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千里迢迢赶回来发现老婆跟别人跑了激情囚(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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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许淇刚下飞机,就接到他爸打来的电话,也不知老头子是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他是这个时间点回来。
陈父不喜欢唐萧,准确地讲,是不喜欢现在的唐萧,唐家刚出事的那几年,陈父可是恨不得把唐萧接到家里当亲生儿子对待,可谁能预见当年那个水灵灵的奶娃娃长大后就歪成了现在这副欠不兮兮的样子,而且声名狼藉呢。
如今陈父每次看到陈许淇眼巴巴地跟在唐萧身后,都恨铁不成钢地想动家法教训陈许淇一顿,好不容易能逮到儿子从国外回来,自然是要派人直接从机场接回家,不给他留半点去见唐萧的机会。
他爸是怎么想的,陈许淇再清楚不过,但他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唐萧,并没有回家听老头子念叨的打算,看到陈父打来电话,陈许淇毫不迟疑地按了拒接,坐上一辆出租车前往自己名下的酒店。
陈许淇下飞机的时间不早不晚,到酒店正好是中午,刚走进大厅就发现柜台那靠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那人笑得花枝乱颤,正在勾搭前台小妹。陈许淇不想把人吓跑,放轻脚步走过去,前台小妹注意到他,张了张嘴要问老板好,他做了个“嘘”的手势,小妹噤声不言,大老板就在眼前,她紧张得也不敢接唐萧的话茬了。
唐萧在小妹露出紧张神色的那一刻已经察觉到不对,回头一看,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能抓到你趁我不在和别的男人睡觉么?”陈许淇熟稔地用手臂箍住唐萧的腰,嗅了嗅他颈侧的香味,是酒店洗发露的味道。
唐萧被他闻得后背发凉,直缩脖子:“我就是来酒店睡一觉,难不成还犯法吗?”
“没事干来酒店睡一觉?你看我信不信。”陈许淇看向前台小妹,“他昨晚住的哪间房?”
小妹赶忙对着电脑敲敲打打了一阵,回道:“709房间,是一个姓赵的先生订的。”
“可以啊。”陈许淇俯到唐萧耳边,“什么时候改姓赵了?”
唐萧被他揭穿,懒得演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对,我就是和别人睡了,但这又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我什么人?说得像你没和别人睡过一样。”
陈许淇沉默片刻,任由唐萧在他怀里挣扎却不松手:“也对,我是没资格管你。”
他夺过唐萧手里的房卡,丢到柜台上让小妹退掉,自己则是拖着唐萧往电梯口走,强行带进了顶楼的一间总统套房里。这间房是陈许淇给自己预留的,平时不会有其他人住,装潢设计也是按照他的喜好定制——他的喜好就是按着唐萧喜欢的来,所以四舍五入,这间房完全是唐萧的风格。
唐萧被拖进房间的时候,也发现了这一点。在唐萧的印象里,陈许淇不是爱好奢华的人,而他恰恰相反是从头发丝浮夸到脚后跟的那个,这间房只能是为他准备的。
面对陈许淇,唐萧真是既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甚至还有点无法言喻的心虚。
陈许淇一声不吭地坐到沙发上开始拆行李箱,唐萧被那点心虚驱使着跟了过去,在沙发边坐下,看着他一件一件把东西从箱子里取出来。
“咦?”唐萧拿起陈许淇随手放到矮桌上的金酒,“怎么千里迢迢带两瓶酒回来?想喝的话这边又不是买不到……”
陈许淇也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想的,人家唐萧有的是钱,想要什么得不到,还需要他的两瓶酒吗,现在想想,陈许淇只能归咎于当时的脑子抽风了。
“送你的,不要就还给我。”
“要!为什么不要。”唐萧稀罕地把两瓶金酒全揣怀里,像是生怕被谁抢了去,“送我就是我的了,才不还你!”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像小时候一样没长大的性格,陈许淇又心疼又想笑,笑的是唐萧这么多年一点没变,心疼的是他年少独立,却不得不把当年那个天真可爱的孩子隐藏在灵魂深处,只有和他无比熟悉之人才得以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陈许淇想,这次一定不能再重蹈覆辙,强迫唐萧做他不愿意做的事了。
唐萧此刻的心理活动没有陈许淇这么复杂,他刚刚拿了陈许淇的酒,心底那点心虚又被放大了不少,并且随时可能转化为肾虚。唐萧很头疼该怎么给陈许淇说他和江柏在一起的事,一方面,陈许淇是他的发小,是他最好的朋友和兄弟,没有人比陈许淇更了解他,另一方面……他好像也有那么一点点喜欢陈许淇,虽然只有芝麻绿豆大的一点点,但那也是喜欢啊!
何况唐萧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被江柏单方面分手,这么一想,好像既对不起江柏,还对不起陈许淇……
思前想后,唐萧决定对陈许淇实话实说,坦白从宽:“那个……小陈哥,我和你讲个事,你不要生气。”
陈许淇喜欢唐萧这么久,又到国外冷静了一段时间,自我感觉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生气了,继续收拾带回来的东西,点头应下:“没事,你讲,我不生气。”
“不行,”唐萧被陈许淇上次突然吃醋发疯操了他一晚上的行为搞怕了,他可不想再来一次,“你发誓,听到什么都不会生气!”
“好,我发誓。”
唐萧这才敢说:“我和江柏在一起了。”
陈许淇手里的珐琅彩金镶相片盒吊坠项链“啪”地掉到了地板上:“你说什么?”
这条项链是陈许淇在拍卖会拿下的维多利亚时期的古董,原本要送给一位政要的夫人当生日贺礼。
唐萧:“……”说好的不生气呢。
说都说了,横竖就是一死,唐萧先把酒藏进沙发缝里以防被陈许淇摔掉,然后硬着头皮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和江柏在一起了。”
“不可能!”
陈许淇猛地站起来,双手揪住唐萧的衣领,紧紧压在他身上:“你是我的,凭什么和他在一起?!”
唐萧被压得喘不过气,抬手搭在陈许淇后背上,有气无力地拍他,希望陈许淇能冷静一点:“小陈哥,你先、先放开我……”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为什么非要是他,不能是我呢?我哪一点不如他?”
一滴眼泪落进唐萧的颈窝,唐萧整个人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陈许淇竟然哭了。
“你别这样,我没有不喜欢你,只是……”唐萧手忙脚乱,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
“只是更喜欢他,是吗?”陈许淇压下哭腔,“你这话说的像个渣男你知道吗?”
唐萧:“……”你要这么讲我就没法接了。
唐萧正想再解释几句,蓦地后颈一痛,失去了意识。
人在昏迷中没有时间概念,唐萧仿佛刚闭上眼,没多久便睁开了眼睛,但处境已然天翻地覆。他活动了一下酸痛的颈部,顺其自然地想用手揉一揉,然而刚一抬手,就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手铐锁在床头。
不是吧,又来……
唐萧早就觉得陈父的养儿方式有问题,迟早要把陈许淇压抑成疯子,但他没想到的是陈许淇早不爆发,晚不爆发,次次都在他身上爆发,还把他给关了起来。
不过好在关押地点不是什么小黑屋地下室,而是一晚十万港币的总统套房,反正不要钱,又有人陪睡,也算是值了……唐萧苦中作乐地想。
陈许淇没有读心术,看到唐萧醒来后一直在皱眉思索,只当唐萧不甘被囚禁起来,即使再不愿意,陈许淇也不打算放他离开,直到他爱上他为止。
不过还有一点。
“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陈许淇怕说得太委婉了唐萧听不明白,刻意直白道,“意思是,我最近都不会操你。”
唐萧:“?”
“你把我关起来,又不操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唐萧不能理解,不操他,难不成孤男寡男共处一室是要培养感情吗?!
陈许淇平静地打开被唐萧藏进沙发缝里的金酒,满满倒了一杯。
“没什么意思,帮你治治性瘾。”
唐萧要是有料事如神的本领,当初打死他也不会来这家酒店约炮,谁能想到陈许淇这货会突然一声不响地回来,而且把他关在这儿两个多星期都没碰他一下!两个多星期,足足半个月啊,陈许淇除了放他去上厕所和洗澡,再没有任何其他的肢体接触,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陈许淇当时说要帮他治性瘾,唐萧以为是在开玩笑,完全没当一回事,鬼知道这货说到做到,真的要治他的性瘾,而且半个多月来陈许淇一天不落地陪他一起禁欲,唐萧完全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小陈哥年纪轻轻就已经失去了世俗的欲望吗?
听说唐家的公司和他的会所最近也是陈许淇在管,要不是早就知道陈许淇别有所图,唐萧说不定还觉得他是蓄谋已久要夺权篡位呢……
总之,唐萧快抓狂了。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陈许淇没找个人在唐萧面前上演活春宫,不然他可能疯得更彻底。
没人陪睡勉强能忍,但有一件事,唐萧自己真的没法控制。
江柏之前给他喂了两粒催乳剂,药效过于迅猛,导致他的双乳在短期内分泌出了过多奶水,如果不及时排出多余的乳汁,胸部就会胀痛难忍,身体的欲望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发强烈。来酒店约炮的时候,为了不暴露这对又白又软的奶子,唐萧可是紧紧地用绷带缠了好几圈,结结实实把胸部勒成了一块平板,正常情况下看不出半点端倪。
可是现在过了半个多月,那对圆润的乳肉一直被绷带禁锢着,没有机会得到排解,唐萧明显能感觉到从乳孔里溢出的奶水洇湿了绷带,长此以往,绷带迟早有一天会湿透,奶水的气味也会无可遮挡地散发出来。
反正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身体的变化迟早要被发现,不如由他主动说出来,求陈许淇帮忙清一清奶水,没准小陈哥看他诚实,还会给点奖励呢。
心里暗搓搓地打完了算盘,唐萧当机立断,抻着脑袋偷看陈许淇在做什么。
陈许淇早上去酒店里的游泳馆游了三个小时,回房间又洗了澡,头发还没干,湿哒哒地往下滴水,渗透进他搭在肩上的白色毛巾里。早秋的天气依然闷热,陈许淇赤裸上半身坐在沙发上也不会感觉冷,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认真处理工作。唐萧不看则已,这一看才发现陈许淇的身材比他印象里的更好了,除了屁股不翘,要什么有什么,肯定是趁他不注意偷偷去锻炼出来的,真是个心机男。
唐萧咂了咂嘴,忽然有些口干舌燥:“小陈哥,帮我个忙呗。”
陈许淇没理他。
被关起来的这些天唐萧没少像这样喊陈许淇“帮忙”,陈许淇开始还以为是帮什么正经忙,被唐萧戏弄了好几次,后来直接不理他了。
“小陈哥,我胸口好痛,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唐萧声音带喘,听上去像是真疼,陈许淇坐不住了,起身走到床边,声音沙哑地问:“具体哪疼?”
“就是胸口疼。”唐萧虚弱道。
陈许淇一边叹气一边抬手隔着衣服摸他胸口,摸了几下惊觉手感不太对,似乎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被藏在了厚厚的硬质布料底下。陈许淇不可能不知道那是什么,脸色一沉,掀起唐萧的衣服,果然看到胸部缠裹了好几层绷带,他捏住绷带的一端,用力扯开系得歪七扭八的蝴蝶结,几圈绷带松松散散地坠落,一对白嫩的乳肉弹动几下,暴露在陈许淇的视线里。
“可以啊,挺能藏。”陈许淇的语气判断不出喜怒,唐萧有点怵他,生怕哪句话不投机又惹恼了,没敢说话。
陈许淇的指尖残留着半干的水迹,又湿又凉,在他身上暧昧地滑动,猛地抓握住一侧乳肉狠狠揉捏起来。唐萧时隔半个多月没和人做过,身体敏感到了极点,很快有了感觉,胸口的胀痛有所缓解,另一股更为奇异的酥麻感从陈许淇触碰到的地方迷漫开来,唐萧被揉得喘息不止,挺起胸膛往陈许淇手里送,还想被揉得更狠一点,或者再被做点别的也行。
阻塞良久的乳孔猝然张开,陈许淇防不胜防,被奶水呲了一脸,眼中透出一丝讶异:“为什么会有奶水?”
唐萧挑眉:“催乳剂,挺好玩的。”
“以后别用了,那些药很可能不安全。”
“那不行,”唐萧说,“我男朋友喜欢。”
“你男朋友……”陈许淇机械地牵动唇角,冷笑道,“你知道你男朋友所有身份证明都是假的吗?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不可能!”唐萧蓦地坐起来,扯到手铐上连着的金属链,发出一声脆响,白净细瘦的手腕上顿时浮现出一道红印。
陈许淇说:“我上周派人去调查了,他的履历全是空白,这么明显的漏洞你是怎么被骗的,精虫上脑吗?”
唐萧低着头,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他玩够了,不想要你了,还不明白吗?!”
唐萧陷入沉默。
其实陈许淇有一点说的没错,他确实对江柏这个人几乎一无所知,以至于如果江柏真的打算离开他,随时都可以脱身。
“但是你还有我,我和他不一样。”陈许淇双手按上唐萧的肩膀,“无论发生什么,我始终爱你。”
像是想要证明心中的爱意,陈许淇将手伸到唐萧身下,脱掉了他的裤子,随后呼吸一滞。
肥嫩的肉逼像花苞般合拢在一起,穴缝里饱含着湿滑的淫液,如同一株清晨时分被露水打湿的红芍药,可那花瓣上不知何时竟被人穿了四道孔洞,用几只细窄的银环和小锁紧紧扣住,看起来煞是可怜。陈许淇可以想象到,每当唐萧站立或行走时,两瓣肉唇便会在重力的拉扯下变得更加肥厚,也更加适合被挑在指尖赏玩。
“他竟敢把你弄成这样!”
陈许淇难以置信,江柏用在唐萧身上的手段,根本就是会所里调教娈宠的方法,而唐萧作为会所的老板,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些手段意味着什么,却还是默许了江柏的行为,这才是最令陈许淇气愤之处。
“好看么,”唐萧抬眼看陈许淇,“钥匙在江柏手里,只能看不能操是不是很难受?”
“谁说我没钥匙就不能操?”陈许淇反问。他单手捏住一瓣滑腻的肉唇,另一只手在银环的卡扣上轻轻一掰,连着小锁一起取了下来。
唐萧:“……”看来这“贞操锁”防君子不防小人,还有这种作弊操作。
几枚银环全部取掉,这只早就不复清纯的淫红肉洞立刻张开小嘴,绽放出应有的熟透模样,蒂珠长期受到银锁的挤压和摩擦,简直肥肿得不像样,恐怕连会所里接客最多的头牌都没有他骚。
陈许淇面色阴郁、一言不发的样子有些吓人,唐萧的双手被铐在床头,想躲也没地方躲,只能硬着头皮接受,唯一的希望是小陈哥这次不要太凶悍,不然他的小身板可能承受不住……
但唐萧的希望很快就落空了。
陈许淇用膝盖压住他的大腿,强劲的力量压得唐萧动弹不得,像只被翻了面的青蛙一样敞着腿任人宰割,陈许淇恶狠狠地在他腿心抽了一巴掌,紧接着便是一下又一下的掌掴,仿佛在责怪他的淫荡。
“唔!嗯呃……”
在这样近乎施虐的欺辱之下,唐萧的肉逼被抽打得湿肿黏腻,淫汁都溅到了床单上,他胯间挺立的鸡巴不但没因被虐而软掉,反而比刚才更兴奋,激动地吐出腺液来打湿了龟头,缓缓沿着柱身流至根部。
陈许淇看着这根东西就来气,愤恨地伸手去扳它。
命根子都要被撅了,唐萧能坐以待毙让陈许淇撅吗,那必然是不能啊。
他两只手全被铐着没法动,急忙抬脚去踹陈许淇,一脚蹬在对方脸上,谁料陈许淇并没生气,还握住他的脚踝,低头在足底亲了一口。
唐萧震惊了,他以前都没发现陈许淇还有这种癖好:“卧槽,你变态吧……”
“没你变态,”陈许淇没好气地说,“再乱动小心我挠你。”
唐萧的脚心说不上是怕痒还是太敏感,每次只要有人碰到那里,一种奇怪的感觉就会充盈他的身体,恨不得掉一地鸡皮疙瘩,陈许淇明知这一点,居然说要挠他,真被挠了肯定要折磨个半死,唐萧不敢乱动,小心翼翼地僵着身体,悄悄观察陈许淇的脸色。
陈许淇面无表情地松开他的脚踝,并拢手指捅进他腿心湿透的肉逼里,用指尖撑开红腻的甬道,把一层粉嫩柔软的穴肉外翻出来,紧紧压着两旁不让它收缩回去。
唐萧被陈许淇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蠕动着穴口想要夹紧自己,陈许淇反倒更加用力地拉开了他的穴肉,狭窄的肉道被迫张开一枚红润的圆洞,黏腻的汁液在肉壁上连成了一道道蛛网似的淫丝,连内里的媚肉是如何翕动的都能清晰看到。
“真骚啊,我以后就把你锁在这张床上,天天操你怎么样?你该不会爽到完全不想逃跑吧……”陈许淇压过来亲吻他的脸颊和耳垂。
唐萧悲痛地想,你说的对。
但他坚决嘴硬不承认:“才、呼唔……才不喜欢你,又短又小,技术烂还秒射!你就算是去操一条狗,狗都嫌你操得不爽,还不如隔壁垃圾堆里找别的野狗呢……”
“既然你这么喜欢被狗操,”陈许淇咬牙切齿道,“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送十几条野狗上来,把你操个够。”
说完,陈许淇真的起身拿电话要联系酒店前台。
唐萧吓了一跳,他不过是随口说两句,小陈哥怎么这么较真,真的要让野狗操他,陈许淇愿意,他还不愿意呢!
“别别别!”唐萧赶快从床上坐起来,扯得金属链“咔啦”一下,他顾不上手腕处传来的疼痛,迅速认怂道,“我错了小陈哥,我不要被野狗操,刚才都是胡说的,千万不要当真……”
“呵。”陈许淇根本没把电话拨出去,就算是唐萧真想被狗操,他也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陈许淇丢下手机,重新回到唐萧身边,唐萧的屁股上湿乎乎的全是水,看来刚才的扩张完全是多余的,这只骚软的肉逼早就适应了被鸡巴插入,只需要直接提枪上阵就行。他脱掉裤子,握住自己青筋勃发的鸡巴在穴缝里摩擦几下,对准穴口缓缓插入进去。
饥渴已久的肉道终于得到满足,唐萧忍不住眯着眼睛低喘了一声,他的身体反应比他本人更加诚实,穴肉深处激动地吐出好几股淫液,显然是爽得不能自已。唐萧抬起双腿,主动缠住陈许淇的腰,软嫩的肉道情不自禁绞得更紧,颤抖着夹吸陈许淇插进来的鸡巴,还挺腰把自己翘立着的龟头往陈许淇小腹上蹭,涂上一层晶亮的腺液。
陈许淇忽视了唐萧的小动作,双手捏住他的臀瓣肆意挺送抽插,整根鸡巴上裹着一层湿滑的淫水,快速地在肥厚的软肉里进出,还没到兴奋的时候,陈许淇也不想这么早就把唐萧折磨得太刺激,每一次都只插进去半根,又几乎整个退出来,再用力破开肉壁顶入。
下面舒服了,上面却还难受着,唐萧抓住自己胸口饱胀的乳肉揉了揉,他的奶子在乳汁被喝掉大半后,尺寸也跟着缩水了不少,已然没有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叼着乳头喂自己了,只能靠旁人的帮助来缓解胀痛。陈许淇这个混蛋,那么久不碰他,他都快疼死了。
唐萧把乳肉往前送:“小陈哥,你舔一舔……”
陈许淇故意问他:“舔哪里?”
“……乳头。”
“什么乳头,这是你的骚奶子。”陈许淇掐住他胸前两只肥硕的乳粒使劲拉扯,两道甜腻的奶水从乳孔沿弧线溅射出来,陈许淇咬上其中一只大力地嘬吸,清甜的乳汁灌进口腔里,被他吞咽入腹。
“好香好甜。”
粗硬的肉柱在甬道内飞快摩擦,体内肿胀的粘膜被磨得隐隐发热,陈许淇的动作愈发急切,仿佛他喝的不是奶而是烈性春药,只有急切的交媾才能缓解身体的燥热。
不知为何,唐萧今天有些格外敏感,才被操了一小会儿就变得魂不守舍,放声浪叫出来:“嗯、哈啊……好舒服……唔……操到骚点了,喜欢、嗯啊啊……要高潮了……”
唐萧的腰臀剧烈颤抖,舌尖也吐在唇边,一副爽到极致的痴态,肉逼陡然绞紧,拼命地咬住鸡巴,夹得陈许淇一阵头皮发麻。
陈许淇向前一顶,碾过甬道内微微凸起的敏感点,感觉到唐萧的身体又狠狠抽搐了一下,他俯到唐萧耳边,低声说道:“宝贝,你咬得太紧,老公都不能动了。”
唐萧的脑子一片混乱,没能意识到陈许淇的自称有什么问题:“唔……你用力一点就能操开了……”
陈许淇压着他的身体悍然挺进,粗硕的龟头撞在娇嫩的子宫口上,角度刁钻地研磨着肉环中心的小孔,想要挤进去。被碾磨宫口的感觉过于奇异,唐萧不禁夹紧了肉道,从两人的交合处挤压出一股淫汁,贴着臀缝流到床单上。
龟头向外退了一点,再度发力撞进肉道深处,许久未被人造访的宫口隐约张开了一道小缝,强烈的酸麻感在盆腔里翻涌,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刀绞般的疼痛。
唐萧的面色像是被人点了一键褪色,突然间煞白一片,连嘴唇也失了血色,面容扭曲,痛苦地弓起身子。陈许淇察觉唐萧状况不对,连忙停下动作,从肉道里退出来检查唐萧的身体。
“怎么回事,哪里难受?”
唐萧说不出话,皱着脸在床上来回翻滚,手腕拉扯着金属链不停地响,陈许淇听得心慌,毫不犹豫解开手铐,把唐萧抱进怀里简单地擦拭完身体,套上衣服就往医院赶。
考虑到唐萧异于常人的身体构造,他没敢去一般的医院,而是把唐萧带去了一家保密性极好的私立医院,交由急诊医生检查。
陈许淇焦躁地在医院过道里走来走去,不断祈祷唐萧不要出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医生很快结束了检查,开门出来,对陈许淇露出一个令人放心的微笑:“陈先生,您的伴侣身体没有太大问题,只是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有些虚弱是难免的,建议尽快调理,否则会不利于胎儿的健康成长。”
“等等,胎儿?你什么意思?”陈许淇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听见了什么。
医生解释道:“您的伴侣腹中有一个胎儿,只有半个月大,近期应当多注意补充营养,切记不要行房事。”
半个月。
也就是说,唐萧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江柏的种,要么是和唐萧约炮的野男人的种。
陈许淇沉默了一路,原路把唐萧带回酒店,唐萧应该也知道了孩子的事,一路上静悄悄地靠着车窗装睡,直到陈许淇再次把手铐套到他手腕上,他才睁开眼睛。
“孩子是江柏的。”唐萧说。
“猜到了。”陈许淇平静地将手掌覆在唐萧咽喉处,轻轻摩挲那里的皮肤,然后猛然收紧,扼住了修长的脖颈。
“他不会回来了,只要你乖乖听话和我在一起,我就会把这个孩子当成亲生的对待。”
唐萧想,你这样不像是想把孩子留下来,倒像是打算一尸两命啊。
平心而论,无论陈许淇同意与否,唐萧是真的打算竭尽所能地把这个孩子留下来。
唐萧在年纪太小的时候就失去了父母,从此世界上再无与他血脉相连之人,他比任何人都渴望得到家人的爱,也会比任何人更爱这个孩子。
可是他仅存的童年回忆无声地告诉他,一个家不应该是现在这样的。
那它应该是什么样的呢?唐萧心里也没有答案。
陈许淇的右手虎口卡在唐萧的喉咙上,每一次脉搏的跃动都在他掌握之中,陈许淇却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无力和疲惫,因为他眼前的这个人,即使近在咫尺,也依然在他的掌控之外。
“小陈哥,”唐萧被扼得呼吸困难,短短一句话说得像快要断气,“我、我想把孩子生下来……”
“好。”陈许淇叹息似的应允了一声,闭上眼睛竭力遏制着情绪,好一会儿才松开手掌,又解开了唐萧的手铐。
他什么多余的话都没说,转身离开房间。
该不该说不愧是高档酒店的总统套房,唐萧分明看到陈许淇转身时手都在抖,被甩上的房门居然没发出太大响动。
唐萧郁闷地在床上坐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手腕,还是感觉有些不真实。
……怎么又什么都不说就走了呢?
算了,无所谓,陈许淇不陪他玩,他自己就不会找乐子吗?虽然肚子里揣了个崽子,肯定不能有实质性的行为,但找人喝个小酒聊聊骚还是可以的吧。
下定决心后,唐萧果断起床溜出去,一路坐电梯下楼到蹿出酒店大门,跑得比兔子还快,像是害怕晚一秒陈许淇就会反悔回来抓他一样。
唐萧半个月前来酒店时开了他心爱的骚包跑车,结果身上的钥匙证件银行卡之类的全被陈许淇搜刮走了,从头到脚只剩一个手机能用,他人生滚到一起进行生命的大和谐,活脱脱把角色扮演玩成一部大尺度三级片——虽然这确实是秦炤翊的根本目的。
“因、因为……”时云青目光呆滞,擅自把秦炤翊教他的原台词篡改到面目全非,“因为你是坏人。”
“我是坏人?”秦炤翊被他无厘头的回答逗笑了,厚着脸皮继续演:“哥哥真是错怪我了,我哪里像坏人,你说说看,我到底哪里坏?”
时云青听到秦炤翊嗲里嗲气地喊哥哥就浑身难受,但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幸好他总算成功岔开了刚才的话题,没有让秦炤翊再追问下去,要是被发现他一直在吃避孕药,而且还是黑诊所里非常廉价的那种,秦炤翊应该会很生气吧……
奇怪。时云青困惑地蹙起眉,他和秦炤翊根本不是一个阶层的人,不过是钱色关系把他们维系在一起,等他过段时间还完债,给自己赎了身,两人从此桥归桥路归路,走到街上遇见都不一定会打招呼,为什么他要在乎秦炤翊会不会生气呢?
“哪里都坏,”时云青低着头,像是一只被大灰狼吓到发抖的兔子,“你欺负我。”
秦炤翊突然凑得很近,鼻尖几乎贴上时云青的脸颊,两人的呼吸如命运般交织在一起,看着小美人的脸瞬间爆红,变成一颗甜美的苹果,秦炤翊回过神来已经亲吻在他脸上:“饶了我吧宝贝,我对你还不够心慈手软么,总不能让我只看不吃吧?那我岂不是要饿死了……”
时云青似乎很小声地念了句什么,但任凭秦炤翊怎么追问他都不愿再说一次,秦炤翊怕追得太紧再把人吓得缩回蜗牛壳里,干脆翻身往床中间一躺,摆出一副标准到极点的“躺平任操”造型,还朝时云青抛了个媚眼,矫揉造作道:“我躺好了,哥哥快点来玩弄我~”
时云青很想说,比起被包养的清纯男大学生,秦炤翊演得更像古代青楼门口拉客的人,想象一下秦炤翊穿得花枝招展甩着手绢拉客的形象,时云青禁不住笑了场。
能博美人一笑,姑且不论女装拉客这种无伤大雅的事,就算让秦炤翊把银行保险柜钥匙双手奉上,他都会毫不犹豫地交出来,这是因为时云青在他面前永远是一副软糯的模样,永远把他当做一个需要小心翼翼来讨好的客人,怎知他从来都不需要时云青的讨好和伺候。在这片地界,想讨好他秦炤翊的人简直多了去,但只有时云青,他只想要时云青把他当作一个可以平等沟通的人,不要这么拘谨,哪怕时云青想捅他一刀,他也愿意受着。
很难想象,相处了这么久,两人之间唯一的进展是时云青终于不再对秦炤翊用敬称了。
注意到秦炤翊盯着自己扬起的唇角看,时云青迅速抿起嘴不笑了,抬腿跨坐到秦炤翊腰上。他默默地给自己打气,心想着做得越多就越能早早还清债务,努力演出风流寡妇该有的样子。
风流寡妇应该是什么样的?时云青没见过寡妇,但是风流的人没少见,其中最为浪里浪气的一个就是他的顶头老板唐萧,而且唐萧和他一样也是个双性人,有人做参考,时云青扮演起来就容易多了。他没有别的特长,从小到大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只有看人脸色才能让他受到尽可能少的伤害,因此,即使不会对着剧本演戏,对时云青来说,模仿唐萧还是不在话下的。
时云青迟疑了一会儿,缓缓俯下身。秦炤翊为了让他扮小寡妇,特地带来一件白色低胸针织衫给他穿上,针织衫的衣领宽松到能拉成一字肩,稍稍一弯腰就会露出白嫩柔软的胸口和肚皮。他咬住秦炤翊的耳垂,毫无技巧地用舌头嘬舔,然而还没撩几下,瞄见秦炤翊正在目光灼灼地盯他,他自己先害羞了,埋头闷在秦炤翊颈侧,耳朵尖红得像煮熟的螃蟹。
“不要看我……”时云青轻飘飘地呢喃道。
秦炤翊被小美人撩得想吃人,为了维持清纯男大学生人设不得不忍着,他假装无意用手搭上时云青的腰,掌心沿着细瘦的软腰滑到腿根:“我闭上眼睛了,哥哥快点做吧。”
时云青凑到秦炤翊面前,确认这个坏家伙真的闭着眼睛没有偷看,才松了口气,慢吞吞地起身脱掉内裤,再次跨到秦炤翊腿上,解开他腰间系着的浴巾,勃起的肉柱失去布料阻挡,立刻精神十足地戳在时云青的大腿内侧。
可怜的小美人被蓦地弹立出来的阴茎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还没做什么,秦炤翊就已然硬成了这样。他低头舔湿手掌,双手握住柱身上下撸动,纤细白皙的手指和狰狞粗黑的鸡巴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任谁看了都要血脉偾张,当场起立。
秦炤翊说到做到,果然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鸡巴翘得再高也不低头看一眼。不被人盯猎物似的紧盯着,时云青心里的负担顿时轻了不少,心一横眼一闭抬起臀瓣坐上去,两片肥软的肉唇夹着柱身,骑在上面一前一后地摇晃屁股。
他并没有将龟头纳入体内,只是单纯地用穴缝贴着肉柱摩擦,粗大的伞头破开紧紧粘合着的肉唇,不轻不重地挤压着被阴蒂环束缚在包皮之外的蒂珠,那枚小小的金属环同时硌着两人身上最敏感的部位,时云青能感受到秦炤翊明显绷紧了身体,而他自己也属实被折磨得不轻,可是来一发晨炮,这样就能赚双倍的价格——当然,时云青并不是在遗憾少赚了一份嫖资,只是身旁突然少了个人,他有点不太习惯。
他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捏了捏酸痛的大腿内侧,拿起手机翻看错过的信息。
就在这时,一条匿名短信弹了出来。
“想知道是谁害得你欠债辍学,被迫卖身还钱吗?下午两点,对面的咖啡厅见。”
“……下午两点,对面的咖啡厅见。”
时云青盯着屏幕上几行黑白分明的方块字,手指死死攥紧了手机,用力到纤细的骨节都显现出一层冰冷的苍白,像是某种无机质的瓷器。
他还记得那天中午的阳光很明朗,窗外的树木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啁啾鸟鸣,他正在学校的图书馆翻阅一些实验会用到的资料,装在口袋里的手机乍然震动几下,将他的注意力从书中转移出来。时云青掏出手机,屏幕上明晃晃的是一通陌生来电,他皱起眉头,挂电话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但对方没两分钟又锲而不舍地打了过来。
手机嗡嗡的震动声很快引起周围其他学生不满的注目,时云青不得不把书放回书架上,攥着手机走出图书馆,接通了那通即将改变他一生命运的电话。
“你就是时定茂的儿子?”
时云青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对方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提到他那个从小到大基本没见过面的死鬼爹?
“你是什么人,找我有事吗?”时云青反问,“我和时定茂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想找他的话,建议直接去他们公司,联系我是没用的。”
“时定茂死了。”
对面的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他赌钱欠了三亿赌债,挪用公司钱款还债被发现,五分钟前刚刚跳楼,更重要的是——”
“他借贷时写的担保人是你。”
外面明明是晴天,时云青竟如遭雷劈:“不可能,我没有义务替他还债!”
对面似乎对他这样的欠债家属司空见惯,冷笑道:“有没有义务不是你说了算……”
时云青不等对方说完,迅速挂掉电话,胸膛猛烈起伏着,几秒后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他的嘴唇微微张开,止不住地颤抖着,他一直很清楚,时家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对他弃如敝履的亲生父亲,还有收留他长大却每晚都来猥亵他的大伯,全都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时云青想,不要理它,就把那通电话当作诈骗好了。
可是事与愿违,拨来电话的人远比诈骗团伙更加可怕,即使他努力用精神胜利法忽略对方,那些人也仍旧会不可避免地找上他。
时云青一向没什么朋友,喜欢独来独往地穿梭在一群说说笑笑的大学生之间,他刚做完实验出来,身上的白大褂还没来得及脱,正想去自动贩卖机买点柠檬茶喝,忽然后颈一痛,一阵电流穿透全身,时云青瞬间失去了意识。
醒来后,他已经从宽阔嘈杂的校园被带到一间小黑屋里,不待他适应黑暗,外面的人发现他醒了,簇拥着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走进来。
当时那些人具体是怎么威胁他的,时云青不愿再记起,他只知道,那天是他最后一次踏进校园,踏进实验室,从此往后,他的生活只剩下无尽的打工、还债、打工……
三个亿的债款就像一座大山,压垮了少年骄傲的脊梁,他白天在餐馆端盘洗碗,晚上在酒吧送酒,每天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哪怕是这样,那笔巨款还在利滚利滚利,还完债的日子遥遥无期,就算把他卖了也还不起那么多钱。
或许是老天有眼,他在最狼狈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人,那人完美符合他想象力所能及的一切形象:温柔优雅,年轻有为。时云青虽然不明白那人到底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和那人走到了一起,他们就像普通的小情侣一样逛街买衣服看电影,然后在酒店装饰华美的大床上疯狂做爱,唯独不同的是,那人总是给他很多很多钱,至少在时云青眼里,十万以上就可以算是天文数字。
他不是没有注意过那人看他的眼神,就仿佛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别的什么人,但他故意无视了这种违和感,后来他才知道,这种关系不叫恋爱,叫作包养,那人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替身,和其他包养对象并无区别,如果非要说有什么区别,也只不过是他和那人藏在心底的爱人长得尤为相似,而且都是双性人罢了。
意识到真相的时云青再也没有从前的热忱,很快被那人厌倦,好在那人没有直接抛弃他,而是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说有个人对他很感兴趣,问他是想去会所工作,还是想恢复自由身。
时云青想也没想,问道:“会所给的钱多吗?”他当然知道会所是做什么的地方,可对他来说哪有自由身可言,只有足够多的钱,才能买到他的自由。
他永远记得那人听到这句话后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之情:“会所老板人傻钱多,你去了就知道。”
时云青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还好,他在这里遇到了唐萧,遇到了秦炤翊,唐萧虽说偶尔喜欢嘴毒几句,但其实比谁都心软,对他也特别照顾,秦炤翊就更不用说了,如果没有秦炤翊,他在会所的生活只会更不好过,要不是秦炤翊包下了他全部的时间,可能他早就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夜里被其他客人玩死了。
时云青闷闷地叹了口气,再次将目光移向昏暗的手机屏幕。他一度坚定地以为,自己快要迎来新的生活,心里对这件事已经释然了,可是在看到这条短信的那一刻,时云青必须承认,他恨时定茂,恨高利贷的债主,恨开设赌场的人,他想找出罪魁祸首,然后为自己报仇。
短信里说的咖啡厅就在会所对面那栋楼的一层,离得特别近,下午一点五十九分,时云青准点走进店门。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厅里基本没几个人,他要寻找的目标便格外显眼。时云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放慢脚步走向窗口坐着的男人:“你好,是你找我吗?”
男人戴着口罩和棒球帽,并没有露出面目,闻言扫了时云青一眼,掀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点开一个视频示意他看。
视频里,他那该死的父亲满眼兴奋地站在赌桌边,面前堆着小山似的筹码,赢得越多,输得越快,时定茂不死心,借了赌场的钱继续赌,随即输了更多。镜头一转,来到赌场的幕后,时云青看到曾经绑走他的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赌场的庄家,派人和时定茂对赌出千,再自产自销放债,把钱从左口袋挪到右口袋,凭空多出了三亿的债。
紧接着,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画面中——秦炤翊和那个中年男人,竟然从同一辆车上走了下来,而中年男人还对秦炤翊毕恭毕敬、点头哈腰!
棒球帽男完成任务般放完视频,片刻不停地抱起笔记本离开了,独留时云青坐在原地。如果有人凑近了看,就会发现小美人本就不太好看的脸色更是白得像纸,嘴唇也被牙齿咬出了血,鲜艳的血液染红了嘴唇,他在玻璃上的倒影丑陋得仿佛不似人形。
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他满心以为能够救他的那个人,原来才是真正害他坠入地狱的恶魔吗?
难道他所期待的、所憎恨的事,全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和笑话吗?
时云青有点想流泪,偏偏眼睛里干涩得要命,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为什么秦炤翊会把素不相识的他推进泥淖,看着他沉入脏污的水底,却又要抓住他的手,带他重返人间。
如果他的脑子还能正常运转,很容易就会发现这件事背后的矛盾之处,然而他已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无力进行逻辑上的思考。
时云青曾经有多么希望秦炤翊会救他离开,现在就有多恨对方。他内心深处也明白,自己最该恨的人其实是那个借贷赌钱的死鬼爹,哪怕时定茂当时选择了及时收手适可而止,也不会给儿子留下如此巨额的负资产。
但视频里出现了秦炤翊。
时云青一直知道自己和这位秦少不是一路人。人类就是这样,有的人一辈子走不到罗马,有的人条条大路通罗马,还有的人出生就在罗马,秦炤翊就是后者,因为他们家族代代积累的财富、权力和地位,注定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占据了多数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高度。而时云青的父亲,即使有本事做到公司高管的位置,说到底也是一个替别人打工的人,是一颗随时可以用来弃卒保帅的棋子。
的事便行不通了。
小美人眼睫轻颤,盯着白瓷杯里的咖啡,嘴唇紧抿成线,安安静静地一句话都不说。秦炤翊见不得时云青脆弱的样子,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在揪着他的心脏往外扯,疼痛到呼吸也成了折磨。有那么一瞬间,秦炤翊甚至想把他们真正的初见说出来,问问时云青还记不记得他,可是小美人的性子实在怯懦,只适合温水煮青蛙,如果他操之过急,很可能会把人吓到。
何况他更怕。他怕时云青根本不喜欢他,只是把他当成一位不得不花心思应付的客人,他怕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通过金钱和色欲来维系,虽然他的钱足够包下小美人这辈子的时间,可是万一小美人离开会所了呢?他们是不是会从此形同陌路,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或许时云青会和别人在一起,或许他自我厌弃不愿和任何人亲近——依照秦炤翊对时云青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接近百分之百。
“你在怕我?”秦炤翊终于从时云青的神态中看出一丝异常。
按理说,相处这么久,时云青除了刚开始被他吓得像兔子见了狼,最近早就没怎么害怕了,两人虽然无名无分,但其实天天如胶似漆地腻歪在一起,和热恋中的小情侣差不了多少。
小美人为什么会突然怕他?
“没……没有……”时云青急切想要解释,说得结结巴巴,“我只是、我只是离开学校太久了,对那边的事没有多少印象,就算回去也跟不上课程,没有……没有意义……”
秦炤翊听懂了,他不是不想回去,而是回不去了。
小美人是根笨嘴拙舌的漂亮木头,脑子一激动,嘴就跟不上节奏了,总会带上许多小动作,两只手比划来比划去,不小心把桌边的白瓷杯和碟子碰到了地上。碟子率先着地,啪地摔成了大大小小的碎片,冒着热气的咖啡泼了满地,时云青被声响震得哆嗦了一下,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看到店员听见响动朝这边瞅来,他仓促地弯下腰,伸手把瓷片捡进掌心里。
瓷片边角锋利,秦炤翊来不及制止,时云青的手掌心就被划出一道细长的伤口,豆粒大的鲜红血珠连成线冒出来,沿着细乱如丝的掌纹流到手腕上。
时云青似乎对受伤习以为常,把瓷片随手放在桌边,抽了一张餐巾纸,满不在乎低头擦拭血迹,也不顾有没有把瓷片的碎渣擦进伤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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