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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过来,抬腿坐在了杜轻鸿的身上。

杜轻鸿的视线便被他胸前那难以忽视的地方给吸引。

像是经常被人含住吸吮似的,那处的乳晕比以前大了一圈,乳头更是向外鼓涨着……当然最吸睛的还得是红嫩乳首上那小巧精致的——环?

耀眼的银环挂在那小小的乳珠上,一条银色的链子垂在胸口前,连接着双乳间的环。

链子上挂着的那一串小巧的银铃还会随着躯体的动作而震颤得哗哗响。

“这是……?”

杜轻鸿有些窘迫的捂着鼻子,眼神却不愿意从那细细的链子和红肿着的乳首上移开。

锦升的脸色绯红,眼里莹润着水光,他就这般赤身裸体的跨坐在杜轻鸿的身上,垂眸看他,低声问道:

“好看吗?”

那冰冷的链子,似乎也沾染上了锦升肌肤上的温度。

杜轻鸿只是看着便觉身体有些热了,他用手指勾起那银链,轻轻一扯,锦升便也被迫的挺起胸脯来,随着杜轻鸿拨弄链子的动作而无意识的喘息着。

“师尊…让你这么做的吗?”

听见师尊这两个字时,锦升的身体似乎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却又很快笑着掩饰了下去。

“…师弟不喜欢吗?”

杜轻鸿眼神暗了下去。

他自然喜欢,但这熟练的仿佛做过千百遍的动作又怎么能不让他多想。

师兄他……对着师尊也露出过这般的情态吧?

只不过他讨好师尊是为了能让自己更好过些,那么讨好他又是为了什么?

见杜轻鸿一直不说话,锦升便有些耐不住了,他又扯出个笑来:“师弟当初说喜欢我,还记得吗?”

“什么?”

杜轻鸿自然记得,那是在偏峰那晚他抱着高潮的锦升在他耳边说过的喜欢,只是有些不明白锦升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

锦升眼神闪烁着伸手搂住了杜轻鸿,软着声音、几乎算的上是在哀求了:

“师弟…师兄也喜欢你,你救救师兄好不好,师尊想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你救救我……”

杜轻鸿沉默的任由他楼着哭求,燥热的脑子和澎湃的心在这时终于尽数冷却了下来。

是他太天真了,还抱有一丝的幻想以为锦升能真心喜欢他……

他伸手抚摸着在怀里啜泣着的锦升,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

“……师兄拿我当三岁小孩吗?和师尊动手两败俱伤的救你出去,然后好让你再杀我们一次?”

锦升闻言慌张的抬起头:

“不是的,我没有!轻鸿,你相信我!我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杜轻鸿的眼神逐渐阴沉,听着他梦寐以求的告白却没有半分的欣喜,在锦升愈发语无伦次时陡然掐住了他的脸颊,逼迫着对方直视自己的眼睛。

他语气阴郁:

“师尊和你在一起七个月也没能让你安分哪怕一点,一见到我就想着怎么骗着我帮你逃走。”

“你现在能为了从师尊这逃走而说喜欢我,那是不是明天就能为着从我身边逃走而和其他男人说喜欢?”

“轻鸿…我…”

“满口谎话的小骗子,你让我怎么信你?”

“……与其救你出去再让你从我身边逃走,不如我陪你在这里呆一辈子。师兄不是说喜欢我吗?”

锦升闻言这下是彻底绝望了,他挣扎着用手推搡杜轻鸿,试图从他的身上下来,眼里终于浮现出了杜轻鸿熟悉的憎恶:

“……疯子!你这个疯子!别碰我…恶心、你们都一样…呃!”

杜轻鸿收紧手指,用力掐着锦升的脸颊不许他出声,明明心里一阵刺痛,却仍旧咧嘴扯出个笑来,只不过那笑显得异样的偏执残忍:

“还是留着力气在床上喊吧,师兄特地为我献上自己,我可不能辜负了师兄你的好意。”

锦升快要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太过心急,以至于提早的暴露了最终的目的,可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杜轻鸿不会知道,在他下山修炼的那半年里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秘境里,就像是达官显贵们圈养在家的漂亮小宠,又或是每天等着贵人指名临幸的男妓。

呆在主人为他打造的金玉笼子里,唯一的作用便是在主人需要时乖乖的张开腿供人泄欲。

顾长风是他的主人、他的客人、唯独不再是他曾经仰慕的师尊。

那些礼数和克制在那晚过后好像都被顾长风给丢去了九霄云外。

正义凛然的拂风仙尊像头只会遵循交配本能的野兽般,每晚都在这个洞府中肆意的玩弄着自己的弟子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了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比起这种荒谬的事实大家更愿意相信大师兄是被魔头所害。

所以除了将他囚禁于此的师尊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踏足这里。

锦升每天能见到的便只有顾长风一人,而对方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般,无论那时的锦升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毫不怜惜的拉着人就开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性爱。

甚至好几次锦升都是在睡梦中被肏醒的。

在锦升被折腾的又一次崩溃求饶后,顾长风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像是不解一般问锦升是不是不喜欢。

锦升还以为对方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了为人师却强暴弟子的行为有多恶劣;那时候的锦升已经不期望被放过了,只希望能换一种惩罚方式,于是连忙的点头说是。

当时的顾长风沉吟半响,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锦升便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是他十七岁时联邦帝国的皇帝亲自赏赐给他的。

银星徽章是帝国能授予战士的最高荣誉,每个得到他的人无不感激涕零、视若珍宝,只有阿德利亚在拿到徽章后说的是帝国皇帝钦赐的荣誉,任何有损徽章的行为都是违反帝国法律的,最高的惩罚甚至可以处以死刑或流放荒星。

平常人别说在上面刻字了,都恨不得将这个烫手山芋放入保险箱里保护,而阿德利亚的那枚却在得到允许后刻上了姜逢的名字。

银星徽章本就数量稀少,而刻着姜逢名字的银星徽章更是世间独一份的。

此刻那帝国境内独一份的银五角心徽章就这样静静的挂在门板上,姜逢甚至还能看到上面闪烁着的银光。

这里绝对不是旅店……而是他的房间。

想通这点后姜逢不禁慌恐的冷汗直冒。

那又是谁在敲他的门?

“哥哥……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很害怕。”

像是在解答他心中的疑惑般门外的人开口了。

明明是表达害怕的话语,被阿德利亚说出来时语调却仍旧没什么起伏,就像是天生缺少了某些情感般。

姜逢浑身僵硬,好半响都没回过神来:他几乎以为自己又在做梦了,毕竟只有在荒诞的梦境里他才会回到这个他不愿再次踏足的地方。

而从掌心不断传来的刺痛感在提醒着他:这不是梦。

圆润的指甲刺破了掌心的皮肤,鲜红的血珠从伤口溢出,蜿蜒着流下晕湿了被单。

他又回来了?

回到了阿德利亚死去之前、回到了他还没答应阿德利亚告白的时候、甚至回到了他遇见系统之前。

一切都没开始……

一切都还没开始。

姜逢默默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心底的慌乱这才逐渐平静了下来。

阿德利亚经常会有被噩梦吓醒到睡不着的时候,每当这时他便会敲响姜逢的房门,然后要求和他一起睡,这个习惯直到阿德利亚死前都一直保持着。

姜逢这时并不想见他,却也不敢突兀的拒绝。

像是在掩藏自己的心虚般,他打开了房门,甚至更加温柔的抱着安慰自己失而复得的弟弟。

这个时候的阿德利亚远没有姜逢梦中的那般高大,个头只到姜逢的脖子。金色的短发搭配着精致的五官,就算面无表情却还是像个洋娃娃般乖巧可爱。这极大的安抚了姜逢因为回到过去而恐慌的心。

现在的一切都还没开始,他可以……可以趁现在的阿德利亚还没喜欢上他先一步的离开……

姜逢一边抱着阿德利亚柔声安慰,一边出神的想着该怎么悄无声息的离开。

被姜逢抱在怀里的阿德利亚用那双漂亮的蓝色眼眸安静的注视着姜逢手上那点蜿蜒的血痕,久久没有动作。

就在姜逢以为对方已经睡去了的时候,阿德利亚突兀的开口了:

“不管发生什么哥哥永远都不会离开我的,对吗?”

阿德利亚很缺乏安全感,以前也经常会像这样问姜逢。

这样的承诺姜逢曾说过很多遍,在阿德利亚的面前他似乎很难说出拒绝的话来。

可现在,他呆愣的看着对方仰望着他的那双清澈蓝眸,不知为何已经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的给出承诺。

“为什么不说话?”

姜逢有些尴尬的扯出个笑,刚想扯谎说他们会永远在一起。却听得面前阿德利亚的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哥哥,你在害怕我吗?”

姜逢的笑僵在了原地,他预感到阿德利亚接下来的要说的不会是他想听见的:“…阿德利亚,你说什么胡话?是刚才的噩梦吓到你了吗……?”

阿德利亚打断了姜逢的自欺欺人:

“哥哥,你我都知道那不是梦。”

他收紧了环在姜逢身侧的手,垂眸感受着手掌下逐渐僵硬的躯体:

“我知道哥哥很胆小、可能会害怕到想就此跑掉……可我想要哥哥留在我的身边。”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

姜逢浑身一僵,听到这里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推开怀里的人,可阿德利亚却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力道大到简直不像他这个年纪能拥有的力量。

眼前这一幕和他梦里的场景再度重合了起来,被恐惧摄住的姜逢此刻脑海一片空白,除了想逃跑外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阿德利亚将头埋进姜逢的胸膛,贪恋般闭上眼汲取着对方温暖的体温和气味:

“……不管是要永远和我在一起,还是做我的恋人。”

姜逢害怕阿德利亚……不,准确的来说他害怕的是阿德利亚对他的感情。

明明是个情感单薄的人,向他表达爱意却比谁都要强烈。

姜逢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软弱的人,更糟糕的是这一份懦弱好像认定了他,并不会因为他所处环境的改变而消失。

他干的最大胆、也是最后悔的一件事便是听从系统的话答应了阿德利亚对他的告白。

阿德利亚是谁?

那是坎特家的继承人、是未来帝国最年轻的上将、也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应该说是原身的弟弟。

没错,姜逢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以前20多年的时间里他都一直生活在蓝星,一次意外的事故才让他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的姜逢犹如惊弓之鸟,陌生的环境和言语都让他的精神极度紧绷,只要有人靠近他便会被吓得发抖。

他这格格不入的样子倒也没有引起人的怀疑,毕竟原身是从小便被拐走,直到最近才回到坎特家的大少爷。

长期的虐待和折磨让他变得胆小又怯懦,被接回坎特家后仍然改不了这些下意识的毛病,整天都是一副惴惴不安、害怕所有人的不讨喜模样。

……

姜逢才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他,他只想回蓝星、只想回家。

为了回家他一边努力的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适应着这个世界的法则,一边也没有放弃的在寻找着回家的办法。

可惜他一无所获,无论怎么努力也找不到回去的办法。

就在他万念俱灰、甚至想过要用自杀来看是否能回去的时候,系统c880找到了他。

它准确的说出了有关姜逢的所有事情,有些甚至比姜逢自己都知道的还要清楚。并且坦白自己能将姜逢送回去,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便是杀掉阿德利亚。

“阿德利亚?”

姜逢愣了会才想起原身的弟弟就叫阿德利亚。

那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愿意接纳的人。他刚被接回坎特家的那段时间是他最无助的时候,原身的父母除了的阿德利亚;同时也是坎特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

背后雄厚的家族势力和他自身优越傲人的天赋注定了他未来仕途的一片坦荡,很有可能成为联邦帝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少将,皇家想拉拢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人无可厚非。

毕竟不管他宣誓效忠于哪位皇子,都会对联邦皇族对帝国的统治给予很大的帮助。

倘若此时此刻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仍是原来那个皇太子的话,他一定会无比的兴奋,做好十足的准备、把握好这次机会,尽力将这个可造之才拉拢到自己的麾下。

而不是像姜迁一样只觉得麻烦和浪费时间。

他并不是所谓的联邦皇太子,甚至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因为两个月前的一次意外才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奇怪的世界。

这里的一切事物都与他昔日居住的地球相差甚远。

姜迁没有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或新鲜感,也没有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只想尽早回到地球去,去继续寻找他失踪的哥哥。

尽管他已经找了许久,久到就连警察和父亲都在劝他节哀,劝他忘记姜逢,将找寻他的精力和时间都投入到自己的生活去。

可他面上应允,私下却仍旧固执的相信姜逢并没有死。

或者说在没有亲眼看见姜逢尸体之前他都不会罢休。

他伸手一划,将那一个字都没被他看进去的资料给关闭,有些疲惫的靠着沙发闭上了眼睛。

……

坎特家的住宅不出意外的豪华,姜迁看着那华丽的建筑不住的出神,想着他对物质没有什么追求,只要有哥哥在,就算挤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他也很开心。

因为每当他说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时,哥哥总是会拿那种愧疚的眼神看着他,接着会将他搂在怀里轻声安慰爸爸明天就会回家。

其实他并不是想念父亲、也不害怕一个人独处,只是贪恋那个不算宽阔但格外温暖的怀抱。

“奇恩皇子,幸会。”

礼貌却疏远的声音响起,姜迁收回了不知散落到何处的思绪,望着面前被誉为帝国新星的金发少年也露出了个客套的笑:“久仰,上校。”

……

谈话的地点被设置在府邸后花园里的庭院中,两人在周围不知名的艳丽花朵的包围中品尝着桌上精致的糕点和可口的饮料。一旁还有侍从手捧银瓶,随时为两人添水。

简直像是西方贵族小姐间的下午茶会。

姜迁在心底嗤笑对方招待贵客的方式,面上却仍旧露着得体的假笑,不将轻蔑的情绪显露出分毫。

他抬起白瓷杯,垂眸浅饮了口:“上校看起来不像是喜爱花草的人,庭院里的这些花是为未来的女主人准备的吗?”

他这也不算是没话找话,搞清楚合作对象的择偶选项也是试探的一部分,可以的话最好是能与帝国的皇室联姻,这样的合作关系往往会更加的可靠。

阿德利亚并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我的哥哥很喜欢这些花。”

嗯?阿德利亚还有个哥哥?

姜迁回想起那密密麻麻的资料,想从里面找出有关阿德利亚兄弟的部分,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仔细看过那些资料。

外面的传闻也多是有关阿德利亚的,至于他的哥哥倒是默默无闻。姜迁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算长,自然不知道阿德利亚那个曾经因为名字被刻在银星徽章上而出名了一段时间的哥哥。

“怎么没有看见他?是外出工作了吗?”

姜迁压下心中莫名的好奇,将白瓷杯轻轻放下,望着那些鲜艳的花朵问。

一旁的侍从赶忙为他的杯子里添上饮料,阿德利亚的目光也随着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侧的花朵上。不知是不是姜迁的错觉,对方在说起他的哥哥时声音好像少了些冷冽,多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皇子见谅,我哥哥的身体不太好,为了养病很少外出见人。”

姜迁点头表示理解,不知为何又想起了姜逢;在他的记忆里姜逢好像也摆弄过一些花草,他看向那些植物的眼里充满着欢喜,可他的兼职太忙,总是因为没有时间照顾而使得那些花草枯萎起虫。

就这样养死了好几盆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那些东西了。

那时候的姜迁年纪小,不明白为什么哥哥有时候会看着空花盆发呆,但却能敏锐的察觉到姜逢的伤心。他用攒了好几天的早餐钱在学校门口的小卖部买了植物的种子,在姜逢回家前将它们尽数的埋进了土壤。

他的本意是想叫哥哥开心,可那晚回家的姜逢看见那盆花后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开心,而是将他给抱在了怀里,告诉他:‘哥哥不要花草,只要小迁就好了。’

那盆没有发芽的植物也在姜逢的授意下由他送给了班上爱养花的同学。

姜迁后来又长大了些才意识到:姜逢不是养不活花草,只是因为要养活他。

“……皇子?奇恩皇子?你怎么了?”

直到身旁的声音越来越大,姜迁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开始发呆走神了。简直像是生了病般,总是会不分时候地点的回想起从前的事来。

姜迁伸手阻止了一旁想要过来搀扶他的侍从,一边低着头有些烦躁的用手捏着眉心:

“我没事…您和您的哥哥感情真好,他生病的这些时段里都是您在注意着花匠照看这些花草的吧。”

阿德利亚见他不像是身体不适,便也挥手屏退了侍从:“是的,我们感情一直都很……”

“少爷!不好了,大少爷他……!”

一旁不知从何处出现的侍从满脸急色跑的气喘吁吁,在接收到姜迁望过去的视线时突兀的止住了话语。

他迈着步子一路小跑到了阿德利亚的身边,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些什么。只见阿德利亚面色不变,挥挥手示意知道,接着站起身和姜迁道别:

“奇恩皇子见谅,我的哥哥方才醒了。我是他唯一信赖的人,如果他醒来时见不到我会害怕。您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现在我得先失陪了,您请慢用。”

姜迁看了眼一旁演技明显没有阿德利亚那么精湛、无论怎么都掩盖不住慌张神色,只能在他看过去时连忙低头遮掩的侍从,压下了心中异样,微笑着起身回应:

“联邦皇室欢迎您的加入,上校。请慢走。”

阿德利亚和那个侍从都离开了。

姜迁用指腹摩挲着做工精致的白瓷杯,本该就此离开的他却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回想起刚才阿德利亚的话,明显和侍从想要说的不是一件事。

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姜逢不止一次的想过:要是当初的阿德利亚没有死在那场意外中,而是顺利的活着回到了还是领口上属于帝国的银星花纹都无一不在他收紧的手指下被抓的皱起。

阿德利亚眼眸微垂,像是完全无视了姜逢的质问和愤怒,抬手抚摸上姜逢的脸。

并不是多狎昵的手法,像是在描摹他此刻的表情,又像是在安抚自己许久未见的宠物。那不同于手掌温度的手套在脸上流连,从眉眼到唇角。

作战手套的质感冰凉,和皮肉接触时摸得姜逢微微有些发颤。

他以为自己不在意,可实际上那份隐秘的愧疚和罪恶感早已席卷了他。尽管重生后的他早已从系统的嘴里知道了阿德利亚喜欢他的事实,却仍然不相信对方会因此饶恕他。

所以就算他此刻怒气冲冲,却仍旧在被触碰时感到了些许害怕。仿佛是身体在面对危险时本能的反应。

男人垂眸看着他,手指在他的唇瓣间漫不经心的戳弄按压:

“哥哥想知道吗?”

唇像它的主人一样的外冷内软,被纯黑色作战手套包裹着的修长指尖微一用力便撬开了那两瓣湿软的唇肉,直直插了进去。

被手指侵犯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更何况对方并不打算掩饰其中蕴含着的欲望。姜逢头皮发麻,向后想躲开那在唇间作乱的手指,却发现自己躲不掉。

并不是身体动不了,而是阿德利亚另一只手放在了他下颚,双指用力的陷进了他的脸肉,掐捏着强迫他抬了头。

放在口腔里的手指增加到了两根,两指并拢时,鲜红的舌便成了人手中的软肉,无助的后缩,却被人捏着向外拉得更出。

“呃唔…”

姜逢瞪大了眼睛,两只手都攀上了那只扯着他舌头的手。却仍旧避免不了舌头从温暖的口腔中被拉着暴露在冷冽空气中的下场。

阿德利亚盯着那艳红的舌尖,眼里是姜逢看不懂的深邃,一如浩瀚大海。

过了好一会,像是终于看够了,那根手指带着缕缕丝线抽出,阿德利亚低头,对着姜逢的脸直直吻了上去。

晾晒许久到近乎僵硬的舌头来不及退回,便被男人卷入了口腔包裹,气息连带着反抗一齐被剥夺,吻得连带着舌尖都是对方的味道。

真正意义上的舌吻。

干燥的舌尖被滋润,身体像是触电般,被吻到失衡,吻到身体发软。

姜逢回过神来又惊诧又恶心,那瞬间的愤怒占据了全部,不再恐惧、没有留情闭合牙关咬向了男人的唇舌。

鲜血从伤口溢出、咸涩的锈味在两人的唇齿间传递,男人像是一头饥饿的鲨鱼,疼痛和鲜血并没有让他知难而退:他甚至都没有向后退开,而是就这般混合着鲜血,眼也不眨的继续和姜逢交缠、吻得更加激烈。

他的味道、阿德利亚的气息全都被浓稠的血腥味覆盖。

等到终于分开后,姜逢立马捂着嘴干呕。口腔里、唇齿间全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因为哥哥不乖。”

接吻都会想着逃。

要是不把他锁起来,第二天就不知道会跑去哪个星球的角落躲着他。

不过哥哥是要和他生活一辈子的,自然不能一直关着。

阿德利亚想。

他的舌头和唇角都还在溢着血,一牵动便针扎般的疼。但他还是试着扯出了个笑。

锦升快要崩溃了。

他知道自己可能太过心急,以至于提早的暴露了最终的目的,可他真的快撑不住了。

杜轻鸿不会知道,在他下山修炼的那半年里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他在那个暗无天日的秘境里,就像是达官显贵们圈养在家的漂亮小宠,又或是每天等着贵人指名临幸的男妓。

呆在主人为他打造的金玉笼子里,唯一的作用便是在主人需要时乖乖的张开腿供人泄欲。

顾长风是他的主人、他的客人、唯独不再是他曾经仰慕的师尊。

那些礼数和克制在那晚过后好像都被顾长风给丢去了九霄云外。

正义凛然的拂风仙尊像头只会遵循交配本能的野兽般,每晚都在这个洞府中肆意的玩弄着自己的弟子这种事——就算说出去了也根本没有人会相信。

比起这种荒谬的事实大家更愿意相信大师兄是被魔头所害。

所以除了将他囚禁于此的师尊外不会再有其他人踏足这里。

锦升每天能见到的便只有顾长风一人,而对方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般,无论那时的锦升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他都不予理会,毫不怜惜的拉着人就开始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性爱。

甚至好几次锦升都是在睡梦中被肏醒的。

在锦升被折腾的又一次崩溃求饶后,顾长风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像是不解一般问锦升是不是不喜欢。

锦升还以为对方终于良心发现、意识到了为人师却强暴弟子的行为有多恶劣;那时候的锦升已经不期望被放过了,只希望能换一种惩罚方式,于是连忙的点头说是。

当时的顾长风沉吟半响,最后淡淡的说了一句知道了。

锦升便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结果第二天的晚上顾长风不仅来了,还带来了让他生不如死的东西——一对做工精致的银质乳环。

那时的锦升才知道原来对方的“明白”并不是要放过他的意思。

再之后每隔几天顾长风都会带些东西过来,有时是用在前面的,但更多的还是用在后面的。

锦升之前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修炼的人,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原来房事间居然有着那么多光是看着就令人腿软的可怖玩意。

他被折腾的难受,在床上每每都会崩溃般的又哭又骂,结果顾长风不仅没有收敛,带东西的次数还一天比一天勤快,从一开始的几天一次便成了几乎每晚。

锦升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在床上的态度影响到了对方的行为,他开始试探着假装温顺,即使被草得难受极了、恶心紧了也不敢表露出来,装出一副开始喜欢上那些玩具和与对方的感觉。

他还是一样难受的红着眼眶呜咽、翻着眼白直流眼泪,却不会对着顾长风破口大骂,而是用手环住对方的脖子,尽管被草得语不成句,却还哽咽着让他亲亲自己;每当这时男人的动作就会出奇的怜惜起来,之前不管他怎么挣扎谩骂都做不到的事,原来一个吻就够了。

在那长期无法逃离的性爱中,锦升被迫学会了乖顺。

他没办法,他试过很多次,但根本无法走出这个洞府。而凭他现在的修为也完全打不过顾长风,唯一能由他选择的便是痛苦的挨肏或让自己没那么痛苦的挨肏。

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一天又一天,锦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着些什么,才能忍受下去这样的磋磨。

直到某一天的事后,顾长风搂着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他回来了。”

锦升过了会才意识到那个‘他’指的是杜轻鸿,也是这时才惊觉自己已经有很久没见过杜轻鸿了……对了,杜轻鸿。

如果是杜轻鸿的话……一定能帮他逃出去吧…?

那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也是他师尊真正的伴侣。

顾长风现在对他顶多是怨恨和报复,两人最终还是会一起飞升的,到那时谁还会记得他?

他大不了不找杜轻鸿报复了,如果杜轻鸿能帮他离开,那他就当他们之间的一切恩怨都就此抵消。

可直接这么说杜轻鸿肯定不会同意,他得想些其他的办法……其他的什么办法?杜轻鸿、对了,杜轻鸿不是说喜欢他么?

要是他说也喜欢杜轻鸿,然后求对方将自己带出去,他肯定不会拒绝的吧?

锦升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

结果却和他预想的大相径庭,在杜轻鸿此次下山磨练的时间里,增长的好像不仅仅只有修为。

面前的少年已经完全褪去了眉眼间的青涩、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一只手便能压制住锦升的双手。

而居高临下俯视着人的视线锐利得让锦升的目光下意识的躲闪,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

那在心底莫名升起的恐慌是其中的一个因素,但更重要的还是那几根埋在他体内肆意戳探的手指。

“师兄好厉害,三根全都吃到底了呢。”

杜轻鸿的呼吸带着滚烫的热意,吹拂在锦升的耳侧。

红晕和燥热借此一齐爬上了锦升的皮肤,他闭眼着喘息、偏过脸不愿回应。

似乎这样便能自欺欺人的无视被师弟手指插穴的不堪事实。

可对方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他,深埋在体内的手指稍微弯曲,完全恶意的碾压上穴道里微微凸起的一点。

锦升那被调教的透彻的身体几乎在杜轻鸿碰上那处的瞬间便已经有了感觉,现下更是绷直了腰身,粉红的窄穴也是如杜轻鸿想的那般绞紧,纠缠着骨节分明的手指。

晶亮透明的体液溢出、沾湿了手指,好像在期盼着得到更加粗暴的对待。

前面粉嫩的性器高高翘起,顶端溢出的白精都沾在了小腹上,显然也是爽到不行。

明明锦升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向他反馈着喜欢,可杜轻鸿却不觉有多高兴。他的身体愈发火热、但头脑也越发清醒。

他比谁都清楚眼下师兄表现出来的种种反应,都是在他看不见的日子里、被他的师尊一手给调教出来的。

半年前仅仅只是吞个剑柄都很勉强的后穴,现如今却能兴奋的将他的三根手指都吞吃到底。

很显然,他的师兄已经完全被人给草熟了,身体被调教得敏感下贱、比起男妓还过犹不及。

他并非不喜欢这样风韵的师兄,只是嫉妒将他一手调教成这样的人不是自己。

“师兄…放松点,就这么饥渴,连我的手指都不放过吗?”

锦升的双手举过头顶被男人给压制得动弹不得,面对羞辱他本该气愤,可臀心的肉穴却下意识的缩紧。

锦升能咬着牙努力不让呻吟溢出,却克制不了身体面对欢愉时下意识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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