到呼吸一窒,脑子淫邪的想法转了几轮,几乎急不可耐的要付诸实践,就被突兀的挥着拳头打进来的人打断!
“靠!这人哪来的?!”被搅了好事的混混啐道,骂了声,几个人和那一个打成一片混战。
依靠在墙边难堪的曲回腿,敛过被扯开的衣服遮在胸前,垂着眸紧咬着唇,一副小可怜的受辱美人样儿。
【你们这技能没说还能让我脚崴加衣服被扯烂啊!】
a1忙哄着这人转移话题:【宿主,这次剧情也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才会出现!】
白倦枝一听,勉强压下怒火:【什么人?】
见话题转移成功,a1连忙把查到的事情跟他说的一清二楚:【就是变异剧情中暗恋女主的那个变态炮灰!现在他因为暗恋你但看你暗恋女主心怀妒忌,就安排了这群混混折辱你,完事儿后再来救你让你心怀感激爱上他!】
【……】白倦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笑了:【你们这剧情除了漾漾没一个正常人是吧?】把a1骂了个狗血淋头,让它灰头土脸的遁了后才神清气爽的收回来意识。
他原本因为意思沟通而失神的眼眸逐渐恢复了清醒,极度缓慢的眨了眨,他就看见朦胧中一双白球鞋停在他面前,他头微抬,噙着的泪珠瞬间滚落脸颊。
那边刚打完架准备让人付一下“腰债”的傅厉深看见这一幕,呼吸如那群垃圾一样,瞬间一窒,失神的半秒他想:
腰不够了,还是以身相许吧。
就走神的那么一瞬,手快过脑子,把手上搭着的外套给靠着墙缩成一团眼睛含泪的人盖了上去,声音莫名低哑:“还好吗?”他眼神略微克制的撩过裸露出的小腿,最终落在他肿起的脚踝上:“还能走吗?要不要帮忙?”
白倦枝拢了拢外套,嗓音明显有点哭腔:“谢谢你……能不能帮我叫辆车?”他有点犹豫的撇向一边因为打斗甩出来而被摔烂的手机,微垂着头道:“您方便吗?我回家后还您。”
傅厉深求之不得,二话不说就打了辆车,把白倦枝扶起来后帮他拉了外套拉链,仔细打量了一番,不得不说,特别满意。
白倦枝比他矮莫约大半个头,垂着头敛眸的样子很乖,加上他此刻眼睛还泛着薄红,唇肉红艳艳的溢出血色,头发羸弱的垂在腰间,身上套着他那刚好拢住屁股的宽大外套——很美的美人,很脆弱,很让人有凌虐欲。
傅厉深赶忙收回视线,心脏砰砰乱跳着——他的确不太正常,除了有身体的病外,心里也有病。
明明有皮肤饥渴症,却又意外厌恶旁人的触摸,但他没想到这次出门给了他意外的惊喜。傅厉深撑着白倦枝的手,从他的视角望去,还能望见他眼睫上沾着的细碎泪珠,他握着他的手紧了几分:这个人不一样。
他像是药。
坐上了车的白倦枝有些拘谨的握着摔烂的手机,坐在车边的位置,眼尾还有点红,缩在衣袖里的手指有点发着抖,像是沉浸在刚刚的噩梦中,傅厉深瞧着有些心疼,却又有些心痒,浑然不知白倦枝只是在脑子里和a1聊天。
【直接带人回家这好么?正常人都是借手机打电话的吧?】白倦枝被那技能整出心理阴影了,更何况男主在变异剧情里也不是什么良善的纯情男高,而是满脑子黄色废料的变态。
【嗯……啊这……嗯额……嗯这……啊这呃……嗯……】a1吸气抽气叹气呃咦啊嗯到白倦枝头疼得让它闭嘴才停下,匆匆丢下一句:【行了知道你意思了】就立马出了意识,正巧,车也到了目的地了。
傅厉深付了钱,两人下车后白倦枝在前面带路,傅厉深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挺不错的高档公寓。
等走到房子门口时,白倦枝低低哑哑的朝他说了句:“等等。”之后才开了门进去,没有让傅厉深进门的意思。
傅厉深挑了挑眉,想着别把人一下吓跑了就耐心的站在外面等着,结果没等出来心上人反倒等来了一个哼着歌女孩子。
他本来连眼皮都被掀一下,没给那女孩半点余光,直到她熟稔的掏出钥匙开了白倦枝家的门:“……?”
手不过脑,就已经拽住了那人,垂着眼,强硬的气质配上那张狼狗的凶戾长相显得有点迫人,他薄唇微启,吐出两个字:“你谁?”
吃完小蛋糕小布丁高高兴兴准备去补习班结果忘带书而被迫回来拿的唐绵:
“?”帅哥你谁?
她望着傅厉深宽肩窄腰大长腿的往那一拄,剑眉压着,眼神不善,顿时往后退了一步贴在门上警惕道:“你谁?站我家门口做什么!”
傅厉深顿了顿,打量着她和白倦枝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的长相,问:“里面那个是你亲哥哥?”
“关你什么事!”唐绵手背着偷偷摸摸就想打紧急电话:“我爸妈马上回来!你要是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傅厉深扯了扯嘴角,对这位不明确身份的女孩持些微爱屋及乌的态度:“我是你哥朋友,不是什么踩点的犯罪分子。”
小姑娘脸上写满了“不信”:“那我哥叫什么?”
“……”他还真不知道。
见他无话可说,唐绵更警惕,手上的号码正要拨通,紧靠的房门就被从里面拉开,让她瞬间受力不稳往后摔!
“唔……绵绵?你怎么在这?”白倦枝被猝不及防摔了个正着,往后顿了一步才稳了身子,问那瞧着他出神的唐绵。
“啊哦!”唐绵有点愣神的收回目光,却又忍不住偷偷瞟了几眼白倦枝……怎么说呢,怎么觉得知知有点……涩气?
她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通通一抛,指着瞧着他们这边皱眉的人就告状:“知知他说他是你朋友!”
啊这……为了不让小姑娘担心,白倦枝柔声解释了几句:回来拿东西意外撞见的朋友,把她混过去后,才把一旁放着的书往她怀里一塞就让她赶紧上课去了。
等迷迷糊糊的拿着最后被塞的一盒旺仔的小姑娘走后,白倦枝才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有点歉意的递给傅厉深,无奈笑道:“她打小比较敏感,您别介意,谢谢您今天出手帮忙。”
傅厉深看着那五百块钱顶了顶上颚,回忆着男生把女孩搂在怀里的亲昵场面,没有接,只是反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她是你亲妹妹?”
?!你想干吗?白倦枝瞬间警惕,疑心他不会顺着变异剧情对他妹妹一见钟情,于是装着被问后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回:“不是。”
傅厉深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浮现出薄红:“是订了娃娃亲的青梅竹马。”所以别盯着我妹妹犯病。
啧。
傅厉深不爽,非常不爽。头次看上的人有喜欢的人,还是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
他眯眼打量了几眼白倦枝脸色泛红的潋滟模样,焦躁的咬了咬嘴内的肉,故意装着漫不经心的接过那五百块钱,低低呢喃着:“是吗……”
然后在白倦枝猝不及防的视线中,前面的男人瞬间逼近把他拦腰抱起进了房中,还把大门关了落了锁!
!糟糕……他好像,引狼入室了……
“放开我!”白倦枝被压在生姜色的沙发,腰肢被傅厉深刻意掀开新换的衣服而裸露。
傅厉深盯着那截被混混手掐出点淤青的腰,忍无可忍的把手覆了上去,白色与麦色的反差感直戳人的眼球,更何况手底下的触感细腻软滑,抚上去还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害怕一样,让他心里诡异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低头,高挺的鼻尖在白倦枝脸上戳出一个软软的坑——他在嗅,嗅猎物的气味,然后,一口咬在衣服挣扎而裸露的肩上!
傅厉深的身子骨高且壮,笼着白倦枝时像是一只巨型的猛兽,从哪里望去都是他宽厚的身子——男人刚打完架,冷静的血液再次沸腾,溢出的荷尔蒙极其浓烈,熏的白倦枝脸色红的要命,只觉得被男人完完全全困住了一样,有种——
被标记的感觉。
逃不掉的。白倦枝被他顺着脖颈吻上唇的动作逼出了泪,粗大的舌头在口腔里肆虐,像是侵占领地的敌军,肆无忌惮,勾着他的软舌,掠夺他的氧气,逼迫他仰着头含着泪,散落满沙发黑色长发,粉色的指尖只能蜷曲着抓皱他那件黑衬衫……
几乎窒息的濒死感与求生欲迫使他和傅厉深吻得再深点,更深点,好去抢夺那少的可怜的氧气,让自己能撑着维持意识不昏过去。
真的,太过了……男主的身体好烫,肌肉好扎实,好重,根本推不动……
白倦枝被掀了衣服,裸露出的平坦小腹被男人火热的手掌握的又烫又难受,嘴上几乎没停过的吻也让他大脑昏沉着难受,像是被吻傻了一样,只剩求生欲让他在傅厉深好不容易松开他大口喘息后,哽咽着,用发软的手使尽全力推他的胸膛。
“滚……唔,不要了……好烫,好重……”
傅厉深挑眉,胸口处推拒的力气小的像是没用力,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隐晦的勾引。当然,傅厉深自然不会觉得他是在勾引他,毕竟白倦枝哭的鼻尖儿都红了,惨兮兮的招人疼。
他再次俯下身,用鼻尖去蹭白倦枝的脖子,连吻带咬,扒开他衣服用牙齿去磨胸前挺立的粉点,手撬开他紧闭着的腿,诱哄着:“嗯嗯,不要了,腿分开点,我不干什么。”
鬼都不信。
可惜白倦枝是人,还被亲怕了,脑子一混,果真乖乖的分开腿让他把裤子连着内裤都给扒了。
要这次被他得了逞,那之后,无论白倦枝逃到哪里,都逃不走、躲不开,只能被傅厉深强硬的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哪怕他不乐意,哪怕他只喜欢他的青梅。
这才是真的引狼入室,可惜白倦枝并不知道,只能混着头脑,被人压在沙发上……
“嗯……哈,不,不要亲了……唔”
细细密密的黏腻水声隐隐在客厅里穿出,望向声音来源地,一个少年被另一个健壮的男性压在沙发上边操边亲。
白倦枝只觉得自己真的快不行了,瞧着眼睛都涣散了。
虽然没有真的操进去,只是操了操腿而已,但是耐不住男主体力太好,光操腿就操的他射了几回,现在腿心磨的又疼又爽,偏偏男主才射了一次。
好可怕的体力。
白倦枝被笼罩着,垂着涣散的眸,眼睫上挂着细碎的泪珠,漂亮的脸上带着些许泪痕,唇肉被吻到红肿热痛,整个人像一个大型娃娃一样,被玩的几乎没一块好皮肉,全身上下都是被咬被吻出来的青紫痕迹。
偏偏玩他的人没点自知之明,还扣着他的手亲密的揣摩着——像配偶一样,十指相扣着。
“不要了……”白倦枝嗓音已经哑了,腿间的硬物像是烧红的烙铁,勃发的热气与情潮随着涌动,没有一丝缝隙的黏着他的皮肉,积累的几乎让他疲倦的快感慢慢吞吞的顺着骨髓往上爬,让他有种浑身都被欢愉浸透的酥麻。
倏地,身上的人额间划过一滴热汗,“啪”的砸在他的眼尾处,逼得他眯上了眼,无助的隔着黑暗感受被扩大的快感——
太快了……好烫……
白倦枝粘着细汗腰肢微微拱起漂亮的弧度,像极了纷飞的蝴蝶,之后,颤着嗓音绵长的“啊……”的声,往下看去,小腹间再次溢满了白色的浊液。
白倦枝被快感充盈的脑子已经完全混乱了,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被操傻的姿态,而这时,罪魁祸首感觉到后,还略微笑了一下,咬着他的耳朵,公狗腰还在律动:“好快,又射了……”
他含糊的呢喃着,贴着身下人的耳朵,迫使失神的人清清楚楚的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
“这就受不了了,之后真操进去怎么办?”
好像真的在忧心他一样。
身下的人没回他的话,傅厉深也不在意,如第一次射出来那般,顶开了穴口,满满当当的把子孙后代都射进了他的穴里,就像是犬类动物的标记那般。
白倦枝被烫的一哆嗦,身子还在因为快感而战栗,精神却是疲惫的几乎要昏过去。于是在傅厉深终于舒爽的射完,低头去吻白倦枝时,才发现这人已经眼一闭,头一歪,就这么睡了过去。
傅厉深忍不住从胸腔闷出一声笑,怜爱的再次亲了亲白倦枝的唇角,他因为皮肤饥渴格外喜欢和白倦枝唇齿相依,恨不得两个人无时无刻黏在一起最好,当然,不穿衣服会更好。
他还没满足,但心上人都被玩昏过去了,傅厉深也没在犯浑,心情愉悦的把人洗干净并收拾好沙发后,直接叫司机过来把人带回来家,往自己床上一塞,搂着人愉悦的睡了。
至于那天高高兴兴回到家期盼一进门就被“咪呜”糊脸的唐绵:“?”我的知知呢?我的咪呜呢?我那么大的知知和咪呜呢!!
而拜托弟弟去买狗自己在公司拼着生命赶方案的傅涧怜:“……”好想创死这个没用的废物。
至于第二天白倦枝醒来眼眶就红了,一个劲儿的想离开某个人的怀抱,却因为下半身几乎瘫痪的痛和麻而踹不了,让他只能用手使劲推某人胸,还颤着声音说要去告他,反被某人捏着手看他昨天被玩的多惨的照片威胁,被逼无奈还被困着不给回家的事儿暂且不提。
但那天后白倦枝就被迫认命,毕竟如果他也不想让唐绵看到这些,虽然抛开人设他知道傅厉深不会这么做,毕竟那照片明显不是为了威胁人拍的,但不妨碍套了人设皮的他恐惧,只能咬牙祈祷这发疯的大少爷什么时候玩腻了,早点滚。
这梦差不多到了头,梦境结尾就是傅厉深房间那性冷淡似的房间,以至于白倦枝恍惚着醒来看见那和梦里一模一样的房间时,还以为自己还在做梦,没回笼的意识在看见旁边揽着他腰的人英俊的脸时瞬间回笼,昨天晚上在教室发生的事儿也清醒的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脸色白了一瞬,下一秒——
“诶呦!嘶……”傅厉深敞着鸟,被踹到地上大喇喇的摔在地上叫了声,一抬头就看见把他踹下床的人敛着被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苍白的脸上只有唇是红的,蜜糖似的眼眸盏着些许羞愤的惧意望着他时,破碎感简直溢满。
傅厉深心里软成一滩水,被床上用那压根防不住什么都被子遮掩自己的人萌的心肝颤,站起身毫不在意的溜着鸟就跪压上床,堵着往后躲的白倦枝就在他眼睑上亲了一口,感受的他微颤眼睫忍不住笑了笑,以为他害羞了。
而a1却能听着白倦枝心里的话:【好脏……没刷牙就亲人。】它偷偷摸摸的想:不愧是宿主,这时候还带着洁癖。
意识外,傅厉深自己随意套了条裤子,好歹没不要脸的敞着那玩意到处走,但熟稔的把床上的人抱起来带到卫浴去洗漱的动作也见不得多要脸。
上一次是因为白倦枝实在动不了才任由着人摆布,但这次他要是努努力还是能动弹的,不会说和上次一样。
那次两条腿跟废了一样,中间还膈着什么东西似的,脚一碰地就哆哆嗦嗦的疼,他忍着泪都没能站直,所以只能由着傅厉深把他抱着去洗漱。
但现在还能走,白倦枝就不可能让傅厉深抱着,倔着声儿骂他:“滚开!放开我,我自己来!”
傅厉深权当自己聋了,反手就把推搡他的人的手擎住,让他裸着脚踩在自己脚上,就这么黏黏糊糊的姿势帮他刷牙。
不说白倦枝人设,就是白倦枝也怪受不了的:【啧,这皮肤饥渴真是……我觉得我就是个大型娃娃,由着他摆布。】
a1深以为然,但傅厉深却不知道,反而耐心的哄着白倦枝:“嘴张开,今天周六,刷完牙我带你出去玩。”说是哄,其实还是威胁:“不然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玩。”
被威胁到了。
白倦枝忍气吞声,说:“松开,我自己来。”
傅厉深挑了挑眉,也不想把人逼急了,于是把人松开,说:“行,你来,我扶着你。”
“……”白倦枝一顿,垂眸刷着牙,强行忍着撩开衣服摸他腰的手,心里呸到:臭流氓。
好不容易洗漱完,被放在床上坐着的人蜷缩着脚趾,难办的对着手机瞧着自己被咬的深一块浅一块的脖子,他除了昨晚穿的短袖短裤外没别的衣服,别说外套了,现在他身上这件还是傅厉深的衣服。
本以为还得回家一趟,结果傅厉深不知道哪里来的他的尺寸,拉开满满当当的半柜子新季衣服让他挑。
至于为什么是半柜子……白倦枝僵着手指,望着另外明显是傅厉深的衣服的那半柜子愣神,符合人设的、迟疑的想:真的会有这种和小情人放同一柜子衣服的大少爷吗?
他略微眯眼,撇了眼像是在邀功的傅厉深,手指拂过那一套套柔软的布料,沉思:还是说这是威胁他,如果他不同意和他搞他就把这些都告诉绵绵?
傅厉深半点没察觉的心上人的心思,也不知道白倦枝以为他发了疯狗病才强迫他的。
白倦枝压下困惑,随意挑了一件高领白毛衣穿——得亏现在是初秋的时节,不然大热天的穿个长袖还是毛衣不得被人当成神经病。
因为白倦枝身子不适,所以傅厉深换完后他才慢吞吞的套好了衣服,傅厉深瞧着白倦枝那卷翘的睫毛微敛,白嫩的脚掌踩在白色地板,被冻得泛红还专注套裤子的动作忍不住轻啧了声,扭头去了衣柜里翻找。
等他拿着一对买小了的黑袜子回来之时,白倦枝已经套好了裤子准备裸着脚站在地板上:“别动!”
白倦枝真的服了,刚准备起来调整一下裤子就被耳边突然炸开的一道声音吓的一个哆嗦,下意识缩回的脚也被一瞬间赶过来的人抓住。他往回抽了抽,结果没抽回来。
“松开。”白倦枝秀眉微蹙,冷声调梆硬,明显有点恼了。
从他那个角度看去,傅厉深一点不嫌的撑开一只袜子,攥住他两只手就能握住的脚腕,控制着力道把那只袜子套了上去——刚刚好,黑色的袜子微微圈住脚踝勒出一丁点肉感,黑白相撞,涩气瞬间喷薄而出。
白倦枝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感受着腿间隐隐的难受,决定离这发情期的狗远点……珍惜身体,远离犬类。
“我自己来。”白倦枝唇肉被抿的溢出红,看着很软。
如果平时傅厉深肯定就会贴上去亲好几口,但现在目光灼灼盯着他被盯得蜷缩脚趾的脚掌,却没顾得上仰头亲一口,只强硬的拽住他缩回的另一只脚踝,声音发着哑:“别动。”
见手上捏着的脚踝不听话,眼见就要被挣脱,傅厉深又加大了点力度,说的话吓的手里纤细脚踝的主人整个人都僵住了,由着他把脚踩在自己只套了内裤的下面:
“别动,如果你不想今天都躺在床上的话。”
怎么……怎么会这么烫……
白倦枝羞燥的脸色通红,别开被顶弄脚心而激出水色的眼眸,唇齿微张,咬着手指,颤着身子忍着喉咙里溢出的呜咽。
好痒,感觉脚心要被顶破皮了……太烫了……
他脑子混乱,不敢看仅仅掏出个鸡巴的傅厉深,也不想听他操着那副天赐的好嗓子边喘息边说荤话,但是他真的有点受不了的感觉——
如果真的操进来,会死的吧。
不不不我在想什么。白倦枝连忙撇弃那些奇怪的念头,想极力忽略那难堪的感受,但有些时候,越想忽略反而越清晰。
吐着粘液的灼热龟头抵着他敏感的脚心,反反复复把粘液浸染在他脚掌上,勃发跳动的炙热温度直生生的抵着微凉的、细嫩的皮肉磨,磨的皮肉的主人勾着脚踝,颤抖着小腿,忍无可忍的用另一只空着的脚踩他。
可能是想踩肩,但白倦枝没看着这边,脚下一空,直愣愣的踩上了傅厉深饱满的,结实的胸膛,粗糙的布料被汗液浸湿,荷尔蒙几乎溢到汹涌而出,连带着他无意间踩上去的脚掌即使套了袜子都被汗液浸湿了一层,完全染上了男人的味道。
察觉到脚下鼓颤的肌肉的瞬间,白倦枝几乎能听见傅厉深喉结滚动吞咽唾沫的声响,还有更加炙热痴狂的喘息——
他连忙收回脚,匆匆一瞥,只看见原先低着头的傅厉深不知什么时候抬了头,绿油油的狼眼饿狠似的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了,扯掉他碍事的衣物,压在这昏暗的房间里……侵犯他。
太可怕了。白倦枝没来及再看,傅厉深就垂了头,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顶戳着手上攥着的脚掌上的嫩肉,龟头还戳开勾着的,白中透粉的脚趾,磨进闭合的指缝之间,不顾白倦枝的颤抖,把整个脚掌都磨匀了他的气息。
果真像一头发情的狼。
但这头狼现在却压着露骨的兽欲,潜伏着,盯着待捕的羔羊,等待着最完美的时机,然后……尽享饱餐。
白倦枝知道傅厉深持久,不然也不可能仅靠玩腿就把他玩趴下,虽然有部分他是第一次的因素在,但不妨碍男主天赋异禀。
而且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脚心不够腿心爽快、还是傅厉深太亢奋了,白倦枝觉得自己脚都快被顶破了、顶烂了傅厉深还没停。
他了解他这娇气豆的身子,再这么顶下去,别说走路了,可能放一边儿都疼,那时候不就得被迫和这个发疯狗病的傻逼呆在一起么,那不还是被玩的份!
想到这,白倦枝羞恼的别回眼,看准了,用穿了袜子的那只脚抵上还在冒着热汗劳作的人结实的宽肩,轻轻一推,声音不自觉放轻放软了些:“疼,别磨了。”
傅厉深本就快了,被白倦枝这脚搭肩上调情般一蹭,还有他那撒娇似的语气,让发情的狼心里一酥,溢出大量粘液的龟头微张,大股大股的白色浊液劈头盖脸的糊了白倦枝满脚心……
“哒……”涌出的粘液太多,断断续续滴落子地板的声音淫荡的要命,白倦枝的脸哄的红了,偏偏男人看着他浸满他的东西的优美脚掌,还变态般笑了下,声音餮足:“被玩透了啊。”
他闷笑:“好娇气。”
白倦枝不想搭理他,只掩着烦厌的催促他赶紧收拾好出门——他真是半秒都不想和这个每时每秒都在发情的疯狗单独呆在一个空间里了,会被吃的骨头都不剩的。
……
傅大少爷力气大速度快,三两下就把人的脚掌搓干净上药外加换了对新袜子,还把自个儿收拾妥当,总共不超过十分钟。
速度快到和他的时长成反比。
在房间磨蹭了挺久,白倦枝吃上早餐时早高峰都过一小时了,没多久又吃饭了,但他实在饿的身累心累,也不理人,就慢吞吞的在面包上涂着果酱,全当身边坐了个厨余垃圾桶——吃的快、又多、风卷残云。
白倦枝才吃完一个面包,傅厉深早吃完了,在盯了他五分钟慢悠悠的涂完果酱后,他又接到他姐傅涧怜的电话而被骂了十分钟才回来时,白倦枝才开始抹第二块面包的果酱。
傅厉深:。
突然觉得自己又糙又便宜。
吃第二块面包时,白倦枝吃了一半就有点反胃了,天选低食欲人普遍现象:饿了,吃饭,就两口,今天还是看着果酱好吃的份上白倦枝才多吃了点。
傅厉深对他蹙着眉盯着手里咬一半的面包纠结,最后还是逼着往嘴里塞的白倦枝看不过去了,直接伸手从他手里拿过两口吃完,然后忽的勾着他的腰让两人贴近,笑眯眯的在他唇上咬了口,一脸的臭不要脸:“报酬。”
“……”那他宁愿忍着吐都吃掉那半块面包。
吃了早餐出门时,傅厉深从鞋柜里掏出一双新的、适脚的鞋子摆到白倦枝面前。
这间公寓是傅厉深自己名下的资产,之前只有傅厉深自己住这,现在多了个自己心里认的漂亮老婆,于是在第一次见面把人挖回家时,就偷偷量了尺寸准备了另一半的东西。
所以现在看到摆了半柜子适合自己的鞋,还有前面那双鞋的白倦枝心里微妙的极了,如果是他那他肯定知道傅厉深什么意思,但他的设定是单恋青梅且纯情痴情的情感呆子。
【唉,可惜了。】白倦枝低头穿鞋,在意识里叹了声。
这声叹出了a1,它好奇的晃了晃,问着:【怎么可惜了宿主?】
【可惜这疯狗现在还不知道,他把人当老婆,我把他当疯子。】白倦枝忍不住微微弯着眉眼笑:【他估计还以为自己想耍朋友的目的很明显呢。】
他辣评:【满脑子精液且不长嘴的疯狗。】
a1球蓝了,陷入了沉思,目光不自主看向眼巴巴盯着宿主的傅厉深,怜爱的想:还不知道你老婆再过一年就要跑去国外了吧。
穿了鞋,白倦枝走了两步,脚心还是有点刺痛,即使抹了药,他习以为常的忍着,想:果然会痛,还好没在让他弄下去。
不然他真的连走都走不了。
上了车,傅厉深又黏上来玩弄他的手指,他不搭理,瞥眼看着窗外,越看这路越熟悉,于是蹙眉回头问他:“去哪?”
傅厉深笑眯眯的揉着他的指尖,对上他的眼睛道:“之前那次你后面不是说去买小狗吗,现在带你去。”顺便帮他姐买,不然天天骂个十分钟真受不了。大少爷揉了揉耳朵,有点心虚。
白倦枝“嗯”了声,别过头,懒散的挨着车窗,蜜糖色的眼眸漫不经心的瞧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半点都不愿再搭理他。
等下了车,傅厉深让司机等他电话之后,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十指相扣着白倦枝的手超宠物店走去。
边走他边看着他两的手挑眉,可能他太糙了吧,平时没什么,一和白倦枝的手对比就显现出来了,他的手大一圈,因为经常打球被太阳晒成麦色,显的本来就白的透血管的白倦枝更白、更秀气精致,浅浅搭在他手背的指尖都透着粉。
漂亮的惊人。
而且他两这么一扣,只拍照发朋友圈的话,说不准下面就一堆柠檬精哀嚎:
身为万年孤寡的大少爷怎么配有对象的啊!
这么想着,大少爷满意的笑了,得到了白倦枝满眼看傻逼的眼神。
因为路快,且傅厉深含着点自己的想法,所以还是走了那条小巷子。
走的时候,傅厉深明显感觉到手里扣着的手的指尖轻微的颤抖者,狼眼一瞥,旁边的漂亮对象脸都白了,眼睫颤抖着垂着眸,像是想立马赶过去,情绪明显的带点惊惧。
白倦枝心里溢满了那天被扯回去,被撕烂衣服的狼狈模样,还有无能为力的惊惧怒意和恐慌害怕。
他沉浸在情绪了,不知道身边人什么时候停了下来,一股薄荷味迎面劈开层层二手烟的难为气味映入他的鼻腔,清凉、且格外有安全感。
白倦枝另一只手指抓皱了傅厉深套的黑色t恤,眼睛半阖,点点泪泌出绯红的眼角,被勾着的腰逼迫他完全贴上傅厉深的身体,仰着头承受热烈的亲吻。
滋滋的水声清浅,傅厉深舌头横冲直撞的伸进白倦枝口腔里,勾着他的舌头缠弄,薄荷糖的气息强硬的闯入他的口腔,掠夺走他嘴里的氧气,逼迫他只能从他嘴里勉强得到一丁点的稀薄空气。
瞧着白倦枝真的顺不上气了傅厉深才松了嘴,却不肯离开,还像狗一样细细密密的亲着他柔软的脸颊与唇肉,调笑着:“好纯情,怎么还没学会换气啊。”
说着,他又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唇,一只手扣着,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闷声道:“我会一直在的。”不会再让你碰见那种事了。
白倦枝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抿了抿唇,口腔里还充斥着薄荷的味道。
之前的傅厉深是抽烟的,但是因为白倦枝每次在他抽完烟后,都皱着眉死不要他亲,他才改成吃薄荷糖而戒烟了,所以现在傅厉深都快被薄荷糖腌入味了。
他目光虚虚的瞥到巷口一闪而过的身影,在心里轻笑了声,才收回眼眸,没什么表情,手指还略微打着颤,却还是伸手去推还挨着自己贴贴的傅厉深:“走了。”
【可惜了,纯情变态的疯狗偏偏喜欢一个痴情的感情呆子。】
“这只吗?”傅厉深和他姐短暂视频了半分钟,他姐眼一瞥,头一点,丢了个是,就毫不留情的挂了他的电话。
傅厉深:。
傅厉深习以为常,瞥了一眼那边摸着小狗打着电话,语气带着他从未对他用过的软声调,宠溺的笑着对那头叽叽喳喳的小姑娘柔声说着什么都白倦枝,大少爷像是被灌了一缸醋,嘴里都尝出了酸味儿。
故意放下了狗,挨近了打着电话的白倦枝,说的话都带了点阴阳怪气:“不愧是学霸,干什么都能一心二用。”
“……”白倦枝无语,瞥过头不愿意搭理他,嘴里和唐绵柔声道了“再见。”才收了手机,抱着一团萨摩耶幼崽去结账,虽然他父母都不在身边,但给他的生活费却是从没少过,虽然比不上傅厉深这种名下资产数不胜数的大少爷,但也算是个不缺钱的主了。
傅厉深得了个没趣,也不觉得害躁,拎着他姐早挑好的边牧,想到等会儿的事儿,也不生气,黏着白倦枝去买单。
留了地址让宠物店送上门后,白倦枝就被早就等着的傅厉深扣住了手,把人拽出了门,拐了好几拐才最终拐到了游乐场门口。
白倦枝:“?”他困惑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游乐场,心中升起一个诡异的念头,这个念头在傅厉深光明正大的把他拉进游乐场但没人管的时候到达了巅峰——
“我包场了。”
果然……在白倦枝意料之中。
边牵着人,傅厉深边慢悠悠的说:“想玩什么?过山车?鬼屋?激流勇进?”反正不管玩那个,都不妨碍傅大少爷趁着吊桥效应勾媳妇。
“媳妇”心里头门清,却偏偏不说,在他瞧过来时敛了神色,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他懒倦的垂眸,蜜色眼眸像是凝了层薄薄的糖色,润红的唇微启,只吐出两个冷漠到傅厉深心里的字:“随便。”
傅大少爷被他这被迫营业的态度一噎,伸出麦色的大手轻轻柔柔的纂摸着他脸颊的软肉,惹的人瞪了他才撒开手,温热的气息逐渐贴近白倦枝的脸庞,最后停留在他的额头,轻柔的落下一个吻。
这个动作有多纯情,大少爷说的话就有多纯欲:“随便的话我们就在这里玩。”
“……”白倦枝对他的节操信任值为负,于是随口敷衍:“过山车。”
话音刚落,他就被傅厉深没撒开过的牵着手往那边走,边走还边冲他笑:“上来就玩这么刺激的啊。”
调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带点痒,白倦枝微凉的掌心被宽厚手掌牵着,闻言也没理,只是眼一垂,盯着两人交握的手,耳边音乐动人,空气中弥漫着甜香,突兀的,回忆乍然涌现:
小时候他父母工作忙,只留了个保姆照顾他,从他有意识起,身边只有一个懈怠不干事儿的保姆,虽然不至于饿死,但吃好也算不上,整个人瞧上去就比同龄人瘦小很多。
而且他都没见过他父母一面,平时的电话也是没两分钟就挂了,想和父母提这件事都提不了。
因为这些,白倦枝上幼儿园时,安静的像个玩偶,不说话不捣乱,给他一本书就能在那坐着看一天,老师忧心,和带他的保姆提了两嘴,却被两三下敷衍了事,老师无奈下只能尽可能让白倦枝在幼儿园待的舒服点。
可以说,这一切是在唐绵搬来这边后才发生改变的。
是唐绵坚持不懈带着白倦枝玩,才让他逐渐活跃起来,也是唐绵父母发现了这件事儿后,主动和白倦枝父母联系,证据确凿,保姆被辞退了,白倦枝也抗拒再来一个保姆,所以白倦枝父母只请了一个钟点工,按时给他做饭打理卫生。
自那之后,白倦枝格外黏着唐绵,因为之前不怎么说话,一时半会儿也改不过来,听见唐绵兴致勃勃的说一起去游乐园也只是抿着嘴笑,矜持漂亮的娃娃样儿。
那时是大班,是他们认识的第二年,也是白倦枝第一次去游乐园。
那一天玩的很开心,唐绵父母对他和唐绵一样好,但每次看着唐绵和他们撒娇的时候,白倦枝心里却还是有点异样,那时小,不知道是什么,现在确实明明白白的清楚了,那是——
羡慕。
就算唐绵父母对他再好,他心里还是有不配得感,因为他是这段关系的旁观者,所以,他不论是对唐绵父母,还是对唐绵,都是尽可能的做奉献者,因为怕自己获取太多,招人厌弃。
……
“想什么呢?害怕了?”傅厉深低淳的嗓音忽然在耳边炸开,白倦枝眨眨眼,回了回恍然的神,就又听见大少爷兴冲冲的贴了上来,近到白倦枝能清晰的看见并数出他根根分明的眼睫,鼻尖也被他说话间流动的暖气烘的麻痒:“亲一口,我牵着你玩?嗯?”
可能是刚刚的回忆略微影响了他的心态,他本来就倦懒的厌烦情绪再次拢成一团,让他撇开头,不理会傅厉深一天到晚不停嘴的骚话,他可能没发现,他的心态确实对着傅厉深会更平等一点,不至于一心都在关注对方的情绪。
毕竟维持这段关系的人是傅厉深,而不是他。
“不用。”白倦枝低低着,迈开腿就想往前走,下一秒,就被男人一把拽住,然后猛的扯回了跟前!
“怎么了?”
男人的气息温热,腰上的手臂坚硬如铁,掌心下贴着的饱满胸膛几乎如火山爆发一样,喷涌出男性荷尔蒙,更要命的是,他那张侵略性极强的脸逐渐逼进,狼眼炯炯的盯着白倦枝,浓密凌厉的剑眉微蹙,像一只发觉伴侣不对劲而开始焦躁的敏锐的狼。
“不喜欢来游乐园玩吗?”男人微弓下腰,低声询问被他笼在怀里的伴侣——
伴侣那张漂亮精致的脸上溢满了兴致缺缺,那双平时像点燃了蜜糖工厂一样的眼睛也没什么神采,倦懒的,像是厌烦的模样。
“没有。”那张向来红润又优美让他忍不住亲了无数遍的唇闭合间,只吝啬的吐露的两个字儿,再多的,就没了,像是满怀欣喜的开一个盲盒,最终却没抽到最期待的角色。
傅厉深不明白他怎么忽的就不高兴了,明明刚刚在宠物店还是好好的……是了,刚刚他在和唐绵打电话。
“操。”傅厉深憋着气,低骂,觉得自己破案了,心里火像是虫子一样,直往上窜,像挠到喉咙里,又像挠到心尖儿上,又痒又燎的疼。
“和我出来玩,能不能别想你那青梅了?”
“?”白倦枝挪开的眼眸又挪了回来,困惑的盯着那对狼眼里的醋意快化为实质的人:关绵绵什么事?
他满脑子问号,傅厉深却误解了他的意思,觉得他一听青梅就转过来,真是……
大少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被压着亲的白倦枝好不容易被松开,从傅厉深视角看去,他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遮掩着半阖的、盈着雾气的眸子,被吻过的唇红艳艳的,润了层水色,微启时隐约看得见刚品尝过的柔软舌头。
他音色冷,被吻完却又带点甜到傅厉深心尖的软:“别亲了……”他垂头避开他的索取,像是撒娇一样——“你好烦。”
傅厉深一颗狼心都荡漾了,几乎软成一汪春水,却又还记得他惦记青梅的事儿,于是用鼻尖蹭着他的别开头露出的柔软脸颊,想要再亲几下,好让他短暂忘记青梅,认清自己是谁。
白倦枝刚说完,就觉得不对劲,虽然他本意不是示弱是冷漠,但耐不住被吻完实在是像撒娇。
重要的是,傅厉深明显没刚刚那么激动亢奋了,明显能感觉到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搂着他的腰的手劲都松了不少,他心下琢磨:难道说……?
“还惦记你的青梅?”傅厉深亲不到人,见他又在发呆,忍不住带点恼的伸手摸上他的耳夹摩挲,语气意味不明,像是下一秒就要掰正他的脸再亲两口。
察觉到危险的白倦枝别回头,心下转了几圈,面上却蹙着眉,伸手是了丁点劲儿推他肩膀,微吐出一点舌尖,声音含糊:“破皮了,疼。”
操,撒娇了,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厉深瞬间就把青梅的事儿抛在了脑后,心气儿也顺了,凶巴巴的脸又变得笑眯眯的亲昵。他松开了白倦枝,重新牵上两人手,说:“娇气。”
白倦枝由着他牵,在他不注意的时候,面无表情抿了抿还没淡,薄荷味就又浓了几分的的唇,微偏过头打量傅厉深优越的侧脸,暗啧:这种大少爷都喜欢倔的,或许稍稍顺着他一点他没多久就厌弃了。
母胎lo只有过暗恋的呆子不确定的回忆了下唐绵平时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这类古早言情,曾经唐绵就说过这种霸道类型的就喜欢坚韧不屈服的,不爱倒贴的,结合刚刚傅厉深的表现,白倦枝觉得二者可以稍微等同——
反正都是变态,没差。
等两人坐上过山车,白倦枝还在琢磨着这事儿,但没想到——
“唔……”白倦枝踉踉跄跄的从过山车上下来,腿一软,几乎跪到地上就被傅厉深眼疾手快捞了起来,架在自己肩上。
头昏脑涨间,耳边像隔着层塑料膜传来的男人的声音焦急,嘴唇被什么戳了一下,他眼皮微掀——一杯带吸管的柠檬水。
他脱力般费力抿了两口,发白的脸色终于带了点红润。
好丢脸……
白倦枝羞红了脸,连耳尖都滚烫滚烫的,让他忍不住把脸埋在了傅厉深怀里:没想到他这娇气身子连过山车都坐不了……太丢脸了。
傅厉深见人缓了过来才终于松了口气儿,半抱着他让他在不远处的椅子上休息会,声音闷闷的,像犯错的大狗睁着眼睛眼巴巴的想看又不敢看被祸害到的主人一样,拿头拱着主人的手道歉:“对不起……”
他似乎没给别人道过几次歉,磕磕巴巴的,带点放不开的面子:“我错了,下次不玩这么激烈的了,你别生气。”
“……没生气。”白倦枝闷咳了两声,缓过了气,本来确实有点恼自己身子太弱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搅合,也半点都不剩了,顿了好一会儿,才踩着忐忑的盯着他的大狗的边儿,慢吞吞的说出这三个字。
“真的吗?你生气就说,别憋着。”傅厉深担忧,他都怕白倦枝忍着不说,把自己身子憋出毛病来。
“真的。”白倦枝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到一边,又闷闷咳了两声,就被傅厉深眼明手快的把手里那杯带点冰的柠檬茶递到了嘴边。
他吸了两口,晕乎乎的脑子才反应过来不对味儿了:“这柠檬茶哪来的?”白倦枝晃了晃手里游乐场特有的暴打柠檬茶标识,心下一僵——
“工作人员递过来了。”傅厉深毫不在意的随口道,满心满眼都是白倦枝,生怕他这玻璃娃娃那里就碎了:“哝,那边。”
白倦枝僵着脸缓慢的越过傅厉深高壮结实的身躯往后边看去,就见到摆着摊的工作人员齐刷刷盯着这边,身上是肉眼可见的快活吃瓜气息。
白大学霸活了十几年,小心翼翼、守规守礼,从来都是给别人挣脸的存在,却在这一天把前面十几年的脸全丢光了。
偏偏始作俑者还安慰他:“没事儿,他们都是我们坐上过山车之后才来的,没有看到什么。”
白倦枝扯了扯嘴角,冷漠着脸,想:此地无银三百两,连夜出国就今晚。
最后还是信念压制住了白倦枝连夜逃离地球的想法,红着脸,让傅厉深拿了口罩戴上,才肯让傅厉深接着拽着他的手继续逛游乐园。
虽说包场,但游乐园也并不冷清,反而因为包场旁边有更多的货摊和玩偶,热热闹闹的。
白倦枝红着耳根,但好歹口罩还给了他丁点保护感,欣赏旁边玩偶的时候没那么拘谨,甚至在看见一个熊形状的玩偶的时候还蠢蠢欲动的想上前去抱一抱。
棕熊察觉到他的意图,笑眯眯的大熊友好的朝他张开怀抱。
“你喜欢熊?”傅厉深若有所思的盯着那笑眯眯的熊玩偶,一低头就看见本来吐完恹恹着神情的白倦枝眼睛瞬间就亮了,毫不客气的说,比和傅厉深在一起的任何时候都活泛……除了傅厉深惹白倦枝生气的时候。
“……”后槽牙都咬烂了。
但最终傅厉深只是抱着胸,臭着脸,眼神不善的盯着那只格外自来熟的熊,没阻止白倦枝上前去抱那只熊,只是心下盘算着什么。
好软。白倦枝先是戳了戳熊玩偶充满棉花的肚皮,忍不住再次感叹:真的好软好好摸。
白倦枝小时候第一个礼物,就是唐绵送的玩具熊,也是棕色的,小小一只,很可爱,而面前这只熊,就像那只熊的成年版,也像……他送给唐绵的那只。
想着,白倦枝忍不住搂上了熊玩偶,软绵绵的毛蹭的他脸又痒又软,心里也像是软陷下去一块,他低低叹了声,对让大少爷早点离他远远儿的想法更浓烈了。
白倦枝心里想的傅厉深不知道,但从他的视角看去时,白倦枝长发柔软的散落在身后,绒绒的白色毛衣衬得他像一块软甜的年糕,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噙着似怀念又似甜蜜的笑,被一只可爱的、圆滚滚的、棕色熊玩偶搂在怀里。
他们身后是炸着爆米花和卷着棉花糖的小摊,耳边是欢快动人的歌曲,空气间仿佛都有甜蜜的气息弥漫。
“砰——”
“砰砰——砰砰砰——!”
傅厉深心跳就像是开着一百八十码的超速摩托车忽然被交警拦下那一瞬间的心脏骤停!
完了。他在心里说:以后小孩全随他姓,我入赘。
自从去了游乐园之后,白倦枝明显感觉傅厉深缠他缠得更紧了,让他烦不胜烦。
“知知,你不做操吗?”唐绵在班里等朋友,见白倦枝还坐在座位上,而傅厉深却不在旁边,忍不住问了一嘴,没办法,按照平时傅厉深那个粘人劲儿,可以说只要白倦枝在哪,旁边就能看见傅厉深。
白倦枝支着下巴,眉目间漫上明显的喜色,他笑着说:“嗯,今天我检查其他教室情况。”
“啊好羡慕,我也不想出操。”唐绵拉长语调长叹,没等白倦枝开口,门边就传来朋友的呼喊,于是小姑娘边往外走边匆匆忙忙的对白倦枝道别。
白倦枝无奈的摇摇头,起身拿上登记本,边走边问a1:【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a1顿了会儿才道:【在厕所蹲着呢,真的是变态,连你平时习惯都摸透了。】
【ok。】
……
走完了高一高二的教室,白倦枝被热的略微扯了下衣领,精致的喉结滚了滚,还是在撩了下腮边的碎发后,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裸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他回教室放下了登记表,看了眼时间,估摸着还有五分钟他们就能做完操回教室后,才把高马尾散开,绑成半松垮的低马尾,装着无知无觉的进了厕所。
他半扎着黑长发,脸颊旁散落着些许碎发,长且翘的睫毛像是展翅的蝴蝶,衬得他蜜色的眼眸清透又漂亮,刚成年的少年身段正正好,小白杨似挺拔的身材,一眼望去,就像是书中温柔沉静的学霸男二,永远洁白如玉,永远如皎皎明月,高不可攀。
窥伺的阴暗目光森冷,是令人作呕的贪婪和淫邪——让这月光被践踏玷污,彻底为他所有!
“唔!”白倦枝站在洗手台前,正专注的让水流细细的冲刷自己的手指间的泡沫,也没在意旁边突然靠近的人,只以为是请假的同学,谁料下一秒,口鼻就被突兀的掩上一层湿润的巾帕,腰部也被一只手臂箍紧,剧烈的挣扎被彻底掩埋在灌了迷药的手帕之中!
在白倦枝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头上扎着的皮筋因为挣扎滚落到湿了水的地面——
咚。
做着操的傅厉深心底突的一沉,剧烈的不安涌上心头。
好不容易挨过最后两分钟,他几乎是踩着体育老师的话音冲回了教室,但“嘭”的拍开门,裹着空调风来的不是白倦枝皱着漂亮的眉眼看过来的瞪视,而是……空无一人的教室。
傅厉深心下瞬间嘚咯了两拍,拼命回忆着白倦枝的习惯转头冲到厕所——空荡荡的门半开着,覆了水的地面上静静的躺着一条半指宽的黑色皮筋,已经湿透了。
……
【校园文有迷药和春药是不是太离谱了?】白倦枝被反手捆着,坐在讲台上,打着颤的后背贴着冷冰冰的白瓷砖,牙齿死咬着下嘴唇,妄图咽下嘴里泄露出的,微妙的喘息。
a1也微妙的沉默了下,打着哈哈:【亲亲,变异剧情无所不能哦。】
白倦枝听出了什么,一看,骂到:【技能什么时候用的?什么叫被变态炮灰差点玷污时男主再次英雄救美?不上本垒你们誓不罢休是吧?】
【亲亲我也不清楚哦。】a1心虚的敷衍,注意到门口传来响声时立马匿了,不论白倦枝怎么喊都装死。
“醒了?”陌生的男声传来。
白倦枝抬眼望去,是一个完全不认识的男生,面容小帅,但周身令人作呕的气质生生破坏了这点帅气。
白倦枝警惕的忍着体内升腾的欲望,几乎让自己全部贴上了白瓷砖,妄图躲开逐渐凑近的男生。
但不论怎么躲,垂下的视野里,还是闯进了一只手。
那只手撩开白倦枝的裤腿,捏着他的脚踝,慢条斯理的撸下半截唯一留下的,半长的,裹着莹白皮肉的黑色棉袜,明显的黑白色差涩气的直戳人眼球!
“别动。”男生力气很大,轻而易举的就禁锢住白倦枝的挣扎,他头发微乱,皮肤偏黑,单眼皮下的瞳孔颜色很深,盯着人时很冷森森的。
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脸庞凑近了几分,令白倦枝作呕的甜腻水仙花香迎面扑来,或许是白倦枝的神情过于厌恶恶心,刺激到了男生,他从喉管挤出一丝冷笑,阴测测的,像是毒蛇缠绕住猎物的喉管将要绞杀:
“你怎么和那个傻逼在一起的?嗯?告诉我,我就不碰你。”
白倦枝很被动,体内烧的缭绕的火直往上窜,敏感的皮肤渴望极别人的触碰,可是内心的厌恶让他生生抑制住这种渴望,强硬着:“滚!”
男生一顿,似乎没想到他还能骂出口,怒极反笑:“不说?行!”
“我会让你知道谁才是更好的!”他咬牙切齿,回忆起雇佣混混就要得手结果被那个人横叉一手,前两天还在小巷里搂着白倦枝亲吻的场景,就嫉妒的怒火中烧,肆虐的嫉恨几乎让他癫狂:“他一个靠父母的吸血虫算个什么玩意儿!也配碰你!!”
神经病!白倦枝的骂声憋在喉咙里,却因为几乎烧到喉咙欲望而被迫变成艰难的喘息。
耳边,自己压抑的喘息因为男生抚摸脚底的动作而变得略微急促,他眯着烧出泪的眼睛,脚上突然发力!
“唔——”
他的脚掌被早有所觉的男生发狠的攥着,摩擦间,喉咙里挤出了一丝呜咽。
就是这声呜咽,让专注于撩开他裤子的男生忍不住抬眼望去,洁白的月亮此时就躺在他前面,眼尾飘着艳艳的红,一层情欲的水雾蒙上那双甜蜜的眼睛,却还是强撑着盯住前面不安好心的恶人——
几乎瞬间就能勾起某些人隐秘的欲望与恶劣的幻想。
“对……”男生呢喃痴迷的顺着脚掌往小腿上摸去:“就这么看着我,看清我……!”他反复重复,另一只手就要顺势掐上他腰——
“砰!!”
“放开!”
凌厉的拳风裹着充满怒火的压抑的男声卷袭来,几乎擦着耳朵呼啸而过!
“操!”男生被接踵而至的拳头砸了个猝不及防,尖锐的刺痛从腹部卷袭而来,逼他弓着腰摔倒在地!
傅厉深手一伸,一把拽住地上男生衣领生生把人扯到半空,又一拳砸到他脸上!
“你怎么配碰他!!”
“呃!”男生被砸歪了头,嘴角迅速浮现一块青紫的淤青,但他却半点不怕的冷笑着艰难撇回头,恶狠狠的、用力的往他脸上“呸”道:“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疯子!!”
揍人的男人额头暴起,滔天的怒火几乎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就要再一拳把这不知死活的人打死时,身后传出的细微的呜咽却瞬间如悬崖勒马般,把出笼的、发疯发狂的野兽拽回笼子里。
他一把把手上的垃圾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凑到身后蜷缩在讲台上的白倦枝身边,轻柔的用大了他一圈校服外套把难受的扯着自己衣领扣子的人的脸一蒙,稳当当的公主抱抱在怀里,才大步朝外走去。
在路过那个人渣的时候,还气不过狠踹了一脚他的腹部,把本就伤痕累累的人直接踹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白倦枝被下了药,不把那个变态打进医院他就不姓傅!
“忍一忍,我先带你回宿舍。”傅厉深大步流星,几乎是冲回了宿舍,在把人小心翼翼放到自己从没舍友的双人间床上后,立马就要打电话给医生让他赶过来。
“唔……别。”白倦枝颤着手,体内燥热难耐,却又像温着一汪滚烫的水,在体内晃荡拍打,勾出连绵不绝的痒。
他被逼的没什么力气,意识也恍惚,软成糖似的眼睛迷茫又恍惚,只看见床头堆坐着一只褐色的、毛茸茸的熊。
可能是这只熊勾起他的回忆,白倦枝硬是撑着软成水的身子,莹白漂亮的手指透着粉,软乎乎的勾着床边人的衣角,吞咽下的呻吟和喘息伴随着话音吐露:“别……别叫。”
傅厉深拧着眉,忽然看见他被欲望蒸红的唇开开合合,说着什么,于是先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汗湿而黏在他脸颊上的黑发,才把身子往下压了几分,侧耳去听,他说:
“绵绵,别叫。”
“绵绵?”傅厉深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跟着念了一句,气笑了,抬腿半跪上床榻,初具成熟男性力量美的肉体完完全全遮掩住了难受的掉眼泪的白倦枝。
遮住全部光线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麦色的大掌带着薄茧,掐上身下人脸的时候直接把人掐红,惹得被掐的人呜咽着拍他结实的手臂。
傅厉深由着他拍,手上却半点不动,狼眼直勾勾的盯着白倦枝那双带着泪花的眼睛——他一直很喜欢他的眼睛,浅褐色的,像是蜜糖一样,笑起来时里面的糖心像是源源不断的海,冲破他心里高筑的围墙,黏住他逃窜的脚步,只能被他捕获。
可是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自己,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唐绵。
愤怒吗?
有。
嫉妒吗?
也有。
但他一个强取豪夺的强奸犯有什么资格愤怒和嫉妒。
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没关系,不论有没有资格,白倦枝都没可能逃离,这辈子,他们都只会拥有彼此。
男人的眼睛干涩的通红,本就凶戾的长相越发能只小儿哭啼,他沉默的弯下腰,锋利的犬齿抵在白倦枝白皙的脖颈之间,之后,咬了下去!
极深的印迹,几乎破了皮,溢出一点鲜血,却都被傅厉深咬着那块皮肉,一点点的舔去,吞入肚子里——
是标记。
如果白倦枝没有被春药烧混了头脑,应该就能感觉到傅厉深此刻的不对劲——他犯病了,比以往都严重、都剧烈、都恐怖,都无药可救。
可惜他早就被烧昏了头,本就高敏感的皮肤现在只是被触碰都能让他身子发颤,更何况傅厉深是之间咬了上去,他瞬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哭叫,抬脚就想踹,却被强硬的捆住的手,压制住了脚。
“别动。”男人的声音像是憋了三个月没说话,粗粝,沙哑,却并不难听,他带着茧的手扒开的扭动挣扎的白倦枝的裤子,裸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被白色内裤包裹住的地方凸起一点,顶出湿润的圆圈。
傅厉深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宽松的校服都变得艰涩紧绷,鼻尖耸动着暖烘烘的甜蜜的气味,他手指攥上白倦枝被捏红的脚踝,逼他正面面对着他:“嗯……好香,好软。”
深色的手指陷进白皙大腿的腿心肉里,一边慢条斯理的磨一边强硬的掰开,膝行两步,用胯抵住白倦枝妄图并拢的腿,让他只能难受的被结实的腰胯阻住,把两腿漂亮的长腿圈在男人的公狗腰上。
“不要,唔……”白倦枝眼睛湿润润的,白色的校服下摆被撩开,露出粉色的、因为冰冷的空气而逐渐挺立的乳头,下面只穿了条白色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白倦枝清晰的感觉到压着他东西磨的那个玩意儿炙热,跳动的青春活力。
白倦枝手被压在床头,腿又软的被固定在身上人的腰上,胸前埋了一颗脑袋,一边挺立的乳头被含进一个温暖的地方,软而磨人的感觉从乳尖一直窜到脑袋,像被电了一样,头皮发麻的爽——
舌头,舔的好难受……
白倦枝受不住的张嘴无声喘息,忍着那一阵比一阵高的痒意,他的理智被欲望冲刷着摇摇欲坠,无意识的挺起胸膛让他吃的更深,下面也微抬,让他好更爽的去磨他被困在内裤里的玩意。
“嘶……宝贝好骚。”傅厉深被顶的猝不及防,头部立马吐出黏腻的粘液,完全打湿了白倦枝的内裤,他吐出被舔的微肿的乳头,恶意的用另一只手去磨他另一只被冷落的红点,轻声诱哄:“忍不住了吗?喂你吃糖要不要?”
白倦枝压根回不了他。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生下的什么烈性春药,小腹里有火烧似的,难耐的欲望慢条斯理的顺着骨头往上爬,撩的他指尖都是软的,只能软软的撇开头,长着红唇吐出湿漉漉的暖香。
打理得很好的顺滑长发此时全部凌乱的散落压在他清凌凌的身躯下,发尾还沾上汗湿的腰肢,带来说不明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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