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她还会带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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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工给人当裸模的第二天，姜化柳没有回家，她发信息回来说这几天要住人家那儿的豪宅了，爽歪歪，并且附上一张照片，「你看，好大好大的房间，还有专属女佣，还有按摩浴缸，嘿嘿」

文贞绪眯眸看了图片一会儿，回复：「你不如求求裴二小姐，让她包养你算了，也免得在我这里受委屈。」

「我也想啊，可给她当情人的话，估计我要一辈子当裸模，累得要死，我才不要」

气得咬牙切齿的文贞绪发过去一串省略号。

「不说了，我要享受按摩浴缸了，bye～」

泡完澡再一看手机，文贞绪给她发来，「你别回来了，明天我就把你的房间租出去。」

她没有回复，将手机往床头一搁，被子一扯，眼巴巴等睡觉。

也许这里确实大得有些过分了，姜化柳明明告诉自己要开心要享受，当下却只觉得心慌。

可恶，这是哪门子的穷病，得改！

然而过了一个星期，姜化柳依旧无法习惯。夜里睡不好，就只能白天在画室里打呼噜，有一天终于把裴二小姐惹毛了，说要叩她工钱，她这才可怜兮兮解释自己认床，昨晚压根没睡。

裴二小姐是个好老板，当下就给她放了一天假，说再打呼就解雇她。没办法，姜化柳只好屁颠屁颠回到锦苑，迷迷瞪瞪缩进自己那间屋里，往床上一躺，一觉睡到天黑。文贞绪回来看见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某人，心想当裸模真的会有这么累么？似乎还瘦了一圈。于是招呼阿姨做了好几道荤菜，直接把姜化柳从睡梦中香醒过来。

“醒了就去洗把脸，一会儿开饭。”

“嗯……”她睡眼惺忪地点头，趿拉着拖鞋往厕所蹭，走过文贞绪身边的时候，忽然发现不对，又折返回来揉揉眼睛仔细看，惊道：“你把眼镜摘了？”

“嗯，怎么了？”

“没怎么，”她欲言又止，“你应该没受什么刺激吧。”

文贞绪呵呵两声，说：“当然没有，只是担心自己戴眼镜会显得阴森森而已。”

姜化柳想起这是自己说过的话，失笑道：“我又没说你，那么在意干嘛？”

文贞绪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