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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面前,尊严是个不值一提的东西。芬里尔作为一个从小混迹于市井的野人,很早就深谙这一道理。

有事他真磕。

伊卡洛斯没想到他滑铲得那么快,竟然真的毫不犹豫给他框框磕了两个,就是磕得面有菜色、心如死灰、生无可恋,而且因为身上还被五花大绑,整个人显得非常搞笑,伊卡洛斯发誓自己费了老大劲才忍住没笑出来。

“别笑了,”芬里尔真的要委屈哭了,“我他妈的恨不得现在把你给杀了。”

这句话配合这个语气根本没有威慑力,伊卡洛斯笑着凑过去,“然后奸尸吗?”

芬里尔不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瞪他。伊卡洛斯心想着别把他给真的气死了,稍微收敛了点态度,伸手去解他的裤子,因为魔锁的缘故还不太方便操作,当他好不容易解开纽扣,硬热的性器便弹了出来,看来他确实忍得非常辛苦。

伊卡洛斯手上摸了两把,总觉得手心的触感不太对劲,仔细看了两眼以后不由得咂舌,“还带刺的?”

芬里尔被他摸得有了反应,当即别开脸,“你有意见?”

“我还以为只是酒馆里的荤段子,没想到猫科兽人族的那玩意真的长这样。”

他的语气有些感叹,一边又有些担忧,想必等会自己一定不会好受。芬里尔这个大高个的尺寸绝对不小,但是最令人惊异的不是它的大小,而是上面的软刺。看上去服服帖帖,但是只要逆着抚摸,这些倒刺就会张牙舞爪地张开,把内部的每一寸褶皱都给刮开。

但木已成舟,他本来也就没打算退却,继续用手抚慰着对方,感受到芬里尔的身体越来越紧绷,还溢出了几声低喘。那根性器不断兴奋地突出腺液,却怎么也不见射精。

伊卡洛斯将满是液体的手展示给他看,“你的水还挺多。”

芬里尔的快感戛然而止,顿时愤怒道,“你的废话才算多呢。”

“都忍了那么久了,这一会就忍不住了?”伊卡洛斯调侃了一句,随即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他坐得位置很巧妙,刚好让他硬热的性器抵着自己下体的窝陷,芬里尔呼吸一下子乱了,忍不住看向伊卡洛斯的脸。

“……你怎么那么轻?”

伊卡洛斯好脾气地和他解释,“有翼人为了飞翔,骨骼内有很多空隙。”

“可是你也没有翅膀啊?”

伊卡洛斯几乎是立即用力掐了一下他的阴茎,疼得芬里尔大叫一声,差点萎靡了几分。

伊卡洛斯懒得继续骂他,转而扯下来自己的裤子。他膝盖上还戴着护甲,解开一边后却失了耐心,干脆只脱了一边裤子,另一边挂在膝盖上,但这也足够芬里尔看清他的腿了——充满了恰到好处的肌肉、凝聚着强大的爆发力、非常性感、但是同样也伤痕累累的腿。

上面有太多伤了,芬里尔确信那应该不只是战斗中会留下来的伤痕。他的大腿内侧有很多鞭痕,还有一些非常浅的刀伤,其他的伤口他也指不出缘由,但他也很清楚,留在这种情色部位的伤痕意味着什么。

他可能是真的“经验丰富”。

而且……让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小腹附近竟然有几根绒绒的羽毛。比他羽耳的颜色稍浅,有点像兽人的毛发。

芬里尔咽了口唾沫。

伊卡洛斯抬起胯,将沾满了液体的手伸到后面去扩张自己,他并不避讳芬里尔的目光,只是垂着眼,一下一下往自己的身体深处送。他没弄多久似乎就觉得差不多了,扶住了兽人的性器,抵住了准备往下坐。

芬里尔不由得咂舌,“会受伤的吧?”

伊卡洛斯笃定道,“不会的。”

他让穴口来回亲吻性器的顶端,随即咬紧了下唇,缓缓地沉下身体。他坐得并不快,芬里尔几乎是能感觉到里面的穴肉被自己缓慢地劈开,里面紧得不像话,以芬里尔贫瘠的性经验来看,这口穴实在是有点超出了他的认知。里面太热了,热到甚至还有那么一些发烫,他突然想起鸟类的体温比兽人族还要高上那么一些。

当他抵到某个肉环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伊卡洛斯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即停止了继续往下坐的进程,而是按着他的肩膀微微低喘。显然他也有些够呛,但是正如他所言,他确实没有受伤。

他没有休息多久便重新动了起来,显然对他来说,把这根长满了倒刺的阴茎抽出去可比插进来要困难得多,当他抬起腰的时候,阴茎上的肉刺就如同想象中那样尽数张开,剐蹭着内部每一处敏感的褶皱。即使是做奴隶的那些年他也不曾体会过这样的淫靡酷刑,伊卡洛斯意识到他低估了这场性事,捏着芬里尔肩膀的手忍不住一次次借力,才避免自己一不小心软了腰。

好在他的身体也在长久的奴隶生活当中久经锻炼,因此也对这种情况适应良好,不多会便渐入佳境,自发地分泌出清液来,配合着芬里尔那根子兴奋到不断流出腺液的阴茎,两人交合处很快就一片黏腻,随着伊卡洛斯不断地起伏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水液声。

作为兽人族,芬里尔的夜视功能良好,即使今晚的月光算不上特别明亮,他也能看清伊卡洛斯现在的神情。他此刻抿着唇,脸上确实有着一丝红晕,额角也有着些许汗珠,更多的还是隐忍。他不太清楚伊卡洛斯在忍什么,是疼痛还是欢愉,亦或者两者兼有,但仅仅只是这样一张脸就已经足够色情。他的动作让他的衣襟有些散乱,能看见脖颈留出的弧度和后颈的几片羽毛,要不是芬里尔还被绑着,他一定会伸手抚摸那些羽毛的根部,去感受它的触感。

下身就更不用说了,那口艳红的穴现如今在不断辛苦地套弄他的阴茎,而他平坦的小腹随着他的动作时而显现出流畅的肌肉线条,时而又能看到那根性器顶出来的形状——芬里尔有些想不明白,他看上去并不瘦,屁股也挺翘而紧实,为什么会比相似体型的男人要轻上很多?如果他的骨头真的是中空的,那岂不是很容易一拗就断?

他的思绪突然被一阵强烈的快感打断,他刚刚好像顶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地方,像是某个禁闭的入口,但他很确定不是刚刚所感受到的肠穴的尽头。仅仅只是擦过那里一瞬间,他就感觉到整个肉穴一下子痉挛着缩紧,伊卡洛斯也不由自主地仰起头,整个人都无声地颤抖着。

他在高潮。芬里尔想着。

良久伊卡洛斯才重新俯下身,这回他头抵在芬里尔身后倚靠着的树干,距离如此之近,以至于芬里尔都能听见他带着颤音的喘息。

他忍不住问道,“刚刚那是什么地方?”

伊卡洛斯把他的脸拨到一边,“和你没关系。”

我现在还操在你的屁股里,你跟我说过这和我没关系?

芬里尔本来想这样说,但是伊卡洛斯在耳边的低喘听得他实在是心痒难耐,他要是现在把那句话说出口肯定要挨骂,也就听不到他这种情色的声音了。他只好把欲说出口的吐槽咽下去,感受到伊卡洛斯许久未动,又悄悄顶胯顶入更深处的地方。

“别乱动。”

伊卡洛斯不轻不重地抬手往他脸上扇了一耳光算作是警告。他似乎也缓了过来,再一次把阴茎往里吞,只不过这次他坐得更深,性器的顶端顶开了肠道的末端,以至于进入了更为敏感的结肠,芬里尔顿时被吸得头皮发麻。

被彻底操开的伊卡洛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芬里尔却不由自主地忘情呻吟,伊卡洛斯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语气里带着一点恶狠狠的意味,“你是想把他们俩全都叫醒吗?”

芬里尔下意识地舔了一下捂住自己的手心,伊卡洛斯反射性地收回,嫌恶地看了他一眼,“恶心。”

芬里尔的脑袋因为发情期和快感的双重作用已经完全晕乎了,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迎合着伊卡洛斯的节奏,每一次深入的时候都下意识地顶胯,伊卡洛斯被他弄得有些恼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自己那根长刺儿的东西捅进屁股里是怎么样的一种淫刑,每次他不合心意的顶弄,那些倒刺就会戳入意想不到的地方,可能结肠口敏感的神经,也可能是深处的回弯,也可能是他那……

伊卡洛斯掐住了他的脖子,压低了声音再一次声明,“别、乱、动。”

他扯下芬里尔身上的一条布片,几乎是用力地勒住了性器的根部,芬里尔发出一声惨叫,无法射精的痛苦让他清醒过来,重新将目光落在伊卡洛斯身上,“别这样……快拿开!”

这回对要求充耳不闻的人变成了伊卡洛斯,他果断地起伏几次,这回每一次都坐到了底,享受彻底掌握性事主导权所带来的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直到,”伊卡洛斯冷哼一声,“对有翼人也算是特别了解。”

“我了解每一个种族的身体,”她将伊卡洛斯的上衣彻底脱了下来,“但我更喜欢‘特例’。”

“而且你身上的伤痕也很漂亮,”她的手指在伊卡洛斯胸口前的伤疤附近打转,“我很喜欢。”

她的手指不断地在这具伤痕累累的肉体上面游离,一边嘴里伴随着呢喃,“这里的烧伤面积不大,应该不是遇到灾情,而是法师的火球一类……唔,这条鞭伤是哪里来的?我记得科尔温好像说过你做过奴隶,那样的话也不奇怪了……这是什么?贯穿伤吗?”

伊卡洛斯闭上眼,想要无视她的呢喃,但是肢体上的触感却挥之不去。他的身体很敏感,根本无法对这样的触碰熟视无睹。他的呼吸有些凌乱,而娜塔莎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失态,于是施施然弯下腰,丰满的胸口几乎要碰触到他的皮肤。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

她见伊卡洛斯不回答,便继续去解他下身的衣物。

一双同样伤痕累累的腿。娜塔莎的目光向下扫视,一一辨认每一种伤疤的来历,却被右腿环状的伤口吸引了注意,像是在腿上绑了一圈荆棘一样的痕迹,这让娜塔莎有些意外。

“这是……”

“你不会不认识这个吧,”伊卡洛斯的眼神有些嘲弄,“你应该对此非常熟悉才是。”

“我确实很熟悉,”她弯了弯嘴角,随即解开了自己腿上的绑带,当着伊卡洛斯的面撩起了裙摆,“但是没想到你也有。”

在昏暗的灯光下能够看见在她的大腿上也有着这样一圈痕迹,甚至还残留着淤痕,如果自己不是被绑着,或许能从中体会到一丝情色的意味。伊卡洛斯扫了一眼,又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至少你看上去是自愿的。”

“只是我觉得有些奇怪,你并非是瓦尔达女神的信徒,却为何也有常年佩戴苦修带的痕迹呢?”她的声音里有着一丝困惑,指尖在他大腿内侧的伤痕来回抚摸,“难道是你的主人?”

伊卡洛斯忽然察觉到她或许是真的不知情,“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呢?瓦尔达的子民遍布世界各地,而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员,即使我欢迎每一位同伴的加入,我也无法认得每一张脸,”她的手指逐渐往上,碰触到他的内裤边缘,“你的主人叫什么?告诉我。”

“告诉你也没用,”伊卡洛斯尝试抗拒她的触碰,“他已经死了。”

娜塔莎挑了挑眉,“是将他自己献给瓦尔达女神了吗?”

“是我把他杀了。”

娜塔莎瞪大了眼睛,盯着伊卡洛斯看了好一会。伊卡洛斯第一次发现她的眼睛原来是这样亮,如同黑夜里的蛇一般蛰伏着,没有生气的表情也仿佛是在为下一秒的袭击做准备,仿佛时时刻刻都会冲出来咬他一口。

她却突然噗嗤笑了一声。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所以,你的这位主人是位虔诚的信徒,因此才要求你戴上苦修带?”娜塔莎捏了捏他大腿内侧的软肉,感受到类似烟灰烫伤的痕迹,“他还真是疼爱你呢。”

疼爱?

伊卡洛斯要被她气笑了,“如果每天都把我打个半死也算疼爱的话,那么你说的都对。”

“别这么生气嘛,”娜塔莎轻轻地压在他身上,抚摸他有些干裂的嘴唇,两人的距离不过几厘米,“如果你是我饲养的宠物的话,我也会让你戴着的,毕竟这是对瓦尔达女神忠诚敬意的证明。”

伊卡洛斯偏开头,“谁会做你的宠物啊。”

“唔,我以前倒是真的养过一只小猫咪,”她直起身撩了撩自己的额发,“不过他不是很听话,后来有一天自己逃走了,在那之后每次见到我都要咬我一口。”

伊卡洛斯评价道,“活该。”

“不过你身上用过的药到底是哪里来的呢?这种药剂是我亲手配置的,如果我曾经卖给过你的话,我不会没有印象,”娜塔莎还是有些困惑,“而且这种药剂对有翼人来说反而是弊大于利……”

她于是猜道,“莫非你也做过药人?”

伊卡洛斯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之处,“也?”

“哎呀,我没有说过吗?”她笑吟吟地就把科尔温给卖了,“科尔温以前也是光曜会的药人呢,我还认识曾经拥有他的那个家伙,说来还算得上是半个同事……”

怪不得科尔温总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还格外怕冷。这样一看,他会厌恶娜塔莎也是情理之中……等待,这么说来,科尔温也知道她是属于光曜会的了?

伊卡洛斯还在头脑风暴,娜塔莎却不满于他的沉默,用力掐了一下他大腿根部柔软的皮肉,伊卡洛斯吃痛,立即抬头狠狠地瞪着她。

“我告诉了你多余的情报,你却还没有告诉我问题的答案呢。”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的‘好’主人了,”伊卡洛斯不情不愿道,“有翼人的生理结构导致我们非常容易骨折,他觉得每次都要让我戴夹板养伤实在是太过麻烦,于是干脆给我灌了药,好让他打得舒坦。”

他盯着娜塔莎的眼睛,“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娜塔莎回答他,“看样子你的那位主人真的很喜欢你。”

伊卡洛斯翻了个白眼。

“你好像很讨厌我,我想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娜塔莎指尖勾了勾,将他身上最后一件衣物也脱了下来,眼下的伊卡洛斯赤身裸体,“我只是单纯对你的身体很好奇,也不会对你怎么样,毕竟我们本质上还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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