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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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西知:“咳咳咳不需要,挺合适的,谢谢。”
管家大叔继续躬身:“那请问,需要我给你和先生做游泳比赛的裁判吗?”
纪西知:“咳咳咳不需要,我们就随便玩玩,谢谢。”
管家大叔这才直起身:“那就不打搅了。我给你和先生拿了浴巾,你们什么时候需要,只管喊我。”
他退去一旁,衬衫西裤笔挺,站姿也笔挺。纪西知心中流泪,却也只能干巴巴说:“哦好的,麻烦你了。”
一下午整理房间外加健身,外加疯游了十几圈,结果啥都没做成,纪西知不仅身体累,心也好累。他洗完澡吃完饭,就瘫在了床上,真是有心勾引,无力作妖了。九点多他和哥哥打了个视频汇报情况,而后埋头就睡了。裴晋洲看着青年安静的睡颜,真心感谢自己的未雨绸缪:计划效果不错,但是,明天又要怎么办呢?
他抱着纪西知,思考着这个甜蜜又烦恼的问题,进入了梦乡。然后早上,闹钟还没响,怀中的人便悉悉索索爬起了身。裴晋洲没睁眼,只是慵懒低低问:“怎么?”
纪西知动作一顿,轻声回:“上个厕所,晋洲哥你睡吧。”
裴晋洲没有多想,毕竟纪西知平时都睡得很晚才起的。可是怀中的人这一离开,就一直没有回来。闹钟响了,裴晋洲终于睁眼,四下寻找纪西知的身影。可才转身,裴晋洲的呼吸便是一滞。
昨天在视频中见过的红色女仆裙,此时正穿在纪西知身上。纪西知背对着他,光洁无瑕的后背一览无余。细细的红色背带对衬着那腻白的肌肤,有种美到极致的视觉冲击感。
纪西知听到闹钟响,转过身来,诱人锁骨和完美侧腰线仿佛艺术品,动人心弦。昳丽的青年露出了甜美微笑,抬腿跨在床沿,眼尾泛红,声音酥软:“主人,早上好。请问您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吃我呢?”
作者有话说:
裴晋洲:艹。
纪西知:哼唧~
发热
这种情况还能忍住,那不仅不是男人,那都不是人了。裴晋洲将瞎撩的小混蛋压在床上,憋了几天的火爆发。纪西知不曾经历这种焦躁的攻击,没过多久便神色空茫弄脏了床。他还在那失神,裴晋洲却又拎起人,搁在了书桌上。
美好的清晨空气清新,特别适合运动。大书桌没摆什么东西,特别适合做点其他。天时地利,就差人和。纪西知还是配合坚持了一会的,但也就是一会会,就呜呜咽咽说腿磨得疼。裴晋洲憋着一口气忍了忍,到底决定算了。
他恨恨咬了咬人后颈,转身就准备去浴室,结果就被纪西知抓住了。
纪西知趴在那,一脸讶异扭头看他:“晋洲哥,你去干嘛?你不会又要躲起来吧?”青年那双迷蒙的漂亮眼眸中写满了不高兴和不赞同:“你直接来不好吗?我能恢复魔力,你也能彻底康复,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
真是超级棒的提议哦,仿佛直接来他就不会哼哼喊疼了,裴晋洲……真是要疯。
他想走,纪西知却还握住他不松手了。青年脸颊红红和他嘀嘀咕咕:“晋洲哥,你是不是怕你满足不了我啊,试都不肯和我试试的。没关系啊,只要是晋洲哥,我都喜欢。虽然我是魅魔,但我只要一点点的,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啊……”
裴晋洲青筋猛跳,深深吸气,微笑:“不是。因为6点50分,管家会来收拾房间。”
纪西知一滞:“什么?!他、你……他可是你管家啊,你就不能和他说一下改时间吗?”
裴晋洲抓住纪西知的手,将自己的东西拯救出来,沉痛摇头:“不能,因为他是我爷爷派来监视我的。”
纪西知:“天啊……”纪西知震惊:“那我昨天……岂不是都被他汇报给你爷爷了?!”
纪西知相信了,纪西知开始担心了,裴晋洲总算能去洗手间了。吃早餐时,纪西知频频望向在旁服务的管家大叔,坐得特别端正,吃得特别有素养……因为这是裴爷爷的眼线啊,他要努力挽回一下形象!而管家大叔笑眯眯,给他又添了一块小蛋糕。
两人今日都准备上班,纪西知便没开车,让裴晋洲送他去了纪录传媒。到了公司,一路上见到的同事都开心和纪西知说“恭喜”,纪西知体会到了被恭贺新婚的快乐,后悔没有带喜糖给大家。他思考了一下,因为纪宇成不肯收他的股份,他的小金库还是很充足的,于是请了公司所有人喝奶茶。
徐易曼便在众人的欢呼道谢声中,找了过来:“知知,”她也是一脸欲言又止:“你和裴总住一起了?还请大家喝奶茶?”
纪西知乖巧应是。徐易曼措辞:“这个,你们俩,进展会不会有点太快了?姐姐不是反对你们,姐姐就怕,你现在没搞清楚情况,将来会后悔……”
纪西知郑重摇头:“不会的,我想得很清楚,易曼姐你放心吧。”
徐易曼便叹口气:“孟教授说想和你见一面,给我留了个电话。我一会发给你,你看你有空的话,就和他联系下吧。”
经理大叔想见他?纪西知觉得自己今天也无心工作,便直接和人联系了,约在了一家咖啡馆见面。数日不见,孟博延依旧是温和慈祥的。他上下打量纪西知:“知知,我听说,你和裴总已经在一起了。”
额……纪西知挠挠头:“孟教授,你不会也要劝我,进展太快了别冲动吧?”
孟博延笑了:“不是的,我只是想见面和你道个歉。”
纪西知:“??”他不解:“可是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啊,你甚至帮助了我。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帮我打电话,我都见不到裴总的。”
孟博延的声音和缓:“是的,就是为这件事情道歉。我将你送到了他面前。虽然这是你的意愿,但我也是有私心的。”
纪西知:“哎?”
孟博延抿了一口咖啡,语调徐徐:“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裴总的心理医生。我和他的渊源,要从12年前说起。当时我参加了一个政府的公益活动,免费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做心理辅导。下午五点半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我见到一个漂亮又苍白的少年立在大树下,面无表情看着我们。”
“我隐隐觉察到他的情绪压抑,怀疑他想来咨询又不好意思,于是走到了他身边。我询问他愿意和我聊一聊吗,他笑了,说也好,或许我可以听一听他的计划,给出一些改进建议。他说,他血缘上的生父,这些天回到了这个小镇,他讨厌他,想杀了他。”
纪西知捂住了嘴。孟博延安抚朝他笑了笑:“他做出了一套周密的计划,问我哪里还有漏洞。我接触过很多叛逆的孩子,那一次却着实有些被惊吓了。因为他的计划太完美了,我完全找不到漏洞。更可怕的是,我并不认为他在说笑。一个15岁的孩子,心思就如此缜密……一个15岁的孩子,就能这样愉悦笑着谈谋杀。我意识到了他的危险性……他无疑是聪明的,一旦他放纵自己的恶,就是个偏执病态的愉悦犯。”
纪西知咬了咬唇:“晋洲哥不是这样的。”
孟博延温和颔首:“是的,他不是,因为他没有去执行他的计划,而是来找了我啊。或许他正站在悬崖,向前一步是深渊,而这一步走不走,他交给了命运……交到了我这个与他初见的人手上。于是我告诉他,他的计划很完美,但是因为有了我,就彻底被毁了。我问他孤儿院小吗?孤儿院小,这个世界却很大,大到他难以想象。我告诉他如果他犯了罪,就再也不可能看到这个世界的全貌,再也不可能完整体验人类情绪的多样化了。”
“我没说太多,而他点点头,丢下句这个思路也很有趣,便离开了。”孟博延笑着:“我庆幸当时遇到的是15岁的他。后来他回了裴家,随着年纪增长,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越来越少,人也就愈发难缠。”
他注视纪西知:“有些人知道我认识他,想通过我结识他,但我从来不曾引荐过谁。因为结识裴总不一定是件好事,我不推波助澜。但是我引荐了你。我知道他这些年一直有关注你,或许对于他来说,你的存在本身就不一般。他知晓你所有的近况,自然也知晓纪录传媒此次的困境,可他始终没有与你相见的打算。”
“我不清楚他是不是本就准备帮助纪录传媒,但我认为他是对你有兴趣的。与他见面这件事,对你来说有风险,那一晚我就在停车场坐着,看到你安全离开才放心。虽然现在看来,我当时做出了一个正确的举动,但是我还是要为我的私心向你道歉。让你毫无所知置身险境,是我当时冲动了……”
纪西知缓缓眨了眨眼。他忽然问:“你的私心是什么?”
孟博延怔了怔,而后神色柔和答:“不管他现在有如何的成就,在我心中,他始终是那个迷茫痛苦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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