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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氛围一度很尴尬。黑骑士和崔西进房间就看见一些影猫们围着角落,但丁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嘴里叼着自己的项链,和shadow们僵持着。另一部分的shadow慵懒地趴在床上,拍拍尾巴对两人打招呼。黑骑士轻松地拖着腋下把但丁举起来,放回床铺上。但丁紧张地蜷缩起身子,咬着链子警惕地看着两位恶魔。体内的异物却不合时宜地互相摩擦,逼得他丢人地低吟了一声,面上泛起潮红。

“我想,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崔西对他笑了笑,开始检查他的创面,但丁恍惚间像是看见了伊娃,给小时候调皮捣蛋弄伤自己的他检查伤口。他摇了摇头,把错觉甩出脑袋,面前的不是疼爱他的妈妈,而是仇人创造的恶魔;他不在温馨的家里,而是沦为了阶下囚,或许阶下囚都算不上。他别过头去,他的理智告诉他,他已经失去了手脚,但他的大脑却持续不断地向着不存在的肢体发号施令,想要操纵手脚反击或是逃离。最后也只是挥了挥残肢,又被崔西按住。

“不错,现在状态好多了。以后也不要忘记喂他,”崔西拆除了绷带,半魔的身体很结实,得到魔力的身体已经把断面长好了,崔西丢过来一个项圈,“对了,这是主人给你的,记得给他戴上。”

黑骑士在崔西离开后把项圈环上了但丁的脖子。柔软的皮革,上面带着金属吊牌,刻着主人的名字“尼洛·安杰洛”。但丁绝望地发现这个项圈上挂着的是阻魔金,魔力在他的身体里停止了流动,只能维持平时的生命体征。他本来想着攒够魔力,趁黑骑士出门试试看变魔人能不能把手脚长回来。蒙杜斯这家伙想得还真是周到,他愤愤地咬了咬嘴里的项链链子,黑骑士见他一直叼着,想了想还是把项链挂回他的脖子上。

随后但丁感觉身边的床垫重重塌下,黑骑士坐到了床上。把他抱在怀里,像抚摸小动物一样抚摸他的头发和脊背。shadow咕噜着凑上来,把自己的脑袋塞到黑骑士手底下,有只比较顽皮的跑到了黑骑士的肩膀上,蹭着黑骑士的脸颊。但丁被簇拥着僵着身子,不敢动弹。房间里一派诡异的祥和气息,活像是什么大学生进撸猫馆消费,他是那只不擅营业被强撸的猫一样。“他上床居然不脱盔甲。”但丁苦中作乐地想着,在shadow伸出舌头舔了他腹部一下的时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魔猫的舌头上居然也有倒刺,他的皮肤泛起不明显的红色。

黑骑士隔着他的小腹去按塞在身体里的硬物,伸手拓开穴肉,拿出塞在里面的东西。但丁哑哑地呻吟,终于看清楚了折磨自己的东西——几块红魂。他混沌的大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昏迷的时候发生了什么,身体里充斥着不属于自己的魔力,崔西口中的“喂食”意义已经很明显了。股间粘腻,却没有什么东西漏出来,大部分精液已经被身体吸收干净,少部分太深,无法自然排出。黑骑士满意地托起他,要给自己的宠物继续“喂食”。

“不……”但丁挣扎起来,挥动着短短的残肢,沙哑的嗓子艰难地吐出一句,“至少,让我喝点水……!”从昨天开始滴水未进,他感觉自己要变成半魔干了。黑骑士像是听懂了他的诉求,离开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一捧水。但丁顾不得那么多,就着有些脏污的手甲喝起水来,他喝得又快又急,水呛进气管里,他猛烈地咳嗽起来,又怕黑骑士不耐烦,强忍着压抑咳嗽的冲动,埋头摄取所剩无几的水分。黑骑士看着舔舐自己手心盔甲的舌尖,突然有些好奇恶魔猎人舌头的触感。会像shadow一样粗糙吗?还是像那些弱小的恶魔血肉一样柔软温热?

于是黑骑士身体力行地去体会了。但丁喝完了水,正在努力咳出气管里残留的水,黑骑士卸掉了手甲,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伸手捏住了他的舌尖把玩起来。确实是软的,温热,且湿润,也是,虽然是个半魔却保留着人类的特征,舌头怎么可能会像猫一样长倒刺呢?他搅动着恶魔猎人的舌头,柔软的口腔包裹着手指。但丁呜呜地挣扎着,喉头收缩想要把异物挤出去,只是徒劳地裹紧了嘴里的手指,黑骑士抽出手指,指尖还带着吞咽不下去的唾液。但丁大口地喘着气,忙着摆正僵硬的舌头。

该喂猫了。shadow们识趣地又一次把床让了出来。黑骑士分开但丁的腿,揉着水光淋漓的腿根,剐蹭着敏感的大腿内侧的嫩肉。但丁挣扎地很厉害,想要并拢腿,被黑骑士的身体挡住,失去了手脚的恶魔猎人手无缚鸡之力,那点挣扎甚至都不能引起黑骑士的注意。黑骑士没有再做扩张,胯下的铠甲打开,直接捅了进去,痛的但丁眼前发白,恨不得再昏过去一次。

昨天但丁因为昏迷,所以相对配合地吃下了尺寸过大的性器,而醒着的但丁就算想要配合,也有心无力。黑骑士不管不顾地继续掐着他的腰强行顶入,但丁“嘶嘶”地倒吸着凉气,感觉身子要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他挣脱不开,只能尽力放松自己的身体,大腿打着颤,感受着性器在身体里越进越深。“哈……呃……啊别……”在性器缓慢碾压过某一点时,他就哆嗦着卸了力,黑骑士则趁机将自己整根没入。酸痛和诡异的鼓胀感占据了恶魔猎人的头脑,他本能地想要抓些什么来缓解,他挥了挥上肢。这才又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手了。

好冷,好痛,膈在身上的盔甲好硬,只有握在腰上的手有些温度。但丁的牙“咯咯”碰撞着,胸口的项链垂下,顺着黑骑士顶弄的频率,和项圈的铭牌一起前后摇晃着。他的身体分泌出更多保护性的液体,把结合处和腿心弄得湿淋淋。shadow们窥视的目光像是探照灯,虽然但丁明白他们智力相当于普通的动物,却还是生出了正在被围观的错觉。他崩溃地绞地更紧,却无法阻止黑骑士整根没入又抽出。他在被注视,在被围观,在被玩弄——虽然在黑骑士眼里这只是普通的喂食。意识到这一点的但丁身体更加紧张敏感,在黑骑士顶进结肠时无声地吐着舌头高潮了。

精液被黑骑士重重地在腹部抹开,白色的液体在深色的皮肤上格外显眼。在黑骑士按过腹部时,但丁的大腿抖得像筛子,尖叫着求饶,只换来黑骑士一个不解的歪头和又一记重顶。这太过了……身上的傻大个不知疲倦地执着于把自己嵌地更深,可怜的肠壁折磨到红肿发烫,却还是一点带有魔力的精液都没吃到。但丁喊不出什么声音了,只剩下黏黏糊糊的呻吟和沙哑的被顶地支离破碎的气音。半魔的身体或许真的和那种骗取繁殖液过活的恶魔有什么相似之处,但丁完全适应了黑骑士堪称杀人凶器的性器,在痛过之后就是无穷无尽的快感,沿着尾椎一路烧到大脑。身上被盔甲磨出的伤口也尽数转化为快乐。

“啊……不,太多了……不行……”但丁眼瞳上翻,生理泪水不住地流下,快感过了头就是刑罚,“要死了……”这场过长的“进食”太磨人,暹罗猫许久吃不到正餐,要饿晕了。shadow粗糙的舌头舔过他的面颊和眼角,登时传奇恶魔猎人感觉脸皮都要被舔下来一块。他惊恐地弹起身子贴近了黑骑士,额头撞到胸甲,发出一声“咚”的巨响,把沉浸在快感里的黑骑士吓了一跳,像是怕把他撞坏,黑骑士开始散去身上冷硬的盔甲,他被撞懵的脑袋迷迷糊糊地看着黑骑士露出内里苍白的肢体,像是什么肉食罐头开罐。

但丁被泪水或者说shadow口水?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那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的东西,那条金色底托的红宝石项链堂而皇之地挂在面前人的脖子上。

“维吉尔……咕!”他难以置信地呼唤着兄长的名字。黑骑士却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把他按在床上,掐着他的脖子狠狠地又一次贯穿了他。但丁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拽黑骑士的手,看来他还没有习惯失去双手双腿这个事实。充其量也就是挥挥大臂罢了,他只能徒劳地大张着嘴想要呼吸,被扼住喉咙动弹不得。

暹罗猫还是没能等到吃上饭。但丁没等黑骑士,或者说维吉尔,射在他体内就昏了过去。黑骑士及时松开了手,在完成“喂食”后,头疼欲裂地捂着脑袋,他抱起但丁,重新把红魂塞进入口。把头埋在但丁的脖颈处深深嗅闻了一会儿,才抱着恶魔猎人躺下。黑骑士抱着自己的战利品,盔甲下的身体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冰冷,他拽过堆在床脚的被子,把自己的体温分给但丁。但丁闻起来很熟悉,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喊自己维吉尔?为什么会有和自己一样的项链?黑骑士还是抓不到记忆的尾巴,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只能先闭上眼睛,在shadow的簇拥下抱着自己的小宠物度过这个夜晚。

但丁第二天在他的怀里醒来时出奇地乖顺,盯着他胸口的项链出神。自此之后恶魔猎人不再抗拒他的“喂食”,每天夜晚太阳落山后回到房间,他如果没有睡着,都会从床头挪动到床边迎接。甚至还会主动张开双腿露出肚皮,哪怕每次都被喂得涕泗横流,嗓音沙哑,却还是主动把脑袋塞到黑骑士手下让他抚摸。但丁执意用“维吉尔”呼唤他,有时会喊他“哥哥”,这时的维吉尔会特别好说话,但丁提出的要求他都会不厌其烦地去满足。床头柜上添了水碗,方便但丁低头喝水;找不到合适的衣服,维吉尔就把披风拿下来裹在他身上;想晒太阳,就让shadow背着出门。

被饲养的日子过了一阵,但丁的身体状况依旧是不好不坏,魔力还是不够,只够维持平时的生理活动。他甚至会因为幻肢疼痛醒来,不存在的手脚感到灼烧般的疼,一会儿又像是细细密密的针扎刀割一般。他满头冷汗,左右睡不着,怔怔地看着浅眠的哥哥。他得想办法充盈自身的魔力,摆脱这个阻魔金,重新长出手脚。阻止蒙杜斯征服人间的阴谋,带着维吉尔离开这里,维吉尔似乎已经有些要恢复记忆的倾向,也能喊出自己的名字。而首先,靠着维吉尔给的这点魔力是不够的,他得想办法从别处得到补充。

于是第二天,维吉尔起身出门时被睡得迷迷糊糊的但丁叼住手掌磨蹭,含混不清地说想吃点东西,只要有魔力什么都行。还没来得及解释,就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被会错意的维吉尔抱着又套在了阴茎上,“不是哈啊……不是这个……!嗯啊……”维吉尔甚至没有把红魂拿出去,硬物互相摩擦着被顶进深处,尚未清醒的大脑被一折腾彻底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被吵醒的shadow舔舐着他的后背,他哽咽着被夹在中间发抖,哭喊呻吟着被喂到小腹鼓起,弄脏了床单。暧昧的水声和喘息又一次充斥了这个房间。

在被抱着本能地讨一个事后吻时,但丁才反应过来,愤愤咬上了兄长的脸颊,解释自己是想要些能吃进嘴里的普通食物。维吉尔放下但丁,摸摸自己脸上的齿痕,嗯了一声就穿好盔甲出门了。留下本来就没睡好,困倦不已的但丁又一头扎进被窝里和shadow头靠头猛睡。

吸收魔力的身体总是很嗜睡。但丁在正午被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惊醒,维吉尔手里拎着一大块恶魔残肢,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惨遭毒手。维吉尔把床头的水碗加满水,大剑切下一块恶魔肉递到但丁嘴边。又像是嫌但丁撕咬的速度太慢,把气味颜色看起来都很不妙的恶魔肉撕成小条,一点一点递进但丁嘴里。恶魔肉的味道,可想而知不会太好吃,好吧,那是难吃地惊天地泣鬼神。又甜,又辣,还有点苦,滑过食道时几乎要灼伤喉咙。魔力倒是不少,但丁忍者恶心,艰难地吞下大半的恶魔残肢,感受到盈余的魔力被补充进身体里,他长出一口气。接下来就是考虑怎么摘掉脖子上的阻魔金了。维吉尔见他吃饱了,给他掖好被角,再次出门。

维吉尔不用进食补充魔力,但丁仗着自己半魔的体质胡吃海塞惯了,于是他们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有些恶魔是不能吃的。虽然吃了不会死,但是多多少少有些副作用。很不幸,维吉尔抓来的恶魔残肢就属于不能吃的那一类。它其中的一些毒素并不会对恶魔或者半魔的身体造成什么很大的损害,却会作用于神经,最明显的症状就是,头晕并出现幻觉。

毒素刚刚开始进入血液时,但丁还靠在床头,思索着逃离的对策。当大量的毒素开始作用于他的大脑时,他晕晕乎乎地躺了下来,把担忧地绕着他转的shadow们看成了家里沙发的靠枕,和妈妈收养过的小黑猫。靠枕怎么会飞呢,小猫咪什么时候长那么大了?他的脑瓜子想不明白,干脆就不去想,转而去寻找家人,妈妈和维吉尔去哪里了?就在他眼前开始飞舞起各色小人,思考自己为什么动不了时,一只被血腥味吸引的恶魔铤而走险推开了大门。

它首先被地上的恶魔残肢吸引,失望地发觉是不能吃的品种时,它把目光放到了躺在床上,看起来细皮嫩肉相较于恶魔而言更为可口、且没有反抗之力的但丁身上。“维吉?哥哥?你去哪里了?”在毒素的作用下,但丁无法聚焦的瞳孔中呈现出的,不是虎视眈眈的恶魔,而是维吉尔。万幸,shadow们拱起背“嘶嘶”威胁着,把执意靠近入侵黑骑士领地和物品的大胆恶魔撕成了碎片,使但丁免于被恶魔吃掉的结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臭?”经过的崔西探头进来,在见到一片狼藉的地面后皱起了眉头,她走到床边,拍了拍但丁的脸颊,“老天,他居然给你吃这种东西,你还活着吗?”但丁努力地抬了抬眼,在看见崔西脸的那一刻微笑起来,用脸磨蹭着崔西的手,喊了一声“妈妈”,崔西僵在了原地。

维吉尔回来时,房间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崔西无奈地站在床边,任由但丁蹭着她的手。但丁抬头,用一种诡异的欢快语气呼唤他:“维吉!你回来啦!”崔西像是抛出烫手山芋一样,面色僵硬地夹起嗓子,“既然维吉尔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在但丁点头之后,她如释重负地拍了拍维吉尔的肩膀,“你给他吃的东西有问题,喂点红魂就够了,下次别再给他喂乱七八糟的东西了!”然后飞也似地离开了房间,把但丁的“妈妈再见”远远地丢在身后。

很明显状态不对的但丁絮絮叨叨地和维吉尔说着话。“哥哥,你去哪里了,回来地好晚,我在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动不了,好无聊。妈妈说你出去有事情了。这里好奇怪,我们什么时候能和妈妈一起回家啊?”

哥哥?所以,但丁是他的弟弟?这就是为什么他觉得但丁的气味和魔力熟悉的原因?妈妈?他指的是崔西?崔西和妈妈长得一样?不,说到底,他到底是谁?妈妈是谁,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家又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蒙杜斯和崔西叫他尼洛·安杰洛,恶魔猎人却叫他维吉尔?为什么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他握住胸口的项链,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把整齐的背头抓散。他无暇顾及但丁困惑的呼唤,他似乎抓到了记忆的苗头了。

“但丁……?”在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维吉尔出声呼唤他的弟弟。

“我在,怎么了维吉?”但丁歪了歪脑袋。

“……!”

“维吉,你就待在这里,我去把蒙杜斯解决了就上来。”但丁在魔界门口舒展着新生的手脚,叮嘱着还未完全恢复神智的哥哥。他身上穿着一套紫色的礼服,像是他们的父亲穿过的旧衣物。维吉尔在认出弟弟的那刻就果断摘除了他脖子上的阻魔金项圈,还翻出蒙杜斯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给他的斯巴达旧衣。虽然他的记忆和神智还不完善,但他已经回忆起了自己的弟弟和仇人。但丁在毒素完全被代谢后得以利用魔力重新长出手脚,在吃光了维吉尔存储的红魂后,准备杀蒙杜斯个措手不及。

维吉尔摇摇头,举起手里的大剑,话说得还不太利索:“一……起。”

但丁愣了愣,随即微笑起来,“好,一起。等打完蒙杜斯,我们一起回家。”

距离蒙杜斯被兄弟混合双打还有十分钟,距离马列特岛被拆还有半小时,距兄弟俩带上崔西乘飞机逃离还有四十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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