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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景元滚成一团摔进床上时丹恒都是懵的。

景元喝醉了他没有,丹恒有足够的力气去推开把他环着的罗浮将军,但是他脑子里总有个念头,如果现在推开对方,这位将军就会下坡打滚裹着被子就一觉睡过去,他们之间将再无下文。

他心里在隐秘的期冀着什么,于是只是安静地把手指插入景元毛茸茸的发尾,摸索半天揪出只雀鸟儿,那小家伙也不怕人,黑漆漆眼珠咕噜噜地和丹恒对视一会,展翅啪的飞走了。

窗户没关严实,留了三指宽左右的开口。丹恒的目光随着团雀翅膀扇动的弧线移动,小家伙灵巧地从缝隙钻出去,毫不留恋地马上融入茫茫夜色里。

似乎是被丹恒举动给惊醒,景元像是巩固领地的狮子,长手长脚地把怀里稍有动作的丹恒圈起来,拢了个满怀,甲衣膈到了丹恒的胸口,成年男人的重量沉甸甸压下来,青年喘不过气只得一声声喊他,“将军,将军,快起来,你太重了。”

“……嗯?”在他怀里磨蹭好一会的景元缓缓支起头与他对视,金瞳在灯火的晕染下起了雾,不知道有没有人给景元讲过他长了双猫儿似的眼睛,弯弯眼角含着笑意专注看人的时候情意绵绵,相当有迷惑性。

在看他,又好像透过他在看故人。

“是你啊,丹恒。”

景元把他名字那两个字咬得暧昧又缠绵,呼出的气全数拍在他耳廓,话音刚落,丹恒下意识地伸手了盖住景元的眼睛。他楞了下便不再动,只是缓慢地眨着眼,眼睫划过丹恒滚烫的掌心。

痒痒的,像是羽毛在心口上滑动。

“明日你又要离开了,可让景某好生伤心。”

丹恒吃不准他说的「又」包含的是哪种意义上的离开,是丹枫的死亡,还是他的流放,只能干巴巴嗯了下作为回应。

“一路顺风,我会想你的。”

罗浮将军的话向来半真半假,他不愿意去辨别那糖衣炮弹里包裹的是毒药还是蜜枣,囫囵地一口都吞下去罢了,反正以后也两不相见,费那么多弯弯绕绕干什么呢。

于是丹恒遵从本心吻了上去。

视线被遮掩的景元被丹恒莫名的主动倒是吓了一跳,青年的吻生涩的要命,只晓得笨拙地贴着,不像是在接吻,倒像是在向献祭自己。他闷笑一声接过了主动权,舌尖顶开闭合的唇齿,攻城略地般侵占了口腔,唾液的交换让啧啧水声清晰可闻,丹恒喉头不住来回轻滚,他呼吸困难,喘息随着心跳一拍快似一拍,钜细靡遗地穿刺耳膜。

掩着景元视线的手也失了力,并拢的指敞开了些,从里面透出煌煌如曜的芒,丹恒心一惊,又忙不迭地合实了掌缝。景元知晓对方在别扭什么,但他待丹恒向来是极有耐心的,也就由着青年自个儿想清楚。

亲吻便转移了阵地,舔过微湿的唇角,沿着光滑的侧脸,落到轻颤的眼睫上,景元安抚地去侵占他,动作缓慢却容不得拒绝。

“景元……将军…”

“我在呢。”

男人的嗓音带着低低的沉哑缠绕在他的耳边,青年脸颊染上一抹红潮又蔓延开来,景元的指腹轻轻压上面颊,顺着眼眶下红痕摩挲到耳边,捏了捏夹带耳机的耳廓后帮他摘取了下来。

“丹恒,还要继续吗?”

被撩拨到亢奋的青年回答不出来。

身体明明是想要的,可是那两个字都滚到唇边了,却无法吐露。

持明重生,众人皆知应当视为两人,但是他重生的又不是那么彻底,无论是作为丹枫的记忆还是作为丹恒的,都和眼前的罗浮将军纠缠不休。他记得月下对饮与咬耳蜜语,记得少年人白绒绒的发搭在赤裸肌肤的瘙痒感,也记得牢里那不间断的书籍与探望,那段昏暗又迷茫的时光里唯一慰藉。

丹恒不想被视为丹枫,不想让那过往的爱恨继续在自己身上延续,但是他也欺瞒不了本心,景元是不同的,他是从心口扎深摇曳张开的花,丹恒既做不到狠下心肠挖断所有脉络,也做不到任由它吃足养分肆无忌惮地生长。

他只能继续沉默。

“刚才主动亲上来的冲劲到哪里去了?”景元语调里尽是亲昵与宠溺,轻飘飘的落进了青年耳朵里。

丹恒对那不知有几分真假的调笑恼了起来,他纠结什么?反正无论结果如何,太阳升起后一切都会烟消云散。他抬高了腿用力环着对方的腰,掩着景元视线的手撩起那白发往额上抹去,抬高了声调说道,“看着我,只看我。”

重见天日的金眸与他的视线纠缠在一起,里面包含的爱意如同融金般化开来,接着坠入了沉静的深潭,荡漾起久久不息的层层涟漪。

“景元向来一诺千金,无论这份爱起源何处,如今我的目光,确确实实是一直落在你身上的。”

于是摇曳花朵随着言语抽枝散叶,丹恒想得到的答案沉甸甸的结了果,他踌躇着试图去触碰,早已压弯的枝条乖顺的让果实落在青年手中。

“想明白了吗,丹恒。”脸侧的掌心宽厚而温暖,要烫伤他一样在抚摸他,“想不明白也没关系,你也知道,我对你向来是极其有耐心。”

“我可以等,等卸了将军一职后,说不准也会重拾最初梦想做个游侠呢,到时候若要投奔你,切莫拒绝呀。”

“……好。”

对待情感懵懂却赤诚的青年终究是摘取下了那枚果实,如获珍宝般的紧紧捧在怀里。

丹恒乖巧地小幅度在景元掌心蹭了蹭,语调平稳的说道,“继续吧。”

“那么,景元就不客气了。”

细碎的吻从眉心一路落下,黑色内搭的衣领两道拉锁被扯开,软塌塌的垂在锁骨下方,唇舌反复啄吻着滚动的喉结,景元格外喜欢这处,光滑的肌肤被牙齿轻咬,研磨,让白皙的脖颈上缀满或深或重的印记,任谁看都知晓今夜他们发生了什么荒唐事。

“轻点…会留痕迹……”

生灵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被掌控,丹恒压抑不住的来回吐气,那些不成调的喘息断断续续,听来却愈发显得撩人。素白脖颈的吻痕慢慢晕开,从皮肉内里开始透出艳色,景元亲昵地与他耳鬓厮摩,猫儿眼里闪过狡黠,“不要,我可是故意的。”

丹恒只得哭笑不得的由他去了,明明是世人称赞敬仰的将军,在这时候还流露些小孩子脾气。景元让青年直起身,把滚烫身体从衣物里剥离出来,这几年的旅途生涯没在丹恒身上留下多少痕迹,他身体线条柔软而流畅,情欲下蔓延的艳色在灯下泛着细腻微光,脖颈处那交织的密集吻痕就更为突出。景元扶着他时在凹陷的腰眼上用力揉几下,丹恒诚实的塌了腰,半个身体都依偎进了罗浮将军怀里。

“……别摸!?”丹恒挣动起来,双手握拳又松开,在空中虚抓着,一副想推开又强忍着的样子,发出的异样音色里似乎带了点含糊的委屈,景元抓住他的一只手,一点点舒展开来与他十指相扣。

“好,好。”他安抚的应着,景元也没想到这条新生小龙的弱点是怕痒,他只得先放开那柔韧腰身继续往下,握住撩拨到半勃的性器,按住顶端揉了两圈,激得丹恒一抖,缩着腿就想坐起来,景元轻轻松松地又把他按回了怀里。

“没事的,别躲。”他拉过交扣的手覆盖在双腿间鼓起来的地方,“想触摸我吗?”

经过短暂的慌乱后,丹恒平稳地点点头伸手去拉他裤子,如果忽略犹豫退缩了几瞬的指尖倒是看不出来异常,他的动作有些急,那根肉棒弹出来拍打在手背上,蹭出浅浅薄红。那粗壮玩意儿前端圆硕,茎身覆着狰狞青筋,丹恒撩起眼皮瞪了眼,然后发现手里的东西还比之前更翘了些。

“……?”

罗浮将军一点都不害臊,甚至还把那东西往他手心顶了顶,大有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意思。替他尴尬的丹恒只得装作什么没发生过,双手拢了两人的性器,青年的肉棒生的标致,和景元凑在一起倒是衬的有些秀气了。丹恒用手指包裹住茎身,掌心轻轻贴上去来回撸动,他指腹因常年持枪而长了层薄茧,拇指按在上方轻柔而缓慢地摩挲,成功令手里的两根性器越发坚硬。耳边是景元黏腻而稠密的喘,男人硬是要把吐息全撩到丹恒透红耳廓上,一边狎昵地吻咬着,一边唤他的名字。

丹恒难堪地把头垂的更低,他面皮薄,眼下场景又淫靡的过分,只得专心去对应手上事物,把那肉棒揉捏的充血红肿。粘稠清液从小孔溢出沾湿手掌,被丹恒撸上去抹在两人相贴的缝隙里,房间里充斥着细微水声和景元刻意发出的响动。

仅仅一会儿景元又不安分起来了,空闲的手撩来撩去,在两人性器捏上一把,又游移到青年平坦胸口拢起薄薄乳肉,指甲压着乳头搓捏,再松开,反复两次后乳尖就俏生生的立起。酥痒又夹着痛的快感让丹恒羞窘起来,他还没来得及在手活上报复回去,最为敏感的腰又被滚烫的手覆盖,景元故意在此来回揉压,刺激得丹恒视线都模糊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低吟,整个人都在瑟缩地抖,景元只需要轻轻地压进腰眼那么一转——

快感便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丹恒拱起腰发出绵长呜咽,他的性器欢快的射出黏液,突如其来的高潮让他大脑一片空白,回过神后已经被景元拥到了怀里一下下地抚摸着。

“还好吗,丹恒。”

不太好,可能会在这张床上被折腾的很惨。

缓了气息的青年暗自想,但做出的举动与之相反,他整个人还是软的,腰都直不起来,却伸长了胳膊勉强揽住对方,闭着眼把下巴搭在景元肩上,“……嗯,继续。”

罗浮将军慢悠悠地叹了口气。

“别这样纵容我,后果会很严重的。”

“无妨。”丹恒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具身体没这么脆弱,承受的了。”

闻言,景元就把人抱起来换了姿势,丹恒腿使不上力,踉跄地只能靠对方扶着,随即他就被压着趴在了床榻上。他身段很好,肩背线条流畅优美,屁股尤其地翘,青年浑身上下的肉也就堆积到腿根和屁股了,赤裸臀肉被色情的捏了把,再拍了一掌,肉和肉地撞击发出闷响,丰腴软肉被力道震出微浪,他肉眼可见的绷直了脊背,但也乖顺地承受下来,并没反抗。

还好景元给他留了点面子,也只是再揉了揉刚拍过的地方便放过了他,身后传来一阵脱衣服的唏嗦声,再覆上来时手上还捏了个小瓶,已经开了口,从里面散发出阵阵香气。

“哪里来的?”丹恒小声问。

“见到你之后提前备的。”罗浮将军漫不经心地把瓶子里所有东西全倒在对方身上,过多的液体流淌着在凹下的两个腰窝盈盈鞠了一捧,景元一手放在丹恒小腹托高了身体避免他失力跪倒,一手引着润滑液挤入他的臀缝,指腹在翕张的穴口外沿着褶皱揉按到软化后小心翼翼地插入了半根手指。

不疼,更多的是奇怪的胀感,但被入侵的感觉依旧让他不适,丹恒努力让自己放松,那根手指深入进去,借着润滑快速地转动着。景元对这具身体的敏感点似乎轻车熟路,指节微微弯曲,在甬道里某处轻轻抠挖,陌生的酸涩快感猝然从下身升腾而起,再持续性的散开,丹恒还未从那股感觉中回过神,体内手指已经退了出去,再粘上大量液体再插入进来。

插进身体里的手指变成了两指,紧涩的穴被大量的润滑浇的湿透,再被体温给融化在身体里,从穴口里挤压出过量的润滑,顺着臀缝与腿根淌了下去。

青年气息渐趋不稳,丹恒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现在是个多浪荡的模样,他把脸埋进臂弯里,露出小巧下颌,牙齿咬着唇瓣,伴随过于响亮的水声发出浅浅轻哼,穴肉不自觉的缩紧,将体内异物夹的动弹不得。

景元试图让他放松,但成效不大,坏心眼的罗浮将军心思一转,他控了一手好雷法,细微的电流从指尖猛然流窜,丹恒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般弓直了脊背。

“景元!”

尖锐酥麻的痛冷不防袭来,又转为快感从尾椎奔流到四肢百骸,丹恒被激的连将军的称谓都忘带了,胸膛剧烈起伏,微弱的挣扎像是欲迎还拒,他试图用眼神暗示让对方停手,景元勾起个柔情蜜意的笑脸,手上动作却没缓半分。

,似笑非笑地说。

“祝你今夜有个好梦。”

两扇厚重的门扉闭锁,隔绝了丹恒投向外界的视线,小腹的热流还翻涌着,他伸手摸了摸,花穴颤抖着收缩了下,紧接着就有一股液体涌出来黏在手上,丹恒闪电似的把水液甩开不愿意再看一眼。

他抿着唇环顾四周,这间没有窗户的空间基础设施齐全,桌椅,床铺,全铺着厚实绒毯的地面和占据一整面墙的木柜,他大致熟悉了这片空间的分布后才踉跄着爬起来进了浴室。

舒适的热水冲下来洗掉一身黏腻,丹恒深吸一口气,才伸手去后背摸索,一颗如同钉子样的东西没入了他的皮肉里。

断断续续地呜咽散在了水雾缭绕的空间,他想试着把它拔出来,折腾到精疲力尽后不得不默默骂了句公司出产的造物果然质量都是极好的,一触及到抑制力量的物件,痛感就会从脊背开始蔓延,手臂会极快的失去支撑着的力气,而且它会在外力干扰下自主扎深,像极了咬住就不松口的水蛭。

难怪星期日敢放任他独自行动。

当丹恒顶着头湿漉漉的发出来,有人已经把之前发生的一切痕迹都抹去了,也包括那堆脱下的衣物。他握紧了拳头,浴室里也没有毛巾,星期日的意思很明显的传达了出来,未经允许不得私自遮掩自己。

他脱力般的跌进床铺中,柔软床铺陷了下去,蓬松的被子包裹了他,对方看来没有苛刻奴隶生活水平的习惯,丹恒苦涩的想。

他对睡眠需求一向不高,以前是抗拒,后来是无法入眠,他被迫长期困在来自「自我」的噩梦里,无论是梦里的过去或者是梦外的现实,都是把他逼成如今模样的祸首。可今夜不知怎么回事,刚放松下来他的眼皮就开始打架,他的警戒和防备在接触到枕头时都烟消云散了,少年挣扎着进入沉沉的梦里。

“呜……好舒服,还想要……”

很甜腻的喘息,拉着软软的尾音撒着娇,丹恒呆愣着听了会,后知后觉才觉察那是自己的嗓音。

这是,怎么回事?

相同的场景,同样的人物,星期日神色冷淡的用手指在他身下的穴里扣弄,他屈膝跪在地面,整个人都快埋进对方怀里了。灯是暖色的,打在少年赤裸的身体,给白得显眼的肤色刷上一层诱人的微光,如同玻璃橱窗里的美味蛋糕。

丹恒又呆呆地眨了眨眼,努力忽视掉小腹酸涩的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梦里还是在被羞辱,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就要被推开了。

然后丹恒就听见星期日愉悦的笑声,“做的真好,乖宝贝,给你奖励。”

从身下抽回来的手掌全是他淋漓的汁水,少年光裸手臂往上抬,任由那只手从凹陷的锁骨摸下,在之前未曾碰过的胸肉落下巴掌,捏住乳尖儿来回拧动。他不呼痛,只是睁着双青绿色眼睛喘息地好可怜,丹恒和自己撞上了视线,恍恍惚惚想起来今晚他好像也是如此,身躯被抚摸,被掌控,愤怒之下隐藏着的兴奋让他瑟瑟发抖。

……我要是如此服从,得到的会是相同的嘉奖吗?

像是回应他心中所愿,回过神时胸口火辣辣的,男人的指尖轻微划过已经浮起掌印的皮肤就能让他又痛又爽起来,丹恒能忍受肉体的疼痛,但是其中若夹杂了快感,他就无法应对了。他弓起腰挺着胸一颤一颤地抖着,跪着的腿无意识岔的很开,垂下透明的丝来,星期日只是含住耳垂那点儿嫩肉,使劲一咬——

丹恒如同濒死天鹅般高高地仰起了脖颈,他高潮了。

现实没得到的快乐如今在梦境里实现了,他一点也不羞耻地袒露着多年来藏起来的秘密,淫靡的水色泡着一张一合的绯红肉瓣,随着主人的颤抖吐出黏腻的淫水。

“喜欢这个奖励吗。”

星期日抬起了他的下巴,去亲吻丹恒湿汗后眼角上那更浓的丽色,他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还在茫然,但不会撒谎,春梦显然比反反复复的噩梦要好的多,丹恒乖巧地溢出浅浅的回音。

——他从梦中醒来,腿间是一片狼藉。

05

“晚上好,昨夜休息的如何。”

不好,非常糟糕。

房间里没有昼夜区分,丹恒再次探索无果后只得和以前在漆黑牢狱里一样发呆等待,蜷缩在床里的少年掀起眼皮瞟了星期日一眼,慢腾腾地起身跪下,他还记得昨天定下的荒唐规则。无法启齿的梦境让丹恒心情不悦,他不愿开口,一时房间里只有两人呼吸声。

“呵呵,发脾气了?”

占据一面墙的木柜门被推开,架子上放置着各种各样的刑具和情趣用品,那里放置的东西丹恒白天就看过,甚至还仔细思考过各类他看得懂亦或者看不懂的物件如何使用在自己身上,星期日挑了条羊皮软鞭对他发号施令。

“爬过来。”

星期日俯视丹恒,他乖顺地敛眉低目,没有表情的脸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像被驯化的狗,经过一天的时间沉淀,浑身尖刺的戒备小兽似乎已经学会了伪装,但皮下里藏着的不甘与反叛,可是随时做好了伺机而动的准备。

少年把手掌放下着地,僵硬地爬了过去,刚到对方脚边就猝不及防被鞭打了臀部,火辣的疼痛让丹恒浑身一颤。

“姿势不对,屁股翘太高。”

丹恒默默把姿势调整好,下一鞭又落在了肩头。

“别绷紧身体,背部保持平行。”

他深吸一口气,再努力把肩膀放松。

长鞭的尾端从丹恒垂下的后颈开始缓缓往下,经过泛红的肩头,划到脊背中心,用力挑动没入皮肉的力量抑制器。

“昨天是不是擅自行动了?”

突如其来的痛让丹恒差点撑不住支撑身体跌倒,他知道撒谎是没有意义,“你……没有下达禁止自我行动的命令。”

“是怪我太仁慈,给了你不该有的念头?”

钉子般的抑制器被外力强行挑起,少年的身体抖得如风中落叶,星期日笑着压住挑起的抑制器再次按了回去。

“挑字眼可不好,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但也讨厌过于聪明的。”

“你要做的是服从和执行,你身体每一部分都属于我,没有我的命令,不可以有任何举动,明白吗。”星期日用鞭尾将他的下巴挑了起来,迫使丹恒看向自己,丹恒讨厌那高高在上的金瞳流露审视和怜悯,挣扎地躲开了对视,却再下一秒又被强硬掰了回来。“眼神不要移开,你每次的逃避或抵抗,都只会换来惩罚。”

丹恒垂下的眼睫像是蝴蝶翅膀在扇动,却被蛛丝缚住般渐渐失了力气,“明白了。”

“称呼也换,我是你的主人,记住了吗?”

“……记住了,主人。”

“不错,那么回答我,昨天是不是擅自行动了?”

男人的询问不急不缓,依然安详端正地坐在昨日位置上,既视感伴随着屈辱排山倒海似的席卷而来,丹恒无意识地咬着下唇,血珠缀在唇齿间,再由殷红舌尖一并扫落,徒生出一股子凶艳的杀意。

“回……主人,是。”

“怎么做的,演示给我看。”

丹恒一身粉白皮肉汗涔涔的,他觉得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努力去模仿昨日举动去拔动抑制器,直到失去力气整个人摔在地面上。

“很好,还做了什么?”

蛊惑般的问题又响起来。

还……做了什么…………?

像是被无形的手掌捏住,心脏跳动的很快,呼吸急促,胸膛在喘息中剧烈起伏,星期日的问题一步步扒掉了他的外壳,入侵他的内里。

“做了梦……”

“什么梦呢?”

他被扶了起来,星期日的手带着手套,光滑的织物在后背上轻柔地抚摸,很舒服,那些疼痛都在抚摸中烟消云散了,让他完全失去了抗拒的能力。

“春梦……还,还自慰了。”丹恒感到喉咙的干渴,他努力滚动着喉咙,吞咽掉多余的唾液,悦耳的嗓音在循循善诱地指导他。

“张开腿,再做一次。”

丹恒很少如此细致的观察自己的性器官。

迷茫眼神里夹杂几分羞涩,他的腿张的很开,把自己如切开的蛋糕呈现给星期日,如同昨日的梦里一样大胆,冰凉的手指在娇嫩穴口上来回抚摸,生涩地一点点挤了进去。

很软,很湿,也很烫。

他学什么都很快,丹恒想起昨日星期日的举动,曲起指节一次次毫不留情地往自己敏感点揉弄,手指被不停挤压的软肉包裹,穴肉则体验着被手指揉压的酥麻,诡异的快感让他大脑发晕,整个人如同沉浸在轻飘飘的云里。

啪——!

“让你演示,没让你擅自爽起来。”

软鞭结结实实打在丹恒无意识挺起的胸口,星期日控制了力道,这一鞭的作用更像是提醒,但乳尖儿还是立刻泛起一片红,乳头也硬了。

第二鞭的落点是敞开的大腿内侧,精准地避开了插穴的那只手,只把肥鼓鼓的外阴抽出一道红痕,瞬间让丹恒哼叫出声,这一鞭把本就快到极限的他抽到失控,他无措地颤了颤,穴里噗嗤一下涌出大股热流。

“……对不起。”

理智回笼了些,从疼痛中汲取快感的事实让他兴奋又抗拒,鞭尾抵住他想要退出的手指,强硬地又一起推了回去,鞭尾是黑色,手指是苍白,穴是媚极了的粉,再往上些是被抽打到艳丽的红,几种颜色交织鲜明得刺目,色情的难以言喻。

“错在哪儿了?”

星期日的语调听不出喜怒,丹恒快速揣摩了他的意图才开口,“没经过您的允许……擅自高潮。”

他猜对了。

“喜欢是吗?那就再做一次。”

“这次没听到我的命令前不准高潮。”

再次被鞭尾抵着强行插入时,手指强迫重新玩弄敏感点,散落的快感重新聚拢,刚高潮还在不应期的娇气阴道哪能受得住这样的刺激,又酸又涩的穴里还努力吞吐着试图把闯入的东西挤出去,却只是在做无用功,黏腻柔软的咬合让丹恒扣弄地力气更大了些。

丹恒眼角发酸,呼吸都在颤,只是短短一会他就不自觉地自顾自摆着腰跟随快感了,他又从这种刺激里获得了欢愉,直到星期日将湿漉漉的鞭尾从穴口里抽出来,带出了不少淫水,抵上了他因为高潮而盛开的阴唇,狠狠压在上面转了一圈。

“——啊!”

“可以了,停下来。”

丹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星期日不再说话,房间里就只有丹恒一个人粗重的呼吸,欲求不满的穴又沉静了会就自顾自地开始流水了,他忍了会儿,却要被再次扬起的欲望和瘙痒逼得发疯。

“……主人。”丹恒的嗓音是哑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音质,他难耐地绷紧了身体,嘴唇翕动着,接下来的话却说不出口。

星期日发出一声气音的笑,丹恒心里一惊,下半身又挨了几鞭,星期日鞭打人的手法好的出奇,每次的落点都掀起了他狂乱的痛感与快感,他伸手想去爱抚几下给些微不足道的安慰,接着又被软鞭不轻不重地敲了手腕。

“停下。”

疼,好疼,但是又好爽,从火辣的鞭痕里汲取了诡异的快感,再一起沉到小腹,汇聚成更空虚,更迫切的渴求。

“对不起……我,我以后不会了…”想要高潮终究是压过了羞耻心,丹恒哭的有些狼狈,泪浸润过的眼眸如盈盈一捧耀珠,抖得不成样的腿根敞的更开,上面散落着几道零落的鞭痕,花穴口不停地流淌着水,滴滴答答地落在丝毫不敢动的手掌中。

“不会什么?”星期日反问。

丹恒喘不过来气的抽噎着,眼泪自顾自的往下流,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会再擅自高潮了……对不起,主人。”

柔弱的小逼被坚硬鞭尾压着摩擦,按住一片肉瓣往外拉扯,长鞭拉直快速地从磨到红肿的阴蒂上拉过去,刺激的丹恒又是一阵抽搐。

“现在可以高潮了。”

得到命令的他才忽地夹紧了腿,腰腹拱起,穴口快速收缩几下,喷出了大股透明淫水。

星期日满意地把失力的少年拥到怀里,一下下轻抚后背平复丹恒的呼吸,对方的身上是浅淡的甜香味,细嗅却有点冰冷的味道。

男人侧头亲吻了下他的耳垂,丹恒下意识地想躲,却没躲开。

“第二夜结束了,去好好洗漱放松下,祝你今晚有个好梦。”

06

狭小的牢室里,无光的幽暗将丹恒浸泡在其中,他是被吊着的,身上是再熟悉不过的锁链,稍微有点动作就晃出叮咣声响。

他楞了好久,才模糊的意识到自己在梦中。

少年准备放空自己渡过这让人厌恶的梦魇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触碰他。

并不尖锐的物体,从喉间划到他胸口裸露的皮肤,如毒蛇吐着芯子般冰冷。丹恒努力挣扎,锁链震地哗哗作响,他睁大眼睛试图看见异物,可是在幽囚狱最底层,透绿的眸底里只能倒映无边黑暗。

短暂的接触停止了,丹恒能感受到在这片黑暗里有人在玩味又审视地看着他,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了些。

“你是谁,想干什么?”

颤抖的尾音被寂静空间吞没,如同石子丢进大海,没有溅起一丝涟漪。

等待,漫长的等待,丹恒无法否认他对未知的恐惧,少年烦躁地将身体前倾,哗啦,腰间锁链无情的收紧,迫使他回到原位。

什么划破了微凉的空气,一阵疼痛从胸口传来,丹恒被突如其来的鞭打激得浑身一抖,他从鼻间溢出声低低地哼声,很快的反应过来。

“……星期日?”

依然无人出声,回应他的只有反复游走在他的乳尖上鞭子,视觉被剥夺后触觉就更加敏锐,痛感褪去后逐渐爬上了酥痒,又狠又稳的手法唤醒了丹恒今夜的回忆,身体被逐渐苏醒的情欲占据。

他昏头涨脑地喘息着,给这间暗室添了几分暧昧的情色,小穴流出了液体,黏糊糊的感觉让他难耐地扭了扭身体。丹恒绝望的想,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疼的,在承受痛感时还能让性器官如此兴奋。

像是发现了他的窘迫,鞭子的落点开始游移了,藏在衣物里的外阴被鞭打,连带着大腿内侧的软肉都颤了颤。

那人开始解他腰间的莲花扣,脱掉他的裤子,中间有一大圈湿痕,丹恒难堪的夹紧腿,用力咬住下唇,压抑住细碎的喘,略显疑惑又认真的开口,“星期日,这是我的梦吧。”

“我的梦,本应该由我来做主,你为什么会操控我的梦境?”

一声轻笑响起,像是被他的表现所取悦,包含着欢快的恶意。

“不愧是我看上的珍宝,如此聪明。”

星期日的指腹轻柔地揩过唇瓣咬出来的痕迹,湿润的舌点在面颊,风一般的吻停在眼尾那抹朱红上,是极其缱绻的亲吻。

“你隐藏的本体原来是这副模样。”

额间的角被碰了,星期日的抚摸很细致,拇指来回的在额间龙角和连接的皮肉上摩挲,像是在触碰什么稀世美玉,“耳朵还会动,真可爱。”

在现实里的丹恒还会用沉默去遮掩,梦里的他就大胆又直白了许多,他戳穿了星期日乐在其中的小游戏,揭开了对方卑劣的掌控欲,“星期日,昨天的梦也是你……”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称呼。”星期日和他耳鬓厮磨,湿热的呼气全扑在耳侧,丹恒颤栗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威胁的话还是酥麻的痒。“你知道我不会停手,也不想我把你玩坏吧,所以乖一点,嗯?”

“……主人。”

丹恒干巴巴的喊了句,他看不见星期日的表情,想必是没什么变化的,这位上位者从来不会流露出一丝不得体的情绪,说不准他这这点不轻不重的反抗,在对方眼里都是猎物在临死前愤怒又绝望的哀嚎。

“是主人赐予的奖励,你很喜欢不是吗?”牙齿咬住了耳朵尖来回舔舐,过于色情的湿漉吮吸扩大数倍钻进丹恒脑子里。丹恒想起了梦里毫无顾忌的高潮,确实很喜欢,甚至醒来后还无法忍受地抚慰了自己。

他刚一回想,本就饥渴的身体就给予充分的回应,没人触碰的下体自顾自地发起了热,穴口收缩了几下,一小股水液就贴着腿间软肉缓缓淌了下来。

“提一下就湿了。这么淫乱的身体,在这牢狱间取悦了多少人?”

“没——”

手指压住他的唇瓣,阻止了他的话语,星期日不需要丹恒解释什么,“我没允许你说话,安静。”

“他们怎么使用你的?”

丹恒摇摇头,根据游戏规则,他无法拒绝星期日的命令,但确实也不能杜撰未发生的事情。

“那让我帮你回忆吧。”星期日语气温柔的能化成水,他的声音仿佛有种魔力,能带着丹恒心甘情愿的走向未知,即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的脸被双手捧起,眼角的红痕被来回抚着,“真是张让人销魂荡魄的脸孔。”

太干净了,很想让人产生弄脏的欲望。

“他们会用肮脏的性器在你脸上顶弄吗?”

没有。

丹恒心里反驳,呼吸却急促了起来,他无可避免地根据星期日的话去幻想,更可怕的是在梦里,似乎不单单是幻想。

他也感觉到了有什么湿濡的东西在脸颊上磨蹭,还时不时用不重的力道抽打颊肉,那些玩意前端光滑,散发着让他抗拒的热度和腥臭。

“会被又多又浓的精液射在脸上吗?”

锁链响起轻微声音。

微凉的黏稠液体来自不同方向射在丹恒脸上,少年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搞得睁不开眼,只能闭上眼睛沉默的承受着,液体开始往下流淌,在脸颊留下湿黏的痕迹。

“这里也被使用过了吗?”

手指顶开闭合的唇瓣,布料迅速吸收了口中津液,星期日的拇指上带着一枚扳指,复杂花纹把唇瓣磨的又红又艳。

“真可怜,这么小的嘴巴能吃下几个人的,会被撑爆吧。”

有什么硬是挤进了嘴里,把那张嘴给撑开了,丹恒被迫把嘴张的很大,舌头也可怜兮兮的让压在了最底下,连抗拒都做不到,那股子无法忽视的味道直冲鼻腔,它开始动了,一下下顶弄进喉咙里,压榨着口腔里所剩无几的空间,还有一股股热流顺着喉道一路挤压进胃里。

他呼吸困难,下颚酸痛,身体因为窒息而本能的反胃,生理性的泪水不自觉的滚落出来,就当丹恒以为自己被要失去意识时,星期日的声音响起来了。

“你高潮了,这么爽吗?”

所有幻觉都瞬间烟消云散了,星期日怜爱地擦拭掉他吞咽不下的口水,丹恒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而可怜,淫靡湿润的气味在囚室里弥漫开,他稍微一动,下体的肉缝又挤出来一大股稠液。

“怎么办,他们都知道你是个只靠想象就能高潮的淫荡婊子了。”

黑暗里,一双双浑浊的眼睛盯住了他。

快速的拂过被鞭打过的伤痕,再引起新一轮的热度,星期日捏了捏少年肥鼓的阴户,手指没入其中,按在阴蒂上轻轻捻压,“他们发现你的女性器官了,看来你只能成为所有人的公用精壶了。”

无光的黑暗里,没有脸孔的人全在盯着他,淫邪的目光如同他身上的锁链,将他死死钉在原地。

丹恒涣散的瞳孔转了转,他身下的器官被扒开了,什么东西贴上了穴口,湿漉的软肉来回在边缘打转,然后撑开甬道,大力吮吸出里面淋漓的汁水。

什么……?

他的意识还没回到身体里来,就被吸的差点再次高潮,太可怕的快感了,他终于察觉到是舌头,有谁在舔弄他的小逼,滚烫的舌在里面和蛇一样来回钻弄,丹恒颤的跪都跪不住,往下坐又被束缚在手臂的锁链死死困在原地。

他觉得那点穴口都要被吸麻木了,丹恒倒抽着气弓起柔韧的腰试图逃离,又被星期日轻轻按了回去继续承受舌头的奸淫。

“逃不了的,饮月。”

“不要……”地狱一般的场景,丹恒喃喃自语,语气里有一丝颤抖的软弱,恐惧紧紧握住他的心脏,让他几乎窒息,尽管他止不住的安慰自己这是在梦里,他确实已经走出了罗浮,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去——

真的吗?

少年从不迷茫的眼睛里,浮起了不确定。

尖锐的牙齿使劲咬住他的阴蒂,少年抖了抖,又被迫高潮了,他无法避免的尖叫出声,满溢的汁水喷了身下人一脸。

“操,这婊子真踏马的淫荡,真能是我们罗浮的持明龙尊?”

“可不是嘛,你看这水喷的。”

“你懂什么,这是龙尊用逼水给我们治疗呢,快点,该我了啊!”

我不是丹枫,我也不是持明龙尊,他的罪凭什么由我承担!

人群在骚动,他们在狭小的囚室里私语,嬉笑,黑暗里响起了脚步声,有什么向他走了过来。

丹恒挣扎得厉害,锁链响得宛如下一秒就要被他从墙壁里拔出来般,无数手掌落在他身上,触摸他每一寸皮肤,按在他的鞭痕上扣弄,扇动他湿漉的女阴,手指争先恐后的往穴里插,丹恒疲累地闭上眼,终究是把求饶的话说了出口。

“主人,求您,停下……”

他被拥入一个怀抱,冰冷,带一点点浅淡的甜香。

“逃不了的,所以来我这里,停留在我身边就是最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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