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他觉得我呼吸碍事你是不是要让我去死/打P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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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时候,林屿终于是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好像是发生了不少转变。他心慌又羞耻,可怜巴巴地抱着盛耀的胳膊让盛耀轻一些,没有得到回应,遂又很快改口,说要收回之前的话。
“收回什么?”
盛耀满意了,但还是努力端着,因为鸡巴确实难以从林屿的屁股里抽出来。含着他的热精的肠道被他奸得软烂了,原本紧致的穴口的软肉都已经顺服的含着他只能卖力吮吸他的阴茎。他大肆操干那口熟透的屁眼,凶狠的架势已经是恨不得连带着自己的精囊都喂进去。
胯下打桩的动作丝毫不见收敛,盛耀悸动的也面色发红。他欣喜于被别人操开的屁眼终于完全变成了自己的阴茎的形状,还从最深处染上了他的味道。他知道自己现在像是发情的兽类,满脑子糟糕心思难以掩藏,只想着将哭唧唧的少年压在身下任自己完全占有。
这幅漂亮单薄的双性的身体已经老实了,独独那张软嫩的极其适合接吻的嘴,总是硬着不愿意迎合他。他粗喘着俯身,三指并拢了插进少年嘴里,捉着软嫩湿红的小舌头拖出来揉捏玩弄,羞得人呜呜地哭,才终于暂停动作,笑眯眯地逼问:“收回哪一句?嗯?你得说清楚,我才能知道啊。”
“不然万一是我自作多情,那也太没面子了。”
心知盛耀就是要逼迫自己,林屿羞得眼尾绯红,也只能顺从着。他用舌尖将盛耀的手抵出去,极为艰难的吞了口唾沫,这才颤声道:“屁股、唔!屁股和小屄都给你操……所以……所以你轻点了……”
盛耀终于满意了,再度往林屿的小屁股里灌了精,紧跟着便抽出鸡巴又一挺胯送进了前面湿淋淋的嫩屄里。
“都给我操,这可是你说的。”
和盛耀住在一起,林屿感觉自己每天都在和盛耀斗智斗勇,稍个不察就得被盛耀按着操一顿。
这个情况,一直到盛耀给他找了家教补高三的课,才终于是好转了些。
林屿是高三的时候才被耽误了,但盛耀找来家教之后,特地和家教商量了要把高一高二的课也简略过一遍。他计划好了要让林屿九月份重新回到学校去,虽然到时候林屿还有机会重新学一遍高三的课程,但他还是觉得早一步准备更好。
毕竟他又不是那种耐性很好的人,到时候林屿肯定是不能像其他备考的学生一样全身心投入的。
林屿对盛耀的如意算盘一无所知,只以为盛耀就是如此体贴,还暗暗感动了一下。他每天乖乖跟着老师上课,除此之外,便是按盛耀的计划参与一下婚礼的决策事宜。
是的,盛耀打算在今年夏天和他举办婚礼。
婚礼在夏天举办,但就算林屿因为小时候的事故读书晚,现在结婚证也只能年底再拿。林屿不懂为什么盛耀不能等那几个月时间,盛耀一脸高深莫测,最后给出的答案倒是很接地气。
“冬天天气不好,拍照不好看。”
看着林屿点点头像是认可了这个说法,盛耀矜持的只在内心欢呼了一下,然后转身冲着林家庄园的方向竖了个中指。
他就是要趁现在林程因为林桉的身体问题焦头烂额的时候把婚礼办了,到时候整个首城的人都知道他和林屿是结了婚的,他不信林家兄弟能不要脸到顶着所有人的谴责唾骂还来跟他抢。
婚礼有条不紊的推进着,两个人很是合拍,但在挑选礼服的时候,盛耀偷偷动了歪脑筋。他坐在设计师的工作室里,翻了两篇样稿,便满脸毫不作伪的为难。
他已经演得格外认真了,但林屿和他待久了,根本不吃这一套。
林屿请设计师暂时回避,等到工作室里只剩下他和盛耀两个人,立马一蹿跳进了盛耀怀里,“你别想骗我穿婚纱!别想!我真的会生气的!”
他双手并用压着盛耀的肩膀,硬推得人后仰靠在沙发里,这才获得了短暂的身位的优势,居高临下地吼:“你敢欺负我!我要告诉阿姨!她一定会收拾你!”
盛耀拧眉,满脸都是真被抓到痛处的懊恼。他抬眼看着怀里眉飞色舞的人,主动将刚刚才合拢的设计手册递过去,“那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林屿也知道这种事情马虎不得,还认认真真从十几幅设计稿中挑了自己最喜欢的款式。他欢欢喜喜跟着设计师的助手去量体了,没看见盛耀留在工作室里,打开另一本手册,挑了其中一款。
“这个,也按他的尺寸做一套。但是不用送去礼厅,做好了通知我,我叫人来取。”
设计师点头应下,瞄了眼设计图,然后再度确认了有钱人是真的玩得很花。
转眼婚礼的时间近了,盛耀每天都面带喜色,哪怕是工作时间,脾气也收敛不少。他沉浸在终于要和林屿结婚的喜悦当中无法自拔,可没过两天,就发现林屿好像是郁猝了点。
他略一琢磨,想明白了林屿是为什么,于是周末带着接了林屿去试礼服的路上,便主动提起林家兄弟的事情。
“你想他们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似是没料到盛耀会提出这种问题,林屿还愣怔了一瞬。待到回过神来,他先扭头确认了盛耀的面色,直到看见盛耀表情还算放松,这才掐着掌心讷讷道:“他们是我哥哥呢……”
母亲病逝得早,父亲又因为和大哥争权失利被“流放”到国外了,林屿小小声地为自己的想法找支撑理由,“我家那边,只有他们能来了。”
话音落下,像是也知道自己表现得有些温吞愚笨了,林屿又苦着脸蛋补充,“但是他们太坏了……”
林屿确实是为难,并且根本掩饰不住。一方面,他很想让兄长们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毕竟是那样重要的日子,如果兄长们能够坦然出现,那他肯定会对以后的生活更有信心的。可另一方面,就如他设想的他真的和兄长们能够缓和关系,也一定是建立在婚礼当天兄长们能够表现得坦然淡定的基础上。
婚礼这种日子,那两个人真要闹起来,可就太糟糕了。
看出来林屿内心的纠结,盛耀很快拿定注意,“我会派人给他们送帖子。”
“你别担心,婚礼这么重要的场合,我当然也不想与他们起争执。到时候他们递帖子入场了,我会派人盯着他们的。”
林屿点点头,认可了盛耀的方案。他仍旧怀有一丝侥幸,认为自己婚礼那么重要的场合,兄长们无论如何也应该表现得得体些。
可他全然忘了,林桉是个能主动把自己捆在房间里的疯子。
婚礼场地定在郊区的庄园,因着夏日天气好,盛耀一早敲定要室外婚礼。当天林屿后一步去二楼的休息室换衣服做造型,已经西装革履俊美异常的盛耀把人送到电梯口,“我让警卫守住了四个入口,但是以防万一,你的椅子扶手下面也装了警报器。”
林屿点点头,没说自己心里真的是有点难受。他从没想过自己结婚的时候会像防贼一样防着两个哥哥,当然了,他也不知道盛耀的准备全然不是当他两个哥哥是贼。
纯粹就是匪徒,是暴民,是应该被抓起来枪毙示众的那种家伙。
盛耀忿忿,但面上不显。他宽慰林屿要放心,目送着林屿进了电梯,这才转身去前厅了。
没一会儿,管家走近了附耳过来,告诉他林程已经拿着帖子入场。他一愣,下意识觉得不太对劲,“林桉呢?”
管家摇头,见着自家少爷拧紧了眉,遂又补充道:“昨天沈医生进了林家就没出来,或许那位是病得下不来床了。”
盛耀点头,满意了,恨不得婚礼结束第二天就收到林家的请柬,让去吃林桉的席。
他笑容满面的往前走,难掩疲态的林程迎面而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其中意思已经不言而明,可谁都没来得及说话,先听着后面入口的位置传来喧闹声。
“结婚的是我儿子,你们还敢查我的帖子?!”
两个人俱是一惊,盛耀抬眼,林程回头,就看见林正清不顾警卫的阻拦硬要往里冲撞。
在家里经历了巨变的中年男人已然是不顾旁人眼光了,言行举止间将贵族名门所谓的风度礼仪全部抛之脑后。对上那两人的视线,嘴一咧,便扯出个笑来。
盛耀是主角,自然没办法脸色太难看的。他摆摆手示意礼宾让林正清进来,三个人去了僻静的角落,不等他发难,林程先开始了。
“我不管你是怎么回来的,但是今天这种日子,你也要发疯吗?你不愿意承认,但阿屿也是你的儿子,我们终归是一家人……”
“我们这个家早已经因为他散了!”
林程抿唇,不想多说话了。他记得自己刚刚成为林家的掌事人的时候,他把两个选项送到林正清面前去,要么出国,要么这辈子就在郊区的精神病院住下去。当时歇斯底里的林正清也是跟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说林家早已经因为林屿散了。
“你忘了?你母亲因为他死了,你又为了这么个小杂种把老子都……”
“嘴放干净点!”盛耀火大,转身背着宾客冲林正清低吼,“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林家那一亩三分地?上哪儿撒泼?!”
林正清扯了扯唇角,直接放弃了和盛耀讲人情。他知道,盛耀很看不起自己,从自己决定要把林屿送到盛家那时候起,盛耀看他的眼神就总是带着鄙夷。
他回头确认了一眼椅子的方向,粗喘着气,后退一步坐下了。因为回来的时候必须要避开林程的眼线,他一路奔波,现在已经是累得不行,坐着歇了好一阵,才又冲林程露出个笑来。
“不过没关系,你不念及我们父子感情,总有人念及的。”
“……什么?”
“林桉啊……”看出来林程和盛耀都很是诧异,林正清终于笑得畅快了。他身子后仰,姿态放松不少,“多亏你弟弟,不然我还赶不回来参加小杂……”
糟糕的字眼已经到了嘴边,但到底是顾忌着盛耀,林正清堪堪停住把剩下的咽了回去。他抬眼,极为隐蔽的想要确认盛耀的脸色,可没想到,不仅是盛耀,连带着林程,也都没有看他。
两个过往结了很深仇怨的人,这次是难得默契了,齐齐抬眼看向了二楼,下一秒便拔腿往厅内冲了进去。
盛耀和林程想到一起去了,林桉叫林正清回来,明显是想让林正清搞出乱子来,好趁机带林屿走。可他们万万没想到,林桉准备的不仅是林正清。
盛耀人还没能进到内厅,背后庭院再度吵嚷起来,是宋元的声音。
宋家名义上的独子和林家上一任的掌事人都出面闹事来了,盛耀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父亲母亲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可他顾不得,匆匆让管家和助理带人把林正清与宋元拦在外头了,再度转头朝着内厅跑去。
但也已经晚了。
林桉带来的人守在通往后面花园的走廊口,林程和盛耀只能眼看着林桉抱着林屿跑了出去。那已经是个过分单薄的背影了,因为抱着幺弟,走路都有些踉跄,偶尔脚步停顿,从背影看来也是掩唇在咳嗽。
所有人都看见了,有血滴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林程面色冷硬,抬眼瞧得在面前围成人墙的警卫脊背冷汗直流。
“你们分不清到底谁是给你们饭吃的人是吗。”
其实林桉进到房间之前,林屿就隐隐有感觉了。
他透过镜子看见房间里还在做准备工作的人陆续被叫了出去,每一个都面带疑惑,明显是有了突发情况。不多时,连最后一个给他打理头发的人也离开了。
他转身,看见刚刚被合上的门又再度从外面被打开。西装革履却也难掩病气的男人面色沉静,进门对上他的视线,那双他记忆中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眸子里雾色朦胧,像是有水光在里头颤动。
“你生病了吗……?”
林桉不说话,一步一步朝着弟弟走近了,最后在椅子前站定。他垂眼,明知道时间紧迫,可他还是没能第一时间说出话来。
他就静静地看着即将和另一个人步入婚姻殿堂的幺弟,剪裁合体设计完美的西装让他明白过来这是自己永远也做不到的事情。可他仍旧不愿意放弃,他在弟弟面前蹲下身,缓声道:“跟哥哥走吧,阿屿……”
“你还小,根本理解不了结婚是什么意义不是吗?一定是盛耀逼你的,就像那时候,他哄骗你跟他订婚。”
说着说着像是觉得忧愁了,林桉眉头轻拧,清俊温柔的面容显露出明显的为难,“你是乖孩子,以前就会因为家里的事情被迫答应盛耀的条件。可现在不一样了,阿屿,现在家里是哥哥们说了算,你根本不用牺牲自己。”
“结婚这种事情,要和喜欢的人一起才行。你是家里的宝贝,为什么要……”
“可是我就喜欢他。”
“……什么?”抬眼对上弟弟笃定的视线,林桉在短暂的愣怔过后差点要疯掉了。他几乎想要伸手摸摸幺弟额头的温度,以确定自己听见的不是什么生病时候的胡话。
但很快,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哪怕剧烈跳动的心脏和疲乏的身体已经让他觉得不妙了,可他仍旧专注于和弟弟的谈话,并试图给自己刚刚听见的话找出一个合理又不冒犯的支撑点。
“你只是喜欢他对你好而已。阿屿,你太小了,根本分不清什么是喜欢。但你想想在家里,我和大哥难道对你就不好吗?听话,不要做这种可怜孩子,因为别人的一点喜欢就轻易地……”
林桉还在絮絮叨叨,可林屿都听不进去了。他皱着脸蛋,原本放松了搭在膝面的手一点一点攥成了拳头。他心情莫名,像是因为自己的感情被林桉归咎于糟糕的动向而生气,可更多的,他竟然觉得有些轻松了。
“你说的可能有道理……”林屿话音一顿,看见林桉的眼睛都重新亮了起来。他看出来林桉的身体状况已经很不好了,那双温柔的眸子早不如以往干净,眼白的地方透着点灰黄,瞳孔也像是很难才得以聚焦。
可他还是没能让林桉庆幸太久,便接着道:“所以我喜欢你和大哥,也只是因为你们对我好而已。”
这话说完,林屿自己先呼出一口长气了。他觉得轻松了不少,像是长久以来压在心头的负累终于被清除了。要知道前一段时间,他一直很苦恼,因为在家里被两个哥哥强迫着做了悖德的事情,但糟糕的是他根本没办法狠下心来恨那两个人。
林程毫不避讳地说爱他,林桉又因为他抱病许久,之后林桉的房间在他面前被打开了,他亲眼看着林桉手腕上被锁链磨出的伤痕。过去种种在眼前浮现,他意识到好像就是因为自己,两个哥哥才会生活得那么累。
他没办法恨他们,反而还觉得有些歉疚心疼了。
这种糟糕的完全不应该的感情让他无法释怀,他难以说清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直到今天,林桉告诉他,他就是个会因为别人对他好而喜欢对方的可怜孩子。
林屿不喜欢这个说法,但他又确实因为这个说法而轻松不少。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过去温吞软弱的理由,因为两个哥哥对他好,而他因为这份好而喜欢哥哥们了。
强压下那份不适,林屿鼓起勇气,想要再度对林桉强调,“我以前喜欢你们,也只是因为……哥!”
往人心口上捅刀子的话没说完,林屿先看见有血迹从林桉唇角蜿蜒下来了。他睁大眼睛,慌乱无措地想要去拉林桉的胳膊,“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呜……我不是故意气你的……”
林屿承认自己刚刚的话有些赌气的成分在,但无论如何,他是从没想过林桉会被自己气成这样的。他红了眼睛,呜咽着想要叫人找医生过来,可刚刚还抬手都费劲的人突然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把将他拉进了怀里。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血滴落上去,很快就顺着布料的纹理晕染开来。只看一眼,他便难过得哭出了声,可林桉不给他叫医生的机会,先面色难看的抱他起身。
“宝宝既然喜欢哥哥的话,那就跟哥哥走吧。跟哥哥走,我们会回到以前那种生活的。”
说完,林桉便真就抱着林屿往外走了。守在门口的警卫尽职的为两人打开门,护送着两人从楼梯下到了通往后院门的走廊。
林屿想要挣扎,想劝林桉先去医院,可他一闹,林桉便面色愈发苍白,他清楚看着林桉喉结滑动了,过程极其缓慢,像是顶着恶心的感觉把带着腥气的血又咽了回去。
他不敢闹了,哭得眼睛通红,恨不得跟林桉说自己下来也会跟着老老实实一起走的。他实在怕林桉在今天出事,可不管他问林桉是打算带他去哪儿,还是问能不能先去医院,林桉都一言不发了。
拐进走廊,林屿听见林桉背后有杂乱仓促的脚步声。他听见盛耀和林程在叫自己,可那声音没能靠近,想来是被林桉预先支去的人拦住了。他搂着林桉的肩颈,试图让那两个人将林桉拦下,可他的声音出口之前,抱着他的林桉先咳嗽起来。
林屿浑身僵硬,眼睁睁看着林桉咳出了血。两个人距离太近,林桉身体颤抖的时候,血点子甚至落在了他的脸上。
径直被林桉带上了等在后门口的车,林屿没来得及说话,先感觉到男人脱力将重量都压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发冷,下意识将林桉抱紧了,眼看着车门在面前嘭地关上。可他没有抓住最后的机会逃跑,反倒是在车门关闭之后,飞快转头催促司机往自己当初醒来的黑诊所开。
林桉的助理也留在车上,闻言为难,“可是先生已经准备了要……”
“他都要死了!你跟我说他准备了什么有什么用!”
林屿紧紧抱着林桉,生怕林桉从自己怀里滑落了。他哭唧唧的靠着椅背,想要给林桉调整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旁见惯了老板发癫的助理突然出声提醒,“或许您可以直接带先生回林家。”
林屿一愣,差点就要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可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就是在家里才生病的……在家里那么久,他也没有好不是吗?”
他吸吸鼻子,将林桉抱得更紧了些。他知道回家的话,自己一定会什么压力都没有,林程会把事情安排妥当,一定不会让林桉有危险。
可他就是觉得不行。
他在盛耀那里住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林桉丝毫没见好转不说,状况反倒比他离开的时候更为糟糕了。他意识到带林桉回家应该是没什么用了,因为现在林桉是病人,他得顺着林桉。
而林桉好像是想带他离开家,或者说的干脆一点,离开盛耀和林程的视线。
因为刚才林程也被林桉支去的警卫拦住了,林屿意识到林桉这次的行动完全是自发的,他向来温柔会装相的二哥这次是演都懒得演了,想法子一并把林程也算了进去。
把事情捋清楚了,可林屿想,那又能怎么样呢?林桉已经这幅样子了,他得跟着林桉走才行。
离开的路上又换了两趟车,林屿才终于带着林桉去黑诊所做了紧急处理。老医生给林桉挂了水,叫上他出门到了走廊尽头,反复叮嘱他以后不能惹得林桉着急上火了。
“他这个状况已经持续很久了,年纪轻轻,不要真被气死,那才真是笑话死人。”
老医生说话不好听,别说林屿,就连给林桉打工的助理听着都拧眉。但林屿又没办法辩解,他老老实实应下,转而又问林桉多久能够离开。
来的路上林桉的助理已经跟他说清楚了,原本林桉托了人,今晚就带他出国躲着。
具体是去哪儿,林屿没有细问。他全部心思都在林桉身上了,只一想到离开庄园的时候林桉的血都溅在他脸上,他就觉得之后一定要乖乖听林桉的话。
林桉以前真的是对他很好的,他不能真把林桉气出毛病来,还不管不顾了。
而这样贸然跟着林桉离开,林屿唯一觉得歉疚的,便是对盛耀。早上他从二楼客厅的落地窗看出去,能够看见许多首城的重要人物都来参加他和盛耀的婚礼了。
毫无疑问,这种情况下他失踪了,对于盛家来说简直就是丑闻。
老医生给林桉做了紧急处理,晚上,林屿就在助理的帮助下带着林桉上了离开的飞机。因为要避开林程和盛耀的耳目,竟然还是小型的私人飞机。
期间林桉醒了一次,眼皮子费力地抬起来,瞧见他,便又安心地闭上了。
林屿犯愁,尤其知道助理不会跟着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他觉得天都要塌了,“那我怎么办呢?他身体不好,我都搬不动他……”
助理颔首,“先生在当地也准备好了接应的人。”
“……”
知道这是确定不会跟自己一起走了,林屿也只能作罢。他忧心忡忡的等着飞机起飞,到了这时候,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问目的地是多糊涂的事情。他坐在长沙发上,让林桉可以枕着自己的腿,反复帮林桉掖了好几次薄毯,才终于被擒着腕子按住了。
“你醒了!”
搭在手腕上的手明摆着没什么力气,温度还异常的低。林屿难过,还没来得及再说点什么,就感觉到林桉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面颊上。他一愣,感觉到指尖碰到的眼睑微微有些颤抖,遂又不放心地道:“机上有医生,要不要给你叫来?”
“不、不用……”
林桉声音沙哑,很不容易才把眼睛睁开了。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他抬起眼皮看着满面愁闷的弟弟真瞧着自己,安心不少,“你还是跟我走了……你从小就是乖孩子……”
一听林桉这话,林屿就免不得鼻子发酸。他任由林桉用面颊贴着自己的手,但又忍不住小声埋怨,“大哥和盛耀肯定要急死了……”
林桉闭上眼睛,权当没听见这话。他很想宽慰弟弟不用管不相干的人,可又知道自己这话说出口是一定会惹得弟弟生气的。他只能静下来,想着从今天开始得让身体好转才行。
他在家里耗了太久了,从他知道弟弟决定要和盛耀结婚开始,他就和林程发生了冲突。他是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带弟弟走的,可林程犹豫着,不愿意答应他,他便干脆把林程也算进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带着弟弟离开了,林桉当然知道自己得好起来才行。他不能让弟弟觉得有负担,更不可以因为身体而让弟弟在外面也觉得疲累。
心思静了,但林桉闭上眼睛,脑海里还全是弟弟的身影。他呼吸发沉,听着弟弟搞出些窸窸窣窣的响动,眼睛再一睁开,便发现弟弟正盯着手上的戒指瞧。
“我走之前,已经把你的定位从收发系统里撤出来了。”
林屿一听,说不上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他原本是期待林程能够通过地位找来的,可转念一想,又觉得林程来了或许也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林桉在家里就没有好起来。
而且林程一来,一定会让林桉很生气的。
无法,林屿只能下定决心和林桉现在外面生活一段时间。而为了迎接接下来生活中还将出现的各种问题,他先倚着靠背睡了过去。
没办法,这一天折腾下来,林屿实在是太累了。他很快便入睡,可睡眠质量又实在不好,先是梦到自己仰面倒在雪地里,冷得四肢僵硬的时候,又有热液落在他脸上。
熟悉的触感,让他在睡梦中也想起来,那是林桉的血。
被林桉的事情还吓得不轻,林屿惊醒的时候后背都全是冷汗。他抓过一旁桌上的水喝了口,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腿上轻轻松松,林桉不见了。
他一惊,蹭得站起身来四下寻找,最后在卫生间门口听着里头传来呕吐的声音,于是敲门叫:“二哥……?”
他叫完了,卫生间里面也许久没有人应声,反倒是水流声响得突兀,想来是林桉为了遮掩住自己呕吐的声音。
确认了林桉状态还是不好,林屿眼睛就又红了。他坐在地板上等着林桉出来,门一打开,他就先确认了林桉的眼睛也是红的。
“好了,没事的,我又不会死。”
林桉在弟弟面前蹲下,伸出尚且潮湿寒凉的手揉了揉弟弟的头发。他面色苍白难看,衬得一双眼睑愈发的红,里头湿意潋滟,是一惯的温柔又多情的样子。
可林屿看着,又觉得难过了。他被林桉拉着从地板上起来,兄弟两个难得平和的回去了,他又忍不住跟林桉确认,“你在那边找得到好的医生吗?”
“当然找得到。”
林桉信誓旦旦,然后到了地方,林屿就知道自己真不应该信林桉的鬼话。
因为他们住的地方真的很偏僻。
飞机落地,接引的人开了五个小时车才送两人到了目的地。林屿站在小镇外围的小洋楼前,扭头确认了一眼距离甚远的小镇街道,回头对上林桉视线的时候无措至极,“这也太……”
没有弟弟那么多顾虑,林桉对眼前这个地方非常满意。他牵着林屿的手进去,在这个异国的小镇获得了久违的放松与快意。
有难以言说的怪异情绪逐渐蔓延开来,林桉带着林屿参观了小楼的每一个房间。两个人的鞋子在门口并排摆着,放松而柔软的脚步落在木质地板上,只有很轻的声响。
因为时差,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林桉站在二楼阳台,视线从落满余晖的小院子回到身后还在摆弄角落绿植的弟弟身上,那一瞬间,他突然生出一种悸动来。
“如果是这里的话,我好像也可以……”
听见哥哥的声音,林屿抬起头来,“什么?”
对方的话只说了半截,林屿困惑的歪了歪脑袋,但紧跟着便觉察到林桉的视线奇怪了。他莫名有些想躲,可又怕惹得林桉气恼了,于是干脆身体放松了盘腿坐在地板上,和林桉确认,“可以什么?”
“我们……”
话只开了个头,林桉已经迫不及待朝着弟弟走了过去。他步伐急切,但又因为身体不好而踉跄着,最后他在弟弟面前半跪下去,有些激动地补充,“我们也可以结婚,宝宝。”
“在这里的话,没有人认识我们,没人知道我们是兄弟。你不是想跟喜欢的人结婚吗?你也喜欢哥哥的,所以和哥哥结婚吧。”
林屿沉默着,但也没有想去摸林桉的额头,因为他很确定,林桉就是生病了。他不知道头一天自己穿着礼服的模样给了林桉多大的冲击,只一门心思认定了这人确实是病得不轻,于是咕囔着糊弄,“你不困吗?快点收拾收拾睡觉吧。”
在转乘的时候已经吃了东西,现在兄弟两个洗漱了,只想快点休息。而就算这栋房子有三个卧室,可林屿也只能跟林桉一起睡,不然他担心林桉晚上犯病了,连个看着的人都没有。
久违的躺在一张床上,林屿难免不安。他嘴上不说,但始终记得林桉用奇怪的东西欺负自己,冷硬的物件撑开他的穴,林桉故意用探照灯把他穴里淫肉的模样都照射出来,一想起那个过程,他就还觉得腿软。
而因为想起来糟糕的事情,林屿还小心翼翼离得林桉远了些。他嘴上说着是因为天气热了要避开,实则整个人僵硬着,还侧耳听着林桉的动静。
可出乎他意料的,林桉睡得又快又熟。
身体是好不容易放松了,林屿屏住呼吸,竭力小心地移动身体。他挨得离林桉近了些,感觉到林桉身上传来的热度,这才侧身朝着林桉的方向睡了过去。
林屿水相老实,可接下来几天,每天早上他都是在林桉怀里醒来的。兄弟两个已经是做过了最亲密的事情,可他还是觉得有点羞耻,每次都努力板着脸蛋从林桉怀里离开,然后到了晚上,又下定决心一定要更加老实,更加会克制。
没办法,林屿实在是担心。毕竟现在林桉身体不好正是需要修养的时候,他很怕自己招惹到林桉了,到时候林桉这个病秧子有什么反应,还得他来处理帮忙。
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天林桉真的很老实。
林屿心情莫名,只能更为集中于适应当地的生活。这个小镇的居民几乎都说他不会的小语种,万幸是林桉没想真的让他伺候自己,早先就安排了人定期往他们住的地方送一些生活必备物品。
林屿原本就宅,加之现在语言不通,自然更不愿意出门。于是两个人几乎每天都是形影不离,林屿在院子里浇花或者在房间里学习语言的时候,林桉就不远不近地跟着他。
对此林屿很有压力,但又不知道怎么跟林桉说。他必须要小心翼翼不让林桉有负面情绪,不然哪天真气的林桉背过气过,那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他真的是求救无门了。
而在这种压力之下,唯一让林屿觉得庆幸的,便是林桉的面色真的一天一天好起来了,而且林桉真的老老实实,只跟他一起生活,并没有要再进一步的意思。
林屿满心以为这是林桉要迷途知返了,可就在他生出这种想法之后没几天,炎热的夏夜里,他被林桉压在怀里硬生生热醒了。
皮肉相贴,汗意都厮磨着被延长了,林屿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浑身都是赤裸的,林桉连内裤都没给他留一条。他有些羞恼,但更多的是“这天终于还是来了”的放松,而放松没能持续太久,便又因为林桉吻到他的胸脯而急得抓了林桉的头发。
可他刚刚睡醒,桎梏对于林桉而言根本不值一提。男人在夜色中吻他赤裸的皮肤和奶尖,舌面紧贴着敏感的地方舔舐吮弄,故意发出一些让他的理智岌岌可危的水声。
而就在他被折腾得不甚清醒的时候,伏在他身上的人突然起身,贴着他的面颊蹭了蹭,又偏头去含吮他的耳垂和耳廓。
他被那情色的动作惹得嘤咛出声,身子蜷缩着想躲,没能成功,先听着男人潮湿的声音落在耳畔。
“宝宝喜欢哥哥吗?”
林屿已经开始觉得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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