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阚泽眼中倒影出师安澜担忧的面孔,师安澜的手正搭在他的手上,虽然力道不够,但也竭力地不让他继续伤害自己。

由于师安澜没有眼镜,视力不太好,他只能尽量凑到阚泽面前观察阚泽的表情。

芬芳的吐息缭绕在鼻尖,光洁无暇的面孔映入眼帘,阚泽忍不住拥住师安澜,祈求道:“阿澜,你还没主动亲过我,亲亲我好不好?我不知道我现在为什么那么难受但是你亲我一下,肯定会好很多的。”

温烫的手贴在师安澜的背上,一向沉稳有力的手此时却有些颤抖,师安澜心里不是滋味,阚泽的样子的确有些可怜,被童年的阴影笼罩这么多年都治不好,的确是一种折磨。

如果自己可以给他一点抚慰就当是做件好事吧!

师安澜托起阚泽的脸,轻柔地将唇覆盖上去。

依照阚泽之前的习惯来看,此时他应该紧紧的抱着自己乱啃,结果却出乎师安澜的意料,阚泽只是安安静静的接受,没有其他动作。

一吻结束,阚泽如同泄了力一般靠在师安澜的身上,声音带了点沮丧,“抱歉,我刚刚有点情绪失控了。”

“没事,刚才有帮到你吗?”师安澜摸了摸他扎手的寸头。

“嗯。”阚泽的精气神看着有点不太好,头蹭着师安澜的手,像孩子一样讨安慰。

“没事就好。”师安澜松了一口气,可随即,他又想到魏长霁说很快就到,他只能推开阚泽。

“哎!我该走了,来接我的人应该快到了,那你要照顾好自己,有事联系。”说罢,师安澜便匆匆忙忙地收拾好东西走了。

阚泽一路送他到门口,直到师安澜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满脸的虚弱立马又变回了巍然不动的平静。

情绪失控的确是真的,所以表现得夸张一点博得主人的同情,对于一只忠犬来说不过分吧。

阚泽的目光微闪,手指触碰嘴唇,怜惜、安抚、同情,尽管这个吻中包含的心意不少,但惟独没有他想要的爱意。

想要成为主人唯一的忠犬,还得更努力一点,而那个医生,那个已经攫取了主人的爱慕的人,是他的头号劲敌。

不过没关系,这样艰难的开局也让他翻盘了,以后他也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结局是什么还有待商榷。

“吱呀~”,令人牙酸的门板移动声响起后,或许阳光斜射投下的阴影,阚泽站在门后,眼中带着三分诡谲,只不过在他完全退回阴影后,那奇怪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阚泽家位于老旧街区,一条街都是铺面加住房的配置,虽然好找,却不好停车,所幸今天是工作日,午饭之前的人流不会太多。

师安澜在在楼下四处张望,眼睛被太阳照得睁不开,站在墙下的阴影里缓了好一会儿才得以视线恢复。

“安澜,这边。”清泉流水似的声音很有特点,是魏长霁。

师安澜回过头,身后不远处听着一辆低调的雷克萨斯,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靠在车门上,正冲着他挥手。

师安澜硬着头皮走过去,老老实实的叫了一句:“魏总。”

魏长霁唇边的笑意丝毫不受师安澜警觉小兽炸毛般的反应影响,依旧标准得体得像教科书。

魏长霁的长相偏向古典柔和,一头鸦羽似的长发很衬他的气质,看起来似乎就是一个玩艺术的公子哥。

不过把他当作公子哥轻视的人都在他手里栽了个大跟头,而他也最擅长用这副翩翩公子的外表掩饰自己笑里藏刀和滴水不漏的作风。

他那大哥魏烁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公子哥,平白长了一副精明相。

“怎么还叫魏总,以后要叫小叔了。”魏长霁笑着,打开车门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让师安澜坐入后座,手护在师安澜的头顶,然后一起进了后座。

“小、小叔。”师安澜低低地唤了一声。

魏长霁十分受用,双腿交叠在一起,指尖轻轻敲打在光洁的座椅皮面上,嘴角还噙着笑。

只是眼神滑到师安澜颈侧上的红痕时,他状似不经意地说道:“安澜交新朋友了?看来关系很不错啊,都是可以借住的关系了。”

师安澜僵着脖子说道:“还好吧,就是普通朋友。”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交朋友,之前你可是只有蔺齐一个朋友呢。”

师安澜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坐姿正襟危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皮料,虽然不知道魏长霁怎么突然对他的交友产生了兴趣,但就像魏长霁前面说的,他们也算是一家人了,多了解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这个外表小的时候不太招同龄人喜欢,那个时候一直是蔺齐在陪我照顾我,而且和他的关系很稳定,也就不太缺友情了。”师安澜答道。

魏长霁眼中盛着晦暗不明的光,语调依旧不急不徐:“那这次吵架还挺严重的,如果我是他,你脾气好又有这么多年的感情在,基本上和你是吵不起来的。”

师安澜神色复杂,的确,但瞒着他给他抹那种药的事情已经碰到了他的底线,这点他不会退步。

可那么多年的相伴和照顾,哪是一朝一夕就能放下的,况且自己几乎已经做好了和蔺齐相伴一生的准备。

或许他太过心软,可这种事,对于他而言太难抉择了。

魏长霁一看师安澜的表情,立马就明白蔺齐怕是真踩到雷区了。

虽然他有点好奇具体原因,但身为小叔,问出这样的问题会显得失礼。

确定猜想的魏长霁试图转移话题:“对了,昨天送给你的东西感觉怎么样?我让秘书挑了几个最受年轻人欢迎的点心和奶茶,还挺不好买的。”

师安澜想起来他还没道谢,“我还没吃,但看着挺不错的。那个,奶茶我给我弟弟喝了,您的心意我领了,谢谢。”

“弟弟?你妈妈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他是我父亲再婚后生的孩子,最近放假来找我玩,也不知道他回家没有。”说起这个师安澜神色复杂,但一想到被按在沙发上为所欲为的事,便下口颇狠地说道,”算了,他怎么样和我无关,我也不想再见到他。“

魏长霁有些诧异,据他的了解,师安澜一向是个心软温柔的人,只要态度和善不做坏事,很容易就能得到师安澜的信任。

“这是为什么?能进你家的门,应该跟他关系很不错才对吧,要知道可是连我都没去过你家呢。”魏长霁状似玩笑,眼神不着痕迹地观察师安澜的表情。

师安澜抿着唇,他很想想他人倾诉寻求帮助,但这件事太难开口,因此他还没跟任何人说过,现在有人突然问起,那适当的说一点应该没有问题吧?

师安澜组织好语言之后,便对着魏长霁说:“昨天下班之后还拿到了魏总你给的礼物,本来一切都很好,可谁知道他有什么毛病,还没进家门就开始袭击我,怎么叫都好像没反应,还是后来蔺齐回来了他才停下。”

他扶了扶额头,继续道:“不过蔺齐回来之后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俩居然开始互相揭短,无论哪个都在踩我的底线,我实在是受不了就跑到我朋友这里。”

突然袭击?魏长霁手上的动作一顿,直觉告诉他这个是重点。

“袭击你?这是为什么?”魏长霁追问。

师安澜没想到魏长霁会问这个,但当时他很慌张,也没注意到太多,“不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我跑了一天,情绪太焦躁导致的,当时他还出了好多汗。”

因为家族产业的缘故,长期接触娱乐圈的魏长霁直觉感觉到,师安澜描述他那个弟弟的状态相当不对劲。娱乐圈里总有一些腌渍货色喜欢用药强迫一些小明星小模特就范,下在有味道的饮料酒水里,几乎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他过去就看过不少。

等等,饮料?刚刚自己这个便宜侄子说奶茶给弟弟喝了。

魏长霁眸色暗沉,手指停止敲击皮料的动作,拿出手机,给秘书发送了条信息。

做完这些之后,他仍旧面带笑意地听师安澜喋喋不休的吐槽,还贴的给嘴巴有点干的便宜侄子递上矿泉水。

吨吨吨的灌下几口水,师安澜才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居然在曾经有点害怕的魏总面前说了这么久。

他咽下水,悄悄地瞄了一眼带笑的魏长霁,不自觉地把瓶子攥出咔咔声:“不、不好意思啊魏总,自顾自的说了这么多”

魏长霁倒是不在意,反而很高兴师安澜可以在他面前放松下来。

“对了,我一直有点奇怪,你好像很怕我,每次和我说话都像个小鹌鹑。”魏长霁冷不丁的说道。

“难道是我们第一次见面那次就把你吓得不敢面对我?”

表情迟钝了一瞬后,红晕几乎是瞬间就爬上了师安澜雪白的脸,耳根也红红的,“那件事就不要说了吧!”

看着师安澜像是炸毛的猫一样,魏长霁出奇的好,直接笑出了声。

说起来这件事很乌龙,蔺齐算是魏长霁血缘关系比较远的表侄,师安澜决定当模特的时候,蔺齐就联系了魏长霁让帮忙照顾一下师安澜,不用介绍什么资源,不让师安澜碰上潜规则就好了。

第一次见面的那天,魏长霁在酒店的一处包厢里和某老总谈生意,那老总没什么本事,基本上就是靠钱色交易走到现在,魏长霁虽然床伴不断,但也不是随便塞一个就想要。

结果那老总一看他不接受,就给他下了点助兴的药,还想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人塞过去,打算再搞一波传统艺能。

魏长霁不好脱身,想起蔺齐嘱托他照顾的师安澜,便把人叫来,当着那老总的上演了一出小情人吃醋大闹金主饭局。

而师安澜这个老倒霉蛋本以为只是去面试,半路收到蔺齐亲戚的消息,帮着演一出戏,结果倒好,还友情加了一场活春宫假的。

最后老总终于败兴而归了,还是师安澜搀着魏长霁去的医院。

这段经历过于魔幻,以至于师安澜后来见到魏长霁都会产生一种不可名状的尴尬和害怕。

魏长霁显然也想起来了这件事,他把拳头抵在唇边,转过头去,免得自己笑得太明显会把自己的大侄子给笑到地缝里去,看得师安澜瞪着灰蓝色的眼睛怒视他。

“行了,不逗你了。”魏长霁清了清嗓子,“你妈妈和我大哥的婚礼之后,咱们就是正式的一家人了,来,握个手吧,大侄子。”

师安澜看着眼前伸过来的,养尊处优的修长宽手,不情不愿地握上去,“小叔。”

“诶,叫得真好听。”

师安澜敢怒不敢言地看着这个笑得戏谑的便宜小叔。

说是一个星期之后举行婚礼,但师安澜和魏长霁走的时候已经快到周末了,实际上离师安澜到妈妈和后爹的新居也没过几天。

师安澜的妈妈和魏长霁的大哥这场婚礼举办得小而隆重,请来的人都是一些关系极好的亲戚朋友,到现场的不过数十个人。

只是师安澜没想到,宁星宇居然也来了。

宁星宇远远的就看着师安澜,眼里似乎翻涌着什么不知名的情绪,看得他心里有点毛毛的。

一阵香风飘来,师安澜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过来,回头一看,是他的母亲。

师桂芬看到站在窗边的宁星宇后,拉着自家儿子说道:“儿子,星宇来了,你去招呼他一下。”

“他怎么来了?”师安澜转过脸,小声嘀咕。

师桂芬扯着他的手臂,“这有什么?他代表他们家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既然要了请帖还来捧场,那怎么也不能怠慢人家吧,快去。“

师安澜视线偏移,打着马虎眼儿,“行,我等会去,小叔刚才叫我呢,我先去找他。”

说罢,师安澜脚底跟抹了油似的跑了,师桂芬无可奈何,但儿子已经是个大人了,她不能勉强,只好由着师安澜的想法来,然后用歉意的微笑向宁星宇打了个招呼。

而那一头的宁星宇,早早的就看到了哥哥,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两人可以独处的机会。

上次师安澜走后,他特地去医院做了血检,果不其然,他的确中药了,可惜了那杯奶茶早早的扔在了不知道哪个垃圾桶里,没法拿去化验。

不过没关系,有血检报告就够了。

若是操作得当,这倒是个拉近和哥哥之间距离的好机会。

师安澜从妈妈手底下一溜烟地跑出了酒店,来到建筑的一处屋檐下,险险的喘了口气。

他靠在墙壁上,秋红盈满眼眸,连灰蓝的眼瞳都染上了几分暖色。

婚礼的举办地点是一处山庄式酒店,专门做度假和庆典类活动的生意,尤其是酒店后面的一片枫树林,一到秋天便红似焰火,新人在这里举办婚礼,连结婚照都可以现场拍,不浪费一点唯美的景致。

师安澜踩在落下的叶片上,水分还算充分的落叶踩不出声音,只有沙沙的摩擦声,他蹲下来,捞起一片完整的树叶,举过头顶,透着阳光看其中清晰的叶片筋络。

只是一双突兀的马丁靴出现在他的眼前,顺着往上看,是一张熟悉,也意料之中的脸。

“哥哥,我们可以谈谈吗?”宁星宇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递到师安澜面前,只是手指微微弯曲,虚虚的拢着,似乎不太自信。

师安澜没有接受宁星宇的示好,双手往膝盖上一撑,站起来后又靠在墙壁上。

他垂着眼睫,手中把玩着捡起来的那枚枫叶:“就这么说吧,你想谈什么?”

宁星宇苦笑道:“你先看看这个血检报告,等下我会跟你解释的,不管哥哥听完之后还讨不讨厌我,我都会接受的。”

师安澜抬眼看了自己这个异母弟弟一下,接过那一沓纸张,纤长的手指轻轻划过页边,翻开来看。

里面的各项数据和名词他虽然看不懂,但诊断结果异常还是能知晓一二。

师安澜蹙着眉,把结果那一页放在宁星宇面前说道:“你是想说,那天的事是因为你身体有问题?”

“是,医生说我是不小心吃到了什么药,才会理智趋近于无,还做出侵犯你的举动。”宁星宇握紧拳头,满脸祈求,“哥哥,我承认,我的确对你有那方面的心思,事后也有窃喜过那种亲密,但我真的没有想过伤害你。”

“我不求你原谅,只希望哥哥不要认为我是个坏人就好。”

宁星宇神情带着易碎感,五官又长得美艳,平常自信飞扬的上挑狐狸眼此时低垂着,一番西子捧心的做派很能激起人的怜悯之心,更别说心肠本就不硬的师安澜。

师安澜扶着额头,冲着宁星宇摆摆手,“咱们毕竟是兄弟,既然事出有因,那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咱们以后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我不想对着你说重话,但是我希望你能清楚,咱们始终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那些心思,就收起来吧。”

师安澜说完之后长舒一口气,抬头却看到宁星宇无声的流下两行泪,轻轻的泪滴俞有千斤,一下一下砸在师安澜的心上。

他慌乱地想要伸出手替宁星宇擦一下,却又怕过于亲近的距离会让宁星宇误会,就差没急得团团转了。

宁星宇自己拭去眼泪,泪中带着脆弱的笑,用微弱的哭腔问道:“那哥哥可以亲我一下吗?就算是要划上句号,我也还是想在结束之前被哥哥主动亲一次,就当是给我一点安慰好吗?”

师安澜无语凝噎,怎么这帮家伙都喜欢在被拒绝之后要亲亲啊?关键是对着那种几乎卑微祈求的眼神,不答应的话会显得自己很铁石心肠、冷酷无情,活像个玩弄感情的渣男。

他是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但眼看着那双尚且还湿润着的眼睛再次蓄满泪水,鼻头也红红的,师安澜的动作就僵住了。

宁星宇期期艾艾地去拉师安澜的袖口,头都要垂到胸口了,口中还反复用微弱的声音说着“求你”。

师安澜认命地闭上眼睛,把头一抬,说道:“行吧行吧,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倏忽,灼热的呼吸扑面而来,师安澜感觉到宁星宇的唇覆盖下来,带着霸道急切的意味,湿热的舌头如同游蛇般进入师安澜的口中,与他的舌缠绕在一起,再如同猎物般被拖到对方的口中。

他被宁星宇的臂膀困在墙壁与胸膛之间,胸腔的起伏逐渐急促,宁星宇强硬地掠夺他的呼吸,缺氧的感觉让他渐渐地腿软得站不住。

师安澜用尽力气拍打宁星宇的背,手指无序地拉扯衣物,终于让宁星宇回神,离开了他的嘴唇。不过宁星宇像是赌气一般,牙齿一口叼在兄长的嘴唇上,将这块软弹的嫩肉扯了一下,留下一个不太明显的压印。

师安澜嘶嘶的吸气,嘴巴肿麻得不行,用手捂住下半张脸后怒视宁星宇。

“你这就过分了!算了,这次之后就不要再提这样的事了,再见。”含混的声音透不过手掌,不甚清晰的话语传到别人耳朵里是少见的软糯,师安澜的话不仅没有起到警告的作用,反而让听者更加心痒。

师安澜把报告往宁星宇怀里一塞,转头就走了。

留在原地的宁星宇没有跟上去,像是落寞的小鹿留在了枫树林前,遥望兄长的离去。

待到师安澜的身影彻底消失,宁星宇脸色活像是学了变脸,什么脆弱、伤心,消失得一干二净。

手中的报告卷成一个筒,轻轻的敲打在手心里,明明眼里还带着未曾拭去的泪光,宁星宇嘴边的笑却意味不明,眼中晦暗盈满的幽光。

“哥哥真是,太心软太天真了,居然相信了这套说辞,不过也好,这样我下一步的动作可以大胆一点了。”宁星宇轻缓的声音淹没在风拂过枫林的沙沙声中。

忽然,他看向墙上的那面高窗,里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但宁星宇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关注,直接离开了这个角落。

在宁星宇走后,那扇高窗里飘出一阵袅袅的青烟,西装革履的长发男子站在墙的另一头。

真是精彩,没想到他的这个大侄子竟然和异母弟弟有过这样的关系,那么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没错的了,魏长霁手中夹着一根细长的薄荷烟,悠悠地吐出烟雾。

他饶有兴致地笑了一下,再次拿出手机翻看秘书给自己发的信息。

【魏总,这件事的确是我的疏忽。那两个人贪墨了公司的公款,填不上窟窿的话就会被公司起诉坐牢,他们以为师先生是您还未得手的情人,就钻了空子,在食物里下了催情药,打算把师先生送到您手上,我已经让法务去着手起诉他们了。】

魏长霁嘴角带笑,眼神却极为冰冷凛冽,他回复了秘书。

【他们有下药害人的胆量,想来是不止挪了用公款,去找他们还做过什么,至少让他们蹲个十年八年的牢长长记性。】

随后,他就收起了手机,将燃了一半的烟摁灭。

当他走过洗手池边时停了一下,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架子上放的漱口水。

师安澜回到婚礼会场,悄咪咪地在冰柜里抓了一小杯冰淇淋,状似吃冰淇淋,实则用勺子把冰淇淋往嘴唇上按,然后再装模作样的吃掉,往复几次,唇上火辣辣的感觉才消下去了一点。

“在吃什么好吃的?怎么不叫小叔一起?”一只手突然拍在师安澜的肩膀上,吓得他像是一只炸毛的猫。

灰蓝色的眼瞳瞪大,原本线条流畅的桃花眼变得圆圆的,如同坚冰融化,眉眼间的清冷散开,晕成了纯白绒羽般的呆愣。

师安澜下意识舔了舔嘴角的冰淇淋,两片微肿的唇瓣被舔得水润殷红,“小、小叔,有事吗?”

魏长霁半眯着眼,忽然伸出手,指尖轻点在那双唇瓣上,“肿得有点厉害啊,被亲的时候都不会反抗吗?”

师安澜的背后顿时出了一层冷汗,莫名的危机感让他头皮发麻,嘴巴开开合合数次也说不出一句话。

话里有话的感觉太过恐怖,让他感觉到自己的脸部肌肉僵硬,勉强才能扯动嘴角,拉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师安澜颤颤巍巍的举起手中的小杯子,说了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小叔吃点冰淇淋吗?味道挺好的。”

魏长霁倒是自然地接过冰淇淋杯子,悠哉地挖出一勺,识趣地岔开话题:“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说起来这也是我的失误,我得向你道歉”

师安澜顺一愣。

“道歉?为什么?”

“因为我的疏忽,我让下属给你送的东西被其他人动了手脚,虽然公司的律师已经在着手起诉那两个败类了,但我还是得亲口对你说一声抱歉。”魏长霁收敛了刚才的随意,神情严肃地给师安澜鞠了一躬。

师安澜想起刚刚看的报告,报告结果上的异常还历历在目,他其实怀疑过宁星宇给他看的报告是假的,毕竟以宁星宇的技术,这不是不可能。

但现在,魏长霁的解释和道歉表明宁星宇的确没有欺骗他,师安澜无措地又拿起旁边新的冰淇淋,手上胡乱搅了搅,脑子一时间思绪凌乱。

魏长霁继续说道:“这件事的始末细节目前只有我知道,秘书那边只是一知半解,律师起诉也是以商业罪为主,如果你想追责,律师可以一并告了,如果你不想,那律师会竭力追求顶格判决,争取把你那一份也一起判进去。”

师安澜不知道该怎么办,魏长霁是被歹人钻了空子,宁星宇是因为药物影响,他们都不是主动的。他既没办法怪无辜的人,又不能光明正大的找那两个始作俑者出气。

魏长霁见他的脸色越来越沮丧,温声安慰道:“虽然说这话有点高高在上,而且我也没资格这么说,但是,人生难免意外多,这个小插曲只是你人生中的一小段,如果你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不妨就放在那里不管,反正也不会更差了,不是吗?”

灰蓝色的眼眸微微睁大,末了又垂下蝴蝶银翼般的眼睫,师安澜抿着嘴唇,不得不承认魏长霁说的不无道理。

“况且,我们现在也是一家人了,你也许要开始学着依靠一下新的家人了。”魏长霁修长的手指轻轻缠起师安澜几缕遮挡视线的雪色发丝,动作自然地绕到他的耳后。

魏长霁指腹微微碰了一下发红的耳垂,看着师安澜受惊般往后退了半步,逗得他一张古典出尘的美人面笑得生动,不过暗地里收回来的手指却藏在西裤的口袋里摩挲着回味那娇嫩的触感。

“你、你别动手动脚啊”师安澜本来想喝斥一下魏长霁,被这么一笑,出口却又软下了口气,雪艳的脸上晕着被逗趣后的羞愤。

魏长霁这才停下有些放肆的笑声,向师安澜伸出手说道:“好啦,不逗你了,既然没有那么难过了,来握个手吧,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叔叔了,大侄子。”

见对面的人难得正色起来,师安澜也不由得有点紧张起来,“那、那以后好好相处吧,毕竟你不戏耍别人的时候,也还算是个靠谱的叔叔。”

“那就先谢谢给我这么高评价的大侄子了。”

这处倒是和谐的叔侄相认,远处的魏大哥魏烁却遥遥望过来,纳闷地想,怎么让那小子去找他大侄子半天都不回来,还笑得跟个千年老狐狸似的。

还没等他去把魏长霁喊回来,就被老婆拉着去见宾客了,至于对哪个倒霉蛋笑得像狐狸,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万幸母亲的婚礼没有因为自己的小插曲出什么差错,圆满完成了,让师安澜松了口气。

而蜜里调油的夫妻俩刚办完婚礼就跑到海边度起了蜜月,两人的婚房里只留下了师安澜和借住的魏长霁。

师桂芬和魏烁的新家是一套面积宽裕的三房,本来夫妻俩打算除了自个儿的卧室,一个房间留给师安澜,一个房间做书房,而书房正好让有办公需求的魏长霁用。

本来魏长霁是打算去住酒店的,毕竟他不像师安澜已经辞掉了模特的工作,拥有无限假期的他在妈妈的新家里摆烂,该是工作日上班的时候还得去干活。

但自家大哥不知从哪听说的,自己的弟弟和继子有点不愉快的小矛盾,于是强行留下了魏长霁,打算让他和师安澜好好相处一下,培养培养感情。

虽然魏长霁挺忙的,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多数在晚上社畜都下班之后,魏长霁才能回到婚房。

这倒是方便师安澜偷偷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师安澜没开荤的时候是很少有这些需求的,模特工作是个体力活,每次完成工作之后都睡得雷都打不醒,少有的生理需求也都是撸几下解决,一直以来的生活说得上清心寡欲。

但自从他和蔺齐滚上床之后,只要两人有空闲时间,蔺齐就会逮着他做,好几次都在极端的刺激下尿了出来。况且蔺齐还给他用过药,不过几天不做那档子事儿就麻痒不已,肿大的阴蒂和敏感的乳头走路时和衣物摩擦几下都会让下身的小口和肉棒流出口水。

所以,好不容易等到妈妈出去度蜜月的师安澜已经快五六天没解决过了,终于找到了买玩具的机会。

他戴着口罩,做贼似的跑到小巷子里的成人自助用品店,随便选了一个顶端的热销套餐后,故作镇定地从路边唠嗑的大妈大爷身边走过。

一溜烟的小跑回家后,师安澜一把薅下口罩,颠了颠手里的袋子,倒出了里面的东西。

大小不一的几个盒子随着抖动的动作掉落在了床上,透过包装,能很清楚地看到盒子里装着略长的舌型物品,以及一盒酒精棉和套套。

师安澜草草洗了个澡,坐在床上快速翻看了一下说明书之后,就红着脸开始按照说明书的方法,把刚买回来的东西清洗消毒,然后再套上套套。

师安澜褪下裤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自从他知道蔺齐给自己抹了药之后,这些被抹药的部位就时不时的泛着瘙痒,现在只是看着,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小穴翕张着挤出一滩水。。

硅胶质地的舌头抵着红肿的阴蒂,套子上滑溜的液体湿濡了阴蒂,指尖一推开关,硅胶舌头玩具就剧烈地甩动起来,啪啪啪的拍在阴蒂上。

师安澜没想到这个玩具看起来软趴趴的,上来却是这么刺激,当即腰肢向上一挺,流水似的绸缎睡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小腹。

“果然已经喜欢上这样了,呜~,力气好大好舒服”师安澜捂着嘴,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叫出来。

虽然现在整个房子里只有他,但在母亲的新家里做这种事情还是有些羞耻,一种背着妈妈当坏孩子的感觉攀上心头,却让师安澜隐隐兴奋起来。

很快,在硅胶舌头的伺候下,本就不小的肥嫩蒂珠充血胀大,丰富的神经让这块区域敏感至极,清脆的拍打声连响,夹杂着细微的“噗嗤”水声。

师安澜肉棒哆哆嗦嗦的抖了几下,脑子里空白一瞬,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在那硅胶舌头的抽打下潮喷了,手指往肉穴那里摸了几下,果然如同失禁般流了不少水。

他还以为这舌头的触感绵软,相必是温柔的舔弄,谁知力道大得超乎他的想象,那放进穴里应该很爽吧。

师安澜抓着那条套了套子后滑溜的舌头,肥厚柔韧的材质还算方便塞进汩汩流水的肉洞。

刚一塞进去,饥渴的内壁就迫不及待地缠绞上来,翕张着把舌头哧溜一下含了进去,开关打开后,“噗嗤噗嗤”的水声翻天,舌头力道十足,舔得雌穴夸张作响。

师安澜看不到下身发生了什么,但若是有人站在他的面前就能看到,情动的阴户透着殷红,被一条粗舌层层舔开,露出里面嫩蕊似的软腻肉洞,舌头每一次的上下翻飞都搅出腥甜的蜜汁。

穴里甘美的快意让他半眯着眼,如同一只发情的蓝瞳白猫,发出一声悠长的甜蜜吟叫,手指不自觉地去拨弄滑溜溜的、约有半个小指肚大的阴蒂,整个下身酥麻滚烫得仿佛将要融化。

与此同时,打算照着大哥的意思,和自己的便宜侄子好好培养感情的魏长霁回到了大哥的新房,为此他连续几天都没日没夜的加班,总算把周末的时间挤出来了。

眉眼间带着一点微不可见的疲惫,魏长霁年纪已经有三十六岁,脸上却因为保养得宜外加勤快运动,至今也没留下太过明显的岁月痕迹。

过去的魏长霁也算是圈里有名的风流绅士,床伴不断,却彬彬有礼,不像其他二代肆意玩弄他人的身体和感情,因此一直以来都极受欢迎,试图倒贴的男男女女数不胜数。

而魏长霁表面上一副出尘贵公子的做派,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动物,只要看上眼了都来者不拒,事后却也从不回头,奉上补偿,潇洒走人。

师安澜这个滑铁卢,对于他这个情场得意从无败绩的风流公子哥来说,大概算是这些年的第一次,也是最惨败的一次。

最开始蔺齐只是说师安澜是他的邻家弟弟,让魏长霁稍微照顾一下,不用给什么资源,保证师安澜不受腌臜货色的骚扰即可。

一个对世界抱着天真想象,处于成熟与稚嫩之间的人,就像一颗装在冰晶里,舔化了却意外的柔软甜蜜的糖,诱人得无论是哪个路过的人都想尝一口。

师安澜那时只不过接了几个小单子,准备向他伸手的人就已经一茬接一茬,如同雨后春笋,魏长霁斩得烦不胜烦。

可转头看看逐渐和自己熟悉起来的小家伙,尽管还对第一次见面的场景有些芥蒂,但数次的保护已经足够让小家伙用充满信任的目光看着自己。

真是,心痒难耐。

魏长霁不是一个会压抑自己的人,看上了就看上了,扭扭捏捏不是他的做派。

他找到蔺齐,还未询问出多少有关师安澜的信息,就被敏锐的蔺齐发现了那点心思,一番暗示下,魏长霁哪里还不知道那就是蔺齐捂得严实的小恋人。

后面自然是遗憾退出,减少与隐约察觉到什么的师安澜见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一次真正喜欢上一个人就惨遭滑铁卢,魏长霁自此之后便再没回到那堪称放浪的生活去,虽然不至于像个苦行僧般禁欲,却也收敛了不少。

可无端的,明明决定放弃的他,每每按着身下的人狠肏时,心中就会无端生出烦闷。皮肤不够细腻白皙,头发太黑,眼睛的颜色好像也不对!

渐渐的,找床伴的次数越来越少,直到近半年,他几乎可以说是禁欲。

魏长霁苦中作乐地想,现在这样也很好,他成了自己的便宜侄子,也算是用另一种方式成了一家子。

他颠了颠手头上的点心,这回是他亲自去买的,保证没有中间商,不知道便宜大侄子喜不喜欢。

可刚进门,在屋内不寻常的安静背景下,一丝对魏长霁来说不陌生的吟哦如同绒羽刮搔耳膜,心底都被挠得痒。

大侄子这是带人回来了?

魏长霁深吸一口气,说不清是一股无名的怒火还是欲火在心底烧起来,大步走向师安澜的房间。

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门缝,一只泥泞软腻的湿烂性器就撞进眼底,徐徐喷出的汁水不仅没有浇灭魏长霁心中的火,反而如同火上浇油般愈演愈烈。

他信步走进房间,眼前人一双纤长白皙的腿大开着,比起以往似乎肥大了一点的臀肉压在床单上,压出了一道肉痕,耷拉着的肉棒下,肉蒂通红肿胀,全然没有娇怯之势,而是大剌剌的一个小肉球立在阴户上,一看就是百般玩弄才能成熟如浆果。

而这一只已然被肏干成熟妇般的性器含着一条肥厚的硅胶舌头,正无助地承受舌头的猥亵,汁水滋滋外溢,从肉洞里像小喷泉似的冒出来。

魏长霁的表情不变,但向来云淡风轻的眼眸此时却野火般的欲望。

他仔细端详师安澜那张失神的雪艳脸蛋,湿漉漉的灰蓝色眼睛澄澈依旧,让他高兴。

但。

“安安怎么自己一个人玩呢?寂寞的话就叫上小叔叔啊,小叔叔会陪你的。”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摩挲着熟红的裂缝,一下一下地刮着上面湿淋淋的水,娇嫩的粘膜渐渐充血鼓胀起来。

师安澜从无边的高潮中回过神来,就发现长发男人含笑坐在他的身边,手指正配合那条淫猥的硅胶舌头抚慰自己的阴阜。

“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顾不得软烂的肉洞还在抽搐,急忙逃开男人的手指,向床的另一边爬去。

魏长霁一边稍微解开衣物,一边看着便宜大侄子穴里含着一条大舌头,晃悠着屁股逃一般地爬走。

他伸手拔下那根舌头,然后一巴掌拍得阴户水花四溅,那只雪臀如同白鸽坠落,伏在了床上,一下一下抖着,水失禁般流个不停。

师安澜被这一下猝不及防的扇屄弄得再次高潮,却还是挣扎着说:“你不能我们现在是叔侄!”

“我可以,当初要不是因为蔺齐说你是他的对象,我也不可能这么快放弃,谁知道,呵,被那小子摆了一道,”魏长霁脱下衬衫,露出精壮的身体,如云的长发削弱了肌肉的侵略感,“哟,安全套已经准备好了啊?一起用掉好不好?”

魏长霁一手抓着师安澜瘦削的脚踝往回拖,一边用嘴咬开安全套的包装,快速套在自己已经硬起来的肉屌上。

师安澜露着一个喷水的小屄不停挣扎,但是高潮之后的脱力让他几乎没有反抗能力,活生生被拖到了一根狰狞的肉屌前。

他哆哆嗦嗦地看着这根奇怪的阳物在自己眼前晃,嘴巴抿得紧紧的。

魏长霁毫无羞耻感,大大方方的露给便宜侄子看,“放心,我以前都会戴套,还有定期体检,绝对安全。”

谁跟你说这个?!

师安澜气得脸发红,都要被这个不要脸的便宜叔叔气傻了。

而且这根肉屌实在是怪异,龟头不算大,跟他自己的相比,也只能说是大了一点,但中间却极粗,整根形状如同纺锤,颜色是与魏长霁优雅俊逸形象极为不符的黑紫,看起来就身经百战。

师安澜移开眼,眉眼一拧道:“你和我现在要是做这种事情,这可就是乱伦了,现在收手来得及。”

魏长霁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微笑,但口中说出的话却令师安澜胆寒:“那又怎么样,别说你只是我大哥的继子,就算你是我大哥的亲子我没你想象得那么有道德,更何况你现在一没和蔺齐在一起,他管得了你跟谁上床?”

“二嘛,真正的乱伦你都做过了,你又何必在意我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叔叔身份?”

师安澜惊得半天说不出话,妙丽的桃花眼瞪得溜圆,胸腔几乎喘不上气,“你、你怎么会知道?”

不过想想也是,魏长霁一个商场上混了十几年的人精,总不至于真的相信他说弟弟袭击自己就是打一顿,更何况后来也都知道了那杯奶茶里被下了催情药。

忽然,魏长霁一直挂在脸上的笑骤然卸下,师安澜几近惊异地发现,当他不笑的时候,一股属于上位者的漠然和戾气居然缠绕眉宇间,只是轻轻瞥一眼,就直让人心生畏惧。

“凭什么蔺齐就可以,而我不行?这一点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比他差吗?还是因为他比我年轻?”魏长霁把师安澜往怀里一拢,让自己的肉根贴着熟妇般的阴户,缠绵地滑动,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师安澜的眼睛,不容他有半分逃避。

师安澜手抵着魏长霁结实的胸肌,结结巴巴地说:“不是,不是,我。”

眼前的人呆愣着说不出几个字,魏长霁放软态度,薄唇去亲吻那双雾蒙蒙的灰蓝眼睛,“为什么呢?乖孩子,说出来。”

师安澜大脑一片空白,他唯一一个本能的想到的答案就是,他和蔺齐从小一起长大,理应在一起。

恍惚间,他不自觉地说了出来,随即瑟缩了一下,不敢去看魏长霁的表情。

“那为什么安安觉得,从小一起长大就要在一起?没有考虑过其他人吗?”魏长霁诱哄着,附在师安澜的耳畔,声音轻轻的。

“因为同龄人都不喜欢我,只有蔺齐喜欢我,了解我,他和我认识的时间最长,是最合适的人。”师安澜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

魏长霁一听脸都黑了,好家伙,老子还是着了蔺齐的道!

蔺齐是个什么牛马,他魏长霁还不清楚?

占有欲和控制欲比他还强,他还真就不信,一个长得就很拈花惹草的小老婆,蔺齐那个牛马能忍住十几年都不下手,后面还安心跑出国留学,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给师安澜灌输同龄人都不喜欢他,只有邻家哥哥接受他,以后只能选择邻家哥哥这种概念,然后等到小老婆长大了就能顺利摘桃子!

魏长霁脸上还是温温柔柔的,语气咬牙切齿,捏住师安澜的下巴说道:“把这个想法忘掉,蔺齐那个狗东西说的能有几句是真的,你还真被他忽悠了?”

师安澜茫然地眨着眼,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突然间那么生蔺齐的气。

魏长霁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气蔺齐太狗,还是师安澜太傻,反正他现在脑仁都气得疼,直接吧唧一口咬在师安澜的脸上。

“对了,你和蔺齐是因为什么闹掰了?”

师安澜身子一僵,视线游移,支支吾吾地说:“就是,他,呃,用了点药,我就有点生气,然后就闹掰了。”

“药,什么药?给你?”魏长霁眯着眼,一把扯回师安澜的视线。

“就是那里,他给我那里上了药,然后就变得很痒,不然我也不会去买玩具!”师安澜破罐子破摔地吼出来,他没那么傻,魏长霁有的是话术能把话套出来,干脆痛快点说出来算了。

这下轮到魏长霁愣住了。

他视线在师安澜身上上上下下移动,果然,在宽松的绸缎睡衣下,奶头大如小葡萄,乳晕骚红,乳肉微微凸起,虽然没多少肉,但看起来似乎很是肥软。下面的小屄他也看过了,怪不得阴蒂如同熟透的浆果一般,一摸就抖着腰喷汁,整个阴户也靡红如同熟妇,一副被肏熟了的样子。

二代的圈子玩什么的都有,药物改造已经算是不太出格的了,但魏长霁也只是有所耳闻并没有自己做过,毕竟他只想解决欲望,既没有那个空闲也没有那个兴趣去玩情趣。

但是现在他突然知道为什么那些人那么喜欢玩这些花样了,亲手把自己的喜欢的人调教成骚货,这感觉还真不赖。

魏长霁拇指摩挲过师安澜微红的眼角,“上药了很难受吧?小叔叔帮你弄出来。”

“都说了不行,这是不对的!”

魏长霁托起师安澜的身体,勃起的肉屌对着翕张不止的雌穴,“戴套了,精液不射进去,就不算亲密接触,我们也没有乱伦哦。”

“你这是强词夺理呃啊啊!!”

肉屌势如破竹,“噗嗤”一声钻进了肉穴里,相对较窄的龟头进入松软的小肉洞没有任何阻碍,而中间过于粗壮的一段又撑得穴口饱胀,几乎被撑得发白。

魏长霁一进入这柔软多汁的蜜穴里,层层媚肉热情地包裹着阳根,如同活物一般的吸舔缠绞让他背后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半晌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难怪,这穴浪得没边儿,不把你肏死都算手下留情了。”魏长霁下身发狠,一下一下凿在内壁上。

师安澜被串在肉屌上,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过粗的尺寸让他的肉穴感到几乎要撑裂,但龟头却又胡乱地撞击在内壁上,割裂的感觉让他有些错乱。

他惊喘出声,早已在过载的快感中习惯的身体自然打开,违背了大脑的抗拒,欢欢喜喜地接受了肉屌的侵犯,柔柔的吮着柱身,嫩肉褶皱舒展开来,如同一株多汁的肉葵般湿漉漉的,缓急不一的吸力一下一下缠绞在肉柱上。

魏长霁舒服得半眯起眼,含住肖想已久的两片粉艳双唇,心中的悸动笼罩,吻得越发温柔,缠绵的吻技几乎迷惑了师安澜,让他平白生出一种以为两人是多么情投意合的情侣的错觉。

可刨除掉上面柔情似水,魏长霁的下身是截然相反的凶残,腹肌紧绷,每一次进出都会狠狠地碾过穴肉,过粗的下半截把肉洞堵得严实,仅有几丝带出来的水液挂在穴口。

他的双臂挂着一双又长又直的细腻白腿,情动的旖旎早已洇在了晶莹的皮肉上,伶仃的纤瘦脚踝蹭着魏长霁的背,如同绒羽扫在皮肤上,带来阵阵战栗。

而师安澜身体悬空,全身的支点都在那根肉屌上,只能艰难地扶着魏长霁的肩膀,接受他的吻。

穴里的肉屌肏得厉害,一片咕啾作响的水声,最粗的部分刚好抵着他的膀胱,寸寸推进抽出的动作都会带来失禁感,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挤压出膀胱里的尿水,在小叔叔面前毫无脸面地被肏出尿水。

“停下会尿的太奇怪了你算个什么叔叔!!”师安澜含着两包泪,想要挣扎却双腿受制于人,移动一点就感觉肉屌进得更深了。

魏长霁被他不老实的动作弄得闷哼一声,立马报复性地把大侄子往自己的肉棒上压,“坏孩子,差点就射出来了,你就不怕叔叔肏烂你的骚屁股吗?”

“哪有叔叔像你一样上自己的侄子,少给叔叔群体抹黑咿呀——!!!出来了泄出来了!”

师安澜被握着腰,男人的十指扣在他的腰窝上,敏感的凹陷处白花花的软肉几近溢满指缝,身体与男人热意极盛的身体肉贴肉,一层薄汗渗在肌肤相贴之处,像吸铁石般紧紧黏在一起,麻痒的战栗沿着下体爬上脊柱,雪白的脊背上似乎流转着乳白色的光晕,玲珑的蝴蝶骨如同振翅,细细的颤抖着。

魏长霁感觉到一股热流浇在了龟头上,烫得他出精口差点张开,射出精华。

他更加卖力地撞击刚刚感受到的小口,尺寸不大的龟头如同尖锥突刺,对着嘟成一圈的小嘴发起进攻。

早已肏开过不知道多少回的宫口没有那么有骨气,随便凿了几下就欲拒还迎地张开了小嘴,魏长霁顺利地进入了隐秘的胞宫里,龟头毫无阻碍地往里面戳刺,最敏感的区域就这样任由龟头玩弄。

师安澜凄惨的呜咽一声,殷红的舌头如同娇蕊般探出樱粉的唇瓣,瑰丽的红晕由脖颈漫上了双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如同水洗,视线却涣散开来,显然已经陷入了避无可避的情潮中。

“安安?已经听不到了吗?原来安安的子宫这么敏感,叔叔还没欺负几下呢?”魏长霁表情惋惜不已,手上却毫不留情地抱住饱满的臀肉,将娇怯的肉穴往下贯,略有些陶醉在师安澜艰难从喉间挤出的几声“嗬——嗬——”的干呕声中。

湿热的子宫娇软无比,热融融的如同一团半融在肉屌上的膏脂,随意搅动一番滚烫的粘膜便裹着那根嚣张的性器缓缓蠕动,汁水缓缓从胞宫里渗出来,顺着缝隙和抽插的动作从宫口漏出去,却因为肉屌过粗的尺寸堵在了穴里,不得倾泻。

师安澜早已被这番动作折磨得浑身发汗,雪色的柔软发丝沾上了汗水,晶亮的光泽黏在发梢,贴着脖颈和脸颊,颤动的睫毛如同蝶翼轻振,雾气弥漫的眼瞳里交织着炽烈的欲望,冰雪般的清冽眉目蹙着,似痛似喜,咬着靡红的唇。

他被魏长霁翻了个身,趴跪在床上,从后面深深的贯穿,但魏长霁的身形高大,肌肉健硕,不似外表那般谦谦君子,从后面压上来就如同埋在一堵密不透风的肉墙下,只能被男人的体温炙烤。

魏长霁的腰胯压在肉臀上,撞击出层层肉浪,里面滚烫的嫩肉抽搐不止,悍然抽插间总是被拉出一截猩红的软肉,如同肉屌上套着一朵肉花似的肉套子,让魏长霁无法自拔地一捅到底,粘腻的水声如同裹在耳膜上,搅弄浆糊般的声响带着奇特的韵律缭绕在耳畔。

师安澜神智已经不甚清醒,红腻的软舌上津液时不时的滴落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水痕。他被男人的臂膀钳制着动弹不得,一对微鼓的小奶子被压得扁扁的,奶头摁在衣料上,摩擦间带着一点不同寻常的快感,而后又被汗水闷湿,在吸了汗液后变得油滑的衣料上来回滑动,不可谓不刺激。

而肉穴里的折磨更甚,男人毫无保留的力道让他逐渐由趴跪的姿势变成匍匐,成年男性的重量让他被死死地压制着,鸦羽似的头发披散下来,幽幽的香气缭绕在师安澜的鼻尖,身体似乎更热了。

粗得让人无法接受的肉屌来来回回地在敏感点上反复碾压,无情肏干的力道几乎展平了肉道里的褶皱,本就备受压迫的膀胱已经快撑不住了,全靠紧闭的尿眼苦苦支撑。

恍惚之间,师安澜数次以为自己已经尿了出来,他甚至能够想象到自己如同一只腥臊扑鼻的便器般喷着精尿,在无止境的高潮里盛满男人的浓精,但子宫里让人迷乱的快感几乎将失禁感衬托成了温吞的爱抚。

不经意间,师安澜也已经翘着屁股迎合凶猛的肏干,他快到了,肉翅似的小阴唇张得开开的,根部时不时被粗暴地捅进穴里,又被阳根连同一小段内壁拖出来,蹭过男人蓄饱了浓精的泛黑卵蛋。

魏长霁埋首在师安澜背上雪白的皮肉,牙齿轻轻啃咬,留下点点红梅落雪般的痕迹,卷进嘴里的薄汗泛着淡淡的咸,却让他爱不释口,叼着贝肉似的皮肉吃得滋滋作响。

肉屌也不曾停止地在穴里作乱,大量的淫水被粗根堵得不得外泄,肥厚的内壁和热乎乎的淫汁把男根泡得舒服,便更殷勤地往子宫里戳了。魏长霁感觉到肉穴里不太规律的抽搐,心中了然师安澜这是快要高潮了。

腰腹悍猛一挺,龟头深深地送进了子宫里,将里面的软肉挤作一团,几乎能拧出汁来。

师安澜的身躯颤抖不止,已经熟知性爱的他知道,这是高潮即将到来的前兆,只消肉屌再肏几下,他便会潮喷不已。

可谁知魏长霁见他这副被肏熟了的样子,心中的嫉妒遏制不住,直接停下了动作,生生打断了师安澜的高潮。

师安澜双眼迷蒙,抬起雪艳的一张脸往上看,迷茫的眼睛努力辨别着男人的表情,“怎么停了再动一下就差一点要高潮”

“安安,是谁在干你?”其实魏长霁并没有那么游刃有余,肉屌毕竟埋在湿热的穴腔里,被蠕动吮吸的快感已经快忍不住了。

“魏长霁”

魏长霁不太满意这个回答,肉棍又往外抽出几寸,“魏长霁是你的谁?”

“是叔叔”

“不是叔叔哦,是老公,安安,叫老公。”魏长霁含住师安澜的耳垂,细细地抿着。

肉屌浅浅地抽插,龟头变换着角度刁钻地攻击肉道,难言的酸涩刺激和钻心的焦躁让师安澜的脑子几乎要烧坏了,大脑毫无思考能力,只会跟着耳边的声音咿咿呀呀地附和:“老公老公动一下马上就到了”

得到了想要的回应,魏长霁轻笑一声,精壮的腰一挺,在粘腻的“咕唧咕唧”声中将龟头送入宫腔,整根埋入,力道之大,穴口边的一圈软肉都被一起捅了进去,小阴唇也被迫贴在他卵蛋上,随着呼吸的频率微微颤动。

师安澜在那瞬间到达了顶点,十指抓紧床单,生理性的泪水顺着精巧的下巴滑落,滴滴洇湿了床单,眼前浮现出黑白的斑块,脑子轻飘飘的,刹那间感官上的空白仿佛灵魂与肉体脱离联系,飞向云端。

但是下一秒,如同浪潮一波接一波的快感快速冲刷他的神经末梢,极乐般的快感让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尤其是大腿内侧的肌肉,在对抗快感的时候用力过猛,正一抽一抽。

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在喟叹射精之余还不停地把肉屌往雌穴里塞,最粗的部位恰好卡在隔着一层肉壁的膀胱处。终于,男人满足地射了个痛快,缓缓将半硬的肉屌从肉屄里撤出来,可谁知贪吃的小嘴儿抽搐着一腔靡红的软肉,对着肉屌勾勾缠缠,热情挽留。

不规律的抽搐吮吸没有留住肉屌,那只在过于激烈的动作里有些脱落的套子反倒是给扯了下来,套子口搭在嘟起一圈的穴口,泡在被肏得足有杏子大小的肉洞中,如同一只透白的鱼卵泡,被淅淅沥沥流出来的淫液冲刷得油光发亮,但因为男人的精水太足,灌得饱满的套子始终没能落下来。

魏长霁一脸云淡风轻,一点也不像是刚把自己的侄子肏得几乎要烂掉的坏叔叔,唇边还挂着往常温和得体的笑,只不过刚才畅快的情事让这抹笑容透着情欲和性感。

他摸到手边一叠套子,展开,“安安,还有这么多,浪费不好,一起用掉吧。”

眼前这只淫艳的肉臀轻颤不止,腿根与雪臀交界处撞击出暧昧的红,隐没在缝隙中的菊穴颜色粉嫩,似乎也有一丝蜜露流出。最是淫荡的还数已经完全是熟妇颜色的小屄,敞着一口湿润松软的肉洞,如同鲜活蚌肉般翕张不止的软肉被肏得通红,红腻湿软地夹着灌满白精的套子,时不时飙出黏乎乎的汁水,似乎隐约能看到鲜红的幽邃内壁。

“你才和男人上过几次床就骚成这样,要是被哪个黑心肝的调教几回,岂不是只能成天掰开小屄找男人,时时刻刻都得含着东西?”骨节分明的手指揩去师安澜脸上的泪水,再顺势滑下,擦掉他嘴边的津液。

唇舌细细品尝侄子口中的蜜汁,一股子说不上来的香气。

师安澜半晌才清醒了一点,回头看那个可恶的含笑男人,身子虚软的他想回击,想跑,却无能为力,只能惊恐地看着男人又拆开一只套子套在再次苏醒的肉屌上。

他怕了,他双臂强撑着往前还没爬几下,就被男人抓住脚踝拖了回去,肉棒和阴蒂在粗糙的床单上拖行,立马就喷出一小股精水和淫汁,本就不乐观的情况愈发雪上加霜。

师安澜挣扎着,想要推开男人,却被再次压制,男人有力的手掌直接束缚住了他的两只手腕,像条案板上白花花的鱼,任人宰割。

他啜泣着,口中呜咽的拒绝软得像没吃饱的猫,而后,耳边传来“噗嗤——”的粘腻水声,肉屌再次肏进了还处于高潮余韵的肉洞里。

魏长霁的阳物如同蛮横的肉蟒,哧溜地钻进穴里,里面那只未取出的套子被压得爆出浆液,浓稠的精水和淫汁瞬间糊满两人的下体,在交媾中拍打得粘腻拉丝,而套子则随着肏干的动作再次进入了肉屄,让不堪重负的穴更加饱胀。

师安澜脑子彻底不清醒了,他不知道两人之间的性事做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看着魏长霁一个接一个的拆开套子,也不把之前脱落的套子取出来,甚至还故意把套子留在穴里。

中间他数次试图逃走,都被魏长霁抓了回来,像个肉套子一样被扣回似乎不知疲倦的肉棍上。

窗外的光线越来越暗,从天光敞亮的下午一直到晚饭时间,魏长霁怕饿着师安澜才勉勉强强放过他,把湿淋淋的阳根抽出来。

师安澜的腿耷拉在床边,翘着一只被灌饱了的屁股,肿得高高的阴户油光发亮,薄薄的皮下仿佛能嘬出汁来,穴口肉鼓鼓地嘟起一圈,湿烂的软肉被过粗的肉屌拖出一截,张着一口被肏得松松垮垮穴,含不住的套子在几道“啪嗒——”声中掉落在地上,在肏干中从套子里漏出来的白浆糊满了阴户,混合着被搅打拉丝的淫汁,顺着大腿根留下,连同伶仃的脚踝和秀气的足尖都染上了不少。

倏忽,魏长霁似乎听到脸埋在床单里的师安澜含含糊糊地在说些什么,他俯下身去听。

“想尿尿要尿出来了求求你叔叔让我尿尿”

魏长霁把人翻过来,看着那双涣散的灰蓝色眼睛,说道:“叔叔帮你好不好?很快就轻松了。”

说罢,还没等师安澜反应,魏长霁手掌覆盖在他的下腹,狠狠一按。

“呃啊啊啊啊啊——!!!!”凄厉的哀泣响彻卧室,伴随嚎哭的是尿水突破尿眼儿,淅淅沥沥的浇在地上的水声。

魏长霁把师安澜搂在怀里,假模假样地问他舒不舒服,甚至过分的剥开他的女性尿眼儿,两指的指腹向两边扯,让女性尿口大开,喷尿喷得停不下来。

至此,师安澜彻底软成了一滩烂泥,唯有穴里的软肉还在痉挛。

在意识彻底陷入黑暗之前,他隐约听到魏长霁似乎说了什么,但他只听到了“喜欢”,“答应”等字眼儿,听不清整句。

他实在是太疲惫了,魏长霁还一直在说话阻止他睡觉,只好随口“嗯”了几下,便陷入了睡眠。

两人荒淫地度过了一个周末,精力旺盛又憋了大半年的男人体力似乎无穷无尽,如果不是魏长霁中途还有几个公务电话需要处理,师安澜的小屄才有了一点休息的时间。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去。

师安澜身上仅着一件魏长霁的衬衫,先前他在自己的房间尿了一地,就连床单上都沾上了。魏长霁事后统统拿去洗掉,回来却一脸无辜地说不小心把他的衣服都拿去洗了,师安澜满脸一言难尽,叔叔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果然不是他这种小年轻能比的。

而这会儿衣服都没干,只好穿着魏长霁的衣服,谁知道魏长霁在他卷两条对他来说过长的袖子时发什么疯,按着他就非要他口。

胳膊拧不过大腿,师安澜只能艰难地含住魏长霁的阳根,怒张的肉屌分量很足,他没办法一口含到底,只能用尽量收敛牙齿,用舌头柔柔地卷着龟头,描绘肉冠的形状。

魏长霁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用手掌力道缱绻地托着师安澜的脸,帮他擦掉眼角积蓄的泪水。

“行,我知道了,你继续跟进他们的情况,项目的明细我的秘书会和你对接,合作愉快。”

魏长霁刚放下电话,就被师安澜报复性地用牙齿轻轻挨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气,“怎么这么生气啊!谁把安安惹成这样了?”

师安澜怒目而视,还能有谁,不就是你这个老男人干的好事?可惜他嘴里含着男人的阳物,说不出话。

“就这一次,等过了这次就结束好吗?”魏长霁挺腰往里面又塞进了一点,师安澜被捅得一阵干呕,喉间软肉如同活物蠕动,湿软滚烫,越是抗拒,魏长霁就越爽。

师安澜雪艳的脸憋得通红,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魏长霁虽然喜欢看师安澜被肏得受不了的样子,但他没有折磨人的癖好,眼下师安澜看着难受极了,便草草射进小嘴里。

亲吻如同雨点落在师安澜的脸上,他却懒得再反抗了,这两天魏长霁拉着他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黏糊的交媾,小嫩屄早就被吊出了淫性,反抗到最后也会因为痒得流水而主动坐上肉屌,既然跑不了,那索性就不多此一举地抗拒。

而且魏长霁发情起来跟公狗没什么两样,又不是不知道自己那根东西粗成那个样子,力气还这么大,一顿操作完连穴都合不上,师安澜生无可恋地想。

午饭不过两小时,不出他所料的,魏长霁又开始摩挲他的腰,两指滑到阴蒂,把一直都没消过肿的肉葡萄夹在指间揉搓,肉屌从他的身后内裤的边缘挤进去,把马眼上不停外溢的清液涂抹在还留着暧昧红痕的肉臀上。

魏长霁束起马尾的长发落在师安澜的脖颈边,凉丝丝的触感伴随着细微的痒,幽芳混合着男性的荷尔蒙形成了一股说不上来却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息。

师安澜这两天已经很熟悉这股味道了,每每在高潮时男人都喜欢将他困在怀里,紧紧地肉贴肉,这气息就缭绕在他的鼻尖,几乎每一次嗅到都会让他有正处在男人给予的高潮中的错觉。

虽然魏长霁一句话都没说,但完全勃起的肉蟒让师安澜清楚地知道,接下来的一场性事是逃不掉了。

很快,房间里响起了接连不断的粘腻水液拍打声,伴随着时不时夹杂其中的闷哼和呜咽,淫靡暧昧的气氛顿时充满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老婆,你走哪了?我在停车场等你呢。什么?你要去和小姐妹逛街?好,那你早点回来,我先回去看看阿霁和安安相处得怎么样了。”魏烁挂掉电话,刚度完蜜月的他此时心情颇好,拎着一大堆带给弟弟和继子的礼物上楼。

刚进家门,门口处安安静静的躺着两双鞋子证明了鞋子的主人都在家,但鞋子的主人们也都如同这两双鞋,安安静静的,不见踪影。

魏烁纳闷得很,大白天的客厅却不见人影,难道是还没磨合好,两人都闷在房间里?

他将礼物往茶几上一放,蹑手蹑脚地来到继子房间的门口,正要敲门,却发现门只是半掩着,没上锁,而房间里却不见人影,床上用品也不翼而飞。

这就让他更摸不着头脑了。

带着“也许他们俩在书房里相处得很好”的幻想,魏烁同样轻手轻脚地来到弟弟住的书房,正想敲门,却被里面隐隐约约的暧昧声音吓了个半死。

怎么可能?弟弟带人回来了?可是说不通,门口只有两双鞋。

他的手颤抖一下,摸上了门把,轻轻扭下,里面的景象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腥咸暧昧的味道淡淡的,却霸道地冲进魏烁的鼻腔,他看到一个熟悉的长发男子正压在一个皮肉雪白,连发丝都泛着莹莹光泽的人身上,已经如同奶猫般无力的啜泣和男子粗重的喘息无孔不入的灌进魏烁的耳朵里。

他呆愣愣地看着他的继子在弟弟的身下挣扎哭泣,而他的好弟弟扣着继子的腰凶狠地肏干着,隐约还能看到两人相连之处拉丝的淫汁。

魏烁轻轻地把门靠上,肢体僵硬,如同生锈的机器人,他的脑子发懵,直到坐在了沙发上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看见的一切。

他把脸埋在手掌里,痛苦无力地发出无声的哀嚎。

魏烁等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魏长霁的身影才出现在客厅与走廊的拐角处。

“大哥,你回来了?”魏长霁的语气如常,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件简单的事情。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客厅里回荡。

魏长霁转回被扇到一边的脸,表情没有变化,“打可以,但是声音小点,安安刚睡下。”

被这么一提醒,魏烁也放低了声音:“我让你跟他好好相处,你就是这么相处的?你让我怎么和他妈妈交代?”

“这是我的不对,但容我提醒一下,他和我没有血缘关系。”魏长霁走到茶几边,倒了一杯水。

魏烁不满他云淡风轻的态度,看着弟弟与自己三分相似的脸,他压抑着怒气说道:“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做着种事了吗?不管怎么说,他现在都是你的侄子,我不在乎你在外面的私生活怎么样,但你别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这事我可以帮你瞒着,你以后不许再对他出手。”

魏长霁嗤笑一声,“大哥,你大概是忘了,我和安安认识的时候,你还不认识他的母亲,真要论关系,还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不管怎么说,我是不会放弃他的,我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机会,就这么放弃了可就太可惜了。”

说罢,魏长霁不再看魏烁的表情,端着水回到了房间。

他轻轻放下水杯,去卫生间里取了一条热毛巾,慢慢擦拭师安澜身上星星点点的痕迹和腿心半干涸的精斑。

“安安可不能抛弃我,你可是答应过我要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证明我的喜欢不比蔺齐少。”

双唇虔诚地落在师安澜的眉心,鸦羽似的乌发散落在床铺,丝丝缕缕的发丝投下一片阴影,构筑成蛛网似的阴暗图像,师安澜如同疲累的白鸽,伏倒在蛛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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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哒——”

有节奏的舞步声在走廊里回旋,迎面而来的姑娘穿着红色的舞鞋,头发胡乱披散着,阴恻恻的目光环视着每一个人。

蔺齐面无表情地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不曾理会,这里有很多和这姑娘一样的患者,看起来正常的或者不正常的。

走在前面的小护士小心地端着药托盘在前面带路,蔺齐随着她一同来到一个单间门前。

小护士敲门之后打开门,对着端坐在窗前看书的女人说道:“蔺女士,你的家属来探望你了。”

说罢,便端着药托盘出去了。

蔺齐走过去,坐在女人旁边的椅子上,“妈,我来看你了。”

“怎么今天有空来看我这个疯子了?”蔺妍头也不抬,翻着手里已经毛边的书,手掌小心地托在已经脱胶的书脊上。

蔺齐眼神复杂,幽幽的吐出一口浊气,“你还在看这本书啊?”

听到蔺齐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蔺妍抬眼看了一下,很快又把目光移回书页上,“这是他最喜欢的书。”

“是因为隔壁的那个孩子吧。”

“你总说,我们家的人都是天生的疯子,以前我不信,现在好像是真的。”蔺齐呢喃着说道,看向窗外花圃里的向日葵。

蔺妍合上书本,轻轻地放在桌子上,姿态悠然不失高雅,眼神平静甚至带着一点温柔地看着蔺齐,“看来,你和那个孩子之间出了点问题。”

“我给他下药了,在我清醒的时候。”

蔺妍突然大笑起来,手指虚虚拢起靠在嘴边,“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的,就像我一样。”

她看着蔺齐那张和丈夫有五分相像的脸,目光带着怀念,以及令人毛骨悚然的缱绻,“哎呀,真是太悲哀了,我们这种人啊,总是带着无止境的猜忌,没有边际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我父亲和我是,你也是!”

“听妈妈的,只有他躺在你的手心里,他才不会离开你。”蔺妍咯咯的笑起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愉悦的事情,素手像是抚摸情人面庞一样摸着几乎解体的书本。

蔺齐看着眼前的母亲姿态端庄却难掩癫狂,身子如同卸了力气一般靠在椅背上,缓缓地闭上眼睛,头向后仰,修长的手指揉着太阳穴。

“妈。”只叫了一声,蔺齐就再也没有说话了。

他默默地看了蔺妍一眼,心中悲凉之余便只剩下平静。

蔺齐明白,他们一家都是这样,他也不例外的遗传到了这样的偏执、疯狂、对爱人的渴望胜过一切。

蔺齐的外公当年下乡时对他的外婆一见钟情,外公利用自己作为医学生的身份和伪装出来的正常,不仅俘获了外婆的芳心,还让外婆的家人对外公满意到不行,十分欢喜地让两人结亲,并且跟着回城的外公一起离开了故乡。

最开始外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可渐渐的,外公开始限制她社交和工作,尽管外公始终如一的温柔体贴,但那偶尔显露出来的偏执也足够让外婆胆寒。可所有人都认为是她想多了,这样相貌堂堂又是医生的金龟婿可不好找,无论怎样都没有人愿意理解她。

最终外婆越来越麻木,郁郁寡欢了许多年,直到外公因病去世才重获自由。

而蔺齐的母亲也重蹈了外公的覆辙,他那带着些许天真的作家父亲几乎和外婆过着一样的生活,如果不是在父亲愤然离家的时候出了车祸意外离世,恐怕也是一个在麻木中消磨自我的人。

直到骨灰盒的分量压在手上,蔺妍才疯了一样又哭又笑,嘴里念叨着“你终于不会离开我了。”

那一刻,蔺齐才感受到什么叫做遗传,什么叫做宿命。他开始恐惧自己也与外公和母亲一样,于是在喜欢上师安澜之后就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给师安澜自由和快乐,不能控制他,不能伤害他。

可他没能做到。

蔺齐走到门口,没有回头,“我绝对不要重蹈覆辙,如果我的存在对他来说是一种伤害,那我宁可离开他。”

“这些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魏长霁双腿交叠,手指轻点在膝盖,嘴角噙笑。

蔺齐从来没讲过自己的事情,对于他之前所作一切的动机,师安澜是一直不太理解的。

直到现在。

师安澜微微咬着唇瓣,手指攥着衣角,捏得皮肤有些发白,“他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大概是因为怕自己的偏执吧,在他给你下药的时候他就已经失控了,这么久都没有联系你多半也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一下。”魏长霁说是这么说,但口吻却很无所谓。他眼神一转,落在师安澜身上,“怎么样,我说的东西还是很有价值的吧?”

“”师安澜立刻瞪了他一眼,恨得咬牙切齿,“叔叔,你都一把年纪了,做这么狠,也不怕阳痿。”

他不想回忆惊险刺激的两天前被肏到晕厥后,醒来却发现妈妈和继父都已经回来,自己却光着屁股睡在便宜叔叔的床上,还被妈妈问晚上想吃什么。而魏长霁这个狗男人还笑吟吟地靠在门口,看着他欲哭无泪地对着母亲找借口遮遮掩掩的样子。

魏长霁呵呵一笑,就连脸上那如同面具的微笑也多了三分真心的愉悦,“我觉得我身体还挺不错的,还经常锻炼,至少满足你已经足够了。”

“再说了,我只是向你介绍一下你的新亲戚,毕竟蔺齐是我的表外甥,现在算起来也是你的表哥。”

师安澜被这么一呛,气得脸上犹如调色盘,车刚在路边停稳,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下车。

魏长霁悠哉地跟着下来,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师安澜,替他整理衣服和头发。

“对了,临走前给你一个小建议,不、要、可、怜、蔺、齐。”

说罢,魏长霁突然俯下身来,亲上了师安澜尚且还有一点红肿的唇瓣,在他回过神之前又快速离开,挥手道别。

师安澜捂着嘴,扬长而去的车只留下一道尾气,徒留他气愤不已地捏着拳头。

“小安,为什么?”

师安澜猛然回头,身后果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风衣猎猎,斯文依旧,唯独那张斯文俊秀的面孔没有往常的淡漠和冷静,苍白脆弱的如同破碎的人偶,眼镜遮掩不住憔悴的黑眼圈,干裂的嘴唇抿在一起,渗出淡淡的血丝。

“你是在报复我吗?”蔺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嗤笑着自嘲,“也不对,我这种人,何必花那个精力来报复。”

心情如同被猫挠得乱作一团的毛线球,师安澜理智上觉得自己不应该动恻隐之心,但情感上却不是他能控制的。

在蔺齐被宁星宇揭露行径的时候,师安澜其实是失望大过于愤怒的,他失望于蔺齐什么都不和他说,显得自己这个这么多年的竹马很没用。

师安澜想要蔺齐能够对他坦诚相待,有什么心里话就说出来,什么都闷在心里似乎他很不值得信任似的。

这么一想,师安澜即便本性心软,这会儿脾气也上来了:“你用不着这样,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你冷静了这么多天,该给我一个解释了吧!”

“上去说吧。”蔺齐笑得苍白,声音都飘忽不定。

师安澜跟着蔺齐上了公寓楼,进入了那个十几日不见却仿佛阔别已久的房子。

只是这房子里有些乱,虽然不至于到邋遢的程度,但对于近乎洁癖的蔺齐来说实在少见。

“最近没什么心情整理,你要是累了渴了就自便,我收拾一下。”蔺齐脱下风衣,挂在衣帽架上,又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白色的物品。

师安澜没有听蔺齐的,反而直接拉住了他,“别忙了,我们先谈谈。”

“好,你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这一次我知无不言。”蔺齐坐在沙发的另一头,克制着想要靠近心爱之人的冲动。

师安澜清了清嗓子,将刚才从魏长霁那里听来的消息复述了一遍,然后有些紧张地看着蔺齐。

蔺齐揉了揉太阳穴,深邃的眼神里疲惫依旧,“差不多就是他说的这些了,你也看到了,我算是完美的继承了我外公和我母亲的偏执,现在我的精神状态已经到了要吃药的程度,我不敢赌,我怕伤害你。”

师安澜心中一颤,拆开刚才蔺齐掏出来的白色小袋,里面赫然是几种名字复杂的精神类药物。

师安澜突然间喉咙干涩,艰难地咽了一下,闷闷地说道:“所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说着说着,师安澜的眼角泛红,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修长有力的手扒开师安澜攥着药盒的手指,包裹住这双小了一号的手。

师安澜没有挣脱。

“我不想你害怕我,”蔺齐苦笑了一下,“就算你真的喜欢我又能有多久呢?我的父亲当初也是信誓旦旦的说不介意,可最后他也还是离开了母亲,我不敢赌。”

正当师安澜想辩驳时,蔺齐突然捂住嘴,迅速跑到卫生间,之后便是传来一阵压抑的呕吐声。

师安澜也没心思再继续想那些有的没得的东西,也跟着到了卫生间。

过去的蔺齐在人前都是光鲜又高傲的姿态,而眼前的一幕展示着蔺齐狼狈和脆弱,往常挺拔的身子略微佝偻,肩胛骨上的肌肉也不似以前饱满健康,不过半个月就消瘦得过分。

再怎么说这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家哥哥,师安澜说不心疼是假的,他也顾不上两人之间的不愉快,脚步急促地走进卫生间,从洗手台的抽屉里抽出一条小毛巾,在水龙头下打湿。

当他转过身时,蔺齐已经吐完了,马桶里依稀能看到一些没有完全消化的药片,胃酸刺鼻的味道直冲脑门。

“别过来,脏,我自己来就行。”蔺齐的手臂都有点抖,却还是别过脸拒绝,他对师安澜展示的向来是无所不能的形象,这样虚弱的状态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为情。

可师安澜不管,他不在乎难闻的味道,也对手上沾到的呕吐物视而不见,强硬地用手捏住蔺齐的下巴,用湿毛巾细致地擦拭起来。

蔺齐仰着脸,消瘦下去之后,本就立体深邃的眉眼轮廓变得更加清晰,斯文气少了些许,默默地看着多了点病美人的脆弱感。

师安澜看了一眼,神色微动,但最终还是只安静地给蔺齐擦完了脸,又接了一杯水给他漱口。

两人从卫生间里出来之后,蔺齐便靠坐在沙发上,眼神是少有的湿润,像只走失后终于找到家门的小狗。

师安澜端来了一杯温水,放在蔺齐面前的茶几上,他拆开药盒,展开说明书,药物的功效只有寥寥几句,但不良反应和注意事项却密密麻麻的占据了至少三分之二的篇幅。

他看着这轻飘飘的一张纸,哑声问道:“我记得你说过,精神类的药物都不能擅自停药对吧。”

蔺齐轻轻应了一声,“对,这个药我已经吃了快一周了,虽然不良反应大,但的确感觉大脑平静了很多。”

“那你的工作呢?”

“现在是休年假,等稍微好一点了再去上班。”

师安澜看着蔺齐眼下的青黑阴影,握住他的手说道:“睡一会儿吧,你看起来很久没睡好觉了。”

蔺齐感受着手里的暖意,渐渐困意上涌,睡了过去。

醒来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空气中弥漫的各家饭菜香味强行掀开了蔺齐沉重的眼皮,药物的作用让他头脑昏沉,连着甩了好几下脑袋才将眩晕感从脑子里赶出去。

蔺齐从沙发上起身,听到厨房里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未来得及皱起的眉眼松懈下来。

手机“嗡嗡”作响,蔺齐还以为是自己的手机收到消息,摸出来一看,相似的外型却不是自己的。

色彩明快的屏保上突兀地跳出了几条消息,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师安澜小哥吗?”

“不好意思,我是阚泽在拳击馆的朋友老江,你明天能来拳击馆一趟吗?”

蔺齐看完之后眼神微动,面色不变,又把手机塞了回去。

一直到吃完饭,蔺齐才虚虚的靠在师安澜肩膀上,一副娇弱小媳妇的做派看着师安澜给他倒腾药,顺从地吃下去。

蔺齐才状似不经意开口:“吃饭之前我好像听见你的手机响了几下,是不是谁有急事找你?”

师安澜反过身从沙发的枕头下挖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消息就是一愣,眼睛悄悄看了一眼蔺齐,却被抓了个正着。

“谁找你?说什么了?”蔺齐虽然早就知道短信上的内容,但还是装作不知道,用平淡的语气问出来。

师安澜关上手机屏幕,半遮住脸,目光游移说道:“好像是朋友有事,明天我可能得出去一趟。”

蔺齐颔首,“好吧,事情重要就好好办,不用担心我,虽然没什么力气,但照顾一下自己还是可以的。”

师安澜欲言又止,这话怎么听得有点不对劲呢?但他的心思没那么往其他的地方发散,只好继续拆药片看医嘱。

蔺齐又笑了笑,直到吞完药片都是一副清纯无辜的样子,他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能有什么坏心思。

直到师安澜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外,蔺齐的笑容瞬间消失,浑身的阴郁几乎要喷涌而出。

次日,师安澜应约来到拳击馆。

宽敞的空间里全是训练器材和汗流浃背的结实躯体,“砰砰砰”的打击声连绵不绝,身材纤瘦气质收敛的师安澜在拳击馆里显得有些突兀。

不过拳击馆里都是半大的青春小伙子,最是热情,一见到这么个糙汉子堆里难得见到的类型,目光马上就被吸引了。

“诶,这不是上次在山上遇到的哥哥吗?快请进。”其中一个面容还算俊朗的少年,看起来约莫十七八岁,即使脸上的轮廓和线条开始硬朗起来,但神态依旧稚气未脱。

师安澜上次没戴眼镜,只是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几个小伙子的轮廓,看不清脸,要不是小伙子开口,他一时间都没认出来。

接着,师安澜就看到那小伙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口中还不停道歉:“哥哥,上次真是对不起,当时是我们第一次看到像你这样特别的人,就太激动了。”

师安澜乍然听到这些先是一愣,看着半大少年的脸庞上红晕升起,摆摆手笑出了声,“那个啊,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当时也是因为我没戴眼镜,慌了才摔倒的,不是你们的错。”

“对了,哥哥你来拳击馆有事吗?”少年问道。

“我来是找老江的,他说有点事找我。”

少年了然点头,“这样啊,那哥哥等一下,我去叫江教练。”说完,少年就扒拉下拳套,蹬蹬蹬跑去找老江。

没等多久,老江就一边擦着头上的水珠,一边跑出来,“久等了,小老弟这边请。”

师安澜跟在老江身后,来到了办公室。

老江把一些新买的服装和器材堆到一边,把沙发空了出来:“真是不好意思啊,这马上就要带着那帮小崽子去比赛了,东西今天刚到还没来得及收拾,有点乱,见谅,见谅。”

师安澜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随便整理一下后,老江清了清嗓子,刚才放松的姿态也变得严肃起来,“小老弟啊,就是,我这里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能不能答应。”

师安澜楞了一下,他和老江几乎可以说只有一面之缘,又何来不情之请之说,而能在他们之间充当联系的,也就只有阚泽。

“是阚泽出了什么问题吗?”师安澜忍不住问道。

老江本来还觉得这事由他开口属实有点难办,但看师安澜一下就猜中主题,便也不再矫情了。

“是,阚泽那里确实出了一点问题,他我也不好说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但是他这几天过得不太好,如果不是因为马上要带队走了,我也不会想到要找你,实在是没办法才”

老江的面色为难,一说起阚泽就是难掩的担心,师安澜心里大概有了个底,“那我先去看看他,至于之后怎么安排,就之后再说吧。”

老江看着眼师安澜那张太过熟悉的脸似乎一无所知的样子,叹了口气,那就先这样吧。

师安澜告别老江之后便来到了阔别半个月的阚泽家。

他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门,却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人回应或者开门。

这就奇怪了,这房子还没大到在房间里听不见的程度啊,还是说阚泽病得下不了床。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给阚泽打个电话时,门“咔哒——”响了一声,一张熟悉却难掩憔悴的脸从门内探了出来。

“是阿澜吗?”

阚泽的面色极差,嘴唇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眉头不知怎么的,给师安澜一种明明紧张得蹙起,却总是迫使自己放松面部肌肉的感觉。

师安澜握着盲杖,紧了紧,又松开,抬眼看着阚泽的眼睛,“老江说处了点状况,他需要带队,照看不了你,说是让我来看看你。”

师安澜以为阚泽会放他进去,可谁知阚泽却一直手扒着门,始终只露出头,连身体都不愿意露在门框外。

“我没事,你别听老江上纲上线,他就是爱瞎操心。”末了,阚泽似乎不太放心,又补了一句,“你回去吧,今天太阳大,在外面太久会把你的皮肤晒伤的。”

阚泽越是这样,师安澜越是不相信他没事,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把门大力一拉。

在师安澜的预料之中,阚泽那一身腱子肉可不是摆设,他拉开被阚泽把住的门应该要废上不少力气,可真正把门拉开却没废多大劲儿

阚泽胳膊上扎实的肌肉此时像是摆设,徒劳地鼓动几下便偃旗息鼓的脱了力。

师安澜趁机欺身而上,眼疾手快地关上了门。

“所以你到底怎么了?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说没事,做贼的都没你心虚,说,你到底怎么了?”

阚泽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缓慢撩开衣服的下摆,露出了缠在腰上的一圈绷带,被遮挡得严严实实的左腹上,透过纱布洇出了一片血渍,渗出一丝血腥味儿飘在空气中。

昔日的拳击运动员不管对谁都是一副精悍强健的面貌,只消往那一站就气势骇人,师安澜又哪里见过阚泽这样虚弱可欺的样子。

葱根似的手指像是害怕惊动脆弱的萤蝶,细细柔柔地碰了一下被染红的绷带。

搓得人皮肤生疼的掌中厚茧盖在了师安澜的手背上,属于另一个人的手突然带着他的手重重按在了伤口上。

“你干什么!?快住手,伤口裂开了!”师安澜惊呼出声,眼中盛满了不忍和慌乱,连忙把手抽出来。

不同于师安澜又惊又怒的表现,阚泽的表情堪称平静,无甚波澜地包住师安澜沾染了一片赤色的手掌问道:“阿澜,这样可以惩罚到我吗?”

“你清醒一点,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师安澜几乎是吼出来,阚泽这副着魔般的状态着实惊到他了,他有理由相信老江还把情况往轻了说。

可是无论师安澜怎么说,阚泽都是一副油盐不进的自闭样子,他深呼吸一下,定了定神,直接亲吻上了阚泽的薄唇,甚至特殊照顾了一番,主动将自己的舌头勾缠上了阚泽的。

阚泽的眼中划过一丝幽暗的光,这一点异样不过出现一瞬,就被压抑了下去,像只可怜的小狗用小心翼翼却不失讨好的力道去舔师安澜的舌尖。

眼见着阚泽总算做出了回应,师安澜算是松了一口气,他掏出随身带着的消毒湿巾,擦拭两人手上沾染的血迹,“老江没跟我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明天才带队,你是打算自己说出来,还是我等下去问他?”

“算了,我先帮你换纱布吧,东西放哪了?”师安澜扬起脸,没好气地说道。

阚泽默默指了一个方向,便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师安澜从抽屉中找到了药箱,里面的纱布日期还很新鲜,拆了一卷之后,他用消毒过的剪刀剪开了阚泽腰上的旧纱布,又往伤口喷了点药,开始给这个不爱惜身体的人包扎伤口。

就在他聚精会神地缠纱布时,阚泽突然出声。

“阿澜,我好像变成一个人了。”

一滴眼泪落在了师安澜的手背上,落下时已经凉透,却仿佛透着能够灼烧皮肤的热度,但当他抬眼去看阚泽时,深邃的眼眶中却什么都没有,只有麻木的暗沉。

师安澜想起上次来时,阚泽说过自己和母亲一起住,他咽下一口唾沫,声音都不敢大声,“阿姨她?”

“对不起,我又骗了你,我妈她跟我矛盾很大,更不可能和我住在一起,这个伤口也是她捅的。”如此严重的事,却被阚泽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师安澜听着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对于这件事,师安澜没办法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毕竟他和母亲的关系很融洽,说理解体谅之类的话难免有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意思。

他沉默了几秒,握住阚泽布满厚茧的手,“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跟我说说,说出来应该会舒服点吧。”

不知是触及了什么开关,断了线似的泪从阚泽变得湿润的眼中涌出,顺着坚毅的轮廓滑落。

往常似乎什么都能扛,什么都打不倒的成熟男性,此时只是一个向所爱之人寻求庇护的乖巧小狗,力量与脆弱的反差让师安澜不自觉地心软下来,都由着阚泽把头买进颈窝里了。

就如同之前阚泽提起过的,小时候的阚泽过得并不好,长得瘦瘦小小的。他的父亲也是个拳击手,原本倒是一个还算可以的人,在一次比赛中伤了手,再也打不了拳赛了,便迅速落寞下去,成了一个烂醉的酒鬼。

只是酒鬼还好,但他还打人,把阚泽的妈妈打得实在受不了了,就跟着老乡们一起盘了个店,想着多挣点钱给阚泽的父亲治手,说不定能振作起来,出去找个什么活计随便做做。

但这个想法却让阚泽的父亲如同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更加暴怒的殴打他的母亲。再怎么样,昔日的拳击手都比一个普通的妇女要强悍太多,他母亲只能一直忍着,被打得不敢提离婚,直到阚泽的父亲一次醉酒栽进了河里淹死了,他的母亲才得以摆脱。

但这只是阚泽他母亲不幸的结束,阚泽的痛苦依旧在继续。

他的母亲不知为什么,似乎对拳击抱有一种恨中夹杂偏执般的好胜心,也许是想通过让阚泽学拳来证明她不怕拳击手,不怕那个已经成了水鬼的前夫,她开始督促阚泽练习,把阚泽送到了一个还算有名气的教练家寄养。

既是为了让阚泽不落下练习,也是为了全身心投入自己蒸蒸日上的新事业,阚泽就这么被送到了教练家住了将近五六年。

这段时间简直是阚泽过不去的噩梦,那个教练高兴了就给他几口吃的,不高兴就把当狗虐待。可笑的是,那个教练还真就拿钱办了事,拳击锻炼是真没让阚泽落下,小小的阚泽就在饥饿劳累和伤痛中度过惨淡的童年。

阚泽的母亲终于稳定住了自己的事业,喜气洋洋的去接回了阚泽,在她的设想中,她现在应当是春风得意,带着不菲的积蓄和未来可期的孩子回家。

可当她去接阚泽时,眼前麻木的瘦小男孩她根本不敢认,明明送过去的时候至少还是个开朗的小孩。她也不会想起过去阚泽寻着机会给她打电话求救时,她不以为然的态度,以及让阚泽乖乖听话的不耐烦的敷衍。

母子俩的矛盾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她和阚泽的冲突终于在阚泽参加全国预选那一年爆发了,阚泽则不认为自己的精神状态可以支撑住比赛,而她却认为阚泽是为了报复才不肯听她的话。

于是阚泽就此离开了家,和几个一起练拳的队友共同开了这家拳馆,攒了一点积蓄买下了这套小房子,从他离家开始,他的母亲都不知道他的去向,直到前段时间偶然遇到母亲一个来这座城市旅游的亲戚,对方也没多想,顺嘴就跟他母亲说了。

结果可想而知。

阚泽的头靠在师安澜的脖颈,泪水顺着锁骨流下去,沾湿了师安澜的身体。

“就在前两天,她情绪很激动,桌子上放着水果刀,她顺手就我说不上来谁疯了,可能我们都疯了吧,我们母子俩做的事情简直有得一拼。”阚泽嗤笑一声,自嘲之意显露无疑。

师安澜摸了摸阚泽扎手的寸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指滑向阚泽的脸庞,用指腹轻轻抹掉泪痕。

阚泽顺势亲吻上师安澜的掌心,眉眼微蹙,“阿澜不应该对我太温柔的,你明明知道我有多么卑劣,这样放纵我,会让我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师安澜的手立马僵住,手抽出来不是,继续安抚也不是,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阚泽看着他为难的样子,总算是露出了第一个轻松的笑容,“呵呵,让你为难了吗?没关系,跟着你的想法来就好,不要有负担。”

眼见着阚泽又快把自己逃避的话题给拉出来说,师安澜打了个哈哈,生硬的扭转话题:“你最近有好好吃饭睡觉吗?感觉瘦了一点,而且黑眼圈好明显。”

阚泽把脸顺着师安澜的手心蹭了蹭,抬着眉眼看师安澜的样子竟然有几分说不出味道的可怜,“没有,怎么都睡不好,食欲也不好,阿澜来了就好多了。”

听到这一如既往的打蛇上棍,师安澜一时间无语凝噎,转念一想,又放心了许多,能恢复过来就好,就刚刚见面那厌世的样子,他还真担心阚泽会不会一时间想不开。

既然没什么问题了,师安澜可就没有那么百依百顺的态度了,直接把这个高大壮硕的人扒开,转身去厨房视察。

好在冰箱里还有几根快要蔫掉的青菜,以及所剩无几的鸡蛋,师安澜翻腾了几圈,又找到了一小盒虾皮和紫菜,用这些东西勉勉强强做了一碗面,碗里看着也算热闹。

阚泽十分捧场地连汤都喝干净,起身打算洗碗的时候被师安澜板着脸拦下,只好乖乖坐回位置上,像只委屈的大狗狗一样看着他。

师安澜看着阚泽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头疼极了,忍不住嘟囔两句:“你身上有伤还敢乱动,一个两个都这样,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糟蹋,就仗着自己年轻力壮吧。”

阚泽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眼神晦暗,“一个两个”?怕是包含了那个医生吧。

“阿澜,今天你可以留下来吗?”语气中藏着的小心翼翼和竭力掩饰的期盼。

师安澜洗碗的动作一顿。

他倒是无所谓,可家里那个神经敏感的醋王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糟蹋自己。

“今天可能没办法,”为了自己的屁股着想,师安澜开口便想拒绝,可是当视线触及到那同样祈求的眼神时,心中一软,“那我等你睡着了再走好吗?”

见好就收的道理阚泽还是知道的,当即点了点头,“只要你陪着,什么都可以。”

“那就快去睡觉,你的眼袋都能挂油瓶了。”师安澜推着阚泽往卧室走,手护在他的背上,小心绕过腹部的伤口,慢慢让他躺下。

阚泽顺着力道躺下,姿态似乎很放松,手却紧紧攥着师安澜的衣角。

师安澜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待到这个比他还大快两圈的伤员呼吸平稳,彻底没了动作,他才轻手轻脚地抽出衣角,悄然离去。

门轻轻的“咔哒”一下被关上,那个原本睡着的人就半睁开眼,死死地盯着被关上的门,甚至连呼吸都放轻,只为了更清楚的听到那人离去的脚步声。

待到动静完全消失,健硕的成熟男子才缓缓将头凑到刚才那人坐过的床边,像是觅食的恶犬,用鼻头四处嗅闻那人残存的体温馨香,良久,才满眼迷醉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姿态哪有半点受伤颓靡的样子。

师安澜回到家时天色还不算太晚,太阳才刚刚准备下班。

蔺齐已经在师安澜的家里做好了饭,即便是穿着粉粉嫩嫩的草莓围裙看起来也依旧盘靓条顺,被灶火蒸出几分红晕的脸看起来没有那么苍白,似乎连着冷硬的臭脾气也融化了一点。

当师安澜开门时,蔺齐刚好将最后一个菜摆上桌。

“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却不叫我,一个人提回来实在是太多了,累了吗?洗个手就来吃饭吧。”蔺齐顺手接过师安澜手里提着的大包小包,很是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子。

这间房子里又久违的只有他们俩,少了那些碍眼东西,蔺齐的心情看起来着实不错,一直都带着浅浅的笑。

他凑近了师安澜,犹豫着要不要趁火打劫装装虚弱,好要到一个吻或者一个拥抱。

可才刚刚靠近,蔺齐就嗅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几乎从他是个医学生的时候就伴随他,因此,即使只是轻微的一点味道,他也能立刻分辨出来。

他眼中的笑意立刻消失殆尽,嘴角的弧度也放缓了不少,“小安,你身上怎么会有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他哪来的消毒水味啊?师安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面露疑惑。

可下一秒,蔺齐手指起他衣领的动作和说出的话差点让他当场就跪下了。

“你的领子这里有血迹,颜色还挺新鲜的。”

黑沉沉的眼睛充满了阴鸷,温凉的呼吸喷洒在师安澜的耳畔,语调轻柔得让人毛骨悚然。

师安澜没想到仅仅是接触了一下阚泽的药品,蔺齐就能闻出来,还有从阚泽手上不小心沾到血迹,米粒大点的都能被看到,该说不愧是医生吗!

“就、就是路上碰到了一个受伤的小朋友,带她包扎了一下伤口,这个血迹应该是不小心沾上的吧,啊哈哈哈。”师安澜干笑了几下,惴惴不安地看着蔺齐,眼睛不敢有丝毫的游移。

正当蔺齐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一道电话铃声想起。

师安澜无比感谢此时给他打电话的人,恨不得给这个人送锦旗。

他看着手机屏幕,如释重负地看了蔺齐一眼,“是经纪人打的电话,我先去接一下。”

脚步快得似乎后面有狼在追。

蔺齐目若寒星,幽暗的阴鸷在心中酝酿,但师安澜回来的时候却没有再提及刚才的事情,替师安澜拉开椅子,摆好碗筷后便再也没说什么。

师安澜捏着手机,忐忑地看了蔺齐一眼,沉默地吃着东西,同样不敢提及。

直到夜幕完全掩盖天空最后一丝亮光,蔺齐也没有离开的迹象,反而跟随他走进了房间,师安澜这才明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刚才的事情我们不说了,现在来做点运动吧。”蔺齐随手掏出一个袋子放在主卧的桌子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扣子,“抱歉,我可能会有点失控,不过小安忍一下,很快就会舒服的。”

“等一下,怎么突然就要做这种事了?”师安澜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直视那双犀利得似乎能刺破人心的眼睛。

蔺齐一步步走向师安澜,把他逼到了墙角,“不为什么,之前给你抹的药效果怎么样,没谁比我更了解,之前你的意志无法抵抗性爱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药物影响。”

师安澜的脸顿时烧红,郁闷地推着他的肩膀说:“其实只是你想做吧!”

“所以,你的小屄不痒吗?”蔺齐亲昵地蹭了蹭师安澜的嘴唇,手逐渐下移,“我们好久没做了,我很想念你。”

倏忽一下,早在一次次的调教中缩不回去的肉蒂被正中靶心,死死碾压,熟透的浆果软嫩无比,被肉洞中瞬间飙溅出的汁水濡湿,指腹带上了淫液按在上头来回揉搓,一种搅弄浆糊般的声音在半褪的裤子中闷着。

蔺齐用一条胳膊撑起师安澜的身体,作乱的手却动作不停,柔韧的腰线如同弹动的筝弦,“怎么这里好像变得更大了,那个老东西对你下手了?”

师安澜恼羞成怒:“你——!!要做就快做,看在你状态不好的份上,今天不和你计较。”

“虽然我不想说得这么油腻,但道理是这么个道理,”蔺齐的眼神一凛,摘下眼镜,“不要在这种时候说男人不行。”

他从刚才放下的袋子里翻出一个无菌真空袋,里面浸泡着一根柱状物品,慢条斯理地戴上一次性的医用手套,拆开袋子,“本来怕你的身体太过敏感,不想用这个的,但是现在嘛,用来增加一点趣味似乎也不错。”

“这不会是你之前给我用的东西吧?”师安澜惊得往后退,却发现背后就是墙,他根本无处可逃。

想起之前被用过药的地方不止敏感,还时常瘙痒难耐,极容易燃起欲望,师安澜就怕得不行。

可蔺齐不管,握着一根湿淋淋的硅胶棒在阴户徘徊,这里已经不似初次那样粉白小巧,被数个男人的阳精浇灌得肥润,羞怯黏着在一起的小阴唇如同绽开的肉花,热情地展示掩藏在底下的小口。

而硅胶棒也来到了此处,态度强硬地塞进软烂的肉洞里,在推进去时似乎遇到了一点阻力,仿佛还有一个小口不同于外面来者不拒的肉嘴,紧闭不让随意进出。

蔺齐立马心领神会,嘲讽地笑了一下,“这老东西的阴茎不行啊,这里居然没被肏松,里面连个硅胶棒都塞不进去。”

“小安一定更满意我对吧,每次肏完,小安的子宫可是连精液都含不住,随便扒开来看都能看到宫口一抽一抽的张开。”完了,他又亲了亲师安澜的脸颊,柔情蜜意地吻去眼角的泪水,手却毫不留情地托着硅胶棒的底端,狠狠往里推。

一瞬间,宫口被强行捅开,火烧火燎的痒和饥渴如炸裂的水球,溅射在肉道中的每一寸粘膜上,肉穴不知是抗拒还是欢喜,剧烈地抽搐起来,一吞一吐地夹弄硅胶棒。

“呜~,你别仗着你现在是个病人就乱来!”

蔺齐充耳不闻,直接蹲下来,将师安澜的肉柱纳入口中,这根东西不如资本雄厚的男人伟岸,光裸的龟头能直接捅进喉间,接受口腔粘膜热情的侍奉。

他一边有规律地收缩喉头,一边用舌尖探出下唇与口中异物之间的缝隙,如同游蛇的蛇信子般掠过精巧暗粉的卵蛋,嘬得滋滋作响,但他也没有放弃刺激卵蛋下的肉芽。

油嫩嫩的一团肉球中丰富的神经被同时唤醒,充血肿胀得如同枣核,指腹每次划过都能让腿都如筛糠,雪白的腰身抖得不成样子,拍得冰凉的墙壁啪啪作响,许久没剪的头发略长,上下飘摇如同纯白的雀羽,内侧的湿发粘在脖颈上,从发梢尖尖缓缓滴落下暧昧的水渍。

那硅胶棒的药也厉害,渗进粘膜后,师安澜只觉得全身火热,翻江倒海似的刺激把昔日挺得笔直的脊背压弯,因快感火烧似的快感而流出的汗如同涓涓细流的小溪,顺着弯曲的脊线滑落。

师安澜退圈后许久不曾练习,原本紧致精瘦的臀肉软化了些许,一条嫩红股沟像是承接小溪的沟渠,滴滴汗液顺着股沟往下流,敏感的肛口骤缩了几下,两股抽动。

靠在手臂上的腿已经快站不住了,蔺齐便没有为难师安澜,放过了被嘬得通红的肉根,缓缓吐出来,数条银丝连着屌皮,被蔺齐那根灵活的舌头收集干净。

“停下这样会站不住的我不想高潮——了!!!”

师安澜还没有射出来就已经干性高潮到快要站不住脚了,蔺齐的性爱总是这么激烈又残酷,每次会感觉仿佛被活生生的挖出肚里的肉,敞着个漏风的屄口颤颤巍巍淌精淌尿,让他心生畏惧。

他靠着墙顺势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徘徊在高潮边缘的下体瞬间被送上了高潮,贴在地板上的阴阜边缘缓慢的蔓延开一片水迹,隐约能看见贴在地面上的通红性器泡在水中,油光发亮。

坐下的那一瞬间,硅胶棒仿佛一柄利剑要刺穿他娇嫩的胞宫,洁白枝桠舒展般的双臂环住肚子,像是在寒风中颤抖的白鸽,睫毛上带着暖融融的雾,蓝瞳中盛满了浑浊的欲望。

蔺齐掐着师安澜的下巴,舔舐微微探出的殷红舌头,“小安,你看看现在淫荡的样子,承认自己忠于欲望不是什么羞耻的事,而你成年了,你已经不需要做不舍得母亲失望的乖孩子了。”

“不是我没有”话语脱口而出时,红舌不可避免地舔上了蔺齐的薄唇,虚软的力道不似同话语那般坚决。

师安澜的眼神还有些涣散,穴里的躁动还没结束,一抽一抽地嗦着柱状物,毫无知觉的被药物渗透,连带着身体里都似乎燃起了冲天的欲火。

“不,你有,长了一副这么骚的身体,除了第一次,后面我们的每一次你都半推半就,这样也要说你不喜欢做爱?你这个,骚、货。”轻飘飘的话语坠落在师安澜的耳膜上,乍响如同惊雷。

“不是的我不想这样”

“可是你的身体不是这样说的,你看,你都吓成这样了阴茎都没软,这不太符合常理啊。”蔺齐手指圈起肉柱,上下套弄,眼前人倒吸了几口冷气,抗拒着用尽力气推他的胸膛。

就在青年全神贯注地抗拒快感时,那只宽大而薄厚适中的手掌将卵蛋和肉棒一举抓住,略微施加压力,捏在手里肆意揉捏,终于让青年忍不住摇晃腰肢,啜泣着射出了精液。

蔺齐松开蔫成一团的肉根,把手指微微张开,粘腻的白浊顺着皮肤滑落,渐渐没入手腕上的袖口中,“还挺浓的,看来是旷了一段时间,那我就不客气地榨精了。”

他把师安澜丢在床上,一面脱掉下身最后一层布料,一面甩着粗硕的紫红肉屌信步接近师安澜,手里还柃着另一个无菌真空袋,可以看到立马装着一根与先前那个相比稍细一点的硅胶棒。

“嘶啦——”,干脆利落的开袋声响起后,蔺齐并没有着急把这根东西插进师安澜的屁股里,而是用手指沾了一点药液,用打圈的方式涂抹在师安澜的肛穴粘膜上。

菊口立即瑟缩起来,先前顺着股沟流下的细汗把这里濡湿,看着水光油润,这处在沾上了药后也由粉转红,这么一掰开,青涩中带着一点暧昧。

但是坏脾气的医生却不甚满意,不愿意承认自己病情的患者嘴硬还不懂得配合,该罚!

手掌重重落在屁股上,如同雨点落地,节奏极快,却不是乱打,次次都必定擦过肛口,带起一片火辣辣的痛意。

“不能打屁眼要肿起来了呜哇——!!”师安澜蹬着腿,但对方的手臂圈住了自己的腰,如同打腰鼓一般,挣扎无甚用处。

丰软的屁股被打出一层一层肉浪,布满了红粉色的掌印,肛口也像只小嘴般嘟起来,刚停下掌掴,便痒得不行。

蔺齐的眼神中带着一点无机质的冰冷,视线凝聚在那一圈肛口。

菊穴最为敏感之处,就是括约肌和前列腺,医院普通的检查都能让患者不受控制地射出来。

厚度不丰的嘴唇在抿起的时候会稍显刻薄,修长有力的手指伸进袋中蘸取了更多的药液,提起时滴滴答答落下了一串粘稠的水珠。

两指并起,悬于颤缩不止的菊眼之上,下一秒便不容拒绝地捅了进去,指腹均匀地将药液涂抹在肠道上后,便清楚的感受到原本温顺的肠肉一鼓一鼓地蠕动起来,即便是被抻直了也毫无骨气的贴上肠道中的异物。

蔺齐把手指抽出来,慢条斯理地把手指上的水液顺势往臀瓣上擦,再将那根忽视了许久的硅胶棒捅没进菊穴中,在师安澜还没来得及反应时迅速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

惊人的瘙痒从双穴中蔓延,逐渐交织成让师安澜狂躁不已的空虚。

师安澜痒得双腿乱蹬,可蔺齐的腿抵在他的腿心,他根本无法靠摆动身体将两根硅胶棒排出体外。

得不到满足的身体中,似乎连血液都是滚烫的,顺着伸出唇外的舌头呵出一口热气,焦灼的眼泪盈满面颊。

太痒了,那不过一两根手指头粗细的硅胶棒还软趴趴的,吃过正经家伙的穴怎么会买账,急得对着横在腿心中间的大腿都连连嘬吸起来。

大腿上传来湿滑的触感,急促收缩的小口舔着蔺齐大腿上的皮肤,他靠近师安澜,附在滴血般的耳边:“既然这么喜欢,自己来好不好?”

大掌带着师安澜的手,按在了勃发的肉根上,“这里,只要你主动,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我不妨碍你。”

师安澜呼吸粗重起来,令人疯狂的空虚似乎能灼烧下体,他不由得想起刚接触性生活的时候,以为只要足够忍耐,就可以不沉迷肉欲。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身体早已尝尽那美妙的滋味,便再也回不去了。

躁动在血液中流淌,心脏似乎要冲破胸膛,不可名状的焦虑完全控制他的身心,不停用手指扣挖足有小指肚大小的肉蒂,就着肉棒里流出的前列腺液撸动硬得跟根棍子没什么两样的柱身。

但还是不够,穴里的硅胶棒不够粗长,完全吃进去也不过堪堪卡在宫口上,若是不夹紧,光滑的棒子就会溜出去。

师安澜陷入了松开穴肉就会空虚,夹紧便无法满足的两难境地。

他晃着雪白的腰,崩溃地啜泣着:“我认输,求你,这个药太厉害了,受不了了!”

蔺齐一掌接一掌地扇面前翘起来的屁股,即便下面软烂的肉唇和阳具被连携的力道拍得一甩一甩的,面上也依旧冷漠,“骚货,夹这么紧干什么,还不吐出来?”

两瓣臀肉已经肿胀通红,两团丰软的肉簇在一起,像颗熟透的桃子,随时会破皮流出甜蜜的汁水,中间夹着一口已经变得软黏肥腴的菊穴。

手指粗暴地插进菊穴里扣挖出一团粘液,双指一分,当即露出一口红艳艳的肉洞。

“快点,不然就不肏了。”蔺齐眉眼间的戾气逐渐浓重,手下的力道也越发没有分寸,那根硅胶棒便来来回回的在前列腺附近摩擦,把从未吞食过异物的肠道剐蹭得爽利极了。

师安澜将屁股对着床下,竭力挤压肠道,急切的渴望和排泄的快感已经让他的大脑没有多少理智,仅有的一点清醒却也只是想要有个东西送进屁股里好好吃一吃。

一截肉粉色的硅胶刚从嘟起的肉嘴中探出头,肠道收缩,硅胶棒便顺着这力道和肠液喷射出来,“啪唧”一下掉落在地上,弹射在地上的所过之处皆溅射了一点暧昧的水渍。

菊穴中总算是空了下来,师安澜调转了位置,把大剌剌张开的菊穴对着那根他现在无比渴望的肉屌,屁股有意无意地往上凑,菊穴数次又含又吸地碰着龟头,却总是因为龟头上的清液溢满而滑脱,没吃到不说,还把屁股上染得全是腥咸的黏液。

而一边忙碌在袋子里翻找些什么的蔺齐,丝毫不理会师安澜的动作,即便这只淫艳的屁股堪比最浪荡的娼妓,都要晃出花来了。总算,蔺齐找到了由一根绳子系着金属棒子,绳子两端连接着两根黑色皮环带样的东西。

“上次只用了棉签,没能好好开发一下你的尿道,这次我会好好关照这里的。”

他细致地给金属棒消毒,涂抹上润滑,再将眼前翘着的屁股捞过来,把金属棒圆润的头对准雌性尿孔,浅浅抽插起来。

最为脆弱的地方之一被这样对待,师安澜发出一声凄厉的悲鸣,却不反抗,手摸上了被冷落许久的肉蒂,又揪又扯,下手也不留情。

数不清的泪淌了满脸,直把皮肉冲刷得腮凝新荔,洁亮如皦玉。

就是这样一副凄惨的模样,蔺齐却嗤笑一声,直接把金属棒推进尿道,动作极快地将两根黑色皮环带扣上大腿根。

金属棒冰冷,热烫的尿孔软肉被冷得瑟缩起来,尺寸足有筷子粗细,却还是无法反抗地被捅入,连带着被黑色皮环带勒出一圈洁白皮肉的大腿根都颤抖着,极致的色差把红腻的性器衬得香艳极了。

这下师安澜彻底不敢动弹了,只要一动身体,尖锐的寒意和酸痛就会从尿孔扩散至整个下身,后面的花穴尚未得到抚慰,只好老老实实翘着屁股,等待肉屌肏进菊穴。

蔺齐也不再吊他的胃口,腰悍然一拧,手扶着龟头“噗嗤”一声捅进了菊穴,肛口的肉环褶皱几乎被展平,内里湿滑软嫩,张牙舞爪的龟头如同裙边的肉冠无情地碾过一层薄薄肠道之隔的前列腺。

等到肉根完全没入菊穴中,他抱起师安澜的两条腿,抬至刚好及腰的位置,让师安澜的下身悬空,以一种无法逃离的姿态接受自己的肏干。

粘膜热热融融的裹住作乱的孽根,一抽一插间水声如同搅弄粘腻浓稠的浆液,触感湿濡缠绵,但这里不怎么用,显得生涩,整根吞到底后再往外抽便寸步难行。

这种直击前列腺的肏法是师安澜从未体验过的,在肉冠重重的剐蹭下,肉棒直直的翘了起来,前列腺液汩汩冒出,像根闸门坏了的水管。

蔺齐把这只屁股狠狠贯穿在肉根上,发疯般冲撞起来,分量十足的囊袋顺着身体摆动的节奏一下一下撞击在金属棒上,酸涩的快意混着花穴的饥渴,让两穴的淫液失禁般飙射出来。

两团白腻的臀肉被大力撞在紧实有力的腹部,撞出了两片红晕,中间夹着的屁穴在肉屌粗暴的肏干下,淫液被拍打成了绵密的白色泡沫,堆积在穴口。

明明是后面被肏,肉棒却也一起勃起,尿道也似乎被肏干着,错乱的感觉让他几欲眼睛一翻,昏死过去。

湿漉漉的脸贴着床单,已经看不清表情,如若不然,必定是一张淫态毕露,翻着白眼的面孔。

蔺齐见不得师安澜毫无反应,他渴望自己施加的一切,心尖尖上的人都能回应。

于是他松开了握着的一条腿,让被松开的腿挂在自己的脖子上,侧过身来,空着的手略施巧劲地握住师安澜修长的脖颈,把趴着的师安澜强行拉起来。

骤然收紧的脖颈让红腻的舌吐露在外,无法收回,缺氧带来的血液加速让师安澜的快感更上一层楼,抵着床单的十指都痉挛着,喉间喘息着吟哦被手卡着,只能发出“呃、呃”的嘶哑声音。

师安澜瞬间被汹涌的高潮吞没,身子软得似乎没骨头,肌肉却痉挛不止,皮肉上覆着一层细汗,在灯光的照耀下透着粼粼釉光,活像是一尾因缺氧而垂死挣扎的银鳞鱼。

依旧被硅胶棒堵住的雌穴潮吹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汁,小腹微微鼓起;时时被撑开的尿道沉溺在无时无刻的锋利尿意中,膀胱被刺激得不堪重负,可这处堵着,便只能从肉棒中伴着精水喷发飙射而出,声音沉闷而响亮的一起浇在了床上。

“怎么一副被我肏开的样子?嘶——!越是窒息屁股夹得越紧,看来小安挺喜欢喜欢粗暴点的做爱呢。”蔺齐亲昵地贴在师安澜的脸侧,衔住他的舌尖,舔舐得倒是温吞柔情,下身却紧绷着,一定要整根抽出,在整根插入,次次都要狠狠碾过肿起来的前列腺,在肠道不规率的抽搐和菊穴口对着肉屌根部有力的吸绞之下,痛痛快快地射出第一泡精水。

握着脖颈的手掌松开,安抚性地摸了摸师安澜的侧脸,陷入濒死高潮的雪白胴体依旧在抽搐,窒息可以玩玩,但不能太久,蔺齐还是懂得分寸的。

高潮极为消耗体力,师安澜近乎气若游丝,被揽着靠在蔺齐的怀里,微微的发抖,汗津津的发丝黏成一缕一缕,扫过蔺齐的喉结,发质细软而丰厚异常,小动物胎毛似的触感极佳,却也挠得蔺齐心痒痒。

根据过往的经验,蔺齐此时必然不可能放过自己,要想少受点苦,最好是说些甜言蜜语,抑或是主动送上敏感之处肏弄把玩,总而言之,最好不要逆着蔺齐的想法来。

师安澜被嵌进尿眼里的小棒子弄怕了,主动与蔺齐十指相扣,手指摩挲着蔺齐的指节,一副十成十的依恋态度。

蔺齐心中自然懂师安澜的小算盘,可就算知道,也还是不由自主的心软下来,他凑近了碰上师安澜的唇瓣,蜻蜓点水的一下,意思再明确不过。

师安澜也顺着蔺齐贴上来的动作,把嘴唇送上去,就连舌头也主动与之交缠。

“蔺齐,你就只肏后面,把那个棒子拿出来好不好?我受不住了,太难受了。”

粘腻的亲吻才刚结束,舌头拉出的银丝还未抹去,师安澜就迫不及待地抓住蔺齐的手臂,下体还在高潮的余韵中,若有若无的失禁感始终萦绕在他的感知里,这个地方被近乎凌虐般的亵玩,的确是撑不住。

蔺齐的手指插进师安澜被汗与泪打湿成一缕一缕的头发中,往后一捋,眉头轻轻蹙着,水洗般的桃花眼中倒映着那张斯文俊秀的面孔。

“怎么还是那么傻,总是学不聪明的话,被肏成这样也正常。”蔺齐附在师安澜的耳边,轻轻的声音像是羽毛飘过耳廓,“别的男人肏你的时候,你也是这样吗?”

好不容易暖热的金属棒被蔺齐从尿道中拔出,红肿的尿管仿佛黏在了金属棒上,被抽出的力道带着往外拉扯,把尿眼儿都倒剜出来,突突的跳着,尖锐的酸涩让师安澜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腿根剧颤,一道尿水细线浇在蔺齐的腰腹,冲刷得油亮。

师安澜啜泣着,声音哽咽不止,“蔺齐你混蛋”

“我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拿出来了,有什么不对吗?”蔺齐仿佛恍然大悟,捻了捻手中温热的金属棒,“还是说你不想拔出来?那我再塞回去就好了。”

“咕唧——”金属棒再次没入尿孔,一腔尿水又被堵了个严实。

这还没结束,蔺齐不停地将金属棒抽出又插入,权当这是个能肏干的肉洞,原本能收缩得连头发丝都难塞进去的肉眼儿,却被粗太多的棒子撑得大张。

师安澜瞳孔骤缩,眉头蹙着,表情却是松懈的,瑰丽的潮红晕染雪白的皮肉,连带着琼枝玉树般的面孔都一并染上。

他大张着腿,露出一只湿烂的性器,大小阴唇齐齐绽开,色泽熟艳,油光发亮,一副在快感中舒展开来的样子。

这股热潮实在太过了,丰富的神经给了他不知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反馈,他只能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雌性尿眼儿怕是要废了。

前头受了折磨,后穴也连带着也食髓知味的吸吮起来,那根如主人一般蛮横的肉根依旧埋在屁穴里,被一口淫肠柔柔的伺候着,又迅速胀大起来。

“都这样了还能吸,还真不怕穴被肏烂。”冰冷的话语夹杂着炽热的喘息,蔺齐随意抽出一条绳子捆缚住师安澜的两只手腕,五指插入雪丝间,极其粗暴地抓着师安澜的头发,让其直直的跪在床上。

蔺齐的袋子里装了不少狠辣货色,他转身掏出一副吸乳器,透明的半软外壳内藏着极其险恶的硅胶疣粒,若是双乳里藏了奶水,疣粒便会在飞速旋转中磨开奶孔,让奶水溅射出来。

蔺齐两指捏着吸乳器,半瘪下去,“噗叽”两声,便牢牢吸附在了一对小乳上,电源打开后,那疣粒果然飞速旋转起来,把奶头磨得红肿硕大。

从前乳头这处鲜少玩弄调教,上了药却未曾亵玩,敏感得如同两颗立于胸脯上的肉蒂。

师安澜发出一声绵软的闷哼,胸脯和腰肢颤抖得不成样子,被上上下下的两种快感消磨得近乎融化。

他迷迷瞪瞪地感觉到,蔺齐似乎又拿出了什么东西,塞进了酸软的两处猩红的尿管。

那张斯文俊秀的脸上噙着浅笑,眸中神经质的兴奋扩散到整个瞳孔。

在近乎喟叹的语调里,溢出了让人头皮发麻的怜爱,“你是我的,无论哪里,都是我的。”

下一刻,师安澜明显感觉到一股带着凉意的液体迅速盈满尿道,直冲入膀胱。

虽然他有两个尿口,但膀胱只有一个,两处一起灌入,不多时,膀胱便膨胀得难受。

“住手……住手啊……要胀裂……”

但蔺齐依旧不管不顾,源源不断的液体被送入膀胱,直至将小腹撑出一拳的高度。

师安澜双目无神,半阖的眼向后翻白,脖颈如同引颈就戮般伸着,头向后仰起,陷入了无尽的高潮。

浑身的肌肉放松下来,雌穴富有规律的收缩将含着的柱体挤出,裹着一团黏液,从穴中滑落,“噗叽”掉在了地上。

身后的菊穴也同样抽搐起来,层层叠叠套在阴茎上,如同湿热肉嘴吮吸不停,榨出了一泡又一泡的浓精。

师安澜久久未回神,如同一滩烂泥一样仰躺在床上。

饕足的蔺齐便撑着头,侧躺在他的身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亵玩阴蒂。

许久,清醒过来的师安澜直接给了蔺齐一巴掌,把那张他从小到大都分外依赖的脸扇到了一边。

蔺齐却好似没事人一样笑了笑,问道:“不喜欢这样吗?你明明很舒服,都高潮了好几次了。”

“你混蛋。”师安澜的手颤抖着,“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单是那些几乎要把他玩坏的花样,还有那些动作,那些话,曾经带着情趣意味的,如今都感觉不到任何情意。

“原来你在意啊,可是他们在玩你的时候,你不是也很开心吗?我还以为谁把你玩爽了,你就喜欢谁呢。”

师安澜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这位从小邻家哥哥能说出来的话。

他推着蔺齐的胸膛,嗓音哽咽,“滚,你给我滚。”

师安澜感觉到压在手下的肌肉瞬间用力紧缩,急促地起伏几下后,又仿佛释放一般,平静下来。

良久,他才听到蔺齐说了一声,“好。”

待蔺齐走后,师安澜软着两条像面条一样的腿,在浴缸里哆嗦着拔出了插进两枚尿眼的软管。

身体越是止不住地颤抖高潮,他心里就越是难受。

尽管他明白,自己在没有答应蔺齐的追求情况下,同时和其他男人发生关系,无论是不是自愿的,对于蔺齐来说都不公平。

其实这么算起来,蔺齐也没说错,他心里怎么想不重要,他做出来的事情就是可以叫做花心滥情。

谁都不想伤,最后谁都对不起,包括他自己。

师安澜自嘲一笑,默不作声地打开浴缸的水龙头,缓缓闭上眼,躺在浴缸里。

温暖的水流逐渐包裹住他的全身,可心里冰凉的地方却怎么也捂不热。

自那天之后,师安澜再也没有找过蔺齐,而蔺齐也似乎很默契地再也没来找过他。

他没有纠结求证为何蔺齐突然之间就翻脸,只当作蔺齐失望了,厌倦了。

也挺好的,师安澜自己都觉得,为了一个拈花惹草的人,哪里值得日日等待,夜夜煎熬。

只是第二天,一则信息把师安澜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是来自于宁星宇的数段语音,无头无尾的,有点像是误触的产物。

“我就是……喜欢他怎么了……”

“……你管不着我……”

“有本事……想打就打啊……”

师安澜皱着眉头,这段语音实在是难以推测对面发生了什么,只能从言辞激烈和语气中推断出宁星宇不知道和谁发生了冲突。

语音还在接连不断地发过来,后面的一则语音,彻底让师安澜明白宁星宇那边发生了什么。

“目无伦理的混账东西,老子打不死你!”听到这道声音的时候,师安澜简直愣住了,虽然许久未见,却也能听出来,这分明是他亲爹的声音。

“不是吧,宁星宇他摊牌了?”师安澜喃喃道。

以师安澜对亲爹的了解,宁星宇要是真敢直接说出来,那今天断条腿都算他亲爹修成活佛了。

他连打了几个电话过去,都是只响了一声就被立刻挂断。

灰蓝色眼眸中划过一丝挣扎,却还是认命地抓起手机和公交卡就出了门。

亲爹家离这里不算太远,坐上高铁半个小时就能到达那个城市,下高铁之后再打个车,很快就能到他们家门口。

焦急的师安澜一个跨步上楼梯,下身却是一阵翻涌,让他的脸色如同打翻了调色盘,十分精彩。

该死,漏出来了。

上回蔺齐玩得太狠,尿孔现在都合不上,若不是穿了早有准备的成人纸尿裤……

他咬紧牙关,宁星宇那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先看那边的情况要紧。

这一路倒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在师安澜紧赶慢赶下,居然还提前到了。

亲爹家也算是老小区,但周围已经大变模样,师安澜还花了点功夫才找到了亲爹家。

他站在门口,手犹犹豫豫地放在门板上,不知道该不该敲。

但随后屋内一声闷闷的响声让他无法再犹豫。

就当,就当是来拜访吧。

“咚、咚、咚”短促地敲了几下门之后,里面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接着,门半开,露出的那张脸,是师安澜亲爹再娶的妻子。

宁星宇的长相八分像了他这位后妈,只是后妈原本艳丽的长相因为唯唯诺诺的神态,平白掩盖上几分疲累的郁气。

后妈没有把门打开,依然这么半掩着,小声说道:“哎呀,是安澜啊,你是来看你爸的吗?”

“阿姨好,今天我主要是来找星宇的,他的电话我打不通,就来看看。”师安澜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声音放得这么低,但也跟着她放低声音说话。

后妈的表情霎时间变得有些为难,勉强笑着说:“星宇今天不在家,你爸今天在家里要和单位开会,都忙……要不,等他有时间了,我让他去找你。”

“阿姨……”

“你操控我们这么多年,根本就不是为了我们好,你只是在满足你的控制欲!”这分明是宁星宇的声音。

师安澜看了一眼脸色陡然苍白起来的后妈,没有开口。

后妈先顶不住他的目光,将门打开,把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抱歉啊,只是现在这情况太复杂了,他们……算了,你先进来吧。”

后妈轻巧的脚步在转身后停顿了一下,低声叮嘱了一句,“你爸正在气头上,可千万别激怒他,他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师安澜表面上乖巧应道,跟随着进入了房子里。

入目,客厅一片狼藉,地上是只收拾了一半的破碎玻璃陶瓷,沙发被推移开,几盆本开得正好的鲜花被翻倒在地,花瓣凋零得让人觉得可惜。

“他们,在书房吗?”师安澜问道。

“你爸把他带进去没多久,大概就打几下以示惩罚,没多大事情。”后妈说着宽慰的话,手却止不住地抖,“我去给你倒杯水,你先坐,真是不好意思,家里这么乱,让你见笑了。”

师安澜一把拉住她,“不用了,阿姨,我就是来看看星宇,我爸那个脾气下手没轻没重,我去里面看看他们,也省得星宇真被打伤了。”

说罢,他就径直走到书房门口。

后妈在他身后欲言又止,但终究也还是担心孩子真被伤着,希望有个人来阻止丈夫。

书房门内传来一阵阵抽打肉体的声音,闷闷的,师安澜一听就知道那是亲爹最喜欢用的竹条,打着疼,伤得深。

他推开门,门内的两人也是没想到突然会有人进来,一时间都停下了动作。

“你怎么来了?”两人共同的亲爹皱着眉头,一脸不愉快地看着师安澜。

倒是宁星宇顶着脸上青紫的伤,转过身来看他,动作幅度之大,让毛衣略微往肩膀滑了一下,端得是一个饱受暴力的病美人,“哥哥。”

师安澜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宁星宇,对亲爹说道:“爸,这是怎么了?他犯了什么错,怎么还上竹条了?”

“这跟你没关系,没事的话就快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师安澜的错觉,说这句话的时候,这个已经长出啤酒肚,不再英俊潇洒的男人,似乎对他抱有一些怨恨。

他试探性地说着:“星宇长大了,有些事情他有分寸,一味的逼他是很难让他听进去的。”

果然,下一秒,宁父就暴怒吼着,“你算什么,敢在这里和我说教,我管我儿子关你什么事!”

啧,还真是,一如既往。

只能说他母亲这个婚离得好。

宁星宇见宁父无能狂怒,讥讽一笑,“你也就能在家里耍横,还真当自己是皇帝了?”

“把妻子当作行走的子宫和保姆,把儿子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把女儿当作延续自己梦想的砝码,你可真行。”

师安澜想,这一番话倒不是空穴来风。

当初宁父和师桂芬是在大学里认识的,宁父学小提琴,师桂芬学芭蕾。

师桂芬是正儿八经的芭蕾专业第一名,还是舞蹈学院的院花,而宁父,在小提琴专业说不上天赋多好,专业成绩也不算高,有那点名气全靠一张脸和能说会道的嘴。

不仅哄得老师给他推荐了一份乐团的工作,还把师桂芬哄得当年死心塌地。若非师安澜出生之后,宁父拉跨的责任心和日渐暴躁的情绪,师桂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在师桂芬果断离婚之后,宁父再也找不到如前妻一样家底殷实又才华横溢的漂亮妻子,只好退而求其次在他眼里选择了同样来自小镇的,宁星宇的母亲。

宁星宇的母亲长得虽然美艳张扬,性格确实不折不扣的传统女人,对丈夫的粗暴和幸苦的生活都逆来顺受。就连宁星宇不愿意学小提琴被打得体无完肤,女儿被逼着练琴到近乎抑郁,都不敢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孩子。

这一番话让这个分外在乎自己威严的中年男人更加愤怒,握着竹条的手高高扬起,用力到泛着血丝的眼睛微微凸出,脸上露出咬牙切齿的表情。

竹条似乎能划破空气,“咻咻”声一闪而过,重重的鞭挞在肉体上。

宁星宇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后,却没有迎来预期中的疼痛,反而被一具温热的身体覆盖住,馨软的体香只是飘过鼻尖,就能温暖得他眼眶发热泛红。

“嘶!”这一下痛得师安澜眼泪都下来了,

“哥、哥?”

宁星宇手指颤抖地摸上师安澜的眼角。

这和他想的不一样,明明应该是他受这一下,然后用这道伤口和哥哥讨个安慰。

为什么是哥哥帮他挡住?!

宁星宇顾不上别人的眼神,急忙把疼得打颤的哥哥搂在怀里,翻开衣服,寻找那处伤。

在看到那一道规整而血点密布的鞭挞伤痕,突兀的占领雪白的背时,宁星宇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内心依然一阵绞痛。

“起开,要不然我连你一块儿打!”气急败坏的中年男人根本没注意到宁星宇的近乎仇恨的眼神,还在一味的叫嚣。

师安澜抬起眼时,看到宁星宇眼中的情绪,心中一阵波澜,连忙拉住要冲上去的宁星宇。

他忍着痛,挤出一个笑来,“别着急,我没事。”

宁星宇被哥哥这么一拉,只好按耐住心中淬毒的心思,乖顺地被哥哥的怀抱安抚。

草,下手真他爹的狠!

一向修养良好的师安澜都在心底爆了句粗口,他都快不敢想两个弟妹在亲爹的手下过的是什么日子。

加上前几天被蔺齐那样对待的憋闷,师安澜也不由得发起火来。

“我说,您一把年纪了,还这么折腾。真以为世界上你是老大吗?你没忘记吧,你自己小提琴拉得不行,老师帮你找的乐团把你给优化了,还是我妈托关系帮你在单位弄了个工作。”

“自己不学好,溜须拍马的事情做得多了,不会以为自己是靠实力爬上这个位置的吧,不是吧不是吧?”

“噢,对了,这套房子的首付钱好像是从我妈的财产里分割出来的,冒昧问一句,您的房贷还完了吗?您这么厉害,肯定早就还完了,能当一言不合就砸钱的土豪,不然您怎么这么有底气。”

“说说看,您是让老婆当了阔太太,还是给星宇买了电脑,或者,给小云买了最好的小提琴?”

话还没说完,宁父面色发青,手指指着师安澜嘲讽的表情不停颤抖,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另一个不孝子。

他下意识地想呵斥反驳,却发现,他还真没给宁星宇买过东西,他甚至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给过宁星宇生活费。小云那边他是清楚,现在用的还是他当年用的小提琴。

于是乎,宁父愤怒地说出了那句千古名言:“我是你爸!”

气愤的中年男人又想举起竹条鞭挞师安澜,但宁星宇岂会如他的愿,在他面前哥哥受一次伤已经快要让他发疯了,怎么可能会让宁父有第二次伤到师安澜的机会。

宁星宇一脚踹到他的啤酒肚上,整个人都如同肉球一样弹射出去。

“别以为我会纵容你第二次伤到哥哥。”宁星宇眼中煞气外泄,冷眼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如同一只肥胖的甲虫,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

“呼——,混、混账东西,你给我滚出去,以后别回来!”宁父憋红的一张脸,恨恨地看着两人,“还有你,你以为他跟你是兄友弟恭!?我告诉你,你这个好弟弟天天想着要怎么上你!”

师安澜没想到宁父会这样的……粗鄙,只想着怎么恶心他们,完全就是一副当他们是仇人的态度,“就算是这样,也比你这个自私还自大的人好得多。”

“我呸!一个男人不能传宗接代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早点死了才好!”

说着,宁父啐出一口唾沫,用一种仿佛看到什么恶心东西的鄙夷态度看着两人,“还有你个不男不女的,真是绝配,滚!都给老子滚!”

宁星宇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拉起师安澜,再也不看宁父一眼。

走出书房,宁星宇看见母亲还拿着扫帚在客厅打扫,一见到他们俩出来,就立刻呆站在那里,仍旧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宁星宇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走到沙发旁边,找到自己的背包,里面只有一部电脑和一本记满了他青春心事的日记。

“儿子啊,你去跟你爸认个错,他都是为了你好……”女人手指绞着围裙,用带着点希望的眼神看着他。

够了,真的够了。

宁星宇无数次看到这样的表情,无论他和母亲解释多少次,得到都只有无条件迁就父亲的回答,他就不明白,为什么作为母亲,可以对孩子的压抑视而不见。

即使心里划过千言万语,最终他也只苍白无力地说出一句,“妈,你好好照顾小云,她不喜欢小提琴,她喜欢画画,如果可以的话,至少不要阻拦她画画。”

他看见他的母亲下意识地想说什么,又似乎瞬间察觉到一些事情,顿时哑然无声。

宁星宇再也没看屋里的一切,拉着师安澜的手,径直走出了大门。

当柔和的阳光照在脸上,刚才的一切仿若潮水般褪去,情绪带来的肌肉战栗渐渐平息。

在坐上回家的高铁时,师安澜才发现他和宁星宇的手,不知在什么时候竟然十指相扣起来。

他想挣脱开来,宁星宇却用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他,用带着青紫伤痕的美艳皮囊给了他一记重拳,“哥哥,我现在真的无家可归了,你一定要收留我。”

眼神中粘腻的爱意让人想到糜烂捣烂的花汁,让师安澜惊了一下。

他忍着羞耻,想要扒掉紧扣的手,连声应道:“当然会收留你的,你先放开,被别人看见了……”

“反正又没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知道是不是宁星宇脱离了那个压抑他的缓解,言辞间也变得无赖起来,“哥哥刚才英雄救美,把我帅得心脏扑通扑通的。”

师安澜眼神触及到宁星宇嘴角的瘀伤时,心里没由来的一软,终归没再拒绝,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好了别贫嘴了。”

不过他仍然态度坚决地推开了宁星宇的脸。

原因无他,只是宁星宇的半个身子都压了过来,手臂稍稍压了一下腰腹,膀胱就几乎要承受不住了。

现在的下身要不是有个成人纸尿裤兜底,裤子早就湿透了,他可不止是管不住尿眼,最麻烦的还有蔺齐自始至终都没有安抚过一下的雌穴。

里面瘙痒饥渴到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有什么东西可以进去捅一捅。

从前那些令人抗拒的失控,此时已经成了师安澜极度渴求之物。

到家后,师安澜把自己从前的房间收拾出来,安排给了宁星宇。

简单的饭后,他拿出药箱,给宁星宇上药。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宁星宇脸上的那点青紫和身上的大片瘀伤相比,简直可以说是毛毛雨,尤其是背、腰、腹部,要么是一条一条的鞭打肿痕,要么是大片带着斑点血色的瘀黑。

师安澜一边抹药膏,一边安慰疼得嗷嗷叫的宁星宇。

快要擦完的时候,宁星宇撅着嘴,像只可怜巴巴的小狗一样说道:“哥哥,你怎么不给我一个亲亲啊?擦药好痛的。”

师安澜心平气和地一巴掌盖在他的狗头上,阻止那张想靠过来的嘴。

“行了,都这么晚了,赶紧睡觉去。”

“可是哥哥,你的伤口还没擦药呢。”

这倒是,一通忙活下来,师安澜差点都忘了,自己也挨了一下。

背后他自己的确看不到,只好翻开衣服,凑到宁星宇跟前。

前面的那管药膏已经在宁星宇堪比燕国地图的伤上光荣牺牲了,师安澜让宁星宇再从药箱里拿一只出来。

良久,师安澜迟迟听不到拆开包装的动静,正想转过身看看。

紧接着,一个灼热的吻落在了他的背上,眼泪滴落再伤口,盐分挠出了一阵阵的疼痛。

“星宇,怎么了?”师安澜知道,看见这伤,宁星宇心里不好受,便低声问道,希望自己装一下傻可以把这事给翻篇。

“我没有保护好哥哥,让哥哥受伤了。”

低声喉鸣,光是听,师安澜都能想象出宁星宇哭泣的样子。

以前他暂居在宁星宇家的时候也是这样,一脸倔强的少年总是一副强硬而不妥协的样子,不管是父亲还是母亲,从未有一丝委屈说出来。

惟独在深夜,宁星宇才会悄悄地钻进他的被窝,埋在被子和他的怀抱形成的密闭空间里,小声嘤嘤哭泣。

那时师安澜只是借住在他们家,他也没有和亲爹真正相处过,他没有立场去改变宁星宇家的生活方式。

只是看见两个小孩整天郁郁寡欢,心里说不出滋味。

师安澜心中一软,拍着宁星宇的手温吞地安慰道:“没事,我是哥哥,保护你是应该的,没什么好自责的。”

他听到身后传来仍旧哽咽的回应声,却没看见身后的人,在用双唇触碰伤口时,那双透着无机质的迷恋眼睛。

日子一长,宁星宇算是彻底安顿下来了,可师安澜又生出了新的烦恼。

那天蔺齐给他的两口穴都灌了药,后头还好,算是肏弄了个爽。

前头的花穴却是一点没碰,一直以来都兀自痒着。

现在家里多了个人,自渎都不方便,宁星宇黏他黏得紧,往往是他才吊出淫性,宁星宇就跑来叫唤他,

这一来二去,许久都没找着机会好好弄一弄,成天痒得钻心。

唯一有机会的,恐怕就是去阚泽家探望的时候了。

可惜阚泽的伤口上回裂开了一次,重新包扎后还是不可避免地发了炎,硬生生多了些许时日才好全。

同时,还有心里那点不能着陆的顾虑。

他倒不是为了什么贞操,顾虑自己浪荡,只是因为阚泽要的很简单,师安澜觉得自己给不起。

无关情爱却总是和人家厮混,怎么想都……像是玩弄人家。

师安澜半阖上眼,嘴唇被自己的牙齿撕咬得殷红,浑浑的一丝热气从舌尖升起。

宁星宇出去买菜,独留他一人在家。

此时的房间里安静得很,连同手指亵弄穴口和蒂尖的声音都滋滋得响。

师安澜几乎沉迷在下体的快感中,对时间的流逝毫无察觉。

升腾的热气把面颊熏得桃红,灰蓝的双眸盈盈含水,轻轻的哼吟像是没吃饱的小猫。

一只手的指腹溜到蒂头上,这处已经完全熟透,随便一抹,过电似的快感就在下身炸裂。

另一只手的手指伸进穴里,修剪整齐的指甲并不刮肉,硬硬的前端连同指尖的皮肤一齐刮搔在宫口,霎时间咿咿呜呜的欢愉叫声从嘴里冒出来。

他那处比起普通女性,生得不仅小,甬道还更短,纤长些的手指便能一举捅至宫口,虽然伸不进去,却也有几分异样的快意。

自己的手指抚弄就是轻柔些,快感绵长,以前的性事里,男人们都喜欢死命的往里面夯,带着银瓶乍破水浆迸的劲儿,将胞宫里榨出汁来。

师安澜沉浸在这温温吞吞的快感里,就连门悄悄的开了也不知道。

一睁眼,就见到不知在一旁看了多久的宁星宇,一双美艳的眉眼显然已经情动,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仍旧插着手指的肥屄。

一种悄悄做了亏心事,却被抓了个正着的感觉油然而生,禁忌的刺激促使雌穴不断翕张,末了,还吐出一大股水来。

“啵——”的一声,师安澜手足无措地将手指拔出来,捂住不断喷水的小屄。

“星、星宇,你怎么回来了?”他慌慌张张的不停用手去擦,不听话的屄却像是坏了一样,一股接一股的水连绵不绝。

宁星宇干咽了口唾沫,眼睛看得发直,哑声说道:“哥哥这是在自慰吗?不舒服为什么不找我?”

这哪行。

师安澜看着那双透着占有欲和侵略的眼睛,心里飞快地掠过什么,可那思绪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抓住。

他只能凭借着一点残留的印象,遵循本能,飞快的把衣服穿好,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没什么,已经结束了。对了,我得出去一趟,可能中午不回来,就不用等我吃饭了。”

还残留着高潮余韵的身体酸软不堪,步履沉重地经过宁星宇身边时,往宁星宇的鼻尖送上了一阵带着腥臊的风,扑得这个恪守了几天好弟弟准则的青年眼睛发红。

宁星宇怎么不知道哥哥在慌乱什么,无非就是本能察觉到自己的侵略性,想要逃走罢了。

在师安澜穿过门扉时,他扣住了那只腕子,牵起来,送到唇边,猩红的舌尖如同发情的游蛇,把还残留着淫汁的手指细细密密地舔了个干净。

“那哥哥早点回来,我在家里等着你。”宁星宇一副悠哉的样子,从一旁的柜子上抽出一张消毒湿巾,细致地给师安澜擦干净手。

逃又能怎样呢?隔壁那个已经不能妨碍他了,哥哥又能去哪?

宁星宇吃吃地笑起来。

对待哥哥,他一向都很宽容,只要哥哥最后的选择是他,有几个男人又怎样,旅馆还能跟家比吗?

他不会把哥哥逼得太紧,多给一些缓冲的时间又何妨呢?反正最大的劲敌已经没了。

师安澜逃难似的一路走着。

不知不觉,竟然搭上了一趟熟悉的公交车,走上了去阚泽家的路线。

可能是这些日子一直探望阚泽,已经习惯了走这条路线了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紧绷的心一松,便随它去了。

可随即,他就发现,出来的时候太慌张,忘记穿上内裤了。

他先前把下面玩出了不少汁水,走路时便会咕叽咕叽的响个不停。

尿口还插着一根硅胶短棒,堵着合不拢的雌性尿眼儿,不然连门都出不了,一动就得湿一条裤子。

公交车里的人寥寥无几,各个都低着头玩手机,根本没有人给予一个刚上车的乘客半分眼神。

师安澜顿时放下心,慢吞吞地像个腿脚不好的老人家,坐在了椅子上。

公交车的司机大概都是狂野的,每一出站,油门就像是踩到底,一靠站,刹车片又跟不要钱似的踩。

刹车带来的惯性将师安澜的身体往前推,客座上的阻力条纹原本是为了让乘客坐得更稳,此刻却成了淫刑。

条纹给裤子带来摩擦阻力,却也一同带住了深深嵌在尿道里的硅胶棒子。

这雌穴和尿口自从上次杯玩弄了个彻底后,便像是有了亲密的连系,受了刺激的尿眼儿将快感一同送给雌穴。

于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师安澜在这强烈的酸麻中,紧紧握着前座的把手,弯下腰,到达了今天的第二次潮吹。

师安澜一路浑浑噩噩的沉浸在情潮里。

下车时他小心地看了座位一眼。

幸好,裤子的布料足够吸水,座位依旧干爽,不曾暴露这个座位上隐秘的高潮。

师安澜思绪乱飞,漫无目的地想到,或许他命里就是有这一遭,前二十多年过得如同模范好学生,一句出格的话不曾说过,一件出格的事也不曾做过。

可人活着哪有绝对与完美,桩桩件件,怕是全都堆积到了今天。

也好,至少高潮的时候,确实是快乐的。

他夹紧双腿,带着湿黏的水意,一路走到了阚泽的家门口,用细微颤抖的手轻轻敲门。

往常师安澜都是这个点来的,阚泽一直都会留意门口的动静。

今日也不例外。

阚泽循着敲门声,刚打开门,就看见双眸盈满水雾的灰蓝色眼睛,往常清艳的面容似春桃初绽,就连薄唇都被咬得红润含情,整个人都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风骚。

这样的师安澜无疑是罕见的,先前那些欢爱不过是吊出他隐藏的淫性,屈服于身体的欲望需求,和主动渴望,那是两码事。

阚泽也如宁星宇一样,干干的咽下一口唾沫,茎身一下子翘得老高,把柔软的棉裤顶出了高耸的山丘。

随后,阚泽就发现,自己的感觉没错,师安澜今天确实反常。

他看着师安澜没有一句寒暄,径直走进了房子里,定定地站在客厅里看着他。

屋子里的两人沉默片刻,一切尽在不言中,门发出一声迫不及待的响声,“嘭——”的一声关上。

先忍不住的是师安澜,迫切需要抚慰的屄有一次发出信号,叫嚣着先前的潮吹都只是乏味的开胃菜。

葱根似的手指轻点在唇珠上,舌尖青涩而又煽情地舔舐指腹,伸到阚泽的面前,师安澜迷蒙的笑意微微漾开,声音竟是前所未有的甜腻:“乖狗狗,来吃啊。”

简简单单的动作,伤势刚刚痊愈的男人便喘着粗气,像条发情的狗,跪在地上爬着过来,如同接受恩赐一般,虔诚地伸出舌头,去舔食残留在指腹上的涎水。

“今天主人的状态特别好,乖狗狗可要好好伺候主人。”师安澜把胯往前一开,将腿心湿透一片的裤子展示给阚泽看。

这头体型近乎是自己两倍大的发情巨兽,阳根几欲撑破裤裆,晃晃荡荡地在胯下激动摇晃,控制欲莫名得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满足,令师安澜有些沉醉。

“用嘴把拉链拉开,拉开就给你吃小屄。”

阚泽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诱惑,匍匐着肌肉札结的身体,用牙齿和唇舌拉下拉链,用一种缓慢的、隐秘的情色意味,嘬吻洇湿的布料。

他像是剥开不甚精美的糖纸,露出里面香甜到极致的蜜糖。

待到完全剥开糖纸,一根勃起的肉棒“啪”的一下打在阚泽的额头,弹跳了几下,淫猥的骚气让他呼吸一窒,很快又被另一个冲击力更大的地方给夺取心神。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高肿起的蝴蝶屄,阴蒂堪称大如小指指腹,俏生生的立在小阴唇的保护之外,两片湿黏的小阴唇被彻底翻开,屄口红艳艳的裂开一道口子,屄里的软肉甚至膨出了一圈,裹着一团半透明的粘液,咕咕唧唧摩擦着。

这是他第一次在完全清醒自愿的状态下做主动者,此时的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刺激。

陷入狂躁的贱狗根本不曾想到,他纯白的主人,裤子下居然是真空上阵,夹着一腔的淫汁,一路来到他的面前。

阚泽跪在师安澜的面前,札结的肌肉紧绷如石,眼眸中的狂热难以掩饰,“主人,请赐予贱狗尿液,贱狗想被主人尿在脸上。”

师安澜看着他蠢蠢欲动的喉舌,似乎自己一声令下,这只大狗就会扑上来吮吸肉棒,直到射出精液尿水。

“我让你动了吗?既然想做狗就做一条乖狗,不然主人可就不要你了。”

通红的鸡巴左右开弓,“啪啪”抽在了阚泽轮廓俊挺的脸上,溢出的清液濡湿了脸颊,与已经明显亢奋起来的表情交映在一起,似乎真的成了一个完全被欲望驱使的发情公狗。

师安澜并不着急让阚泽给他舔鸡巴,而是先用足尖踩阚泽的卵蛋,大如鸡卵的囊袋鼓胀饱满,看得出来自从师安澜上一次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发泄过,足尖一踩,便软软地凹陷下去。

另一只脚则踩在阚泽的肉蟒上,指缝夹着龟头,把马眼堵得严严实实。

“这可真是一条坏鸡巴,居然想随便射精,没有主人的允许可不能这样。”

阚泽的胸膛深深地起伏着,双目被欲望逼得几乎赤红,“主人踩得好爽,请惩罚坏鸡巴。”

“吃吧,把你最喜欢的橙汁吸出来,知道你喜欢喝橙汁,主人在来之前可是喝了很多水哦。”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过于煽情的气氛影响,师安澜的理智也逐渐退场,淫欲占据心头,居然直接把阚泽的头拉到肉根前。

高温湿软的口腔含住肉棒,紧缩的喉咙眼儿有规律地伺候着师安澜的龟头,鼠蹊部立刻涌上无限的快意,先前被调教过的铃口本来就只能勉强合上,被这么一刺激,立马就飙射出一股不知是精还是尿的液体。

师安澜虽然及时刹车,却只能险险地控制住,咬着牙撑着不让铃口张开。

脚下泄愤一般狠踩一下卵蛋,脚趾缝却越发用力夹住龟头。

粗硕的阳物,丝丝缕缕白液从马眼的孔隙中渗出来,却碍于被夹着精管而无法释放。

阚泽闷哼一声,身躯一震,鸡巴颤抖不止,爽得眼角都有点发红。

“坏狗狗管不住鸡巴的话,那就让主人来管吧。”

阚泽看着眼前的师安澜,心头颤动不已,阴暗的占有欲如同附骨之疽,渗透进他的骨血里。

他的目光痴迷,一寸不移的看着主人,将这副样子淫浪的模样尽收眼底,蠢蠢欲动的犬性快要克制不住,试图将这一捧触之即融的雪藏起来。

那些碍眼的东西,总有一天会被主人抛弃。

厚实的舌尖挑弄龟头边堆叠的包皮褶皱,探进藏在下面的柱身粘膜,几乎将肉棒又剥下一个指节长的包皮,然后双膝向前倾,一口将整根肉棒完全吞下,舌头甚至从唇间伸出去,竭力把露在外面的卵蛋一同吃进口中。

师安澜哪受得了这个,只觉得肉柱如同泡在一团湿热的火中,硬生生的要被含化了,就连敏感的卵蛋都一起被照顾到了。

阚泽口中的肉棒轻颤,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精尿一同通过里面的尿管冲向铃口时的颤动,连忙把喉咙缩紧,吞咽着对他来说是无上美味的精华。

师安澜脊背被这快感压弯了腰,身躯佝偻起来,手中如同抱婴般抱着阚泽的头,水汽弥漫的灰蓝色眼眸似霜雪消融,素蝶振翅般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给通透的眼睛蒙上了一层幽幽的深蓝。

这张脸清冷却雪艳,又似缠绕着绵密的稠丽,凑近阚泽的眼睛,像是画中脱离俗世的隐仙,恰恰又被着陷于淤泥的凡人吸引,学着懵懂的欲望主动沉沦。

他用还在哆嗦啜泣的嗓音说道:“狗狗好乖主人肉棒好吃吗?”

一截葱根似的手指探进犬奴的口中,柔软的指腹压在尖锐的犬齿上,转瞬又勾出了一截粗舌,抹匀舌面上的白浊。

阚泽被一根手指横在口腔中说不了话,但渴望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那这里呢?乖狗想吃吗?”师安澜扒开腿心夹着的雌性性器,那里已经不复初尝时的紧致,历经多次玩弄后,略有些松垮地撅起一张肉嘟嘟的小嘴,依稀可见的猩红空洞里不断流出粘腻的淫汁,因剧烈的瘙痒和渴望不断翕张,甚至打出了一串小泡。

这倒是还好,可位于阴蒂下面,雌穴上方的尿孔却似乎被同样被玩熟了,一根透明的硅胶杵在这处洞眼。

惊奇的是,这处湿腻油滑,还牢牢地吸附在上面,无论怎么颤抖都不曾落下来。

阚泽仔细端详这洞眼大开的雌性尿口,即便是没见过这处的雏,也是知道正常情况下,尿眼不可能如同一个淫洞似的,大大咧咧地敞着。

这是谁玩大的?又是如何,让先前在情事上还有些羞涩的师安澜同意的?

事实上,阚泽怎么会不知道是谁。

那个与他亲爱的主人相处时间最长,感情最深的,除了医生,还有谁。

一想到师安澜可能乖顺而柔情蜜意地张开腿,任由那个医生凌虐玩弄下体,阚泽就嫉妒得心脏都浸满毒汁。

带着这样的嫉妒,阚泽的牙齿衔住硅胶棒子的边缘,轻轻往外一扯,只听“咕唧”一下,便露出了一只肉管突突直跳,几乎被被硅胶棒扯得外翻的尿眼。

阚泽取下硅胶棒一看,上面已经被尿水泡得清亮,相当的柔软温热,看着不长,但对于尿眼儿来说却是无时无刻的折磨。

师安澜掐住阚泽的下巴,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就见阚泽的眼神愈发兴奋,鸡巴也肿胀得青筋札结,如同丑陋的犬鞭般滴滴答答流水不停。

阚泽主动在沙发边躺下,颠倒体位,让双腿朝上,头朝下,腰靠着沙发的边缘,整个人呈弯弓状蜷在沙发脚,紫红的肉屌直指自己的面孔。

师安澜捏了捏阚泽胀得都向上凸起的囊袋,拍了拍他结实的小麦色大腿,“狗狗好听话,没有擅自射出来,等急了吧,主人马上来操你的肉棒。”

师安澜一脚踩在床上,手掌按住阚泽的腿弯,用已经完全是熟妇屄的穴口碰了几下阚泽的龟头,满意地感受那炽热的温度。

“噗哧——”,肉屌被滚烫的小穴纳入,层层叠叠的褶皱如同乍然绽放的花蕊,从中挤出一团粘腻的淫汁蜜液,像是熟透的浆果爆浆,在肉屌极粗的根部两边挤得溢出肥厚的红肉。

师安澜雪白的躯体僵了一瞬,被肏松的穴口没有丝毫阻挡能力,这柄龟头足有鸭蛋大小的肉屌突破层层软肉,直接肏进了宫口里,奇痒无比的胞宫骤然炸裂出惊人的快感,让他瞬间攀上了喷汁不止的高潮。

子宫唔嗯被撑开了

师安澜的瞳孔失焦,岔开腿站立着,腰身只知道不受控制地往前顶,“噗嗤噗嗤”地肏着给他带来无限快乐的肉柱,哪有半分人前的温和矜重,和那些精虫上脑的人并无太大区别。

从阚泽的视角看去,便是一只活色生香的淫尻在上下摆动,摇曳生姿,臀肉乱颤,多到不知是尿还是淫水的汁液从阴户上漏出来,甩得满身满地都是。

师安澜已经在主动中得了趣,强奸一个壮硕男子的阳根让他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肆意作恶的快感,这种心理上的快乐几乎已经比得上肉体快感。

“主人肏得狗鸡巴爽吗?这么硬,就是想主人肏对不对?唔嗯——!又变大了,骚狗怎么这么不乖。”师安澜被愈发胀大的肉屌挂住了宫口,差点把软腻的肉环拉了出来,他恼羞成怒地一把子扇在麦色的屁股上,把两瓣臀扇得红痕交错。

被羞辱的男人却不觉得有多屈辱,反而鸡巴越发的硬,骨子里顺从主人命令的奴性与情欲交织,使这个男人愈发觉得自己应该与发情的公狗一样下贱。

阚泽饱满的胸肌起起伏伏,呼吸急促得似乎打了一场异常艰难的比赛,尤其是在肉屌泡进一腔如同鲜活肉葵似的滚烫嫩肉中,贴紧的每一寸褶皱都舔舐着龟头和屌皮,细腻油滑的触感让他不由得肌肉收紧,抵抗随时要射出的感觉。

鸡巴被主人强奸了!好喜欢被强奸!

雪白的腰身还在颤抖,却依然强行把套在龟头上的宫口拔下来,让龟头退至穴口,反复品味酸美异常的拉扯感,丝毫不在意软烂的屄已经被捅得外翻,一圈圈粘腻淌汁的穴肉狂乱地抽搐着,似乎要倒剜出,如同层层叠叠绽开的雌花,又如同滚烫贪婪的蛞蝓般蠕动,堆在外侧的靡红穴肉竭力吞吃。

师安澜肏得起劲儿,阴阜“啪啪啪”地拍在阚泽的会阴上,饱胀的两颗卵蛋上的褶皱纹路不时按摩着尿道和肉蒂,下身的快感如同狂欢的肉宴,迷得他脑子发晕,一时间竟不察,流淌至脚底的淫液打滑,跌在了阚泽的身上,猝不及防的力道甚至让阚泽的这么个大块头滑动位移了一小段距离。

皦玉似的身子如同触电般痉挛起来,阚泽甚至似乎能听到师安澜的关节在无法自控的抽搐中发出僵硬的“嘎吱嘎吱”声响,眼前人僵直了数秒便柔弱无骨般往前倾倒,趴在了床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让阚泽头皮发麻的穴肉吸绞,缠绵的肉腔似又无数小舌对着肉棒轻柔舔舐,霸道而饥渴的吞噬着,跟成了精似的软体动物一样,该收该放,自有妙趣。

这般淫物,阚泽自然是受不住的,不多时就泄在了里头。

师安澜卸去了力道,慢慢滑落,慵懒而饕足地瘫在阚泽的胸膛腰腹上,浑然不在意一口热烘烘吐精的屄凑到了阚泽面前,也不在意搭在自己肩上、蹭得到处都是汁水的硕大肉屌。

阚泽爱死他这副情欲沉沦的样子了,口中发痒,一口就嘬上了精尿横流的肉穴,咂得响亮无比。

泄出来的肉屌依旧分量十足,蹭着雪白的肩膀。

挺拔的肩背骨肉匀亭,瘦而不柴,温软如玉,细密的薄汗汇聚一堂,顺着脊柱滑落,一路来到红嫩的股缝。

背如青松,挺拔俊秀,含着一种说不上来的内敛骚气,神清骨秀的同时也勾人得很,上头搭着一根淫猥粗硕的男人性器,就如同在干净的宣纸上肆意作画,用的还是那处说不得的荼白。

阚泽罕见的发了狠,下口极重,誓要嚼烂这淫浪不堪的性器。

大小阴唇与阴蒂被吸力巨大的嘴嗦在一团,挨挨挤挤的一滩烂肉红如捶捣如泥的花汁,牙齿往下嵌时,裹满滑腻淫液的软肉便“哧溜”一下溜走,徒留敏感的神经末梢传递快感。

师安澜在极致的快乐中模糊了痛苦与快感的界限,撕咬密处对他来说已经算不得什么,甚至摇晃着淫尻,一上一下的把屁股往坚硬的齿间送。

软而多汁的屄挤在口中,粗粝的舌尖卷成一筒,势如破竹,一举捅进尿眼,如同肏穴一样猛烈肏干着尿眼儿。

那具瘫在自己身上的躯体又是一阵痉挛颤抖,无论是剧烈收缩的屄还是淅淅沥沥大张的尿眼,一齐在自己的口中潮喷的感觉,对阚泽而言皆是无上的满足。

这些快感是他带给师安澜的,给自己最喜欢的人以欢愉,这是多么让人飘飘然的快乐。

巨大的心理快感在一瞬间,把阚泽的身体烧得滚烫,连同毛孔都冒着热气,与师安澜接触的每一寸肌肤都战栗着。

不知何时又勃起的肉屌剑指雪背,坚硬的龟头把温软的皮肉戳出了一个小肉坑,汩汩白精顺流而下,混入晶亮的汗水中,一齐流向股缝。

清亮的尿水、自己射出来的白精、以及从胞宫里榨出来的淫汁,这回算是彻底的,劈头盖脸地浇在了阚泽的脸上。

他从朦胧的水光中看到,自己心上的主人,仰起了纤长的脖颈,如同濒死的天鹅,灰蓝色的眼睛翻白,口中咕哝着,伸出裹着涎的舌尖。

那不再是与欲望作斗争的抗拒,初步享受情欲的样子,十足的活色生香,藏于心底的内媚风情彻底被开发出来。

骨节粗糙的大手捉住绷直的足弓,满足地叼起脚踝上的嫩肉,啧啧有声地吃起来。

一双深黑的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风景,如同饥饿许久的恶犬才沾荤腥,就等着肿烫的穴眼儿松懈,再次冲进去叩开那圈胞宫。

两个人胡天胡地的交媾到天色渐暗,小小的老式民居里弥漫着浓重的腥臊味。

晚风从窗户外送来一缕凉意,吹得两人总算是清明了些许。

阚泽害怕浑身汗津津的师安澜会着凉,宽厚的身体从后面裹了上去。

棱角分明的唇形游移在已经布满吻痕的后颈,抹去了透着情色的香汗,低沉的声音哑然说道:“今晚留下来吗?”

师安澜撩开湿淋散乱的雪发,露出恹恹的眉眼,声音饕足而慵懒:“不了,我弟弟在家里,得回去。”

“嗯。”阚泽充满正气的剑眉星目此刻温顺得不行,“今天阿澜好厉害,喷了好几次。”

“是不是憋了好久了?又敏感又热情。嗯?乳头怎么好像变大了。”说着,阚泽就好奇地上手捏了一下。

一道淡白色的水线飙射而出,降落在深色的沙发上。

沾满半干液体的手搭在阚泽的手上,雪艳的脸上带着靡靡笑意:“口欲克制不住的话,就吃一下吧。”

两颗奶头虽然大,里面却没多少乳汁,吃了两下就空了。

阚泽舍不得吐出来,含在唇舌之间吮吸舔咬,同时,也抬着眼看着师安澜。

师安澜的确变了,从前的他身体是熟透的,精神却依旧带着几分青涩。

这种感觉,阚泽不好说,大概就是一个给自己筑了笼的鸟,有一天发现,自己原来可以离开笼子,可以放肆享受海阔天空,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飞出去,显得举棋不定,心若浮萍。

可是师安澜打破了什么?谁是引导他做出这种举动的契机?

阚泽对这些一概不知,心里始终压着一团阴影。

倏忽的,阚泽吐出含着的乳头,嘴唇移至师安澜的心口,默默埋下一吻。

无声的深情最是动人。

师安澜的心不是石头做的,难免为此动容。

他敛去笑容,不由得问道:“你喜欢我什么呢?明明我们相处的时间不长,甚至是从海报杂志认识我的,我的人品、性格、喜好你都一概不知,为什么不选择身边的人,而是选择不那么熟悉的我。”

回答这个问题,可以用甜言蜜语,阚泽却不想,最真实的才是最好的答案。

“最开始与其说是一见钟情,倒不如说是见色起意,听起来是很肤浅,但的确是这样的,”想起那段时间的痴迷,阚泽罕见的露出一丝羞赧,“但真实接触到了你之后,反而觉得你的内在比外表更让人喜欢。”

“从来都没有一个人像你一样,不会因为我的外表觉得我天生就是那么坚强。平等地爱护每一个人的心,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是阚泽第一次说这种近乎肉麻的剖白,好在他的肤色深,看不出脸红。

还、还挺会说的。

师安澜也脸红,被这一顿夸的,扛不住啊。

“不过我很意外,阿澜以前在做爱上面挺抹不开面子的,为什么今天这么主动?而且还是……”还是以一种诱惑的姿态主动。

阚泽喜欢,但他更关心师安澜改变行事风格的原因。

师安澜嘴唇翕动几下,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事情的起因,只是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自己的坚持挺可笑的,都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说着说着,师安澜突然失去了热情。

不是针对阚泽,也不是针对刚才的运动,就是突然觉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特别没意思。

而阚泽,他不知道师安澜困扰的根源,只能闻到空气中的苦涩和迷茫。

结实的身躯再次覆上去,愈合后的伤口长出新痂,剐蹭娇嫩的皮肤。

“总会找到答案的。”

一到晚上,老公寓就显得尤为热闹,饭菜香气像是一锅大杂烩,什么样的都有。

可其中的一间却门窗紧闭,窗帘拉得严实,莫名散发着格格不入的低气压。

师安澜进门之后发现屋里没开灯,以为宁星宇出去了。

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被弟弟抓到。

开了灯之后,径直朝厕所走去,希望能赶在宁星宇出现之前,把身上的痕迹都洗干净。

“哥哥这是去哪了?”

一道身影坐在沙发上,似乎已经很久没动了,站起来的时候还有几分不适地晃了晃脑袋。

那张美艳的脸上,却充斥着无机质的冰冷,表情只停留了一瞬,师安澜没戴眼镜,看不太清,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一瞬间外露的情绪。

“只是去看望了一下朋友,就是受伤的那个。”师安澜不自觉后退了两步,手指紧抓着身后的椅背。

不会的,上次只是个意外,宁星宇不会是那种人……

可那时常出现的贪婪眼神,还有若有若无的肢体接触,粘腻而又甜蜜的话语,无一不在说明明,他的好弟弟,并非自己说的那般无害。

这副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却努力让自己相信这是误会的样子,真是可怜,宁星宇想。

宁星宇靠近那截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脖颈,上面隐约还能见到被吮吸出来的淡淡粉痕,鼻尖耸动,轻轻嗅了一下,那股子令他日思夜想的馨香,混合着男人的精臭,直蹿进肺腑。

“这位朋友挺厉害的,受着伤,还有力气把哥哥肏成这样。”手指伸进裤子,如同冰凉的蛇信子,来到高高肿起的会阴。

手指刚分开两边闭合的小阴唇,内里满满当当的精液混合着淫水,瞬间如山洪暴发,近乎喷射出来,把宁星宇的手泡了个透:“哟,去做客还有回礼,给这么多,这个朋友对哥哥的感情可真够深的。”

宁星宇也不装了,直接把师安澜推倒在沙发上,裤子一抽,撕开上衣。

“哥哥有这么饥渴吗?屄都要被肏烂了还在喷,尿道也被玩开了,可真是……够骚。”手底下摸的哪哪儿都是松的,热得几乎都要化开了,就连疼痛附加上去,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刺激,淫贱得要命。

看着师安澜身上的咬痕和指印,宁星宇恨得牙痒痒,手指不停在抽搐的肉洞里扣挖精液,却仿佛一个活泉眼儿,怎么掏都掏不完。

师安澜在前面的性事里消耗了不少力气,回家时都脚步虚浮,遑论反抗一个比他强壮的人。

他双脚蹬在宁星宇的胸膛上,怒不可遏:“你在干什么!”

“干你。”

简短的两个字,仿佛一记巴掌扇在师安澜的脸上,狼狈得很。

半晌,他掩面,声音颤抖地说:“你明明说过,会把这些心思收起来,只做弟弟的。”

宁星宇听到这话,一时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你能喜欢一个人之后,说收起来就收起来吗?我要是不这么说,哥哥肯定这辈子都不想再和我接触了。”

“无理取闹,对血亲心怀不轨,很丑陋对吧。”他也不想让师安澜失望,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师安澜和别人双宿双飞,不如直接弄死他。

温凉的手包裹住师安澜掩面的手,漆黑的眼眸直视灰蓝色的眼睛。

这双眼睛啊,凶狠时如蛇蝎,淬了毒一样偏执,伤心起来,又像是无家可归的猫,让人心尖微颤。

“谁会想在自己最爱的人面前,是这副丑陋的嫉妒模样。哥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能看看我,就因为这该死的血缘,你就永远都不可能看我一眼吗?”漂亮的狐狸眼泛起血丝,眼眶红得厉害,泪如雨下,控诉着,将师安澜刻意忽视的感情摊开质问。

“我不在意你喜欢过谁,我也不在意你跟谁上过床,我都不在意,求你,哥哥,求你看看我。”

宁星宇脸上滚落泪水,滴在师安澜的心口,湿淋淋的一片,又用嘴唇去描摹,仿佛能隔着莹白的皮肉,亲吻他最为钟爱的那颗心。

客厅盈满从别处传来的饭香,气氛丝毫没有被香气回暖一点。

师安澜沉沉的吐出一口热气,揽过宁星宇的上半身,拥在怀里,轻声开口:“对不起,刻意忽视了你的心情。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是我弟弟,血亲与血亲之间,我想象不出来,也做不到毫无抵触。”

“对着亲人产生爱情,至少现在,我做不到。”师安澜捧起宁星宇的脸,擦干纵横的泪。

他别过脸,分开双腿,掰开菊穴,“如果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可以发泄一下,只此一次。”

这一晚,宁星宇是一边哭,一边硬着鸡巴肏师安澜的。

他一遍又一遍,抵着肿大如栗子的前列腺,勾住层峦叠嶂的肠壁,将菊穴肏了个通透,射满了一肚子精水。

师安澜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始终默默承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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