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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苍梧

受:常十一

配角:

攻爸妈:点苍

真攻爸:凤瑝

攻弟:苍桐

攻爸好友:黎华帝君

受好友:黑狐玄同子

攻的身世:

攻是上古镇魔大将烛龙点苍的孩子,是点苍与凤族凤瑝的爱情结晶,两人在最后一场神魔大战之中皆是战到最后一刻,力竭而亡,凤瑝随后被凤族带回本族圣地涅盘重生,记忆全无,从童身长起,而点苍的龙尸,先是由黎华帝君破腹,取出了孕育其中的龙蛋,因为时日还早,两颗龙蛋均是先天不足,其中有一颗更是受到之前大战的波及,损伤了根基。黎华将两颗龙蛋妥善保存好,点苍的龙尸以及神魂便跌入之前设好的困魔大阵,成为阵眼和守关大将,永生永世困着作乱的魔族枭首,不让他们出来。攻是黎华花费了千年的心血才养起来,成功破蛋而出,只是有些体弱,面露病态,是不显眼的苍白之色,但是依然法力深厚,尽管看着好欺负,其实不然,身有傲骨,就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他还有一个不可触碰的逆鳞,就是他弟弟。他弟弟根基大伤,三千年才破壳,连人形都难以化全,每一日还必须要吸一口攻出自本源的真龙气,才能继续长大。攻和攻弟生活在三十三重天的苦境之地,远离九十九重天上的那些个神仙,也不见生人。想要到山上来,必须走过唯一能上山的千阶梯,不假借于神力,凭着一双脚,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上去。

大纲:

攻先是履行了每百年的约定,给予上山拜访的仙人三滴自己的精血,作为困魔大阵之中已经化为鬼龙的点苍的食补之物。因为经过了三千年的时光,那个困魔大阵有几次险些被破,放出里面的魔头,阵法材料可以补,但作为的关键所在的点苍不比活物,其中蕴藏的龙气,就要被那些暴动的魔头们消磨殆尽,这时,坐在高位的仙人们就想到了点苍的遗腹子—攻和攻弟,那时候攻弟刚刚破壳,攻也只是成年没多久,根本不能违抗那些人的威压,尽管黎华能保他们,可是既然身在局中,就会身不由己,最后,攻跟那些人定下约定,三滴精血,换一百年不来打扰他们的清静日子。

这一次,攻如约给了精血,但是过来的仙人使诈,抓了攻弟,威慑攻,希望攻跟他们带来的女子交媾,从而诞下子嗣,攻此时因为取精血的缘故,身体虚弱,不敌他们,被人擒下,封了法力,但是就在他们卸下防备的时候,攻的一个暴起,破了他们的防,突出重围,用仅存的一点法力,发出了呼救讯息,希望刚出发远游的黎华帝君能折身回来,救下攻弟,他则是从山上一跃而下,从三十三重天直坠向受所在的碧水湖。

三十三重天的冲势加上攻的神威,把碧水湖毁的不能看,更是直接震裂了受藏起来的妖丹。攻被暴怒的受一阵质问,但是因为种种原因带来的身体不适,加上这个时辰是每一日攻给攻弟吹真气的时间,攻混淆了地点,给受吹了一口真气,助他化成了人形。受起初是狂喜,后来还是想起要秋后算账,拍醒了歇菜的攻,要他修复妖丹,已经清醒的攻却是摇摇头,法力被封的他,有心无力,还没等攻解释清楚,受已经跑没影了。

既然罪魁祸首靠不住,受就想到要靠朋友,靠着一张早年好友留下的传讯符,给不知道跑哪里去逍遥的好友送去讯息,十万火急,务必早归。等传讯符烧完了,受就美滋滋地打量自己的人身,从脸蛋到身材都十分满意。既然是蛤蟆的审美,所以这脸长得是真不怎么样了,满脸大小不一的瘤子,泛着油光。眼睛虽然大,但是是凸鼓出来,瞅人的时候,就是两个大眼珠子在瞪人。还要组合上塌鼻梁和蛤蟆嘴,真是说有多丑就有多丑,而且千万不能笑,一笑就要裂到嘴根的笑容,总让人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受就维持这个笑容,可惜还没美多久,一阵白烟过后,受就被打回原形。

攻循着痕迹找过来,迎面就是两个水箭。受生气,但是又不敢用大法术,他现在就是没底的水瓢,不能有大动作,只好拿水箭滋人,滋人一脸水之后,才听人解释。攻刚才得到黎华帝君送来的消息,他已经救下攻弟,也知道该如何解除攻法力的封印。首先需要先找个对象,黎华知道攻有洁癖,要找到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才能情动,也才会把自己的元阳给失掉。失掉元阳就可以恢复三成的法力,接下来则是需要交合多次,起码要五五之数,或者更多,具体数目也是个大概,总之,还是多多益善。

受点头就算是要帮攻相亲,帮人就是帮己。在这之前,攻还是得先帮受变回人形。攻告诉受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得等到他妖丹恢复,自己领悟。然后攻跟受出发去别的山头,碧水湖附近只有老弱病残,根本没有人选。赶路的途中,受起初不待见攻,甭管攻长得多好看,声音有多好听,一想到害他到眼前的境界的人就是攻,受的脸色就没好看过,除了每一日的渡真气,离得都是远远的。但是攻不是这样,他觉得自己亏欠受,想为受做点什么。

受化为人形的时候是不穿衣服的,攻就为他制作兽衣,原本攻是想要把自己那件外袍留给受穿,可惜那是一件法衣,认主,给受披披还可以,却是不能穿在身上。在这期间,攻还给受削了一支木簪子,为他束发,还教他如何正常的走路。受能感受到攻的善意,对攻的态度也软化了,晚上过夜的时候,会把人抱进怀里暖着,两个人睡在一起比较舒服。

紧赶慢赶,两个人就赶到了桃花坞,那里是妖怪们的汇聚地。受没打算给攻找个人,而是先从妖找去、等找到落脚点,用拳头抢了一个虎妖的老巢之后,受就去找当地的山神土地借花名册。山神土地跟受都是有交情的,很爽快就借出册子,受找呀找,去找蛇妖之流。本来受也打算找蛟龙之属的,但一般的蛟龙大多生性狡诈,不是什么良人。受当场就圈定了几个不错的人选,打算从明天开始一个又一个的看过去,攻在一旁却没什么兴趣。

攻跟受足足相处了两个多月。最开始半个月是冷战,后来亲近了,攻就有点喜欢上受,喜欢受的真性情,喜欢受那种无拘无束的模样,这些都是他欠缺的,自然也是他向往的,而有这么一个具象化的妖存在,攻很难不被吸引到,但他没有拒绝受给他相亲的事情,他也想验证如果遇到跟受类似性格的妖,是否会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在相过数十个的蛇妖之后,攻确定他只对受有那种感觉。

受也在纳闷攻怎么就挑不上一个喜欢的人,难道是断袖之癖。这个词语是当年他好友黑狐玄同子一次酒醉,对他说漏嘴,说他早年游历遇到一个小花仙,生的是如何如何的花容月貌,他差点就要坠入情网,可在知道那个小家伙是带把的之后,赶紧就跑路。那家伙却是说,非君不娶,找个机会逮到他,就这么把他给采了。关了他小半月,把他锁在床上,翻来覆去奸了那么长时间。如果不是小花仙家里来人寻他,带小花仙回去,否则他很有可能会成为地接管了公司,除此之外,女人还为少年重新物色了他们家族在国内的新产业。

两个长久敌对的老牌家族就这样在少年身上达成了奇异的和解,少年也因此成为了商业帝国的新秀,所有人都以为少年会开始进行商业版图的扩张,没人知道的是,少年在开会的时候开小差了,边上的电脑屏幕上正开着视频聊天。

少年喊那头的人爸爸,这个禁忌一般的称谓令刚起床的父亲停下穿衣服的动作,然后被少年“点单”了。

穿那件新买的衣服,尺寸正好,特别衬爸爸你的好身材。

父亲去穿那件所谓的新衣服,少年却掐断那份好春光,等着回去慢慢欣赏,这个时间还是要留给工作的。

少年身上留着两家人的血,而这两家正好都是这个行业的个中翘楚,综合之下,少年自然也有着非常不错的商业头脑,两家的基业会在少年手里不断壮大,然后合并到一块去,成为整个商业圈里岿然不动的磐石。

主cp:

攻:鹰与克莉丝汀的大儿子枭,二代目kg。没接任之前对受好奇,接任以后,设局捕获受。

受:暗堂金牌杀手,代号gun,好枪械,在替朋友装作脱衣舞男时杀掉了与攻同行的猎物,引起了攻的注意,在攻彻底接手kg之名之前,一直被人任命为攻除去隐患,每一次的暗杀,都让攻更沉沦了一分,到最后,即使完成了任务,他也没能从暗堂里走出来。

副cp:

攻:鹰与克莉丝汀的小儿子影,曾经的杀手be,痴迷他的授业老师knife,为了老师,他进了狱,闯过刀山血海,成了二代目的影。即便成了暗堂的头头,他也没能留住老师。为了重新得到老师的行踪,他与枭合作,布好一张弥天大网,把他的手下gun送到枭手上。

受:与gun同期的金牌杀手knife,擅长暗器,尤其是匕首一类的刀具。向往自由,是暗堂那个不成文规定的先河者,他的任务要求是培育出下一任的影就能换来自由身。他对影的情感很复杂,亦师亦友在加上十多年犹如父子一般的相处,但这种舔舐情深还是抵不过平凡人的生活,他最终抛弃了影,在一个温暖的南方小镇生活了一段时间。这个时间只有一年,一个出落得越发妖孽的年轻人把他带离了他想要的家。

大纲:

g打赌输给了f,要替他接手头上的活,一份乔装混进gay吧的任务,在f的计划中,是要把目标人物诱骗到私人的场所,一拳解决,但是f嫌弃目标人物长的丑,又是一副肚满肥肠的臃肿之态,他爱惜自己羽毛,舍不得下场勾引这种人,而且,在他踩点的时候,看上同时段表演的一个调教师,为了勾他想睡的人,他就把猎物给了g。当天,他除了在舞台表演时睡了调教师,两个人还把“战场”转移到附近的酒店。色令智昏的f把g就这样给丢下了。

g在舞台上跳了一段脱衣舞,仓促练习下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许多人火热的目光也让g有些怯。不过,他牢牢记着f的话,如果紧张就把底下人当成你平时使用的靶子,是一堆的死物,你怎么对待靶子的就怎么对待这些起哄的人。g一下子就不紧张,他眼神冰冷,神情专注,脚下的舞步是靠着肌肉记忆执行下去,抬起的手做了几个射击的动作,前面是空射,把舞台的气氛给炒起来,人群的欢呼叫好声达到顶点时,一直扣在手底下的袖珍手枪转移到手指下,砰的一声,猎物的头应声而碎。

人群骚动,开始四散流窜,有一个人没有动,坐在猎物旁边的枭差点被猎物的血溅了满身。他今天是被猎物邀请过来的。猎物要讨好他这个太子爷,不知道枭会喜欢什么,但听说枭不近女色,想着会不会喜欢男的,就选择在gay吧招待枭,特意备下十几个各种类型的好货色放在二楼等着枭去挑,在此之前,要在一楼舞台区好好看表演,他是好这口的,对于新来的那个脱衣舞者更是垂涎得不行。枭本不想来,可他想起父亲的话,看不上不代表没有用,多接触接触总是没有错,毕竟你现在还没有从我手里把位子接过去,养一些给自己办事的人还是需要。所以,枭屈尊来了。

对于一开场的那场活春宫,枭并没有气血上涌的感觉,但是有熟悉感。他曾经撞破过父亲与师傅的情事,父亲是雌伏的那个,却从未在气势上输过师傅,就像那个调教师,他才是把控开关的那个人,动还是不动,他说了算。真正让枭上心的是紧接着表演的脱衣舞秀。虽然枭不曾看到这种表演,但也能看出来上来的是个生手,人群的倒彩声中,青涩和无措被无限放大,可是很快那种气势就变了,有杀气溢出。大概枭是唯一察觉那一闪而过的杀意的人,所以他并不会轻视舞者举枪就射的假动作,果然,在一股子肃杀之气扑来的片刻,旁边那个人被爆头了。枭灵敏地躲过到脸的血污,看着舞者趁乱随着人潮逃跑。枭有些好奇那张始终未揭开的银面具之下,是一张怎样的脸。

当夜,枭做了一个梦,那个舞者在他膝上,跳着舞台上的那只脱衣舞,末了,舞者的手慢慢抬起面具,下面的脸即将显现时,枭醒了。鼓胀的欲望彰显出枭惦记上那个人。

吃得饱饱的f去接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可怜g。每一次接活都可以有一小段长短不一的休息期,休憩完毕的g被最上头的人,他们的顶头上司—影接见。影给了g一张暗杀的名单。暗堂的杀手从来不过问猎物的生平,他们是一把好武器,只管杀便是,但每次会得到一定酬劳,却不是影向g提出的报酬,可以像f一样,给他一张契约,按契约所说去做,做完了他就能干干净净脱离暗堂。g婉拒了,他需要那些杀人之后的酬金,他自己不怎么用钱,但那些他资助的山里孩子需要,然后他希望影可以换一种方式酬谢他,给他更多的钱,从而换更多的学校。影答应了,g便开开心心去做活。

g不知道的一点,死在他手下的那些人是帮派里不安分的主,而影是枭的师傅,他为枭做这些事,的狰狞伤疤是多么地丑陋,也不说那与优雅根本不沾边的健硕肌肉,就说那张除了张扬放肆找不到其他形容词的脸,在研究员a说完受可以任意挑一个a做临时伴侣时,受看研究员a的眼神可以说是冒犯了。特别直白,特别露骨,特别地……志在必得,然后他就选了一个人去睡,睡完了还问在外面旁观了一切的研究员a。

“我这是要开始转变了吧。”

研究员a说是的时候,受就盯着研究员看,又说了一句,“那我期待转化完成的那一天,因为,我很想闻闻看,你的信息素味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受一直把要闻研究员a的味道这句话挂在嘴边,在他睡了不同的a之后的有了孩子,在某一次研究员出差办公,他一个人在家的时候,遇上了在军校上课,很久没见的小叔子。

出落得高挑俊美,美得很锐利的青年穿着笔挺的军装制服,在擦过受身边时,强硬地用一只手将他压在墙边,又用一只手给他未出世的小侄子所在的大肚子隔出足够的空间。

即使不是常常动武,受也不至于这么没有战斗力,只因压着他的人完全预判了他的动作,无论他怎么做,下一秒都有卸掉他力气的动作在等着他,以至于他始终贴在墙与那个人之间。

那个人压着他,声音也在压着他。

低沉,冷冽,仿佛是在冷泉里滚了一遭,每一个音节都带着驱之不去的寒气。

“嫂子,为了压制你这个星盗通缉榜上的头号恶徒,我可是学习了很多,你验收到我的学习成果了吗?”

成果很显着,受也很想从小叔子手底下离开,但小叔子显然没有那么快放过他,冰冷的手指抚过了受被标记过的腺体。

“这里曾经是我的。”

温热的气息吹过那一块皮肤,有尖锐的触感划过,那是牙齿碰上皮肤的感觉,轻微的,又是不可忽视的,小叔子的牙齿还悬在那里,要咬不咬,最后也没有落下。

小叔子的话说明了为什么没有落下的原因。

“不是我的也没有关系,也正因为不是我的,我碰你了,你只会痛不会爽。”

“这是你背叛我哥哥的下场,也是你欠我的。”

受要一直被迫偷情,偷情到研究员a发现的那一天。

到最后了,才总结一下攻受属性,攻冰山,受心机,被牵扯进来的无辜弟弟是个乖乖学生仔,这说的是当初,后来变成那副鬼畜样,受要负全责,只能说受……应得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最后被弟弟这样那样,我可喜欢写攻和攻之间是带有血缘关系的,父子共妻,兄妻弟继。

蛤蟆精番外

蛤蟆在一个小食摊边吃菜面疙瘩边跟摊主唠家常,聊家人,聊此次出行的缘由,来接弟弟怀了孕的媳妇。

弟弟心心念念娶媳妇,结果真的娶到手了,接了绣球,娶了别人口中的无盐女,无盐不是因为貌丑,而是因为此人是男扮女装,一张男儿面无论如何也称不上一句女子的好相貌。

男扮女装不可能是无缘无故的,早先此间地界战乱不休,家中的男丁全被征召走,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为了保住家中这最后一点骨血,只能谎报家中生下的是女娃,侥幸保下一条命。这个慌已经撒下,若是别人发现定然就会被治罪,于是一个好好的男子只能养在深闺里不见外客,这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因为到了一定年岁,女子不婚配也是罪行一桩,最后就出了这么一个抛绣球招亲的下招。

招一个一个无所有的白丁,日后许了让他再娶一门的好处,自家儿子也可与其他女子生育小孩,两方生下的小孩都记在一处,也就是说人前是夫妻,关起门来过得又是各自的小日子。

算盘打得很好,临到头,乖顺的儿子却是不依,说怎可平白搭上一个清白姑娘的名声。虽说是做了背地夫妻,那也没到要污了人家姑娘名节的地步,只是这背后的深层原因,儿子暂时还不愿同二老说,就怕二老知道之后更加后悔当初谎报性别的事,因着这做了十多年的假女郎,儿子的取向变了味,开始不喜女子,心里暗暗希望能有一名男子能把自己欺压了去。

这好了龙阳还如何延续香火,这家儿子也是没想到对应的后招,只能先紧着眼下,把目前的困难给对付过去。一只绣球扔出,还正好不偏不倚砸到一个过路人,长得金枝玉叶的矜贵小公子稀里糊涂地就被身旁人恭喜,恭喜他要做新郎官,要与楼上的那人成亲。

小公子看着楼上那个粗手粗脚生得魁梧有力半分没有女儿家娇美柔弱之态的大姑娘,心里也是欢喜的,这不正好有了瞌睡来了枕头吗,他刚刚还跟哥哥嫂嫂打了保票,出来游历的这段时日定当会带个媳妇回去,而且这个媳妇跟他家嫂嫂有些像,也是这般孔武有力,也是这般“好”相貌,当然,这相貌自然没法子跟他嫂嫂完全比肩,他嫂嫂是世间独一份的“好”相貌。

所谓的好,其实就是丑,见这么一个丑姑娘抛绣球招亲招到这样一位姿容不俗的小公子,围观的人起初只是看笑话起哄,见这小公子拿了绣球上楼是真打算娶了楼上的无盐女,一旁人就只能说这是命里注定的良缘,是缘还是债,那都是人家关起门过的日子,外人说不得什么。

就这一家子来说,这当然是一份天大的好运,能不砸到一个行乞之人已是大幸,竟然能碰上这样一位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若把来龙去脉说清,应当是能理解他们的难处,但小公子此时此刻一心念着他的婚事。他可眼馋成亲了,打从小伙伴的嘴里听说过哥哥嫂嫂成亲时的盛况,他就一心想要有一个,现如今这么一参与,那当真是觉得成亲乃是人生的头等大事,特别是当他的娘子自掀了盖头,将一张干干净净未施脂粉的脸正对上他时,他有种强烈的感觉想要记住眼前这张脸。

这就是将要与他相伴一生的脸。

他娘子的脸若是生在女子身上,那真的是一张丑媳妇脸,如果换做是男子,却是不丑的,浓黑的眉,坚毅的眼,鼻子不高不矮,隆起那么一节的鼓包,嘴唇偏厚,嵌在那张微微焦黑的大方脸上,让人只能看到那动起来时洁白的牙与鲜红的舌。

娘子说了甚,公子是听不得,只晓得被娘子哄着在地上打了地铺,这一夜的洞房花烛没亲上娘子脸倒是与地上的虫儿成了对,公子只在心中念,莫急,莫急,总有那法子能対上趟。

翌日,公子起了晚了,因着家里哥嫂疼宠,每日都许他赖床,到了这陌生地盘,往日的习惯也未改,但娘子家里是做买卖营生,白日由不得得早起买菜备菜,熬一些汤头,做一些小菜,等公子起来,桌子上早就备好了早点,笋丁肉包配豆浆油条,岳父岳母也在一旁坐着。

餐桌上岳父岳母似总有话要说,都被娘子挡了去,娘子沉着脸塞给公子一个肉包,那肉包咬一口咸香流油,甚是美味,公子却尝不出那股子咸,只觉得那包子真乃是甜如蜜,不愧是娘子给的。

娘子就给了这么一点甜头,好吃好喝地供着公子,可是却不亲近公子,手不给摸,嘴不给亲,就是整日整日泡在灶台前。公子知这是娘子忙着自家酒楼生意,许是前些日子忙着置办嫁娶的单子,疏于打理酒楼的生意,短了账,要这几日的忙碌去平账。

到后来得闲有空,娘子与公子来了一场开诚布公,一开口就表明自己是男儿身的身份,为何装作女子的这事,娘子也是细细与公子说过,再说到二人关系时,娘子盖棺定论地说道,“我与公子乃是表面的夫妻,可做几年的假夫妻躲过那层刑罚,之后便可和离,或公子长居我处,我与公子对外说是夫妻,对内我给公子招一房姑娘,让姑娘与公子成了好事,续了香火。”

这一番话说得公子五内俱焚,他原以为他这几日的表现任谁看了都能猜到他心悦娘子,怎知娘子是做了这等打算,这会他再也不能矜持,抓住娘子的手就是一阵的告白,“不可!我那日在酒楼之下见过娘子便已认定娘子是我的命定之人。”

“一生一世一双人,娘子与我凑成那一双人。”

“娘子啊娘子,你就信了我的诚心,不要让我与旁的人有了姻亲。”

公子的这通肺腑之言震住了娘子,娘子心有哀然,叹声道:“可我给不了你子息荫徳,古人云,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不能害了你。”

“这有什么害不害之说,我有你便够了。”

说的是拳拳爱意,道的是脉脉真情。

“倘若娘子真的想要孩儿,也不是不可,我是天上的龙君,本就有法子让旁人与我孕育子嗣,无论男女,娘子就不要在拘泥于你是男是女。”

“那娘子肯不肯许我几日前错过的洞房。”

“许我点这根红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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