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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张少逸作为一个刚刚结束饭局的白领,一个借酒消愁的单身汉,像往常一样来到这片红灯区闲逛。他发现了这家新开的店,名字看着还挺新颖。
闲来无事,不如进去看看。
果不其然,进门就看见一个美人。美人穿着极其暴露,私处红肿黏腻,双目泛红,上身眼见的暧昧痕迹,明显是方才才被使用过。
最特别的,美人似乎还有个甜美的女穴。
他了解这片店铺里的规矩,对于这个没有清洁自觉,不尽职责的小店员稍感不满。张少逸侧过头,随意扯开领结,这东西每日拴着他——像拴住条狼,解开就会本性暴露。
眼前这个不守规矩的小东西——需要被好好惩罚一下。
——————
谭旭是真没想到,做春梦能梦见对头。他眼看着张少逸顶着张大爷脸,边逼近他边说:“嗯?怎么脏兮兮的……”
他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震动棒仍在孜孜不倦地工作,嗡嗡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极为突兀。
张少逸显然也注意到了,目光滑向声源处。尔后,他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走过来勾住谭旭的下巴,强迫他仰头:“不清洁就算了,还有闲心玩玩具?”紧接着是钥匙相撞的声响,夹杂着成年男性的轻笑声,“呵,确实还欠些调教。”
谭旭还没做出什么实质性的反抗,人已经被推进清洁屋了。
一道强力水柱冲过来,滋在红肿的乳头上,滋出异样的刺激。谭旭惊喘一声,双臂立刻捂住胸口,结果那水柱紧接着冲向私处,他忍住呻吟,赶紧拿手去捂。水柱针对性地往身上各处敏感点喷射,他在狭窄的浴缸里不住躲闪,羞耻又狼狈。
水浇湿了全身,很冰。谭旭一刹那有些鼻子发酸。
他刚才被张少逸推着,一个踉跄扑进浴缸,膝盖磕着干燥的瓷壁,疼得他龇牙咧嘴。还没等他爬起来,无情的水柱就猛射在身上。
像是一个畜生,可以不顾虑感受,随意用水冲刷,将其见不得光的隐私全部暴露在众目睽睽下。
而始作俑者正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样子全然不像个酒鬼。他只有白衬衫的袖子卷到手肘,仍旧是衣装整齐。而自己……只有一身破布,还有一根拔都拔不出来的自慰棒。
这种衣着上的强烈对比,即使对方不是真正的张少逸,却仍让他深感耻辱。
虚拟场景延续了前一天晚上的剧情,现在的他等同于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爱,体力几乎消耗殆尽。随着时间流逝,他躲闪的动作也缓慢起来,到最后“噗通”一下直接跌坐在浴缸里。
他低着头,湿润的睫毛不住扑朔,那根罪孽的震动棒折磨得他想落泪。
张少逸冷眼看了将近五分钟,觉得差不多了,才关掉水管开关。他丢开水管,走过去给谭旭开了淋浴。水滴细细密密地撒在身上,热流顺着脖颈的曲线滑行,谭旭呆呆地看着张少逸走开,打开了洗漱池上方的柜子。
下一刻,从花洒里撒出的水悬停在空中,张少逸开柜子的动作也停止了,连屁股里那根震动棒都停了。这怪象出现得突然,谭旭心里一紧,紧接着系统蓝框浮出来:
?▽?随机惩罚?▽?
按下开始键,惩罚随机生成。“随机惩罚”包括单项惩罚和组合惩罚,范围为所在场景中的所有道具,组合惩罚项目数≤3
【开始键】
目前为止,谭旭发现能退出虚拟场景的唯一方法就是结束一场做爱。想要结束,却也害怕未知,他只能惴惴不安地按下那个开始键。
浮窗显出“loadg……”的字样,几秒后,三个让谭旭匪夷所思地词出现了:电动毛刷,灌肠,产乳膏。
16
浴缸后的瓷壁上装有防滑扶手,谭旭就握着这个扶手,颤抖着跪在浴缸里。水漫过膝盖,花洒往他背上淅淅沥沥地洒水,谭旭抬眼,隐约从白色瓷砖的倒影里看见张少逸的动作。水流是热的,他却觉得浑身冰凉。
张少逸先从洗漱台下方的柜子里找了个塑料小凳,在浴缸边坐下。“怎么,还要我帮你把玩具拿出来?”谭旭听见身后的人嗤笑一声。
他细细品了一下,总觉得那一声笑里有什么别的意思。
见小东西不动作,张少逸盯着他两个红肿的穴,还有臀部上前一位客人留下来的暧昧痕迹,徒然生出些不满来。他不顾谭旭挣扎,把他身上的破衣服撕开,随意扔在一旁,然后扬起手,狠狠在那圆润挺翘的白肉掴了一掌。肉眼可见的,屁股上又多了个鲜艳的红印子。
谭旭猛的吃痛,心里骂什么缺德玩意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嘴上只敢说:“不……”话音未落,又挨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的角度很刁钻,正巧打在女穴上,不仅把震动棒往前顶了那么一下,还波及了菊穴。他被这么一打,嗓子眼漏出一丝沙哑的呻吟。
张少逸:“你敢拒绝我?”
谭旭:不敢不敢。
“把屁股翘起来,翘高点。”
怕又挨打,谭旭只好不情不愿地塌下腰,露出柔软流畅的曲线,像是在给予身后人无声的邀请。他有点羞,又有点怕,脸埋在臂弯里,恍然感觉下身热热的,前胸凉凉的,低头一看,才知道是龟头浸热水里了,乳头贴凉瓷砖上了。
张少逸看着他动作,眼神骤变。他刹那改了主意,顾不上浴缸里人的颤抖,摸到按摩棒的开关,往上一滑——调到最大档。谭旭不小心打开的时候是最低档,尚在他可承受范围内,却也受不得更多亵玩。这一调,就叫他身形一晃,抖着嗓叫出来:“啊——不是,嗯,不是要拔出来吗……”谭旭猛然挺起腰身,搅得浴缸水珠四溅,衬得他肤白细腻似出水芙蓉。他回头去看张少逸,似疑惑似嗔怒地瞪着他,唇瓣微张,眼角红红的,很是惹人怜。
本性顽劣的男人花一分钟欣赏了这幅好风景,才舍得开口道:“嗯,不拔了。”他乘谭旭还在忍耐女穴里的快感,手指在菊穴处浅浅抠挖了一下,权当扩张,紧接着把连着尖嘴的硅胶管埋了进去。
谭旭感觉有什东西在往后穴里戳,垂下头闭着眼闷哼:“嗯……什么东西?”
张少逸没理他,只是更加变本加厉地把东西往里塞。虽然硅胶管已经提前润滑,但在女穴收到刺激时往后穴里塞东西依旧不是明智的选择。谭旭被摩擦得有些痛,那种有点冰凉的异物感实在不好受,于是他伸手去扒拉,结果手被拨开,屁股还挨“啪”地掴了一掌。
那一掌不算痛,但声极响,叫人羞愤欲死。
“放松点,夹那么紧做什么。”张少逸淡淡地说完就拧开灌肠器的开关。
温水以一种适中的速度倒灌进直肠,这种溯流的怪异感让谭旭稍感不适,起初还觉尚可,渐渐地小腹中就积蓄了不少饱胀感和并着刺痛的下坠感,他甚至生出一种下一秒肚子就会涨破的错觉。他浅浅地呻吟,终于切确地害怕了。
“张……张少逸,不要,不要了……停下来,好难受……”
低身下气的求饶,却得不到一丝温柔反馈。
内部震颤不歇,溯回的液体也随着振幅冲刷内壁,疼痛挑逗着神经。眼下谭旭唯一的支柱的那管不锈钢扶手,它托着他的身体,也托着他易碎的自尊。整个房间里,水声,电动机运作的嗡嗡声,和它们的承受者的低吟交织在一起,成就了水雾后的朦胧暧昧。
塑料桶已经空了,600l的灌肠液全部进入谭旭的直肠内。张少逸扫视这副仿佛一触即碎的躯体,平静地关掉灌肠器开关。管子从体内抽出,谭旭被他抱了起来,“夹紧了,别漏出来。”温热的气息在耳侧喷薄,字句相衔却更胜一种威胁。
谭旭呼吸急促,调动下身肌肉执行命令,不料想把女穴里的震动棒也夹紧了。震动棒受压,猛的喷射出储蓄的水液,也把极度紧张的男生推上了高潮。他似乎失禁了,还没打开马桶盖,后穴就已抽搐着漏出些许粉色水液,一下濡湿了张少逸黑色的西装裤。
看见张少逸皱眉,谭旭立马从高潮的眩晕感里清醒过来,嗫嚅半晌,讨好般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故不故意的张少逸不在乎,他只想压着这人多做两回灌肠。
17
震动棒,这个罪魁祸首被拔出来丢在一旁,换成了粗糙的毛刷。谭旭先是舒着眉轻叫一声,为摆脱了万恶之源感到庆幸,然后就等到一把抵上阴`蒂的毛刷:这是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谭旭一阵恶寒,并且非常了解了抱着他的人要把这玩意塞进小逼的意图。
啊啊啊啊他不依!坚决不依!
某人嫌他吵,干脆用嘴堵住他,毛刷随即进了柔软湿润的女穴。张少逸这么坚决地要刷他,嫩穴里流出来的白色精华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唔……嗯呃!”唇齿缝隙间泄出难耐的吟哦。
他被迫坐在马桶上,一边排泄,一边挨刷,还要接受独裁者暴虐的吻。
他的反抗无人理会。
粗砺的毛边剐蹭着脆弱柔软的肉壁,光是想想就足够开胃了。借助甬道内的精华和春水,毛刷很轻易就拨开挤挤攘攘的嫩肉,长驱直入。毛刷覆满根根纤细韧劲的黑毛,每入一寸,便是上百次细微的摩擦。这短短的两秒钟,无数神经末梢收到刺激信号,刺激信号光速向大脑这个总司令扩散,让谭旭深切体味什么叫——逼挨刷了。
“啊——拿出去!”他尖叫道。下身漏水给大脑一种后穴失禁的错乱感,掺杂女穴里强烈的摩擦,已经说不上来是痛苦还是欢愉了。
“这就不行了?”耳后响起男性浑厚的嗓音,声音随着气流擦过耳廓,擦出暧昧的薄红。紧接着是一声“咔哒”,是什么东西的开关被按下的声音,“好戏还在后头。”
甬道里的黑毛刷高速旋转起来。手柄的好处此刻就显现出来,毛刷可触及的深度不止于毛刷本身的长度,粗细适当的手柄能助它一臂之力,以便探索更深处的无人之境,了解更多的未解之谜。
于谭旭而言,这无愧为一场灾难。他无法去复述当时自己是怎样在排泄和摩擦中再次冲上高`潮的,就像脑子里开了一场十分盛大的烟火表演,下身感官在太平洋里冲了365天的浪。等他清醒过来,入目便是男人潮湿粘腻的白衬衫——他把精`液射人衬衫上了。贤者时间的间隙,他也终于看清楚对方的脸。比起大学的张少逸,面前这个人脸部轮廓更加清晰,眼中年轻的意气风发被如今岁月沉淀后的平静取代,也更加……叫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唔……”谭旭无意识喃喃道。挨了一顿好洗,灌肠液排完了,刷子也被拿出来了,屁股里啥都没有了,他理所当然地……饿了。
“别一脸欲求不满。”张少逸那双古井无波的眼泛起笑的涟漪,他拿过洗漱台上那个奶白色的小罐,打开盖子,一只手递给谭旭,另一只手覆上一只被冷落的包子乳:“抹这里,自己抹。”
上位者向来只发号施令,冷眼观看匍匐脚下的奴隶如何落入深渊。
谭旭没看见小罐盖子上的“creaprodu”的标记,经历身心洗礼后的他沉浸在一种怔楞懵懂的状态,对独裁者简直言听计从。他傻傻地被人掐了乳尖,然后傻傻地挖一块膏体,分在两只手上,然后傻傻地开始揉胸,并不思考对方这样做的意图。他自己揉得是很纯洁,落在旁人眼里却是另一番风景了:膏体在湿热的空气,37°的体温的加成作用下迅速融化,愈加粘腻。经其沾染,双乳在灯光下显得晶莹润滑,好似两只肉色果冻。点睛之笔是果冻上的红樱桃,小尖尖起初是软的,得了主人的爱抚,逐渐变成两颗同样诱人小硬粒。
张少逸一面目光沉沉地欣赏,一面把弄脏的衬衫脱掉了。
衬衫被摔在地上,跟丝绸衣服的碎片挨在一起。黑色的丝绸簇拥着一块小金属牌,而屋里两个大活物正专心致志于高黄色,完全忽略了可怜短短小牌,只能暂时委屈它躺在地上。
随着时间流逝,不断的揉`捏使胸`部的酥麻得到积累,热意渐渐渗入柔软,惹得后穴也莫名泛起热来,谭旭舒服得像躺在刚晒过太阳的云朵里,整个人轻飘飘的。
如果不是有点饿的话,他绝对能一闭眼就睡着。因此他的耳朵选择忽略的皮带解开的声音。
“舒服吗?”
“嗯……”
“你舒服完了,就轮到我了。”
谭旭再次被抱起来。他被人掼到墙上,乳头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光裸的后背贴着同样光裸的前胸。炽热的坚挺弹到臀缝上方,敏感的腰窝被随意地扫了两下,便引起他无法抑制的颤栗。那些舒服得热逐渐转变成磨人的痒,都加重了腹中的饥饿。谭旭这才发现有什么不对,皱着脸喘息发问:“呃……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痒?”
“让你抹的是产乳膏,刚才的灌肠液有催情的效果,痒只是药效罢了。”话音未落,那根粗东西已经插进润滑好的后穴里。
后穴猛的被填满,缓解了些许瘙痒,滋生了某种隐秘的饱腹感。
谭旭被插得站不住,软软地往下滑,张少逸就把他抱起来,让他跪在洗漱台上,拉着他垂下来的手往前顶胯。这样一来,谭旭就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被操时一颤一颤却得不到抚慰的乳尖。这个姿势很废膝盖,张少逸耐不住谭旭嘟囔“阿逸膝盖疼”,不厌其烦把人抱起来,叫谭旭自己抱着腿往两边开,他两只手从下面穿过膝盖,手指往上去扯两个红艳艳的乳尖。这个姿势使谭旭全身的着力点除了张少逸的手,就剩在那根傲人坚挺上了。越深的地方被侵犯,带来的性刺激就越剧烈。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迫看着镜子挨操了,但看自己挨操这种事不是第二次就可以内心不波澜的,他也不想射到自己的脸上啊啊啊!
“不耐操。”张少逸总结道。
谭旭交代了,他可还没。他把人抱到大理石台上正面朝着自己,怜惜地亲了亲微张着喘气的嘴,把还硬着的性`器从后穴里抽出来,插进湿润的女穴里。他用手指蹂躏了一会小巧的阴`蒂,磨得人挺着脖子尖叫着往后仰,叫人不应期也过得不好受。张少逸正准备下一轮攻伐,不经意向上瞟了一眼。
“骚奶`子漏奶了哦。”他淡淡道。
果真,两个被掐得殷红,正泛着痒的乳头正渗出点点白色液体。
谭旭如遭雷击。
他可是男的!怎么能……怎么能像个孕妇一样产乳呢!
“不……不要……这怎么可能!”
张少逸丝毫不顾及谭旭破碎的哭腔,直接上嘴吮吸那诱人的红果,入口是稀薄的奶水——令人疯狂的可口。他就这么边叼着乳头边操人,穴肉柔软的阻挡碍不了他的横冲直撞,耳边似哭泣似喘息的声音激得他操到眼发红。
精`液迸发之际,谭旭也攀上今夜最后一次高`潮。
18
“弥留”之际,谭旭回忆起来,他和张少逸第一次见面,地点其实不是大学宿舍,而是城中区公安局。
案发时,他站在一条小马路边,正和快餐店的小哥进行钱货交易,身后车流稀疏,况且他已将全部身心投入午餐中,周遭情形并没有引起其过多重视。如果一位40码小快车车主随手接了个电话,一名无辜路人专注于谈话,当车辆突然失去平衡,一场电动车撞人导致事故双方摔倒受伤的交通事故就无法避免了。
快餐店小哥冷静得不似常人,他在两道哀嚎声中迅速拨打110。
通过回放路面的公共监控画面,发现责任在于骑行电动车的张某。民警在现场对电动车驾驶员张某展开教育批评,张某也深刻认识到骑行电动车接打电话是不文明行为,向谭旭表示歉意,并表示愿意承担此次事故的全部责任。
俩大男人,受的都是剐蹭伤,看起来血糊糊惨兮兮的,实际没甚大碍。事情到“双方在责任协定书上签完字后握手言和”这就该完了,奈何俩人缘分着实深厚,谁曾想,大学门口的新生检录棚下,他们又见面了。
以上全部,就是自己与张少逸的奇葩开端。
至于怎么发展到今天这步的,此刻的他已经无暇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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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鸟叫声乍响,谭旭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甫一睁眼,入目即是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直射进屋的景象,白色的光线在丁达尔效应下如有实感。
7:10
啊!一个如此美好的、颗粒感十足的清晨!谭旭神清气爽,不由自主在心中地歌颂道。
唯一破坏气氛的是闹钟上标记的“赶早八”。
对面床一团被子隆起来,其主人的伟岸身姿隐约可窥。谭旭盯着那团纹丝不动的被子,脑子还在昨晚激情四射片场里漫游。别的不说,衬衫一甩,这裸出来的六块腹肌着实结实,着实伟岸。如此想来,他竟有点后悔,昨晚干嘛不去摸一下,一饱手福。
下一秒,社会主义的光辉给即将沦陷的大好青年敲醒警钟。
“大清早的搞什么黄色!谭旭你是做春`梦做傻了吧?!”某人在心里唾弃自己堕落的思想,踱着步子去洗漱。他在无意间忽略了“张少逸为什么会成为他春`梦主角“这个重要问题。等他乒乒乓乓搞完,准备拎包走人,却发现那坨东西没有丝毫要动弹的意图。
雀实,这家伙一看就没有定闹钟的脑子。
鉴于昨晚还算愉快的体验,谭旭并不介意发挥一下他所剩无几的“舍友爱”,给让起床困难户拥有一个五星级起床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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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食堂嗦粉的谭旭并不知道,宿醉的撕裂痛苦有了夺命五连环闹钟的加持,张少逸对他的“爱意”值又涨了一大截呢。但把时间推移到第一节课下课,谭旭知道了另一件让他有些惊恐的事:他居然饿了。
一碗二两桂林米粉进肚,照以往的标准,谭旭至少能撑一上午。
舒瑜这人不懂怎么搞到他课程表的,第二节课下课居然给他送了一个小抹茶蛋糕。说起来尴尬,俩大男人,送蛋糕,这情节放bg小情侣都有点粘腻,搞得教室里同学看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习朗刘孝川俩都是看戏不嫌事大的主,看见另一个当事人走了,立马双双凑过来刺探军情:“这谁啊这谁啊?”
习朗:“你准男友?”
刘孝川:“你失散多年的兄弟?”
谭旭:……
他黑着脸赏了习朗一个锁喉,接着埋头苦干。那小蛋糕被他一阵风卷残云吞完后,他才脸不红心不跳地开了金口:“他是我叫的外卖小哥。”
——————————————
习朗:谁信?我不信,哪有这么帅的外卖小哥!
刘孝川:谁信?我不信,外卖小哥可进不来教学楼!
19
饥饿感困扰了谭旭一上午。该不会……是精`液渴求效果延伸到现实里来了吧?这个想法看似是无稽之谈,却在中午得到一些证实:即使扫荡完大份咖喱炸猪排盖饭,加两碗食堂免费提供的紫菜鸡蛋汤,饥饿感仍然潜伏于腹间。
谭旭虽然饿,但也已经吃不下其他东西了。这个时节,天气渐渐转热,冰柜里散乱着浸泡在水里的冰饮就显得格外诱人。谭旭耐不住诱惑,捞了一瓶冰红茶,结完账,摩挲着透心凉的瓶身,某人这才想起来自己喝不了。这500l吨下去,嘴里是冰凉清爽了,肚子怕不得废。
看他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样子,习朗非常贴心地问了一句:“旭哥,你窜西啦?喝不了?”
“……刚吃完饭,说啥呢。”没想到这一茬还好,一想起来,谭旭看着那冰红茶都感觉腹痛。他迫于无奈把冰饮塞进包里,想着等不冰了再喝也行。
比起肚子饿,眼下更要紧的是月经这个大问题。
那种“抽彩票随时能中”的感觉迫使谭旭警觉。很为了一包救命卫生巾,谭旭和习朗在超市门口分道扬镳。
学校超市谭旭并不常来,而且考虑到网购不好在宿舍拆包装,他一般会去校外远一点的地方买卫生巾。这样一是降低碰上熟人的风险,二是在卫生巾的包装袋处理方便,在厕所一拆,往超市外的公共垃圾桶一扔,完事。这次冒险来学校超市确是他的疏忽,这几天挨那个“渴情系统”搞昏头了,啥都不记得,临近日期了才慌慌张张地准备。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谭旭心忖,还是少用那个什么软件比较好。
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卫衣,还带了一副墨镜。帽子墨镜一戴,谁也瞧不出我!在角落伪装完后,谭旭摸进了放卫生巾的区域,趁着这个点没啥人,随便挑了一包,赶紧结账开溜。
他没想到的是,他的黑色斜挎包暴露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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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少逸有时候真搞不懂谭旭这个人。比如,他搞不懂这人今天早上干啥不直接把他摇醒,而是要给他定离上第一节课还有十五分钟的闹钟。比如,他搞不懂这家伙没女朋友,干嘛还要偷偷摸摸买卫生巾。
他站在超市冰柜边,身影被货架遮挡,因此得以亲眼目了睹舍友购买一包日用卫生巾的全过程。
他起初并不想深究。毕竟对有些事情刨根问底,获得的结果可能是探究者无法承受的。
但宿舍生活总会给张少逸留一点蛛丝马迹,吊着人胃口,等待他将思路串联,解开谜底。线索很隐秘,例如角落里一滴其主人都没发现的,干涸的血;例如对方沐浴后,残留在卫生间里湿润微弱的铁锈味。
当怀疑产生,与日俱增的好奇心将成为证实怀疑的最佳推手。张少逸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人的日常言行,这种监视他人的行为令他尝到了新鲜,属于一种隐秘的刺激。
高度关注确实让他察觉出了异常。谭旭近来时常放空眼神,有时候是在看书,有时候是在上课,那表情仿佛是在回味什么,脸和耳根子慢慢泛起不明显的红——是鼻梁上那副新配的细边眼镜都压不住的春意,引人探寻,叫人垂涎。过了一会儿,这人回过神来,就会害羞似的去喝口水,或者跑到屋子外去透气。
无一例外。
谭旭给他的印象,是温和谦逊,是怒而不发。现在还可以加个“性`感”。
其实最直接的线索藏在谭旭唯一没有上锁的柜子里。一次偶然的机会,宿舍里只有张少逸一个人,松动的铁柜门“吱呀”一声被风吹开后,张少逸上前想关上,却冷不丁看见门边一张没打开的卫生巾,他联想起这几天遇见的种种,往柜子里看去。果不其然,他发现了柜子深处有一个盖着盖子的纸巾盒,但盒子为抽纸留出的缝隙里却没有纸巾。他打开盖子,看见里装着的一沓卫生巾。
于是,张少逸用时一周,拍照记录了这十六片卫生巾减少到只剩一片的全过程。
20
打羽毛球是谭旭唯一一项拿得出手的技能。特殊时期结束,他唯一的球友——习朗马不停蹄拉着他去打球。但与其说打球,不如说给习朗当陪练。谭旭搂着一沓球,正慢悠悠给笨小孩喂球,舒瑜跟朋友说说笑笑路过。
等俩人下了场,谭旭就看见了在场外朝他微笑的舒瑜。两班人碰面,耐不住舒瑜的盛情邀请,四个人简单打过招呼,喂球变成了双打。
胶鞋摩擦地面的声音和球拍的破空之声震动谭旭的耳膜,这是运动给予他的听觉享受。身体腾空,瞄准目标,调动整条右臂的肌肉,清脆的击球声在右前方乍响,等谭旭回过神来,球已刹到对方脚下。
对面舒瑜的朋友吹了声口哨,喊了句“好球”,跟他组队的习朗脸上汗津津的,巴巴地望着自己,看起来有点羡慕又有点可怜。只有谭旭自己知道,身边充斥年轻人气息的喘气声才是最吸引人的。他忍不住转头,身边的男生挺拔站立,汗湿的白体恤套在他身上,遮掩住结实的肌肉,可越是普通的衣着越是凸显蓬勃的生命力。见他转头,舒瑜便对上他的目光,漂亮的杏眼亮晶晶的。
“旭哥真厉害!”舒瑜小声道。
谭旭望着他,不禁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舒瑜的场景,穿着校服的男孩缩在书桌边,听见脚步声就看过来,眼神里无法遮掩的紧张与防备,两只手藏在桌桶里,表情凶恶得似乎自己再迈近一步,他就能掏出一把小刀砍过来。
等到舒瑜走过来跟他拍手庆祝,谭旭才恍然回神。
舒瑜真的变了好多。
“不行啊旭哥,以后这球我得每周打两回,我这技术真是烂死了!”习朗絮絮叨叨着。跟他组队的男生听着了,哈哈一笑:“有自知之明是好事啊!兄弟你虽然菜,多练练就好了……”
“旭哥!宋轶群这家伙忒烦了!刚才抢球抢不过我,让给他挑球他挑不过网,还说我菜……我呸!”
“诶我这不是偶尔发挥失常嘛……不过你旭哥是真牛的,他刹球我是真接不住。旭哥,你是不是专门练过啊?”
谭旭突然听见自己的名字,顿了一下才说道:“高中参加过校队,平时也挺喜欢打的……打多了罢了。”
宋轶群一五大三粗的汉子,聊起来没完没了:“高中校队啊!真特么厉害!我以前也想去校队,可人家嫌我菜,打完球直接把我踢出去……”
男人之间的友谊单纯到一场球就可以建立。
“跟人约了吃饭,先走一步,下次再约!”宋轶群朝他们挥挥手,跟舒瑜勾肩搭背走了。
习朗看着那俩走出馆子,手肘顶了一下慢吞吞才收完东西的谭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快递小哥?”
“嗯……本来没想瞒你,”谭旭咳了一声,面露尴尬,“那天是真没想到他会给我送东西,舒瑜……确实是我朋友。”
“男朋友?”习朗笑容更甚。
“不是。”
习朗疑惑了:“难得一个条件这么好的,难道不打算发展一下?”从两人相处来看,习朗确信两人相识已久,并且能明显感觉到舒瑜对同伴的高度关注。
“他在我这还一小孩呢,谈不了!”谭旭猛然想起第一次“进食”的场景,脸开始泛红。
“这样啊,”习朗看着好友脸上浮起来的火烧云,觉得更有戏了,“那好吧,谈不了就不谈。”
迅速结束话题,俩人又开始嘀嘀咕咕讨论晚饭吃啥。
回到宿舍,准备洗澡的谭旭翻了下手机,看见张少逸发来的微信:收拾好你的私人物品!
天气热,衣物干的快,谭旭跑到阳台,看见自己的两条干内裤挂在杆子上,正迎风晃荡。没及时收衣服,张少逸是这个意思吗?但他们宿舍四个人,这俩内裤占不了多大空间,难道还有其他问题?他没回张少逸的微信,想当面像他询问。
谭旭没意识到是卫生巾,毕竟他认为自己把卫生巾处理得很隐蔽,完全没想过会被发现。他最后也只是谈了口气,把内裤收了。
可是等他睡着,也没等到张少逸。
21
谭旭回到了那间成人玩具商店。他站回在柜台处,身上也套着黑丝绸套装,跟上次被两个人撕毁的那套一模一样。一生二回熟,他瞥向镜子,咽了口唾沫,对于即将发生的事心中有数。
总觉得身上少了点啥……
恍惚间他忆起躺在清理屋地板上的那堆破布里,簇拥着一抹银光。他又缓缓想起第一晚系统给自己的提示。
——请保护好标志您身份的胸牌,否则后果自负!
艹!少了胸牌!
谭旭是第二晚才吃过大亏的人,深知这欠系统什么德行,他慌忙去开柜台后方那扇门,可手压在门把上,镀铜门把却纹丝不动。正呲牙咧嘴跟门把作斗争,一道短促的锁链声响起,他眼前弹出一个蓝框。
【??屋已锁定,未知房间不得入内。】
仰头看门牌,“屋”前面俩字果真是模糊不清。搁这跟我玩填字游戏呢!?谭旭还在愤愤,门口却已传来清脆依旧的银铃声。
正可谓毛骨悚然。
少年舒瑜大踏步进来,身上红色卫衣配破洞牛仔裤,肩上挂着一副罩耳式耳机——进门看见谭旭时摘下来的,也是红色。劲爆摇滚乐在鹅黄的光束间流淌,配上少年桀骜不驯的神情、投向自己的意味不明的目光,谭旭生生品出一丝危险来。
“玩得这么嗨,连胸牌都弄丢了?”来人看着谭旭磨磨蹭蹭地转身,照例先用目光描摹他的胸部,很快发现了不对。话是没什么问题,但语气里那点毫不遮掩的调笑着实把谭旭刺了一下。
谭旭到第三晚才勉强嚼出些味来了。这一个两个进来搞他搞得这么顺利,全系采用言语发难!他琢磨那三两句话的功夫,人家都已经准备好上全垒了!谭旭嘴笨,这种无形中的欺压压得他有些闷气,就算是虚拟场景,谁又喜欢被随意轻贱呢?
【警告!警告!胸牌丢失,请玩家重新抽取身份卡!】蓝框跳出来,附带一个“开始”键。
“重新抽取身份……这个后果不算得严重。会有‘顾客’一类的身份卡吧,要是抽到正常的卡,今晚就,逃过一劫?”谭旭眉头一舒,乐观地想,肚子突然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胃饿得难受,但谭旭决定先抽卡。
现实是个好老师,它总乐于向你演示白日梦的戳破流程。谭旭抽到了“直播带货助理”身份卡,此时的他又如何知晓这个身份将要给予他大大的悲伤呢?他无法预知,因此他会对舒瑜看到新身份牌后的微笑感到困惑。
门牌上的字也不再模糊:直播屋。
————
“谭助理,我是本次直播的主持人舒瑜,先给你简单介绍一下直播流程吧?”舒瑜一改第一晚的直白粗暴,态度温和地注视着坐在直播屋小沙发上的谭旭。怕谭旭怀疑他的身份,他还拿出一个同样镀银的身份牌挂到胸前给谭旭展示。屋里开了空调,温度稍低,舒瑜甚至出去拿了件黑色大衣给谭旭保暖。
“一会儿直播要一直开着空调,你穿着。”
这些举动让谭旭感受到眼前的“舒瑜”与现实中舒瑜的蜜汁相似,一样重视细节。他缄默着接纳这些目的莫名的好意,并裹紧了大衣。
直播屋墙面漆成米白色,靠墙有一套小沙发和茶几,茶几前立着一个三脚架,上面安装了一部手机。手机屏幕正对着他们,呈现的似乎是一个直播界面。现在这个界面一片灰黑,但左下角却有很多弹幕跳出来,表现出粉丝对开播的热情。
“这次直播分为两个部分,最重要的是产品的展示和现场测试,其次是粉丝福利,就是一些简单的才艺展示,或者按粉丝要求进行一些互动,”舒瑜拍拍他的肩,语气自然,“按理说这次直播内容挺简单的,谭助理,你最大的任务就是坐在这不要乱跑。”
这最后一句怎么听着像哄小孩呢?谭旭听着舒瑜“直播内容很简单”的大白话,感到十分不接。不是说简介吗,结果从谈话开始到结束甚至连展示的产品是什么都没有提及。
等舒瑜拿进来个便携箱,谭旭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俩身处一间情趣用品商店,直播带货,带什么货,不难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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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现场嘉宾要加班,一会儿才能到,我们现在先开个声音吧吧?”舒瑜挂掉电话,向谭旭露出招牌浅笑,在对方迟疑地点过头后才开了麦。“各位直播间的朋友们稍安勿躁,我们到点准时开始……”舒瑜说着,打开放在地面上的便携箱,拿出一个黑色眼罩,“谭助理,需要你稍微配合一下。”
谭旭没有瞥见便携箱里的其他东西,但不难想是一堆情趣用品。视觉被剥夺后听觉就变得敏感了,每条弹幕跳出来,手机就会发出轻微的提示音,自他被蒙住眼睛,提示音就接连不断地响起,频率之高,略窥观众热情之澎湃。他不太清楚屏幕后的观众在激动什么,只遵旨坐在原位不动。
舒瑜整理好东西,打开摄像头,开始念评论。
“标了3人直播却只有两个人吗……另一位神秘嘉宾还在路上,先让我和小旭哥撑撑场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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