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会所大堂观看脱衣钢管舞群劈馋师的P股反被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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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秦炤翊说他在会所被人用摔碎的瓷片捅刀时,杨三淼才会吓成那样。小男妓细胳膊细腿的,能有什么力气捅伤人,秦炤翊怕不是站在那儿当活靶子给他戳吧?!杨三淼实在看不懂这两个人,秦炤翊的少年时期堪称卧薪尝胆忍辱负重,进入大学后用尽手段蚕食做空他那位鸠占鹊巢的堂叔,几度险些被杀,在毕业的那一年终于成功把堂叔踢出了董事会。
可是尝过权力滋味的人又怎会轻易放手?堂叔不断想要卷土重来,表面上对羽翼渐丰的秦炤翊唯唯诺诺,背地里却以他的名义开赌场放高利贷,害得许多人家破人亡,想要栽赃陷害秦炤翊,还想方设法勾结自己在董事会里的余党,妄图扳倒秦炤翊。
然而秦炤翊暗中经营多年,根基已稳,再也无人能撼动他的地位,且堂叔做的那些事看似天衣无缝,其实秦炤翊早就发现了端倪,该留的证据一样不少,终于反将一军把堂叔送进了监狱,又逐步给高层换血,直到前段时间才完全实现了大权在握。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别人也许不知道,杨三淼作为秦炤翊的心腹清楚得很,秦炤翊喜欢那个小美人,绝对是想把他当爱人的喜欢,至于秦少为什么迟迟不带小美人回家金屋藏娇,偏要留在会所里落人口实,则是因为堂叔的余党还在垂死挣扎。如果这个时候把人带回去,那小家伙就会变成秦炤翊唯一可以被攻击的弱点,秦炤翊绝不希望,更不允许他的小美人受到任何伤害。
相反,会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有唐萧和陈许淇在,谅那群人胆子再大也不敢到他们两人的地盘上做点什么。
问题就出在,唐萧和陈许淇这些天不知道上哪儿鬼混去了,整日不见踪影,导致别有用心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什么不要声张,什么偷偷叫医生过来,全被忠心耿耿、替老大操碎了心的杨三淼抛在脑后。杨三淼火速开车载着医生到会所帮秦炤翊处理伤口,自己毅然决然溜到走廊,一通电话打给唐萧,响了半天没人接听,他只好又拨通了陈许淇的号码。
陈许淇很快接起电话,得知好兄弟被媳妇捅了一刀、并且媳妇捅完就跑后,陈大少爷嗤笑出声:“活该,让他作。”玩什么角色扮演,翻车了吧。
杨三淼:“……”显然这位爷比他知道的还多。
嘲笑归嘲笑,不论时云青为何出手伤人,这事陈许淇总不能置之不理,万一时云青是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的,那些人很可能会杀他灭口,把全部罪责栽赃到他身上。
陈许淇挂断电话,随手把手机放到茶几边,望向歪歪斜斜瘫进沙发靠垫里看电影的唐萧。
唐萧已经被锁在卧室关了整整一个月,总算变乖不少,即使不锁着也懒得逃跑,每天雷打不动地横躺竖卧,在沙发上边吃脆虾片边看鬼片,手边还摆着一杯白葡萄酒,这种极不健康的胎教方式很难不让人心疼他肚子里的小崽子。于是唐萧惨遭陈许淇制裁,膨化食品和酒全被换成坚果和酸奶球,唐萧抵死不从,坚决抗争,最终以每天喝八杯牛奶的屈辱条约保住了自己珍藏的几百部鬼片。
向来活得如同孤魂野鬼的唐老板一个月胖五斤,单薄的身体虽然仍不见长,但看上去确实有了不少人间烟火气,陈许淇甚至很是迷恋现在的唐萧,或者说无论唐萧是什么样他都喜欢,他想要的只是和唐萧在一起,像现在这样一直生活下去,什么江柏,什么秦炤翊时云青全都不管了……
不对,前面那个是情敌可以不管,后面两个是兄弟和兄弟媳妇,多少还是要管一下的,正好唐萧待在家里无聊,给他找点活干还能防止出轨。
陈许淇思索着怎样不会吓到孕夫,酌情删减并添油加醋地向唐萧转述了一遍杨三淼在电话里说的事,把唐萧哄得哭笑不得。
“行了,你也少费点力气。”唐萧从沙发缝里摸出一块私藏已久的酒心巧克力,剥开包装纸,趁陈许淇不注意挡着嘴咬开,“哧溜”嘬掉酒心,口齿不清道:“让我去和他们两个谈谈吧。”
他只是顺口开个玩笑,心里根本不认为小陈哥会放他出去,毕竟陈许淇小气得不行,看见他和快递小哥说两句话都要乱吃飞醋。
“可以,我和你一起去。”陈许淇慨然应允。
唐萧:“?”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我只想躺在家里做一条有吃有喝的咸鱼好吗……
小陈哥说走就走,带着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孕夫唐老板回到会所。唐萧之前催乳的奶水在一个月内尽数被陈许淇解决,胸部尺寸一缩再缩,走到街上的回头率降低了不少,但是穿骚包衬衫还是能把纽扣撑爆,陈许淇脱下风衣强行给他套上,裹得一丝风都不透。
唐萧穿陈许淇的风衣仿佛是披了件中世纪的魔法斗篷,和他平时的穿衣风格完全不符,门口的服务生竟然没认出他来,只和陈许淇打了招呼,不过唐萧也没打算和一个小服务生一般见识,对他来说当然是无情嘲笑秦炤翊更重要。
秦炤翊怕走漏消息,不愿去医院处理伤口,只能派杨三淼找个可靠的医生来会所,那医生一听地方,还以为是哪个大佬又快玩出人命了,过来一看,确实要出人命,然而是另一种意义上的要命。
什么人能把堂堂秦少伤成这样?医生不敢多看也不敢问,生怕知道太多,下一秒没命的肯定是自己,他拿出在急诊科轮岗时的救治速度,赶紧对伤口进行清创和进一步的检查。
也不知是不是秦少运气太好,那块瓷片几乎整个扎进肉里,伤口很深,却没有伤及脏器和神经,而且切口平整一看就是专业的,医生忍不住啧啧称奇。
秦少没伤及要害,出于各种因素考虑,医生还是建议他住院观察,秦炤翊犹豫再三,正要开口拒绝,唐萧一把推开门,高贵冷艳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面带笑意的陈许淇。
唐萧看了看秦炤翊腰上缠着的绷带,原本只信三分的故事现在信了七分,嬉皮笑脸道:“听说你被我家小美人仙人跳了?”
是的没错,一句话传来传去都会面目全非,何况一个故事?在杨三淼讲的版本里,秦炤翊还是个被小美人恩背后捅刀恩将仇报的可怜金主,传到唐萧这儿,故事就变成他家会所最值钱的头牌终被某秦姓金主不厌其烦的角色扮演游戏激怒,在用瓷片捅伤秦姓金主的腰子后,丢下凶器翘班跑路了。
秦炤翊满脸写着一言难尽:“你他妈听谁说的?”
“听杨三淼啊。”唐萧继续笑,“他说你总要跟小美人玩什么爸爸和儿媳的角色扮演,小美人不堪受辱,就把你腰子割了。”
放屁!时云青和我是相爱的!!!
秦炤翊很想骂人,深吸一口气,结果动作幅度过大扯到了伤处,疼得龇牙咧嘴:“我的肾好得不能再好,不劳您老费心!”
没来得及走成的医生和杨三淼默默低头,假装是两只小聋瞎。
唐萧嘲笑完毕,见好就收,找了张椅子坐下:“你和小美人到底怎么回事?”
秦炤翊看了一眼杨三淼,后者识趣地拉着医生离开房间,秦炤翊才一五一十地把自己和时云青的事讲了一遍。听完正主讲的原版故事,唐萧脸上的表情更加复杂。
“这事不好办了。”唐萧在时云青来会所之前就查过他的信息,比秦炤翊更了解小美人是怎么沦落至此的,“你只知道他欠债,但你知道他欠的是谁的债吗?”
秦炤翊有种不详的预感:“谁?”
“你堂叔,秦道仁。”
秦炤翊千算万算也想不到,时云青身上背负的巨额债款居然是自己家的。
他的堂叔秦道仁,听名字仿佛是什么刻板守旧的正人君子,实际上却是个无恶不作、臭名昭着的恶人。秦道仁就像每个年代黑白两道通吃的人一样,手中夺得了普通人一生都得不到的财富和权力,没有人能解释这样的人究竟是因为作恶才有钱,还是因为有钱才作恶,那并不重要,只是人们都知道,那些财富和权力,并不全是通过他自己的力量得来的。
秦家的宗族观念浓厚,秦道仁作为一名旁支子孙,原本无权继承本家的财产。每年的那点分红相较如此雄厚的本家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秦道仁狼子野心岂能满足,他越来越看不惯继承了主家的那对没本事夫妇,更看不惯他名义上的侄子,一个眼里全是天真、胸中无半点城府小孩,凭什么可以在几十年后坐享其成,得到一个机制完善的商业帝国,就因为他会投胎吗?
不久,幸运女神眷顾了满心怨愤的秦道仁,天崩地裂般的噩梦与之照应,降临在秦炤翊的头上。
一场飞机事故令无数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毁于一旦,丧命其中的人不止有唐萧的双亲,秦炤翊的父母也在那张漫长的死亡名单里。
然而同人不同命,唐萧并未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压垮,他很快重新振作,独自一人扛起父母留下的重担,与他年龄相仿的秦炤翊却把一切都搞砸了,秦道仁假装扶持自己惨遭厄运的侄子,实则架空了他的权力,等到秦炤翊发现真相时已经来不及了,他甚至连那个充满回忆的家也没能守住,就被丢出了大门。
都是天之骄子,都是年少孤茕,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差别会如此之大。
曾经相似的经历使得人们总是将他和唐萧相比,私底下偷偷拉踩,秦炤翊没少听那些风言风语,对此不以为意。他不喜欢唐萧这个人,但从不否认唐萧的能力,秦炤翊很清楚自己不如对方聪明,不如对方有魄力——当然不是指唐萧玩弄过的男人比他多,虽然他也看不惯唐萧那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还要吊着陈许淇不放手的姿态,不过那些茶余饭后的闲话从来不会影响到唐萧在商界的地位。
正因为总被拉来比较,秦炤翊才不喜欢太聪明的人,也不明白他好兄弟陈许淇为什么会喜欢唐萧,那只狡猾的狐狸聪明到可怕,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陈许淇却说,他心里有数。
当时只有十几岁的秦炤翊仰头喝完半杯酒,心说你有个屁的数,迟早被唐萧坑死。
两人兄弟多年,陈许淇还能看不懂这小子不说话憋着吐槽什么吗,他笑着摇了摇头:“等你哪天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你就会明白了。”
秦炤翊那时候不懂,更不想懂,直到他遇见了时云青。
平心而论,唐萧是一个不管和谁相处,都能让对方感到极度舒适的人。他可以把自己包装成天差地别的性格,永远知道什么人爱听什么样的话,行为出格但心不逾矩。做人做事太滴水不漏了,这才是令秦炤翊最不舒服的地方。
但时云青完全不同。
秦炤翊很少会告诉旁人,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见到时云青的那天,其实是他有生以来最困顿的一天。
如果他能把自己的人生缩略为一部电影,那他和时云青相遇的那一幕,天空中一定是黑云压城,呼啸的狂风卷着暴雨来袭,将地面抽打得泥水飞溅,远处的楼栋里万家灯火,没有一盏灯属于他,倏尔一道惊雷闪过,照亮了他如同死灰的脸。可生活不是电影,秦炤翊记忆里的那天下午和电影里所渲染的恰恰相反,不仅没下雨,还特别特别晴朗,无风无云,万里蓝天。
秦炤翊读大三的第二学期彻底和秦道仁闹翻脸,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那段时间秦道仁一直在想方设法让人曝光他的丑闻,没有一个成功的,秦道仁终于打算直接弄死他,找来一群地痞流氓到路口假装拦路打劫,不知道是谁趁乱往秦炤翊肚子上捅了一刀。
那一刀是冲着要他命去的,刀光见血,小混混们怕被条子找上,拔了刀一哄而散,顺带摸走了他的手机,只留秦炤翊靠着墙壁滑坐在地,血液像瀑布似的从伤口涌出,很快浸透了衣服,在水泥路面上汇聚成一滩鲜红的水洼。
这条路有点偏,平时很少有人走,静悄悄的没一点声响。他的生命仿佛随着血液一起流逝,没两分钟就进气多出气少。秦炤翊不怕死,只是觉得不甘,他还有未竟之事,绝不能就这样死在角落里。
突然,一个白色的朦胧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
来人简单判断了一下他的伤势,立刻毫不犹豫地跪下来,脱掉外套压住他的伤口,尝试压迫止血,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用肩膀夹着电话和医生交流的同时,还在确认他的呼吸和脉搏。秦炤翊失血休克,意识模糊,隐约感觉到有人扶着他平躺下来,帮他做心肺复苏。
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反复向他口中渡入空气,那个人身上淡淡的香味取代了血腥味,缭绕在他的鼻尖。
秦炤翊想,原来还有陌生人会这么怕他死掉。
救护车总算来了,秦炤翊被送到医院,而那个人却在他手术结束后就离开了,没有等到他醒来再见一面。秦炤翊怅然若失,以寻找“救命恩人”为由请院方调出监控。全损画质的监控视频里,跟在病床边的纤瘦青年漂亮到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手臂上搭着一件血迹斑斑的白色外套,待他被推进手术室,青年便把外套丢进垃圾篓,坐到手术室门口等灯牌变色。
看到那件外套,秦炤翊眼前一亮,巴不得拖着吊瓶跳下床亲自去翻手术室外边的垃圾桶。杨三淼没看视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一看秦炤翊想下床,赶忙按住他,天大地大病号最大,杨三淼为了安抚这位爷,马上跑到楼下翻垃圾桶把血淋淋的外套拎了上来,路人看得差点报警。
秦炤翊抱着外套仔细察看,他果然没猜错,这是一件白大褂,内侧用钢笔手写着学校、专业、年级和姓名。
时云青。秦炤翊轻轻抚摸着这三个字,居然是个刚入大一的小学弟吗。
出院之后他一心要扳倒秦道仁,暂时把时云青藏在了心底,再后来他成功把秦道仁送进监狱,想要回头去找时云青的时候,时云青已经不在学校了,他再次错过了他。
造化弄人,他们的重逢像一场闹剧,救人的变成了会所里的小男妓,被救的则是包下他的客人,秦炤翊偶尔甚至会卑劣地庆幸,如果没有那笔天价的债款,他或许不可能得到时云青,但他更恨那笔债款把时云青推向了深渊。
现在的时云青活得极其矛盾。一方面他单纯得毫不设防,很容易信任对他好的人,比如唐萧,比如秦炤翊,任何人都能以一点小小的施舍来接近他,又软又好欺负;另一方面,他对待所有人都谨小慎微,很少有人能真正令他敞开心扉,即使是每天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的秦炤翊也看不懂他沉默时会想什么。
可现在唐萧居然说,时云青欠下的债是秦道仁的。
秦道仁进监狱之后,他手里所有的产业都被秦炤翊接管,包括赌场和高利贷也交由手下代为打理。他顾及时云青的自尊心,以客人的身份把钱转给时云青,而那些钱又会作为债款流回来,相当于从他的左口袋进右口袋,还被唐萧扣了一大笔提成。
妈的。
秦炤翊看明白了,那姓唐的狐狸早就知道这些破事,拖到现在才告诉他,唐萧坑没坑过陈许淇他不清楚,反正他是被坑死了!!!
被唐萧坑死的秦炤翊不想说话,只希望他的好兄弟陈许淇能现在立刻马上就把这坑货带回家关起来教育一顿,千万不要再放出来为祸苍生。
对此,唐萧觉得自己很无辜,他不过是想给全天下的小美人一个家,又恰巧收留了时云青,作为时云青的老板,他扣提成扣得天经地义,睡员工也睡得心安理得,至于别的事,秦炤翊从没问过他,他怎么知道该不该说呢……
秦炤翊被这一通托辞气得七窍生烟,恨不能从血淋淋的床铺上跳起来暴打唐萧,还没支起身子就被陈许淇按了回去,后者微笑道:“别激动,伤口刚缝上,小心撕裂。”
陈许淇拖着唐萧身下的椅子和秦炤翊拉开距离,顺带低头亲了一下唐萧的耳朵,手掌隔着衣服搭在他小腹上,看上去要多甜蜜有多甜蜜。
秦炤翊才和小美人闹了误会,看不得这么腻歪的画面,牙酸得像吃了一斤百香果,他不屑地想,有了老婆就忘记兄弟,陈许淇那是在担心兄弟的伤口会不会撕裂吗?明显是怕他伤到唐萧啊!
还好唐萧不是纯粹来看热闹的,在吃瓜之外还有一颗帮忙的心,他灵机一动,给秦炤翊出了个主意:“这样吧,正好你受伤了,趁这个机会可以先住到医院去,我去找小美人,剩下的事交给我。”
秦炤翊无法相信唐萧愿意帮他,把目光投向陈许淇,意思是这货靠谱吗?
唐萧半恼:“你居然怀疑我哄人的专业程度?!”
“……”秦炤翊一时语塞,唐萧的哄人能力,要称第二就少有人敢称第一了。他和陈许淇当了这么多年兄弟,一直知道陈许淇的情绪和埋在土里的定时炸弹一样不安定,少年时期好几次差点让无能而迂腐的陈父压迫到发狂,都能被唐萧哄回来,相比之下,对付一个杀伤力约等于小白兔的时云青,基本可以说是信手拈来。
而且他现在受了伤暂且不提,单论时云青心里纠纠缠缠的疙瘩,就足够小兔子鼓起勇气再多捅他几刀了,虽然秦炤翊不介意把这条命赔给时云青,可若是为了这种天杀的误会,未免有点太不划算。
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系铃人都被捅死了,那时云青心里的结,恐怕这辈子都无法解开了,所以,讲故事这件事,只能交给唐萧去办。
于理,唐萧是时云青的老板,以时云青的性格不可能不见他;于情,秦炤翊知道时云青其实对唐萧很有好感,别人说的话时云青或许听不进去,但换成唐萧,也许真的有办法。
……
时云青从会所跑出去的时候,手上脸上都抹的是秦炤翊的血,胸口也一片鲜血淋漓,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杀了人,要多惊悚有多惊悚,幸亏这个时间点路边没什么人,不然指不定会有人吓得当场掏出手机报警。
身上这么多血太引人瞩目了,时云青跌跌撞撞地走进大楼里的公共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把冰冷的凉水扑在脸上和身上,还残余着体温的湿润血迹很快晕开成橘粉色,变成了一副斑驳的彩墨画。
时云青盯着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的那张脸并不枯瘦,不过因为整天熬夜,显得眼窝有些深陷,非要说的话,最好看的可能就是这双眼睛,眼形圆润得像精致的桃花瓣,眼尾又是斜长上挑的,眼珠是浅浅的棕褐色,由于面部轮廓太流畅,整张脸有点男生女相。他理论上知道自己应该是好看的,可是看得多了,也就不觉得有哪里好看,真不知道秦炤翊到底看上了他什么。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他不是傻子,相处这么久哪会看不出秦炤翊对他的喜欢、对他的好是真是假,正因为是真的,他在看到那两个视频后才更加绝望。
瓷片远没有刀子锋利,他在捅伤秦炤翊时还专门注意了没往要害部位捅,只是流的血看着多比较吓人,休养一段时间就可以恢复。时云青想趁这段时间彻彻底底地从秦炤翊身边逃走,他不想报仇,只想离开,再也不要见到秦炤翊,即便秦炤翊会恨他也不在意。
时云青像一个被抛弃后无处可去的幼童,穿着湿透的衬衫,迷惘地回到自己的小破出租屋。他的房子在一栋老旧的唐楼里,总共只有五平米,如同一口棺材装下了他的全部身家,每次工作完从金碧辉煌的会所回家,他都感觉自己就是脱掉水晶鞋的灰姑娘,原形毕露,一无所有,所以他才不敢敞开心扉接受“王子”的求爱,他害怕那种爱是怜悯、是施舍、是同情,现在想来,不接受果然是对的。
“嗡嗡……”
一阵急促的手机震动声倏地响起,时云青抖了一下,手忙脚乱抓起电话,看也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按掉,抬起枕头把黑屏的手机埋到底下,眼不见为净。
对方被挂断电话后,并没有锲而不舍地继续打过来,还不等时云青松口气,只听砰一声巨响,他家那扇四面漏风的小破木门被人一脚踹开了,破旧发霉的门板歪歪斜斜晃悠几下,生锈的门轴终于断成两半,咣当坠地灰尘乱飞,陈许淇不动声色地收回踹门的右脚,侧过身给唐萧挪开位置让他进去。
时云青下意识扯过被子遮住身体,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穿着衣服的,这动作多少有点欲盖弥彰,连忙掀开被子往墙角缩,他余光瞥见自己衣襟上的血迹,又赶紧用被子挡一挡,以防被发现。
唐萧看见他这一通慌乱的操作,简直哭笑不得:“你这颗榆木脑袋,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怎么就那么认死理呢?”
时云青低头不语,紧攥着被罩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紧张。
唐萧随意打量了一番这间房子,五平方米的小房间,贴墙安置着床、书桌还有一个立柜,再站进来两个成年男人很难不显得拥挤,唐萧知道时云青生活困难,平时不舍得花钱,赚多少钱也只能投进父亲欠下的无底洞,时云青心气儿太高,直接送钱只会起到相反的作用,于是唐萧把会所里最好的几套房间之一留给他,吩咐了哪怕不是工作时间也可以住在里面,时云青心里过意不去,还是很少留宿。
“你先别急着赶我走,”唐萧坐到床边,伸手碰了碰时云青泛红的眼眶,“听我说几句话好么?”
时云青默默地垂着脑袋,听唐萧讲完来龙去脉,似乎浑不在意那些误会究竟是真是假,只有在听到秦炤翊被救护车拉走躺在医院快死了的时候,他暗淡的眼瞳中才闪过一丝触动。
……怎么可能?!
他辍学前是学生物医学的,连最苛刻的导师都觉得他很有天赋,那一刀他精掐细算才敢动手,他比谁都清楚捅在哪里不会出人命,秦炤翊怎么可能快要死了呢?
“我……我想去看看他。”时云青忽然伸出手,揪住了唐萧的袖子,声音细如蚊蚋。
唐萧费这么大劲,就是为了让小美人心疼秦炤翊,他想的很简单,心疼是爱一个人的开始,那伤口他也看了,时云青根本没下死手,说不心疼肯定是假的,他只需要替秦炤翊卖个惨,时云青肯定被拿捏得死死的。
此计一出,果然奏效,唐萧在陈许淇无奈的注视下,兴致勃勃地开车把时云青送到医院门口,然后满脸八卦地拉着陈许淇跟在其后摸上楼听墙角。
时云青站在病房外踌躇不决,不敢推门进去,只好靠着墙蹲下来,抱住膝盖悄悄掉眼泪。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秦炤翊竟是他几年前救过的那个人,而现在那个人想要反过来救他,却被他亲手推开了。时云青一边抹掉泪水,一边控制不住地低声道歉,尽管这些道歉的话并没人能听到。
“对不起,对不起……”
不该错信谗言,不该自以为是,不该怀疑秦炤翊,更不该伤害他。
病房里传来细微的响动,时云青哭得太入神,屏蔽了外界的声音,直至门被打开,他不知所措地抬起脸,仓皇撞进秦炤翊温柔的视线里。
“乖宝贝,不哭了,过来让老公抱抱。”
时云青蹲在门口,抬手抹掉脸上的泪水,难过地吸了吸鼻子,没有站起来:“我们老板都和我讲了,你一直不知道你叔叔对我做过的事。”
“怎么姓唐的说什么你就信,不怕他也帮我骗你?”秦炤翊“啧”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到时候我跟他合起伙来把你卖了,你还帮着数钱。”
“不会的。”时云青欲言又止,低着头恨不得把脸埋进双膝之间,将自己团成一个球,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不值钱,卖掉不划算。”
秦炤翊笑了:“哦……卖了不划算,那你说说,我应该怎么处理你?”他格外强调了“处理”二字,把这个词咬得漫不经心,甚至有点轻浮,仿佛心中早已有了什么特别的“处理”方式。
时云青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意思,羞赧得说不出话,脑袋埋得更低了,秦炤翊忍不住还想逗他,想看他露出更多可爱的表情,说道:“把你带回家藏起来好不好?”
“唔。”小美人轻轻点头,动作细微到几不可见,耳朵尖却红得快要冒火,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商场打折的宽松白t恤,根本不是他的尺码,蹲下的时候会暴露一截光滑白嫩的后颈,秦炤翊站得高,正巧能看见那一片皮肤也透出了淡淡的粉色,不禁有些口干舌燥。
他假装没听清时云青的答复,又往近凑了点,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抛:“‘唔’是什么意思,答应还是不答应,要不要和我回家?”
时云青怯怯地抿住嘴唇,能主动来医院找秦炤翊,他已经几乎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勇气,一点都不像他做事总要处处留有余地的性格,可是话已经说道这个份上,他再不破釜沉舟拼一把,如果秦炤翊也想放弃了呢?
他无法继续想象下去,咬紧牙关闭上眼睛,像脚底装了弹簧一样弹起来,一头撞进秦炤翊怀里。
“嘶……”
在秦炤翊的原计划里,他本来想的是如果时云青不答应他,他就装疼买惨,捂腰昏倒一气呵成,以此换取老婆的同情。结果没想到猝不及防被时云青扑进怀里撞这么一下,连装都不用装,秦炤翊是真的快要疼昏过去了,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
时云青和他紧密相贴,身体的颤抖隔着布料传递过来,时云青才猛然意识到对方身上还有自己造成的伤口,想把人推开又不敢太用力,只好把手搭在秦炤翊肩上,有气无力地拍了拍。
“你……你快回床上躺下。”
秦炤翊厚着脸皮耍赖:“你和我一起。”
时云青拗不过他,更怕他私自下床这么久伤口会出问题,反正病房的条件不赖,床虽说是单人床,但实际上躺两个人绰绰有余,时云青心里默念着“天大地大,病号最大”,半推半就地被秦炤翊拉进病房里,还顺手带上房门,隔绝了某个偷听墙角的八卦仔。
走廊拐角处,唐萧直起身子,扶着自己泛酸的后腰,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公共座椅上的陈许淇,表情比当事人还兴奋:“所以他们两个是成了吧?我是不是可以开始准备敲秦炤翊一笔,让他把小美人赎回家了?”说着说着他又悲痛起来:“等等,这么说……秦炤翊不来会所的话,我以后好像就不能经常和小美人见面了,真遗憾啊……”
陈许淇忍无可忍,拎住自家发小的后衣领,把他拖进了下楼的电梯里。
病房内。
秦炤翊躺在铺着浅色床单的病床上,勾了勾手指示意时云青也过来躺下,时云青轻轻蹬掉鞋子,撑着床边爬上去,侧身躺到被子外,蹑手蹑脚地依偎在秦炤翊身旁,小声抽泣着,不消片刻,温热的泪水就浸透了被子,一大片被罩黏哒哒地贴在崭新的病号服上。
“在会所的时候,我一眼就认出宝贝了,宝贝和我在一起这么久都认不出我,我才是该哭的那个吧。”秦炤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时云青温软顺滑的头发,小美人长相偏向于柔和,留这种半长不短的发型很合适,看上去更加精致苍白,如同清晨的枝丫上,一滴随时都可能消失的露珠,晶莹剔透,却脆弱无比。
“……你那个时候,”时云青总算愿意说话了,“我只记得你身上都是血,完全没注意你长什么样,怎么认得出你。”
“懂了。”秦炤翊忍俊不禁,“大医精诚,在时医生的眼中没有性别、美丑和贫富的差异,全部一视同仁。”
时云青不好意思地揪紧了被角,把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对方再怎么撩拨都不抬头,整个人红成了一颗苹果。
秦炤翊搂住时云青的脖子,低头贴近他乌黑的发顶,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额头上,时云青心里仿佛落进了一根细细的头发丝,痒得他想要攥紧砰砰乱跳的心脏,让它变得稍微安分一点。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我亲你一口,如果你不反抗,我就当你答应了。”答应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时云青从未如此厌恶过自己的软弱,他明明应该主动吻住秦炤翊,然后说出他的答复,可是他却紧张到无法控制自己的肢体。幸好在他们两个之中,还有一个无论如何都会主动追上来的人。
血色浅淡的嘴唇缓慢靠近,最后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发。
时云青没有选择躲开,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柔软地趴在秦炤翊身旁,还不忘小心翼翼地不去压到他的伤处,感受到怀里小美人的放松,秦炤翊欣喜若狂,兴奋得只想现在就扛着喇叭下楼跑几圈,让所有人都知道时云青答应他,要和他在一起了。可惜伤口限制了秦炤翊的行动力,他只能躺在病床上,抱着时云青一遍又一遍地亲吻。
两个相爱的年轻人腻歪在同一张床上,隔着单薄的衣物和被子紧密相贴,很难不擦枪走火,亲吻从额头落到唇齿间之后,瞬间带上了情欲的意味,一只宽大的手掌极不老实地钻进时云青的t恤里,贴着腰部细嫩的皮肤一路摸到胸口。
时云青平日的工作不涉及苦力,也很少有机会锻炼,身上没什么肌肉,皮肤雪白光滑,泛着一层珍珠般的光泽,摸起来特别软,尤其是胸部微微隆起的两团软肉,那里并不算很大,像是十几岁未经人事的少女,触感绵软而温暖。秦炤翊抓着他的乳肉像对待面团一样揉扁搓圆,迫切地衔住他的舌尖吮吸,仿佛再慢一步眼前的人就会跑掉。
一吻作罢,秦炤翊意犹未尽地扶起时云青,让他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亲吻着他的耳垂说道:“宝贝,老公受伤了不能动,你自己上来动好不好?”
时云青没忍住往后缩了缩脖子。他不是不乐意给对方服务,毕竟以前两个人也没少这样做,可是秦炤翊腰上还缠着绷带,胯下却已经硬得像块滚烫的石头,时云青怎么想都觉得不合理,看向秦炤翊的眼神里也无意中含了些嗔怪:“……都受伤了,你还想着做这种事。”
“哪种事?”秦炤翊压着他的屁股往下按,时云青被臀缝里那根硬东西磨得腰软腿软,藏在布料之下的嫩白腿心一片濡湿,秦炤翊继续明知故问道:“时医生,你不说清楚是哪种事,我这个病人怎么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呢?”
时云青无语得想翻白眼……
别惦记你那角色扮演了!!!
虽然某个姓秦的无时无刻不想玩一些奇怪的角色扮演py,这一点着实令人无语,但一则时云青现在还和会所签订着卖身契,秦炤翊一掷千金买下了他后续好几个月的时间,他无权拒绝秦炤翊提出的任何要求,二则时云青刚刚认清了自己对秦炤翊的心意,又因为割伤了对方而于心有愧,不忍拒绝他的要求。
三则是秦炤翊长得确实有点小帅,平时面无表情的时候看上去凶巴巴的不像好人,可若是像现在这样笑起来,在时云青眼里却怎么看怎么顺心,何况时云青从小到大唯唯诺诺惯了,根本不懂得该如何拒绝别人,有了美色的诱惑,再被屁股下面那根大东西顶着腿心磨一磨,秦炤翊说什么他就应什么,自动接任了医生的身份。
“不能……”时云青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支吾道:“你身上有伤,动作幅度太大会撕裂伤口,不能、不能行房事……”
秦炤翊听他嗯嗯唔唔地语塞半天,还以为他要说什么难以启齿离经叛道的羞耻词汇,没想到只憋出来一句中规中矩的“行房事”,就这都害臊得脸红到了脖子根,真是经不起逗。
他咬住时云青的耳垂轻嘬一口,低语道:“时医生可不可以身体力行地给我演示一下什么叫‘行房事’?我这么粗俗的人,理解不了那些文绉绉的话,只会越听越想亲你,想把你抱在腿上揉奶,然后磨烂你的阴蒂,再插进去顶一顶……”
眼看着秦炤翊已经开始胡言乱语,说出来的话越来越下流,时云青听不下去了,赶忙双手交叠捂住他的嘴:“别……别说!”
秦炤翊无辜地眨眨眼睛,柔软的舌尖舔过时云青的掌心,小美人仓皇失措地抬起手,不知道该往何处安放,两只圆溜溜的眼眶红得像小兔子,还满含着泪光,仿佛在无声控诉着秦炤翊的无赖行径。
“不可以剧烈运动,伤口要是加重了,很疼,你不能……对不起……都怪我,是我不好……”时云青语无伦次,说着说着一激动,想到秦炤翊受伤的原因,他又开始边哭边道歉。
秦炤翊本来没安好心,想趁着病号的身份欺负自家宝贝,但从没打算把人欺负得伤心成这样,而且腹部受伤本身限制了他的发挥空间,真叫他做点剧烈运动也不可能做到。秦炤翊捧住时云青的脸颊,迫使他和自己对视,认真地安慰道:“乖,这件事不怪你,真正的罪魁祸首早就被我送进监狱了,剩下那些不成气候的余党也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别担心别多想,好吗?”
“可是……”
“没有可是,”秦炤翊打断他的话,“而且我相信宝贝完全可以做到让我的动作幅度不那么大,不是么?”
时云青听懂了秦炤翊的言外之意,一下子脸色爆红,像是喝醉了酒,酒意上头,麻痹了他充满愧疚的小脑袋瓜,顿时听话得不像样。他低头钻进被子里,印着科室名的白色被子起起伏伏,依稀能看到一个纤弱的人形轮廓伏在那里。
一只白嫩的小手伸到病号裤边沿,轻轻解开系着的蝴蝶结往下扯,把那根又硬又烫的肉杵从内裤的束缚里释放出来,试探着用嘴唇碰了碰,粗硕的阴茎在他手里兴奋地搏动几下,柱身上崎岖的脉络瞬间膨胀起来,灼热地贴着时云青的掌心涌动。
时云青没怎么给自己撸过,但帮别人撸的经验倒是没少有,他手法娴熟地握着柱身来来回回地摸了几遍,同时探出舌尖舔吸马眼口溢出的腥咸液体,把龟头舔得湿滑晶亮,茎身硬得像一根铁棍,粗涨到单手无法完全抓住,时云青只能尽可能地放松嘴巴,努力含到喉咙口,缓慢地吞吐着。
他的嘴唇生的小巧,唇瓣薄薄粉粉的,若不是被人强制塞进来,他其实很难将整根阴茎纳入口腔,那对他来说太大了。所以一旦获得了主动权,时云青就会选择像现在这样小口小口地舔舐,不过他显然不知道这样做的快感远没有直接深喉来得强烈,因为秦炤翊喜欢这种小猫喝水似的触感,才从来没有对时云青提起过,反而十分享受他体贴入微的服务。
被子遮挡住了时云青的身影,秦炤翊看不见他的动作,却能想象到他的表情——嘴巴里塞得鼓鼓的,脸颊被顶起一块,透出一层羞怯的红晕,看上去比平时更加可爱,让人忍不住想在他脸上啃一口。想象往往比感觉更令人激动,秦炤翊光是想想,下面就硬得又涨大了一圈。
这下时云青实在含不住了,从被子里冒出脑袋,擦了擦唇边挂着的唾液,声音里带上了委屈:“你……你不要再变大了!”
秦炤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压住他被蹭乱的头发揉弄几下,问道:“我可以理解为,宝贝这是在夸我吗?”
时云青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话里的另一层含义,羞得又把脸埋了回去,虚虚地贴在秦炤翊小腹上,他低垂着眼帘,刚好能看到对方青筋勃发的肉柱硬邦邦地怼在他两团乳肉之间浅浅的沟壑里,龟头顶端湿滑一片,不断从马眼里渗出透明的腺液,散发出淡淡的腥臊气味,时云青跪坐起来,把自己的裤子和内裤连在一起脱掉,用脚尖拨到被子外。
他穴里湿乎乎的全是水,两条细瘦的腿微微分开,夹住秦炤翊的大腿,把黏腻的水液蹭在干燥的棉质病号裤上。秦炤翊的病号裤是崭新的,但比起柔嫩细腻的花阜,仍然太过粗糙,时云青被磨得浑身战栗,双腿来回磨蹭,穴缝里止不住地淌出丰沛的汁水,两片湿软的嫣红嫩肉很快变得红肿莹亮,翕动着裹紧了濡湿的布料。
时云青低低喘了几声,把险些溢出喉咙的呻吟声压回去,单手撑住身体,另一只手伸到腿间去,握着垂下来的嫩茎缓缓撸动。
秦炤翊看得心痒,腰不能动,那动动腿总可以吧,他顶起膝盖对着穴缝里那颗肿胀蒂珠碾上去,时云青本能地挣扎了一下,猛然想起秦炤翊身上还有伤,他立刻不敢乱动了,眼睫微颤,张开双腿露出腿心糊满淫汁的黏腻唇肉,任由对方的膝盖在那里时而用力时而轻飘飘地反复碾磨,没几下就被弄得眼泪都掉了出来,手掌撑在秦炤翊身侧,防止不慎栽下去碰到伤口。
他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在秦炤翊眼里有多么诱人,两只眼睛微微地眯着,像一只被摸舒服了的雪白猫咪,秦炤翊越看越想欺负他,故意变换着角度碾开紧紧黏合着的唇瓣,用膝盖去顶撞湿肿红腻的阴蒂,把蒂珠玩得疯狂抽跳,汁水横流。
“嗯唔……好、好舒服……呜,”时云青呜咽着坐在秦炤翊的腿上,眼神痴迷地望着他,“我想要……想要你进来……”
秦炤翊笑了,五根修长的手指扣在时云青腰上,细腻光滑的皮肤被捏出几道显眼的指痕,看上去充满欲望的气息,他沿着腰侧抚过胯骨,从腿根摸到穴缝里,插进湿滑多汁的肉道摸了一圈,带出一团透明的汁液,湿哒哒地裹满了手指,滴淌到白色的床单上。秦炤翊把手指送到嘴边,含住指尖一点一点将上面沾染的淫液舔吃干净,笑道:“宝贝,你知道医院的病房不隔音吗?”
……不、不隔音?!
时云青紧攥着床单的手下意识抖了抖。病房不隔音,那岂不是意味着,刚才他那些奇怪的叫声还有被刺激着说出来的骚话,全部都被外面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听了去?
好丢脸,没法见人了,这可怎么办啊……!
看着小美人分明已经被他吓得手足无措、瑟瑟发抖,却还要竭力强装镇定的模样,秦炤翊不由得笑出了声:“好了,不吓你。”虽然宝贝害怕的样子很可爱,像是被大灰狼抓走的小白兔,可万一把小美人吓到不敢叫出声,他没机会听见宝贝高潮时的声音,那才是得不偿失。
“别怕,老公刚才在骗你,其实病房的隔音效果特别特别好,宝贝如果现在想暗杀我,我就算叫破喉咙外面也不会有人知道,更不会有人来救我。”
叫破喉咙是什么鬼啊!时云青噎了一下。有剩余的力气玩梗,还能开出“被暗杀都不会有人来救”这种并不好笑的玩笑,他看秦炤翊的伤口是真不疼了。
“不可以乱说话!”时云青的眼眶又红了,“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伤害你的事,如果做了,就让我……”
“嘘。”秦炤翊示意他凑近些,手指抵住他想要发毒誓的嘴唇,“我不乱说,你也不许乱说,好不好?”
他和时云青基本天天黏在一起,很清楚对方的性格看似柔弱得像一朵菟丝花,实际上固执得要死,一旦认定了某件事,就会倔强到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秦炤翊左手抱着时云青的腰,右手拇指抚过他的嘴唇,干燥而温暖的手掌轻轻摸着他的下颌。
只是可怜时云青既要俯下来让他够到,又要紧绷着腰身,小心不能压到他的伤处,细细的窄腰不住地发抖,领口下垂露出轮廓清晰的锁骨还有一小片雪白的胸部,柔软的乳肉随着腰身一起颤颤悠悠,他出门太急没穿裹胸,胸前的两枚嫣红奶头若隐若现,仿佛在蓄意勾引人。
秦炤翊目光晦暗,手掌描摹过时云青的下颌,缓慢沿脖子一路摸到锁骨:“再近一点,让我亲一口。”
时云青将手撑在他肩膀两侧,一点一点前倾下去,用嘴唇蹭了蹭秦炤翊的下巴。秦炤翊这些天被坑来当会所的代理老板,忙得不可开交——由此可见唐萧那货在管理自家公司的同时还能兼顾会所事务,简直堪称时间管理大师。
总之他忙到连胡子都没时间刮,下巴上生出一层短短的胡茬,正是最扎人的长度,时云青这么一蹭,嘴唇正好蹭在胡茬上,感觉有点新奇,没忍住又来来回回蹭了好几下,像是自顾自地玩上了瘾。
秦炤翊顺势抬手压住他的后颈,掌心略微施力,扣着他的后脑勺吻了上来,湿滑的舌尖拨开唇瓣,强硬地搔刮着敏感的上颚,搅动出一连串的淫靡水声。时云青感觉到自己的舌尖被牢牢吮吸住,又是舔又是咬,他浑身颤抖,全靠秦炤翊用手掌托着腰才没有栽倒下去,眼眶下方蒙了一层湿润的泪花。
灼热的掌心不紧不慢地在他身上游走,紧贴腰身摸进t恤里,抓住绵软的乳肉随意把玩,揉面团似的捏扁搓圆,时云青吃痛,稍稍往后缩了一点,想要和秦炤翊拉开距离,后者则是警告似的用牙齿咬了咬他的下唇,搂在他腰间的手臂也收紧了些:“宝贝,你的乳头好硬。”说着撩起了他的白t恤。
硬成小石子的乳粒终于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眼前,秦炤翊抬手捏住它,拧动着向外扯,连带着柔嫩的乳肉也被扯成了顶端尖尖的漏斗状,被两根手指拽着来回摇晃,乳头在手指的蹂躏下肿得见不得人。
“嗯……”时云青双眉微蹙,乳尖上不时传来一丝痛楚,那种酸痛感并不难以忍受,甚至痛中还带着点痒,令他想要掐住自己的乳头弄得更痛一点,才能疏解这股奇怪的痒意。
可就在这种时候,秦炤翊却突然从他胸口挪开了手:“宝贝乖,老公今天不能动,你自己坐上来让老公舔一舔。”
秦炤翊当金主时不是没提过类似的要求,只是小美人脸皮太薄,骑脸对他来说太过超前,一直不好意思照着做,如今看在秦炤翊是伤患的份上,时云青勉为其难地从被窝里爬出来。想的时候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他双腿分开趴跪在枕头上,秦炤翊那张俊脸和他赤裸的臀瓣近在咫尺,他总觉得对方在直勾勾地盯着他那里看,羞耻地抿住了嘴唇。
“好粉,宝贝的逼真好看。”
“才没有,别看……”时云青脸颊通红,穴口一张一合地在秦炤翊的视线里蠕动着,挤出一团湿热的汁液,将落未落地悬着。
秦炤翊双手箍住小美人的腿根,猛地往下一压,两瓣肥嫩的肉臀立刻结结实实地坐到了他脸上。时云青惊叫一声,他的小阴唇被对方张嘴咬住了,滑溜溜的舌头不停地在穴缝里扫荡着,搜刮走分泌出来的汁液,秦炤翊几乎把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腿间,还故意咬他的阴蒂和尿眼,绷紧了舌尖往紧窄的尿道里钻。
强烈的酸涩传遍全身,炽热的呼吸急促地喷进他的臀缝里,时云青难耐地晃动着屁股,在秦炤翊的脸上和下巴上小幅度摩擦,被硬戳戳的胡茬扎得又疼又痒,无比难忍。秦炤翊像是也发现了这一点,小美人越躲,他越要抱着小美人的臀肉用胡茬去扎他细嫩的唇穴,肥嘟嘟的花瓣被秦炤翊整个含入口中狠劲嘬吸,牙齿衔着上面的小环扯动蒂珠。
圆滚滚的肉珠许久没有被这般粗暴地对待过,吓得直往包皮的庇护里缩,时云青惊恐地绞紧双腿,把秦炤翊的脸闷在自己的肉逼里,喘息道:“呜……我反悔了!不行、不行……你快放开我……”
秦炤翊一边想着现在这架势到底是谁不放开谁啊,一边心满意足地用手掰开肥美的唇瓣,掐着阴蒂根部把它从包皮里剥离出来。
“唔嗯……别、别吸那里……哈啊……阴蒂要被要咬掉了……不要呜呜……”时云青被他舔得浑身发软,“嗯啊啊……好舒服……呃呜喜欢……”
秦炤翊的舌头深入进肉道,绕着圈舔弄里面的褶皱,时云青承受不住这样直接的快感,骚水流得他满脸都是,他才托着小美人的腿根抬起来,舔掉嘴边的淫液。
他鸡巴已经硬到发痛,再舔一会儿怕是要炸掉。
时云青在会所里当了那么久的b,比秦炤翊更熟悉流程,顺从地打开双腿半跪到他的胯间,扶着那根粗壮的阴茎缓缓坐了下去。他被秦炤翊弄了半天,穴里敏感得要命,还没完全吞进去,激烈的高潮就瞬间到来,他顿时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气,把整根鸡巴坐进了肉道里,腿根颤抖着顶起,从蒂珠下方的孔隙里喷出一道细细的透明水液。
“啊啊……撞到子宫了……嗯啊太深了……呜呜……不要……不要插了……”
一根手指忽地伸过来堵住他的尿孔,几乎要将指尖挤进那处窄嫩的入口,秦炤翊笑着说道:“不许尿床,时医生要是尿在了我的病床上,岂不是故意想栽赃给我?”
时云青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神里写满了“你怎能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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