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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苏言脸色阴沉地眯起眼睛:“苏辞,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说来也奇怪,兄弟俩明明是同一个父母生的,性格品行却完全不同。

苏言打小就是浑浊社会中的一股清流,源清流洁,心性正直,从小到大脸皮都薄的很,一听到敏感字眼就会脸红。

苏辞则从小就跟个混混头子似的,成天痞里痞气的,皮厚的堪比城墙,平时说起话来荤素不忌,黄段子也是张口就来,开车能开到海上去。

从大一开始,苏言便已经开始接触家里的生意,等到他一毕业,父母就直接当起了甩手掌柜,把公司全权交给了他负责。

苏言也算在社会上磨砺了几年,如今已经不大容易再脸红了,但耳朵里还是听不了多少污言秽语,而苏辞嘴又太欠,常常惹得苏言拉下脸。

因此,堂堂一个气场十足的小霸总,在外呼风唤雨说一不二,在家却被弟弟取笑为“烈女”,说他脸皮薄,性子烈,以后得找个“缠郎”来治他。

“可不是么,你把我惯的都上房揭瓦了,”苏辞冷笑一声,继续火上浇油,“不妨再告诉你,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哥,我还想操你呢。”

苏辞确实打心里觉得他哥长得好看,但还真没想过要操他,只是一生起气来口无遮拦,专挑他哥不能听的话说。

苏言气的脸颊涨红,死死将人按在墙上,怒瞪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苏言性子清冷,平时说起话来情绪起伏不大,语调一直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也就是跟弟弟说话的时候,才能被气成这副样子。

看着哥哥被自己气得发怒,苏辞忍不住笑出声,不嫌事大的继续拱火,“我说我对你垂涎已久,每天都想操你,听明白了吗?”

几句话激得苏言额角青筋暴起,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怒火,将人往旁边一推,“滚!”

“行!我这就滚,您老请好!”苏辞讽刺完转身就走,回到房间一把摔上门。

苏言站在原地,眼神复杂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心口下似有什么被刺痛,末了重重地深吸了一口气,板着脸拉起行李箱,刚要走,脚边踢到了什么。

苏言垂下长睫看了一眼,默不作声地弯身捡起。

回到房间后没多久,苏言再次开门出来。

此时他已经解下了西装外套和领带,宽肩窄腰,身形挺拔高挑,从厨房冰箱里拎了一提冰啤酒回去,重新反锁上门。

苏辞所说的“小鸭子事件”就发生在四年前。

当时苏言在外喝多了酒,把人带回来折腾了大半夜,等一觉醒来,身分不明的“小鸭子”早已经离开,只留满床狼藉。

关于那一晚的荒唐事,苏言其实记得的并没有多少,大部分信息都是从苏辞和父母口中得知的,知道是他自己带回来了那么个人。

可那根本不是苏言愿意的,他完全无法想象和接受自己竟然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更无法接受的是,通过这件事让他意识到,自己内心深处对苏辞的想法。

他对苏辞,对自己的亲弟弟,有了逾越伦理底线的不轨邪念。

这件事就如同苏言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都会令他痛苦万分,想忘又忘不掉,活生生被折磨了四年。

苏辞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玩了好几把游戏,心口的那股气总算顺了,这才拿着睡衣和浴巾去了浴室。

路过苏言房门口时,苏辞看见他哥门缝下亮着,莫不由的冷哼一声。

洗完澡出来,苏辞刚走到客厅,突然想起自己之前手里拿的那大半瓶矿泉水,转身去玄关找,结果没找到。

又翻了客厅和厨房的垃圾桶,还是没有。

没有在原来的地方,又没有被他哥扔掉,茶几、餐桌和冰箱里都没有,那玩意还能自己长脚跑了不成?

苏辞站在客厅里想着,突然,他意识到什么,瞪大眼睛回头看向苏言的房门。

“卧槽!”苏辞三两步冲到苏言房门口,抓住门把手用力按了几下,拍着门大喊:“哥!开门!那水不能喝!”

然而里面只是传来一阵啤酒罐滚落的声音,没有人应。

“操!”

苏辞狠狠骂一句,当即回自己房间翻出备用钥匙,打开苏言房门。

门一推开,苏辞就看见床上扔着的西装外套和领带,而他哥独自坐在阳台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面前的小桌上歪七扭八的躺着几个空啤酒罐,还有两个掉在了地上,同时掉在地上的还有一个空矿泉水瓶。

正是苏辞之前拿在手里带回来的那瓶。

“妈的!”

苏辞气不打一处来地走过去,捡起空矿泉水瓶看了一眼,往旁边地上一扔,抬起眼看着已经神识混沌、眼神不清的人,以及他高高支起帐篷的裆部。

“什么都敢喝,怎么不喝死你!”苏辞气的骂。

那瓶水里,被他朋友放了三颗药进去,玩其中一局游戏的时候,说了谁输谁喝,不巧,苏辞输了。

但他没对象,要么从酒吧里临时勾搭一个小零再喝,要么喝了就只能去医院。

去医院这种事,苏辞可丢不起那人,自然选前者。

不过这么重的药量喝下去,一晚上除了操人,就别想再干别的事了,好不容易有机会和朋友们出来鬼混,刚喝两杯酒就走,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所以苏辞打算等快结束的时候再喝,也顺便在这段时间里,物色个脸蛋好、身子软、看着就知道床上会浪的小零儿,来给自己破个处男之身。

他哥就是二十岁破的处,苏辞什么都想跟他哥比,再不提枪上阵,可就永远被他哥死死压一头了。

苏言侧头看过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认清人,低唤一声:“苏辞。”

苏辞正头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没空理他,弯腰摸了摸他鼓胀的裆部,感受到里面的东西硬的不行,吓得起手就要去解苏言的腰带。

苏言眉头一皱,一把抓住苏辞手腕,眼神迷离不清地看着苏辞冷声问:“干什么?”

“别动,我看看要不要紧。”苏辞说着,扯开苏言的手。

苏言的反应似乎是完全出于条件反射,只见他再次抓住弟弟的手,又问:“干什么?”

“干你行了吧,”苏辞不耐烦地说,“放手。”

某人不放,而且劲大的很。

“不放是吧?”苏辞气的一把将人拽起来扔到床上。

苏言本来就不清醒,被苏辞毫无预兆地一顿猛摔,整个人直接摔的七荤八素,头昏脑胀的厉害。

等他稍稍缓过来一点时,苏辞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子,手指勾住内裤边缘拉开,往里面看了一眼。

他哥皮肤白,就连那玩意都是浅色的,可眼下已经胀红的厉害,凸起的血管蜿蜒扭曲地爬在肉柱上,十分狰狞可怖。

苏言低眼默默看着弟弟,气息微微粗重。

苏辞脸色凝重地松开苏言内裤,直起身挠了挠头,纠结是否叫救护车。

不叫吧,他哥铁定得憋出毛病,搞不好那玩意以后就废了,这个责任他可担不起。

可要是叫吧,被下药的事必然暴露,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依照他哥的性子,转头就能给他送进派出所里去。

苏言的目光在弟弟身上缓慢游走,慢慢坐起身子。

感受到黏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苏辞回头朝苏言看去,越看越来气,抬手就在他哥脸上拍了一巴掌,“你不是挺精明的么?不是心机重城府深的小霸总么?怎么还让人下了两次药?”

上一次是什么原因,苏辞不知道,但这一次,他难辞其咎。

仿佛是被苏辞的举动刺激到,苏言眉心一皱,一把捞住弟弟的腰,直接翻身压在床上。

“你他大爷干什……唔!”

苏辞刚想破口大骂,随即就被他哥不由分说地吻住了双唇,甚至还用舌尖探入他口中,湿热有力地舔弄起来。

他娘的……老子这是被他强吻了?

苏辞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这要是换做别人,绝对会被苏辞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

但这会,苏辞却一反常态的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而是再次皱起眉头,默默在心里想:反正又不是没被他操过,要不然,就再让他操一次?

作为纯一,苏辞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人压在身下操,不过是四年前他一时心软,让他哥操过一回,虽然体验并不怎么样,但债多不压身。

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当年也是冲着救人去的,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苏辞性格本就比较放得开,倒也没多少的抵触感。

而且眼下已经是这种局面了,要是他肯舍身救义,一来他哥不会憋坏身子,二来自己也不用担心被送警局,两全其美。

等到了明天,就跟四年前一样,再骗他哥是他自己叫了个小鸭子,左右他哥也没脸去找人家对质。

想到这,苏辞也觉得纳闷,就他哥那副看着精明能干有城府心机的样儿,活活让人下了两次药,都不知道怎么活到现在的。

湿软有力的舌头在苏辞口中舔弄撩拨的越来越放肆,加上他哥身上淡淡的冷香混合着酒气传入鼻息间,既清冷又撩人。

某个地痞流氓三言两语就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此时,他竟然轻轻勾了一下嘴角,好整以暇地欣赏起他哥的反应来。

苏言呼吸粗重,脸颊泛红,眼神迷离不清,吻的热情而霸道,索取的也越来越多。

眼前这个平时说话连个脏字都不带的人,能呈现出如此意乱情迷的模样可不容易,苏辞曾试想过他哥在清醒状态下,在床上操人会是什么模样,可惜,实在想象不出来。

不管是操人还是被人操,以苏辞的性子,永远都不可能是被动的那一个。

苏辞揪住苏言衣领,抬起下巴强势的吻了回去,直到两人吻的透不过来气,他才把苏言推开了一点,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苏言顺势直接上手扯开了苏辞的睡衣,扣子崩的到处都是,露出弟弟坚实的胸腹肌。

苏辞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戏谑地挑起眉梢,看着苏言说:“宝贝,你够辣的啊。”

即使苏辞对自己的亲哥没有那方面冲动,但架不住他哥长得好看,个子高,身材好,皮肤又白,倒是也挺享受的。

特别是他哥脸皮还薄,调戏起来别有一番情趣。

这么个打着灯笼都难找的美人儿,也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

眼看苏言要扯自己的衬衫,苏辞赶紧按住他的手,连哄带骗地说:“别别别,我知道你很急,但这身衣服好歹花了我一个月工资买的,我帮你脱好不好?”

去年苏辞放寒假的时候,苏言实在看不下去他成天吊儿郎当的样子,于是逼着他出去做了一个月的寒假工。

其实也就四千多块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苏辞平时的钱都是跟哥哥要的,想着以后至少还要靠他“救济”个两三年,便“良心发现”地给他哥买了一套西装,把人哄的服服帖帖的。

苏辞一颗扣子一颗扣子解开,眼睛时不时瞟着他哥的脸,看着他一脸还没反应过来的神情,忍着笑拉开衬衫,直接上手摸了一把胸肌说:“身材不错。”

“别动。”

苏言声音很轻,却有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他一把抓住苏辞的手按在床上,再次俯下身,湿热地亲吻着苏辞的唇角,慢慢到脖子,另一只手在弟弟身上肆意抚摸游走。

苏辞却笑了起来,“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哥现在还能是什么表情,无非是顶着一张好看的脸,露着一副饿虎扑食要吃他的表情。

要不是手机不在旁边,否则苏辞真想给他拍下来。

“苏辞……苏辞。”

“你叫魂呢,老叫我名字干什么?”

苏言吻上苏辞的耳朵,喃喃地说了一句和四年前一样的话,“苏辞,我想要你。”

苏辞终于笑不出来了,低眉垂眸,眼神复杂地看着苏言问:“你刚说你想要谁?”

“要你。”

“苏言,你到底认识几个叫‘苏辞’的?知道我是哪个吗?”

“什么?”

“我是问,我是你什么人?”

“我弟。”

“也就是说,你当年在操小鸭子的时候,喊的就是你弟弟的名字?”苏辞眯起眼睛问。

虽然“小鸭子”本人就是苏辞,但苏辞一直觉得他哥应该不会对他有那种感情。

一个可能是他哥喜欢的那个人,名字恰好和自己同音,另一个可能是他哥认得他的脸,在操的时候糊里糊涂地就喊了。

“嗯。”苏言吻着苏辞的锁骨,轻咬舔弄,留下一枚枚吻痕。

口舌湿热的触感确实撩情,但苏辞此时心头思绪万千。

他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他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他,而且也知道他是谁。

只是苏辞想不明白的是,他哥条件那么好,身边的男女爱慕者一捞一大把,想找个温柔解意的人儿绝非难事,看上自己这么个不着调的人算怎么回事?

何况自己还是他的亲弟弟,又是四年前,那个时候自己才十六岁,未免也太离谱了些。

还是说,真是自己理解错了?

苏辞一副任君采撷地躺在他哥身下,既不反抗也不回应,过了好一会,才低眉轻笑了一下。

反正都已经决定好要和他做爱了,挨操的是自己,苏辞觉得不趁机多调戏几下多少有点亏。

再说了,到底有没有理解错,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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