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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老刘的安保人员提着一串钥匙去配电箱打开了总裁专属电梯的电源。

宁世源走到最后一身热汗,西装外套也脱了,搭在小臂上,袖子也向上折了两层,露出清瘦的手腕。他呼出一口浊气,终于走到了办公室的楼层。多思无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回大陆再重头来过。

这一层空间黑漆漆一片,二十层往上除电梯外都不断电,他伸手摁下开关,路过秘书处,推开通往办公室的那扇门。

远处高楼悬挂的巨大广告牌的亮光穿过一扇落地窗照在那张红木桌前,能清楚的看见桌后是一张极舒适的真皮座椅,他很喜欢工作时背部贴合椅背的感觉。而在这光亮之中,他也清楚的看见那张椅子上坐着的人。

宁世源还是打开了开关。

灯光倾泻,办公椅缓慢转过来,“宁总爬楼梯时在想什么?”李钰看向腕间的机械表:“已经过了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他一手摆弄着桌面上的笔架,一手拖着下巴,咧出一口白牙,笑眯眯地看他。

宁世源在门前僵硬了下,终究迈步走过来,将外套放在会客区的沙发上,眉宇间没什么多余的情绪,一如他在众人面前所展示的那样,谦逊有礼。李钰不喜欢,他爱看这个男人脸上的震惊神色,和那双美目仓皇的躲避。

“我们谈谈。”

李钰从笔架上抽出一支钢笔在指间把玩,语气夹带讥笑:“哦?宁总想跟我谈什么?”

两个人隔着一张办公桌,一坐一立。虽然李钰需要仰头看他,但气势上却不输半分,他明明站着,却一副如同丧家之犬的姿态。

“我们其实没有什么冲突。”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了好多,“在车上我们也沟通过了,我不会妨碍到你,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包括那个项目。”他稳了稳声线,继续道:

“我们也就见过几次面,你先前对我的冒犯我可以不计较,我甚至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疗养院那晚是我唐突了,你的私事我不该过问。调任书一早就有,远在我来公司之前。你任职期间与我分属两个部门,于理,我没有机会和你有交集,于情,我不会得罪李总的儿子。李珏是你亲弟弟,你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不管继承这公司的是你还是他,对我来说都没分别,李总也没有交代过我任何事。”

他的话像作文凑字数一样,句与句之间有严重的割裂感,不连贯,不通顺。

“想不明白?”李钰轻笑。

一针见血。

宁世源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攥了攥,手背上的青筋一一浮现。

“我并没有拿什么来要挟你,还是说,宁总你有不得已要坐在这个位置的理由?嗯?”

宁世源沉默。

李钰欣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样子,很高,很漂亮,即使是面色凝重,也像在一堆照片里杂志主编特意挑出的那张能保证销量的封面照。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将那根墨色钢笔别在他的领带上,笔杆从衬衫布料的缝隙处钻进胸膛,只留下一小节露在外面仿若一枚领夹。

“好了,放轻松,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陪我一段时间,我给你姐姐联系国内血液方面最好的专家。”

宁世源猛的抬起眼,瞳孔骤然收缩,一颗心跳得太厉害以至于整个身体都跟着在颤抖。

李钰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学他温和的语气凑近耳边道:“这才叫要挟。”

离开时唇瓣轻擦过他的侧脸,他只觉喉咙发紧,一身冷汗冰凉刺骨,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原来铺垫了这么久,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

“怎么样,宁总考虑清楚了吗?”

宁世源站在这里如坠万丈深渊。他极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嘶哑得不像话:“如果我拒绝呢?”

“那就算了,我也干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情。不过听阿航说这个血液病的治疗费用很高昂,要是因你工作中出现了失误导致降职,或者经人事部门有人员调动,离职什么的也属正常。”

宁世源始终不明白,这一切的变化不符合常理,没有一个合理的动机,为什么会这样,他很想问为什么,他也问出来了。

“为什么?”

李钰伸出双手捏住两边的镜腿,将那副平光镜从他脸上摘下,后退了半步,继而挑起他的下巴细细打量。他从宁世源的眼眸中看到了不甘、无力和一丝无法反抗的愤怒。

“我说过不止一遍,宁总的眼睛很好看。”

眼睛好看?

是,因为一双眼睛好看,所以他戴上了一副悬在鼻梁上令人感觉并不那么舒适的眼镜;你叫他因为这个荒诞至极的理由来解释现在这个局面,可笑吗?可笑的。所以也不怪他在下一秒突兀地笑起来。

宁世源移开下巴,离开那只手的桎梏,脸上血色尽失,厌恶道:“你一定要这么对人吗?”他原本想用更锋利的词来刺伤对方,他想质问他一定要这么对我吗,用这么拙劣的谎话。念起即灭,自己没有必要再惹怒他。

李钰摩挲着指尖残留的温度,随即摊手,耸了下肩头,满不在乎的作出回应:“有何不可吗?”

“你也吃不了亏。我这个人喜新厌旧,玩够了就会扔掉,不长情,不搞爱来爱去、非你不可那套。阿航总夸我这点好,只是玩玩,你愿意就跟我,不愿意我绝不强迫,当然,现在你的意愿也不是那么重要了,你说呢,宁总。”

一定是哪里错了,一定是。

宁世源站在那儿,好似回到了去年年底,项目组长劝他:“宁世源,我一直觉得你这名字好听,有权有安。你真的要抛下这一切去港岛?你姐姐的事我大致了解,回头我跟刘总说,给你加薪。”

他怎么回答的呢,他说父母已经离世,这世上唯一和他血脉相连的只剩下姐姐,他想尽全力去救她,即使最后结果不能如愿,他想自己不会遗憾。

组长悄悄问他,那边开出多高的价格挖他,他说至少是刘总加薪后的三倍。组长沉默良久,拍拍他脊背:“加油,会好的。”

会好的。他一直这样对自己说。父母车祸去世,他觉得只要处理好葬礼,解决掉那些闻讯赶来想要争夺赔偿款的亲戚,就会好的。姐姐查出疾病,他觉得只要赚到足够的钱,哪怕只身前往语言不通的港岛,半年里没有回去一次,总会好的,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眼前这个人却将真相赤裸裸地揭开,一旦忍耐,就会有许多身不由己,也将一直忍耐下去,直到这一切迎来转机的那天。

李钰向后退,最终双手撑在办公桌前长腿微屈,看着男人的情绪一变再变,到最后趋于平静,面色越来越白,白到近乎透明时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喉咙嘶哑地:“好,我答应你。”

李钰比宁世源还要小五岁,他不敢去想二十二岁的李钰究竟想让他怎么去陪,陪到什么程度,只是认命般的同意了。

李钰意外地挑眉,他以为男人怎么都要挣扎一下试一下别的办法,搏一条别的出路,没想到竟顺利地没有丝毫反抗,看来太重视亲情在某一时刻也不是好事。

“好,那就等这个项目拿下之后,宁总陪我好好玩玩。”

李钰替他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又开尊口:“走吧,我的宁总。大晚上非得折腾来一趟公司,什么重要的文件要你亲自来拿,骗骗别人也就罢了,千万别把自己也骗进去了。”

他有些难堪,抿着唇不说话。

李钰自宁自往外走:“港大医学院的陈教授是我母亲的好友,两人私交甚好,如果我开口,她不会不帮这个忙。”

宁世源在听到这话时,表情终于松动,挪着脚步跟在他身后。

看着二十二层楼的灯光熄灭,老刘又抽了口烟,心里嘀咕,这文件应该重要得很,不然拿下来就好,怎么还搞这么久,连小李总都上去快半个钟头了。保卫科科长交代老刘在人走后把电源关好,找个借口去杂物室找东西,他实在不想再遇见小李总,总让他想起从前某些瘆人的瞬间。

电梯门打开,李钰和宁世源一前一后的出来,凌晨的街道刮起了风,乍一感受还有些冷,李钰将一直拿在手里的外套扔给宁世源示意他穿上。

那支别在领带上的钢笔早已被取下。李钰以一种颇为遗憾的语气对他说:“不能看到笔在宁总衬衫下的情形,真是可惜。要不,下次宁总脱了衣服让我欣赏欣赏?”

宁世源从容不迫的姿态就此消失,他像被捉住七寸的蛇,即使毒牙仍在,他知道自己不能张口。他穿好衣服,对于李钰的话只回以一个淡笑,却可以从中窥见他内心的不甘,以及对自己的厌弃,站在灵魂的上方鄙夷。

但李钰无所谓他内心如何改变,那与他无关。他又不是要和这个人谈情说爱,他喜欢这双眼睛所表露出的情绪,现在他得到了眼睛的主人,足够了。

司机下车绕到左边拉开后座车门,李钰转身调笑道:“现在可以告诉你住的地址了吗?”

宁世源站在一边,眼镜又重新框在脸上,薄薄的两片玻璃遮去了眼底的锋芒,听到问话后静默几秒,随后机械地报出小区所在街道名称,离公司不远不近,租金不高不低。

李钰落座后便不再管他,只合上眼假寐,直到司机喊醒他说到家了,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真的睡了过去,宁世源下车他也没醒。

他在浴室冲了个痛快的澡,顶着一头湿发光脚往客厅走,用手机向一串号码发了条短信,是一个日期,11月27。

电脑屏幕的光照在他脸上,指针指向凌晨三点。他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回复邮件。手边放了一杯加满冰块的咖啡,他时不时喝两口,邮件全部处理完,杯里剩下一堆坚硬的冰块。

手机始终没有动静,短信似乎石沉大海,李钰知道他会看,也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

距离竞标还剩50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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