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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自闲喘道:“……因为生完孩子了。”

指尖玉白,按在蛇妖的肩膀上力道颇重,恐怕是忍了又忍才没浪叫出来。

玉洁温凉的肌肤莹莹泛光,潮粉纷纷,任自闲忍着花穴媚肉泛出来的疼痛,吃力地挺胸送乳。

乳珠红艳肥润,似红艳艳的樱桃挺翘滚圆,新鲜甜美,被坏心眼儿的蛇妖张嘴含住,又吸又啃啧啧有声,尖细的蛇信搔刮着乳孔,时轻时重,像是扰人清静的蜂蝶,围簇一朵艳丽红花,口器不断戳刺着花蕊,迫不及待地吸食芬芳甘美的蜜水。

淫花媚穴俱被肏开了,欢愉如细细密密的溪流在四肢百骸流淌,一头长发黑如流墨,与霜雪般的白发交缠在一起,乱如一团丝麻,难分难解。

……

一夜春风吹散了浓云蔽月,天光初绽,天色渐渐清明,洛水花城繁花艳绽。

怜贞一如往常,侍奉任自闲梳洗打扮,可瞧着主人面色倦懒,关切道:

“主人昨夜没有睡好么?”

“……”

折腾了一夜未眠的任自闲懒懒地蜷在软塌上酣眠,直到珠帘翠幕浮动,娇俏灿烂的少女掀帘而入,腰间一串金铃铛叮叮当当,一身红衣浓丽鲜艳,美貌更是咄咄逼人,清脆脆的笑声响起来:

“父亲,别偷懒了。剑神大人和情哥哥要离开,你不去送一程?”

任自闲懒声问:“剑神去哪里?”

“说是回东武林”

昏昏沉沉的脑子清明起来,心想:那个心思深沉的绮情天,真会乖乖跟着剑神回东武林?又想剑神的本事实在神通广大,恐怕自有妙招,便不再多管闲事,挥袖道:

“我就不必了,我今日困乏,起不来身。”

“哦~”

任玲珑应了一声,转身欲去,转身时艳若红云的衣裙如一簇红花绽开,更显少女美艳不可方物。

“等一下——”

任自闲忽想起一事,叫住了任玲珑。

任玲珑应声回头,金铃叮当作响,笑问:“父亲,何事?”

任自闲细细端详了几眼,心道:眉眼像他,这风风火火来去匆匆的性子也随他。

“没事,你去玩儿吧。”

少女这才乐颠颠地跑掉了

在怜贞的侍奉下,任自闲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睡梦中,一缕诡秘缥缈的魔气悄无声息地潜入,死水般阴森冰冷,仅仅是勾了勾那一截垂在床边的玉白手指,便让任自闲从梦中惊醒。

任自闲眉宇间一片冷冽肃杀,沉声道:

“……有魔,而且是千年一遇的大魔,就藏在城里……”

……

……

洛水花城繁花似锦,洛水流金,飞阁流丹,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如同一朵富丽堂皇的黄金牡丹。

车马如龙,人来人去川流不息,绮情天立于纷华靡丽的长街上,死死拽住了李剑钝的衣袖,执拗地停步不前,面上一片愁云惨淡。

绮情天幽怨又暴躁道:

“剑神大人,你怎么罚我,我都认了。但你不能就这么饿死我!”

话音未落,一连串“咕噜咕噜”声从肚子里跟敲锣打鼓似的传了出来,十分惹人注意。

修炼多年早已辟谷的李剑钝不知道饿肚子是什么滋味儿,但是绮情天的胃口有多大,是实打实领教过的。

财大气粗的剑神大人出手尤为阔绰,带绮情天去了城里那一家鼎鼎有名的快活楼,立于高楼上,城中叠翠飞朱,流金洛水与灼灼花城尽收眼底。

快活楼一看贵客临门,好酒好菜悉数奉上,且分文不收。

绮情天脸皮薄,虚声问:“吃饭不给钱,行么?”

李剑钝脸皮厚,自负不凡道:“我肯来,已经是纡尊降贵了。”

“你这样说,真是……嗯,太不要脸了。”

同样是一宿没睡,李剑钝神清气爽,气宇轩昂,绮情天却恹恹欲眠,吃饱喝足后,倚坐在美人塌上歇息,目光微垂,轻轻抚摸鼓起来的肚子,心想吃得好饱好撑啊。

这几天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破土而出

那样幼小的、软乎乎的,像偎在怀中的雏鸟……

……又好像,被没有面貌的人窥视,像渺渺茫茫的雾水萦绕一身,像脚下的影子……

被人窥视的感觉是很讨厌的,可是……被看不见的“它”窥视……

让从来孑然一身的他,莫名生出了不再寂寞的感觉。

静水浮光映照在雕花刻叶的门窗上,如同绚烂至极的华光迤逦铺开,万千细碎的尘埃漂浮在空中,如同千万只散落在绮情天身边的蝴蝶,长发束起,流墨一般拖曳,垂落在洁白如雪的道袍上,金色莲花在衣袍上缓缓浮动,仿佛氤氲着莲花清香。

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从他的眉梢眼角流淌出来,沿着雪白纤秀的指尖滴滴答答,揉进了微微鼓起来的肚子里。

所有藏在骨子里的矜傲、藏在眸底清冷锋利的寒光如潮水般褪去,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下,清俊秀丽的面容泛出奇异的柔光,温和、柔软,直到一只宽阔流利的大掌撩起垂落在肩膀上的长发,无边亲昵,万千悱恻。

绮情天惊讶抬头,问:“我做了什么,又让你忍不住了?”

“没有”

李剑钝摇头,俯身在那温和柔软的脸颊印下一吻,蜻蜓点水一般轻柔。

他没说,刚才绮情天的神态看上去太美丽了,让他一时目眩神迷。

“小情儿,别离开我。”

名符其实的天下第一剑,行事任性洒脱,天地逍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剑神,突然说出这句话。

绮情天太惊讶了,吓得一时愣住,心想这人莫不是疯了。

后半句话缓缓说出:“我脾气不好,要是你对我不诚,一意孤行地逃开,我会控制不住杀死你的。”

“……”

绮情天呆呆地答不出话,垂在身侧的手指慢慢蜷起,难以遏制地战栗着。

便在这时,花团锦簇不夜城,桃李生艳的洛水花城突生变故,诡秘缥缈的魔气如同滚滚而来的春雷在洛水花城的上空骤然炸响,好像藏在幽冥之底的黑水如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骄阳顷刻间被阴云遮蔽,古老又强悍的魔息阴森冰冷,流星一样飞往怪石嶙峋,久无人烟的城外,又一道华光紧追而去。

“那道光是城主吧。好厉害的魔气,来者不善,城主有伤在身,恐怕不是对手,你在此处等我,我去会会它。”

绮情天神色凛然,手持厌喜刀,袍袖一挥就要乘风追去。

“一起吧”

李剑钝岂会让他孤身离开,遂道:

“那魔气之强世间少有,我瞧着你也未必是对手。”

绮情天冷哼:“别小看我!”

“我从没小看过你”,又见李剑钝面色一顿,那两道深沉若渊的目光定在了厌喜刀上,一丝难言的不妥飞掠而过,“你的薄情刀呢?”

“哦,我先收起来了。借这机会试一试厌喜刀的锋利。”

绮情天强作镇定,又恐被李剑钝看出了破绽,赶紧从快活楼上一跃而出,乘风化光,头也不回地追向了城外。

洛水的尽头,黑沉沉的魔气如同密不透风的乌云倾泻而下,灰雾蒙蒙,雪细白沙仿若腾腾飞扬的尘埃,缠缠绕绕无处不在。

潮气渺渺茫茫,嶙峋怪石在寒风中张牙舞爪,形同混沌不明的鬼魅。阴风阵阵,穿过怪石发出了鬼哭狼嚎。只见身披宽大黑袍的魔立在当中,身躯与黑袍融为一体,黑雾萦绕,阴寒魔气正源源不断地从骨髓之中透出。

而紧追其后的任自闲脚步浮虚,俊美风流、风雅至极的脸色此时极其苍白,眉宇间一点颓然倦意萦绕不散,显而易见,与这魔交过手,且输掉了。

绮情天有意跟在李剑钝的身后,从容不迫地现身,戏谑道:“这魔恐怖如斯,竟让城主吃了亏吗?”

任自闲不理会他的挖苦,只道:“你来?”

目光却是轻飘飘地略过了绮情天,看在了李剑钝的身上。

“我龙虎仙门斩妖除魔的本事天下第一,有谁不服?”他忍怒,斜睨向了李剑钝。

李剑钝忙道:“是是,你天下第一,不知我是否有幸一观道友斩妖除魔的英姿?”

“哼,少废话!”

只见绮情天一手执刀、一手凝掌,寒光映照之下,洁白如雪的道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身姿秀拔卓然,萧萧飒飒,面容寒光冷冽,一双幽暗寒绝的目光越过身前李剑钝的肩膀,定定地望向了怪石浓雾中的魔。

李剑钝已经往前走了几步,扶住任自闲。

一掌、一刀,裹挟着飞沙走石,雷霆一般嗡鸣大作。

如此雷霆一击,正欲袭出时,却见攻势骤然一变,转向了李剑钝留给他的后背。

——猝不及防的攻势

啪!

——难以置信的变化

厌喜刀穿胸而过,一串鲜红夺目的血花飞溅出来,将那清俊秀逸的面容染红。

一掌同出,撼天动地之力,毫不留情地拍了下去,正中李剑钝的后心。

五脏六腑受此重击,如高楼顷刻间土崩瓦解,就连浑身上下的骨头也全部碎裂。

就在同时,立于嶙峋怪石浓雾寒烟中的魔身形消逝,化作血气腾腾的薄情刀,刀身薄而细长,不过瞬息间便飞入绮情天的手中。

刀光血红,薄而锋利的薄情刀劈向了李剑钝的脖子,正要削下李剑钝的头颅时,一柄青色折扇横空出现,十分及时地挡下了这一刀。

虽挡下了薄情刀,可是,凶残恶劣的刀势未消。

任自闲如一纸风筝被狂风掀飞了出去,呕出一口鲜血,又拖着受伤至深的惨躯踉踉跄跄地爬起,面色沉静如水,寒眸看向了过去。

阴冷潮湿,古老又幽暗的魔气与绮情天融为了一体,只见邪气张狂,截然不同的气势,仿佛从漆黑无底的幽冥之水爬出来,面容苍白如雪,一道邪魅的魔纹跃然脸上。

嶙峋怪石中,寒雾四散。

绮情天一手执薄情刀,浑身散发着湿淋淋的阴冷和潮湿,眉若山水,白发粉衣,美艳妖邪中透出一股凛然冷肃的杀气,垂眸淡淡道:

“略施小计,便让二位葬身在此,看来洛水花城的城主大人、天下第一剑的李剑钝也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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