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正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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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男生被接踵而至的拳头砸了个猝不及防,尖锐的刺痛从腹部卷袭而来,逼他弓着腰摔倒在地!
傅厉深手一伸,一把拽住地上男生衣领生生把人扯到半空,又一拳砸到他脸上!
“你怎么配碰他!!”
“呃!”男生被砸歪了头,嘴角迅速浮现一块青紫的淤青,但他却半点不怕的冷笑着艰难撇回头,恶狠狠的、用力的往他脸上“呸”道:“你又比我好到哪去!疯子!!”
揍人的男人额头暴起,滔天的怒火几乎让他瞬间失去理智,就要再一拳把这不知死活的人打死时,身后传出的细微的呜咽却瞬间如悬崖勒马般,把出笼的、发疯发狂的野兽拽回笼子里。
他一把把手上的垃圾摔到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迅速凑到身后蜷缩在讲台上的白倦枝身边,轻柔的用大了他一圈校服外套把难受的扯着自己衣领扣子的人的脸一蒙,稳当当的公主抱抱在怀里,才大步朝外走去。
在路过那个人渣的时候,还气不过狠踹了一脚他的腹部,把本就伤痕累累的人直接踹晕了过去。
如果不是白倦枝被下了药,不把那个变态打进医院他就不姓傅!
“忍一忍,我先带你回宿舍。”傅厉深大步流星,几乎是冲回了宿舍,在把人小心翼翼放到自己从没舍友的双人间床上后,立马就要打电话给医生让他赶过来。
“唔……别。”白倦枝颤着手,体内燥热难耐,却又像温着一汪滚烫的水,在体内晃荡拍打,勾出连绵不绝的痒。
他被逼的没什么力气,意识也恍惚,软成糖似的眼睛迷茫又恍惚,只看见床头堆坐着一只褐色的、毛茸茸的熊。
可能是这只熊勾起他的回忆,白倦枝硬是撑着软成水的身子,莹白漂亮的手指透着粉,软乎乎的勾着床边人的衣角,吞咽下的呻吟和喘息伴随着话音吐露:“别……别叫。”
傅厉深拧着眉,忽然看见他被欲望蒸红的唇开开合合,说着什么,于是先小心翼翼的伸手撩开汗湿而黏在他脸颊上的黑发,才把身子往下压了几分,侧耳去听,他说:
“绵绵,别叫。”
“绵绵?”傅厉深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跟着念了一句,气笑了,抬腿半跪上床榻,初具成熟男性力量美的肉体完完全全遮掩住了难受的掉眼泪的白倦枝。
遮住全部光线的男人脸色阴晴不定,突然毫无征兆的伸手,麦色的大掌带着薄茧,掐上身下人脸的时候直接把人掐红,惹得被掐的人呜咽着拍他结实的手臂。
傅厉深由着他拍,手上却半点不动,狼眼直勾勾的盯着白倦枝那双带着泪花的眼睛——他一直很喜欢他的眼睛,浅褐色的,像是蜜糖一样,笑起来时里面的糖心像是源源不断的海,冲破他心里高筑的围墙,黏住他逃窜的脚步,只能被他捕获。
可是现在,他才真正意识到,这双眼睛里,从来都没有自己,只有他的青梅竹马唐绵。
愤怒吗?
有。
嫉妒吗?
也有。
但他一个强取豪夺的强奸犯有什么资格愤怒和嫉妒。
从一开始,他就失去了竞争的资格。
没关系,不论有没有资格,白倦枝都没可能逃离,这辈子,他们都只会拥有彼此。
男人的眼睛干涩的通红,本就凶戾的长相越发能只小儿哭啼,他沉默的弯下腰,锋利的犬齿抵在白倦枝白皙的脖颈之间,之后,咬了下去!
极深的印迹,几乎破了皮,溢出一点鲜血,却都被傅厉深咬着那块皮肉,一点点的舔去,吞入肚子里——
是标记。
如果白倦枝没有被春药烧混了头脑,应该就能感觉到傅厉深此刻的不对劲——他犯病了,比以往都严重、都剧烈、都恐怖,都无药可救。
可惜他早就被烧昏了头,本就高敏感的皮肤现在只是被触碰都能让他身子发颤,更何况傅厉深是之间咬了上去,他瞬间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哭叫,抬脚就想踹,却被强硬的捆住的手,压制住了脚。
“别动。”男人的声音像是憋了三个月没说话,粗粝,沙哑,却并不难听,他带着茧的手扒开的扭动挣扎的白倦枝的裤子,裸露出一双白皙笔直的长腿,被白色内裤包裹住的地方凸起一点,顶出湿润的圆圈。
傅厉深喉结艰难的上下滚动,宽松的校服都变得艰涩紧绷,鼻尖耸动着暖烘烘的甜蜜的气味,他手指攥上白倦枝被捏红的脚踝,逼他正面面对着他:“嗯……好香,好软。”
深色的手指陷进白皙大腿的腿心肉里,一边慢条斯理的磨一边强硬的掰开,膝行两步,用胯抵住白倦枝妄图并拢的腿,让他只能难受的被结实的腰胯阻住,把两腿漂亮的长腿圈在男人的公狗腰上。
“不要,唔……”白倦枝眼睛湿润润的,白色的校服下摆被撩开,露出粉色的、因为冰冷的空气而逐渐挺立的乳头,下面只穿了条白色内裤,隔着薄薄的布料,白倦枝清晰的感觉到压着他东西磨的那个玩意儿炙热,跳动的青春活力。
白倦枝手被压在床头,腿又软的被固定在身上人的腰上,胸前埋了一颗脑袋,一边挺立的乳头被含进一个温暖的地方,软而磨人的感觉从乳尖一直窜到脑袋,像被电了一样,头皮发麻的爽——
舌头,舔的好难受……
白倦枝受不住的张嘴无声喘息,忍着那一阵比一阵高的痒意,他的理智被欲望冲刷着摇摇欲坠,无意识的挺起胸膛让他吃的更深,下面也微抬,让他好更爽的去磨他被困在内裤里的玩意。
“嘶……宝贝好骚。”傅厉深被顶的猝不及防,头部立马吐出黏腻的粘液,完全打湿了白倦枝的内裤,他吐出被舔的微肿的乳头,恶意的用另一只手去磨他另一只被冷落的红点,轻声诱哄:“忍不住了吗?喂你吃糖要不要?”
白倦枝压根回不了他。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生下的什么烈性春药,小腹里有火烧似的,难耐的欲望慢条斯理的顺着骨头往上爬,撩的他指尖都是软的,只能软软的撇开头,长着红唇吐出湿漉漉的暖香。
打理得很好的顺滑长发此时全部凌乱的散落压在他清凌凌的身躯下,发尾还沾上汗湿的腰肢,带来说不明的痒意。
下半身已经被撩拨起来了,顶着内裤崩的有点紧,难受的他特别想并腿磨一下那块地方,却被男人精壮的腰阻碍着,反倒被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用掏出来的东西恶劣的又磨又顶,直顶得他身体颤抖,细腰不自主的微微拱起,妄图躲避男人恶劣的挑逗。
“唔……别,别顶了”白倦枝整个人热的不行,眼前漫上水雾,随着他的眨眼而滚落出泛红的眼尾,滑落进黑色的发间。
顺着被挑逗的红肿的两点,划到汗湿的腰间,因为挣扎而使内裤往上窜了几分,不仅勒的挺立的地方疼,腰部被勒着的地方也带点难受,于是逼得他又忍不住挣扎挪动,几乎是一个死循环。
但这一幕落到傅厉深眼里,却是格外色情。
原本青涩的少年身体因为他的努力变得情色,那带点软肉的胸上顶着两颗被弄得红肿的乳头,俏生生的挺立着,随着主人受不住的挣扎而晃动,勾引人一般。
往下看,被往上窜而勒住一点的腰很细,却被略紧的内裤勒出点肉,被裹住的地方明显被勒到了,叉开而裸露的腿心都在轻微打着颤,泛着浅粉。
傅厉深明明没吃药,此刻却比吃了药的白倦枝还激动,发额间溢出的汗水顺着他英俊的脸颊滚落过滚动的粗大喉结,狼眼灼灼的盯着身下美人,实在忍无可忍,一手从屁股那拔了白倦枝的内裤,然后掰开他挺翘的屁股,拿早就吐水的龟头往那个粉嫩的穴口撞!
可怜的美人两腿间被内裤勒着,没法叉得太开,所以只能把腿圈在身上的禽兽的腰上。
但幸运的是,全面被憋了许久的东西终于被放了出来,精致的一根活里活气的翘着,勾着压在身上顶弄着他后穴的男人的视线。
“哪都是粉的,天生就是给老公操的。”傅厉深被勾的受不了,胯下一兴奋,生生接着龟头溢出的粘液顶进了一小部分。
“呃……!”白倦枝被顶的猝不及防,头往后一仰,暴露出脆弱的脖颈和精致的喉结,正随着后穴传出的生涩的饱胀感而艰难的一滚,从喉咙里憋出一声细小的哭腔,本来干涩的眼睛再次弥漫上泪珠:
“疼……不,不要——求,求你拔出去……呜!”
被强奸的人在恳求强奸犯。
“不,我不会拔出去。”傅厉深俯下身,胯下的畜生东西随着动作,又往里顶进了两分,他炙热的吻落在白倦枝颤抖着的脖颈上,猩红的舌舔上滚动的喉结,细致的感受着身下人的每一次颤抖:
“我会全部干进去,然后把你这里全部灌满,最后大着肚子被我娶回家里!”
男人滚烫的手掌摁在他冰凉赤裸的小腹,冷热的温差让白倦枝一抖,耳边阴测测的话还在脑子里回荡,后穴因为紧张忍不住一夹!
然后他就感觉到那根本就离谱的东西涨了一圈,堵的他喉咙一紧,圈住他腰的腿就去踹他,却反被他用手箍住,腰胯一使劲儿,生生全部操了进去——
“啊——!疼……”
白倦枝痛的腿心打着颤,傅厉深却是被夹得一窒。
那口穴软,除了被一开始操进去时有些生涩,后面就逐渐蠕动着分泌出肠液。但从始至终,那穴都像一张张小嘴一样争先恐后的贴到他的龟头上,紧张一夹的时候,更是吮吸着他的头部,爽的他根部一麻,差点没忍住全部操进去!
他忍得艰难,想慢慢来,但身下人却偏偏用夹着他腰的腿去磨蹭他的腰,虽然知道他是想踹他,但傅厉深还是被这一蹭蹭得胸口憋着的气儿一下全散了,脑子一昏,就借着分泌出的肠液直接整根撞进了最深处!
“啊——!”
“嘶……”
两人一齐叫了出来,白倦枝被捅的喉咙紧涩,前列腺别那么猝不及防的一撞,前面本就烧的硬挺的东西一抖,竟然就这么喷出一股白浆,溅到了傅厉深的校服还有他自己的小腹上。
“射了?好骚。”傅厉深眼睛一撇,瞬间红了,埋在穴里的鸡巴鼓胀着,公狗腰一使劲,就压着他开始操那口穴!
白倦枝脑子昏沉,完全被后面溢出的快感支配,听着因为穴里充沛的汁水而发出的“咕啾咕啾”的水声,忍不住闷哼着哭叫:“啊……别,别操哪里……好爽,唔嗯,好奇怪……啊啊!”
身上的人听着他控制不住的哭叫操的更加激烈,胯骨撞击他的小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嘴里吐出让白倦枝燥的后穴一紧的话语:
“唔,宝贝好骚,肠肉像是小嘴一样,一个劲儿的凑上来咬我的鸡巴,好贪吃……”
男人温热的气体喷在他通红的耳朵尖,然后耳朵尖就传来湿热的拨弄,让他紧闭着眼滚出泪,却压抑不住嘴里的哭喊:“啊啊不要!唔——好深……”
傅厉深手掐着他的腰,发了狠的往里撞,突兀的,龟头就操进了逐渐软化的结肠口!
“唔!!”白倦枝像濒死的鱼一样瞬间挺起腰,前面被操硬的鸡巴又被瞬间操射了,穴肉也受刺激一般瞬间夹紧了穴里粗壮的鸡巴。
“呃……放松点,这么想吃精液吗?”傅厉深被夹得马眼一酸,差点就这么交代了出去,幸好最后忍住了,但恼羞成怒的男人却舍弃刚开始的速度,像电动打桩机一样,“噗呲噗呲”的操得白倦枝前面的东西瞬间挺立!
穴里的鸡巴也像是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盯着那被操开的结肠口,疯狂的怼着那交合,“啵啵啵”的拉拽着那被操得烂熟的软肉,把穴里的每一块敏感点都照顾的特别好。
美人被操的满身白浊,因为春药而淫荡的摆着腰肢,半眯的眼眸水光潋潋,红唇吐出的暖香勾人,压抑的呻吟声不绝于耳:“唔啊——好,好奇怪,唔!好好舒服……啊!”
白倦枝实在是受不住身上人毫无止境的操干,想要推拒,手却被绑在床头的铁栏杆上,根本动弹不得。
他只能忍耐着小腹窜起的连绵不绝的快感,只觉得穴里的肉都要被操烂了。
眼前的男人脸庞英俊,额发间滚落着热汗,狼眼直勾勾的盯着他,像是一头凶恶的狼圈着伴侣疯狂交合,没有理智,永无止境,让他只能被操硬再被操射,满的几乎溢出的快感全部掌握在他的手里。
“呜……!”
白倦枝半阖着眼,被捏着下颚吻,舌头交缠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很淫荡,很暧昧。
他几乎窒息,被好不容易松开后,他大口喘息着,微撇过头,透着朦胧泪眼,又看见了那熟悉的小熊玩偶。
白倦枝看的太久了,惹得猛干着他的傅厉深都察觉到,顺着他的目光往那边一瞥,回忆起刚刚白倦枝下意识脱口而出的“绵绵”,脑子灵光一闪,瞬间怒火中烧,掐着他腰的手一紧,随着白倦枝溢出的哭叫,他的声音阴沉:
“唐绵送你了玩偶熊,你才喜欢熊的,对不对!”
白倦枝体内的东西停了,激烈的快感也逐渐停缓,他蒙着脑袋,剧烈的喘息减缓,他的意识也逐渐回笼。
望着眼前怒气冲冲的男人,他难得的,带着点嘲讽的勾唇一笑。
他说:“对。”
“好。”傅厉深脸上的神色沉的像是卷着黑色乌云的暴雨天,乌云密布,他几乎是抵着极大的气儿才又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好。”
傅厉深长臂一伸,把那只特意买来准备挑个机会讨老婆欢心的玩具熊捞了过来。
褐色的熊胖嘟嘟的,一身卷毛,一戳就是一个软乎乎的棉花坑,此刻卷卷的绒毛毫无间隙的贴上的身下美人晕着潮红的脸颊,腮侧滚落留下的汗液沾湿了小熊的肚子,晕出一块深色——
就像被贴着的人一样,肚子被强硬的顶出一块硬块,也晕出了层颜色。
“呜——!”白倦枝被他骤然一顶顶的短促的尖叫的一声,猝不及防的就被着一记深捅捅到骚心的软肉,原本就硬着的肉棒跳了两下,却还勉强撑着没射。
伏在身上的人明显是气疯了,极其突兀的,压低了身体,炙热勃发的肉体贴近他微凉的胸膛,一股暖流涌出,凌冽的压迫感扑面而来,白倦枝几乎被逼的喘不上气,就要挣扎就被穴里的鸡巴又是一顶——
“!啊——”他喉咙溢出一声哭叫,脖颈微仰,暴露的喉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带着极强的刺激感。
闷热,粘稠,暧昧。
他像是一只漂亮高贵的,受戮的白天鹅。
舔舐喉结的动作有多轻,下面操得就有多重。
天生色儿深的大鸡巴毫不停歇的捣进那被捅的烂熟的红的肠肉中,半点不怜惜的杀进杀出,穴里本就汪了的一汪泉水被捅的晃晃荡荡,就差一个口子就冲破围栏卷袭涌出!
最深处的软肉被捣的如同节节败退的敌人,被红了眼的将军发了疯似的捅烂捣烂!
湿润又紧致的穴被鸡巴的进出捣出粘稠的水声,淫液飞溅到被微抱起的屁股下的蓝色床单上,两个囊袋也恨不得随着鸡巴捅进去一样,“啪啪啪”的把他白嫩的屁股都拍了个通红。
好痒……白倦枝呜咽着逃避紧贴着脸颊的卷毛小熊,被含入口腔的喉结艰难的滚动,一种几乎是亵渎的微妙感骤然涌上心头:唔……棉,绵绵,别!
身下人阴差阳错的歪斜的一捣却是捣到了他从未察觉的敏感点,几乎是那一瞬间,如同海啸的快感铺天盖地的卷袭而来!
“别……别别!呃——!!”白倦枝几乎是嘶哑的厉声尖叫,却还是被察觉到的男人又一次,毫不留情的捅进了那块地方,那瞬间,白倦枝只觉得眼前一片空白,尖锐的快感几乎弹指间就摧垮了他!
之前含了许久的温泉水刹那间被开闸放栏滚涌而出,迅猛的浇到里面怒气冲冲的滚烫鸡巴头上!
“呜……”白倦枝几乎要被这铺天盖地的快感折磨疯了,只能失神的从喉咙里憋出一声短促的哭腔,原本圈在他公狗腰上的细白长腿最终无力的垂落,失力般垂在空中摇晃,然后是无意识的呢喃:“不,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再这样下去,他会被操死的,更何况傅厉深一次都没射。
好敏感,好娇。
傅厉深突兀的被劈头盖脸的浇了一头,深幽的狼眼此刻微压,凶戾的吓人,最终还是估摸着白倦枝第一次,平时草草腿都受不了,压下了心里把人做晕过去的念头,用麦色的大掌掐住他的下颚,逼迫他用那双刚刚凝聚起雾气的眼眸看他,强硬的问:
“我是谁?”
白倦枝被掐的下颚疼,凝聚起的雾气化作泪珠滚落。他瑟瑟着一身没一块好地的皮肉,声音带着若有若无的哽咽:
“傅厉深。”
他说:“你是傅厉深。”
满天烟花噼里啪啦的在傅厉深脑子炸开,被他这两声撒娇般的呢喃逼得后尾骨一麻,公狗腰挺动好几百下才抵着白倦枝的穴眼射出了初精!
“啊——唔!”
白倦枝原本被烫的呻吟出声的嘴唇被另一个人的唇堵住,粗大的舌头毫不留情的钻入敌人的领地,强迫性的扫荡着,逼迫敌人哭红了眼尾,因为半窒息的状态软软的贴着他的身体。
好不容易射完,傅厉深微退出来一点,不至于顶的白倦枝肚子凸起,但也没好到哪里去,因为白倦枝的肚子被射鼓了。
原本平坦的小腹微微凸起,滚出一个圆润的弧度,肌肤莹润白皙,两侧被掐出一点红痕,还缀着深深浅浅的吻痕,色气的像被操大了肚子的孕夫。
傅厉深眼里的痴迷几乎藏不住,他又埋进白倦枝的脖颈间,捞着他的身子坐了起来,强迫他完完全全贴着自己的胸膛坐着,甚至还特意挪着他无力敞开的腿圈在自己腰上——
可以说是严密的几乎飞不进一只苍蝇的事后拥抱。
白倦枝身子天生的敏感和娇,能忍到傅厉深那体力值和持久度都爆棚的变异男主结束,都是学校每周强迫的两次八圈跑步的功劳。
此刻他半阖着眉眼,眼尾滟着哭红,白皙纤长的手臂上布满细细密密的吻痕,被迫借着姿势圈在傅厉深的脖颈上,屁股里的东西就算软着也明显的很让人自闭,塞的满涨,给白倦枝一种腰软腿软肚子酸的难受感。
他红唇被吻得有点肿起,现在半抿着,如画的眉眼也微蹙着,想猫儿一样,带着点明显的、自己都未察觉的娇气的生气和不满。
像是想给餍足的人的俊脸上几爪子的既视感。
歇了会儿,傅厉深毫无间隙的搂着白倦枝香软的身子,心里突发的毛病也就被水浇了一样,灭了,人也理智了。
拿手机给班主任简单说明了情况,掩下一些特殊的事儿,得到老师紧张追问白倦枝是否安好的消息时,傅厉深正手箍着他的腰,维持着把人面对面抱着的姿势,下巴蹭了蹭身上的人细腻的肩膀,脸颊被捎来的发丝划过,他回到:
‘没有事,老师放心。’
偷窥男主聊天的a1:……?
它转手就把这事儿和白倦枝说了,很是气愤:【不要脸!】
白倦枝也哄着它一般,附和着:【嗯,不要脸。】
那边傅厉深也回完了消息,把人带去浴室洗干净抱出来放到另一张干净的木板床,自己麻利的三下五除二收拾了床单枕头,有重新换了一套后,才把恹恹着半睡的人塞进了被子里。
就在他也要躺进去时,被软乎乎的棉被盖着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的白倦枝闷闷的说:“我要告你。”
傅厉深爬床的动作一顿,他略微惊奇的挑了挑眉,把趁着白倦枝昏昏欲睡时给人发的消息点出来,再钻进被子里强硬的拦着他,手掌拿着手机把屏幕朝着他,声音染着笑,毫不在乎:“嗯,你告。”
白倦枝微掀着眼皮,看着面前屏幕上傅厉深和校长关于那个下药的变态炮灰三下五除二就被退学的聊天,半阖上了眼,人往被子里缩了缩,烦的背过了身,不愿意再看傅厉深那张傻逼帅脸。
傅厉深却是没什么脸皮的凑上来,捞着他腰贴了上去,低叹:“睡吧,我给你揉揉肚子。”他刚就看白倦枝坐在另一张床板上捂着肚子蹙眉的样,就猜到他不舒服。
他一边用温热的手掌温温柔柔的揉,一边想:好娇气。
而被他揉的挺舒服的白倦枝松了眉头,心想:【啧,他这一下挺会搞的,不愧是狗血古早变异剧情。】
虽然知道傅厉深不会逼他退学,但白倦枝不知道啊,所以被拿捏的死死的,估计只能忍气吞声熬完最后这大半年,等到高考完再立马离开这傻逼。
看完全程的a1也忍不住【呸】傅厉深,愤愤不平的嘀咕:【死变态,宿主还差一个月才成年啊。】
【……】还真是。
不同于白倦枝这正常上学的,傅厉深在幼儿园的时候因为转学多上了一年,比白倦枝他们大了一岁,早就成年一年了。
想了会儿,可能是被窝太暖和,肚子上滚烫的手揉的太舒服,身子上酸软的困乏泛进骨子里,本就困倦的人低低的“唔”了声,就着睡意沉沉睡过去时,耳边传来了一声低低的,沙哑的男声:
“乖……”
白倦枝很少生气,因为他一直觉得很少傻逼能惹得自己生气。
但那天两人昏天胡地完,白倦枝第二天床都爬不起来,看着傅厉深满面春风的样子,深觉自己是被反吸了精气的狐狸精,而傅厉深就是那个罪该万死的书生。
偏偏老师还格外关切的给他发了几天消息,让他多歇息两天,不着急去上课。
明明知道老师只是担心他身子弱,还被下了药会不舒服,但做贼心虚的白倦枝还是羞红了耳根,把通红的脸埋在软绵绵的被子了,带点小脾气的给恋恋不舍的去上课傅厉深发了一句——
滚。
想了想,好学生觉得不解气,又加骂了一句:
傻逼。
然后直接删除拉黑一气呵成。
白倦枝做完,把脸埋在被窝里,薄荷糖的香味萦绕在他周身,挑逗着他困乏的神经,终于熬不住,他闭眼沉沉睡去,连格外响亮都放学铃都没听见,也就没能第一时间察觉拎着打包的饭菜的傅厉深推门的声音。
……
唔……什,什么东西……
白倦枝意识沉沉,原本没做梦的他忽然梦见一只油光水滑的黑狼一把把他扑倒在地上,猩红的舌头带着点点软刺,刮舔的他脸颊麻痒。
他难受的伸手推拒,却反被黑狼用爪子压制住,黑狼呲着獠牙,绿油油的狼眼阴森森的盯着他,确保他被完完全全压制住动弹不得后,才略微垂下头,绒绒的毛蹭的白倦枝脸颊痒痒的,忍不住想撇过头,结果被真正吸人的黑狼发现——
被,被狼亲了……
白倦枝眼角泌出泪,被吻得窒息一般,腰身忽的一重,他全身湿漉漉一震,瞬间惊醒了过来——
“啪!”
身上的“黑狼”的脸被毫无防备的打偏了一点,脸颊浮出一点巴掌印。
白倦枝脑子还蒙着手就扇了过去,清醒了神看见那一块红,也只是略微蜷缩了一下还残留着傅厉深咬出咬痕的手指,声音带着被吵醒的愠怒:“发的什么疯!滚开!”
那人半点不听,轻微“嘶”了声,反倒是得寸进尺的伏在他颈窝里深吸了口气儿,闷笑着:
“知知,你把我打硬了。”
下面赤裸的腿间抵着一根透着薄薄的校服裤都肆无忌惮的彰显它的庞大、炽热的畜生东西。
“变态!”白倦枝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抬着酸软的腿把人一脚踹下了床!自己裹着没什么用的被子缩在床角,警惕的看着床下这个抽疯的变态神经病。
但没想到傅厉深半点不害臊,被踹了还敞着腿给白倦枝看他更硬了的那玩意。
白倦枝的脸青青白白,被噎的说不出话,只能往后缩了缩,整个人都几乎贴到冷冰冰的墙上。
坐在地上敞着腿儿的傅厉深确实是挺可怕的,本来只想逗逗白倦枝,结果还是低估了他的诱惑力,一被勾就硬的疼。
但现在不行,白倦枝身子受不住。
傅厉深默念了几遍,硬着鸟就半跪上床边,把背贴着墙的白倦枝挖出来了一点,让他背挨着枕头,才抽出床边的小桌子,架好,把打包的饭一一摆开,才把筷子塞他手里,示意他吃。
但这不超过五分钟的,行云流水的一连串动作却挨不住白倦枝一个劲的挣扎,不过也是,对一个馋自己身子还硬着的人能不防备么?
但傅厉深还是用一句话止住了白倦枝不断挣扎的四肢:“乖,不碰你,带了饭,再不吃要凉了。”
白倦枝迟疑的撇了眼一旁热腾腾的饭菜,沉思几秒,还是犹豫着安分下来,等着傅厉深把饭摆开。
好不容易吃上,白倦枝又忍不住微皱起了眉,自以为隐蔽的挑开了番茄炒蛋上的葱花才夹了一筷子到自己碗里,没想到这一切被傅厉深看的一清二楚。
在又看见白倦枝挑另一道土豆丝上的葱花后,傅厉深在心里喟叹了声:好挑。就自然的拎起另一双筷子,细致的帮他挑走菜上的葱花,心里还琢磨着:下次换一家店。
反倒是白倦枝看见他挑葱的动作后一顿,却没说什么,只是吃的更慢了点,最后傅厉深挑完了全部葱,白倦枝手里的一碗饭才下去一小半。
但总得说,在吃饭的时候傅厉深确实没做什么,老老实实的守在旁边——当然,如果他的目光别让白倦枝这么后背发毛就更好了。
吃完饭,傅厉深手脚麻利的收拾完,就要掀开被子躺上去抱着人儿睡午觉,结果被缓慢但坚定的一手推开了。
躺在床上的人眼神带着吃饱后的恹恹欲睡,眼尾泛着漂亮的红,鼻尖也是闷出的红,窝在软绵绵的被窝里用细白的手指推拒他结实的胸膛,眼神一撩——
活色生香。傅厉深心里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半边身子都麻了,半跪在床边的一条腿都不对劲的往中间挪了两厘米。
但没想到他忍得艰难,白倦枝还眼神往下盯着直看——
傅厉深受不了的把人摁在枕头上,凑近了,两人的呼吸若有若无的缠绕着:“别勾我了。”傅厉深低低哑哑的说着,撑在白倦枝脸颊旁的小臂青筋暴起,青涩的色情。
动作有多隐忍主人不堪的杂念,身上浓到几乎几乎发凉的薄荷味儿就有多暴露主人的觊觎——
自恋狂!
白倦枝在心底骂着,嘴上却不敢说什么,因为这个姿势实在是太不对劲了——鼻腔几乎被那股薄荷味儿灌满,凉的脑子里的困倦都散了些,他用手肘抵着身上人想要往下压的胸膛,沉默了会儿,说:“好困,腰……腰还难受。”
他终于把不知道哪辈子丢掉的“柔顺”一点的计划拎了回来,此刻眼睫略微颤抖着,脸颊潋滟的粉,饱满的红唇微抿,一层艳艳的红色,漂亮的像是橱窗上昂贵的洋娃娃。
撒娇呢,怎么这么可爱啊。
傅厉深没忍住,低头在他脸上亲了口,才匆匆支起身子,钻进被子里,强硬又不失温柔的把人搂在怀里低声哄着:“睡吧,帮你摁摁腰。”
白倦枝听话的闭了眼,感受着腰上传来的轻柔揉弄,母lo的他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儿,只一个劲的琢磨着:好像有点用?这不都没欲望了么?
没看过别的,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好学生并不知道,让畜牲禁欲,可比让畜牲纵欲难多了。
毕竟繁衍是本能,而爱不是。
爱克服本能。
可能是薄荷的味道一直缠绕着白倦枝,他睡得很沉,铃声打响时只是皱了皱眉头,耳朵就被一只手轻柔的隔绝了声音,所以眉头略松后,又蹭了蹭枕头,睡了回去。
等白倦枝睡醒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周围昏昏暗暗的,只有一条小缝溜出了一点光来——应该是傅厉深走的时候把床上的遮光帘放了下来。
白倦枝脑子昏昏沉沉,吐出的气儿都仿佛晕着热,滚烫的像烧开的水蒸气。
他难受的呜咽了声,略微蜷缩在柔软的被窝里,半阖着眼,昏昏暗暗间,眼前那溜出点光的帘仿佛被一只手撩开,大片的光争先恐后的挤进了这一块小床——
“知知?你怎么……啊!好烫!”一道小女孩的声音隔着层布似的悠悠然然的传进混沌的脑袋里:“妈!知知发烧了!”
随着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温凉柔软的手掌抚上自己额头,像是知了长鸣的炎热夏天的第一口冰镇西瓜,一路从口腔凉到心肺,是忘不掉的怀念。
“绵绵……”
嘶哑的嗓音,幻境破碎,眼前还是那一条溜出一小道光的缝隙。
“……绵绵”
他声音被突如其来的病热烧的有点沙哑,脑袋也裹上了一层朦胧的布一样,迷迷糊糊、昏昏沉沉。
如未被拉开的帘一样,额头仍旧滚烫,没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一股脑儿的透过耳朵传进脑子里,让心脏都安心得几乎依赖成瘾……
“唰——!”
“知知!”溢满床铺的光和强硬挤进耳膜的声音,骤然间让几乎再次昏睡过去的白倦枝被生生震醒,他微撩开眼皮,眼前英俊帅气的男生凑到他眼前,仿佛眨眼都能让眼睫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傅厉深。
白倦枝眼眸轻轻的眨了一下,接着,又眨了一下:“傅厉深?”
他不确定般,声音低低的,几乎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
“傅厉深……”
像是终于抓到夏天最后的尾巴,白倦枝纤瘦的手指轻轻抓皱了被褥,意识被乌黑的触手拼了命的拽入昏沉黑暗,他缓缓合上的眼前,是傅厉深近乎焦躁的凶戾面容:
“知知!”
……
“滴——”
耳边是沉静的空调吹风的细微响声,白倦枝意识逐渐合拢,被推上干燥的水岸。
“唔……”他低低的叫了声,随着意识清醒,身上沉沉的酸软感卷袭上来,连指尖都透着吃了十个柠檬的酸意。
那双随妈妈的绣眉微蹙,微潮的眼眸一转,入眼的是吊在杆上的输液袋,他生锈的好像才反应过来——
在医院啊。
他嗓子干的疼,偏偏只有眼睛能动,就在他直愣愣的盯着医院特有的天花板的时候,身边一道滚烫的触感传来,他眼睛又是一转,迎面扑来的就是傅厉深那张睡着的俊容。
他高高大大的一男生,就这么委屈的蜷缩在床边,脸朝着白倦枝,剑眉还皱着,凶巴巴的脸没有因为睡着而多几分柔和,反倒是像养精蓄锐的狼。
“……”好凶……
白倦枝眼睛往他那转了两圈,就收回了视线,勉强咽了咽口水,妄图缓解喉咙烧上来的干渴,脑子里混乱的闪过女孩摸上他额头的画面,一道光骤然亮起,最终停留在男生焦急的脸。
“唔……”
枕着床边的人一震,从喉咙里憋出一声喘,让被惊到的白倦枝赶忙阖了眼,装睡——好学生从没想到,他居然会因为不敢面对傅厉深而装睡!
“怎么还没醒,”白倦枝忍着眼睫的颤动,一只粗糙的大掌触上额头,隔着皮肉传出点热来:“不热了。”
白倦枝忍着他的手一路从额头摸到衣领下,嘴里嘀嘀咕咕着:“没出汗,嗯,也不热了……”
窝在意识里的a1看不下去了,一颗球气的又跳又红:【放开你的手!!!臭傻逼!!!】
a1身为机械体,不吃不喝不睡觉,依旧活蹦乱跳的在宿主意识里乱叫。
傅厉深身为变异剧情响当当的男主,不吃不喝不睡觉,三天依旧能体力充沛的把白倦枝搞得下不来床。
现在两个呱吱呱吱不停,一个在外,一个在内,主打一个内忧外患。
白倦枝忍了又忍,忍了又忍,忍成忍者神龟,还是在傅厉深扒他校服扣子,a1在脑子里尖叫:【混蛋!!】时破了功。
他阴森森的撩开眼皮,浸了冰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手还放在他胸前,半点不心虚的人的眼睛:“手滚开。”
“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不想看到我呢。”他一脸五毛特效的惊讶,嘻皮笑脸的收回手,把人拖着背腰扶起来挨着枕头,又把插了吸管的温开水递到白倦枝嘴巴边儿上,才把他凌乱的头发理了理:
“下次别憋着,要是我睡死了没察觉怎么办?”
咬着吸管的白倦枝:“……”
好学生无语的翻了个白眼,难得认同a1的叭叭:【呸!!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狗东西!】
白倦枝表面不动声色的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和吸着温开水,脑子里却把a1的机械球后壳皮都快顺秃了。
他幽幽的暗暗叹气:真是,没头脑和不高兴。
一通折腾,一人一球终于消停了,白倦枝也喝饱了水,喉咙被润的水,轻咳两声才抬眼瞥着坐在一边勤勤恳恳削着苹果的傅厉深:“我手机呢?”
傅厉深手上的一串水果皮突的半路断掉,他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刚医生说要上药,你是想现在上还是等会儿上?”
好粗略的转移话题技巧。
白倦枝没搭理他,逮着刚刚那一个问题,带着病容的脸上倦倦懒懒的,只有嘴唇带点血色:“手机。”
装聋作哑·傅厉深:“医生说你是身子弱加上着了凉,所以打完点滴后,后面要上药。”
“……?”白倦枝撇了眼见底的点滴,不敢置信的问他:“后面上药?”
说完察觉到不妥,他立马改口:“上不上药不关你事,手机还我。”冷漠无情的脸,红通通的耳朵。
傅厉深被一眼暴击:眼前人一身被扯开了领口的校服,长发略微凌乱的散落在身后,抿着红唇,瞧着他的眼睛是盛着蜜糖的浅褐色,伸出的手掌修长,一眼望去,让他的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糙黑的脸红成一片:操,好可爱。
但再可爱也抵不住白倦枝那张冷漠无情的嘴。
傅厉深在针头取了后,劝了又劝,嘴皮子都磨破了还是没能劝动白倦枝上药,反倒是自个儿被逼的无可奈何的递上了他的手机。
知知不能生气,不能剧烈运动,不能生气,不能剧烈运动……傅厉深心里暗暗劝解自己,唐僧念经一样,来来回回的重复,结果狼眼一抬,果然看见白倦枝盯着屏幕,抿着唇腼腆的笑着——
一看就是唐绵!靠!
傅厉深只觉得一股火从肺挠到心肝上,烧的他又燥又热的折磨,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撇过头,瞪着白倦枝手背上的乌青针眼生闷气,手上还“唰唰”的剁着苹果肉!
旁边那头狼生气的气息过于明显,早早察觉到的白倦枝不动声色的抬了抬屁股,挪了下位置,坐的更舒服后,才接着把视线搭在手机屏幕上。
屏幕显示的聊天框里,唐绵边咋咋呼呼的骂着那个被退学的炮灰,边说着给他记了笔记让他好好休息的话,让病号心里一暖,本就偏着可爱妹妹的心彻底放飞,半点儿都顾不上一边“咻咻咻”释放哀怨气息的狼。
等因为晚修上课才和依依不舍的唐绵再见后,傅厉深手里的苹果已经被剁成了完美的小方块,正整整齐齐的码在碟子上,被垒成高塔的同时,还每个都被插上了两根牙签。
目光再往傅大少爷手里望去,另一盘桃子高塔也快成型了。
【啊这……这算人妻攻吗?】白倦枝在意识里嘀咕着,被这娴熟的手法震撼到了:【变异男主还要学习怎么把苹果切成大小一样的方块吗?】
a1一直警惕的关注着外边儿,生怕那混蛋又来占宿主便宜。此刻突然听见白倦枝这话,机械球忍不住冷笑了声:
【强迫别人做他妻子的攻?还是以:把尸体平均分成108块小方块为模板的学习?】
听着真让人身寒。
白倦枝准备放下放下手机的手一颤,认真琢磨着要不要装作还在聊天的样子,把傅厉深熬走。
但仔细想了想,比体力,就他这个搞一次后,后背贴了下冰冷墙面就发烧的身子,还是比直接熬进棺材更有可能赢。
最终,他遗憾的放下手机,沉默的准备掀了被子当蜗牛,就被早就虎视眈眈的狼一爪拽住了手。狼裂开一嘴森森獠牙,笑的比宿舍墙壁还冰:“该上药了。”
救、命!!
白倦枝正要张嘴拒绝,就被他一句话怼了回去:“这药是要完、完、整、整涂到里边儿。”他捏着药膏,骨骼分明的大手一转,笑的意味深长:“你确定你能碰到最里边儿?”
精虫上脑的畜牲!
在心底骂的欢的病号却不能真骂出嘴,毕竟他生病前都反抗不了这畜生,现在生着病就更不可能了——
没事,他就是工具人,工具人,工具……
就算是不断安慰着自己,白倦枝被压着趴下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从脖颈一路烧到了耳根。
脸因为羞耻埋进了绵软的枕头里,被屏蔽了视觉,听觉也就更加灵敏:
拆开包装了……拧,拧开盖子了?挤压声……?
窸窸窣窣的动静从耳蜗一路磨的白倦枝心里发烫,胡思乱想的脑子忽的就把所有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抛的一干二净——
摸,摸进来了……!
白倦枝眼前还是混沌的黑,粗糙的大掌掰开微凉的屁股时,他身体绷的紧巴巴的,呼吸都顿了、轻了。
好冰!
身后的手指裹了层冰丝丝的药膏,毫不费力的就戳进了还没好全的穴眼里,略微红肿的那处瑟瑟着缠上来,像是坚持不懈驱逐侵略者,又像是知道药膏的好处,缠缠绵绵的贴上来讨要。
“放松点,咬的太紧了。”身后骤然传来男生低哑含笑的嗓音,让忍着那股侵略感的白倦枝脸“唰”的红了个透彻,恨不得把脸永远埋在枕头里,或者把傅厉深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吧,我来捅刀子。】a1的声音幽幽的在白倦枝脑子里炸开,吓的他一个哆嗦,后腰一麻,穴眼一夹,给屁股招来一下无奈的轻拍:
“别闹。”
跟哄调皮的猫儿一样。
彻底没脸见人了!白倦枝脑袋一片空白混乱,好不容易押过磨人的上药,裤子刚被提上去他的脚就已经踹到了傅厉深结实的小腹!
“嘶,好狠的心啊,知知。”被踹的大少爷比踹人的病号还镇定自若,嘴上漫不经心的装相,手上就暴露本性的摸上小腹上光裸的脚踝:“也不怕踹坏了,让你以后的幸福都没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学的,骚话连篇。
白倦枝不为所动,自知挣不开后,顶着还没消下去的红通通的耳朵,冷笑:“下次我瞄准了再踹,保准让你下半辈子的幸福没了。”
这一笑,冷的傅厉深心都碎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真令人心寒啊知知。”
没等白倦枝再接再厉,他就一句夺魁:“踹没了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止这一种幸福小技巧。”他说时,手上还慢慢悠悠的把白倦枝的脚从头到尾又摸又摁了一边,脸上还意味深长的坏笑。
“……?”白倦枝皱着眉半点听不懂他说的话,却不妨碍他张嘴嘲讽:
“傅大少爷一句话,保学校三年的食用油。”
傅厉深一噎,手上一顿,就被眼疾手快的白倦枝拽回了脚,然后傅厉深眼睁睁看着白倦枝手一抬一拽一卷!整个人就裹成蚕宝宝一样,半点不给他触碰他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的机会。
那模样,熟练的和防狼不能说毫不相干,只能说一模一样。
狼·傅厉深:“……”啧。
折腾了两天白倦枝才终于摆脱反反复复发烧的情况,被傅厉深连人带物,一起打包回了自个儿家里,美名其曰:
心中有愧,不照顾会后悔。
在白倦枝这看来,就是装相的胡说八道,为了占便宜脸都不要了。
但手脚还软着,并且不停咳嗽的白倦枝根本呦不过身强体壮的傅厉深,人还没回神儿就已经到家了。
见木已成舟,白倦枝一手拍开了傅厉深搀扶他腰的手掌,病恹恹的脸上连表情都懒得维持,从旁人的视角看清,他就像雪山上的一捧雪,又冻,捧久了又会痛。
傅厉深呼吸一窒,心里忽然跳动起强烈的危机感,仿佛有什么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注定这个人永远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危机感还没蔓延扩散,直至引起他的警惕,就被若有所觉的白倦枝厌烦的话语打断:“我们还要在这站多久?”
傅厉深猛的一个惊醒,略有晃神的眼珠子在扫到白倦枝微微发白的唇时猛的惊醒,仓促的摁了密码开了门。
白倦枝看着他终于回了神才猛的松了口气:【a1,现在世界觉察度多少?】
a1:【降下去了,现在为2%】
世界觉察度源于白倦枝未来走的几个必要剧情,若是他没能完成,使察觉度到15%,就会使小世界察觉。
然后小世界会毫不留情的把他驱逐出世界之外,会导致他轻则重伤,重则灵魂性消亡。
所以在世界察觉度上升到11%时,刺耳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他的整个脑域,逼得本就刚出病院的他差点头一晕就这么昏过去,但好歹是被a1眼疾手快停了警报又喂了药,最后只嘴唇白了些。
在知道察觉度上升是因为傅厉深后,白倦枝二话不说就张嘴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刻意摆着张漂亮的臭脸,让傅厉深只能把刚刚段奇怪的感觉抛之耳后,完全忘记了之前把密码告诉过白倦枝,还逼他记住的事儿。
进了门,白倦枝的鞋被傅厉深脱下换了拖鞋,他才自己套上了拖鞋,颇有点殷勤的,巴巴的护着人的腰把人领到客厅,结果刚一到客厅,傅厉深身子就是一僵。
他看着沙发上慢条斯理喝着茶的人愣了好半响,才有点哑然的开口:“姐,你怎么来了?”
白倦枝望去,女人坐在沙发上,霸道的翘着二郎腿,翘起的脚上一甩一甩的晃着白色的软拖鞋,裸露的白皙脚踝上是翘出褶皱的黑色西装裤,酒红色的衬衫被随意塞进裤子里,半折起的长袖裸露出附着薄薄肌肉的、线条凌厉的手臂,骨感的、漂亮的手指松松的夹着根香烟。
烟雾缭绕,长卷发松散的落在她放松的肩膀上,女人略微上挑的眼睛凌厉的穿过烟雾,红润的唇吐出一口淡淡的烟。
凌厉、野性,像林间矫健的豹。
好、好……白倦枝被那一瞥看的脑子一片空白,忽然就手足无措起来,满脑子的夸赞被堵了个严实,难以明说——
是一种被锁定成目标猎物的危险感。
难怪傅厉深也带着那种野生猛兽一样的微妙危险感,原来是随他姐啊。
白倦枝持着冷静的态度,见傅厉深回了神说完他是他朋友后,才略有点紧张的微抿着唇,朝沙发上一脸兴趣盎然的女人点了点头:“姐姐好,我叫白倦枝,‘倦鹊绕枝翻冻影’中的‘倦’和‘枝’。”
他心里却暗想:只不过姐姐身上是成熟稳重的野性,不轻易裸露,傅厉深身上是未成熟的凶猛与张扬,明眼人一打眼就瞧得出来,半分都比不上她。
沙发上安安稳稳坐着的‘姐姐’听完他两叫人,也欣赏完她那个傻憨憨的弟弟的蠢样,才大发慈悲的挑起抹笑,落手间,摁灭了烟:“我叫傅涧怜,‘独怜幽草涧边生中’的‘涧’和‘怜’。”
说着,她眼睛一转,又转向了刚进来就成保护姿势护着白倦枝的傅厉深,若有所思道:
“倒是第一次见他带朋友回家。”像是随口一说,她勾回了拖鞋,又放下了翘着的腿,站起身拍了拍手:“来小同学,你先坐下歇会儿,桌上的奶茶瓜子随便吃,我把你旁边这位借走一会儿,有点事儿。”
笑吟吟又不动声色的亲昵,让一心只读圣贤书且涉世未深的白倦枝乖乖的就走了过去,按着她说的乖乖坐好,瞧着她掰了掰手腕,给了傅厉深一个眼神就往书房那边儿走去。
傅厉深……傅厉深只能耸拉着脑袋,像遇到天敌的狼般,瞬间变成了一只“汪汪”叫的大犬,可怜兮兮的瞧了眼好不容易拐回家的伴侣,却只能被大人拽走。
【姐姐好厉害啊。】白倦枝捧着奶茶惊叹。
a1也赞同的点点头:【宿主好像很喜欢傅涧怜?】
【嗯……是很有好感。】白倦枝轻巧的点点头:【我姐姐也是她这样,独立自强又聪明,我小时候身子弱,在小区里被小孩儿排挤欺负,是我姐姐把他们都揍了一顿给我报仇。】
白倦枝忍不住支着下巴,目光回忆,不自主的望向书房那边:【唉,好怀念被我姐姐带着去当‘沙包’的日子,要不是那时候的锻炼,我都肯定没有那么大的武力值。】
a1:【……?】它忘了,虽然他宿主看着弱不禁风,被这身体影响的又易病又易受伤,但实际还是能一拳打五个。
不提这边a1沉默着乱码,书房里,傅涧怜正和傅厉深沉默的对峙着。
“舅舅说你让他开除了个人?”傅涧怜坐在书桌椅上,微仰着头瞧着垂着头不吭声的傅厉深,加重了语气:“傅厉深,说话。”
“是。”傅厉深声音沉沉,微抬起头,直视着姐姐:“他给我朋友下药,想猥亵他。”
“外边儿那个?”傅涧怜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反问,在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眉头一挑,意有所指:“朋友还是男朋友?还是说……强迫来的男朋友?”
傅厉深早知道瞒不过她:“第三个。”
“傅厉深。”傅涧怜随手拽了个椅子出来,抬了抬下颚示意他坐下后,身体微微前倾,语气严厉:“别再招人家。”
傅厉深没坐,只一脚把椅子撇远了点,伴着椅子挪动的“撕拉”声,高壮的男生直视着傅涧怜:“姐,不行。”
“嗯?”傅涧怜语气很重,眉头皱的死紧:“傅厉深,别犯……”
“姐。”傅厉深难得的打断了傅涧怜的话。
他扯了扯嘴角,眼底情绪很复杂:
“不行。”
白倦枝乖乖坐在外边儿,手里的奶茶喝一口停两分钟,结果奶茶都过半了还是没等到傅厉深出来,反倒是傅涧怜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目标明确的朝他这边走。
他默默咽下嘴里的奶茶,正要起身,脑子里刚刚才响过的察觉度预警再次响彻了他的脑域,尖锐的刺痛感逼得他脸色发白,唇色瞬间褪去,看着就像是重病未愈的小可怜。
傅涧怜心里藏着事儿的出来,一抬头就看见那被逼迫的“小可怜”脸色苍白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昏过去那样。
瞬间,她本就森森沉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但顶着“小可怜”无措懵懂的视线,她还是勉强收敛了下,努力让自己柔和:“你想让他离开吗?”
谁?谁离开??
白倦枝连忙手忙脚乱的扒着a1问:【察觉度多少了?】
【嘶……13%】a1和白倦枝一样猛抽了一口凉气:【虽然那个傻逼很讨厌,但他现在还走不了。】
白倦枝很认可,但顶着傅涧怜满眼看小可怜,仿佛让他给傅厉深断子绝孙都可以的愧疚表情,喉咙里的话梗了许久,却怎么都吐不出来。
最终,他艰难的躲开她炯炯的视线,垂下头只露出个茸茸的,带着旋的黑脑袋,脑子混乱的想着,他想到了巷里的拥抱,想到了游乐场的柠檬茶,最后想到了床头那软软的熊——
小时候的忽视,终究使他长成了一个只记好不记坏的人。
“不用了。”白倦枝嗓音闷闷的:“我回去会申请转班。”
傅涧怜一顿,盯着那颗毛茸茸的脑袋,暗啧着,脑子里还回荡着傅厉深那坚定到欠揍的声音:
“姐,我有病,我知道,我离不开他,我以后会克制的,你别让他走,我求你了……”
最终,在复杂的情感交织下,她叹了口气,手指摸上白倦枝的脑袋,轻轻的,揉了下:“我会和老师说,在他转班后盯着他一点,你要是想给他两拳也可以。”
什么两拳??白倦枝垂着头,傅涧怜就没看见他的眼睛瞳孔地震的样子她只瞧见他仰起头瞧着她的好奇的视线。
顶着那圆溜溜的漂亮眼睛的注视,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的说:
“他被我揍了一顿,还不服气,我就把他捆起来面壁思过了。”
好,好厉害!和姐姐一样!
白倦枝几乎是熟稔的露出了一脸亮闪闪的夸赞,眼睛亮晶晶的,脸色的颜色都活泼了些,再配上傅涧怜还放在他头上的手,让他像极了给点好东西就能被蹭蹭,再摸两下就能骗走的小动物。
嗯,更像一只可怜兮兮又招人稀罕的猫了。傅涧怜收回手,心里对傅厉深的唾弃更重了两分,琢磨着要不要再给他加时,干脆让他跪一晚算了?
白倦枝半点不知道傅涧怜脑子里狂野的想法,在被她开车送回家,并且相互加了联系方式,被傅涧怜明示有事儿找她后,他才朝傅涧怜招了招手,弯着眉眼和她再见。
等车没了影,白倦枝才上楼回房,等全部弄完,他还站在床边慢吞吞的伸了个懒腰才滚到床上。
但在睡前,白倦枝还是不放心的和a1确定傅厉深只是被揍了一顿,现在还生龙活虎的跪着面壁后,他安慰自己:没事,小世界儿子没那么容易死。后,闭眼就睡。
……
距离第一次见到傅涧怜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而傅厉深也因为她的要求,被班主任看得死紧,也让白倦枝这一个月连他的影子都没见着,渡过了一个无波无澜的高三月。
但好景不长,运动会到了。
虽然高三没有活动资格,但运动会这种人气还是能参加两天的,所以班主任除了教导学生、参加教师比赛外,又多了个安排运动会各项活动的任务,整个人恨不得一小时掰成两小时,一个人掰成两个人来用,压根没多余的精力盯着傅厉深,这也让傅厉深找到了可乘之机。
校运会上午,结束了开幕式后,白倦枝瞥了眼时间,估摸着还有半个小时到他上台念稿,所以忙里偷闲的窝在只有两三个人奋笔疾书抄着加油稿的大本营里。
今天太阳晒得滚烫滚烫的热,白倦枝坐的位置正好被一颗树遮着:
好适合睡觉。白倦枝迷糊的想着,修长的手指撩开被束成马尾散在清瘦后背的长发,揉了揉僵硬的脖子,困倦的打了个哈欠,长且翘的睫毛上挂上一点晶莹泪珠,薄薄的眼皮耸拉着,他枕着手臂趴在搬下来的课桌上,准备就着暖风眯会儿。
“咔嚓——”
可能是忘记关声音了,偷拍的人被准备入睡的人察觉,微微撩开的眼皮下,带着困倦的眼睛下意识锁定了偷拍者——
是傅厉深。
许久没碰面的人乍然出现在眼前,让白倦枝一瞬间以为自己是入了梦,再次眨巴着眼醒了神才发觉,真的是傅厉深。
他好像也才意识到相机忘记调音量,手忙脚乱的关了声音,准备隐去身形时,就一眼对上了相机里的人的眼睛……他浑身一僵,正想要开口,就看见那个人挪开了眼,把脸撇到另一头去,摆明了“眼不见心不烦”的姿态。
他捏着相机的手指发白,许久后才松开,自暴自弃的缩回自己的位置上——他们两个是相邻班级,所以大本营也相邻,只要傅厉深想,走两步就能走的白倦枝身边——
但他不敢。
脑中傅涧怜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冷硬:“傅厉深,如果被我知道你再去招人家,我会立马把你转去国外,保证让你再也见不到他。”
他知道,她做得到,所以他害怕了,不敢赌那一丁点的可能。
手上的相机因为长时间待机而自动黑屏,傅厉深低头,手指一动,调出了刚刚偷拍的照片——
白倦枝枕着白色的防晒衣趴在课桌上,长发像绸缎一样散落,发尾勾着他青涩的腰,劲瘦又柔软。傅厉深手指间仿佛还残留着那层让他留恋的触感,但是……他收回意识,神色绻缱的细细揣摩着照片里的人的眉眼:
他压着手臂的脸颊挤出点肉,抿着的唇也透着水润的红,连脸上都难得都泛着健康的红,比他在身边时闲适的多,一眼望去,就能看出他离开了他的纠缠有多舒服。
看着,傅厉深却一把把相机反盖在大腿上,从胸腔里憋出一声压抑的喟叹,头往后倚着球场外边儿的网格网,深邃的眼睛里的情感生涩,全都被掩在薄薄的眼皮底下。
他的手机被收了,他姐太了解他的,在质问后,他手机里的照片都被他自己删光了,白倦枝应该也都知道了,所以不再因为这个有所顾忌——他手上也只剩相机这刚拍的一张。
是他罪该万死,罪有应得。
【宿主,到时间了。】a1虽然平时没办法帮他跑剧情,但作为日常生活小帮手还是挺有用的。
【嗯……】白倦枝眯了眯醒后泛着泪的眼睛,脑袋忍不住又往手臂里埋蹭了两下,才慢吞吞的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找写完一叠加油稿的同学们拿了加油稿,才慢悠悠的往主席台那边走:【昨晚睡得好差,没睡好,好困……】
这感觉太熟悉了,白倦枝脑子一闪,冷不丁的出声:【a1,我又叠什么buff了?】
a1在傅厉深被强制离开后,就偷偷摸摸告诉他:之前在小巷被救后就被叠了个小白花buff,在doi完后被叠了个病弱buff,现在不知道又被叠了什么鬼buff……
总而言之,变异剧情里女主有的,他不仅有,还多了别的。
a1心虚的哈哈:【宿主……啊这个是剧情因素,非系统可控……】它还要嗫嚅什么,就被白倦枝瞪了回去,只能败下阵来老实交代:【叠了个离开了男主就睡不好的buff……不过只限于高中啊!高考完就天涯任你飞了!!】
白倦枝咬牙切齿的扶额低叹,安慰自己:没事,还有几个月……啧!
【我说怎么有姐姐那么理智的人在,绵绵还是走到剧情那步!】这不就是强打强卖么?如果他不是自愿的怎么办?
他忍无可忍,走到主席台前,还是冷声骂了小世界一句:
【傻逼。】
a1听着,也只敢心虚的窝了回去——总觉得自己也被骂在里面了……
念稿的工作倒是不难,白倦枝作为念稿人,也是带点假公谋私的意味,念两张别的班的就念一张自己班的,但不知道自己班的人怎么抄的,抄的简直是……难以言喻。
“枝言放心飞,我在后面追!跳高加油哦!!爱你……”白倦枝盯着后面的“啵啵”若无其事的略了过去,结果随手拿起下一张刚准备念,就看到满张纸的,对他的表白:“……”
旁边同样念稿的朋友也拿起一张,一看就乐了,戳了戳他的肩膀示意他看:“看,啧啧啧,满张对傅厉深的告白。”
白倦枝:“。”
见他没什么表情,朋友也不在意,毕竟谁不知道岐北一中高三年纪第一的那朵天山雪莲,只自顾的嘀咕着感叹,就放下了拿起另一张:笑死,怎么可能帮别人念情书!他就是把话筒吃下去,都不可能帮别人念……
誓没发完,他就看见那一张刚好就是白倦枝之前放下的情书:“这话筒也不是非不吃不可。”
白倦枝听的一头雾水,还没开口询问,就听见旁边的朋友轻咳嗓音,操着一口纯正的播音腔,正儿八经的把那封肉麻的情书一字一句的念了出来。
白倦枝一开始:“?”
听清楚内容后:“!”
但他抢不过朋友,也不想在周围观看台还零零散散坐着人,下面也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们举动的情况下和他抢,所以只能红着耳朵,捂着脸,听完了那封满篇都是“哥哥的腰不是腰”“哥哥的腿不是腿”等等的肉麻雷人的情书。
等最后读完,看到落款的朋友憋着笑扫了眼只有表面冷静的白倦枝,说:“写信人,男生宿舍218的四号床枝言!”
岐北一中的校运会是会有会场实时抓捕人像的,在朋友热情洋溢的念完,那个抓拍瞬间捕捉到长跑赛道上正在做拉伸运动的枝言。
他似乎早有预料,顶着能丑三百倍的摄像头仍然美得像开了八倍滤镜笑的肆意,怼上来的麦克风连着广播,传出他清脆的口哨声:“学长,等会儿我跑个金牌给你啊!”
半点不符合他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仙脸。
【嘶!a1,我怎么没印象有这么个人?】白倦枝在意识里抽了口凉气,现实却是燥得脸都红了,垂下眼准备继续念稿子。
a1翻来覆去看了三百遍数据,才红着球,犹豫的说:【好像是剧情因为宿主的干涉被小世界逐渐调整了,原本在傅厉深身上的小世界能量被转到了他身上。】
【?】白倦枝发愣:【那我要换目标了?】
【不是,小世界能量转不转看小世界自己,我们目标是主世界能量,主世界能量只会跟着原世界主角,所以不用在意。】a1想了想补充:
【而且这挺有利于我们的,少了小世界能量后,男主光环减弱,对原女主的影响减小,但对你的影响会变大一点。】
a1踌躇着翻阅数据:【简单来说,男主就是会只锁定你,黏着你。】
白倦枝恍然,朝a1点点头,回了神正准备继续念稿,就听见a1抽了口气,低声呐呐道:【宿,宿主,前男主和现男主杠上了!】
又被打断的白倦枝:【?】什么玩意?
他往下一瞧,良好的视力让他清楚的看见代表着枝言的三号衣服旁边紧紧跟着穿着四号衣服的选手,再一细看——嚯,可不就是傅厉深么。
【这么巧的吗?】白倦枝不敢置信:【怎么这都能撞上?】
【呃,大概是原男主身上主世界的能量比小世界能量强点,所以有一定干预效果,这才能撞上。】a1晃了晃球体,艰难开口。
白倦枝没回他,只盯着下面抿紧了唇,一向冷淡的脸上带了些不解与为难,让一旁看热闹的朋友撇到时,莫名理解下面较这劲儿的两个人——
那张淡漠的美人脸上因为自己染上情绪,就像另类的玷污了高岭之花,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动不已。
见下面的人都凑着热闹,朋友也偷了懒,凑近了白倦枝近距离吃瓜:“诶,你觉得那个会赢啊?”
白倦枝目光复杂,垂着长长的眼睫瞥着下面两个不相上下的人,红唇微抿着:“枝言。”
他们两说的小声,但没想到朋友关麦时没关好,把他两那话通过广播漏了出去,被操场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也被跑道上的人听了个清楚。
最终的结果是枝言拿了奖牌。
他拎着奖牌亲吻,目光却是瞥向主席台上的人——他感觉得到傅厉深听到枝言回答的那一瞬间的怔愣,就算只有一秒,在他两不相上下的比赛中,他已经被判成了输家,不论哪里……
台上的白倦枝也没想到结果是这样,顶着朋友玩味的目光和周围人起哄的凑热闹声中,他如坐针毡般,僵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扫到了被朋友抵了水,安慰性拍他肩的傅厉深——
他也在看他。
那天的热闹最终以白倦枝无奈答应和枝言互加联系方式结束。
后面聊成朋友后,白倦枝问过他那时候为什么这么说,而枝言摸了摸鼻尖,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一脸的一言难尽,见他是真的好奇,才挫败的头一歪,靠在白倦枝肩上,嘴巴微撇,委屈叹道:
“头一次见和我一样好看的人,就想追一下试试能不能处对象,结果最后处成了朋友。”
他两手一摊,颇有点意难平的模样把白倦枝逗的一笑,如画的眉眼弯弯,自有一种高不可攀的仙感:“真处了对象估计会天天吵架,现在就挺好的。”
“谁知道呢?”枝言嘴上这么说,心里也觉得这样挺好,不近不远,处的两人都很舒服。
“不过话说回来……”枝言懒洋洋把头一撇,摔躺在他腿上,仰视着这个曾经心动过的高岭之花:“你下周考完,准备去哪个学校啊?说不准两年后咱们还能成为同校生呢?嗯?学长?”
略带玩笑意味的“学长”听的白倦枝面上无奈的笑笑,拍了下他的肩示意他坐起来说话:“这么大了还撒娇呢?”
现男主就像个恶趣味的坏小孩儿,对内热情又爱撒娇,对外却像开了-300°空调一样,冻得人心底发寒。
“我大概会出国吧。”白倦枝见他不起也由着他,眉眼还带着笑,修长的手指抵住了红润的唇,轻轻“嘘”道:“要给我保密哦。”
枝言被那抹难得一见的笑迷了眼,二话不说就点头同意了。
一周对于高三来说,不过弹指一挥间。
六张卷子,三年的辛苦与汗水,在走出考场的时候,白倦枝心里忽然盈起一种空落落的伤感——是对未来略微迷茫,对三年时光就此结束的难以置信。
不过一切还是归于平静,因为他最后的剧情到了。
白倦枝在家窝着睡了三天后,才收到消息说明天同学聚会,在回复完后,他躺在床上,骨头缝里都透着一点懒散感:【好像睡太久了,现在好累。】
他在意识里嘟囔着,侧过了身,夹着被子用脸蹭了蹭:【明天傅厉深会去吗?】
a1晃了晃,如果有实体的话估计会翻一个白眼:【这不废话么?】
“也是……”白倦枝用被子蒙了头,闭眼回忆起上次运动会后,他就恢复了两点一线的枯燥的高三生活,除了极其碰巧的几次,他都没见到过傅厉深,所以从他这儿看来,傅厉深是想开了。
但根据a1说的,傅厉深没了小世界能量综合,被主世界能量憋的更变态的情况来看,估摸着是躲在暗处偷偷跟踪,而且还躲过了傅涧怜的耳目……
用白倦枝的话来说,就是:“本来就变态了,还多叠了两层变态buff。”
a1给白倦枝点了首安眠曲:【多睡会儿,那个技能我估计明天还会来一次,那你明天就睡不了了。】
【……你说得对。】睡了三天的白倦枝被子一扯,倒头就睡。
时间一转,已经到了第二天聚会的点了,订着是一个可以ktv的酒店包间。
白倦枝作为被众同学考试前拜了又拜,右手摸了又摸的对象,自然被安排到了中间位置,而旁边……左边唐绵,右边傅厉深,buff叠满。
吃饭过程中,大家都放开了玩,每个人都倒了点酒庆祝高三解放,更有喝多了两口喝嗨的人直接拿着麦就在那里“嗷嗷”的又唱又跳。
在众人热热闹闹的揽着肩喝酒吃饭唱歌时,白倦枝头往左边撇了几分,垂下的眉眼绻缱,似乎是刚刚发酵的酒精在体内“咕噜咕噜”冒着泡儿,让他胆子都被一个个泡充满了气儿。
“给我唱一首。”白倦枝拍了拍刚嚎完瘫在桌上气喘吁吁的人的肩,顶他惊愕的视线,淡定的接过他手忙脚乱抵上来的话筒。
原本热热闹闹的众人见着名的高岭之花上去点了首情歌,忍不住“嚯”了声,探头探脑的瞧着旁边哪位摘下了这朵高岭之花。
白倦枝唱的是一首老伴粤语情歌?慢慢?。
他的粤语很流畅,冷声调的嗓音唱着缠绵却悠然的情歌时,像是一身白衫黑裤的少年在长成青年的时候,眼底都只有你一人的身影,不论寒冬酷暑,还是暴雨冰落,从未离开,从未远去。
众人听着着迷,只有唐绵愕然抬眸,望着上面拿着手麦,半坐在高脚凳上,细碎的发丝垂落在他脸颊两侧,那双看到她就会如冬雪消融入春的眼眸,一如既往,一成不变的遥望着她——
知知小时候听她唱过这首歌,也还记得她儿时稚嫩戏言:
“如果以后遇到喜欢的人,我就要她在婚礼上给我唱这首歌,到时候最后一句一定要留给我唱,不然我不会答应她的。”
那时的白倦枝以为她说的是“他”,其实她说的是“她”。
她隔着一大桌沉醉在歌声中的同学与他遥遥相望,而后,她轻轻的,轻轻的摇了摇头。
白倦枝视力极好,语文也从没掉下过一百四,但此刻,他宁愿自己瞎了,脑子笨一点——他看见她说:
“是她,不是他。”
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资格。
也难怪那时的唐绵那么紧张,那么激动,比平时情绪还要高亢。
一颗泪珠砸在他手中的话筒上,他撑着颤抖的嗓音,唱完了最后一句歌词:“慢慢长夜共相思……”
话音刚落,包间里的喧闹声大的瞬间掀翻了房顶,下面的人七嘴八舌的起哄,问他是哪个人让他动了凡心?
白倦枝眼角还带了点红,嗓音却是稳住了。他听着同学们的起哄声,只是带点勉强的笑了笑:
“我最喜欢的歌曲,这里送给你们,希望高三一班永不散场。”
听到这,感性的同学抹了抹眼角,起哄的同学也哑然一瞬,气氛过了半响才重新转为热闹,有些社牛点的还直接大声嚷嚷着,说:“学神不道德啊!搞得我都要流眼泪了!不行今天必须多喝两杯!”
白倦枝那一首歌,一句话,亲自打破了之前少言的高岭之花外壳,让同学们都觉得他只是不常说,心里还是特重情义的,连带着刚刚猜测他要向谁告白这件事儿都彻底翻了篇,每个人都抛之脑后,只拥着白倦枝想要和他碰杯喝上一次。
因为心里难受,嘴里发苦,白倦枝来者不拒,摆足了毕业后特难过壳子,一杯接着一杯,喝的脸颊泛着酒红,眼皮被酒香熏得沉沉的,半掩着不知道是醉后,还是因为刚刚不为人知的、未落完的泪才湿润的眼眸。
坐在一旁当哑巴的傅厉深却是看完,看清了两人之间的交流,一个让他忮忌到发疯的想法像是开闸的洪水,淹没了他攀着孤木的理智。
【滴!剧情已被修改——失恋醉酒,被失去理智的男主捡走。】
【滴滴!剧情正在生效!已抹除宿主85%的醉意。】
【请宿主完成修改剧情,并保证明日的出国剧情如期完成。】
【祝宿主一切顺利。】
“唔哈……别,别亲……难受……”
房间里,一个男性跪在床上,小麦色的大掌掰开身下人闭合的双腿,俯下身去舔咬着大腿内侧,逼得被掰得大开的大腿打着颤,妄图踹开身上作恶的人,却因为无力被拽住脚踝搭到舔着他腿的人的肩上。
身上那人也就是傅厉深,在把大腿那块敏感的肉舔软舔熟后,被舔的白倦枝下面那根东西也慢慢的翘了起来,抵住了傅厉深的脸颊。
傅厉深头一撇,嘴一张,就咬住了那根小鸡巴。
“别,别舔了——啊!”被迫抬了腿夹着傅厉深脑袋白倦枝被他那又热又舒适的口腔裹的难耐,偏偏他的肥厚的舌头还舔一个劲儿的嘬着他的柱身,爽的吐着水的龟头被他头部下压,卷进了被顶的略微干呕后疯狂挤压的喉咙!
微醺的酒香随着分泌的汁液绻缱的缠绕在房间内,没流完的泪再次滑落眼尾,本就带点醉意的白倦枝被快感熏红了脸,发软的手拽住怼着他的东西欺负的人的硬茬的头发就想要拽起来,却最终只能顺着他上下吞吐的动作而波动。
如果从旁边人的视角看去,就像是他故意夹着人的脑袋,逼着对方帮他解决,自己还被舔出了眼泪,实在是……太好欺负了。
傅厉深在舔着他的东西同时,手指也没闲着,带着茧子的指头反复摩挲着他身后许久没有被触碰过,早就恢复如初的穴眼。
傅厉深的手指摸软了穴后,毫不犹豫的直接捅了进去:“啵——”
“啊!”白倦枝身后那处干,被这么毫不留情的一捅痛的屁股一僵,偏偏前面爽的已经快射的小鸡巴被高热的口腔突的一吸——“唔!别,别吸!要射了……!”
他夹着傅厉深脑袋的腿一绷,腰肢不受控的上挺着在别人的嘴巴里射了出来!
一直清心寡欲的白倦枝射了挺多,当悬空的腰彻底塌在床铺上时,他爽到只能张着嘴喘息,粉色的舌头半露,迷蒙的双眼隔着层水雾,模糊的看着傅厉深抬起头,把嘴里的东西吐在手掌上,手往下戳着——
“痛!唔……别戳哪里……!”
接着精液的润滑,手指轻而易举的戳开了又闭合上的穴眼,长长的一根在彻底捅进去后,暴露本性般反复抠挠挖巡着敏感点,敏感点还没找着,反倒是捅进去的手指被绵密的软肉裹的舒服极了,恨不得立马提屌捅进去。
傅厉深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掌一抹,外边儿的穴眼就被糊了一口的白黏的精液,偏偏他插在穴里的手指是麦色的,而被捅开的穴眼是粉的,三色的反差对比,涩气的要命,直戳戳的勾着欣赏者把其余的手指全部捅进来,把那穴捅得更红更熟!
被一根手指挖开的穴很轻易的容纳下了另外两根手指,傅厉深手指还插着穴,另一只手就把白倦枝架在他肩上的腿挪到臂弯,身子往上挪,直到白倦枝架在他另一个肩上大腿迫不得已滑落至小腿才停下。
“张嘴,给我亲口。”傅厉深深邃的星目直勾勾的盯着白倦枝红润的唇里若隐若现的软嫩舌尖,勾着他膝弯的手一抬,逼他勾上自己腰,下面捅着穴的三根手指也因为这个动作往里探。
“唔——!”白倦枝被骤然捅到敏感点上,腰肢一紧,脖颈微仰,呻吟从喉咙里滚出,入侵的手指被穴肉瞬间裹紧,分泌的肠液也从缝隙中溢出,冲散了穴口处的白浊,污脏了屁股下的洁白床垫。
见状,傅厉深也不计较他的逃避不言语,而是快速抽动着穴里的手指,不顾肠肉搅紧挽留,“噗呲噗呲”的律动带出肠肉分泌的大量肠液,像是一口贪吃的嘴,红艳艳的吞吐着粗壮的手指,偏偏嘴的主人口是心非,明明下面都馋哭了还哽咽着挣扎拒绝投喂的“好心人”。
“好心人”眼里几乎能喷出火来,比之前更粗大的喉结一滚:“这么馋,手指能喂饱你吗?”而后头一垂,高耸的鼻尖凑近了暴露了弱点的白鸽纤细的脖颈,唇一张,含上那艰难呜咽滚动的喉结!
“呃!”脆弱的喉结被突兀的裹进湿润高热的口腔,那根舌头还若有似无的舔舐着那里,像是刻意的勾引人一般。
作为被勾引的人,脆弱的喉结被恶意的舔舐玩弄,穴口周围的白浊都被高速抽插的手指捅成了绵密泡沫,每一次出去都被带出红艳艳的肠肉,细腻的快感让他的大腿根都细微的打着颤,肚子发酸发软,前面那根也是早就半硬不软的翘着头,戳在身上人硬邦邦的腹肌上。
“又硬了?好敏感……”傅厉深不用看都知道身下被他完全掌控的人的情况,含着笑用略微尖锐的牙磨过他的喉结,捅在穴里的手指也瞬间抽出换成了更粗更硬的阳具。
“啊!”白倦枝被这一下捅的尖叫出声,无神的眼睛瞬间睁大,眼泪从眼尾滚落进乌黑的发丝间,高仰的脖颈反而把自己的脆弱送的更深进侵略者的嘴里!
穴里的骚心被一下戳穿了。
入侵者这一捅,入的很深,粗硬的龟头直接戳进了前列腺,白倦枝夹着他腰的腿根颤抖的厉害,抵着腹肌的小鸡巴也硬的更厉害,还吐出了粘液浸湿的原本就出了汗的腹部。
傅厉深被夹的爽的后腰发麻,连忙直起身子——这一下完完全全的接触让他精神让的满足感几乎溢出心口,差点没守住精关就这么射出!
他停下,压抑着挺动的欲望,麦色大掌抚上身下人雪白的腰肢,上面被运动蒸出的汗珠滚落到被粗黑的大屌塞的满涨,穴壁都撑的透明的穴口,融入了那块泥泞不堪的交合处。
他看着他浑身被欲望蒸熟蒸红的漂亮模样,掐着身下人腰的手指粗糙,不怀好意的揣摩着他腰上那颗被汗水浸的湿亮的小痣,感受着掌心下他浑身的颤抖,低磁的嗓音被情欲烘哑:“知知,张嘴给我亲亲,亲亲就不操烂你下面这张小嘴了……嗯?”
才怪。傅厉深嘴上哄着人,心里却阴暗恶劣的想:今天一定要操的你下不来床,操的你追着要我操!
后穴被塞的仿佛肚皮都要被撑破了,但腰部传来的电流般的快感又让他头皮发麻,偏偏怎么扭着腰妄图挣扎出狩猎者的餐盘,都只是让穴里捅的深的鸡巴细密的戳着自己的穴心,酥酥麻麻的快感让许久没经床事的人腰部又是一颤!
如果可以,怕是会蜷缩起来,躲着狩猎者的狩猎——
现在简直是自己洗干净了给人吃。
本就逃不开,又被酒精醉晕了脑子的人只混沌着睁着翻着水雾的、微红的蜜色双眼,喉咙憋出一声哭叫:“涨……好大,疼……”
像是小猫儿般,无辜的对着觊觎他的狼撒娇。
“……败给你了”傅厉深被这一声撒的心里一软,鸡巴更硬,也不再求着白倦枝的回答,让他早滚落在床垫上的另一条腿盘住他的腰,发软的手也都勾着自己脖子,插在穴里的鸡巴才试探性的缓慢运动起来。
穴早在一开始就被插软了,此刻粗黑色的肉棍一点不含糊的杀进杀出,一通的胡抽乱插,两个圆滚的囊袋“啪啪啪”的跟着抽插抽打着他的屁股。
让原本浑身如玉般白的人也染上了红,不仅穴被抽的烂熟,连屁股也红了一大片!
“呜啊——不不行!太快了——啊啊!!那里……别!!”
白倦枝两腿长腿绞紧了傅厉深疯狂甩动的公狗腰,被穴里没有技巧,只有一通乱插的鸡巴捅的唾液眼都咽不下去,舌尖色情的半吐,圈着他脖子的手都被颠的不受控的拽着他的头发作为支撑点,冷调的嗓音崩溃:
“啊!!好深!别——啊!”
穴里的龟头突然间捅进了窄小的直肠口,白倦枝连身体都被捅的颤抖,前面粉色的一根憋的涨红,小口闭闭合合都没喷出液体,喉咙也是连哭叫都憋不出来,足足哑了一分钟,绵长的呻吟才断断续续的随着前面间断喷出的精液涌出喉管!
直肠口太小,因为第一次被捅开,所以鸡巴就被瞬间高潮的穴劈头盖脸的喷了一头的水,爽的胀大了两分,更是完完全全卡住了那最深处的嘴!
傅厉深头皮一麻,不再忍耐,一股脑儿的把鸡巴往直肠口那嘴硬的嘴那捅,龟头连拖带拽,折磨得刚被通开的那处都快肿了起来。
难受……好难过……好酸!
肚子被反反复复捅进捅出直肠口的龟头戳出一个律动的硬块,隔着那层薄薄的皮都能清晰的看见大鸡巴是怎么凌虐穴里的肠肉的,几乎要被捅破的恐怖感笼罩着白倦枝,他控制不住的拽扯着傅厉深的头发,哭着伸出舌尖:“给你亲!给你亲!太重了!轻点……!”
傅厉深剑眉一挑,毫不犹豫的低头叼起那节红嫩的舌,缠着探入他的唇里,酒香和薄荷香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散,但傅厉深并没有“信守承诺”,反而变本加厉——
熟红的肠肉被快速鞭挞的肉棍彻彻底底捅烂通开,进出间抽出了一大滩飞溅的汁水,色情的黏在两人的腿间、腹肌间连成淫荡的白丝!
在最后冲刺的阶段,傅厉深凶猛的抽插了上百下才猛的捅进了最深处,把滚烫的子子孙孙全部射进了白倦枝的穴里面。
被精液烫的一抖的白倦枝眼泪又滚出来了,伸手推人却反被拽着亲咬,最后还被射了一肚子腥臊的精液。
等傅厉深把那根粗东西抽出来时,刚操过的穴眼又关上了,像是贪吃的嘴,半点都不愿意吐出来——
“好馋啊,知知。”傅厉深低笑着伸手掰开那闭着的穴,由着那一大股大股的精液被穴喷出。
等流了大半,傅厉深才把人抱起来面对面的压在自己腿上,像抱着娃娃似的,重新捅了进去。
“哼……好涨……”怀里原本被灌满涨昏过去的人再次被捅开后,又哼唧着半睁着眼呻吟着求饶,却并未被发了疯的男人放过。
一整夜,房间里的呻吟哭叫都没有断过,刚考完的男生被吃醋的男人翻来覆去,各种姿势的操了一遍。
在终于被放过时,白倦枝忍不住哭了出来,抱着被射的大起肚子,由着身后因为肚子被射的太鼓含都含不住的穴断断续续吐着精,黑色长发凌乱的湿黏在他包含情欲的脸颊,被吻肿的唇还能听见溢出的泣音。
在坠入梦境前,白倦枝听见傅厉深拼命压抑着的欲念与醋意:“唐绵喜欢长发,是因为她喜欢的是女孩子。我不一样,我只喜欢你。”
所以,不要再逃,就算你跑了,不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我们才是最配的爱人。
【a1……腰疼,走不动了……】白倦枝醒来时,身子干爽,但下半身像是被人拦腰截断一样,要不是a1瞬间给他套了个短期免痛buff,白倦枝真不一定能站着走出这个房间。
【……我帮你给他下药,让他不能人道。】a1死板的机械音毫无波澜,但又带着丝蠢蠢欲动。
好不容易掰开傅厉深的手臂下了床的白倦枝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别了,我未来的幸福就靠它了。】
【哦。】
你还很失望?白倦枝浅翻了个白眼,仗着buff时效有三小时,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捡起钱包,让a1把护照机票给他后,匆匆出了酒店打车去机场。
幸好傅厉深没有撕衣服的习惯,不然就他在小巷那次叠的那个衣服一撕就烂的buff,估计得穿傅厉深的衣服走。
可能是世界意识的推动,白倦枝极其顺利的登了机,连原本天气预报说的上午可能出现的雷雨天都没有出现,天气好得不得了——可能世界意识也迫不及待想让白倦枝这个男二出国完成剧情吧。
这么想着,白倦枝抬手勾了下脸上带着的口罩,瞥了眼手里经过a1提醒,被格式化后的手机,在路过垃圾桶时,用kfc袋子遮掩着丢进了垃圾桶,整个人只带着基本的必需品一身轻松的上了飞机。
等到飞机平稳起飞,白倦枝才彻底松了口气,把眼罩一戴,打算卡着buff消失的点睡过去,避免等会儿痛的表情扭曲吓到别人。
在吃下褪黑素沉入梦乡前,白倦枝迷迷糊糊的听见a1略微失真的声音:【滴,宿主任务一已完成,任务二也已完成87%,接下来的日子a1将会进入升级式休眠,如若宿主完成任务想要退出世界,请按红色按钮;若宿主有事寻找系统,请按蓝色按钮。】
【祝宿主旅途愉快。】
……
在白倦枝飞上万里高空时,被a1偷偷下了药睡得极其死的傅厉深忽然皱了皱眉头,揽着枕头的手指略微抽动,意识还未彻底苏醒就已经熟稔的扣住了怀里的“人”的腰,想要低头胡乱在他脸上亲几口——
不对……触感不对!
傅厉深瞬间扯开脑中混沌的昏暗,刷的睁开的眼睛神情冷厉:怀里那有什么昏睡过去的人。
他老婆,跑了!
睡意彻底消散,他一把掀开盖在腹部的被子,赤裸着精壮的肉体,手指一把撸起了遮挡在他阴郁眼前的碎发,暴露出的俊帅脸庞戾气又不耐。
他一手捡起昨晚随手跟着裤子衣服甩在地板上的手机,下意识点开了里面的一个软件——那是他在第一次和白倦枝在宿舍做完,等他睡着后,在他手机上植入的跟踪病毒,只要他还拿着手机,不论是否格式化他都能一清二楚的知道他的方位。
这也是他能在被姐姐管控的情况下,还能偷偷摸摸跟踪白倦枝的依仗。
但现在……那个坐标显示已经停留在此处两个小时四十七分钟,傅厉深并不觉得白倦枝会傻到觉得喂他吃了药就能安安全全的定晚点飞机,所以他是彻底抛下了这里的所有人,独自去了国外。
他不是没能力查出白倦枝去了哪里,但他姐姐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比他更迅速的,彻底的抹消白倦枝的全部行踪,让他丁点儿寻找到的他的可能性都没有……
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他恍然间察觉到手中传来的刺痛感才慌忙回神——手指被碎裂的护屏扎进了肉里。
他就是个疯子。
傅厉深如同提线木偶般,摇摇晃晃的冲到了洗漱间里,昨天被彻底安抚好的病如同凶恶的怪物,再次张牙舞爪的冲破层层围栏,想要把他同化成一个同样的怪物——虽然他对于白倦枝来说,已经是一个怪物了。
水流“哗啦啦”的淌着,像是柔软的绸缎,又像是无情的浪子,连绵的、温柔的冲刷着他掌心的碎片,却又绝情的、毫不留恋的滚落离去,只留下被冲尽血迹的,仍然扎着玻璃碎片的手掌。
他脑中突兀的想起之前那种奇怪的感觉……感觉白倦枝这个人永远都得不到,捧不久,若是捧久了,就会化成水从指缝间流失。
他自嘲的笑了,望向镜子中眼神沉沉的人,脸上的神色艰涩,心里像是被捅了水流冲不走的细细麻麻的玻璃碎片一样,没有血迹,只有绵密的伤痛。
果然像一捧雪,永远留不下。
或者说,永远不会为他而留下,毕竟白雪不会喜欢滚烫的手掌,就像白鸽不会喜欢金色的牢笼。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妄图囚禁白鸽,消融白雪。
傅厉深抬手关了水,失魂落魄的出了浴室把自己直生生的摔在大床上,身边早已冷却的位置仿佛还残留着白倦枝身上独特的香味。
他伸手重新揽住枕头,把脸埋在其中,贪婪的闻嗅那股香甜的气味:
没关系,他总会找到他的,不论是化成流水还是变成飞离的白鸽,他总会抓住他,让他再也无法逃离。
他们才是最配的爱人。
——七年后。
“知知,我晋升了,妈五十岁生日也快到了,你今年回来吗?”
唐绵早在他七年前出国前就发了短信给他,之后就一直没主动给他发消息,等到白倦枝在国外呆了一年左右慢慢放下了才主动给她回了消息,两人也用了两年时间才恢复如初。
白倦枝看了眼在收到消息后就慢吞吞爬到100%的任务条,盘算了下时间,估摸着再不回去那个人就疯的更彻底后,给唐绵回了个:“好。”
是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傅厉深的公司都要开到d国来了。
他心里想着,垂眸一看,手机上的新闻显示的正是傅厉深公司收购d国某所金融行业公司的消息:“……?”大数据连心里想法都能察觉了么?
撇开乱七八糟的想法,白倦枝订了最早的的一班机票,只收了一箱特产就拎箱走人,离开了住了七年的房子。
……
“知知!这边儿!”带着些许陌生却又格外熟悉的女声隔着匆匆忙忙的人群传来,一如当年的活泼自在。
白倦枝抬手抬了抬帽檐,浅蜜色的眼眸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唐绵一身欢快的休闲装,蓝色阔腿裤配卡其色猫猫头体恤,长发一路滚到腰间,气质斐然。
在白倦枝凑近的下一秒,她就猛扑过来给了他一个紧紧的大拥抱,勒的白倦枝忍不住咳了咳才稳住身形,弯着眉眼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背,嗓音温柔:“多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唐绵忍了又忍才忍住了眼泪,松开了白倦枝后眼角略微发红:“谁让你一走走七年!”
“我这不回来了吗?”白倦枝原本想像之前一样弹她脑袋,后转念一想,又收回了手,转移了话题:“走吧,不是说今晚给伯母过生日和给你庆祝晋升吗?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下,好给你们一个大的surprise。”
“ok~”唐绵眨眨泛红的眼,手指拿着手机噼里啪啦一顿打字,然后朝白倦枝晃了晃手机,得意洋洋的笑道:“正好今晚把我女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好。”白倦枝早在前两年就知道她交了个女朋友,但一直没见过照片。
他微撇过头看着唐绵亮晶晶的狡黠眼睛失笑,忍不住打趣了几句,招来她明晃晃的白眼和嘀嘀咕咕的吐槽。
许久未见的两人很快就融化了中间层层叠叠的冰,找回来之前的熟稔,一路笑笑闹闹,都没有注意到从另一个机口出来的男人停驻在不远处,一直牢牢盯着离去的青年的背影。
白倦枝不是没想过唐绵的女朋友长什么样,但他还是万万没想到,她的女朋友是傅涧怜。
“好久不见。”傅涧怜比唐绵高半个头,长卷发勾缠着唐绵的发丝,未施粉黛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凌厉与野性,在看见来人时,她不甚意外的勾了勾唇,眼里略去了强势化成懒洋洋的放松:“听说你在d国当了教授啊,好厉害。”
白倦枝也敛去了惊讶,眼睫下的眼眸明亮,盛满了祝福与亲切:“谬赞了。”他提了提手里的礼物,周身的冰川融成一汪暖融融的水:“祝你们三周年快乐。”
唐绵毫不客气的拎了过来,边推门边朝他笑开:“我爸妈应该也到了,她们挺想你的,昨儿还念叨着今晚能见到你了。”说着,她手肘捅了捅傅涧怜的腰,轻声嘀咕:“别板着脸了啊,这又不是你公司,紧张什么。”
这话惹得傅涧怜无奈笑笑,熟稔的揽上她腰:“好,不紧张。”
跟在后头的白倦枝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松,在心里默默感叹她两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后,他正在跨进脚突的一顿,似有所感般的扭头朝尽头拐角处一撇,才摆上笑脸扭头跟了上去。
在最后一只脚踏进去后,拐角处就紧接着踏出一只油滑高级的黑皮鞋。
【滴,探查到主角攻正在拐角处。】
……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以只剩下唐绵妈妈林青清醒结束,其余人醉的最轻的就是傅涧怜,但也是醉的晕乎乎的黏在唐绵身上了。
林青熟稔的叫了人帮忙扶那三个醉汉后,叫了车才担忧的和拒绝了她一起搭车回去的好意,还支着下巴朝她们招手的白倦枝再见之后,才领着几人走了。
在四人走后,白倦枝才晃了晃脑袋,听着脑中消去30%酒意的机械声,撑着摇晃发软的双腿踉跄着朝厕所走去。
毕竟重逢的情人总会在厕所相遇。
“哗——!”金属水龙头折射出冷冰冰的光,白倦枝双手捧着水往脸上扑,冷水触上酒醉发热的脸庞时,瑟瑟的凉瞬间激醒了他混沌的脑子。
撑着洗手池两旁的手指沾上了冰冷的水,连指甲盖都透上了一层淡粉,水珠顺着他的发丝往下滚,滚落的水珠挂在他的长睫上,又在他抬起水润醉意的眼时,滚过熏红的脸颊,划到湿润的红唇。
醉意让他的眼前发晕,但透过镜子,他还是看见了静声站在他身后牢牢盯着他的男人。
“你是——!”话未落,人未近,烈到冲破厕所清新剂的薄荷味卷袭而来,一只干燥滚烫的手掌转瞬捂住了他的眼睛,腰肢上也传来结实肌肉禁锢的强硬膈应感,滚烫温热裹着勃发的荷尔蒙贴近他的脊背——
杂着淡淡烟味的薄荷愈发浓烈,刺穿鼻腔。
“抓到你了。”混着薄荷的热气浇到他酒醉红的耳郭,愈发贴近的距离使薄荷气息刺热了泛凉的脸颊。
身后人飘动的发丝紧紧贴着脸颊磨蹭,脖颈上粗粝胡茬蹭挠,热气吞吐,一团热乎的软肉触上冰冷肌肤,刺痛感骤然穿破了醉酒的屏障!
“傅厉深。”被吻着的人发抖的嗓音含着碎了冰的酒,裹着暖不化的屏障。
“嗯,”他感觉软肉逃离脖颈,抓挠脸颊痒意的发丝逃离,一片微糙的肌肤重新触上蹭挠,脸上被蹭的疼痒,薄荷味儿中,再次传来挠痒了耳朵的轻柔声:“是我。”
几乎静谧的温情被闯入的嘀咕声斩断,仿佛一场被惊醒的梦,白倦枝晃惊,往后捣的手肘被禁锢,冰凉的手腕传来的热意从肌肤像细小的电流一路窜到骨肉缝隙,身后衣服传出“沙沙”摩擦声,一阵天旋地转,瞳孔中模糊的脸庞变得清晰成熟,唇上沾染新的温热。
白倦枝瞳孔骤缩,嘴唇贴上的温软触感滚烫,唇齿被撬开,侵入的感觉逼他眼睛碎着醉红的泪。
强硬箍着他腰的人,疯狂吻着他唇的人,和模糊的,七年前的记忆相比,已经成熟太多太多了——他仍旧剑眉星目,俊朗非凡,但眉眼间却已经沉淀着岁月磨砺的成熟与稳重。
可盯着他的视线太过炙热,白倦枝忍不住垂下眼皮,被迫尝着嘴里被薄荷掩盖的烟味儿,曾经近乎被薄荷腌入味儿的人身上的薄荷此刻却有些浮于表面。
“唔……”吻越发炙热,越发深重,那股薄荷味儿悠悠扬扬的一路飘到七年前。
——运动会过去后的那一周。
因为高三学业越发繁忙,白倦枝深思熟虑下办理了住宿,但因为buff的存在,他不仅每晚失眠到两点才勉强睡着外,还因为长期失眠而保持了较长时间的头痛眩晕的状态,几乎每天都要去校医室吃药再躺一小时才能撑着精神去上课。
那段时间可以说是痛不欲生,惨不忍睹。
而被严格管控起来的傅厉深不知道怎么知道了他这件事儿,愣是半夜一点爬起来给同样没分到舍友的白倦枝送药。
虽然第一次差点被踹出去,但后来还是靠着坚持不懈的毅力留在了他的宿舍,直到早上五点才偷偷摸摸爬回自己寝室。
这份毅力也就使白倦枝度过了堪称舒适的三晚。
“安神糖,之前那种药不能老是吃,会有依赖。”傅厉深捏着好不容易到货了的糖一把喂进昏昏欲睡的裹着被子的白·蚕宝宝倦枝嘴里,压着嗓子,勉力放低了声儿:“最近我学了按摩,我给你按按头。”
白倦枝阖着眼,因为困倦懒得说话,倒是无声纵容了他的动作。
因为畏寒,他的被子都是加绒加厚的棉被,此刻软软绒绒的被子完全裹住了他的身体,冰凉的手脚也终于带了点暖,嘴里略微发甜的软糖也融了大半,昏昏沉沉的脑子几乎下一秒就要进入梦乡。
忽的,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后,一只滚烫的手触上他冰冷的太阳穴,惹得他轻微瑟缩。
粗糙的手指上带着笔茧,因为屡次吃糖的缘故,经久不散的薄荷味拂过他的眼睫落到他的鼻尖——
薄荷味儿……困倦的人鼻子轻微耸动,嗅闻着那股让他瞬间放松的味道。
发胀的穴位还在被轻柔的按摩着,饱胀的眩晕感悄悄散去,一阵舒适的轻松感一点一点爬上胀痛的脑袋,像是干涸大地骤然下起绵延大雨,植物高昂着脑袋享受着身体被雨水击打的舒爽。
在意识彻底沉入黑暗中前,耳边传来一声温柔呢喃:“晚安。”
他睡着了。
之后一直到高考前一天,傅厉深都会摸过来给他喂糖按摩。
特别是在傅厉深发现白倦枝失眠的晚后,十一点半就会摸过来,因为这儿,每次白倦枝偷偷摸摸想半夜看会儿书都没办法,次次都会被抓住,然后按着睡觉。
有次他实在是焦虑,在又被按着睡觉的时候忍不住瞪着傅厉深,皱着眉:“你不睡吗?天天往我这儿跑?”
傅厉深帮他捻着被角的手一顿,嘴角一勾,看着像是疯狂摇尾巴的大狗:“你担心我?”
床上人一噎,盯着傅厉深那张高兴到几乎透着傻气的俊脸,面无表情的阖眼:“嗯。”
声音低的被被子一捂,贴近了都不一定听得到。
但傅厉深还是听到了,他忍不住垂下头撩开有点遮了他眼睛的碎发,盯着他那双潋滟的眼睛低声哄到:“明天我帮你剪下头发,快睡吧。”
“晚安。”
哦,好吧。白倦枝被这一下弄得无言,只能依眼闭眼,迷迷糊糊间听见对面木板床传出轻微的“吱呀”声,然后归于宁静。
高考前最后一天,白倦枝抱着被子坐在床边略微出神的看着手里的资料,心不在焉的想:十一点四十了……
忽的,门再次传出来极轻的响声,白倦枝一听就知道,是傅厉深来了。
这次傅厉深来的沉默,只是看见他还在看资料时一怔,却也没说什么,走近了白倦枝身边后,蹲在了他的脚边,仰着头看着略微瞥过眼睛看着他的人。
他还是很好看。高三这几个月他没有像别人一样失眠,反而因为傅厉深每晚摸过来而睡得很好,所以眼睑也没有生黑眼圈,看上去很精神。
傅厉深和他对视了两秒,嗓子忽然发哑,几次张口都没有吐出半个字,最后惹得白倦枝皱着眉看向他才低低沉沉的吐出一句:“怎么还不睡?”
今晚傅厉深好怪……白倦枝心里琢磨,眼睛转回了资料,嘴上漫不经心的应着:“想再看会儿。”
“早点睡,今晚要好好休息。”傅厉深挪近了两步,头一歪就把脸搭到了他的大腿上,在白倦枝把他头推走前,声音很低很小的说了句:“你准备考到哪里?”
“……”
见白倦枝没回,他也不在意,只是就着这个姿势说:“我姐准备让我出国。”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一样,哑的令人心慌:“这……嗯,快睡吧。”
他硬是吞下了后面的话,转了话题,催促着白倦枝睡觉。
白倦枝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了趴在他腿上的傅厉深身上,这一眼和平时他看傅厉深的每一眼没什么区别。
像是他对傅厉深的感情一样——不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傅厉深了然的挪开了头,帮白倦枝收好了东西,才喂了他一颗安神糖。
如平常一样,白倦枝窝进了被子里,但在傅厉深帮他按摩太阳穴时,他却忽的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领,扯到自己面前,用唇堵住他的唇。
傅厉深嘴里还是浅浅的薄荷味儿,之前被掩盖的烟味都散了一干二净,吻上去时,唇上瞬间多了层柔软,舌头趁着他愣神时,如他之前一样强硬的撬开了他的唇齿,嘴里融了一半的糖被柔软的舌头渡进他的嘴里,悠长的甜味与薄荷清香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等到白倦枝松开了傅厉深的唇时,他还直愣愣的盯着躺在床上垂着眼睛半喘气的人。
“这……唔”傅厉深怔愣几秒才反应过来,舌头把渡过来的糖踢到腮边,嘴刚张开就被白倦枝的手堵上。
面无表情吻了他的人耳朵红成一片,气息不稳:“别说话,上来睡觉。”
见傅厉深还是没有动作,白倦枝忍不住闭了眼,咬牙切齿:“不上就滚。”
“?……!”傅厉深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爬上了床,心满意足的揽住了背对着他的人的腰,没多说什么,只是一如以往的贴近他耳边说:
“晚安。”
……回忆如潮水,汹涌澎湃,在厕所被箍着腰吻着的白倦枝忍不住睁眼,隔着水雾望向牢牢盯着他仿佛锁定了目标的狼一般的傅厉深,口腔里肆虐的唇舌粗鲁野蛮,他却任他掠夺——
刚刚的记忆……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唇齿间的空气逐渐削薄,窒息感浮上心头,推拒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上了眼前人的肩膀,把他高档的西装拽出了褶皱。
在窒息的混沌中,模糊不清的机械声接连响起——
【被干扰的变异剧情会自动掰正,请宿主注意协调,避免变异剧情的发生。】
【滴!变异剧情正在自动掰正!请宿主注意!请宿主注意!请宿主注意!!】
【滴!已使用道具——“什么七年之痒?不存在的!”用于回忆被忘记的甜蜜记忆】
这是…哪?模糊的意识逐渐苏醒,眼睛出现晃动的墙壁意外的熟悉,手腕扯动间,伴随着禁锢拉扯感传出清脆的锁链响声:“……?”
他猛的一扭头,手腕上明晃晃的锁着一条铁链,另一头绑在了床头,再看四周,是傅厉深的公寓。
这是被囚禁了?白倦枝茫然的扯了扯手腕粗细的铁锁,原本就昏沉的脑袋忽然传出一阵阵痛:“嘶……”
这一阵疼痛很绵长,仿佛长着巨口的怪物,吞噬着脑中的东西,逼他重新倒回柔软的床铺,冷汗凌凌,手指不受控的打着颤,勉力扯过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才寻得一丝庇护。
【滴——察觉到危险,一级防护已开启。】
熟悉的机械声仿佛一道圣光,瞬间驱逐脑子里的怪物。
浑身冷汗的白倦枝手脚发软,脑子里仿佛还残留着那阵剧痛,脸颊神经质的抽动:【a1,……怎么回事?】
代表a1的光球再次出现在白倦枝的意识里,一秒一个色的闪烁着,最终停下了红粉色:【宿主,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的小世界把我们的人踹出去的事儿吗?】
白倦枝撑着沉重的脑子,艰难的回忆了一下,有气无力:【嗯……】
【因为那时男主并不喜欢外来者,且时间意识能察觉出攻略者,为了不让男主被攻略成功导致能量被掠夺,所以小世界会把攻略者通通踹出小世界。】
a1一个球咕噜咕噜的滚着转圈,焦急又严肃:【而你因为是男主喜欢的人,男主认定了你,小世界不能随意把你踹出小世界,所以才会出现小世界变更世界主角的事情发生。】
【那我的记忆怎么回事?主角不是变了吗?】
【就算变换了主角,男主作为原主角,在剧情在运作时还是会残存小世界能量,为了不让这部分能量被掠夺,所以小世界通过剧情的修正功能抹去了你们的高三的那段记忆。】
白倦枝:【……就是说,小世界觉得,如果有高三那段记忆,我就会和傅厉深直接在一起,然后违背剧情,成功攻略傅厉深掠夺走它的能量?】
【是的,】a1叹了口气:【还好我存了一个道具,不然那段记忆抹去就是抹去了。】
它转了转圈,又变成雀跃的大红色:【不过现在原剧情已经完成,男主身上的小世界能量都被收完了,你可以随意和他谈恋……】它的话一卡,看着躺在床上赤裸着半边肩的人,“噗”的声,一个圆不留丢的东西被撕裂的空间吐了出来,还在床上滚了两圈。
【?】白倦枝好心的抬手,用手指把球戳停,才趁着a1代码混乱时揉了揉它软乎乎的头。
a1三秒理顺代码,一跳跳到了白倦枝锁着的手的锁链上,球都憋出火了:【他做什么!!凭什么锁着你!!还只给你穿上衣!!谈个屁的恋爱!!我现在就把你送出去然后拿刀捅死他!!!】
【……】白倦枝好笑的伸手把像装满了水的球抱进怀里使劲儿揉了揉:【不是还要把主世界能量收回来吗?】
【嗤,】a1趾高气昂:【小世界能量都收回去了,再没有小世界保护他了,那主世界能量还不是我想收就……诶?】
它震惊的跳了两下,不敢置信:【主世界能量认他了!完了,现在他不自愿给你连我都拿不到了……呜!】
【没事,】白倦枝漫不经心的回着,手里专注的揉搓着它水水软软的脑袋:【正好分开七年,我还挺怀念他的,不知道他进没进步。】
哦,彳亍。a1被搓的舒服,成了软踏踏的蓝球任他搓圆捏扁。
一人一球还没玩多久,卧室的门就“咔哒”一声打开了,皮鞋踩着瓷地板的声音慢条斯理的往床上人的耳朵里钻。
【!】a1瞬间钻回了白倦枝的意识了,让原本抱着它的白倦枝手一空,惹出了被子一阵的波澜,从傅厉深的视角,像是在——害怕。
被莫名坑了一把的白倦枝也没了装睡的心,裹着被子坐起身,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这个七年未见的旧情人。
房间很暗,只有门口泄出大片暖光,裹着他西装革履的身体,俊脸沉在黑暗中看不太清,只有眼睛幽幽森森的亮。
无声的紧张在这片小房间里蔓延,两人都不言不语,静默的互相打量着对方,打量着从未看透过的对方。
强硬压进卧室的亮光被门板挤出,白倦枝被欺身而上的男人压住了手脚,眼前高档的白衬衣被一只麦色的手掌扯开,胸肌结实,腹肌板硬,男色扑面而来。
他身上仅剩的衬衣也自己被完全扯开,随手一甩,就轻飘飘的堆叠到地上散落的西装外套上。
眼前的一大片麦色肌肤紧实惑人,白倦枝忍了又忍才忍住咬住他的肩,翻身把他压到身下骑。
“滚。”白倦枝端着高岭之花的皮,盯着直勾勾盯着他眼睛的傅厉深,毫不留情的冷斥。
压着他手脚的傅厉深像是缝了嘴的哑巴,无言的盯紧了身下的人那双被气的燃出火来的眼睛,然后,把人用被子一卷,彻底裹成个蚕宝宝的样子才俯下身——
突然被裹起来的白倦枝眉头还没皱起就突兀的察觉到忽然压近的薄荷味——混杂的烟味儿又浓了点——他亲在了眼睛上。
“睡吧,晚安。”
白倦枝隔着层被子被傅厉深搂在怀里,感受着身后人胸腔闷闷的震颤,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叹息,一股困倦涌上心头,如高三那几个月一样,他睡熟了。
而搂着他的傅厉深却是在他睡着后,把脸埋在那层被子上,透着被子,嗅着被被子捂得闷闷的,记忆里熟悉的味道,才终于在分离的两千六百三十一天后,安心的沉沉睡去。
这一睡,却让傅厉深骤然沉入一个古怪的梦。
【他是不是给我下蛊了?】睡醒的白倦枝身边冰冰凉凉,但腕儿上的锁链还缠着,一动就丁零当啷的响:【昨晚我怎么就这么睡过去了?】明明计划着来七年之炮破冰的来着。
【……你就当他身怀总部能量非同寻常吧。】a1幽幽的看着悠闲的摊在床上眯着眼打哈欠的白倦枝,忍不住问:【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现在把你锁在这儿你也哪都去不了啊。】
【烦死了,要不是受限他身上携带的总部能量,出去会被看见,我肯定要给他使点绊子!】
a1嘀嘀咕咕、罗里吧嗦,机械芯片一闪一闪,忽然一通:【诶对了,忘了说,原男主应该没有被抹去的那段记忆,就是说,在他现在的记忆里:你两一吻定情、一夜定终身之后,你突然就跑国外去了,还是一去七年。】
说着,a1机械芯片忽然又飘过一行之前极快速的略过的道具介绍:〔不建议对世主角使用,存在876%的可能会使他保留修改前后的所有记忆,并且……〕后面的内容没等它细想,就被白倦枝的惊声冲掉了这一小段飞速略过的记忆。
【?!】白倦枝脑子里翻涌的困倦一下被冲的干干净净,他不敢置信的在脑子里高声质问:【你怎么不早说!!这是能忘的吗!】
白倦枝气的额头青筋突突直跳,挣扎反问:【怎么把他记忆变回去?】起码别弄得这么像他是个渣一样。
a1唯唯诺诺,诺诺唯唯,不吱声了。
【我你爹。】白倦枝气极反静,胀痛的头都瞬间冷了下来,把自己捂在被子里皱着眉思索接下来的走向——这真是太荒谬了,现在反倒是他太被动了。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门口忽的传出“啪嗒”的开门声,细碎的脚步声一点一点的逼近,身后的床垫略微陷下去一块,裹着身体的被子被忽的掀开,一具炙热的肉体携着凉风一起把他搂进怀里。
“在想什么?饿不饿?”贴着他后背的胸前微震,头顶的发丝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触碰着,传出闷闷的嗓音。
身后人的手还不老实,顺着腰线撩开他身上除了内裤后仅有的上衣,皮肉相贴,热度一层层的浸染着他即使裹了许久被子仍旧发凉的腰肢,宽厚粗粝的手掌慢条斯理的揣摩着润凉的肚皮,一阵酸麻的痒勾上了他的后腰。
白倦枝腰一麻,没被锁住的手连忙抓住了那只作乱的大掌,仗着后面的男人看不见他的神情,红着脸,绷着声音开口:“滚。”
揉着肚子的手掌一顿,身后的热度逐渐逼近:“好,只要知知回答完我这个问题,我立马就滚开。”
身后的男人似乎笑了一下,紧贴着他的胸前一震,“咚咚咚”的剧烈心跳连带着白倦枝也心里发麻的胡乱跳着。
恍惚间,那一字一句的平淡话语像是剑刃,刺碎那层从始至终横在二人中间的白色薄膜:“为什么我梦见……高三我们一点接触都没有,毕业聚会上,你还和唐绵告白了?”
那逼近的肉体连同声音也逐渐逼近:“还有,你昨天手里忽然消失的球又是什么东西?”
狡猾的狼迈着悄无声息的步伐,一点一点蚕食猎物稀薄的生存空间。
“知知,我知道你有很多秘密,连唐绵都不知道的秘密——你有时候就像是一个看客。”
身后低低的声调,像是一张大网,裹实了白倦枝的口鼻,让他浑身发寒,像是被粘稠的触手拽进幽深的海。
“知知。”
白倦枝几乎想钻到地底下去,逃离这几乎把他底都剥开的被迫坦白局,但没想到身后愈发贴近的气息没再想剥开他仅存的老底儿:“你喜欢过唐绵吗?”
你喜欢过我吗?
就像是鼻腔被海水灌满,稀薄的空气被掠夺的一干二净,扣着后脑的手颤抖,偏偏腰上掐着的手一如既往的强硬,腰几乎要泛出青色。
太荒唐了。
白倦枝心下直颤,仿佛堵住鼻腔的海水灌进了胸腔,挤压着心脏,刺痛感连绵不绝——
太荒唐了……明明刚才还在对峙,现在就被翻了身,堵住嘴,伸着舌头使劲儿亲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有什么意思,是报复么。
一闪而过的想法被傅厉深狂风暴雨般的亲吻淹没。
傅厉深的吻技还是和之前一样:凶戾、像是要把人吞进去一样,却又有些许不同,多了些许温柔、稳重,毕竟他们之间相隔了七年的鸿沟,这是一道无法跨越的裂痕。
阳光透过单面窗,柔柔的照在这对旧情人身上,被禁锢在怀里压着亲吻的人扣着锁链的手腕,被原本扣着他后脑勺的手攥住——
“咔哒”,锁开了。
被吻得缺氧的人浑身发软,脸颊通红,眼眸垂泪,脑子似乎都停止了运转,连锁被解开都没有察觉,只一只手攥紧了身前人赤裸的手臂。
“还没学会呼吸吗。”傅厉深捏着他的手腕,用粗粝的指腹磨了两下,逼他条件反射要缩回手才紧攥着,指腹磨着指腹,十指相扣。
白倦枝狠喘了几口气,才感觉堵塞的脑子通了点。他的视线原本落在男人的胸前,现在却是不躲了,眼皮一掀,直接对上他比高中时成熟、深邃了不少的眼睛,刻意忽略里面深沉复杂的情绪,张开嘴出声儿:
“你想怎么样。”这算是直接坦白了。
“我想怎么样?”傅厉深压着声儿一字一词的重复了一遍目光一寸寸扫过怀里人的脸庞:他成熟了点,高中时脸颊上点点的软肉消失了,眉目间的清冷都透出了锋利,他不再像是树梢上的纯净的白雪了,反而像是卷起暴风雪的飏风。
但这样的他,却更加像一坛未开封就已经透出醇香的烈酒。
“我没想怎么样,”
他着了魔一样,脸一寸寸的贴近,最后停在了额头互相触碰,嘴唇却若有若无相隔的暧昧距离——他几乎的呢喃轻叹,却又无可奈何:
“我真的——没想怎么样……”
……
把自己缩进浴室的白倦枝耳边还回荡着那一句近乎叹息的恳求。他倚靠在白瓷墙上,抬手,揉了揉耳朵:
【a1,怎么回事?】
他语调平静,听不出生没生气。a1也不敢多说,只贴出了道具的注意事项就缩回了意识了装死。
白倦枝大致扫了两眼,明白了原因,忍不住一点一点,像是骤然失了力气一样,贴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嘴里低低的哀叹:“怎么会这样……”这都是些什么啊……
剧情走得一团糟,好不容易结束了,男主却忽然因为道具而揭了他的皮——大杂烩都没这么乱。
他坐在哪儿自闭。
【攻略值按理来说应该满了的,现在就差最后一点儿,可能是差你答应他告白那一点儿。】a1见他脑子乱,犹豫又犹豫,还是窜了出来给他了点建议:【攻略值一满,我把能量收回去之后我就能带你走。】
【他现在还会信我吗。】白倦枝很有自知之明。
a1犹豫着问:【宿主,你真的不喜欢傅厉深这一款吗?】
【他喜欢的真的是我而不是我扮演的‘白倦枝’吗?】
a1哑然,浸入意识里不吭声了。
白倦枝也没再多说,揉了下眼角,低垂着视线,虚虚瞧着眼前的一小块白瓷砖,脑子里空空的,似乎有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咔。”
是钥匙撬锁的声音。白倦枝下意识抬眼往声源那边看去,完全没意识的自己抱着膝盖缩在冰凉的瓷砖地上的样子有多可怜。
男人似乎也没有意料到他像个小流浪猫儿一样坐在墙边,垂眸看着他时,还看见他眼尾撇着的鄢红。
“地上凉。”傅厉深只半蹲下,用拇指抹去了他眼角隐隐泛起的水汽,然后手臂虚虚揽过他的背,另一只插入曲起的腿间,青筋暴起,把人直愣愣旋抱起来。
在缓步朝床边走去的那几步路,傅厉深脑子里还是像是被毛线缠着、裹着,很乱,却又似乎已经理得顺畅了。
直到把人安稳放好坐到床边,他才像是一只隐隐透露出颓败之色的犬,蹲在他的脚边,两只宽大、麦色的手掌像是握住最后一只浮萍一样,紧攥着他的手掌,额头贴上他的自己的掌背,但热度却像是透过手掌,一路蔓延到白倦枝的手掌。
原本透着凉的手冒了浅浅湿汗。
白倦枝垂眸打量着这意外察觉他真实身份的主角:原本应该在公司说一不二的人现在却半跪在自己脚边渴望得到自己的一点垂怜——完全和他所想的质问不一样——像是做了梦。
一个荒唐的梦。他想:他好像是真的喜欢我。
“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呢?”白倦枝忽的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静谧,被箍着的手指略微蜷缩着想要挣开,却被抓的更紧。
“这是你的任务吗?”原本伏在他腿间的男人声音艰涩又缓慢:“我答应你,但是我两要结婚,现在就去领证。”
白倦枝没吭声了。
傅厉深许久没听见回声,原本垂着的头忍无可忍的抬了起来,眼眶涩涩的红:“那你能不能再陪我一周?就一周?”
白倦枝沉默着和他对视无言,许久,才轻轻点了个头。
也就一周而已,没有多久。
见他点了他,傅厉深才略微扯出了点笑,嗓音发涩:“那能不能用你真实的样子和我相处着一周?”
“……?”白倦枝默了半响,才有浅浅的,“嗯”了声——反正剧情结束之后,他也不用再刻意维持剧情了。
这就算是,最后的放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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