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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脱口而出的惊呼

红彤彤的红纱帐、鸳鸯被,龙凤烛,红嫁衣,如同深深浅浅的红雾笼罩而来,压得少年无法喘息时,骤不及防间,一束金灿灿的骄阳穿云破空,似一道无可匹敌的剑气戳破噩梦,顷刻间,那一片鲜艳耀眼的大红色烟消云散。

眼前豁然开朗,万里青空孤云闲,花团锦簇,风声拂过梨花落,一张清俊端庄的脸庞此时露出担忧之色,见他醒来,遂舒了一口气,关切问:

“我喊了你好久,你总算醒过来了,你做噩梦了吗?”

“师叔……我……”

……是啊,一个很讨厌的梦

桃英玉茫然道:

“……我,忘记了。梦里……梦里,是什么……奇怪……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既然是噩梦,想它做什么。忘了吧。”

吃饱喝足的绮情天,十分之精神抖擞,笑容明媚又灿烂,呼来店小二,利落地结账走人。

洛水花城的城主名叫任自闲,脾气古怪,不爱金银不爱美人,钟情于一树花开不败的荼蘼花。

荼蘼花开,洁白清雅,如不染凡尘般的明净;枝头上堆满了洁白如雪的花朵,芬芳清冽,令人见之忘俗,嗅之心旷神怡。远远望去,玉树琼枝,如美人肌肤冰雪薰沉水。

青衫风流的男子坐在荼蘼花树旁的回廊下,细嗅一朵芬芳,垂垂老矣的老管家领着绮情天和桃英玉走进院中,入目一片皑皑洁白,清冷洁白,如苍山负雪,呼吸间皆是清冽的寒香。

然而,如此清雅高洁的荼蘼花树下,正进行着一场惨无人道的奸淫。

如花树堆雪的白发美人,雪白赤裸,皎若流银,轻薄柔嫩的娇躯跪伏在地,被三个高大壮硕的黝黑身躯肆意凌虐着,雪白的鹤颈香肩布满了水光,两团雪白如兔的丰乳随着飞快地肏干,摇晃出出白花花的乳浪。

鲜艳朱唇张开,晶莹涎水自水光淋漓的唇齿间溢出,发出妓子般的浪叫:

“……啊啊不行了啊……大鸡巴插太深了……喜欢……好喜欢……大鸡巴啊啊啊……射、射进来……都射进来……”

黝黑大手狠狠抓住白腻如脂的大奶子,像两只在掌心上活泼跳脱的小白兔,两粒肿胀似红樱桃的翘乳被啃出了一圈又一圈牙印。

那浑身似荼蘼花的清冷,化作香腻放浪的淫媚。

噗嗤噗嗤!

哗啦哗啦!

一条细细如银的链子锁在白发美人的脖子上,玉体映照着霞光,如染上了胭脂,淫水飞溅,涎玉沫珠,不知羞耻地交媾,浪叫,美人如一匹拴在荼蘼花树下的水晶白玉马,被三个健壮黝黑的男人骑着往前爬。

忽见眼前一幕,绮情天少见地犯恶心,急忙捂住桃英玉的双眼,怒道:

“——混账!!这是什么意思?!”

未经人事的桃英玉虽被捂住了双眼,什么也看不见,但是那些湿湿黏黏的拍水声、甜腻淫浪的呻吟声无不钻进耳朵里,淫词浪调,啪啪啪、嗒嗒嗒,像羽毛钻进耳朵里扫啊扫,痒酥酥的,立即就面红耳赤起来。

老管家早已司空见惯,道:“这妖怪高傲不逊,城主惩罚他不听话。”

“妖怪?”

飞眉一挑,又看了眼一丝不挂的白发美人,三千雪丝缠绕玉体,莹莹肌肤,软玉温香,纤白手臂撑地,撅起白腻肥软的大屁股,被强健勇猛的糙汉子围绕着,清冷又柔美的侧脸若隐若现,即便是面染绯红,依然透出几分骨子里的冷冽和高洁。

若细心留意,可见白发美人的额头上有一道绿若翡翠的妖纹。

握笛的手指骤然收紧,他忍怒问:“妖怪……妖怪就该被这样对待吗?”

“这个呀,城主说了算,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主子让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老管家将二人引到任自闲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唤了声:

“城主”

一袭青衫,脚踩木屐的任自闲这才稍稍回神,青衫折花,肆意风流,漫不经心地打量了几眼,笑道:

“听说,龙虎仙门的绮情天是出了名的俊俏,今日得缘一见,果然与那些凡夫俗子不同。这位小道友……啧,清新窈窕,天真自然,有我这荼蘼花三分风采,不过……面色因何憔悴?”

轻佻目光落在那烟笼寒水般的花颜上,任自闲朝老管家道:

“去端一盏青梅莲子茶,给这位小道友润一润气色。”

又懒洋洋地看向绮情天,温和一笑:

“我这人风流惯了,见到美人受累就忍不住关心几句,别见怪。”

“……”

绮情天低头瞧了瞧桃英玉,才十三岁,稚气未脱,但身姿亭亭秀拔,面容素净秀丽,细长如白鹤的颈子在荼蘼花树的映照下莹莹若雪,哀叹:这人与李剑钝似有渊源,难道也是个色胚?

撩人而不自知的桃英玉神色哀愁,似有重重心事,对任自闲那轻佻的打量视而不见,立在廊下,指向荼蘼花树下问:

“他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他?”

“这小妖是我亲手所植的荼蘼花修成人身,我亲自为他取名,怜贞,可他总想着离家出走。这个愁人的毛病不知道跟谁学的,屡教不改,痛也不改。”倚栏而坐的任自闲浑身懒洋洋的,剑眉朗目,俊雅风流,笑容坦诚温和。

回廊外,一丝不挂的雪白美人,长发如霜,跪伏在地的淫糜姿态,宛如灵巧颀长的白鹿,被三头发情的雄鹿不知疲倦地交媾,毫无反抗,撅起来的屁股白嫩肥软,像鲜嫩多汁的大蜜桃,被猛烈地拍打着,湿漉漉的淫沫犹如熟烂了的白桃,猛地拍扁飞溅出来的香香甜甜的白桃汁水。

情浪翻滚,玉体扭动,被双腿掩盖的艳色,是耀武扬威的大鸡巴重如捣药杵,噗嗤噗嗤,深深地凿进艳红女屄。

两片红艳软嫩的唇瓣彻底绽开,湿湿漉漉,裹住了大鸡巴,像是贪吃的小嘴儿狼吞虎咽似的,紧紧绞缠在一起。

黝黑粗糙的大手肆意揉搓着纤薄光滑的玉背,荼蘼花般洁白细腻的身子被猛烈不断地冲撞顶得花枝乱颤,这一幕前所未见的淫乱,令桃英玉手足无措,更加心慌意乱。

“小道友,你只看见他被这样惩罚,便觉得可怜,可知我伤在心中,更可怜。”

谈笑间,任自闲轻佻的目光总算从桃英玉的身上挪开,瞥向荼蘼花树下,眉宇间淡淡厌弃,提醒道:

“太吵了”

那赤身裸体的奴仆立即心领神会,胯下那根冒着热气的丑陋大肉棒像刚从灶膛掏出来的烧火棍,高高挺起,大龟头怒张着,对准白发美人淫媚浪叫的红润小嘴儿,毫不费力地插进去。

“……啊啊……唔唔……呃啊啊……”

空灵清雅的白发美人,被迫抬起下巴,那张清丽雪颜埋进粗硬杂乱的阴毛中,张开嘴唇,黏腻咸腥的浊液与口水交融,自唇角淅淅沥沥地流出来。

结实黝黑的屁股卖力地挺送,两个沉甸甸的黝黑大囊袋拍打着白发美人娇嫩如花的脸颊,啪啪作响,胯下又狠狠一顶,大肉棒几乎戳破娇嫩紧窄的喉咙,支离破碎的呻吟声呜呜传出来。

桃英玉吓得脸色煞白,这时,云鬓花颜的的侍女莲步轻移,美目盼兮,巧笑倩兮,袅袅娜娜地走到桃英玉面前,恭恭敬敬地奉上一盏冰镇的青梅莲子茶。

然而那一盏茶却被绮情天轻轻巧巧地截走,一饮而尽,淡淡道了声:

“多谢城主。”

“道友客气了。”任自闲含笑点头,看不出半点儿恼怒的意思,“二位不必拘束,随便坐。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绮情天也懒得拐弯抹角,直说来意。

任自闲倒也慷慨,也坦诚:“我有月见琼花,赠君一花,何以为报?”

多情又风流的目光停留在桃英玉身上,白衣照人,眉眼清冽干净,抬眸间,似两痕潋滟春水。

桃英玉被一直盯着,浑身不自在,反问:“城主想要什么?”

任自闲托腮懒懒道:“小道友啊,我看你年纪小,道行浅,我正缺个小徒弟,不如换你留下来。”

桃英玉皱眉:“……”

白衣握笛,立于廊下的绮情天背过身去,一脸不以为然:“城主在开玩笑。”

“我哪里像开玩笑?”

“因为,你刚才听见剑神之名——‘李剑钝’的时候,脸上有喜色,我猜,你跟李剑钝交情匪浅,李剑钝只收了这一个徒弟,现在这个徒弟受伤,需要用月见琼花救命,你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是洛水花城的城主,不惧剑神的威名。”话锋一转,任自闲又点点头,坦坦荡荡,坦诚直白,“但事实上,如你所言,剑神是我好友,我还真的不能袖手旁观。唉,不过一句玩笑……道友生气了么?真不好相处啊,还摆出好吓人的脸色,绮情天啊绮情天,难道这就是你龙虎仙门求人办事的态度吗?”

儒雅又风流的城主大人,任自闲火上浇油。

“一进来就看见那些污秽肮脏的东西,你指望我有什么好脸色?”

拂去衣上落花,绮情天神色冷淡,清俊秀逸的面容如梅枝上的雪花,冷冽孤洁,眉宇间厌烦、嫌恶,唯恐沾染上任自闲半点儿,当真是,没有一丁点好脸色。

纸扇轻摇的任自闲依然气定神闲,道:“是啊,那我要好好地赔罪才行。今夜圆月,想邀你赏花赏月。”

“哼~”

绮情天冷冷哼了一声,心里却道:求之不得!

面上还要装作勉强,勉为其难地点头:

“只此今晚。明天我要带月见琼花离开。”

“没问题!”

纸扇“啪”一下合拢,敲在掌心上。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桃英玉猛地蹦起来,像只受了惊的狸花猫,浑身炸毛,哆哆嗦嗦地扑到绮情天的身上,发抖得不成样子,急道:

“他——他的肚子!”

指向荼蘼花树下渐渐平息的几人

绮情天扭头看去,脸色也随之骤变,又惊又怒,难以相信问:“这……他……怀孕了么……”

只见花开成簇,那一丝不挂的美人瘫倒在洁白如雪的荼蘼花树下,白发散乱在地,娇艳唇瓣吐出潮热黏湿的喘息,嫣红翘立的乳头似枝头熟透了的红樱桃,异常的红艳饱满。

这具宛如荼蘼花般雪白细腻的身子已然被男人奸透了,秀气的阳物无力耷拉着,肥嫩的蒂珠袒露,艳屄无法合拢,大汩浑浊的淫水喷涌而出,如同“咕嘟咕嘟”冒水的泉眼,既狼狈,又说不出的香艳。

玲珑纤秀的玉体横陈,四肢修长,雪白的肚皮却出乎意料地膨大如鼓。像一只被剥了皮的大肚青蛙。

任自闲含笑点头:“才瞧出来么?算算日子,也快生产了。”

绮情天没忍住,又泛出阵阵恶心。拽着他衣袖的桃英玉吓得险些站不住,脸色惨白如纸,好似下一刻会晕厥过去似的。

任自闲忧心道:“哎呀~不好,把小道友吓坏了。来人,快带他去客房歇息。咦?你去哪里?”

桃英玉却猛地蹿出去,边解开衣带,脱下雪白外袍,边跑向荼蘼花树下,脱缰的白马似的拦也拦不住,一口气跑到白发美人的身旁,雪白道袍盖住那遍布红痕的身躯,颤声道:

“……不行,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掌心飞出青色流萤,青萤散发出的灵力如细雨般润物无声,融进白发美人的体内。

桃英玉体质柔弱,天资不足,这辈子与刀枪剑戟无缘,于是钻研一些医毒蛊术、炼丹画符法术,以及旁人看不上眼的奇门异术,涉猎繁杂,多而不精。

幸而白发美人都是些皮肉伤,眨眼间便恢复如初。

那青萤微微带着一点缥缈的凉意,能让人清心静气。只见白发美人羽睫沾湿,迷离不清的水雾从眸中渐渐散开,露出明净剔透,宛如琉璃的眸光。

气竭力尽的白发美人已虚弱得难以动弹,但他仍然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目清冽含雪,不折不挠,历风雨而不改,又宛如一块浑然天成的璞玉,念之无邪,恨之宁为玉碎。

“你……”

桃英玉怔怔地看着他,鼻头一酸,一时发不出声。

老管家对桃英玉说:

“你惹城主生气了”

待到客房歇息时,桃英玉才听见老管家的提醒。他身心疲倦,想起刚才只不过帮那名叫“怜贞”的可怜花妖治好了伤,任自闲的脸色就变得不好看,那张总是风流又儒雅的面孔一旦生起气来,瞧着可真是吓人。老管家说:

“没城主的允许,谁也不能靠近那妖怪。”

说罢就掩门离去

桃英玉觉得荼蘼花妖可怜,想救它,带它回龙虎仙门,藏起来不让任自闲找到,可是任自闲是洛水花城的城主,权势很大,生气的时候很可怕,要是不慎让洛水花城与龙虎仙门结仇,那他真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更何况,任自闲肯拿出月见琼花救百里飘踪,于他有恩,他要是这么做,岂不是恩将仇报?

思来想去,桃英玉莫名觉得自己更可怜,一无是处,百无一用,空有慈悲怜悯之心,却无力挽狂澜之力,这也就罢了,还优柔寡断。

夜幕降临,星月交辉,桃英玉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昏昏沉沉,半醒半寐之间,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色铺天盖地而来,良辰吉日,龙凤烛、双喜红,绣有鸳鸯戏水的床被。

桃英玉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红纱帐内,身穿大红嫁衣,正是洞房花烛夜,鸳鸯成双对。

他不禁迷惑:“这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在这里……我明明在……不对,这……我不应该在这儿……”

下一刻,一具高大壮硕如黑熊般的身躯笼罩下来,异常沉重,纤秀玲珑的桃英玉根本推不开,吓得大声惊呼:

“放开!放开我!”

湿腻腻的粗舌带着难以忍受的熏味,趁机钻进了粉嫩如樱的檀口,啧啧有声地吮吸,勾住那无处可躲的香软小舌,唇舌交缠,贪婪地绞吸不止。

花颜月貌,雪肤如脂的小美人奋力挣扎,可是体内空荡荡的,灵力全无,唇中香软滑腻,如一朵芬芳的胭脂花,被大口大口地攻陷,口水相交相融。

“……呜呜……啊……”

桃英玉怒极,清冽干净的容颜染上羞愤至极的怒色,如胭脂妆点的红妆,越发我见犹怜,挣扎间,大红嫁衣很快凌乱,如红牡丹花的花瓣剥落,露出皎白如雪的肌肤,肤如凝脂,香肩玲珑削薄,简直让人爱不释手。

小美人的挣扎渐渐无力,幸而男人松开了他的唇,哈哈大笑道:

“小娘子,嘿嘿~你这小嘴儿抹了蜜一样甜,身上也好香啊,你是我的婆娘了,洞房花烛喜不喜欢?往后啊,咱们就在你的梦里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猥琐又阴沉的笑容,十分熟悉。

桃英玉看清眼前人,络腮胡子,相貌憨厚而粗犷,顿时又惊又怒:“你!是你!你不是死了吗?”

红纱帐中,赤裸裸的身躯强壮黝黑,像是树林子跑出来的大黑熊,紧紧压着穿大红嫁衣的小美人,热大掌在细腻如脂、冰雪晶莹的肌肤上游走。

本该死在薄情刀下的武阳真人却出现在桃英玉的梦中,一脸淫笑,猥琐地捏住一粒娇嫩绵软的红乳,拉扯搓捻,很快颤颤巍巍地翘立起来,如一朵枝头绽放的艳梅。

浅粉似桃的乳晕泛红,像是染着胭脂,又含在嘴里啃咬,湿漉漉的舌尖卷吸着乳珠,酥酥麻麻的疼痛蔓延开来。

“不……好痛……不要咬啊啊……啊好疼…………”

乳尖酥麻,肤若凝脂的娇躯生出艳色,桃英玉怎么扭动也挣脱不开,急得双眸逼出了泪意,似两剪盈盈春水,怒瞪着武阳真人。

“真他娘地骚啊,看上去是个干干净净的雏儿,梦里让人肏了那么多回,骚屄早让大鸡巴肏烂了吧。”

武阳真人趴在雪细如白鹤的脖颈中使劲儿嗅了一口幽香,粗喘如牛,热乎乎的舌头贴住雪白肌肤,大黑狗似的又吸又舔,留下一串又一串湿漉漉的吮痕。

同时,一手钳制住乱抓乱挠的双手压在头顶,一手轻车熟路地解开小美人的衣裙,纤细洁白,如寒纱轻笼的双腿被迫分开,露出秀气白净的阳物,以及腿心一道细细粉缝。

因双腿分开,那一道细细的粉缝裂开,浅粉蒂珠羞答答地冒出了头,两片细薄的花唇虚拢着。

粉粉的、嫩生生的,在雪白细腻的腿根儿间,像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桃花,在枝头上轻轻摇曳着,仿佛见人就笑了起来。

“不!滚开!”

小美人细腰狂扭,腿脚乱蹬,可这无济于事,粗黑大手不慌不忙地触摸到小粉花,又嫩又滑,娇娇润润。

覆有粗糙厚茧的手指看上去就十分粗鲁,揉搓着两片粉嫩蚌肉,渐渐地,娇嫩嫩的穴缝受了委屈似的,流淌出晶莹透亮的汁液,如花苞吐露。

“小婆娘,你流骚水了,我手指头都湿了。嘿嘿~”

粗糙指腹拨弄绵软娇嫩的蒂珠,越发丝滑,直至两片娇嫩蚌肉浮开,如桃花初绽,嫩蕊穴心失去了遮拦,那一根黑黢黢的手指沾了淫水,湿漉漉的。

“扑哧!”

直接捅了进去

“……啊!好疼!不行!停、停下来……”

素净柔美,如出水芙蓉的小美人猛地挣扎起来,像是一条被冲上岸,走投无路的银鱼,欲拼死一搏。殊不知,武阳真人才是这场梦的主宰,他这点儿挣扎,想推开武阳真人,无异于蜉蝣撼大树。

大红嫁衣下肤如凝脂,胸前两点胭脂红招摇,屁股扭来扭去,腰肢似风中柳丝,越是挣扎,那副凌乱不堪又无比香艳的姿态越是撩人,那股子欲火从头烧到脚,一直烧进了骨子里,口干涩燥,怪不得世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骚货!什么疼不疼的,老子这就把你肏得舒舒服服的!夹住老子的大鸡巴嗷嗷叫!”

早就蓄势待发的大肉棒对准了湿滑穴口,如长蛇入洞。

两片娇嫩染红的唇花被硬生生蹭开,布满肉瘤的大龟头戳刺进狭窄紧致的粉屄,淅淅沥沥的蜜水不由自主地溢出来。桃英玉发了疯似的挣扎,仍能清晰感觉到腿心处的窄穴被不断撑开。

那神仙似的哥哥,龙虎仙门的小师兄,一命之恩,至今念念不忘,他心仪已久,情到深处却只敢躲在暗处偷窥的少年,如天上流云一般越飘越远,渐渐渺茫,直到再也看不见。

“救我!呜呜……师叔……师叔救我…………”

他将渺茫到几近于无的希望,寄托在绮情天的身上,卑贱地跪地祈祷,像上次那样被唤醒。

武阳真人勃然大怒,甩手一巴掌——

“啪!”

不留情地抽打在娇如花雪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令桃英玉陷入一阵恍惚,眼前昏昏暗暗,绵软香玉的身子无力摊开。那张猥琐粗犷的面孔凑近,因愤怒而扭曲,更显得阴沉可怖。

武阳真人怒道:

“老子就是被绮情天摆了一道,杀我之仇不共戴天,你还敢提他?!要是让老子逮到机会钻进他的梦里,非把他肏得死去活来,给他打上淫奴的印记,每天都摇着大屁股,没鸡巴就活不下去,让全天下的人都来奸死他!”

越说越愤怒,竟一时忘记了胯下肏屄的桃英玉。

桃英玉忽感双手一松,获得自由,急忙一脚蹬到武阳真人的脸上,趁乱欲跑。

“还想跑?”

愤怒至极的武阳真人出手如电,抓住蹬过来的裸足,那布满肉瘤,黢黑丑陋的大龟头本就挤进了湿滑紧窄的处子屄内,骤不及防间,熊腰猛地往前一挺,大肉棒势如破竹,直直冲破了层层绞紧的壁肉。

“扑哧!”

破开了稚嫩的处子嫩苞,几缕鲜红处子血混合着晶莹蜜水,缓缓溢了出来,沿着雪白股间流到一张洁白如雪的帕子上。

处子落红,落在雪白帕子上更艳了几分。

桃英玉痛苦地惨叫出声:

“啊啊啊好疼!!无耻!我竟然……拜你这种人为师!”

这口未经人事的处子嫩屄实在娇小,撕裂一般的开苞之痛如锥心刺骨,令小美人浑身轻颤不已,滑如凝脂的肌肤渗出一层浅浅薄汗,被红纱帐染成了旖旎霞色,宛如一朵于静水中绽放的粉玉芙蓉,纤长白皙的手指抓住鸳鸯被绞紧,指骨泛出青白。

“嘿嘿~你骂吧,骂得再凶又怎么样,已经肏进去了。以前你还骂过更难听的,可不还是被肏得服服帖帖,一句一个大鸡巴,叫得可好听了。”

夺去了百里师兄的贞洁,又肏干进小美人处子嫩屄的大肉棒是名副其实的淫器,只见红纱帐摇晃,壮硕如牛的黝黑身躯笼罩着雪白染媚的小美人,丝毫不顾及大美人的疼痛未消,熊腰飞快地耸动,不管不顾地捣干嫩生生的雌穴。

大龟头上那些肉红色的肉瘤仿佛一只只细小如芝麻的水泡,藏了淫虫似的,催发出桃英玉的淫性,所过之处,生出热热酥酥的痛痒,如同万千蚁虫啃咬,一点点蔓延至盈盈不堪握的细腰上。

细腰受不住地扭动,柔若春风拂柳丝,凌乱的大红嫁衣中,欺霜赛雪的娇躯被顶撞成一束风吹雨打的白芍药,清雅婉约至极,香艳至极。

处子青涩的粉屄渐渐熟知了情欲滋味儿,由嫩生生粉变成了嫣红色,张开娇艳嫩滑的花瓣,在粗硬滚烫的大肉棒接连不断的肏干中妩媚生艳,红软艳屄吐露,滑腻的汁液黏黏糊糊,令干干净净的股间不复当初。

开苞之痛如潮水般尽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陌生却更加汹涌的热浪,

呼出的气息潮热,水光淋淋的唇齿间逐渐泛出了甜腻,桃英玉越来越慌,双眸含着烟雨,盈盈欲落,痛苦道:

“……为什么……我明明不想的啊……不……啊啊不要……停下来…………”

染上色欲的花颜绮丽朦胧,薄唇涂丹,浑身清冽芬芳,白嫩股间被撞出粉红一片,晶莹淫水像是雷霆雨露,滚入两瓣雪白幽深的臀丘之间。

“……啊啊!停下……”

凶恶又残忍的淫器在嫩屄中持续不断地进进出出,只见两片幼嫩花唇被肏开,似一朵红艳艳的蝴蝶花在雨露中绽开,淫汁如浪花飞溅,啪啪啪,咕叽咕叽,越肏越深,直捣得花心软烂如泥。

秀气白嫩的阳物在一双粗糙的黝黑大掌抚摸下也翘立起来,情动不已,明明知道不该如此,却又渐渐沉沦,不可自拔。

洞房花烛夜,红纱帐中鸳鸯成双,一黑一白两道人影交叠,潮热的喘息和黏湿水声交织在一起,不断在红纱帐内回荡。大红嫁衣艳丽又凌乱,青丝如泼墨般散开,花颜绯红,雪肤冰洁,香艳,旖旎,淫乱无比。

黝黑壮硕的身躯力大无穷,如牛似熊,不断耸动胯下那根黑黢黢的丑陋肉棒,打桩似的,在大美人初次承欢的花阜中捣干不断,两个沉重大囊袋拍打着滑腻腿心,嗷嗷狂叫着,恨不得也钻进艳屄。

“……啊啊不要……师兄……百里师兄…………”

轻笼寒烟,皎白如月的桃英玉似泣非泣地呻吟,空灵秀丽的花颜在红纱帐的艳光下透出奇异的潮红,朱唇晶莹,雪白滑腻的身子被撞得不断摇晃,纤腰摇曳,黝黑大掌像是两只黑乎乎的老鼠在滑腻如脂的肌肤上爬来爬去。

武阳真人牢牢压制着雪白娇艳的小美人,不知疲倦地奸淫,霸占。

“骚婆娘,你念念不忘的百里师兄看上去不咋地,脱了裤子那大屁股又白又嫩,肏起来可真带劲儿。”

一阵胜过一阵的抽插如狂风般扫荡了桃英玉的身心,水眸迷离,在欲火的蔓延下,雪肤冰洁的身子被贯穿,柔嫩湿滑的壁肉欢欣鼓舞地绞紧黝黑大肉棒,嘬吸着布满肉瘤的大龟头。

那些肉红色的肉瘤擦过软腻媚肉,密密麻麻的酸痒如同万千虫足爬来爬去,越是激烈地肏干,极致的欢愉从脂红花穴源源不断地溢出来,如潮水般裹挟着,不断飘起飘落。

“骚婆娘,别忍着啊,叫出来,舒不舒服!老子肏得你爽不爽,想不想吃师父的大鸡巴?——师父的大鸡巴好不好吃?”

眩晕欲醉的欢愉如此美妙,滔滔不绝,令小美人不由自主地沉沦,双腿圈住了粗壮熊腰,鼓囊囊的大囊袋狠狠拍击在红艳艳的蚌肉上,蚌汁滑腻,清澈透明的雨露被拍打成浪花似的白沫。

“……啊啊不……不要……大……鸡巴……”

小美人很快丢盔弃甲,一身汗湿雪肌在大红嫁衣中泛出淫糜绯红的水色,清霜碎雪般的容颜如痴如醉,二人交合处,粗壮淫器毫不停歇地插进软红艳屄,如小嘴儿整根吞进去,柔柔润润,发出噗嗤响亮声,再抽出,熊腰又狠狠一顶,如此反复。夹紧大鸡巴的穴口溢出汩汩晶莹淫水,沿着雪白滑腻的臀丘,流到身下鲜红色的鸳鸯被上。

渐渐地,熟糜的艳屄追逐着狰狞的大肉棒,忘情地呻吟着,两点红梅般清艳的乳珠被亵玩,沾染了口水又红又亮。

“你师兄能把你肏得这么爽吗?要不把你师兄也拉进来,你俩都给我生胖娃娃,哈哈哈把娃娃养大了——让儿子肏你师兄的屁眼儿,乖女儿的骚屄也给你师兄肏,你们一起伺候我!”

污言秽语传进桃英玉的耳朵里,惊慌无力的羞耻中,粗硬大肉棒势如破竹,凶狠地冲破了滑腻媚肉的禁锢,一头撞进花心深处,抵住一处不为人知的隐秘宫缝。

“……啊啊~!”

前所未有的快感呼啸而来,似痛非痛,仿佛一个遮天蔽日的大浪翻来,猛烈到不可思议,颠若小舟的身子刹那间被打翻,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海水中眩晕欲醉。

青涩稚嫩的少年被无处不在的情欲鞭打,在不可抗拒的战栗中,迎来了灭顶般的狂潮。

肌肤莹莹如帐中香雪,浓墨般的青丝蜿蜒勾勒,花颜娇艳,媚眼如丝,犹如宿雨浸湿了的芍药花,红蕊清瓣,娇娇柔柔又艳色无穷。

欲仙欲死的欢愉化作潺潺泉水,从裹紧大鸡巴的穴口源源不断地流出来,那未经人事的青涩被虬髯壮汉肏来肏去,反复淫奸,熟知了奇异又美妙的情欲滋味儿,流露出千娇百媚的风骚。

“嘶~好爽好爽!夹得太爽了,婆娘,你师兄一定不知道你这么骚,来,让老子射进去——给老子生个大胖儿子!”

黝黑大掌使劲儿揉捏着两团肥美臀肉,又捞起绵软无力的细腰,两条纤细光滑的长腿圈在熊腰上,丑陋大肉棒在娇艳嫩滑的花穴内长驱直入,深深陷入柔软骚心。

“……啊啊啊太深了……不要……别碰、呜呜别碰那里……好疼……”

灭顶般的高潮还未褪去,大龟头乘胜追击,搅动出一股前所未有的酥酥麻麻,狂风暴雨一般在体内乱窜,香汗淋漓的雪肤泛出娇娇媚媚的粉潮,羽睫带露,尖利的哭叫声在猛烈地顶撞中支离破碎,甜腻到生出了香味儿。

啪啪啪啪啪

咕叽咕叽扑哧扑哧

肉鞭似的,噼里啪啦地抽打在湿软丰润的骚心上,撞出一朵朵淫水飞溅出来的水花,细腰狂乱扭动,白花花的屁股骤然离开床榻,层层剥落的大红嫁衣中仿佛尘封已久,忽见天光的夜明珠,剔透泛光,珠光柔美朦胧。

雪白娇躯一览无余,与黝黑壮硕的身躯紧紧相连,艳丽蚌口被粗黑大肉棒整个儿撑开,白沫如雪,淫水横流,邪恶无比的大龟头在那处隐秘又狭窄的宫口上狂轰乱炸。

“哈哈哈骚娘们爽得要上天了,太爽了……刚开苞就这么会吸,天生就是让男人肏的骚屄浪货,打开它——让老子进去——”

只见武阳真人双目赤红,牢牢掐住小美人的细腰往黝黑大肉棒上撞,同时狠狠挺腰,在密密麻麻的捣干下,娇嫩宫口被无可奈何地撬开了一点缝隙。

“……不啊啊啊啊!”

白皙修长的手按在黝黑厚实的肩头上,如薄雾中探出墙头的玉兰花枝,纤纤十指粉嫩晶莹,乱抓乱挠,推拒着,因过于用力指骨隐隐泛青。

又一记狠狠地捣干,布满肉瘤的大龟头精准地戳中那一处隐秘细缝,重重地碾磨。

桃英玉逃命似的挣扎,虚软无力的腰肢被迫弓成弯月,粗硬阴毛如尖刺扎在艳丽蚌肉上,大肉棒整根贯入,两颗大囊袋拍打在滑腻股间,发出“啪”一声。

从未被踏足过的宫口被挑开,黝黑硕大的大龟头凶狠地钻进了少年尚且稚嫩的子宫。

“真舒服啊,乖徒弟,不……是乖婆娘,我要射大你的肚子了!”

随即,钻进子宫的大龟头骤然一跳,马眼一张,凶猛的阳精犹如决堤洪水哗啦啦地涌了进去。

青丝飞舞,圈住男人熊腰的双腿夹紧,小美人泪眼朦胧,一丝不挂的娇躯猛地战栗,潮红纷纷,雪浪拍岸,玉粉挺翘的小阳物一晃一晃的,竟也喷出来一股稀薄阳精。

大肉棒堵住了嫣红色的花穴,一丝不露。雪白的肚皮肉眼可见地鼓胀起来。

“……师……师兄……”

桃英玉神色恍惚,一身香艳雪肤,乳似寒梅,如朝霞映照下的枝上梨花,清丽花颜静静柔柔,躺在揉皱了的大红嫁衣中,显得慵懒无力,梦呓般不停喊着百里飘踪。

武阳真人心疼道:

“乖婆娘,你师兄恨你啊。难道你忘记了,你给他下了药,我才有机会奸了他,还给他烙下了淫纹,以后就是离不开男人的淫奴。这样深仇大恨,你俩这辈子是没有可能了。来,不管他,咱们喝交杯酒,这辈子长长久久。”

说罢,略显疲软的大肉棒从湿漉漉的花穴抽出来,发出“啵”的一声。蒂珠淫艳,两片软红蚌肉一时无法合拢,一大股浑浊精水流了出来,白腻腿根被浇湿了,红光中脂光晶莹。

赤裸裸的武阳真人一身厚肉糙皮,端来两杯喜酒,一杯自个儿一饮而尽,另一杯欲灌进桃英玉香滑的檀口。

可桃英玉咬紧牙关,朱唇闭合,雪艳妩媚的花颜透出一股不甘心的倔强。

“不喝是吧,嘿嘿~老子嘴对嘴喂你!”

桃英玉听了顿感心慌,来不及反悔,武阳真人已含着一口酒亲了上来,黝黑手指毫不怜惜地捏住那艳梅似的乳珠,狠狠一掐。

“啊!”

痛得轻呼出声,那肥厚大嘴趁机压了下来,贝齿张开,一口热辣烧喉的酒灌入口中。肥腻粗舌勾住小美人来不及逃走的香软小舌,搅动出湿黏黏的水声。

黝黑壮硕的男人搂住雪白娇艳的娇躯,衬得小美人越发娇小玲珑。二人紧紧交缠在一起,水乳交融,两瓣雪白肥软的臀肉被掰开,淫恶的大肉棒找到鲜艳红润的艳屄,“扑哧”一声又长驱直入。

纤秀玲珑的身子犹如一朵掉进黏黏粘粘的沼泽中,沾染污秽的白山茶,被困在梦境中,疲倦不堪的身心被不断吞噬。

……

……

荼蘼花开,洁白如雪高洁若云。明月中天,荼蘼花树下飞花,如此良辰美景本应放歌纵酒,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幕花开花谢的末世之艳。

身披白衣的白发美人蜷缩在荼蘼花树下,空灵清丽的花颜如寒烟碎雪,带有清冽芬芳的气息,白衣下空荡荡的,凝脂雪肤如镀了一层清泠月光,白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因不听话,脖子上栓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难听些说,像一条看门白狗。

纤长手指不断拉扯着银链子,细长如鹤的颈子上甚至扯来了一道深红色的血痕。

绮情天立在廊下,哀伤道:

“与其这般苟活,倒不如以死明志。”

纸扇轻摇的任自闲斟满一杯酒,悠然赏月赏飞花:“此言差矣。蝼蚁尚且偷生,它修行百年化成人形,着实不易,贪生还来不及,岂敢寻死?”

“罢了,我是冷眼旁观人,无心插手你们的是非。我来洛水花城,除了求取月见琼花,还有一事相求。”

“这个‘求’字不敢当,我是凡夫俗子,力有不及,我未必能让你如愿以偿。”

话虽这样,任自闲却敛衣起身,施施然走向僻静处,绮情天紧跟而上。

“求什么?”

绮情天直言不讳:“厌喜刀。”

任自闲脚步一顿,转过身来,俊雅风流的脸庞在夜色下显得过于安静,仿佛过于讶异而静默住了,片刻后,才缓缓说:“我没听说过这个东西。”

他从任自闲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惊讶,镇定道:

“这是李剑钝对我说的,我信他。”

“哦?你与他很熟悉?”

绮情天:“……”

岂止是熟悉,简直……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千刀万剐以泄愤。绮情天握紧了净若琉璃的笛子,春风满面地笑答:“我是百里飘踪的师叔,与李剑钝一见投缘。”

“啊……”

这下子,任自闲是实打实地惊讶住了。

绮情天继续道:“我爱研究各样稀奇古怪的刀剑,李剑钝知晓了我这个嗜好,说明光太子的神剑,不世并,被锻造成一刀一剑流传于世,其中厌喜刀在洛水花城。传说中的刀剑总是让人神往,我想亲眼一观。”

“只是一观?”

“只是一观!”绮情天诚恳道,“我有薄情刀足矣,若城主不信,观看时可陪同在侧。”

任自闲抿唇不语:“……”

深沉如渊的目光打量过来,竟然与李剑钝颇有几分相似,绮情天被盯得心乱如麻,生怕露出什么破绽。

幸好这时,老态龙钟的老管家疾奔过来,看上去颤颤巍巍,没想到焦急的时候跑得比兔子还快,一下子蹿了过来,禀报说:

“城主,那妖怪生产了。”

任自闲不慌不忙地问:“它是妖怪,妖怪跟人能生出什么东西,我还真想看看。”

绮情天舒了一口气,也好奇地跟过去,远远地便闻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待走到近前,顿时心中莫名一痛。

只见白发美人虚弱地倚坐在荼蘼花树下,薄背抵住树干,一身刺鼻难闻的腌臜气息,白发染尘,雪肤上尽是泥土,披在身上的白衣沾满了混有血色的泥水,微微岔开的双腿间有一摊鲜血淋漓的泥污。

此时白发美人双手抱着一个湿漉漉的婴儿,正微微低着头,凌乱白发间,依稀辨认出……它张嘴咬住了二人相连的脐带,没有剪刀,便像野兽那样撕咬着。

绮情天愣住:“……”

奇怪的是,那小婴儿没有哭声,皮肤是毫无血色的苍白,眼睛一生下来就睁得大大圆圆的,黑葡萄似的,盯住头顶上的荼蘼花一动也不动。

目睹这一幕的任自闲不以为然,随手抛了一把匕首,寒光一闪,插入白发美人触手可及的泥土里。

匕首割断了脐带,二人分离。

白发美人亲密地蹭了蹭小婴儿湿漉漉的脸庞,嘴唇微张,似是说了些什么,两只白皙修美的手轻柔地抚摸,老牛舐犊一般,看上去十分慈爱。

下一刻,那双充满了慈爱与温柔的手移到小婴儿的脖子上,骤然收紧,重重一旋,小婴儿骨头软,只听见一声轻轻的、脆脆的——

“咔”

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而易举地拧断了那一截细软柔白的脖子。

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

最先跳起来的是儒雅风流的城主,任自闲,扑上去道:

“怜贞!——你疯了!”

他这副发了疯似的狂态,与他平时淡定从容的姿态相悖。如此失态,实在有碍观瞻。

任自闲不管不顾,扑向那被拧断了脖子的小婴儿,荼蘼花树下,弯腰欲抱起孩子,哪知刚靠近白发美人,锋利无比的匕首“噗”一声插进了毫无防备的胸膛。

“城主——”

“大人!大人!”

众人急忙上前,只听任自闲怒声喝道:“你想杀我,你竟然想杀我!我悉心照料你几百年,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痛也不改,罚也不改,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白发美人手握匕首,神色落寞,仿佛在失望为什么没能一刀杀了他,眼角一抹余光淡淡地朝绮情天瞥了过来。

绮情天疑惑:看我干什么,难道指望我帮忙么?我早就习惯了独善其身,哪会插手这等麻烦事。

身在泥污,不染凡尘。白发美人在荼蘼飞花中抬眸,看向众人簇拥下的任自闲,眉宇间高洁,扬唇淡淡地笑了起来,眉目清冽无邪,不折不挠,历风雨而不改,轻轻说:

“……我……厌……倦……你了…………”

骤不及防间,那不离手的匕首划向雪细颈间,如离弦的飞箭穿颈而过,飞溅出一大串鲜艳夺目的鲜血。

不待众人回神,又横刀一抹,切骨断筋,插入雪颈中的匕首生生割断了半个脖子,白发头颅摇摇欲坠,随着一身污秽的身子一同跌倒在了地上,如碎雪崩塌,玉树倾倒,瞬息间便没有了气息。

花开花谢飞满天,自古春风留恨不留人。

任自闲那熊熊燃烧的怒火还停留在脸上,见此一幕,顿时痴痴地呆愣住了。

绮情天后知后觉,那句“与其这般苟活,倒不如以死明志”原来被他听见了,不禁喃喃道:

“好刚烈的性子,原是我小看他了。”

大梦初醒般的任自闲,神色如癫如狂,扑到白发美人的身上,双手运功,能使枯木复苏的灵力似江海之水,连绵不绝地输进了那绵软无息的身躯内。

白发美人无知无觉,双眸紧闭,正如他所说,厌倦了眼前人,便不会再多看他一眼。

纵然任自闲的灵力无穷无尽,可荼蘼花树下的白发美人已然割断了脖子,生机断绝,荼蘼花树化出的人身渐渐透明,不过顷刻间,就如烟云般消散。

荼蘼花树下徒留任自闲一人,心痛难忍,竟然喷出一口鲜血。

就在这绝望之中,荼蘼花树摇曳,洁白如雪的飞花犹如漫天飞舞的白蝴蝶,围绕着任自闲翩翩起舞,花香清幽四溢,干净而纯粹,眨眼间便充盈了整座庭院。

一道缥缈似雪白轻纱的身影从洁白如云的荼蘼花冠中诞生,白发若霜雪,琼鼻朱唇,空灵清丽的花颜不染凡尘,眉间一抹翡翠妖纹,如神明降临,缓缓飘落在任自闲的面前。

碎玉似烟的美人,乖顺无比地双膝跪地,仰起细长雪颈,渴望着垂怜:

“主人,请不要伤心啊~我是怜贞,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千依百顺,永远服从你的话。所以,请不要再露出这样哀伤的眼神了。”

绮情天冷冷嗤笑:纵然有一模一样的脸,同是从荼蘼花树中诞生,同样名为“怜贞”,风骨却是截然不同的。

不过,任自闲不在乎。

任自闲不顾伤势,轻柔地将怜贞抱在怀中,道:

“是啊,这次你要乖乖的,听我的话。别再离开我了。”

……

看够了热闹的绮情天悄然离去,心中莫名愁苦,怪不得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一点儿不假,李剑钝的好友能是什么好东西。

回到房中,见桃英玉躺在床上熟睡,喝了几杯闷茶,觉得索然无味,拂衣起身,去隔壁的客房歇息时,脚步稍顿,似觉得不对劲儿,又转身走到床前,见桃英玉梦中蹙眉,洁白如雪的花颜透出异样的潮红,十分不安的样子。

“难道又做噩梦了?”

他试着唤了几声,又是打脸又是捏鼻子,就差扇巴掌了,桃英玉仍在梦中未醒,不禁嘀咕:究竟是怎样的噩梦啊~

别无他法,只好用指尖按住桃英玉的眉心,身化白光,钻入了桃英玉的梦中。

可好巧不巧的,恰巧落在了一处苍翠竹海,因没有一丝丝防备,淫浪的媚叫声掺和着噗噗水溅声,像千万支乱箭嗖嗖射进耳朵里,一下子扎得他耳红面赤,心想这难道是桃英玉的春梦?

入目,前方一竿老竹下,一丝不挂的少年跪伏在竹丛,塌腰翘臀,明朗流丽的线条如玉山起伏,雪肤莹莹,潮粉片片,如同一条瘙痒难忍的发情小母狗,被身后猛烈地顶撞着往前爬。

汗湿的长发披散而下,鲜艳的红乳衬着雪白透粉的肌肤,愈发香艳动人。

——确实是,春梦。

小美人股间湿漉漉的艳花包裹着粗大漆黑的男根,撑得不留一丝缝隙。桃英玉看上去被无穷无尽的快感烧得神魂颠倒,腰往下沉,白嫩浑圆的臀瓣高高撅起,紧贴着身后男人的胯下,粉屄被从浅至深肏熟肏透,黏腻蜜水不断喷溅。

水光淋淋的唇齿间逸出断断续续的哭叫声,如桃花落水,涟漪一摇一荡,柔柔得撩拨耳畔,快感潮生,秀气玉茎甩出数根银丝,滴落进竹丛。

绮情天盯着桃英玉身后那壮硕如牛的虬髯汉子,竟然是死在薄情刀下的武阳真人,一脸恍然大悟,道:

“原来如此”

“哈哈哈绮情天——你竟然亲自送上门来!老天爷还真是垂怜老子,进了这梦境,就算是故神雪来了,也得乖乖任老子摆布。”

武阳真人发出一声疯疯癫癫的狂笑,掐住桃英玉的纤腰死命地捣干,乌黑淫亮的大肉棒在幽幽深谷似的臀瓣中插进插出,花颜清灵如雪如月的小美人颤若落花,娇躯摇晃,玉臂撑地被撞得往前爬,在接连不断让人崩溃的高潮中沉沦至死。

两道淫邪非常的目光直勾勾地盯在清俊秀逸的绮情天身上,似看穿了洁净如雪的白衣,停留在云纹腰带束出来的柳腰上,将胯下桃英玉当做眼前那高洁矜傲的身躯报仇雪恨似的肏干。

绮情天讥笑一声:

“就凭你?”

转动手中冰雪般的长笛刚要出手,脸色却骤然一变。

因为他发现体内莫名空荡荡的,灵力荡然无存,竟然沦落为手无缚鸡之力的庸人。看来这梦境十分诡异,绮情天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见势不妙,意欲开溜。

可下一刻,他又头疼地发现,他被困在这梦境出不去了。

——呜呼悲哉!

正想应对之策时,武阳真人抽出蓬勃待发的黝黑大肉棒,两个沉重囊袋在胯下不满足地晃晃悠悠,竟然就这么飞向绮情天,一掌裹挟着飞沙走石袭了上去。

同时,胯下那根大肉棒猛地射出一股白花花的浊精,显然是冲着绮情天那张霜雪般冰雪的容颜。

绮情天勃然大怒,可也仅仅是怒了一下,旋身躲开,可还是被打飞了发冠,一头长发黑如流墨,顷刻间如水瀑般披散下来,衬着那张清隽端庄、秀丽,又冷肃的面容,一双多情凤眸却藏着刀锋般的锐利,既多情、又薄情。

“你以为你逃得掉?从你出现在这梦境,你就是我的了!”

只见武阳真人胯下疲软的淫物蹭一下跳起,青筋暴凸如条条蚯蚓,腥臭浊气腾腾升起,看得人莫名心悸。

绮情天淡淡扫了一眼,默默想起了李剑钝,两者相比,突然觉得李剑钝的……嗯,还挺不错,至少看着顺眼。

他慢吞吞说:

“你未必抓得住我。等桃英玉醒来,这梦境自然会消失,等我出去,哼!会把你这一缕神识揪出来,让你真真正正地魂飞魄散,死后永不超生。”

数十道罡风从四面八方劈来,绮情天身法灵活,都堪堪躲过,紧接着数点寒芒已至。说来也怪,绮情天每次都能分毫不差地避开。

武阳真人很快气喘吁吁,粗哑低吼:“这不可能!等出了这梦境,你们记忆全无,哪儿还记得我藏在这里。”

“嗯?”

绮情天身形一顿,稳稳立在竹枝上,身姿秀拔,如霜凝玉树,盯着武阳真人,突然容光焕发地笑了,犹如老树忽见春风,刹那间三千繁花缤纷,灿不可言。

可那微微上挑的凤眸,如映着一池点点寒芒,就像他手上那把变化莫测的薄情刀,看上去奸诈又无情。

这笑容来得诡异又阴险,武阳真人一时愣住。

“你这句话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我多问一句,你这梦境困得住妖魔吗?”

手中冰雪般晶莹剔透的长笛倏然一变,化作艳丽无穷的薄情刀,刀身细长且血红,弥漫出烟霞般淡红色的薄雾,轻轻飘飘,眨眼之间将绮情天浑身笼罩。

红雾越来越浓郁,由鲜艳夺目的血红,竟变化成浓墨般化不开的邪魔之气,仙风道骨的身影刹那间被魔气吞噬。

一道阴寒肃杀的魔形缓缓出现,白发如霜,肌肤若雪,气势仿佛冰山寒泉,没有半点儿柔情和宽恕,阴戾面容上浮现出鲜红若雪的邪魅魔纹。

武阳真人吓得连连后退:“这——这不可能——你在龙虎仙门上百年,怎么可能是——魔——”

这实在太荒谬了!

龙虎仙门斩妖除魔,救济苍生人尽皆知。谁能相信久居百年的绮情天竟然是……人人喊打的……魔!

可事实摆在眼前,不得不信。

白发粉衣,血纹戾容,手持薄情刀,艳丽无比又凛然肃杀的绮情天睥睨而下,淡淡开口:

“难道你不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反倒最安全么。”

手起刀落间,只见薄情刀劈落,一刀斩向了武阳真人。赤裸裸的身躯被一刀劈开,顷刻间化为虚无。

一刀也劈碎了这梦境

绮情天守到天明

见桃英玉睡颜恬静如画,气息安稳,没有察觉到一丝一毫的异样,这才放下心来,捏了捏柔光若腻的脸颊,欣慰道:

“小可怜儿,以后你能安安稳稳地睡个好觉了。”

然后摸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欢欢喜喜地奔出门,吃饭去了。

……

绮情天走后,躺在床上沉睡的桃英玉睁开眼睛,黑眸清亮似沉在水底的墨玉,没有半分刚刚睡醒的倦色,脸颊苍白如雪,往日种种一切皆终,如梦幻泡影。

他强撑着手臂坐起来,目光望向窗外,寒烟碎雪的花颜似多愁多病,神色恍恍惚惚,纤细削薄的身子在日光下显出几分浮生若梦的虚幻。

这份虚无缥缈的憔悴一直到见到任自闲的时候,依然没有消失。

任自闲心疼坏了,轻摇纸扇,问:

“小道友没有睡好么?还不赶紧端来两碗不夜仙茶,这苦虽是苦茶,但十分提神醒脑。”

桃英玉欠身道:“多谢城主美意。”

两碗汤如墨水的苦茶端上来,看起来奇奇怪怪,绮情天下意识为他挡住,却见桃英玉从绮情天的身后缓缓走出来,捧起一碗苦茶,咕咚咕咚一饮而尽,笑道:

“……果然很苦”

这笑容从苍白憔悴的面色中浮出来,十分惨白,低低沉沉的笑声如同尘埃落地的叹息一般。

紧接着,又端起第二碗苦茶,仰头一饮而尽,色如淡墨的茶汤灌入喉中,凄苦无比。

绮情天怔住:“……”

任自闲也讶异无比,纸扇合在掌心,问:“不苦吗?”

“苦,但我想……茶的苦,能让我暂时忘记了心中的苦。”一连饮下两碗不夜仙茶,桃英玉惨白如雪的脸色稍显好转,只是浅淡长眉微皱,勾出一抹落花微雨般的春愁。

“嗯?”

任自闲着实惊讶了一下

绮情天暗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三人坐在花团锦簇的廊亭下,各怀心事。任自闲信守诺言,没过多久,就见白发白衣,清灵出尘的美人从花团锦簇中缓缓走出来,花颜雪肤,如雪清冷如玉清润,羽睫洁白,绿眸如翠,眉宇间一抹翡翠妖纹,笑意盈盈地搬来一株月见琼花。

走到任自闲身旁时,神色恭敬又虔诚,如仰望着高高在上的神明,唤了一声:

“主人~”

这下子,轮到桃英玉惊讶了,转身看向荼蘼花树,粗壮树干上系有一条银链子,可另一端空荡荡的,又回头上下打量着白发雪肤,清灵出尘的花妖美人,想起昨天看到的白发美人纵然一身污秽,似雪白小狗一般被拴在荼蘼花树下,可眉目清冽含雪,如云高洁,不折不挠,当即笃定道:

“你不是他,你是谁?”

美人对桃英玉的脸色略显冷淡,道:“主人为我取名,怜贞。”

“那……他呢?去哪里了?”

任自闲幽幽道:“死掉了。怜贞是荼蘼花树蕴化出的花妖,上一任死亡,新的花妖诞生,一模一样的容颜,性格却不尽相同。”

绮情天默然:“……”

听闻此言,桃英玉悲喜交加,轻轻道:“这也是解脱。”

然后从容地从怜贞的手中接过月见琼花,问绮情天:

“我先回龙虎仙门,师叔能送我一程吗?”

“……”

古怪!

这实在太古怪了,桃英玉看上去依然是桃英玉,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似乎与以前不一样了。

……不必说以前……与昨天那个,沉默寡言,畏畏缩缩的桃英玉,已经显出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绮情天送他出城,状似无意地问:“阿玉,你怎不问我什么时候回龙虎仙门?”

“我随便猜的。”胭脂淡点唇瓣,月色般清泠的容颜透出一种超乎年纪的沉静,桃英玉淡淡说,“师叔明知我是拖累,还愿意带上我远赴这洛水花城,想必是另有要紧事,需在这儿多待几天,让我先带月见琼花回去。”

“这……”

……确有此事

竟然被猜中了!但……

绮情天握紧笛子,没来由地惴惴不安起来,又问:“你让我来送你,是有话想对我说吧?”

桃英玉坦诚道:

“是”

衣袖一抖,竟抖落一枝荼蘼花。

“我昨天为那伤痕累累的荼蘼花妖疗伤,很担心他撑不下去,被城主折磨至死,就偷偷折了一枝花,想着带回龙虎仙门,我会枯木逢春的法术,定能把他救回来。听起来很笨对吧,可是,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救他的法子。”

语气稍顿,桃英玉仰着雪细颈子,注视着绮情天此刻无比冷冽肃杀的面容,话锋一转,似话中有话:

“师叔,你守我一夜未眠,这恩情……我记着。若有一天你性命攸关,我会为你想出一条生路。”

冰雪般莹莹的玉笛再也按捺不住,居高临下地伸向了桃英玉单薄的肩。

没想到,桃英玉立即撤身而退,站在城门口繁华的车水马龙中,花颜毫无波澜,目光却已经变得深沉。

绮情天脸上的阴郁与冷肃一扫而空,故作一派轻松,笑容温和谦然,清雅端庄至极,如琢如磨,道:

“你在防备我?”

“师叔多虑了。师叔请务必珍重。”

说罢,纤细单薄的少年毫不留恋地转身,在车水马龙中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

只见绮情天僵立原地,久久不动。

最先想到的,是昨晚那个梦。武阳真人说,一旦从梦中醒来,梦中所经历的一切将统统忘记。

——难道我被他骗了?

亦或者,武阳真人一死,那些本该被遗忘的梦境……桃英玉竟都想起来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绮情天杀气横生: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恰在此时

“——欸!那个呆头鹅,别挡本小姐的路!”

一道猎猎生威的鞭子从天而降,抽打向绮情天的身上。

绮情天一动不动,稳如泰山,挥舞手中玉笛,那一根银红鞭子如游蛇攀爬而上,与玉笛紧紧缠绕在一起,他顺势一拽,本想把鞭子夺走,岂料明艳璀璨的少女死活不松手。

他又力气极大,很意外地,将银红鞭子与少女一同拽了过来,软玉温香跌进怀抱中。

一男一女相拥,郎才女貌,当真是养眼极了,立即引起周围一片喝彩。

少女雪腮飞红,嗔道:“你长得真好看,我就不怪罪你了。你入赘我家,当我的夫君吧?”

绮情天失笑道:“姑娘,这万万不可!”

少女却说:“难道我堂堂城主的女儿,金枝玉叶,还配不上你吗?”

“啊这……”

……竟是任自闲的女儿,任玲珑!

李剑钝说过,谁娶了城主女儿,就是洛水花城的下一任城主,而厌喜刀恰巧仅由城主保管。

要不是时间仓促,也许真的能……

绮情天犹豫不定时,娇媚照人、灿若锦霞的任玲珑已拉扯着绮情天的衣袖,把他半拖半拽地带回了城主府。

这一幕被许多人瞧见,仅过一夜,龙虎仙门的绮情天要入赘的流言就甚嚣尘上,整座繁花似锦的洛水花城如添喜事,到处喜气洋洋。

绮情天被任玲珑缠得不胜其烦,更气愤的是,任自闲双耳不闻窗外事,一心与怜贞不分昼夜地双修。

且他二人全然不知廉耻为何物,众目睽睽之下,冰清玉洁的怜贞被剥光了衣衫,一丝不挂地趴在荼蘼花树下,凝脂般的肌肤在日光下润如明珠,珠光莹莹,柳丝般盈盈一握的纤腰乱颤,肥软白臀被顶撞得晶莹透粉,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任由任自闲肏干着。

绮情天看上去温和谦逊,其实暴躁至极,握笛的手指紧了又紧、松了又松,把那对儿臭不要脸的野鸳鸯一巴掌拍死的冲动越来越强烈,已经渐渐压制不住了。

酒足饭饱的绮情天立在繁花灼灼的花墙下沉思,究竟怎样做,才能不露痕迹地靠近厌喜刀,只需近观一眼,他就有各种法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厌喜刀。

沉思中,一双精悍有力的手臂搂住了他那柔韧紧窄的柳腰,他不耐烦道:

“玲珑,别闹了——”

话一说出口,便察觉出不对。

削薄玉背紧贴在一堵炽热又结实的胸膛上,就在耳畔,英悍骄阳似的气息附上来,一道如蛇噬骨的低吼声阴森森地响起来:

“小情儿——你——说——什——么——”

没有一丝丝犹豫

手中玉笛化作无坚不摧的薄情刀,回身一刀挥下。

不出所料,刀锋被屈指一弹,便飞了出去。绮情天趁机拔腿就跑。

那道阴恻恻的冷笑如影随形地追上来,说:

“你再跑出去一步,我就打折你的双腿!”

“……”

绮情天岂敢不信,只好心如死灰地停下,转身看向来人。

或许是心虚的缘故,短短半月未见,李剑钝看上去更可怕了。

李剑钝靠近一步,绮情天就被逼退一步,即便如此依然强作镇定,清隽秀丽、端庄,君子风骨如琢如磨,面色宠辱不惊,不紧不慢问:

“二十八天未到,你怎会来此?”

实则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至极。

“这要多亏了桃英玉带回去的月见琼花,辅以紫微神卷,百里的伤势恢复极快。”冷峻面目近在眼前,神色如癫如狂,阴沉中透出杀气腾腾的森然,笑里藏刀,竟然比面无表情更加恐怖,“再拖几天,岂不错过了你与玲珑小姐的喜酒?”

“……”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绮情天不服气道:“是她一厢情愿,怎能怪我?”

李剑钝皱眉冷目,桀骜狂放的面孔如笼寒霜,森森瞥了一眼:

“嗯?”

比起握刀,更适合敲棋子的手,指着李剑钝的鼻子,绮情天就差破口大骂。

“你哼什么啊!你一来就兴师问罪,我何错之有?”

“你敢说,百里被薄情刀刺伤,没你的错?”

绮情天狡辩:“别忘了,当时我的薄情刀被你拿走了!至于怎么跑到武阳真人的手里,武阳真人又为何要杀百里飘踪,你不该来问我,你去问他。”

可惜啊,绮情天心思快,手起刀落就杀了武阳真人灭口,死无对证。

可李剑钝是谁,无法无天、为所欲为的剑神,面色暴躁狂怒,似裹挟着熊熊欲火。

绮情天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么,素净如白瓷的面容微微泛青,慌张道:“不不——我没错——”

退到花墙下退无可退,惊落殷红雪白的飞花,身陷在花墙与李剑钝之间,他又惊又骇,就见李剑钝大步上前,捏住他尖削雪白的下巴,粗粝手指摩挲着柔软嘴唇,露出赤裸裸的狎昵之意。

“不知错!不悔改!”

李剑钝欺身咬住花瓣似的薄唇,衣襟被蛮力扯开。

雪白衣衫如层层洁白如雪的花瓣自肩头剥落,露出白皙圆润的玉肩,此处雕栏玉砌,日光下澈,英俊高大的护院和娇颜若花的侍女们时而经过,绮情天不禁有种众目睽睽之下被扒光了的羞耻感,怒不可遏地反问:

“你这样对我,难道就是对的吗?”

隔着轻薄衣衫,粗粝手指捏住平坦胸膛上的一粒薄乳,重重一掐。他痛得低下头来,投怀送抱般虚靠在李剑钝的肩膀上,色如浓墨的长发披落,露出一截玉白雪细如的后颈,像羊脂白玉般延伸到了削薄香肩,笼在殷红雪白的花墙下,光是看一眼,就忍不住遐想是何销魂滋味儿。

若能上手揉一把,趴在香颈上亲一亲,那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李剑钝低低道:“你知不知错?”

宽厚大掌不甘寂寞地滑进衣衫内,细细抚摸着每一寸玉背,滑溜溜的,凉浸浸的,犹如一块浑然天成的温润白玉,而手掌粗糙又火热,削薄玉背像是烫伤了似的在掌下轻颤不已。

这副经他一手调教,从清冷洁白到艳骨生香的身子,短短半月不食情欲,竟然隐隐透露出未经人事的生涩。

与李剑钝的好色,重欲,不加节制恰恰相反,绮情天清心寡欲惯了,纵然一时半会儿被拖进了销魂蚀骨的欲海,但是,骨子里的冷冽孤洁就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清白莲花,亭亭净植,不染淫欲,气冲冲又无比倔强道:

“我没有错!”

洇出一抹胭脂残红的凤眼微微上挑,没有半分柔弱的媚气,却像含在獠牙血口中的玉珠,看得人飞蛾扑火,奋不顾身。李剑钝欲火中烧,抓住绮情天的手腕半拖半拽,随意踢开一扇房门。

房内一条书案正对着繁花锦绣的花窗,书案上文房四宝俱全,细颈桃花瓶插着一枝花开两三朵的桃花,笔挂、香炉,洗墨台,几方古印,件件价值不菲。可惜的是,通通被李剑钝一袖“噼里啪啦”扫到了地上。

绮情天惊吓道:

“门没关——窗户开着——”

紧接着被一股奇大无比的蛮力掀翻在书桌上,本就凌乱不堪的衣衫在挣扎中破碎成雪花片片。

“你——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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