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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夫人寡居,尤丹晚间自然不住在她的院子里,但距离如夫人寝室不远的一处厢房,却是专供他白日里小憩的地方。
那天,尤丹从如夫人屋里出来,进了厢房,原本打算歪在炕上睡一会儿,可还没来得及闭眼,便见一只金丝虎猫突然从他窗前纵身飞过,把窗户上的搭扣给撞塌了下来,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尤丹已经在如夫人院里待了两天,并没见过院里有人养猫,便以为是哪里的野猫跑了过来,他从窗户那儿探出头,见野猫竟往如夫人那屋跑了过去。尤丹怕猫再去扒如夫人的窗子,打搅到屋内的人说话,便悄声追了上去,终于赶在野猫扒上如夫人的窗户前,把它捉到了。
尤丹正要再悄声退回去,却恰好听见了屋内几人的密谋。
谢兰臣许诺自己的高官厚禄还没实现,尤丹自然不想谢兰臣这时候被谋害,他立刻便想要去报信。但又想到如夫人到底是谢兰臣的亲娘,俗话说疏不间亲,怕自己提醒了谢兰臣反落不着好,犹豫片刻,最终把这事悄悄告知了魏姝。
正是因为有尤丹机缘巧合下的报信,魏姝才能提前早做准备。
魏姝觉得,这也算是天意。
“天意不可违吗?”大夫人重复着魏姝的话,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慢慢变成了苦涩和迷茫。
老太太清早一起来,就听说如夫人死了,嘉王生死不知,正悲从中来,又见大夫人带杜仲来指证嘉王害死生父,她还没来得及震惊,就又听魏姝和大夫人你来我往间,事情又变成是大夫人诬陷谋害嘉王……
老太太连受打击,要不是年轻时候也是见惯风浪的,此刻好悬没有晕死过去。她太阳上突突地跳着,忍着心悸质问大夫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狠毒了?那可是两条人命!
“如夫人也就罢了,兰臣他叫了你这么多年母亲,你怎么忍心?昨个儿还是子期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心狠手辣,也不怕给子期招报应吗?”
大夫人听老太太提起子期,不由眼眶红了红,立刻替儿子撇清关系道:“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策划,子期他根本毫不知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也不狡辩什么,都任凭老太太处置,但还请老太太不要为难子期。”
老太太本还想再骂她几句,见了她这副样子,又有些骂不出口,最后疲惫地叹了口气道:“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我这会儿也不想知道,既然嘉王已无大碍,等他醒过来,就让他自己查自己处理吧。”
魏姝这时忍不住出声道:“老太太这时候还要偏心大夫人吗?大夫人是嘉王的嫡母,嘉王难道还能自己处置自己的母亲不成?老太太不为他做主,反要他自己处理,这和直接告诉他,让他不要同大夫人计较有什么区别?”
老太太倒也不辩解,而是又叹了口气道:“十几年前如果子期没丢,兰臣此刻的一切就该是子期的,大夫人会心有不甘也情有可原。而子期之所以会丢,归根结底还是兰臣的错。大夫人也是个可怜人,我也不是不为兰臣做主,只是暂时还没想好该怎么处置此事。”
“大夫人可怜,她就可以谋害嘉王吗?”魏姝失望地看向老太太,“我要带嘉王回公主府住。
“还有,如夫人死前已经与嘉王义绝,此刻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当初推二公子下水的人是如夫人,嘉王不过是被迫为母顶罪,他从来不欠大夫人什么。”
魏姝说完,便不在上房多留,转身回了谢兰臣的院子,让人收拾东西,把尚在昏迷中的谢兰臣送去公主府。
老太太如果真打算把大夫人的事轻轻放下,她会让谢兰臣永远都不住回嘉王府。
上房的人散的散,押的押,很快都走了个干净。
此时耳房内才走出一人,进入老太太屋内。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太的小儿子谢伋。前些时日契丹与西北停战,谢伋又听说了侄儿的婚期,便从边关返回,日夜兼程地往家中赶,可惜还是晚了一天,没能赶上谢子期的婚礼。
他是今天一大早进的城,才回到王府,见过老太太,便听说如夫人死了,便赶过去查看,确认对方确实是自尽,又返回上房时,在门外恰好听到大夫人带人指证谢兰臣。
他想了想,没有直接进屋,而是暂时回避到了紧挨着的耳房中。
由于屋内几人说话,都没有放低音量,他倒是清楚听完了全程。
此刻谢伋对老太太道:“母亲方才该对大嫂有所处罚才是,如夫人虽是自尽,但到底是因大嫂而死,兰臣也被她害得昏迷不醒,母亲这时候偏袒大嫂,兰臣醒来后,难免要心寒。”
单论相貌,谢伋是兄弟三人中长相最俊美的,但因为眉心总是皱着两条竖纹,让他看起来不好亲近。
老太太没有接谢伋的话,而是忽然问他:“既然刚才的事你都听到了,你觉得,兰臣当时真的对你大哥见死不救吗?你知道的,那孩子从小就不怎么亲人,你大哥曾经还差点儿杀了他,万一他记仇……”
谢伋皱眉打断老太太:“母亲如果心有怀疑,不如让我此刻就把兰臣杀了正法,也免得母亲的疑心被人利用,再生今日这样的祸端。”
老太太急忙道:“我并不是要你去杀兰臣!也不会在外人面前提及此事,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
谢伋道:“如果母亲不想杀兰臣,那就别再怀疑他。就算他真有什么错,被父亲杀一次,又被母亲杀一次,还不够赎罪吗?
“这世上有什么事,比亲生父母都想让他死更能否定一个人的?他能在这样的否定中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母亲不能因为他命大,两次都没死,就觉得他从没受到过伤害。母亲该多疼惜他一些的。”
老太太被儿子一番话说得十分惭愧,用帕子擦了擦眼泪道:“我知道了,今后我再也不会疑心他,也不会再提起此事。”
说罢,她又叫来婢女吩咐道:“你去传我的话,大夫人谋害侯爷妾室和子嗣,不孝不贤,余生就在佛前专心赎罪吧。但念在子期的份上,不必送她去佛寺,就在家里给她建一座佛堂,无事不许她再出来。”
老太太的话很快便传进了魏姝耳朵里,但魏姝还是把谢兰臣送去了公主府休养。她自己倒是在王府多留了一天,为如夫人治丧。
如今虽然夏季已过,秋老虎还很厉害,天气太热,尸首不能在王府久停,谢兰臣人又还昏迷着,魏姝便代他送了如夫人最后一程。
她还答应过如夫人,死后会让她和靖西侯合葬。而想要合葬,需得大夫人和老太太都同意才可。
魏姝先去找了大夫人,大夫人并没有见魏姝,但得知她的来意后,却让婢女传话说,她已决定,这辈子不会和侯爷合葬,但侯爷和谁合葬,她并不会管。
魏姝又去问老太太的意思,老太太见如夫人对大儿子一片痴心,其实早就有意同意二人合葬,但因为顾忌大夫人,才迟迟没有松口,眼下既然大夫人没有意见,她自然也无不可。
于是,魏姝便让人算了合葬的吉日。
妾室的丧仪没那么讲究,如夫人的棺木只在家停放了一天,便被送到靖西侯坟墓附近的一处寺庙里,只等到了吉日,便破土合葬。
在如夫人棺木被送走的第二日晚间,谢兰臣终于醒了。
谢兰臣刚醒过来,便发现自己的手指被人握着,偏头垂眸一看,是昭儿趴在他身侧睡着了,小手松松地攥着他的两根手指。
屋内除了昭儿,并不见其他人。
谢兰臣先适应了一番现在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气力尚存,于是他便放轻动作,从昭儿手里抽出手指,下了床。
刚走到外间,谢兰臣便看见了正在侍弄素冠荷鼎的魏姝。
素冠荷鼎换了新的花盆,但叶子却全都蔫了。
魏姝虽然坐在外头,但一直都有留意内间的动静,谢兰臣刚一走出来,她便发现了。她见谢兰臣也在看素冠荷鼎,便说道:“我养不来这样娇贵的花,它好像要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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